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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暖融融的佛光里

走在暖融融的佛光里

走在暖融融的佛光里

一个信息时代剧作者的学佛报告

无念念

 

 

序:缘起

周易“引”我入佛门

妻子正式提出离婚

相随心转

贡高我慢的代价

不恭经书 地狱惊魂

在疗养院里(之一)怪病

在疗养院里(之二)特殊的登攀

在疗养院里(之三)

在疗养院里(之四)

在疗养院里(之五)奇异的电话

聆听到净空法师音带

电视剧拍摄现场的遇病遭险

一千一与二百、一百

蟑螂的故事

持诵行愿品

不敢造作恶业

阿弥陀佛圣号成功戒掉烟瘾

嗜杀之zai 难

利他利己

录大悲咒放出来的却是五会念佛

听《心地法门》音带

舍利子二变八粒

第一次送往生

中阴救度86岁岳母往生极乐世界成功

弥陀愿海不舍一人

讨债索命小蜜蜂

莲友放生治愈了糖尿病

多亏了这一“不顾一切”

一念之私

极乐净刹  唯信乃入

《入行论》带给了我无比的震撼

“众生每天都在自己伤害自己”

“你们修净土的好大的福报”

有愿方有成功

“天子之魔”

条条大路通“罗马”

 

 

 

序:缘起

 

由于偶然的机缘,我把岳母往生的事写成了纪实文学《中阴救度八十六岁岳母往生极乐世界成功纪实》,在网络上予以了发布。没想到这篇文使许多佛友深受感动,对念佛、报父母恩更加坚定了信心。有几位佛友辗转找到我,要我利用手中常常写作的笔,把发生在自己学佛过程中时不时发生的一些法喜充满的亲身经历,动手写出来,于是也便有了本文的出笼。且谨遵佛友之嘱,不重文学而重真实:真实真实再真实,同时适当穿插些少思考和体悟于其内——是为本文之缘起。

 

 

周易“引”我入佛门

 

学佛之前,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所有生活习惯几乎都是不良习惯:抽冲烟喝大酒打麻将驰骋于声色犬马中不能自拔等等等等。也不信因果,更不要说信佛了。妈妈和姑母信佛,我表面上并未表现出反对,但心底里却对她们又磕头又烧香的有一种莫名的不理解。而且记得在文化大革命中做为懵懂的初中生红卫兵的我还参与过拆庙——好在拆的是一处巨大的山神庙而非佛寺,否则其罪真不知还容不容忏免。

首先说酒。我的酒是在黑龙江建设兵团下乡时学会的,那时在三九天参加连里打井,因系露天作业故冻得唧唧索索不行,而旁边就摆有一水桶的散装北大荒白酒供给人们随便喝。开始时也嫌辣,但由于冻的不行也就顾不得辣了咕嘟咕嘟大喝了起来,没想到这一喝竟使我后来渐渐走向了嗜酒如命:学佛前已经不可一日无酒、已经除早饭外每顿也不能离了酒、已经因妻子怕白酒伤身而给我上啤酒上黄酒结果啤酒黄酒也掺了进来而白酒却丝毫也未见减的程度,已经到了来人不算自己独喝每两天就空一瓶的地步……再说烟。烟也是在兵团学会的,那时每月发三十二块钱工资,十二块交伙食费,剩下小有富余于是也便随帮唱影地顺大溜学会了抽烟,加之随后从事了戏剧创作的职业,更是一发而不可收,已经到了写作时一刻也离不了手里不摆弄脑子就不转转钢笔就不下水的程度,已经到了嫌烤烟没劲中华红塔山一口不抽要抽就外烟就雪茄或干脆自己手卷亚布力延边红蛤蟆头等旱烟(晒烟)的程度……麻将是在工厂里学会的。那时刚刚返城,在矿务局机车厂工会合同工代干,一次有急事找厂长而厂长正打麻将他非但说啥也不下桌还要我站到跟前边出牌边为我详细讲解我碍于面子又不好离开而渐次学会,并因各方条件具足而再渐次上了瘾……这样抽大烟喝大酒打麻将再加之生活在文艺的圈子里简直五毒全都俱全……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

突然有一天路过书摊看到有卖厚厚的《周易全解》,心里想早听说《周易》是古典名著,可做为编剧的我却至今没有看过这哪行,干脆买一本研究研究吧。待回去一展开,方知周易非它:原来通篇都是解释八八六十四卦,乃古人的信息预测学……我这人天生好奇,心想古人一朝又一代的都是用这个来占卜预测,它是不是也有什么道理呢,我何不亲手一试?

于是我从箱子里翻出了以前扎毽子用的铜钱,又上街买了几本工具书,便就开始用六爻卜起了卦来。

同单位有个好朋友也和我一样好奇,于是每到星期五碰头会见了面,他便总是打哈哈凑趣拿过铜钱摇一卦……记得有一次他的卦词里出现了兄有灾几个字,我便问他一共哥几个然后把这话也告诉了他……谁想到他的哥哥真的遇到了灾:是轱辘楼梯摔折了腿,朋友电话过去时他哥哥已住进了医院接腿……

这样例子还有好多,后来我也越来越熟练,不用铜钱根据来人方位或是根据问事时间等都可以起卦了而且每有应验。比如一戏剧理论家朋友正和一剧院的大提琴演奏员处如胶似漆热恋中,朋友们都已在打问他们的婚期了,一次聚会际人们正高谈阔论时,我脑子里“倏”地泛上来想预测一下的念头,便抬头看了看挂钟根据表针所指的时间起了一卦。结果卦里辰午酉亥四个自刑俱全,当时断定这婚事肯定成不了,而且断定最后黄是黄在男的这他将自我拌蒜把事情搞砸。记得引起在场所有人跟我辩论,结果事情半月后真的不幸被我所言中,女方认为跟他在一起太累而友好的跟他分了手……

这些事情的出现使我惊诧不已、使我对已学过的所有世界观宇宙观理论产生了根本性的质疑,觉得人类一定还有许多许多的东西尚不知晓、觉得在现有的几维空间之外一定还有未被认知的四维五维六维甚或更多维的甚或根本就不是维而是别样形式的我们肉眼或其它感知器官根本无法看到和感知的空间和事物……那么那些未知领域能是什么样子呢?嗨想象不出来呀。我陷入越想象就越是迷惑的百思不得其解之中……

是时我正住在一个粮食单位的招待所里写作电视剧《蛤蟆塘的月亮》,是为省影视中心写的由他们为包食宿。一天制片主任来看我,说是刚领女儿逛完四月初八庙会回来,手里还带有一本新崭崭的书《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我接过翻了翻立即被它的内容强烈吸引住以至于都顾不上接他的话了……他见我这么喜欢干脆把书送给了我。

记得那本书我是这样看完的,每天就看一小点,一天看不过两三页以上,因为绝对不舍得多看!就中对宇宙对世界对人生真相的阐释包括因果观、六道轮回的事实、八识、天是怎么回事、劫是怎么回事等等等等……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觉得这样的宇宙才是公平至极的、才是唯一可能的宇宙!

看完了这本《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我脑子里出现了强烈的愿望:得马上前去皈依三宝!

 

 

入佛第一题:妻子正式提出离婚

 

我很快便将皈依怎么办及仪式何时举行等等一一打听明白了,并顺带请了一些佛书和音带回来听、看。那段时间从心底里往外特别佩服观世音菩萨和地藏王菩萨,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救苦救难随声赶赴,于诸众生做不请之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狱度尽方证菩提——这是何等令人叹为观止啊!记得一次生病发高烧躺在被窝里捂汗时,久久地高声唱起了南无地藏王菩萨,一边回想起了半生以来所走过的路所造下的业,竟然痛哭流涕弄湿了大半个枕头……

首先回想起孩提时候不懂事际,曾残害过无数无数的生灵:学龄前及小学放学后和假期,我都整个地呆在河套里或钓鱼或“顿”鱼(在搪瓷盆等器皿上蒙块挖了洞的布在洞口抹些土豆泥引诱鱼们钻进去再也出不来),或摸螃蟹或翻喇蛄。尽管我不吃荤腥却还天天都做这些事。我系一出娘胎就不能吃鸡鸭鱼肉就是别人吃完肉的筷子没刷净给我用我都要吐饭,开始时纯粹为了玩钓完就放了,后来看别人都拿回家我也学着拿回家了,我不吃鱼但吃鸡鸭蛋于是就弄回来专门喂鸡鸭了。那时成天长在河套想想真不知有多少百千生命死在我手啊……之后又想起长大成人后被色所迷的种种种种,心里简直无地自容!想想菩萨是什么境界咱是什么境界,这之前可能因杀业太重故本来素食的我在十二岁时突然开了荤直到现在已是不可一日无肉了……唉惭愧呀!难道我非得吃众生肉么不吃不是一样可以活着么!我从现在就开始要恢复我当初的素食了入佛首先就从这上入手一分钟也绝不再犹豫!

于是我在这次病好之后一下子酒肉全部戒掉了。

但妻子却不干了,她在一个晚上一本正经地跟我谈话:“你这样不吃肉不喝酒我已经不习惯、你信佛我也已经不习惯!咱俩的缘分已尽,明天早晨我跟单位请假咱们什么事儿也别办先去办事处办离婚”……而且夜很深了她也不睡觉一个人跑阳台上坐着去,后来还是我动“硬”的挟着她的两个腋窝把早已困得软丢当的她硬是拖回到了床上……她一边睡去一边还在念叨“离婚……办事处……明天……”

这可怎么办?俩孩子还小,都正上初中而且成绩不错进了重点校,如果真离婚了他们由谁带?一人分一个这个没爹那个没妈,嗬我这佛可倒学的好来不来没怎么样先把家学散了……可,为迁就她迁就孩子就走回头路?不甘啊!

夜已深深我辗转难眠,一棵接一棵的抽烟,两眼望着窗帘缝隙外黑洞洞的夜空愣神……

蓦地,我猛然想起了我非常非常景仰的观世音菩萨,我左右为难决断不下为什么不问问菩萨呢?我坚信求他他决不会袖手不管的……

  可怎么求呢?我一没佛像二没香和香炉,另外就是有了我也不知该怎样求啊该说些什么呀……咳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火上房了呀!

于是我就着妻子的鼾声在暗黑中的床上盘起了腿(是为一生中的第一次打坐)……刚好那时我已会背诵心经和白衣神咒(如再早一周我都还背不下来),于是我背一遍心经再背一遍白衣神咒再述说一遍我现况和祈求这样一替一遍的无限地搞了下去,因怕影响妻子睡觉全系心念未出声同时灯也一直未开。记得祷词是这样组织的:“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弟子誓愿效菩萨行,行菩萨道,自度度人,上求大觉,下化有情,出现任何情况弟子也决不回头,现在遇到妻子要离婚,我该怎样做才对,恳请菩萨示下……”就这样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也记不得搞了多久估计怎么也有两三小时,因当我不搞了起来下地时两条腿已经不是麻木了而是没有了一丁点儿的知觉……

说实话不管我怎样求,菩萨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

但虽未出现第二天家里却出现了显著的变化:1,妻子从第二天始直到现在,离婚两个字再也未提起;2,妻子长的有点男相我平时不是那么乐意看她但从第二天开始我却突然愿意多看她几眼了而且一下子突然觉得原来她长得很顺眼也很秀气呢;3,我们是那种典型的叮当夫妻总是吵闹不断,但突然一下子发现我和她肚子里装“火”的“匣子”似乎全都没了,以至于我们多少个月再没拌过嘴……于是我认为这就是菩萨的示现,帮助咱不离婚,指点和加持咱夫妻同修……

 

 

相随心转

——尽管自己完全没有求,但宇宙虚空法界仍然对我重病之躯做出调整

 

妻子的问题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家里也赶上了末班车福利分房,两个孩子也都分别考上了重点高中,是时家里一片“蒸蒸日上”。我呢也在收拾房子同时顺便打了一个立式的佛龛并请了一尊铜的观音菩萨像供上了,也还就手请来了念珠念上了阿弥陀佛。妻子此番没再阻拦而是日经薰陶渐接受了一些佛法也一早一晚的跟我拜上佛了不过没吃长素吃六斋。

那段时间我度众生的愿很切(现在回头再看乃系非常不自量力:因自己尚系一迷惑颠倒中盲人则怎么可能给人家指路呢——所做一切无非也都是随缘做做善而已却自以为是在度众生中),当时听说并且深信了念阿弥陀佛名号不可思议,每念一句灭八十亿劫生死重罪等,所以平均每天念千声以上阿弥陀佛。但对极乐世界的最极殊胜存在误解故不求生极乐世界不欲去那里“专门享福”,发愿生生世世留在娑婆世界“普度众生”。现在再看乃实实在在的走了一大段的弯路,如果不是后来听了净空法师的音带得以解开疑窦改变见地则真恐深陷轮回不能自拔了:因去极乐世界哪里是什么“专门享福”啊而是去当生成就永断轮回不退成佛啊、去拿一“票”一“证”好能真正地普度众生啊。一票:从往生极乐世界成功那一刹直到永远生生世世再也不进三恶道的保票(除非发愿特意去专度恶趣众生);一证:可以随时回入娑婆度众生的通行证,因为到了那很快就证得无生法忍而一证得此忍就票、证立即到手了啊。

那时每天做早晚课念弥陀经背七佛灭罪真言白天或晚间睡前都抽空散念阿弥陀佛佛号观音菩萨和地藏菩萨名号,再有余暇也有时打打坐观想观想手拿净瓶杨枝的观音菩萨形象。

念着观着突然有一天我的头顶正中开始往外冒起了冷风(时间在我正式吃素后的二十天左右),嗖嗖的自己都能感觉到把头发都吹得动弹了就那么样厉害,我当时不明就里吓得够呛去问人,别人则说啥的都有甚至有认为是否“走火入魔”了,让我赶紧找人做做调理并且他们也帮我找人来着,但最后却任谁包括一个挺有名的气功师也都调理不了:他干脆手一伸到我的头顶马上闪电般的缩回,说是刺痛得不行……于是我也只好硬挺下去了。

这次的冷风总共冒了三天三夜,现在回忆起来那三天三夜简直不堪回首: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一睡觉就是恶梦、整个身体都像散了架要一天吃三遍止疼药才能熬过去连自行车都上不去……

到了整三天三夜时猛地一下子不冒了,而是来热的了:头顶正中好像谁往上给倒了一瓢蘸糖葫芦的糖稀滚烫滚烫的从四面八方往下淌、疙疙巴巴地淌,最长的一绺热热地一直淌到了下巴上(实际没东西但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

这次冒完冷风后,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原来三天三夜往外冒的全是病,我本来一身都是病的:一个重病是强直性脊椎炎(当时也叫中枢形类风湿),先侵犯骨盆令强直变形然后再侵犯整个脊柱令强直变形。当时我骨盆早已变形了是车扭的(现仍如此)、脊柱也早已变形了是罗锅,远比驼背严重得多的病变,俯身躺床上时胸口悬空两个拳头多挨不上床,每日里要吃强力止痛药“消炎痛”(引朵美辛)才行。而且怕风怕到三伏天家里我都不准开窗(包括气窗)的程度,那时手或者身上哪儿碰破了或菜刀碰破了哪儿一般不用包扎的血很凝自己就很快止住不流了,这个病冒完冷风后彻底没了身上血也活了再碰破哪都要包扎了而且十年来永远地离开了止痛药;第二个重病是脑动脉硬化供血不全,学佛前共犯过三次:一次是在去外地调人时在密山火车站出站口犯的,刹时天旋地转,看平的路是斜的而按我认为的平的走就已经摔了,最后是同伴下死力架起我我被他拖着才走到地方的;第二次是正骑自行车时犯了赶紧下来坐到马路牙子上休息,好久才重新站起来一步一挪推车回家;第三次是在麻将桌上当时眼前一黑马上趴桌上了好久好久才缓过来,时至今日我仍然一闭上眼便满视野都是“小虫子”就是患脑动脉硬化时在眼底留下的;另外就是喝大酒喝出来的肝病:每当熬一宿夜快要到天亮时就肝区疼痛等等……所有这些病在冒完冷风后全部神奇地好了。当时那段时间的感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在疼痛、甚至连一点不舒服和不适的感觉都丝毫不见了!觉得自己彻底告别了疾病重新返回到了健康人群中!

这件事令我非常的震惊!因为我第一并未正式的练什么气功,第二也压根没有求自己能好病,竟然自自然然地走到了这儿可不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乎!

 

 

“扬巴”(贡高我慢)的代价

——管好了别人事自己却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但这麻烦却帮忙我大踏步走近地藏王菩萨

 

走近佛门立即好病感应之速叹为观止,同单位的人及凡我所认识的所有人无不看出了这显著的变化,善根好的通过我的变化开始打听佛是怎么回事甚或有的自此而步入佛门,善根差的便硬要往气功上面说非常遗憾但又没有办法。我呢则浑身上下充满了美滋滋的感觉很是飘飘然。

妻子单位一女同事便是在和我们接触了之后走入佛门的,但她刚进没多久就出了大问题:不是这儿病就是那儿病可又确不了诊但人却是上不了班了……妻子忧心忡忡地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处“扬巴”中马上就毫不犹豫地说:“你快把她领咱家来吧咱给领进佛门的出了什么事咱都得管到底。”

于是妻子将她领来了家,但妻没过五分钟就叫苦不迭了:因妻子马上就听说了她家供有狐仙她进了佛门后病得不行就是这些狐仙们折腾的……

我那时不懂众生平等,也不懂什么超度、规劝、化解的,当时上来了气愤异常……我让她跟我一齐上香拜了佛,然后给了她大悲咒的小册子让她坐下跟我一起念五遍大悲咒——在每次的间歇我都这样跟观音菩萨默说:“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信女某某某已经开始信佛学佛,但现在遇到外道缠磨,恳请菩萨垂慈哀怜给予解脱……”念完后待香着完我让她喝了碗中的咒水又在她离开前嘱咐了一嘱咐……无非也就是一定坚定不移地往前走一类话语。她答应了我,看她离开我家时的样子精神状态已经非常的好了我心里亦非常的高兴。

她和妻走后我照常午睡,但一闭上眼直到醒来这二十分钟做了一个二十分钟的完整的梦,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象真事一样不象是梦:梦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西装革履的小伙,手拿一根非常长的木头竿子支我,说是我也拿起了一根竿子且我拿的这根前头有个三锅撑的叉正好顶住了他竿子的尖儿……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是长时间地使焖劲较力,画面中我站在一个山坡的上坡方向他站在下坡方向,由于地势对我有力所以他始终没有支过我败下了阵去……最后他非常失望地走了但走之前说是把他的儿子,一个两寸来长的“小人”留在我家了……

从那一天开始不不不是那一天而是从那一分钟开始,我家里再永远的“永无宁日”了总是“摁下葫芦瓢起来”的!

妻子女友到我家来的当时,次子正好无课在家,俟她一走,儿子就马上过来要求量量体温,问他怎么了,回答:感觉象是发烧,一量体温果然三十八九度,而在这之前明明好好的无一丝病象。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总而言之令咱真真切切地感到无形中看不见处有一股很大的“扰乱力量”在处处和咱、和整个家庭做对!

那时我对佛教知识懂得很少,心里想你不就是扰乱么,我没本事但我可以求菩萨相助,绝不让你的阴谋得逞,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念大悲咒。但此番由于发心争斗而非慈悲,所以念多少遍也未见灵验。

有佛友得知了此项事,告我: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人家是那人的债主,被你念大悲咒给拨拉一边去不让人讨债,那人不找你讨找谁讨啊云云。

为了彻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开始大量看佛教书籍,包括普法小册子也包括佛经,渐渐懂得了众生平等、一切有情皆具佛性等道理,但如何才能把其超拔走的具体办法还是稍后一些才知晓的。

这之前二儿子先是感觉大腿根骨缝疼,因我患有强直性脊椎炎(这种病先侵犯骨盆),故怕他也或因遗传或因小时候掉进过冰窟窿而得上,所以前曾去医院拍过X光片,但未见著变。不过此时却突然急性发作起来,眼瞅着上不了课了渐不得不休学,再后眼看着左髋关节渐强直变形,走路也变得一拐一拐起来,简直象气吹的一样非常快的就到了这一步的。彼时正值举国上下气功热中,由于深知常规办法已不能将他的强直矫正过来,便不得不将唯一治好他的希望寄托在了气功上,东也驮他去西也载他去参加,结果都没有什么显效。

记得知晓念地藏菩萨本愿经可以将怨亲债主超拔出恶道并已将经本请来家际,自己急切得连先看一遍预习预习都没有,直接就上上香打开念诵上,有几处不认识的字跟着感觉走大约摸就行念上的。

记得那一段时间地藏经一天一遍从不间断,回向给那位不知名的众生企盼他早日出离苦海早生善道,记得一口气连念五十多天。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家里的“扰乱力”在不知不觉中彻底地撤了出去(地藏经的威力真真不可思议),原来的明媚阳光又照耀了回来!

只是念地藏经却仍然未停,虽说“扰乱力”已走,但诵地藏经很是法喜,遂坚持继续念下去,只是渐渐改为不再每天诵一遍而是在十斋日里念,再后又改为了六斋日念。记得有一天梦中,感觉到头戴冠饰的地藏王菩萨慈祥地站在近旁,用手柔柔地抚弄着我的头顶,一时间全身心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清凉……

 

 

妻子发火腿撞经书结果在地狱里呆了一宿

 

那段时间法喜充满,诵地藏经无论是每天一遍时还是逢十斋日一遍时或后来的逢六斋日一遍时,都基本上做到“雷打不动”:闲时完成忙得不可开交时也务必完成,这样做的结果,个人和家庭越来越吉祥、法喜也越来越充满。

就中有一次,届时正在应省影视中心之邀写作一部煤矿生活的电视连续剧,这天写得笔顺多写了些致七点半了才出写作间吃晚饭,记得当时妻子因为什么事在饭桌上跟我气哼哼地发了火,不过我当时没有接她的话。一是想人家剧本要得非常急,明天要凌晨就起赶写,再加之今天是斋日,地藏经还未及诵,所以草草吃了点饭就退离厨房径去写作间兼卧室里的佛堂前上上香开始了诵经。

因余火未发出来,妻子过了一会进屋里“找茬”:按说有人诵经不应该在诵经人与佛像之间走过,这一点她知道的,但她彼时可能是由于被我气得厉害的缘故吧却硬是从我面前气哼哼地走过。走过后进到里面我以为有什么事呢结果什么事也没有端起写字台上的水杯咕嘟嘟喝了一气水,然后重重地一礅水杯,又沿来路咚咚咚地返了出去,可能是还嫌不解气吧,路过我坐的蒲团时用腿撞了一下我手中捧着的经书,没有撞掉但撞得我的手和手中的经书下意识地往侧后一闪。要知道是夏天里未穿任何长衣的女人的腿啊,因诵经过程不能掺杂闲言碎语,所以我仍未予接话仍顾自诵上。过了一会她不知何时又这么进来出去地如前番一样再撞了一下,就是这两下的腿撞经书致她在地狱里呆了一宿的……

地藏经本身就长,加之那时不是很熟故读得不快,要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能读完,妻子劳累了一天在我未读完时就已先行入睡了,据她翌早对大儿子所讲以及后来对我的复述:她一睡着就梦见自己来到了一处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的所在,四周围鬼哭狼嚎吱哇乔叫,惨不忍睹毛骨悚然……妻说她当时心里清清楚楚知道这是地狱,还心说我三魂七魄怎么还跑这来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就这样过的。半夜上厕所回来,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睡了,灯也不敢关,但不睡吧又困得不行不行的,好在这时她已懂得一些念佛号的好处了遂边眯边开始默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地藏王菩萨这三样一替一声地念……直念了很久很久才算终于又睡着了,但睡着是睡着了,只不过一合上眼又去到了刚才的地方,好在这次有了一点点光亮了,是从微微开启些的巨大铁门的外面有射进来一些,致朦胧中可隐约看见人影了,只见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缕缕行行一队一伙三五成群的人们争相往外面逃离,两个把门的女人一边往外推人一边吆喝:“还有要走的没有?要走快走啊这要关门了!”

妻说她当时急坏了,抬腿就要向外跑,但猛发现自己的腿跟焊在地上一样一丝也拔不起来更一步也不能迈动,于是她带哭腔地求看门人:“大姐,求求你们帮我一把吧!”“你怎么了?”人家问。妻答:“我也不知怎么了,这腿象瘫了一样一步也不能迈!”“那我帮你一把吧!”看门人说完用力一拽,妻这才借着她的力嗖地跑了出来,刚出来大铁门就关上了。说是根本就不是一般向外或向里开的那种门,是巨大的从上面虚空咣啷啷啷降下来的那种。

在厨房做早饭时妻先对来洗簌的大儿子整个讲了一遍,大儿子对她说:“妈,多亏你念佛号了,要是真回不来那不完了么!”

这事虽然已过去很多年,但妻子每当提起它仍然心有余悸、而且至今她都不认为那是做梦一直认为是真事儿。

 

 

在疗养院里(之一)

——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怪的疾病

 

儿子的腿病越来越重了,各种各样的气功、各种各样的大师全说“能治”、“没问题”,但到最后却又谁都没能拿下俱各蔫退,这使得我们又想起了还是得按常规办法治。例如去汤岗子温泉疗养院治疗,虽说不能治愈但我先前曾去疗养过那儿确实是能控制住病情不令发展,至少延缓恶化,既然无法治愈那就退而求其次先行控制住吧。

不过去温泉疗养花费很是巨大,强直性脊柱炎一疗程四个月,加之儿子现在已难于自理需去一个人陪护,这样算下来再节省也得数千元的花销,是时为九十年代初,工资每月才一百多点,同时在供两个儿子念重点高中故有稿酬也未积蓄下。这样要去疗养只有借钱才能成行,但我辈学佛人张嘴跟人借钱总是有些羞于出口。

凑巧这时一个制片人来家找我,要我为他写作一部反映八一五光复时我国民众拯救日本开拓团民生活的电视连续剧,两年前他就已把一大厚本资料给了我但我看诸方条件未成熟故一直未启动。此时他来跟我说:现在可以写了,哥们儿挣着钱了,我现在兜里就有钱为你付稿费,你只管写吧,现在时下最高的稿费一集800元(那时的稿酬远没象现在动辄万八),咱也不按八百我一集给你一千,按十集运作,你先拉个提纲出来,责编一通过我马上付你三分之一稿费三千三不干脆凑整首付四千吧。我告儿子病要马上去鞍山理疗,要写恐怕得到那包个房间写了。他听此爽快地说:既然这样也别四千了,你先拿五千走,宽绰宽绰。

我就这样揣着他给的钱携子去了鞍山。

汤岗子理疗医院座落在鞍山的南郊,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大型医院,其中尤以泥疗(用高热矿泉的水浸泡出来的泥埋人的全身或局部)效果最隹。这个医院由于我以前来过,路线、手续都不陌生,很快便办好了一应手续,包下了一个三张床有写字桌的单间。

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着:儿子每日里做疗,我则每日里写作、抽暇念佛并诵经。由于出门在外加之写作活急所以不诵地藏经了改为每日诵一遍心经和三遍大悲咒了。

记得到了汤岗子没多久便开始逐渐在入静或打坐念佛时脑海中出现已亡故的父亲的面容,且象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姐姐从岫岩来看我们也说她一合上眼就看见爸爸,而且呲牙咧嘴的……不由使我想到,大以前曾给亡父做过的超拔仅仅是送些冥钱金元宝什么的肯定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现在既已知地藏经之不可思议功效,干脆还是集中给他老人家诵一段地藏经吧。

于是,地藏经得以恢复每日诵上,专事回向给亡父早生善道,把这一点告诉了姐姐后,她回岫岩亦开始如是诵上。

忽一日傍晚,我从餐厅吃罢饭回来,刚掏钥匙开完房门进屋,就见从外面闪进来了一个三十左右岁身着笔挺警服的魁梧警察。当时把我造一愣,因桌上正供着佛像,三个塑料小香座上还正坐着袅袅燃烧着的三支象藏香,吃饭前做晚课时上的现在还未着完呢。

“是老徐同志吧?”警察倒是毫无恶意的样子:“我姓胡,是抚顺矿务局保卫处的,我妈胳膊强直想来这治,我今儿个先来打打前站,对了你这屋不三张床吗护士安排我在你们这屋住一宿,我明儿个一早就返抚顺。”

他的话弄了我一头雾水:整个二病房所有的医生、护士无不知道我们这是包间,而包间就意味着人家把所有的床位买断了绝不能再往里安排人,而且从来了到现在数周过去也从未往这里安排过。

我本来想跟他讲明这一点让他找值班护士重安排的,但还未及我开口,他却打开话匣子跟我请教上佛法了,天上地下的什么都想打听。我只好一一作答,后来越唠越投机反倒不想让他走了,就留这住一宿多唠唠吧,“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么不是。

这一夜我和他唠到很晚,另床的儿子早都打上呼了我俩还谈兴正浓呢。到最后他啪地一拍大腿:“徐叔,我爸要是能遇到你就好了,他一直想信佛可又一直没着明白人,跟你说吧,打多长时间了他就想找一个象你这么样的一个人就是可惜了了没找着,那么的吧,你不是暂时不走么,我明儿个回到抚顺立马儿就把我爸我妈打发来。”

鞍山往北一小时是沈阳,沈阳再往东一小时就是抚顺,如此近的距离真就方便他说得到做得到,他父亲母亲第三天就来到了我们的病房。

老胡是抚顺矿务局某处的科长,人非常老实厚道。他妻子姓于,是一所小学的教师。与他们二人的接触使我大开了眼界:知道了许许多多“另一个世界”的事!

胡、于本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典型的从不拌嘴、相敬如宾的那种,今年的早些时候,于老师突然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地泛上来了悲观厌世,怎么都感觉活着没劲一门心思想自杀,从那时起家里亦开始了“永无宁日”。她自己的班不能上了,老胡的班也上不了了,要整日里陪伴兼严密地看着以免她出现不测。

一日,屋里只有夫妻两个人磨磨丢呆着并不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但说着说着却突然下了道:于老师的嘴里竟出现了“你揍她、你使劲揍她”一类的话。当时屋里唯有夫妻二人,妻对夫大声喊要夫揍她,这个她指的谁呀?

老胡觉出了不对劲,试探着打问正在床上躺着的老于:“我,她,那,你是谁呀?”

“于”:“我,母老虎啊,XX委XX组的,离你们这不远儿。”

老胡听了她的话心里一激灵:早已耳闻她刚才说的那个组几年前出过凶事,一个外号叫母老虎的和丈夫打仗喝了药死了,难道她……

老胡立刻头皮发炸起来,但说啥也得土豆条炖酸菜,硬挺!于是别无选择继续和她攀谈:“哦我听说过,听说过,不过,你那时候……”

“于”:“我们是两口子拌嘴,我这人气性大,当时气懵了举起了一瓶敌敌畏想吓唬吓唬他,心想我把药瓶子都举起来了你还不得来拦哪,结果人家真就没拦……”

“那你……”

“那我就得喝了,要不多没面子、下不来台呀。看我真的喝了他才急了,赶紧往医院送、抢救,可已经晚了怎么都不赶趟了……”说着她还啜泣了几声。

老胡听此亦好顿唏嘘感慨,末后打问:“我们两口子,得罪过您么?”

“于”:“没有。”

胡:“那,您来我家作祸她干啥?”

“于”:“我不来别人也得来,她一不想活了我们那边立马就全知道了。”

胡听此才算长出了一口气,毕竟不是十分交恶呀,于是他开始了很有自己特色的“以情动人”。讲妻子这一生多么多么的不容易,非常客气地恳求她不要再来祸祸老于并得到了她的首肯,最后通过长时间的聊觉得这人挺讲义气的,遂试探着打问:“咱们越唠越近乎了,你看能不能这样,万一我不在的时候,你来帮我照看照看老于省得再出其它的事儿。”“行!没问题!”“那,到时候我怎么找你呀?”“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了召唤三声`母老虎`我立马儿就到。”“好,咱们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老胡和母老虎达成了君子协定,在几次有事要离开家时召唤母老虎,她还真就如约而至值班上,待老胡办完事回来向她表示完感谢她则马上撤离去。

一日,老胡单位有事要她赶紧去一趟,他便又召来母老虎帮其看护老于,由于有了前几次的实验,他今番走的很是放心。但当他优哉游哉地办完事步入自家院门时,却突然发觉大事不好,只听见屋里噼哩扑窿吱哇乔叫地折腾。他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屋内,只见老于正在床上没命地连叫带折个自己撕扯自己,本来体弱多病没有力气,但当时的她却变了个人似的显得力大如牛。老胡赶紧劝慰,但无论是喊老于还是喊母老虎她都不搭腔只顾照折腾不误。

老胡觉出异样,遂赶紧按约定喊出三声母老虎,只此老于方渐渐歇止折腾,并且表情和音调也渐渐变为他曾经见闻过的了。见她到了,老胡遂披头盖脸对她好顿谴责,意思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不再来作祸老于这可倒好我刚离开这么大会儿你就食言作祸上她,要知道差点儿就要了老于的命啊,你看折腾的脚脖子都磕青了云云。

母老虎好一顿道歉:说实在对不起、请原谅,还说刚才折腾老于的不是我、真不是我,你走了以后我也有急事离开了一会,就这功夫有别人乘虚而入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找她,她今后保证不敢再来了等等……总之一门的表示歉意,说得老胡唯有原谅的份儿了。

最后又和好如初了,而且老胡又跟她打问了自己家头几年已经夭亡了的一个女儿在那边的情况,她告:她在那边挺好,不过她不会回来,她已经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临走,母老虎特意相嘱:过几天有一个男的要来,这人非常非常厉害,我阻止不了,你们自己一定要多多加小心,千万千万!

过几天家里果然出了事,也就是这次的事件,使得老于的胳臂永远也抬不起来了所以才来这里治疗的:当时老胡正在院子里干活,驹紫癜;老百姓说法:“鬼掐的” !且她一会血压噌地窜了上去成为了很重的高血压患者,过一会血压又低到了可以诊断为低血压病的程度。总之一句话就是折腾,现在仍处于极度的被折腾中。

不过没有外力附体的时候,于老师和正常人一样的,什么都明白,言谈举止亦正常,在我路过她们屋去看看或是老胡在我没写作时领她来我们这时,她还紧着打问佛法问题呢。后来他们二人又看了不少从我这拿去的佛法书籍,再后来老胡跟我提出合适的时候他夫妻二人想正式受三皈依去,正好六月十九千山有法会,于是我领他们前去香岩寺受了三皈。记得届时还写挂了红白疏,并且劝他二人将来一定要找机会来寺院做场佛事超拔一应亡灵并且还劝别光超拔老胡父亲把凡是来过的亡灵也都说明有缘也一并全给超拔一下吧,他们全都点头应允了。

老胡家族有个祖传秘方正巧是专治我儿子这种病的,他为此特地返回了一趟抚顺为我儿子抓配药并研成细面,并且多配了几付看有否别人合适用。结果因很有疗效一拿回来疗养院便被一抢而光,儿子服上该药后又饮水又捂汗地不自已地蹬达把已经强直长死了的髋关节给蹬开了不少,且这一点已在X光片上得到了证实令我们十分欣喜不已。于是我特意多买了些此药预备出院回家再让儿子好好服。

倒是老胡他们决定先走,汤岗子的水、泥对老于的怪病几无能为力,他们明白了因果道理决心回去好好学佛念佛并找合适机会做完佛事超拔亡灵。

但那些“信息”挺不让劲:你应下的佛事没办就想走,没门!就在已经定下了翌早出院回抚顺的头天晚上,这些“信息”把胡、于溜溜折腾了一宿没让合眼。折腾到了后半夜一点半把主任医从家里调来病房对老于实施抢救的程度。

这一切我都不知情,我们的房间在病房的另一头,加之我们父子都是觉大,致全病房的患者都给搅得没怎么睡着觉独我们屋毫不知情。

吃罢早饭,心想老胡老于今天回抚顺我正好路过进屋看一眼他们吧,遂敲门走进了老于的屋子,这才知道了他们昨夜被折腾的事。我进屋时老于正有气无力地躺床上、老胡则坐凳上把头埋在床上,二人双双铁青着脸渗着呢,还是别人看我来了召唤了他们他们才醒的,醒过来后告诉了我昨夜的事,同时老胡还在犯愁:出院手续昨天都办好了,可这宿折腾的,咋走哇……但说着话于老师却突然一挺身坐了起来:“哎,我好了哎,你说这怎么回事哎,我真的好了!”说罢她把老胡叫到她旁边对老胡耳根不知嘀咕了一气什么,完事老胡一脸抹不开地趋前跟我商议:“于老师想求你送我们一趟,要不这一道她不敢走,好在抚顺也不远,你也就手来家串个门儿吧。”看我没马上应下,他又赶紧补充:“老于品多少回了,她跟我上你们屋或者是你来我们屋坐,只有这功夫她浑身上下也包括心里头才能舒坦那么一会儿,真的,兴许这就是所说的避邪吧。”我赶紧摆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真是开玩笑,你没看出我是一个多么典型的凡夫哇,_你没看我现在连烟都还没戒呢。“那我知道,不过这会儿跟你坐一块堆儿她是真能舒坦一会儿,求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就算是慈悲慈悲我们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咱还能好意思拒绝么,于是我陪他们上了路。果然挺邪门儿,这一路上以及到家后,于老师真就特象是“好人”一个了在车里还直门谈笑风生呢。

我到了抚顺的当晚没能赶回来,他们执意留我住一宿再走。我在那帮他们立了佛堂,诵了经咒,把自己皈依以来所有念佛诵经放生修持功德全部回向给于老师代她忏悔本身所造之业,企盼她善根早得现前,并回向给她所有尚在恶趣受苦的怨亲债主,企盼他们早生善道早圆种智。临走再三叮嘱他们先前应下的超拔佛事一定要在近期办完,看到他们双双点头依允了我始放心地离开了那儿。

一个月后胡、于为表感谢特意又来了一趟汤岗子再次给我们送来祖传秘药,那时的于已经彻底地好了,所有的“信息”都再不来了,而且她还把抬不起来的胳臂轻松地举过了头顶。

 

 

在疗养院里(之二)特殊的登攀

  

非常寸劲,离开抚顺的那天,正巧赶上台风在辽东半岛登陆,满世界都是“暴风骤雨”。老胡陪我从他家里出来走到正街上打的士,没多远两站地的路但就这过程里虽说打着伞却还是生生让雨把上衣和裤子全部淋透了,感觉天上在刮强有力的非南非北非东非西的“拧劲风”。有大树被掀翻,有大树杈子被劈断可街轱辘,雨浇在身上感觉拔凉拔凉直到骨子里。

记得自己的拉拉湿的衣裳是在长途汽车快开到地方时才靠自己的体温给慢慢“腾”干的。

这次的淋雨着凉使我的坐骨神经疼病一下子犯了:一抬腿便刀割样地疼,上下床和睡觉翻身以及餐厅吃饭都成了问题,久违了的强有力止痛药消炎痛只好又用上。

姐姐又从岫岩来了,要去千山参加七月三十的地藏法会。我虽则疼痛难忍,但很是怀念以往参加法会如参加六月十九观音法会的殊胜,于是便多吃了片止痛药跟姐姐一齐去了香岩寺。法会结束,在寺里吃罢斋饭,太阳仍然高高。姐姐告我趁着还有时间,她想去爬一下仙人台,千山最高峰最上面的岩壁上有尊巨大的观音像,她的意思你们在这住院我还能来来,你们走了我就难得来趟千山了,你腿疼别去了,在这等我吧。

香岩寺就座落在仙人台的山脚和山腰之间,从这里仰望,感到仙人台简直高耸入云,但攀仙人台真就没有比这更直捷的路线了,且寺里早几年还刚刚修成了从这里至山顶的全部石阶。听到姐姐的话,我鉴于腿的情况点头应允了,但就在快分手时,我却有些不甘地问姐姐:姐,我这儿是腿疼,可你说,我要是一边走一边唱观音菩萨圣号呢,能不能上去?姐笑了,但仍回答:这可说不好,不过倒是非常有可能。我说这样吧,我跟你走两步试试,坚持不住了我再下来。姐姐鼓励地说:行,我跟你一块儿唱。于是我俩各找了一根棍子拄着一路高唱四字观音圣号向上走了去。

那日的感觉,观音菩萨寻声救苦随机赶赴端的是真实不虚,因为由此向上直至山顶,几乎是垂直的没有九十度也有八十度吧,全部立陡立陡,想找一个缓一点的坡小憩一下找不到的就那么样的陡峭。但却一下都再未感觉到腿疼,且似乎也添了力量:一向瘦弱的我彼时变得有使不完的劲,一路高歌直上到山顶,要知道一路直上直下的台阶加起来有好几里地的长度呢!

仙人台顶,是一处豁然开朗的大平台,平台的正前有一面似刀削出来的陡壁,观音菩萨庄严圣像就镶嵌在那里。  

台子上有十数人在或游览或上香或打坐,我和姐姐上完香礼拜毕,亦各自打坐小憩,我当时还吟诵了许多遍大悲咒。

呆在台顶的半个多小时时间里,似乎人整个地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暖洋洋”和“暖洋洋的凉丝丝”所笼罩着,不但把咱温暖到心里,而且明显感到纷飞的妄念似乎也变少起来。总之,那里十分的令人留连而忘返。

下山时我俩仍高唱圣号,俱各行走如飞,且我从上到下腿再未感到过任何一丝的疼痛。 

快到山脚时,猛听到下面寺院那儿传来超乎寻常的喧哗,因隔着重重林树,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及至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有一辆打着了火的加了木条厢板的大解放卡车正停在香岩寺门前轰轰着油门,上面已站了满满的一车人,大呼小叫的喧哗就是从那儿的车上车下发出的。我和姐来到,地面指挥赶紧把我俩让上车,我们连攀带被人啁拽地爬了上去,待我们脚一落地汽车便一刻都没再耽搁立马开动了一直把我们拉到了市内,简直就像专门停在那等咱的一样既没早一步也没晚一步样的正正好好,并且我被雨淋犯了的坐骨神经疼病也已经从这天开始永远地离开了我。

 

 

在疗养院里(之三)一个女生瘫在了我诵经的现场

 

地藏经每天晚饭后一遍已经坚持一月有余了,开始时我一个人,渐渐,陆续有很多人前来专事听诵经,有佛门弟子边来这里听边手掐念珠默念佛号的等等。但更多的是边缘人如练气功的,他们互相传说那屋他念经那里气场非常好云云,后来最多时小小窄条房间竟然挤杈着床上地下地坐了二十多人。

一次,我诵完经未觉出有什么异样照旧急匆匆先下楼看病人去了,但第二天我最大的诵经拥趸李大姐她们特来对我说:“昨天发生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吧徐老师?”

“不知道哇,啥事儿?”我问。

“听经人里有一个小姑娘,也是你们黑龙江来的,你这边念经声音一起她那边就整个地瘫了。末后你不是先走了么,我们也陆陆续续往外走,可这个十八九的小姑娘却怎么也动不了了,缓了一气又一气,无论如何都不行,最后我们一边一个把她架回去的。”

“是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说。

“我们大伙怀疑一定有什么在附她的体,我听说一上上香一诵上经有时会有好多菩萨龙天护法到场,他们一来,那附体的能呆住么?肯定呆不住了跑了,她自个的一整套呢又一下子撑不起来所以她才堆碎,不好哇那附体的是她的亲姐姐。

“她亲姐姐?”

“啊,亲姐姐去年自杀死的,她呢,说是曾经被‘头’。本来好好的睡一宿觉醒后,满脑袋的头发一根都没剩全秃了,现在的头发全是现长出来的。

“是吗还有这种事啊?!”

“有啊她亲口对我们说的。”

“那”我说:“要真这样那得赶紧去办一下超拔,老李大姐你们帮我想着点啊:回头咱提醒提醒她赶紧去寺院做场佛事超拔一下她姐姐,赶快超拔走对谁都好!”

“哎,我们帮你想着,哪天得便儿我把她领来或者请你去一趟她们屋。”

“行,拜托大姐费心安排吧。”

这件事看似已安排妥妥,但后来才发觉,自己犯了严重的不可弥补的错误。应当立即就办的,由于没有立即办,结果永远地贻误了,转天再找她人就没了,神速地出院走了!

好后悔呀。她走了,照旧带着她的“信息”、背负附着的幽魂,不可逆转地走了,没人知道具体地址,也没人知道她的任何联系方式。于咱有啥呀,也就是多说一句话的事儿,可她如真做佛事把姐姐超拔走,岂不活着的亡故的全都得好了么还用疗什么养啊。是时我已知晓鬼道众生喉如针孔永处饥饿中甚至有多少年听不见一个水字的惨状了,唉,二十四小时的疏忽竟然使那女生错过了改变命运的机遇!

这一次未雷厉风行所导致的后果令我终身难忘,它带给了我一个严重的教训,使我在举凡后来再遇到利众机缘时,务必抓紧抓紧再抓紧、抓紧了以后还应再一次抓一下紧。

 

 

在疗养院里(之四)

——愈治愈重的“腰托”应下了超拔亡父后疾病立竿见影痊愈

 

我每天早饭后和午饭后都喜欢稍眯一会,然后再略活动活动醒醒盹,之后才正式坐下写作。

有个从沈阳来的做金融会计工作的老王头,慢慢知道我的规律了,喜欢在我每次醒盹的时候和我下两盘象棋,久久习惯成自然了。这老王头有个怪癖,总是一边下棋一边嘟嘟,满嘴跑火车什么都往出说。这天我俩照旧下上,只听他此次嘟嘟出了一个全新的内容:“你说有没有意思小徐儿,楼下有个腰托(腰间盘),你们哈尔滨老乡。你猜咋的,活蹦乱跳个人自己走来的,现在可倒好下不了地了,人家都是抬着来走着回去,他这可好,治来治去走着来的活滋拉治瘫了现在想回都回不去了。”

“是吗?”我问:“他干啥的,几号房啊?”

“好像是个经理吧,姓唐,XX号的。”

下完了棋,应该开始写作了,但老王头的话却总是在我的耳根响,心想怎么了呢,这儿明明对腰托也是非常有疗效的啊,怎么楼下老乡能越治越重下不了床了呢?于是有些写作不下去,遂下楼径来到了老唐呆的房间。

甫一进屋,我马上便被眼前的景象弄得目瞪口呆:

左面的床上直挺挺仰面朝天躺着个人,右面的床上靠窗一头坐着个十四五的姑娘(老唐的女儿)在愁眉苦脸瞅着对面床发怔,靠外的这头坐着一中年妇女(老唐的妻子)正一边啜泣一边不停地擦眼泪。

我自报家门说明了来意,老唐夫妇很热情地让了座。我打问他的病情始末,他告也不知怎么了,来的时候本不是十分重,走路干啥的都行,可刚做了不几天的疗,就突然一下子下不了床了,现在一动不能动,疼的没着没落,消炎痛吃几片都止不住。在谈话过程中他妻子帮他解了个手,我看见了过程更是心疼得不行:那是一寸一寸地一边哎哟一边咝咝哈哈地往起推挪致成稍仄着身子的角度,只推挪到这个角度就用了好久好久。待解完手后再恢复成躺姿又是用了好久好久…… 

他现在已经不再奢求好病了,唯只希望“让我能下地走上几步道儿别炕上吃炕上拉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真想帮帮他,可怎么帮啊?使不上劲哪!

蓦地,我想起了气功,虽说我没练过,可我陪孩子时见过那阵式,要不我试着给他抓抓,又抓不坏?再说万一他能有点起色呢不是省得这样孩子哭老婆叫的成天堵心了么!

于是我跟老唐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同时为了增加他的信心不得不说了个方便妄语说我会气功。

老唐实在遭罪遭够够了再也没招了不得不同意了我的建议。于是我俩商量,每天晚饭后我下来,他接受我给他发功半小时治疗。

治疗开始,老唐非常的配合,入静也好,放松也好,他都做的非常好,只是无论怎么做他的病都是毫无一丁点的起色。一周没起色、两周还没起色、一个月过去了仍然一下也下不了地。

这一日“治疗”结束后我多呆了一会和他攀谈了起来,互相唠唠各自的家庭啊工作生活什么的。唠着唠着突然听到他说出了这样的一个细节。有一次,在他父亲去世的两三年之后,他们兄弟三个在同一天夜里做了个同样的梦,梦见父亲呆的房子哗哗漏雨把屋地浇得稀泞稀泞。我听完后赶紧问他上没上坟地看看去,他告第二天就去了,哥仨一起去的,结果发现父亲的坟被老鼠盗了个大窟窿,我们赶紧给填上了。我听到此,便赶紧劝他,这些迹象表明你父亲非常象是滞留在鬼道,那非常苦,基本上是常时处于饥饿之中。他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我告有啊,花几百块钱去寺院专门为你父亲做场佛事,靠佛力荐拔使你父亲出离苦海生到善道去。他说好,我马上就办。

时正是三伏天,温度极高,不穿长衣仍要哗哗淌汗。记得我当时穿了个制服短裤,上身则光着膀子,就几乎是在他应下办超拔的同时,我只觉得有宽宽的一股凉气从我的后腰升起,嗖地一下哇凉哇凉呲箭一样顺着后腰、后背、脖颈再经过头顶窜了上去!当时把我凉懵了:明明是他在患病,怎么有东西从我的后背踩着咱的肩膀、头顶窜上去了呢?!

不过不解归不解,但老唐的病却从翌日开始一天变一个样了:没几天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再过两天又已能够下地走动,又过几天遛遛达达去做上疗了,再过没几天他的已先期返哈的妻子来接他出院了!

这件事再次令我感到世上疾病种类的千奇百怪、令我感到这些千奇百怪的疾病中有着一种是属于,权且叫它“怨亲债主病”吧,并且这种“怨亲债主病”显然需要用更加对症、得体的办法来打理。

 

 

在疗养院里(之五)奇异的电话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已经疗养三月有余,就快到了返回哈尔滨的时间了--倒是和不少疗友结了缘:引领了一些各色人等前去千山皈依;另外带来的所有本来预备自己看的佛书也都送人了,且看不够分又先后从福建广化寺邮购来两批过来也都已经分发殆尽。

  姐姐又从岫岩来了,她离这里实际不远,算起来也就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此次她是和姐夫一起来的说是要请阿弥陀佛像去千山开光,时我十集电视连续剧创作已近尾声,便欣然做陪前往。我虽已经修净土,但家里也还没有本尊阿弥陀佛的塑像,心想干脆一块请了吧,要不回去一忙起来又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

我们坐车到鞍山站前,在那里各自选购了阿弥陀佛塑像,我同时又购请了释迦佛像(这之前家里只供了观音),然后在站前乘公共汽车赶赴到上石桥,有一路车在站前始发到上石桥终点。

香岩寺离上石桥还有五里半之遥,只在每逢星期日时寺里有车来上石桥接香客平时则没有。今天不是星期日,我们已做好徒步上山的打算。但甫一走出公共汽车,猛看见前面以往停香岩寺接香客车的位置停着一辆簇新簇新的面包车。我认真看了看,确认不是香岩寺车,因香岩寺的面包是一辆陈旧的小面包救护车且车顶有救护灯的。我们遂越过那车向山上大步走去。

但走着走着却突然感到有人扒拉我的胳臂,我一扭头不禁乐了,原来是香岩寺跑外勤的小伙子(我因经常去所以有所熟识)。他问我:你们是不是沈阳来放蒙山的?我告不是,我们是疗养院的,上香岩寺开光来了。他听此便说,那上车吧,正好寺里的车来了。于是我和姐姐姐夫一齐上了那辆新面包车,原来这新车是一位居士最近发心特意赠送香岩寺的。

我们坐上车,车只是不开,似乎正在等人中。驾驶座上坐着一位大姑娘(以前去香岩寺未见过),副驾驶座上坐着刚才的小伙。我们拿出新买的南果梨请他们吃,小伙问是不是准备供佛的,我说是。他便说那可不能吃。于是姐姐从布拎兜里又拿出一塑兜,说这一共两兜本来就预备一兜供佛一兜自个儿吃的。他们见这样说了才各抓了几个梨吃了起来。

坐着唠着际,有一辆拉了满满一车人的面包车从旁边轰轰轰开了过去,当时并没引起他二人的注意,因这条柏油路不光通香岩寺,还通山那边的别市县。后来才得知这车人才是他们专程来此等候要接的沈阳放蒙山的居士们呢,这是后话了。

当时又坐了一刻,就听他们俩商量了几句什么,我听见的片言只语中有说到刚才过去的面包车,之后我们的车就开了。待开过岔路口,只见通往香岩寺的陡坡下,刚才过去的面包车静静地停在那,同时近二十位有穿海青有未穿海青的男女居士正沿着陡坡徒步向香岩寺登攀(后来才知他们之所以下来是由于他们乘坐的汽油面包马力小开不上去)。我们的车路过他们时,女司机和男外勤好顿议论,意思是说肯定是他们了,让咱们来接却自己又打了车,女司机来了脾气:“不管他们,打了车也不说一声哪有这么干的,咱走!”轰地加大油门越过人群径直开进到了香岩寺长着保护文物,巨大“蟠龙松”的院子里。

说来也怪,我这人历来都是不愿出头愿往后缩,比如随剧组到俄罗斯的海参崴演出音乐剧,我就没有一次参加谢幕总是溜边打蹭地呆着,到了最后一场告别演出前,带队的文化局长特意找我谈了话:你做为这个剧的编剧今天一定要参加谢幕、而且一定要站到显著位置上。只是那一次我不得不上了台且很是忸怩的往中间站了站。但今天非常怪,我一下车先对姐姐开了腔:姐,咱们先去看看老方丈去啊。皈依入佛这么些年了我什么时候主动说过做过这些啊,话出口我自己都纳闷,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么?!

在方丈屋里,七十大多了的老住持本愿师父热情接待了我们,还接过我们带去的佛像好顿打量。唠了不长时间刚才徒步登攀的那伙居士就陆续进来了,他们和老方丈的对话令我和姐姐姐夫吃惊得目瞪口呆。

居士:“师父好。”

方丈:“你们好。哦你们是?”

“我们是沈阳来放蒙山的。”

“哦,你们到了哈,好,好哇!坐我们车来的?”

“没有,我们自己打车来的。”

方丈猛地一抬头:“什么?打车来的?怎么呢?不是你们刚才搁石桥子打来电话让我派车去接你们吗?我这不撂下电话就把车打发去了。”

沈阳居士们听此好顿面面相觑。末了带队的女居士郑重声明:“本愿师,我们今天没给您打过电话,谁都没打过!就是那天跟您定这个事的时候打过一次电话,剩下再没打过。我们今天一下火车就直接在站前雇了辆面包车开过来了,无论在沈阳还是在鞍山站前还是在你说的石桥子我们都没打过电话!”   

老方丈听此快急了:“不对呀,这不电话搁这呢吗,我亲自接的,你们说你们到了,搁石桥子呢,让我派车去接你们一趟。”

沈阳居士听此再次面面相觑,末了带队居士认真地说:“没有愿师父,我们肯定没打电话,再说我们在石桥子也压根没停,下了火车直接就雇了面包车过来了。”

听到他们的这番对话,姐姐马上把眼神望向了我,我呢也几乎是同时望向了她,在她的眼中我看出了许许多多的“激动不已”,相信她在我这也一定能看到不少同一个内涵。

从方丈屋里出来,我感到心跳在加快、鼻子在发酸。记得彼时猛地想起了前些天听到的普陀山“短姑道头”的故事,多么像啊!

当时很是“着相”(实际从来也未曾做到不着相过,只不过事情来了将着相习气凸现出来了罢了)。心里一劲在嘀咕,咱有何德,竟蒙佛菩萨如此看顾。因为很明显了那车等于是专门来接怀捧阿弥陀佛像、释迦佛像的我们的专车了。于是我领着姐姐姐夫拜起没完了:各个殿、各尊像前全部上香拜到,而且每处前都是很多拜。这一“着相”致错过了下午的车,本来吃斋时知道下午老方丈下山肯定有车能捎我们、而且后来也看到了老方丈背着香袋在院子里走动来着但由于尚未挨处拜完便没有理会,最后全部拜完了车也没了五里半地不得不遛达着走回去了。

 

 

十一 聆听到净空法师音带

对净土法门生起从没有过的信心

 

我们按期出院了,吃老胡的中药偏方儿子强直的左髋关节角度小了不少,医生做出院检查时发现了这一点,央求我们再额外花一点钱去拍个X光片给院里留做资料。因为强直性脊椎炎疾病被称为不死的癌症,历来从来都是逐渐加重几没有已经强直长死了的关节能够大大好转的。

回到家继续吃,这种药一种内服一种外用双管齐下,一用上马上浑身拉拉淌汗要不停为饮水,强直部份继续好转。有一天是我逢星期五上班的日子,儿子高兴地把电话打到我们单位告诉我他突然一下子能侧身躺了而且两侧都行且不光能侧卧且也能俯卧了,在这之前他只能仰面躺把左腿蹶起来就这一个姿式角度。

喜不单行,又逢净空法师讲法音带传到了哈尔滨,我首先接触到的是六十盘讲《无量寿经》的,听后法喜充满!感到被打开了两扇心窗,感到温暖明媚的佛光透过这心窗照到了咱的心底里来!从前念佛,只知一句阿弥陀佛出口可以灭八十亿劫生死重罪,只知极乐世界好我辈应当念佛求生,至于为什么好,为什么我们别无选择必须求生到那去则不甚明了。只此净空法师为讲得透而又透了,阿弥陀佛的因地果地等亦俱讲得透而又透了,把极乐世界究竟好到了什么程度对修行人何等重要又重要也俱讲得透而又透了!听此明了理再念阿弥陀佛圣号时则马上顿觉庄严起来,也更加自觉地坚持了,尽管知道很难,但却无疑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求生到西方极乐世界去的决心已油然生了起来!

听得法喜充满、听得拍案叫绝、听得时不时就似有电流流过身心。我遂利用手头尚有的一点富余资金印制了很多套出来,送妈妈(住哥哥处)一套、姐姐一套、几位好朋友兼佛友同事各一套,最远的一套捎到了大连,给了一位在疗养院结识的大连某单位的书记佛友了。并且由听净师音带了知道了黄念老,于是又进一步如寻宝一样到处去觅找到黄念老的书和音带看上并听上了。

 

 

十二 电视剧拍摄现场的遇病遭险

 

在疗养院里写的十集电视剧台里为赶在九五8.15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前制作出来好届时如期播出,故在我交稿后的不久便很快开机拍摄了,整个前期全部在当年的故事发生地方正县生产完成。

按说一个剧目,特别是影视剧目,一俟开机,便再永远都没编剧什么事了,因为它的生产流程不允许开机拍摄后还再改什么文学剧本。但此次不,有看不见的力量硬是把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干系的我折腾到了外景地并将我“撂倒”在了那里。

先是制片人一遍遍地来电话:“在家干嘛呢?上剧组来吧,哪怕就是光来熟悉熟悉拍摄过程也好哇。”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委婉拒绝,又不是头一次搞电视剧,我早已深知一旦剧本通过剧组成立编剧再绝不要靠前,那种地方很乱很乱的,并且会指不定没事也生出事来把咱的心给弄得乱上加乱!加之这个剧为抢时间仓促上马反季节拍摄又压缩投资,故早已预感到他们绝拍不出什么光彩来的。

但是不行,他们派来了一个我一见便会乖乖跟着走的人物阿栩,来家里把我硬是给拎去了。

阿栩是和我同一单位的好朋友,又是同时皈依的好佛友,他去剧组当剧务是我给推荐去的。他个子一米八九,体重二百好几,身壮如牛鲁智深一样,一年到头也不见他得上什么病的。但这次却被撂倒了,刚去剧组没几天就大病上高烧不止,现在多日过去还未恢复过来嗓子仍是出不来音呢。

他来家跟我好顿诉苦,快赶上早些年时兴的忆苦会了。讲到他和大发(我的另个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的好友被我推荐去担任了副导演)等人如何出的牛马力剧组怎么起早贪黑连轴转,最后告诉我,你今天务必得跟我走了,制片主任和导演给我下的死命令,拎也把你给拎去!“怎么呢?”我说:“都开机这么些天了,绝对不可能再改剧本了啊?!”“那不知道,反正是让你务必去一趟!”

我就这样跟阿栩去了方正。

一下车便遇到了大雨滂沱且一连下了四天,剧组整个趴窝不得不连放了四天假。

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答不知道。不过就是有一个地方例外,是个小山洼子,那地方永远雾气绰绰刮旋风总下雨,一出那地方哪哪都是晴天就那块上头有云彩。

大发又是私下里好顿跟我诉苦,然后他和阿栩一齐跟我谈,没别的要求,这些天累都累死了正好下雨剧组趴窝你什么也别干陪我们玩玩儿麻将吧。那时我对麻将已戒了多次,最长时间戒过六个月但最终都碍于单位同事朋友等等未能坚持下来。我们单位是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处级单位,每到星期五碰头会时我如不玩他们便不够手于是往死地拽我,是为我修学路上一大违缘(说到底主要还是怪咱自己缺定力、烦恼习气重)。

麻将一打上可就坏了,当天就觉不适,第二天便彻底病倒了,发高烧、剧咳不止,什么止咳药都止不住连进口的联邦止咳露都用上了仍然止不住。

于是我提出赶快返哈尔滨,对制片主任说:你把我折腾来这不也没啥事儿么合着就是要把我折腾病啊不行我得回去现在三十八度六了!他理屈词穷不得不同意了我返哈。我拎包去了长途客运站并买好了票,正在剪票的功夫,大发到了,告我说导演无论如何不让你走,主任让我来追你,并不由分说径把我的票给退掉了。

不得不跟他返回招待所,但怪哉而又怪哉,导演还是没再找我,制片主任见面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倒是阿栩大发两个哥们乐得够呛,又缠着我和他们一起打上麻将了。

四天过去,现在想想都后怕,那是怎么过来的啊!每天夜里也就后半夜快天亮才能渗着那么一小会,剩余时间全都剧咳不止中。天渐渐放晴了,剧组开机,主任硬把我拽上大客车说是让我去跟他们体验体验拍摄过程。

开上砂石县道,走走停停地拍了几条路上戏,由对面开过来了一辆帆布蓬的京吉普,在会车的时候就听“嘭”地一声巨响,大客车的巨大的一面墙样的挡风玻璃立马造稀碎稀碎。当时感到非常诧异,怎么会呢?难道京吉普车轮子迸出来的小小不然的石头子能有如此大的力量?真怪。

后来我病愈加重了,制片主任不得不同意我翌早返哈了。

但这一夜却怎么都不让过差点把我折腾死,剧咳不止高烧不说,还头疼欲裂,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怎么呆着也呆不住,后径到阿栩的住处。他由于打呼噜而自己一人睡在三楼权做道具间的会议室里,想让他给捋一捋、挤一挤,俟进了屋子,我突然冒出个念头,能不能是二战中日本开拓团在此亡故了的幽灵们在折腾我们?!非常像啊,咱写他们赚了稿酬,所以他们找咱就能找上了也未可知,如果是他们在折腾,那不正说明他们想给咱“知会儿”求咱帮他们一把救救他们吗?对,非常可能的,因为昨天好像听人们说过整个方正县境内没有一座寺院,没看全剧组两个信佛的全给折腾病了吗!

“好像应该念念经了!”我对阿栩说。

阿栩眼睛亮亮地回答:“我就觉着你快说这句话了。“

于是我俩俱各打坐上,阿栩不会背经但一向非常喜欢打坐听别人诵。然后我开始背心经和刚刚新能背下来的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那时还没有接触到行愿品),一替三遍一番又一番地背诵,然后回向。且一并把凡皈依以来所有念佛诵经宏法放生修持功德全部回向给剧本中所涉及到的一应亡灵,代他们忏悔本身所造之业,帮助他们早日出离苦海离苦得乐,早生善道早圆种智。

诵了一会,头便一些都不再疼了,我见似很对症,便特意多多念些。渐渐,我俩俱听到啪啪的窗子响,时是北大荒四月初,窗户缝俱严严实实地糊着厚厚的牛皮纸呢,但委实是清晰地听到一下又一下的开关窗子的响声。

事后阿栩还告我,从诵上经不久,他不光听到窗户响,还非常明显地感到有东西从身体里面往下退,一点点地最后全从下边退出去了。

我的剧咳、高烧也都一下子好了。

这件事还有在家里经历的管别人事管到自己身上的那旁生众生、在疗养院遇到的冤魂们等等等等,使我无不更加感到三恶道众生是多么的可怜,他们几乎对三宝弟子“沾边就赖”上,而他们这样做的唯一目的,无非是求咱们帮他们一把,他们也好脱离恶道,因为那里实在是太苦太苦了。遇到此种事我辈已发菩提心、已走上解脱道的行者倒是不妨尽力而为地为念和回向,帮不上大忙总有小的助力啊,哪怕仅仅结个善缘也好啊!

 

 

十三 一千一与二百、一百

 

太湖山普明寺住持礼一法师来哈尔滨结缘,得信后前去拜见,从他那里知道了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事略并见到了他老人家的彩照和传记,觉十分法喜。时法师系专事因法王示疾为代众生挽留法王多多住世而正在募款大放生,事后得知此位法师仅一次就放生了整整三座水库真真令人叹为观止。于是我非常高兴地掏钱参加并通知了我的联系佛友前来参与。

那次我是领阿栩和那位制片人朋友(系准佛友)一齐来的,我拿了一千一,制片人二百,阿栩拿了一百,我一齐把一千四百元递上去,对登记者说:“这一千四是我们三个人的,你挨个写名吧。”登记人接过钱,一一写上我们的名字,然后打了个半括弧,注明三人共一千四百元。

制片朋友见这么记法,遂在离开际诧异地对我说:“你,我,咱们……”

我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知道了他的不解,遂问他:“你信因果么?”

“信哪。”

“真信?”

“真信!”

“既然真信因果,那还怕宇宙虚空法界记错帐么?”

   “……”他缄默了。

“最金贵的善行是三轮体空的善行啊,心里不着一物,没有一个做善的我、没有所做之善、没有受惠的他等等,这样的善行才能销归自性啊……”

这样一件普普通通的不经意中的事看来竟给了制片朋友很大的震动,因后来得知他曾在好几个场合以这件事为例来向人们介绍三宝弟子的行持等等,并且所说他也开始尽力朝这方向去努力地做了。

 

 

十四 灭都灭不尽的蟑螂突然一下子自己不来了

 

我家住房是九十年代初最后一次末班车福利分房分到的旧楼,里面蟑螂多极,大白天就出来探头探脑地逛,有时还在咱拜佛的时候三三两两地往佛像上爬。妻子最为讨厌它们并且也最为害怕这类小动物,她在卫生防疫站工作,单位有的是各种杀虫药剂,她固执地一次又一次地喷洒药剂进行杀灭,不知是因为旧楼多缝隙与其它人家多处相通(如暖气管孔等)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她无论如何也消灭不净,总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时我们刚入佛门不久,我劝她不要杀灭我说你发现了就喊我我来把它捉住轻轻地扔到外面去让它们到外面的大自然里自己生存去不就完了,那也是一条命何必非要把它害乎死呢。但那时根本劝不动她的,有时正在劝她就正在边擦地中发现一个就手用抹布给捻死掉。

经过多次翻箱倒柜地彻底剿杀也未能如愿后,她遂不再张罗喷药了,加之又刚好开始听上净师和念师的音带,她亦非常喜欢听他们二人的讲经说法且亦非常法喜充满。于是再遇上蟑螂时她渐开始喊我了,我便小心地想办法去把蟑螂捉住然后轻轻从阳台窗子扔到外面去,就中也偶有没弄相应致误伤致死的,便在心里马上为其念诵并回向:南无十方三世三宝:弟子将一应念佛诵经宏法放生修持功德回向给这位旁生众生,代它忏悔本身所造之业,企盼它过失早尽善根早得现前,早日出离苦海离苦得乐,早生善道早圆种智(误伤蚊蝇等其它小动物时也均如此回向、在不得不出席的饭局上亦在心底深深处默默为彼顿饭局所伤及的所有众生做如是回向)。

一月两月、一年二年,我们开始持之以恒地这样做下去。做着做着,突然这些蟑螂们自己不来了。

最后的三四只蟑螂是在一早一晚天气稍有些凉的时候被我捉到的,当时它们齐聚在写字桌下挂着的一个电器插座的背面(那里有温热感),当时捉到第一个时另外两三个没怎么跑、再捉到第二个时另外一二个又是不怎么躲,最后都是很容易地攥在手心里扔到了外面。然后在开抽屉时,又在一打开就马上能看到的最显眼处发现了一砣蟑螂卵,是非常巨大的一砣,它时感觉它很夸张地简直有一个最大个的蟑螂的整个身体那么大。又是把它轻轻地扔到外面去了(这砣密麻排列着的卵如果不是被下在容易发现处而是下在背旮旯不知又有多少百只它们会被乳化出来)。

这之后至今五年有余,家里已经永远地没有蟑螂了,仍偶尔会看到蜘蛛、潮虫和钱串子,但独独蟑螂一只也未再见到过。

 

 

十五 持诵行愿品感受到十大愿王对离欲行的巨大加持

 

连续听了净空法师的多套音带:讲《阿弥陀经》、《无量寿经》的,还有讲《圆通章》、《往生论》、《了凡四训》的,最后是讲《行愿品》。听完这套带后,对十大愿王生起无比的欣羡、向往、敬佩之意!遂找来净土五经,早晚课开始诵念《普贤行愿品》。

正在这时,我的在五明佛学院出家的朋友传回来了法王如意宝给念佛弟子的特殊开许:每天念十遍行愿颂(即行愿品中的偈颂部份),连续念满一千遍,之后别再舍法(指念佛)、别再造五无间业,确保报终得生西方极乐世界(后来又传过来供供用的藏文本阿弥陀经,要求每得到此书者各念满600万遍南无阿弥陀佛六字圣号,也是别舍法别造五无间业亦确保报终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成功)。遂依教奉行:每天十遍不间断地念了下去……

每天十遍行愿颂的日子,非常非常法喜,除了心意越来越柔软外,对世间五欲六尘的贪恋也开始直线式的下降、再下降,直降到有一天忽然对夫妻间事生起一种强烈的厌倦:心想这要是没这种事、再不用做这种事该多么好啊……

真是心想事成:这样想了的当晚立即就失去了那一种的功能、而且是彻底地失去了的。这样自己很是欣喜了一些时候(看看:又是喜又是忧的心仍是动个不止,我人众寿四相具足尚不自知中)。

然而无始劫的烦恼习气却强有力地泛上来:本来非常之难得,却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四十几岁,现在就这样是否早了些……总之是一股莫名的遗憾感倏地生起并渐弥漫开来,这遗憾感一起立即感觉到有什么力量离开了我的身体,于是我于这方面又复原到了当初,被完完全全的复原了!

现在想想好不悔断肝肠,如那时蒙加持得坚持至今,习惯成自然,学佛路上会得早进多少步啊!此事系一深刻之教训,凡事今后务令更加走一步是一步,踏踏实实一路行去,绝不要再行退失一步才好。

 

 

十六 只因不敢造作恶业

故自己把自己的香饽饽剧本永远打入了冷宫

 

几年前在尚未得闻佛法的时候,曾经创作过一个音乐剧本《绿森林》,当时歌剧院就已列入排演计划,只是由于种种原因而未能实施。时至今日此事得提上日程,配备了上海导演、湖南作曲,开始启动了二度创作程序。

然就在此时,做为编剧的我对于如何开掘主题立意与导演、作曲间产生了无法弥合的分歧,当面开会时谈不拢,分手后天各一方时仍然谈不拢。该剧写的是上古时代的故事,里面有图腾崇拜内容,他们俱各要往性上用力要大歌特歌“性”,甚或要把一开幕就展现在台中的巨大图腾柱做成性器形状。记得最长的一次与上海通了40分钟电话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整整辨论了40分钟。

后来院里看久拖不决影响进度,遂再次组织商榷。记得那是在导演飞来的当天吧,地点是在一个大酒店可边吃喝边观看演出的一个包厢里,席间少不了仍是各持己见。导演看我仍不妥协,遂在最后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样吧老徐,你剧本不用改了,一切交给我们二度创作来解决。”记得我没有与他正面冲突而是施行了“婉拒”,回答他:“再议、再议。”

这次艺术活动就这样被我搅黄了。 

一年后,此导演因事来哈,托人给我捎来话,现在好剧本太少了,《绿森林》不排出来实在可惜,这儿歌剧不上了,把剧本高价卖给我(当时仅正常价既为五千),我拿到南方去排出来吧。我让来人捎回话去:“先撂撂容后再说……”

这剧本至今仍被我深锁在了箱底,因为咱深信了因果,故实在是不敢再造作恶业了!尽管可能影响完成任务,每二年必须交一部舞台剧本,或被市级以上剧团排演、或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以及评奖、进职称等。那剧如排毕演上,则越轰动,看的人越多咱不是所造的业越大么,将来“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不是。

 

 

十七 每天念一万声阿弥陀佛圣号成功戒掉烟瘾

 

我是个搞创作的(一级编剧),有着非常大的烟瘾,每天至少要抽两盒烟而且必须是混合型的,再不就是直接手卷晒(旱)烟抽,红塔山等烤烟型卷烟我一根也不抽的,嫌没劲。皈依后,酒戒了,肉戒了,但独独烟迟迟戒不掉,总觉得半世形成的习惯一旦不抽了大脑真空,一片空白,也没词儿了笔也不下水了。

后来出家去了五明佛学院的好朋友还有学密的画家朋友跟我讲了吸烟的极大危害,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找机会戒掉此陋习,但却一直也找不到适合的机会,主要是想乘两次写作间的空隙来行此以使不至影响写作。但却一年、二年过去都一直不曾有此空隙,就像冥冥中专门有人找别扭似的电视剧、舞台剧等的写作任务总是一个摞着一个、一个摞着一个。时我的两个儿子同时在念高中眼看就要考大学,为攒学资计来了活又不好不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真正令我痛下决心的是再一次见到出家朋友时。当时人家当我面未说,但却让另一好友捎来了一句话,说我学佛“尽耍嘴把式,这么些年了连个烟都没戒掉”……现在回想起来,此朋友真我大善知识也!我正是受了此刺激才痛下决心这就戒烟的。

当时我正在宾馆里应邀写作一20集电视剧的梗概(很长,几乎等于是浓缩的剧本),怎么办?又想戒烟又不想耽误写作(和制片人签有合同的)。百般无奈我想起了净空师的一句话:“佛氏门中,有求必应。”对呀,干嘛不求助于我们净土宗的本尊阿弥陀佛呢?我从明天开始每天念上一万声佛号,倒看看不抽烟能不能也把写作任务圆满完成。

结果我马上把剩下的多半条烟送了人,并从翌日起开始正式念佛戒烟。阿弥陀佛真是满我们众生愿,20集电视剧梗概竟一毫未受影响如期圆满完成了,同时烟也彻底地戒掉了,至今已七年有余矣 !

 

 

十八 采风兴安岭

亲眼目睹嗜杀给一个民族带来什么样的zai 难

      

一个制片人来家找我,给我看了一个鄂伦春少数民族教师的材料,说是已联系好投资和播出事宜,要将其拍成电视电影,专供电视台电影频道播出的故事片。

我看了材料,感觉远远不够详实,如若写作,必须亲去一趟鄂伦春地区熟悉熟悉生活再搜集下素材。

制片人非常赞同我的想法,并立即为拿出了旅差费。

久闻鄂伦春是一个靠打猎为生的民族,此番去前耳边厢响起净空法师的话:“邪见稠林,不转法lun。”遂在是行中没有敢露自己是佛教徒的身份。

这一不露不要紧,结果到了县里人家就又是鱼又是肉的把酒宴摆上了,啤酒还好办些自己借口患有脂肪肝只喝了一点,他们也就没再让,但鱼和肉却不行了,人家你一块我一块地全争着往咱的小吃碟里夹。由于已茹素多年,这些荤腥吃到嘴里直反胃,记得当时几乎全是囫囵吞枣整咽下去的,同时一边在心底里默默地为这些酒宴上的旁生众生念佛回向。

鄂伦春民族乡地处小兴安岭葱郁的群山之中,乡上的书记是一位说着流利汉语的地道“俄罗斯人”(估计可能是混血),由于该民族以打猎为生(现在好些了也分了耕地务农了但仍有枪到了狩猎季节仍要上山行猎),故导致整个民族全部短寿。乡政府所在地的巨大的镇子,我所访问的教师竟是男性公民中年事最高的“寿星”!多大岁数?比我还小一岁。我49年生的他50年生的是时我五十他四十九,你说惨不惨?几千人的镇子年龄最长的男性只有四十九岁!不光寿命如此,且整个民族嗜酒如命,喝得醉薰薰酒气冲天大闹乡政府的、东倒西歪醉卧乡街的、两脚没根手指轻轻一戳就能栽倒的亦比比皆是。在下山时搭乘的吉普车里,副乡长竟眉飞色舞地跟人大谈打死狍子后怎么乘热把手伸进狍子的腹腔掏它的肝生吃,该民族嗜杀习气可见一斑了!

我家里有一只从俄罗斯海参崴带回国的双桨橡皮划子,当时见那位身体多病的受访教师每年要徒步进山找弄桦皮画,想方便他能顺流而下载着桦皮回镇便答应了回哈尔滨后将该划子寄给他。但通电话时得知那老师正在急等这划子到他好和他的儿子上河里去打鱼,遂找借口做了拒绝,心说还是宁可我犯一下妄语戒换来他少杀些生吧阿弥陀佛!

 

 

十九 真正树立起毫不利己之心

反而一己之事一样也不会误

 

随着念佛和闻思修的日益深入,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佛法者,心法也。一切唯心造。境随心转,相随心转,命运随心转,一切随心转。然说到底这个貌似主宰的心却又缘起性空了不可得,了不可得么却又真空妙有中,关键之处在咱需要无住生心、不住相去行六度万行。这样心量越来越拓开,便愈加感觉到每天都有一轮新的太阳在照耀了。从兹起咱不再为一己而活,尽可能地去利他,从而让咱的生命每日都过得十分有意义。以前下决心不去极乐世界享福要坚决性地留在娑婆世界度众生,现在听了净空法师和黄念祖居士的音带,明白了咱现在凡夫地没有任何能力度众生,现在在做的看似利众的事说到底只不过是随缘做点小善而已,而无一可入“度”之范畴;也更明白了咱要想究竟利益大众,唯有好生念佛确保自己往生极乐世界的事真正成办才行,因为只有生到那里证了无生法忍时咱才真正有了广度众生普利有情的能力。所以干脆给自己立了个座右铭:“随缘做善,得过且过,一心念佛,决生极乐!”

一切都越来越清晰了,遂一切都不再走心,每日里尽力朝“事来则应,事过则净”上努力,尽量不再令起心动念,一旦起心动念就尽量令这一个个纷飞之心念全换成一句句的南无阿弥陀佛。感觉越来越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关注、担忧、惦记、牵挂。咱的任务只有一个,历历分明地念好咱的佛,余再随缘(绝不攀缘)做做善就得。这样走的结果,一己之事、一家之事你不去管却自自然然都比努力去管了还要理想了。具体事例比比皆是的只此谨举两宗:

一,住房制度改革公房变私产,政策十分优惠,但却必须于某月某日前交去多少千元钱的预交金,否则便要被排除在外。但我当时正在同时供两个儿子念大学,所挣的稿费也俱都做了他们的学费了故几无积蓄可言,此时让预交购房金一下子交不出,有人劝我们先行借些交上,但心底里感觉借钱做这种事真是一百个不情愿。又不是非做不可要不做天就要塌干嘛非得去借呢?故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决定放弃此次房改购房。

但就在最后截止期限到日的头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制片人打来的电话:“老徐么,最近手头紧不紧,来过来一趟取点稿费吧。”当时把我造得直愣,因为他应该付我的稿费都已付完,倒是还是有一笔未付的但远未到期,要再过两月才到付稿费日子。制片方主动地提前预付稿费在这之前于我还从未有过!于是我赶紧骑车去了他那里把数千元拿到了手中,这些钱用做翌日交付房改金正好够用且还略有富余。记得骑车回来路过省医院住院部门口时看到一位患病农民正坐在人行道上募集治疗费,还把富余出来的几百元钱捐给他了。

二,大儿子明明的高中是在重点校师大附中念的,他高考的那几天里,我和妻子、远在外地的我母亲、我的单位同事洪钰等均在各自的家里每日为他念佛诵经持咒,结果本来心理素质不好且历来在班里从未进过前二十五名的他高考总成绩竟排到了全班的第十四名,进入了重点大学哈工大的电气工程系(那一年的录取分数线比计算机还高)。

 

 

二十 录大悲咒放出来的却是五会念佛

  

一个戏剧理论家朋友问我要大悲咒小册子,我为他找出来之后,怕他读不准音,遂摁开录音机录下了我念的声音以供他参照。当时用的音带是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的旧五会念佛带,说来惭愧,有一段时间修持懈怠念佛也是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挺差劲,致家里好几百盘音带都好好的唯独五盘复制的五会念佛带没有了一丝声音。双键摁下之后,我特意大声地对着机子背诵了五遍。录完把带倒到头放上,这一放听得我大张着嘴合不拢来。那里传出的竟然不是大悲咒,而是非常清晰地嗷嗷响起和早先没失音前一模一样声调的五会念佛(是用洪钰从少林寺带回的原版带复制的)!

我实在解不开为什么,遂一遍遍倒带、放、快进……放、翻过来、放……但任怎么折腾也是只有五会念佛的声音而没有任何大悲咒的声音!且还只是这一面录了五遍大悲咒的长度有五会念佛,剩下的三分之一和另一面仍然没有一丝声音。

听着听着,我似乎悟到了什么,会否是佛菩萨本尊护法利用这机缘警示提醒咱这一段修持懈怠念佛差劲要咱从现在开始赶快振作起来好好念佛好好修为?非常像啊!

于是我不再为录大悲咒了,而是开始提起精气神好好完成每日的念佛定数、好好坚持好每日的课诵以及加强了看阅佛书和听佛教音带了。

那一盘录大悲咒时使用的音带我至今仍然妥善保存着,仍然是A面的三分之二响五会念佛,后三分之一和B面没有一丝声音。

 

 

二十一 听了《心地法门》音带

坚信自己今生往生一定会成办

 

姐姐送给了我一套《心地法门》音带,系犟牛居士在老爷庙与四众弟子交流学佛体会的内容,通篇言简意赅,深入浅出,就中鲜活、生动的因果经历,极具故事性非常吸引人。里面讲到大善人王永江一生乐善好施,护持道场,建寺造塔,修补经像等等等等,后来无明偶起一失足成千古恨做了魔眷属且还写了黄表,结果得了不该得的病早早就夭亡了。三宝弟子听说后,三省四地同时为他做佛事办法会助念佛号,硬是中阴期将其“抢”出魔掌使其得续生前佛途!真真令人嗟呀赞叹,也更加赞叹犟牛居士的号召:全国所有净宗弟子,俱都参加到各地的助念团里来,渐蔚成风气,“今日我送他,来日人送我”!我们末法中众,根性越来越劣了,这样不仅靠佛力、自力,又加上了一股众力,往生也就更加地有把握了。是时边听边揣度了一下自己的佛友圈子,认定是众中如有人寿终,只要有人牵头,他人都会前来换班助念。同时听完这套带也更加明白了中阴身是怎么回事,敢情咽气后神识离体后进入中阴身比我们活着时聪明很多倍,只是毫无定力,被业风吹得飘飘荡荡,但此时如有亲友或佛友开示并领其念佛,他生前念佛的习气起用开始随众一起称念阿弥陀佛圣号,便因此而获阿弥陀佛垂慈接引得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成功!

对比王永江居士等事例,再行检查一下自己净业资粮的准备情况及信愿之程度,始坚定不移地坚信:咱此生报终际一定会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成功!而且下定了决心从现在就开始每日里更加努力地以好好念佛为第一要务,并且积极这就打听参与进助念团中,如尚无就在当地组织起助念团来最大限度地帮助他人往生成功也最终帮助咱自己往生成办——切切切切!

 

 

二十二 二十六天天津行精进修持

家中舍利子二变八粒

 

次子旭旭身体不好,在南开大学泰达学院学计算机没有能按期完成学业。泰达学院系南大分校,地点在距天津一小时车程的塘沽,但补课却不能在那里了而必须回南大本部了,不过他的一应关系及宿舍、餐卡等仍在泰达,故回到市内补习需要去一人照顾。由于我的工作不用坐班,且去了天津也一样在家写作,故夫妻研究了研究最终决定由我去津帮他。 

妻子的妹妹有一处一屋一厨房子借给了侄子此时正巧还回来,听说我们要用便不再出租让给了我们,且屋内一应俱全,全到了连双筷子连只碗都不用买床桌锅盆全现成的程度(亦有电视)。唯一欠缺的是盏台灯,不过没几天二大舅哥就打电话来让我骑车去他家取一盏回来。

在二大舅哥家,他向我打听了许多佛教内事,还谈到做为街道办事处科长的他在挂甲寺开光时亲眼看到空中出现一尊观音菩萨等等,说着他拿出了一尊很大也很精致的铜制佛像来,说是他几年前当工艺品买回来的(人家告他是大光明佛)现没法处理,问我应当怎么办?于是我劝他供上,我说你又亲眼目睹过空中出现观音菩萨,那还有什么说的。他告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但又听说家里有佛像不供不好,让我帮想想辙。我说那你送去挂甲寺吧或者送去大悲院都行,也不用说什么往大殿的台子上一摆就走就完了。他说好。于是我拎着台灯离开了他家。

但刚走到楼道里,他却又把我叫住了:“要不佛像别送挂甲寺了。”我说:“怎么?”他告:“你不是在天津也得拜佛么,你拎走供上得了,这样你也有佛像了,我也省得往寺院里送了。”“那——行吧。只是不知有没有地方放?”“怎么没地方放呢?不是有一面墙的组合大立柜么?”“说是老妹子他们全装了满满的东西——行,我先拿回去再说吧……”

我就这样把佛像和台灯一起驮回了家。

但真非常凑巧,妻妹家的一面墙组合大立柜所有的地方全装满满,有许多地方甚至上着锁,但唯独正中间最上层的一个小方柜厨竟然是全空的就像特意为咱预留的一样,咱什么也没用弄只是拿抹布擦拭了擦拭铺了张大纸在下面就直接把佛像放进去了,且佛像之大小与厨柜之比例竟然天衣无缝般的四称!

这尊佛像就这样供在了天津的家中,后来妻妹三楼的房子卖掉了我们又搬到了她家腾出来的一处五楼独单,便又带去供在了那里,并且也始终没有开光装心,自己只要在天津便是用这尊佛像做早晚课,包括后来的中阴救度送我岳母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成功。

此次来津正处听带法喜中、念佛法喜中,故下车伊始就跟孩子商量:“咱爷俩把这屋子建成一个清净道场怎么样?”得到孩子的鼎力支持(是时他并未正式学佛,但对家长学佛念佛茹素诵经持咒等均取支持态度),他很高兴地点头答应了。

儿子每天早早就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家里那时电脑还没有办理上网还只是我的写作工具。我每天除了打字写作外就是念佛和听带:听黄念祖居士的《净土资粮》(六盘)、犟牛居士的《心地法门》(十一盘),越听越欢喜,前者连听了三遍、后者连听了四遍。念佛也愈益自觉、愈益法喜充满。记得正是那时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能连续念佛号一万声以上了。电视很少开,只每天晚七点半开几分钟看看国际新闻然后主要是为了听一下天气预报好知道知道翌日有没雨孩子用否带雨披。每天就干这三件事:写作念佛听带,听带念佛写作……整个二十六天天天如此而度过。

倏单位来了电话,说是涉及到职称方面的事要我必须回哈。于是我不得不告别旭旭返回了哈尔滨。

家中佛堂有一尊很小很小的玉石弥勒像,坐在一个仿角质的很精致的空手表盒上,表盒里一直装有两粒大米粒大小的释迦牟尼佛舍利,系我外甥女外甥女婿去五明佛学院旅行结婚时五明佛学院出家师送给他们结缘的,说是五明僧人去印度和尼泊尔朝拜时在当年释迦佛走过的脚窝里得到的。我在不经意中重摆佛像时打开看了看,这一看着实吃一大惊:明明只有两粒舍利子但现在却不是两粒而是整整的八粒!!!!且已经很难辩认出哪是原本的哪是新有的,大小形状俱几无二致!以前听一位老太太居士讲过她家舍利子一变多的事,没想到这次在咱身上真真发生了太不可思议了!

再次令咱感到非常的惭愧!

再次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念佛、也同时好好的参加临终助念尽可能地多帮助别的念佛道友往生成功——阿弥陀佛!

 

 

二十三 原来参加送往生助念是一件令自己十分法喜充满的事

(一送往生)

 

佛菩萨总是会尽可能地满足众生的善愿的,我的非常想积极参加送往生助念的事很快就有了眉目,一来就是连续三起,而且不是我可不可以参加的问题而是必须参加且必须由我来行主持!

第一份是我同单位同事兼好朋友后又相继皈依三宝、现同在念佛的好莲友洪钰突然辞世了,他生前患有严重的胰岛素依赖型糖尿病需要在每一次的饭前小腹注射胰岛素的。他的出离心树立得非常之好,早已不对五浊恶世有任何的贪恋,且几年前曾去五明佛学院出家并得到了门措空行母亲自为他举刀剃度,只不过后来由于身体家庭等种种原因在那里没有能呆住,回哈后他又就近出了一次家但由于选错了寺院而不得不悄悄逃离了彼处,他持戒上随便些,烟酒和肉食都还未戒掉,但念佛却绝不含糊,几年下来已经足足念满了100万南无阿弥陀佛!

我得知消息后立即打过去了电话,时洪钰妻正惶惶不知所措,“洪钰走了,半夜我还听见他在他屋子里放佛法音带,可早晨过来时却发现他早已咽气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后事?”我问:“想不想按佛家的办法办?”“想,可我不懂!”“我马上就来,一切交给我好了,你现在帮我一下,在我到之前千万看住别让任何人碰他的身体!”“好!”

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打了几个电话,约了几个当时能找到的佛友便赶紧打车赶去了他家。

是时对我来说念佛送往生是一件全新的课题,因为在这之前我不光没主持过送往生,而且也还一次都没参加过送往生。不过好友进入了中阴的生死悠关之际,没路也得往前走啊!

洪钰的面容还算慈祥,但身体已经僵硬,因为他的蜷起来的左腿硬梆梆的向侧外支着。

进到屋里后,什么事都没顾上先让佛号声响了起来,是我自己先行坐地唱念上,后电话相约的几个佛友先后赶到加入进唱念行列。

我和洪钰共同的朋友、画家仲达也赶到了,时他早已在学密,但进屋后没有修密教仪轨而是随顺我们念佛,待回去后才在己家为修密法,令我十分感慨赞叹!

后来又有一二佛友赶到,但人手明显不足,力量仍然太单! 

这时我猛地想起半月前姐姐路过哈尔滨时给了我阿城瑞德居士的电话号,说他们阿城居士念佛非常之好、送往生非常有经验云云。于是我赶紧拔响瑞德的电话。

电话是通了,但十分不凑巧,阿城正巧有一份送往生,居士们大都在彼助念。

不过还算好,瑞德居士听完我这的情况,表示一定尽量想办法为组织。我告:尽量促成吧,要不我从没送过往生怕耽误事;并告:阿城离哈有一小时车程,时间紧迫,你们组织起来后不要坐公共汽车,就打车来,一个不够打两个,我给你们报销(后来洪钰的家人坚持出了资)。

阿城居士一行12人下午三点赶到了。把他们接进屋子,我的心立即稳当了下来,他们12人进到屋里,任何人都未说一句多余的话,在方厅里各自打开自己的香袋往身上套海青。待快穿上,就有一二人哼唱起了南无阿弥陀佛的佛号,渐渐一二人而三四人再渐到五六七八人直到佛号响成一片……

在响成一片的佛号唱念声中他们渐次进到佛堂兼灵堂,实行了全面接管,从这一刻起一切都由他们来主持了。1,对家属方提出如何配合的要求;2,准备一应用具:搓棉花捻做香油灯、折写“洪钰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之莲位”的铜板纸牌位、在洪钰的脑头设灵堂摆供等等。

一切对我来说都非常的新鲜,我是时整个沉浸在一种亢奋的情绪中里外忙活打下手。不过有一件事至今仍感遗憾,那就是在阿城居士到来之前我就已经跟单位领导定完了出灵的日期而且单位已经电告省内外无法再行更改,因不懂三天出灵日期中第一天当天就算一天所以我给定了三周天,即当天没算。这样就等于第四天才出灵了。由于洪钰生前烟尚未戒掉、酒尚未戒掉、肉尚未戒掉,再加之停灵处靠近暖气片,致使后来洪钰的面部有些“发”,即将要坏腐的样子。此是后话了。

十几人轮流换班,佛号声自始至终响成一片,且每间隔半小时至四十十分钟就对中阴身进行一次开示:召他别乱走赶快和我们一起一心念佛……

阿城居士个个好样子,他们全部吃素,连鸡蛋都不吃的,上顿下顿馒头就白菜豆腐汤。我们单位出资在招待所包了两个房间,阿城居士坚持只要一个退掉一个,翌日又来12人一共24人参加,没当值助念的就在一个房间里挤:每张床上一颠一倒睡两个人,每三个小时一换班。我呢,因亢奋再加之救洪钰心切便一直轱辘在灵堂。

半夜一点,瑞德主持穿衣服,由于洪钰支起来的腿始终没有平下去,所以我们大都以为他的身体还是硬的。当时分配给我一项任务,把一盆温热水观想成大悲水,如观想不成就念大悲咒念成大悲水,准备投热毛巾敷洪钰的关节。但我刚刚念了没几遍就放弃了,因为换衣服的几个居士一动手才发现洪钰的身体已经全部念软了,而且是已非常之软!

身体既已由硬念软,大家增加了信心,愈发精进助念了起来。

当听说了我是洪钰最最要好的朋友且洪钰生前遇事特别听我的,瑞德便毅然决定改由我为洪钰的中阴身做开示。接受了这一任务,我越发生起神圣的使命感,人也越发精神了起来。

翌日,学密的画家朋友仲达又来了,再次随顺我们念佛,他在洪钰灵前跪念了整整一柱香,并当众宣布愿舍自己十年寿命帮助洪钰往生极乐世界成功。令我们感动不已!

佛号声更加响成一片、震撼人心……

然则却丝毫也无往生成功消息,随着离出灵时刻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发急得不行。要我去眯一会我不去的,就在这轱辘,助念开示、开示助念……瑞德怕我身体吃不消硬把我拽去了招待所但我只眯了一小会就又起来重返了“第一线”……

天愈益地亮了,灵车就快来了,遗体就快火化,然往生成办却仍然了无消息。

我是时急得不行,坐在洪钰脑前开始边唱佛号边观想,想像图上的极乐世界依正庄严、西方三圣光明相好……渐渐,眼前朦朦胧胧中隐隐出现一片绚丽灿烂的金碧辉煌,金碧辉煌中渐显现出令人激动不已的三圣像,并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我愈益地高兴、越发努力地唱念上……

但这画面被突然地打断了,有人在用梆梆硬的什么捅我的后腰。

我回过头来,原来是负责领唱的老居士在用敲引磬的金属棍捅我,捅完后又用手指了指灵前的香炉,原来灵堂的香着完了,他在示意当时坐在最前面的我赶紧上香。

随着他这一捅,我眼前的金碧辉煌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时我心底深深处自我嘟哝了一句:“老居士啊老居士,你什么时候捅我不好,怎么单单在这时候捅我……”

我便赶紧为上上香,然后复又坐回重新去找那金碧辉煌,当时令我很欣慰的是似乎那金碧辉煌并未远远离逝……因我刚坐下开始唱念观想它就又渐渐开始凸显,亦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

然则后腰再次被捅!还是捅的同一处地方、还是同一个老居士,不同的是这回他用引磬棍指的是佛堂的香炉,原来佛堂的香着完了。

我虽有些不悦,但只好起身再去上上佛堂的香。此时我的信心几几乎被他“捅”失殆尽……

但当我再次坐回来时,没想到那金碧辉煌竟奇迹般的又出现了,亦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我简直激动得泪流满面……

但此时那根冰冰?的金属棍又一番触上了我的后腰……

这一回老居士指的是就在我眼皮底下的一直着得非常好的香油灯——原来它不知何时灭了!

我太不能理解这几次三番了,用手指夹起香油灯的棉花捻来,左观察右观察,但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它怎么会灭?冬天的屋子、又没什么风、油又不缺、棉捻的头上又没结出硬砣,但它却确确实实地灭了!

莫非洪钰就该着往生不成功、或是至少该着不能当时往生成功?

猜不透啊!

天渐大亮,助念团由老居士引领开始举办法会:一卷弥陀经、21遍往生咒,然后复又开始唱念阿弥陀佛圣号等待灵车的到来……

此时的我跟疯了一样,跪在当地无论怎样都不起来,不忍看三天助念功夫唐捐、洪钰往生不能成办。我只管跪着--当时的想法:洪钰不往生我今天就是把腿跪折了也决不起来!并且一边默默对虚空法界述说:为洪钰往生成功,弟子亦愿舍弃10年寿命去帮助他往生成办……

但不管怎么努力,那金碧辉煌再也不出现了、佛像也没有放光、洪钰的身体软则软矣但却丝毫也不放香。

灵车来了,居士们把双腿已跪得失去了知觉的我硬架了起来。

接下来的告别仪式、火化等等等等,都已再无任何往生迹象。

看来只有将希望寄托于七次念七之中阴救度了。在殡仪馆,我和所有能联系上的本地居士打了招呼,安排好了念七事宜。

从殡仪馆回到家里,兀自躺下小憩了一刻。说来奇怪,整整三天三夜72小时下来,算起来我只睡了三个半小时的觉,但却一点也不乏困,近70个小时的不停唱念兼大声为开示,嗓子竟然一毫也不疼痛、不喑哑,且由于救人心切,这三天的念佛竟然一点也不象平时念佛有恁多的妄念掺杂——感觉声声、时时、句句都有质量、差不多都清净饱满,三天下来,感觉心底深深处正在现量生起越来越多的慈悲喜,心意也愈变愈柔软。 

唯一一点遗憾,洪钰的往生迄未成办。不过回想起来本应该成办的,虽说洪钰未戒烟、酒、肉食(只吃三净肉),但他对净土法门深信不疑,念阿弥陀佛圣号已达百万以上。再者,他广种诸善,行大布施。普明寺住持师来哈筹集为挽留法王如意宝住世而大放生际,他一次就出资数千之多;在五明佛学院学习数月后因病下山际,将自己花四千元搭盖的独立寮房无偿转赠他人;有朋友因办事急需一个门斗,他听说后二话不说踩着椅子就上去把自家的好门斗摘了下来让朋友马上拎走;一次化名朱玺同时资助好几个困难户,引起报纸开辟了“谁是朱玺”的专拦,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他的头上,一时传为冰城美谈。又,厌离娑婆、心羡极乐之出离心树立得非常牢固,曾在喇荣五明佛学院和黑龙江某地两度出家,尤其第二次出家际,本患有十分严重的胰岛素依赖型糖尿病,但此番出家故意没带任何药物而径行入山,只因选错了寺院而最后不得不黯然逃离。虽则两番都未在寺院站住脚,但一念离欲之动机乃至真至纯。

难道是很厉害的烟瘾弄出来的烟气障覆住了他自己的圣道?太有可能了!如果是这样,则我们为念七一定得加大力度才行! 

洪钰念七的日子亦被不明白的我统统安排错后了一天(亦因咽气当天未给算),就在一七的头天(按正确的算法本该是一七的当日)晚九点半,已经睡熟了的我突然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它令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入睡、并且浑身上下有一种通电一样的感觉、又象是身体的内里在呼呼地刮大风样,我不得不一轱辘坐了起来,后这转转那转转径走进了厨房上上香开始念佛号,并边念佛号边不时为洪钰的中阴身做开示。已经不是半小时一开示了而是鬼使神差般的变成了几分钟就开示一次,直到香着完我才停下念佛号回去床上继续睡觉,一躺下也便就能睡着了。

翌日念七,共有六七位居士参加,我敲磬领着大家和着五会念佛音带吟唱,或绕佛,间开示,从八点直唱念到十二点。

洪钰妻子留我们吃午饭素包子,我们谁都未在那吃各自返回了各家。

在家里,我简单吃完午饭后,突然莫名地泛上来了一股唱犹未尽感,便坐老板椅里双手合十噢噢继续唱起了五会念佛。

唱着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许久吧,我后背的最“罗锅”处(年轻时就得了强直性脊椎炎,几十年下来,后背腰部上面一点的地方,出现了巨大的“罗锅”。罗到什么程度?俯卧床上时胸口帖不上床面的,离床面能有一拳半的间距。就这么大的一个罗锅突然剧疼了一下,倏地一下向四面八方刷地放射,疼得头皮直发炸……当时心想,怎么?难道学佛后已经好了的脊椎炎又要犯(病虽好了罗锅仍在的:后背那儿的结缔组织、“筋头八脑”的已全部骨化强直长死)?我也没在意,仍自只管噢噢唱念南无阿弥陀佛。过了一会又剧烈疼痛了一下、再过一会又疼,前后共疼了三下。当时并未在意仍自唱念,待过一阵不唱了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奇迹般的站直了!!!!

晚上妻子下班回来,看到站直了的我惊讶得目瞪口呆……因为我的背实在是驮得太厉害太厉害了、驮得妻子直犯愁。她此刻大张着嘴合不拢,搬完我的前面搬后面,嘴里唯一能说出来并且一直不断重复的只有这么一句话:“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哎,这是怎么回事儿……”

以前没有的身体角度现在有了,以前从来不能做的动作现在能做了,妻子连饭都顾不上做了,只是一味唏嘘感叹念阿弥陀佛竟能达到如此的不可思议!

原本打算预备更加投入地组织好、领念好洪钰的二七的,但突然接到天津长途,我86岁的岳母倏地病逝了。考虑到她生前最后两个半月已经开始念佛,我便不顾一切赶去天津送岳母的往生。当然临行把洪钰余下来的几个七怎么念都一一做了安排。

仲达给我来了电话,说洪钰没能马上走上能否是因为五明佛学院那有关系没处理完,因他听说洪钰好像每天除了念南无阿弥陀佛之外还要念若干他的剃度师门措空行母。和我商量用否给五明寄点供养做做佛事,我认为他说的有理便与洪钰的家人做了电话协商,没想到洪钰的家人极为支持:他的妻子、姐姐和妹妹三人共凑出1800元钱马上就寄了过去。

钱是寄给我的在五明的出家朋友yt师的,是时他马上为办,加之洪钰送给了寮房的yl师亦积极做工作,最后亲为供养了法王如意宝;索达吉堪布、门措空行母各自亲为洪钰修了法;汉经堂为洪钰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经——不是单为他念但49天中天天都有他的份。

在天津呆了一段时间由于市里开剧本讨论会我不得不返回了哈市。把岳母的往生牌位随身带了回来在哈继续为送,五七的这一天她老人家中阴得度往生成功了(详见<中阴救度86岁岳母往生极乐世界成功纪实>一文=。翌日,正是洪钰的最后的一个七,我赶去他家为助念,也是急于想探看一下他往生最终成办也未。

由于原定的念七日子是翌日,故这天没有什么人来,我事先打了预约电话,洪钰的妻子留下了女儿翩翩为我等门。进到屋里,照旧唱念上间开示,但怎么都感觉和以前助念不太一样,一种难以言表的莫名的不同。上的香一次次的都是极乐香(说明:刚进佛门不太如法时曾用过香谱——入正法后不再用了,但遇有事猛厉祈祷观音菩萨时仍偶有时一用,不胜惭愧之至)。午间洪钰的妻子回来为她女儿做饭并过来助念了一会儿,时她看只我一人力量太单,随手摁响了收录机放上了五会念佛。她走后,我也想放下音带然后好去那屋给仲达打个电话探讨一下,感觉现在没有洪钰的中阴身在场是否他妻女及居士为念七加之五明大德为做佛事致往生已经成办了?但此时却任怎么都摁不响收录机,明明刚才还在噢噢响可现在为什么怎么都不响了呢?翻个个儿、再翻过来、倒过来一半、再倒过去一半,任凭怎么放都放不出一丁点声音真是奇怪到家了。难道是放错了带子?没错呀,就是这盘帖着五会念佛的标签啊!台子上放着的另盘带子没有任何标签啊。我取出带子换上那盘没标签的,音箱里陡地响起洪钰的声音——生生吓了我一大跳!

洪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上,原来那是一盘他生前录下来的带子,整个内容是谈我们应该怎么样念佛(很象是他在读一篇现成的文章,因带子里夹有隐隐的翻纸页声)。于是我不念佛了,也放下了引磬,专注地听起了洪钰的念佛开示了,而且那是一篇极好的对我们念佛极有帮助的开示。

后来与仲达探讨,他也和我一样认为洪钰往生极乐世界有点象是已经走上了,只是不知是在哪一刻成办的。但此种事关系重大我和他都未敢这就认定,怕一旦认错则大妄语成下无间狱,我们共同求助了藏地大德写阿热空行母了,决定耐心等待她的消息。

一月后YT师来电话传过来了写阿热空行母的话,证实了洪钰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成功……

 

 

二十四 中阴救度86岁岳母往生极乐世界成功

(二送往生)

 

我岳母叫张玉荣,2000年时是86岁。她生前没有能接受皈依,所以也谈不上戒杀和素食了——对了,不光是不能素食,而且她天生不爱吃青菜所以在经济允许的情况下有时还要吃活的海物。晚年患肺癌,每每夜不能寐疼得翻来复去折腾。

我和妻是在电话里得知她的情况的(多年来我们一直住在哈尔滨与在天津的她相隔千里),当时在电话里她告诉妻她已经一宿宿的不能睡觉了,天天都是靠一二三四的数数熬到天亮。此时我赶紧插话让妻劝她把一二三四的数改成一句句的阿弥陀佛。电话对面的她想了想答应了(此前她已知道我念佛念好了一身的病所以才会答应的吧),于是就这样她开始了念佛。我也就赶紧马上给她寄去了念珠和念佛机。

她就这样一点佛理佛法也不懂得,而且想起来了就念几声,忘了也就撂一边地念了一个半月就咽气了,且直到最后也没能跟我见上面(始念佛后她天天在盼我快回天津但我因另一佛友洪钰往生而一而再地拖了下来),故她根本没能弄清阿弥陀佛是谁极乐世界是怎么回事——就这种状态在去世之后竟然也往生极乐世界成功!尽管我早已深信不疑但事情真的发生之际我还是受到了深深的甚至可以说是极大极大的震撼,真是叫人没话说!佛菩萨真是慈悲到了极处啊!

我本来早已定下立即去天津写作,岳母开始念佛了我就更是急于动身了,想尽早过去好把佛理、把净土法门比较系统地讲解给她以使她的功夫能更加得力报终好得往生成功。

但任凭我再急却三番五次出乎意料地无论怎样也走不出哈尔滨一步,真是怪透了。

把提包拎着下了楼奔了车站都没能行!

终于有一天我急眼了,下了决心,“今天就是下刀子我也上天津,再走不成谁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老太太活面呢!”于是我立即给妻打了电话让她这就上车站买一张今下午的1548卧票(她单位在车站附近),见妻答应去了,我高兴地躺床上小憩起来。

然而电话铃响了,这个电话的出现使我不得不再次退掉了车票,因为这正是那个告诉我单位同事兼好友洪钰去世的那个电话。于是我只好留下来为组织送他的往生了。

为洪钰念完一七后的翌日,家里接到了天津打来的电话,说老太太腿(胯)摔断了且因岁数太大哪个医院也不给接,现在正痛苦不堪中……

于是我一边忙洪钰的事一边抽空诵了经咒——行愿品和大悲咒,发愿将皈依以来所有念佛诵经宏法放生修持功德全部回向给岳母,代她忏悔本身所造之业,恳请观音菩萨和十方三世三宝慈悲加持,使我岳母有生之年能得善终,报终能得往生极乐世界成功……

当时的香非常的好,是中间高两边一齐的小天真。记得妻子下班回来时我高兴地告诉她,今天我给老太太做了法事,香非常好,我估计她的病很快就能好。

但我整个理解反了,马上就挨了一耳光,当天夜里九点二十分我们接到了报丧的电话!(现在才理解是时这样才是满愿,老太太少受多少罪啊,且后来听说当时是无痛苦去世的)

电话是妻子的二哥打来的,他正一边打电话一边吵吵八火地指挥屋里的人给刚咽气的老太太穿衣服,因临终人最怕这样折腾(要知道那是能给折腾进地狱的啊),所以我们赶紧乞求二哥千万千万先别动(妻子是痛哭失声的求):“咱妈念佛来着,你就放心交给我们来处理,我们这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天津赶……”

但我们的求一点作用没起——不,不是没起是马上就开始起反作用:明显听出来人家一听此反而越发地折腾了起来!(估计他一定和老太太是冤债关系)你越是求他他那就越是甚。天,这样的往生还怎么送啊?!

得知噩耗后,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赶紧给我的好朋友仲达(密宗道友)打了电话,给他讲了讲情况求他帮我一把给我岳母修遍颇瓦法,见他愉快地答应了,我糟糕的心境始稍有好转。

从撂下电话开始算,最早开往天津方向的火车是午夜开车。我和妻子简单收拾了收拾便打的赶往了车站。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足见我岳母的业障有多么的大。我们遇到了想也想不到的蹊跷事,赶上了火车不卖票也不拉人——那趟车临时改军列拉新兵了!

这把我们急的,又干着急使不上劲,任我们磨破了嘴皮都无济于事。

最后我们不得不改坐了早晨从哈开往汉口的特快……这趟车到天津是夜里近11点,离起灵火化只剩六七个小时时间了。

进了灵堂看到了老太太的遗容,我的心都快碎了,他们的折腾果然起了作用:老太太现在呲牙咧嘴,且浑身蹬蹬的硬。

妻子共兄弟姐妹七个,此时都在,我们便陪着小心和他们商量送往生事宜。出发前我已经梅河口佟居士给联系好了天津居士答应帮我们送往生,可此时我说到这儿时屋里立即一片沉默,没有一个人搭腔接咱的话!

我试着在说了些别的之后又重说了一遍请居士送往生事,但屋里又再次进入沉默!

于是我明白了:他们根本就不同意咱按佛门规矩办!一点门儿没有哇!

见亲属们不同意我们接居士助念送往生,我们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我提出我们睡了整整一天了,现还有六个小时就要火化,你们辛苦了多日都去歇歇吧剩下的这几个小时就交给我们由我们来守灵吧。

这一条他们还挺开面算是答应了。

于是我和妻开始念佛。

以往送往生都是敲着引磬唱念,但这种时间场合肯定不妥,于是我们改为了金刚念(微声唇齿音念)。助念时必须的极重要极重要的每半小时一开示也不得不暂免。

妻是时业障颇大总是念着念着就打起瞌睡。

于是我便必须硬挺住了,一发觉要困就马上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念,待没睡意了再坐下来念……就这样一直没间断念了六小时。

但这次的助念不出所料没有起多大作用。老太太只是手和小臂稍微软了些,余皆未有显著变化,时间太短了啊!力量太有限了啊!临终四大分解开始直到16小时神识离体前被折腾得太厉害了啊!

老太太最后就这样被推进了火化炉。

见她走的这样不好,我是日心情一直沉重,能否最终走上只好寄托于稍后的七次念七了(因虽没见过却已听说过有七七四十九天内中阴救度成功往生的先例)。

待从饭店出来时我看到了路边的电话亭,猛想起托学密朋友给老太太修颇瓦法事便赶紧给仲达打去了电话。

仲达告:“你岳母业障太大了……我昨天晚上给她修法时无论如何任凭怎样也修不成,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不可遏止,后干脆就睡着了,而这种现象于我历来从未有过……等睡了一气一激灵醒了想了起来开始修,哎修着修着又是不可遏止地睡了过去。一次又一次都是这样怎么都不行!后来我实在没招了突然想起来了祖师传承,于是我开始修颇瓦法之前先修祖师传承,这时渐渐感觉到了一代又一代祖师的极强极强的加持力渐渐莅临,真是太美妙太不可思议了,等修完这个再修颇瓦法时就很快修成了!”

我听此由衷地对他表示了谢意,也同时对密宗的不可思议感到更加的敬佩。

他拒绝接受我的感谢,反而说要说感谢是我要好好感谢你岳母,正是因为她咱才精进修法的,否则时间说过去也就过去了……

于是我不再感谢,转而求他抽空再给修一遍,他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回到屋里(不是三楼写作间----是在岳父母家另临时给了一间屋)我们开始准备三天后给老太太念七用的送往生用品:主要是写有“张玉荣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之莲位”的牌位,然后又挂上阿弥陀佛接引像(是我特意从哈带来的)布置了个佛堂。至于给中阴身开示用的引磬,我急切中接受了天津居士天婴的建议用自行车铃盖和车辐条自做了一个。听起来声音也还可以(我本来新购请了一个但离哈时留在洪钰那了)。

一七这天一晃就到了。

一大早听到了一个消息,二哥他们几个今天去西城请宴还人情去一天回不来,我和妻商量了商量决定乘这机会把天津居士们请来集中念一天。

于是我们一替一句地游说起老爷子来,见到他边拄棍向外走(去公园溜弯)边点了头,我们简直高兴得心花都怒放了!

但就在我找来通讯录抓起电话时,二哥象从地下冒出来似的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听说你们要请居士念佛,咱可说好了啊,就念十五分钟!”

二哥是大家族中的主事人,他是时不同意我们请居士的语气和表情特别严厉、坚定。我用眼看了下妻子,她则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于是我不得不改口了——竟至说了一句妄语出来:“哦改了,刚才我俩又商量了一下,觉得咱家的情况还是不请居士来为好,我俩已经决定就由我们俩人来念……”   

请居士助念事就这样永远的黄了,而天津居士几十人我已联系好已在整装待命(后来他们听说来不了后各自在家为我岳母念佛做回向很是令人感动)。

但我们也有我们软性的反弹:你不是不让请居士么,好,我们不请!可你只允许念一刻钟就对不起了我们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愿念多久就念多久。往常念七念半天,我俩干脆念他一整天而且念完后还要进一步坚持,争取念上二十四小时一天一夜——就是换班迷登也要坚持!

于是我们便敲起引磬(车铃)上上香或跪或坐或绕地嗷嗷唱念了起来。为保持精神高昂时不时就变换一下念法:有时用黄念祖唱法有时用五会念佛唱法有时用念佛心曲唱法,午饭和晚饭两人换着吃以确保佛号声不断(不过妻还是间或打瞌睡),并且严格地每半小时至四十分钟就给岳母中阴身做一次开示。

由于岳母对念佛法门甚或整个的佛法都属一毫不懂,所以我参考《佛法可飘香尘世》、《龙舒净土文》及其它一些文章的相关内容精心准备了好几页稿纸的开示文——大意如下:

张玉荣善信阿弥陀佛(三称):

“你现在阳寿已尽已经没有身体了进入了中阴身,你的修持到了最最关键的时刻!你现在看到任何景象也不必害怕不必奔跑躲避,现在谁都伤害不了你!你要赶快万缘放下一心念佛、赶快一切放下跟我们一起一心念佛!

张玉荣善信,你这一生任劳任怨,相夫教子勤俭持家,在你被误解甚或被严重误解时你都不做任何分辩和解释任由其自生自灭,心胸何等开阔啊!更为难得的是:你能在晚年不顾病痛一心称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要知道:一句阿弥陀佛出口灭八十亿劫生死重罪啊!要知道阿弥陀佛现在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教主他有极为殊胜的四十八大愿救度众生——其中第十八愿:“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至心信乐,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十方众生称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得生净土者数不胜数啊,他们念佛成佛今日念阿弥陀佛来日做阿弥陀佛啊,到我国宋朝为止,极乐世界就已经有了三十六万亿一十一万九千五百同名同号阿弥陀佛!张玉荣善信,要知道佛法难闻中土难生净土难信啊!可现在佛法难闻你已闻、中土难生你得生、净土难信你已信!你一定要珍惜这难得的机缘啊!一定万缘放下一心念佛、一切放下一心念佛啊!

张玉荣善信:你一生乐善好施舍已助人对所有亲属一视同仁,可现在阴阳阻隔你已经帮不上他们任何的忙了,你要想帮助他们也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赶快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因为一到了那里,你就会很快证得无生法忍,而有了无生法忍你就有了可以随时回到娑婆世界来的通行证,那时你就有能力帮助你的所有亲人彻底的出离苦海离苦得乐了!并且同时你也有了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再也不堕进三恶道的保票了可以在那当生成就不退成佛了!张玉荣善信赶快万缘放下一心念佛、一切放下一心念佛——今日念阿弥陀佛来日做阿弥陀佛!

张玉荣善信,现在谁来接你你也不要跟着走,就是生身父母来接你、菩萨来接你也绝不能跟着走,一定要等阿弥陀佛出现!

再有,如果你看到强烈的光、耀眼的光、令你感到恐怖不敢逼视的光,你一定要不顾一切的投身进去,因为那是接引你的佛光!当你看到兰色或其它颜色柔和的光、特别符合你心性的光,你千万千万不要投入,因为那是六道苦海之光!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十方三世三宝(三称)。

     弟子某某某愿将皈依以来所有念佛颂经宏法放生修持功德全部回向给我的岳母张玉荣,代她忏悔本身所造之业,企盼她过失早尽,念佛成就,往生极乐世界成功!

     张玉荣的怨亲债主阿弥陀佛(三称):

     希望你们都来做张玉荣的助缘,不要做她的逆缘,待她往生极乐世界成功回来救度你们彻底出离苦海!同时我们把今天念佛法会的所有功德以及皈依以来行持善法的所有功德全部回向给你们,代你们忏悔本身所造之业,帮助你们早日得生善趣离苦得乐……”

当晚六、七点钟的时候,给老太太烧完了七(人家不参加我们的念七坚持按民俗的办法办烧七)的亲属们涌了进来,我们虽然是在小屋里又关着房门但还是把念佛停了一会,改成放念佛机,同时我也趁机躺下小憩一会准备稍后的连轴转念佛能支撑下来……

但这一躺却再没有能起来。

先是听见外面的亲属们呛呛呛,—朦胧中传达进我脑海的信号似乎是千万张嘴在呛呛、千军万马在争辩是非甚或是争斗——是唇枪舌剑异常激烈的那种感觉……再后来感觉到妻子进来了敲磬唱念上阿弥陀佛了,但我就是起不来……记得只是勉强撑着问妻子困不困,见妻说不困嘱她先坚持一会就睡了过去……后来妻子打瞌睡把土引磐咣啷一声掉到地上时我曾醒来,心里明明在想“她挺不住了我得赶快起来接替她念佛”,但就是起不来,想的是起来但非但没起来反而马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彻底睡了过去……

一七精进念佛一天一夜的计划就这样泡了汤。

第二天起来我去了妻妹腾给我们的写作间(在另外里弄的三楼上)开始了写作。因当时在定向给一剧院创作话剧且人家又要得很急所以不得不抓紧一切时间往前赶,也是没办法我拿的工资就是干这个的。

大约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我接到了妻子打来的一个电话——但愿虚空法界慈悲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再也别让我接到这种电话了,她告诉我老太太的牌位不见了让人家给扔了!是谁扔的扔到哪了问谁也问不出,怎么找也找不到了这可怎么办?

记得我听到了这个消息愣住了半天缓不过来,要知道咱送往生那是不可或缺的呀!

“怎么呢?”我问:“牌位放在咱们的屋里,谁能闯进咱们的屋子里把它拿走扔掉呢?”“不——没放在咱们屋里?”“什么?!”“我把它摆到爸爸妈妈那屋的灵堂里了。”“怎么会呢?我明明放在咱屋的佛堂上。”“佛堂让我给撤了。”“嗯?!”

妻子是一个凡遇到大事都要让我来拿主意的人,特别是在学佛修行方面她历来都对我言听计从,在正常情况下撤佛堂这样的大事她是一定做不出来的,但我也只好相信了她的解释:她当时几乎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稀里糊涂地就把佛像给撤了下来把牌位给送到了另外房间,那时大脑一片空白,手和脚几乎不是自己的……(注:四年后,到了2004年妻子才跟我说实话,那牌位是二哥给扔的,佛堂也是他亲自闯入给撤掉的。此人一向表现对父母很孝顺而且对我们夫妻一直也非常尊重,但事到临头竟如此的不能自已,足见冥冥中的纠缠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放下电话,联想到此番送往生从头开始的种种种种,我猛然意识到仅仅这样肯定不行,老太太今世就吃过许多海物,再加之累世累劫的怨债(那肯定是谁都会有的只是多少强弱不同而已)。在这个最最关键的关头能放过她么?一定不会放过的!一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二者也许他(它)们正要靠着折腾老太太来使自己得救呢?不行,必须想办法了!得马上诵诵哪篇大经才好,对了应该诵《地藏经》,也许我早就应该诵了也未可知……

《地藏经》我在前些年超拔我亡故的父亲时曾连续诵过两个多月,此番驾轻就熟自然不觉吃力……认识上去了我便马上开始了念诵,待诵完组织了这样一套词做回向:南无十方三世三宝:弟子某某某为代我岳母张玉荣忏悔本身所造之业,企盼她过失早尽,念佛成就,早日往生极乐世界成功;并代她的累世父母师长、六亲眷属、怨亲债主、有缘众生忏悔本身所造之业,也企盼他们过失早尽,早日得生善趣出离苦海离苦得乐,特吟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一卷——南无十方三世三宝!

此番一定是做得对了,第一柱香就出了小天真,再上——莲花香!再再上——极乐香!

妻子来吃晚饭时是脸上挂着笑进来的,而且我尚未及告诉她诵经事。由此地藏经威力之大可见一斑。她告我:“今下午也不怎么了,他们那边儿怎么全变了呢?”我告她我刚诵完了一遍《地藏经》,她始释然。

于是我就干脆把逢七念佛、平时诵《地藏经》事“制度化”了下来——日日坚持。

说也奇怪,从那天开始,整整一个多月,每天至少一柱香(逢七的日子一柱接一柱上得格外多),却就是小天真、极乐香、莲花香、功德香这四种香互换,要知道共有二十四种香谱啊!但是别的一次不出,一月余唯只这四种。

过了几天又接到了五明佛学院我的出了家的好朋友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寄去的一千二百元钱收到了(我和妻寄去给老太太做佛事用的),让我们放心,老太太的事他一定给安排好。后来得知,他找了五明大德丹增活佛亲自为我岳母做了法事,并且五明的汉经堂还为她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经(不是单给她一个人念的,是每天念的经都有她的份)……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坏!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对我岳母能最终往生极乐世界成功充满了希望!

但突然有一天,是我返上乏来之后的一个早早就进入了梦乡的夜里,由于做了一个——不,不应说是一个、应该说是做了一宿到天亮的完整清晰的怪梦,使得我对岳母能往生成功发生了根本性的动摇!

那个梦很长且很有故事性,里面还出现过刀光剑影……但它主题非常明确——从始至终紧紧围绕着一点:那就是你得换心——说她(我岳母)必须换心!

可……她毕竟早已火化多时了啊——这要怎么样来换心啊阿弥陀佛?!

多日来那个必须换心的长长梦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必须写作时临时进了戏剧的天地,写作一结束便又回在这梦里!

当然细细揣摩起来换心绝对是应该做的,因为极乐世界是大家都在渴望去上的“一真法界”——那里面清一色都是佛和菩萨,而我岳母命终时的状态是典型的凡夫行凡夫见,且又未在学佛、修持甚或压根儿就未入佛门一毫也不懂得佛法的道理,所以她的状态肯定与极乐世界的状态格格不入——是的一定格格不入!

但怎样才能使得中阴(也称中有)时段的她改进入一个崭新的心地而与极乐世界相融呢?

不知道哇——而且不光我揣摩不出,就是在我皈依十年间所看到过的许多佛书里面也未见有这样的介绍啊!

《地藏经》照样在诵(香还是照样的好),剧本在照样的写,阿弥陀佛圣号照样在念,唯独怎样换心仍旧怎样也琢磨不出来。日子就这样打发着……

二七的头一天晚上,中央电视台一套节目八点零五分要播出一部很好的做为编剧的我非常应该观看的电视剧(忘了名字了)。记得到津半月来这还是第一次打开电视……

然而就在八点零五分快到的时候,我在的这间屋子——不,主要的还是这间屋子里的我开始越来越感到异样,老百姓有句形容人极度恐惧时的俗语,“头皮发炸,后脊梁冒凉风”用到是时的我的身上最为准确,只是我一丝一毫都没在恐惧(学佛之后早已经渐渐没有了任何的恐惧)。不过奇怪的是,虽说一点恐惧也没有,但外面一有什么声音,比如邻家的敲门声、谁往门外垃圾通道倒垃圾时磕打撮子的声音等等,我都不能自已地哆嗦上一下或是一激灵等,真是奇怪透顶!再后来,我站了起来径去关了电视,然后点上了香。那时刻脑子里已没有一丝一毫电视剧的信号了,就是想再领老太太念一会佛、几分钟一开示的念会佛!

但引磬敲起来后我却既未先开示也未先念佛,而是开始为老太太中阴身授受三皈,然后又领其背诵了四弘誓愿。这事至今我仍然无法做出解释:因为这之前无论直接还是间接我都从未听说过可以给中阴身授三皈、可以领中阴身发四弘誓愿,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可那个晚上我居然直接就这样做上了,莫非我的身体是时没在受我的大脑的支配?那么是谁在支配呢……嗨说不清啊!

“张玉荣善信阿弥陀佛(三称):

我现在代表三宝为你授受三皈,下面我说一名你来重复一句:自皈依佛,当愿众生,体解大道,发无上心……自皈依法,当愿众生,深入经藏,智慧如海……自皈依僧,当愿众生,统理大众,一切无碍……皈依佛觉而不迷……皈依法正而不邪……皈依僧净而不染……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

从第二天开始,我们把念四弘誓愿加进了每次念七都要搞的间隔半小时一次的中阴开示中……

三七刚刚过,我接到单位的电话,要我回哈尔滨参加剧本讨论会,因也要讨论我的剧本所以不能请假……这可难住我了,送往生刚刚进行了一半,送往生的用具如牌位等能够搬迁么?又是个从未听说呀!

但不能也得能——我别无选择!

于是我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把老太太的像片和牌位从佛堂里大光明佛的怀抱里和佛像旁撤了下来……我拿到手里放头顶顶了顶礼,然后把它们夹到了《佛教修学要典》的大厚本里带回到了千里之外的哈尔滨……

开会地点是在郊区的一个度假村里,时间正好不和我们冲突,四七念完了开会,五七那天会议闭幕。

那段时间哈尔滨下大雪,非常大的大雪,所以当我散会赶回家时已下午两点半了。坐在颠簸的公交车里时,脑了里蓦地泛上来了一个念头,今天是五七了啊,如果老太太能走上今天也该差不多了吧!

进到屋里时妻子已自己敲磐唱念很长时间了……我赶紧接过引磐(还是那个自行车铃盖,回哈后想买新的来着又觉得也许老太太听这个或许已经习惯了所以就未换)加入了进来……

妻子念得早便也结束的早,四点之后小屋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人……是时两个儿子因给我们念七腾房间(现在有佛堂这屋是他们在住)已靠在外屋迷登着了,妻子去到厨房开始筹备做晚饭,我呢,因起动的晚所以更加努力地在唱念……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开始的,我的脑海一点一点渐渐什么都没有了——突然一下子任何杂念也不再升起,真的是进到了“一念不生”!突然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清净——是清净至极!是终极的纯粹的清净!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朗彻”之中!是、是那样的一种暖洋洋的清凉——请原谅我实在是找不到准确的词汇来做精准的形容和表述……同时眼前开始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到非常明亮,然后空中开始往下刷刷刷刷象下雨一样落七彩光点——睁开眼睛也是闭上眼睛也是,明明看到在落而要用手去接却又什么也接不着……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被另外的事情所打断才渐渐隐去……

过了些时日,我所求的藏地著名空行母让人捎过来了两句话:第一句,洪钰和张玉荣现在西方极乐世界;第二句,让他们家属给他们每人放生五百条生命提高品位……

 

 

二十五 弥陀愿海不舍一人

——徐恩昌伯父往生亲送记(三送往生)

 

徐恩昌是我的三伯父,他一生深信因果,广行善事,并在晚年皈依佛门。皈依则皈依了,但他却不懂净土法门须以念佛为正行其它为辅助,虽然遇人遇事也能迸出个句阿弥陀佛来,但思想深深处却存在着很大的一个邪见,人家劝他专门抽出时间来集中念佛他不念的,他认为我信佛信在心里,那哪能总挂在嘴皮子上呢。

被接去主持为他送往生的我在他的弥留际得知了这一点,但想将其校正过来已十分之难,因他的耳朵已背到要嘴贴上大声喊才略能听见点的程度。于是我只好在他的神识离体后的时段利用中阴开示来为校正,没想到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在中阴中放弃了成见开始了念佛并且中阴得度往生极乐世界成功了,再次令我们感到阿弥陀佛的超世愿力、慈悲救度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说起来我和三伯父的关系较一般的伯侄关系是要更加近一层的,因为刚刚解放的互助组、合作社时期,我家和三伯家是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的,我家五口三伯家六口(因大哥大姐已去外地未算在内)再加上奶奶再加上两个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王大爷、白大奶共十四口人共同居住着三间厢房,两位外姓老人之所以留在我家,是因我家解放前共养活了二十多位孤寡老人和要饭花子,一解放政府为遣散了,只这七十多岁的王大爷和双目失明的白大奶实在无亲戚可投靠便仍留在我们家里,排行老五的我负责照顾王大爷(如早起为倒夜壶等)、六弟徐立柱则负责照顾白大奶。后来王大爷老在我家我们为送的终,白大奶在后来的人民公社化时去了社办养老院。当时我家里有三个社员选出来的队长:三伯是生产队长,爸爸是专业队长,妈妈则是妇女队长。三大娘不上工在家负责做饭,妈妈下了工相帮她下厨,时一大家和气融融,尤其多少年来从来未见过爸爸和伯父、妈妈和大娘间生过气、拌过嘴、闹过别扭。有一次,大约是已经公社化后,还是小学生的我和六弟去大食堂抬全家的午饭:一水桶有一丁点罗卜丝的非常非常稀的苞米面糊涂粥,结果半路上摔跤全撒掉了,全家人挨了饿,但大人们却没怎么责备我们俩。

三伯父一生向善,助人好施,六十多岁以后,曾多年不要任何报酬为沈阳的一家慈善托老院做义工照顾无依无靠的老人们,这期间还曾几次三番说服院长将几位没着没落的孤寡老人接来托老院赡养。

三伯父是典型的重实干不太重形式的那种人,皈依仪式也因此而一直拖了下来,最后还是在患胃癌卧床际由我已经受了菩萨戒的姐姐做证明为其做了三皈依。

我是很突兀地接到已数十年未有过联系的六弟的电话的,“五哥你好,可算找到你了!你三大爷现在病危,是晚期胃癌,现在已经上下不通气了每天靠打滴流维持呢。他是信佛的,你也信佛,这最后尾儿还得请你出马来帮着送送啊。”“他念佛么?”“念哪--念的!”“好吧我这就赶去,不过我手头有一个正写半截的剧本剧院要得很急,你们那有没有空闲房间我去了还得一边写作。”“有,我们这就为你预备下,你快来吧!”

我接到电话的翌日,就乘车赶去了三大爷现在所在的四哥家:辽宁省昌图县两家子农场。

时三大爷已经八十九岁了,虽说一直身体健壮,但现在却被癌魔折磨得皮包骨了。然虽说皮包骨,但却精神矍铄、思维敏捷、记忆力惊人,六弟领我到他的脑头,大声喊着:“爸,你看看谁来了?”

三大爷抬头看到了我,一迭连声哎呀了起来:“哎呀!北边儿的(我们黑龙江在他们昌图的北面)来了!快领着上堂屋地好好洗洗。”

是时三大爷的所有儿女:在瓦房店的大哥、在沈阳的大姐、在岫岩的三姐、在本地的四哥和六弟、在通化的七弟都已聚齐。但这些堂兄弟姐妹中迄无一人正式皈依佛门,大都对佛法几无所知,其中四哥略强些,但仍是看道德会的书多看佛书少。

三大爷因胃门已经长死咽不下一口汤水,所以每天全靠输液维持生命致身体已极度的衰弱,连翻身都得靠人周了。但许是一生行善所致吧,他的如此拳大的癌瘤竟然不怎么疼痛,当医生的大姐带来的许多强止痛药一直未用服用。他每天都静静地躺着,脑头墙上帖着一张小的阿弥陀佛接引像、耳边日夜放响着念佛机。

见到这种情况,我便马上开始为他老诵经:至少一天一卷地藏经,回向给他,代他忏悔本身所造之业,企盼他过失早尽、念佛成就、命终能得往生极乐世界成功!并回向给他所有的六亲眷属怨亲债主,企盼他们先亡离苦现存得乐早日生信早圆种智。如写剧本写得多了的这一天,就改为背诵行愿品的偈颂卷。。

为了和不信佛的堂兄弟姐妹们搞好关系,已茹素十余年的我开始了随缘吃肉边菜,他们要给我单做菜我没让,“你们不可能一桌子菜都是鸡鸭鱼肉吧肯定里面得有一点菜毛儿吧,就那点儿菜毛儿就够我吃的了。”并且开了酒戒,当然了是只喝少量啤酒且绝不喝醉(虽说彼时我尚未正式受五戒但自己一直在按五戒行持),不得已权开酒戒只为了能和大家多唠唠将佛法多渗透渗透。

大哥四哥六弟等人对我能随他们的缘很诧异,“哎,你信的这个佛怎么跟他们信的不一样呢?你这个啥都行哈,你信这个佛我们接受!”

堂兄弟们多年未见,尤其和已经七十岁的大哥更是数十年未谋面,再加之喝上了小酒,大伙的话匣子自然也就打得很开了,就中趁人打问我做际和做汇报际不时将佛法掺进去宣讲一些……

大哥他们见我随顺他们饮酒,对我谈佛法道理便未好立马驳斥(但能明显感到他们离马上就信佛有着很大的距离)……记得大哥多次笑呵呵地拍着我的膝盖用大连海蛎子味跟我说:“老五啊,咱别着急,咱一点点儿的啊!”

给我写作用的屋子是闲房,旧炕新盘了个炉子,缺了几块玻璃用纸壳堵着。时正值冬季北风呼呼往里灌,于是我便利用散步际事先量好尺寸将缺的玻璃割了回来安上窗子,做生意的七弟发现发了通感慨:“五哥眼睛里有活哈……”接下来他也渐渐找起了活干……

一大家子二十几口人吃喝消耗太大了,每天四哥四嫂上街买菜,我们有工资的都抢着陪去,争掏钱为付,就中我还曾两次为肉,当然在心底马上就为此旁生众生做了回向祝福。

这期间我早先很熟的三姐(小时曾哄过我)突然有一天放大悲声哭起来,并扬言:“我让你们送,呜——谁也别想送走!休想送走!”大家齐上前相劝才慢慢缓和下来……

另外六弟立柱的业障也很大,念佛的屋子(三大爷卧床的这间)他呆不住,一进来马上就找借口离开、一进来不大会就起身出去。问他怎么回事,他告:“不知怎么回事,一听见念佛号我就脑瓜仁子疼,疼得厉害!”

鉴此些多事项,我便加强了诵经的力度。除三大爷本人外,还回向给他所有六亲眷属、怨亲债主,企盼他们过失早尽,先亡离苦现存得乐,已生信者修持精进念佛成就报终往生极乐世界成功,未生信者早日生信早圆种智。

经过连日诵经,三大爷的身体日见好转起来,终于有一日在众目睽睽下竟然自己一轱辘翻了个身。时七弟立平大张着嘴合不拢,满脸诧异地看一眼他看一眼我、再看一眼他又看一眼我,脸上、眼神里全是问号、惊叹号(因老头已多日不能自己翻身要靠好几个人周)!并且已经长死了的胃门似出现了松动,因他突然开始了打嗝。

我的剧本写得也很顺利,我一人睡在大空房里,每天早早就睡觉,黎明时起床写两三个小时,然后在早饭后上香为诵经。人们怕打搅我白日很少过来,倒是家里的狸猫常来和我做伴。

三大爷的病明显见好,我和大家都更加增加了信心。有一日三大爷还告诉要吃饭嘱家人给做点稀溜溜的小米粥,当然最后只是喝了一点点。

忽一晚,我正刷牙准备就寝,六弟立柱过来喊我:“五哥,请你过大屋一趟,你三大爷找你有事儿。”

我过到大屋,见到满屋子都是人亦见到三大爷象往常一样仰躺着,六弟领我近前,大喊着对三大爷说:“爸,你不找我五哥么,我给你找来了。”

不明就里的我也急忙趋前:“三大爷,我来了,你老找我有事儿呀?” 

我的话落音,满屋子陷入沉寂,静到似乎缝衣针掉地都能听得见的程度……

听见我的喊话,三大爷仄过脸来凝眸了一刻,忽然大喊起来:“不是他,这小子听话呀,和他没关系!”

他的话弄得我一头雾水、满脸都是狐疑!

沉默……

我不解地望向六弟……

六弟则涨红着脸抓起耳挠起了腮……后还是他打破尴尬:“五哥,是恁个事儿……刚才吧,你三大爷让我招呼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不念佛了,大伙一念佛他心忙叨……”“是么……”我说。“嗯哪……不信你问问大伙儿……”“可……”“是啊也不知怎么见了你的面儿他又变了!”“哦……”

他的话令我心头一沉:“怎么,不是说三大爷是念佛人么?”

六弟不好意思地:“怨我:念佛和信佛有什么区别我没弄明白!实际你三大爷是信佛,这都多少年了可还真就没见过他一本正经地念阿弥陀佛!”

他的话说完,屋里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许多人观望着等待着不知事态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按说当事人不同意我们就不能硬行送他的往生的,再说这样也没个送走,因信愿不具足。但一想到三大爷一生行善,又信佛茹素了多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引领帮助他念佛求生净土又实在不甘,于是我试探着对三大爷喊说:“三大爷,念佛机不响着呢吗,你老得心里跟着它念啊!咱一辈子信佛到最后得什么都豁出去念佛号生到佛国去啊!”

话一出口我立即后悔,太直白不讲策略了,因假如他当时说出来不念佛的话那这次往生还怎么送?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三大爷听了我的话没有应声,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这我已经非常非常知足了!

先我而赶来帮送往生的鞍山二姑,已受了三皈五戒吃净口素念佛,家里有事来电话,她见三大爷病情好转便先行告辞返回了鞍山。我呢,亦见其身体好转并进入相对稳定,便除了每日诵经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写作上。但在这儿怎么也还是分心,真希望有人能替下我我好乘隙返回去抓紧把剧本先行突击出来。

正想之际刚刚在大悲村参加完法会的姐姐赶到了,于是我商量已受了五戒菩萨戒的她在此留守,自己便与三大爷告了假返回哈尔滨突击上剧本。时我兜中仍揣着剧院给我包下的房间的钥匙。

那是间在整个剧院建筑最顶层的房子,整个一层楼到了夜里只我一人在,写作也清静,诵经也清静。考虑到诸多之障,我每日里诵地藏经、行愿品回向时增加了内容:不光回向给徐恩昌一应怨亲债主,亦兼回向给他所有或密切接触或短暂接触过的所有人和非人众生:企盼他们先亡离苦现存得乐、已生信者修持精进念佛成就报终往生极乐世界成功、未生信者早日生信早圆种智、尚在恶趣受苦者早生善道!

由于时间、精力集中,剧本很快便已完成大半,诵经也一日未误。

大约在离开昌图的十几天后,六弟立柱突然在一天传我,我用IC卡回话,听筒里传来了他的很诚恳的声音:“五哥啊,我爸现在很遭罪啊,还是什么也不能吃全靠打滴流维持,人弱巴的不行了,大伙商量看他太遭罪了从今天开始把针给停了!”“哦!现在我姐姐在那呢吧?”“没有,前儿个岫岩来电话,他老公公病危,说是已经上了拍子,她赶回岫岩去了。”“哦。”“五哥呀,还得麻烦你过来呀,我们哥几个开了个会儿,你三大爷的送往生还得请你来主持啊!”“好,我马上就去,哈尔滨南下的火车非常多,我今天半夜之前怎么也赶到了!”

撂下电话我便拎起轱辘箱子上了火车。

及至在昌图下车,天色已晚,公交大客和面包招手都已没了,我便按六弟事先告我的程序讲好价打了一辆夏利的士。

此番再来,诸事让我吃惊不小:

首先是三大爷,滴流停了没有营养来源了但他仍然神志非常清醒,直到四五天后才进入弥留;

其次是徐立柱,原先在念佛的屋子里脑瓜仁子疼一分钟也呆不住,现在整个变了,没用安排就自觉在念佛屋子值上班了,谁要在这间屋唠闲喀他不让的:“这屋专门念佛,唠喀请上那屋儿!”令我眼睁睁地看到《地藏经》、《行愿品》忏罪和除障的功用是多么多么地强大至极;

再有就是我的狸猫朋友,它突然失踪了,说是不知在外面吃什么有毒的东西了总之出去了再没回来。我只有在心底默默为做了回向祝福;

还有,三大爷当初在沈阳无偿当义工相帮的那所托老院女院长杨居士携丈夫赶来送往生了,女的日常负责掏钱买菜男的负责上灶掌勺,整个来报恩来了。

此番再来,为接引初机特意带了些多佛学书籍和一些净空法师、黄念祖居士、犟牛居士的音带。其中尤以犟牛居士的因讲的浅显和富有故事性而格外受堂兄弟姐妹们的青睐,因他们没有任何佛学基础也能一上来就完全听得懂并听起来饶有兴趣,于是我便安排每日里听带和念佛轮流进行。

三大爷似乎对生死看得很开,他的邻居且常和他一起研习道德会讲义的好朋友老张头来探看他,两手抚着他的脸腮高声喊说:“这老头儿,再活三五天儿的一点问题没有!”他呢,竟然没有一丝毫反应,而且他完全听到了老张头的话,但眼都未眨一下,表情也未有任何变化。常人听到“宣判”自己只有三五天就到了死期心里会犯“膈应”的!

我看还是相对稳定,便加速突击剧本,以便早弄完好在三大爷命终际能得集中精力助念送往生。终于有一日在稿纸上重重地写下了“剧终”二字,忙去邮局用特快专递把它发给了剧院。

这期间三姐又“闹腾”了一次,还是一边哭一边“警告”:“往什么极乐世界送,你们不带送走的!”沈阳来的杨院长杨居士则坚持必须往极乐世界送,二人正面发生了冲突被六弟四哥好说歹说才给劝开。

此事令我感到很蹊跷,此番过来明显觉出因前后加起来总共二十几天的诵经回向,六亲眷属这块已见显效,已态度全变、一路绿灯了!但三姐这却怎么还是一如从前呢?

这蹊跷第二天便让我彻底明白了答案!

翌晚:我早早便吃完了饭从餐室过到了往生堂,时大哥七弟他们还在餐室继续饮酒中;往生室里,三大爷仍悄无声息地静躺着;不喝酒而早早吃完了饭的大姐、三姐、杨居士正或坐炕上或坐凳上和着收录机传出的四字五音佛号在唱阿弥陀佛。我走了进来并边走进边跟着唱上,待坐凳后抓起了引磬准备敲时,突然听到杨居士喊我:“五哥,你上炕坐呗,我有话跟你说!”大姐也随声附合,二人一起把我力邀上了炕围了起来。

及至听到她说出来的话,惊讶得我大张着嘴合不拢:“五哥,你说这送往生也不能就说硬送是不是,也得随缘吧?人各有各的缘分是吧,那不是极乐世界的缘分咱就坚决不能往极乐世界送对不对!”

这难道是她杨居士亲口说出来的话?!她昨天还因三姐不同意往极乐世界送而和三姐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可刚刚过了一夜怎么变成这个调门儿了呢?

“那你认为三大爷是哪的缘分该往哪送?”我问。杨居士则在我的话刚一落音便立马脱口而出:“他是道德会的缘分,那得往道德会那些人那送,人道德会那儿那么老些人呢!”

得,什么都再清楚不过了:明摆着这是道德会成员中尚在恶趣受苦者们前来藉此因缘求救拔来了,而且能明显感到这话是他人附体假杨居士之口而说出来。

“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我边说边出溜下地:“大姐,你能不能下跪?”“能!”大姐很爽快地回答并且一边马上就在炕上冲佛堂方向跪上。

杨居士也仄身跪向了佛堂。

我呢下到地上上了一柱香,然后马上开始跪诵行愿品偈颂卷,一气背了三遍,每遍间歇都回向:“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十方三世三宝,弟子吟诵普贤行愿品偈颂卷,回向给道德会王善人(道德会总会长、发起人、道德讲义著作者)以下所有成员,企盼他们早日出离苦海离苦得乐早生善道早圆种智。”

行愿品的力量极不可思议这我早已屡屡得到了验证,按说这时做这样的吟诵和回向一应外境应愈益祥和才是,但今天却恰恰相反。我的回向词一说完外面立即开始飞沙走石、天地变色,本已起了的大风似乎加大了级数,“叮”“咣”“铛”地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我打手电去院外解了个手,几几乎感觉不到是风就是感觉是千军万马、是怒吼,待回到屋里抓起引磬刚要敲,哗地一下电没了。后来得知还不是保险丝烧了,说是四哥他们借梯子上了房进到黑天棚里面才把电修好,总共让我们摸黑了好几个小时时间。

真蹊跷、真真蹊跷,难道是回向词有什么问题?难道王善人现在在……我不敢想下去了,马上开始改回向词,再也不提王善人三个字了改为回向给道德会所有成员中尚在恶趣受苦者了,外境便很快消停了下来。

翌日下午时分,三大爷的情况有了一些恶化,毕竟已多天没有任何补给品进入体内,渐连动弹一下似都困难了。于是我组织开了个会,决定从现在就开始轮班不离人助念(俩人一班跟念佛机唱佛),并现在就开始半小时一开示,内容主要为:徐恩昌善信,你现在到了人生最最关键的时刻,你一定要挺住,要赶快万缘放下一心念佛,并鉴于他对净土法门存在误解的特殊情况,完整地宣讲第十八愿十念必生愿,再加进即便想得人身也只有求生到西方极乐世界才能确保得到。因为到了那里很快将证得无生法忍,只要有了无生法忍就有了可以随时回入我们这个娑婆世界的通行证,也同时才真正有了生生世世再也不堕入三恶道的保票等等等等。

排的班里数后半夜1点至3点的班最难熬,人们彼时最最乏困,于是我便主动把这个班留给了自己。六弟立柱见状不好意思便坚持和我一个班相陪,但他白天有事要忙夜里很容易睡过,我便也不叫他只自己前去接班助念开示上。后他下死令让前班务必把他摇醒。

开示的内容我写在了两页纸上,叮嘱每个班都要定时半小时至四十分钟为念一次。

三大爷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堪,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静静呆着、仍然不用吃止痛药,不过他皱眉次数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密,估计他地水火风四大分解中的第一项地大分解已经开始现正处极度疼痛中!他体内仅存的一点点能量正在做最后的垂死的燃烧。

永远也忘不了、至今仍历历在目的一个表情:那是三大爷略动了动身子后整个脸45度角直面外侧坐着的我,满脸都写着无助、瞳孔是散大的,看着他的眼仁感觉那里无它,唯有两个深不见底的不可知的黑洞!我盯视着他,心底被深深地震摄,是被无助所震摄、被个体的人在宇宙中的一文不名丝毫不能自主所震摄!他那样地直面着你,似在明明白白述说:我可把一切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剩下会怎么样可全看你了!

三大爷风大分解停止呼吸是在傍晚时分,由于他已越来越不好所以脑头已一直不离人守护。当时是我和大姐四哥在现场盯视一边跟收录机唱念阿弥陀佛,只见始终静静卧着的三大爷突然眼眉动了动,喉咙猛地“哏喽”了一声然后便不见他喘气了,大姐见此,没用我说话马上就边流泪边吩咐四哥:“立忠,赶快喊人,把大哥他们所有人都喊过来念佛!”

四哥应声出去了,我则上上香以最快的速度跪念了21遍往生咒,然后人也陆续到了敲起引磬引领大家开始了噢噢唱佛。

刚上的三根香渐着成了左边最高右边最低的刷齐刷齐一抹斜的极乐香,二十几人同声高唱的佛号渐渐变成了一个音,仿佛似一个人唱的似的那么整齐、庄严、嘹亮,仿佛声震环宇样!心内也非常非常的清静,总之彼时现量感觉到了阿弥陀佛圣号的无比摄受力——一切的一切都被佛号收摄住了!所有人的无明、障缘都已不能起现行、也想不起来起现行--人、器世间通体沐浴在暖融融的佛光之内!

但此时我却做了一件至今仍懊悔不已的、并且今后再送往生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做的蠢事、傻事、蛇足事。当时因见佛号已起来,香又这么好,堂兄弟姐妹们又这么起劲念佛且百尺竿头只差一步往生就要成办,故我在纸上写了一段鼓劲的话给大家传看以为激励,没想到正是此举给了三大爷的怨债以可乘之机。稿纸传到别人那别人全都增强了信心愈加猛厉地念佛,独传到三姐处三姐将它给揉搓了并团成一团扔到炕角,一边还怒气冲冲地低声说了句:“送?送你也送不走!”只她这一句话,再上香马上就变了,唱佛声也不是二十几人一个音了,总之已现量感到了佛光正在一点点黯淡下去……

这把我悔的,真象东北人口头禅所说:“把肠子都悔青了!”如没有这一下子,根据以往送往生的经验,三大爷会很快(两三个小时之内)就往生成办!而且会有很多瑞象会当场就度化很多人!而且往生的品位也不会很低,这说明开示起了大作用他在中阴中已经在随我们念佛!

嗨真可惜!真真可惜啊!

四哥对三姐很生气,边唱佛边白了三姐几眼,三姐呢倒也别的不说什么了仍跟大家一起唱佛,令你感到无始劫业力因果习气的催动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可怕,简直就像无孔不入的风一样有一点缝隙它就要起现行!

出了这么个变故,我们不得不做好长时作战的准备……

大姐、三姐总时不时流泪欲哭,且日前一次吃晚饭时听到了大姐的一次通话,她女儿问她哭没哭,她答“还没哭,现在警察太多,看得太严”云云,很是担心她们会在现在放大悲声哭上使局面不好收拾,于是暗地里叮嘱下四哥和六弟:“别的你们可以不上心,但你俩务必轮班看住大姐和三姐,一发现有要哭灵的苗头便不惜一切甚或可以软中带硬地把其劝出这间屋子。”他二人亦非常负责任,三天内多次把挥泪欲哭的大姐或三姐给成功架劝走……

佛号始终噢噢响着、半小时一开示始终未曾停下……我们还为三大爷苫上了事先备下的陀罗尼被,往生牌位、香油灯也都一一预备好……

助念的力量在不断得到加强中。先是我回岫岩送老公公往生的姐姐在三大爷咽气后三个小时就正巧带着丈夫和二女儿及时赶到了,不知是巧合还是佛菩萨安排,姐姐的老公公已经上了拍子(停尸板)却突然好转,不光自己下了地而且还象往常没病时一样正常地大吃二喝上了,才使得姐姐、姐夫、外甥女得以抽身赶来了昌图。姐姐的到来使我非常欢喜,因这是完全能顶壳的硬手,她到了至少可以和我换班领念和开示了……

快进子夜,在沈阳慈善福利院当常务副院长的二侄赶到了(他前番已经来过见病情稳定暂时还走不了遂因工作太忙先行返回了沈阳),他进屋二话没说,先跪灵前佛堂顶了一柱香,这又是一个能顶壳的当夜唱念了一夜的硬手……

大家分了工排了班,有条不紊地唱念开示、开示唱念起来……

对于日前的那次因回向导致的飞砂走石、天地变色,姐姐听说后对我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王善人据说现在西方极乐世界,如果这是真的,你回向说让人家出离苦海那不等于说极乐世界是苦海了吗那天地还不变色?!咱们六叔当年在长春皈依谈虚法师时,亲自在地上跪着的受皈依的人群里看见了有王善人,你对道德会了解太少,人家王善人那是大修行……”一席话听得我直暗自乍舌……

一夜无话,三大爷亦无往生之迹象!

在咽气的第十六个小时,早晨六点半,我在四哥相帮下对遗体进行了探察:手摸顶门,冰冰凉;手摸额头,冰冰凉;手摸心口窝,竟然很热很热,不说烫手但也绝不仅仅是温热。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大爷竟然笃定了走人道了!

不甘啊,来世还得为人?!可能保证来世命终还有这么好的往生缘么?他会生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家里?会念佛么?能不能得成就?哪个是有把握的,统统毫无把握可言啊!如一旦来世造业却不可避免地堕落致长劫受苦、沉沦,这可是确定无疑啊!

我和姐姐相视无语,但似乎都已感知到对方在想什么。

“咱们求求犟牛老师怎么样?”姐姐说。“太好了!”我的眼睛马上放起光来。时姐姐已和犟牛老师很熟(老师去老爷庙讲心地法门时就住在姐姐家里),我却尚未谋面,然虽未谋面却已胜似谋面,因我已听、看了多套老师讲法的带、碟,仅心地法门就听了有五六遍且遍遍法喜充满。“不过老师刚从大悲村回梅河不知能不能走出来?”“我打个电话试试。”“好哇!只要能来,路费咱们凑也凑出来了。”“凑啥呀,我出!”姐姐说。四哥插话进来:“别介,要真能把犟牛老师请来帮着送,咱们家就烧高香了,路费由咱柜上出!二姐劳你驾赶快打个电话吧!”

电话一打径通,但犟牛老师却来不了,当时梅河亦有一份往生在办。他问了一下这儿的情况,姐姐一一做了介绍,老师听后沉默了一刹然后说:“我在家佛堂里帮你们送,你们一定不要泄气,更不要以为行了转世为人了可以了,那可就彻底耽误了!他现在身体已经处于半柔软状态,你们一定要加大力度加倍努力助念,只要大家心齐好好助念,他四个钟头之内一定能往生极乐世界成功!告诉大家再加一把劲儿务必坚定信心……”

我当时旁听到了电话内容,但撂下电话后我嘱咐姐姐“身体半柔软状态”这句话一定先不要说,因我刚才探察神识从哪儿离体时触到了三大爷的小臂感觉很僵硬,现在马上就为穿衣服了,一旦三大爷身体是僵硬的不软乎,怕动摇大伙送往生的军心。姐姐答应了。

马上穿衣服、搭拍子。为防僵硬我还准备了一盆热水,并默默地念大悲咒准备将其念成大悲水,但此时为穿衣服的四哥他们却吵吵了起来。“老五,快来看啊,你三大爷身子是软的!哎,哪哪都是软的嗨!”

于是我不再念大悲咒了,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穿完了衣服、停上了拍子,我们又为三大爷的脑门和心口粘上了些许姐姐她们带来的金刚砂。之后我组织大家开了个短会,告诉了大家犟牛居士正在家里帮助咱送,并且嘱咐咱们再精进助念四小时三大爷往生极乐世界定获成功。

大家见到了老头身体柔软,信心大增,异口同声表示了同意。

为增强老头中阴念佛决定信心,我们在开示中加进了如下内容:你今世广行善事,攒下了大福报,但人有隔阴之迷,来世享大福就非常容易造大业,一造大业就必然堕落。要知道来世下地狱比今世下地狱就晚一步(黄念祖语),这就是咱佛门著名的第三世堕落,你务必坚定信念、万缘放下,赶快一心念佛待阿弥陀佛垂慈接引当下往生极乐世界不退成佛等等等等。

大家信心大增,助念精进,但人员却越来越见少,渐至只剩下了我、姐姐、姐夫、外甥女、二侄等我们的这一党,而三大爷的儿女们那一党竟在一个时间段内一位都未在场。我派人去喊结果却仍一位也未喊来,至我情急中嗓子忽地一下肿了起来!

该不是又有业障现前吧?要不要临时加念几卷经文回向怨亲债主?说不好啊!

趁姐姐在领念主持开示,我踱了出去巡视了一圈:见大哥四哥大姐立柱立平他们或在联系第二天的火化事、或在接待前来吊唁的宾朋亲邻;三姐等则在厨房打下手帮厨。原来俱各真的有事,且他们看到身体柔软倒是显得很放心的样子。

三间大房所坚壁出的各个房间都被占着,我后来诵经不得不踅进虚掩着的冷仓房里,在那冒着严寒为诵了三卷行愿品偈颂卷,这一冻致嗓子完全没有音了!

走回灵堂,姐姐见我的情况要我去隔壁房间躺一会休息休息,时我走进隔壁,也不管都有谁在了径直躺上热炕头并捂盖了一件军大衣,竟至渐渐迷登着了。七弟他们的谈话声已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遥远以至于渐渐完全的听不到了……

待醒来,时针已指向10点,离犟牛老师所说的最后四小时的截止期限只剩两个小时,原来我这一睡竟把这珍贵的四小时睡过去了四分之一,真真遗憾!我晃了晃脑袋,倒是感觉这一睡一捂出汗身体除嗓子外都已恢复过来了,便赶快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奔向灵堂,送往生送往生我这主持送往生的怎么能不在现场呢真是惭愧而又惭愧!

不知是否由于时间近午在忙活各种事的人们大都已忙活完的缘故,总之此时灵堂里的人们很齐整,该在的差不多都在了,大家在姐姐的引领下噢噢高唱四字五音阿弥陀佛圣号声音异常齐整嘹亮。

我走进房门,一眼看见屋地中间的那个我从哈尔滨背来的苞米叶子大蒲团闲着,遂开始边唱念边礼佛,竟至一发而不可收一直起来跪下的礼拜了下去从十点到十二点二十一气磕了两小时二十分钟共二、三百个头。我磕头系习惯于先双手合十抵一下脑门然后再抵一下双唇再抵一下胸口以为代表身口意之三门。这时仿佛手臂没长在我身上似的一站起来手臂就先行扬上去了,这样众目睽睽下扬了上去就得非拜不可了不是,次次都是如此。但非常奇怪,如此长时间高密度的磕头礼拜腰腿等处一点都不酸疼难受感觉此时我的手臂已不象是我的手臂我的腰腿也已不象是我的腰腿样。三大爷就是在做为主持人的我和着大众噢噢唱念佛号磕头礼拜时往生极乐世界成功的,因为十二点将到际,阿弥陀佛接引像突然开始熠熠放光——很多人看到的放了很长时间的,我也看到了只是不是非常清楚,因为热汗和眼泪彼时已彻底糊住了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的眼镜镜片,大众佛号声也愈益响成一个音象刚咽气的那阵儿了!

十二点二十分,四哥已喊过三巡吃饭了,我则仍唱念礼拜不止,系嗓子发不出声而口在动心在唱,后来四哥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站起际用手轻轻拽我的衣裳襟,声音中充满着心疼和感动:“老五啊,吃饭了,吃饭了,老五?”见我仍唱不止,后来他整个地把我抱住了……

姐姐和外甥女刘馨围了上来议论起了刚刚的佛像放光认为往生已经成办等等,四哥听到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当当地就给我和我姐各磕了一个头,快到我见到想阻止但手伸出去还未够到他他的俩头已经磕完了这样的程度。做为弟弟,我赶紧跪下回拜,姐姐亦回拜但被他用手臂给阻住了。

午间吃饭,人们高兴异常,外面的天似乎也变得万里无云起来!

吃罢午饭,人们继续轮班助念,姐姐则告我,她和二女儿明天火化结束后直接到四平转车去梅河犟牛老师家问我去不去?我有些犹豫,因两次来昌图现在兜里确实已弄挺空。姐姐似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说:“你是不是担心路费?你放心,我出,连返回哈尔滨的车票我都全包。”见我还在犹豫,姐姐就激我:“你三次(洪钰、我岳母加上这次的三大爷)求人家帮你送往生,而且都送成功了,就是从礼节上说也得当面感谢一下吧。”我乃讲:“姐,我早就想见犟牛老师了而且有一肚子的话要和老师说,但,现在嗓子全哑一点动静也出不来,怎么交流啊。再说剧本写完了剧院等排排前要再修改一遍,所以我觉得还是以后嗓子好了再抽空自己去吧,哈尔滨离梅河口又不远,我以后肯定会找着机会的。”姐姐则说:“嗓子哑了不能成借口吧,那还兴许明天早晨就好了呢?”“这个不可能好吧,我以前多次这样哑过,没有个三五天一个礼拜的不带好的!”姐姐则紧追:“那要明早晨真好了呢,好的跟没哑时一模一样了呢?”“那我啥也不说了立马跟你上梅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就这么定了!”

由于身子柔软,佛像放光,下午再助念人们情不自禁有一些懈怠,有的也不管别人在唱念径就在现场唠上闲喀了,我疾开了个小会讲了下做了制止。

下午,嗓子愈来愈哑了,渐一点音也无,在现场助念别人高唱我则只好手拨念珠金刚念了。

为慎重确定往生成办也未,我特地上了一柱香。上之前用心默对虚空法界述说:“南无十方三世三宝、南无十方护法菩萨:弟子现在正在主持送往生仪式,当事人往生极乐世界成功没有,恳请佛菩萨慈悲示下,弟子也好据此恰当地安排下一步的进行……”等等。

这柱香在着到一半时着成了中间最高右边第二高左边最低的“增财香”,我一看此便乐了:因我送洪钰往生在他的最后一个七之后就出增财香;送我86岁岳母念五七空降七色光点走上后的翌日家里也是出的增财香,这个香于我这已经成了“一件大事已经完成”的代名词了!

下午还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在沈阳的大姐夫打来的,时他已患有严重的肺气肿说话已喉喽气喘但却坚持一定要和我说几句:“立根啊,你三大爷是一个非常崇高的人,你是个作家,应该用你手中的笔写一写他啊!我给你举一个例子,有一年,那还是我们住在老鸹堡的时候,一清早出来遛早我碰到了你三大爷,他那时已经七十好几了,身上穿个小棉袄,腰里扎着麻绳子,赶着一挂马车,我做为姑爷礼让他到前面不远的家里喝口热水,他不去,说没时间,说是南头儿有个居士舍了一车煤他得赶紧去拉煤,现在托老院里没有煤老人们正挨冻呢。大冷的天他眉毛胡子上全结的冰茬儿,而且沈阳市内不让走马车全得在外边绕,那一北一南差不多为这一车煤得绕大半个沈阳……”

撂下电话我久久未语,三大爷一生不说只干的一桩又一桩往事有亲见的有听说的全浮上了脑海,尤其想起了爸爸在世时讲过:爷爷让儿女们选择自己的职业时,二大爷选择了做生意,爸爸选择了念书,而三大爷却选择的是挠锄杠,每天和长工们一起下地而且干在头里当打头的等等等等。

当时我爽快地答应了大姐夫,说实话不是敷衍,那会儿脑子里真是觉得事过之后应该写点什么留下来。

傍晚调整排班,姐姐建议我先睡一会,我同意了,因前半夜肯定人多,我就还是啃后半夜一点吧,并且嘱咐了前班务必在快一点时喊醒我。

快到一点时,我正迷迷糊糊睡得极为香甜,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是二侄:“叔啊,一点到了。”“哎,我就起来。”我答。一边睡眼惺忪地往起起,-突然想嗓子原来不是哑的么?可刚才回答二侄的话分明很洪亮啊!我嗯啊了几声再试,令我惊讶非常,嗓子已奇迹般地完全恢复如初了!看来别的什么也别说了,火化完之后得要无条件兑现诺言跟姐姐走去见犟牛老师了。想到此,彼时心里径充满了暖洋洋的感觉!

我进到佛堂兼灵堂,上上香,礼佛三拜,欲为三大爷做开示际,忽想起往生已经成办原先的开示词已不适用,便斟酌了一斟酌,然后对三大爷的遗体做了三鞠躬:“徐恩昌菩萨,企盼你精进修持,早证无生,早回娑婆,早度众生!”这样的开示词很是振奋人心呵呵既鼓舞他人也更加鼓舞自己。并且助念的人们清晰地听到了我说出的新词,亦非常惊讶我的嗓子怎么会如此这般得到奇迹般地恢复。说实话,我自己心里也始终十分惊诧不已,因现在唱佛已和平时一样洪亮了!

天渐晓,人们陆续起来加入助念,整个现场统笼罩在整齐嘹亮的佛号声里……

姐姐来了,她听到我唱出洪亮的佛号诡谲地冲我笑了笑。

见离出灵的时刻越来越近,她开始相帮我为张罗开光用的物件如棉球等,并将《佛法飘香尘世》中的开光词抄到小纸上备用。

大姐在三姐的陪伴下前来找我商量:“立根啊,你三大爷往生极乐世界都已经成功了你就让我们哭一场呗!”真令人哭笑不得。记得是时我好像说出了这么一番说词权为回答:“大姐,你要哭你就哭,但做为主事的,我得把道理告诉你,三大爷往生极乐世界干啥去了?当菩萨度众生啊!你说他要是连自己家这几个小众生都没度了那还怎么去度别人啊。反正是这样,你们这一哭,他那边儿的品位就往下掉,哭一回掉一档哭两回掉两档……”

听了我的话大姐没再说什么,但眼神里分明还是露出不甘,三姐则说了句:“先别跟他们说了,咱等到地方再说!”

开光本来由长子来,但大哥跟我告饶:“不行啊老五,不会说呀。”我说:“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然后用棉球蘸水在相应的部位比划比划。”“不行整不了真整不了。”“那让四哥来吧。”四哥倒爽快:“好吧,我来我来!”把水碗和棉球接了过去。

开光仪式按《佛法飘香尘世》搞的,由四哥手蘸棉球为进行,我念一句他边比划边重复一遍:

“开眼光,看西方,圣贤云聚好道场;

开耳光,听十方,反闻自性佛号扬;

开鼻光,嗅清香,七宝莲池放毫光;

开口光,饮琼浆,口念弥陀去西方;

开心光,立志向,福慧双修生莲邦;

开手光,捧信香,五戒十善好药方;

开脚光,具神足,摆脱六道轮回苦;

开身光,现霞光,化做金身舍皮囊。”

开完光起灵时又念了起灵偈:

“灵车载着善人行,

一路飘扬佛号声,

车轮辗碎往昔业,

信佛闻法得安宁——起灵!”

车到铁岭殡仪馆,接待员问我们搞不搞遗体告别,考虑到人员不齐整搞不成象样的法会(有失威仪),加之怕大姐三姐乘隙哭上,堂兄弟姐妹们征求我的意见时我便摆手拒绝了。我和姐姐、外甥女、二侄在彼念了108遍往生咒、并将三天大众念佛功德统回向给了滞留在当地火葬场的一切云灵帮助他们早日出离苦海离苦得乐早圆种智早生极乐!

要分别了,堂兄弟姐妹们要奉骨灰南下岫岩安葬,我们一行要向北奔四平转梅河。原以为大姐和三姐一定会心有余怒,但没想到在告别时她们二人反倒最为充满由衷的感激,她们还或请了佛书或请了佛号音带等等十分出乎我之所料(看起来有些事还真需要做出再坚持一下的努力呵呵)!大哥四哥六弟七弟七弟妹等俱各依依、互道珍重,大姐还预先打好了招呼:“以后咱们大家族里再有类似事去找你你可别打拨浪锤啊!”我忙不迭回答:“绝对不能,我今天郑重承诺,只要送往生需要,我随叫随到!”

开始检票。是我们北上的车先开,堂兄弟姐妹们热情为我们送行,行进到站台回眸,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肢体语言都满含由衷的高兴还有真诚的感激……

 

 

二十六 讨债索命小蜜蜂

 

和企业家莲友副教授莲友一起因事去吉林大悲村,车到时正值午间过斋,整个数百平米的一楼大厅里数十人同时用餐竟然听不到一句说话声,原来这里用餐时禁语,只此给我这不怎么了解佛门规矩的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餐罢出来从陪同我们的张院长、刘院长口里得知,此处上午刚刚发生了一件十分蹊跷之事:

那时大众正在三楼大佛堂看佛教光碟,突然有一个患腰疼病的居士昏了过去,竟至人事不醒。稍顷后醒来,说出的尽是莫名其妙令人不解之语,系非常明显的有什么在附她的体。有居士趋前打问:“你是谁呀?”被附体者:“我,小蜜蜂啊!”“你在她这干什么?”“我在她这索命!”“索命?怎么,她害过你的命?是怎么害的、在哪里害的?”“在西湖边上害的,那时候她是个小孩子,在西湖边上玩儿的时候遇着我了,我一点儿也没惹她,可她却捉住了我,硬是一下一下拽下了我的翅膀子,又一下一下扯掉了我的脑袋和胳臂腿儿。你说我不在她这索命在哪索命?”老居士:“哦这么回事啊,那该索该索,不过话说回来,冤家宜解不宜结,她现在已经皈依三宝、已经不杀生了,你就别在她这索命了呗!”“那我到哪索命去?”“哪也别索了,我们哪,邀请你当我们大悲村的护法,跟我们一块儿念佛修行,她呢,念佛修行好了也都有你一份,将来到时候咱们谁也不在这八苦交煎的五浊恶世娑婆世界里呆了,一起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去做菩萨去,你说好不好?”被附体者立即瞪大双眼、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愿意、愿意!”欢跃的表情俨然一个天真的孩子。

据事后了解,被附体的居士从那日以后精神大振,与往昔简直换了一个人,同时严重的腰疼病也彻底的好了。

 

 

二十七 企业家莲友大量放生

竟至不经意中放没了自己的糖尿病

 

从前的朋友王肖林在广州打来了长话,说他现为某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岳父欲把自己的传奇经历及艰苦奋斗创业史拍成电视连续剧,留下来做教育家族后人之用,且说他已写出了几十万字的回忆录,要我接手为写兼张罗投拍事宜,甚至连稿酬标准都已商定了下来。

与董事长的见面是在他们集团装修豪华的会客室里,当时正处刚刚连续送完朋友洪钰、岳母张玉荣、伯父徐恩昌三份往生极乐世界成功的极DA法喜中,故与之未谈多久便将话题引到了学佛念佛上。没想到董事长竟然非常感兴趣,致两个人很快就完全抛开了电视剧事而专事探讨上了佛法,且他事后马上就皈依佛门开始了学佛念佛,并听从了我的建议不再投拍电视剧而是带领全家族好好学佛念佛,渐令此蔚成风气,使成为王氏门中永辈延续之家风。

估计此公宿善非常深厚,因其皈依佛门后一起步便令人随喜赞叹不已,大步而流星:在皈依的当月便行吃素念佛并开始了大放生,那时他还不大懂仪轨,一下子放生了好几百斤鱼,把我约去为帮念主持,再后来又约来我的好友青藏高原三人一起放,再再后来不约我们俩了,他自己渐渐能熟练主持放生仪轨了。

他的放生非常有规律:在所有佛菩萨的纪念日放,另外在所有自己大家族中任何一人过生日时不去饭店也不在己家摆桌,而是召集所有一应能脱开身的家族成员或上山或下河去做大放生,其皈依佛门至今已历四年,始终坚持此不辍。在放到二年不到的时候,我就突然发现他什么水果都能吃了,而我初识他际他因患有严重糖尿病故一口水果不敢吃的。我问他怎么呢?他告:糖尿病没了,不知什么时候没的,现在香蕉、芒果、洋桃等等等等已经和我一样能随便地吃了。说是原先十好几的血糖含量早已降到四点几了(六点一以下为正常),阿弥陀佛可不放生得健康长寿报之又一精彩实例乎!

 

 

二十八 多亏了这一“不顾一切”

 

好友Z居士不止一次跟我谈起过他同单位的W大姐人好命苦,说是年轻轻就守寡拉扯一个梦生儿子长大成人,现梦生儿子早已成家立业,且很孝顺,但是却惧内,而儿媳则是典型不信因果的那种。后来又告我W大姐退休后患了肺癌,再后来又告我她开始信佛了,并说他跟L居士二人一起劝W大姐念佛W大姐应承了下来并且开始了病榻上的称念阿弥陀佛圣号,尽管佛理还不是很懂。

听说她已念佛际我正好去天津送86岁岳母张玉荣往生每日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中,遂在每日诵经后亦把诵经功德也给这位苦命大姐做做回向:企盼她过失早尽善根早得现前,有生之年能得精进修持念佛成就,寿终能得往生极乐世界成功。

后来因事返回了哈尔滨,一边每日里继续为岳母诵经并在逢七日念佛搞中阴救度,一边继续在每次念诵结束际仍捎上W大姐继续为其回向。

有佛门大德路过哈尔滨去大庆结缘,事先来了电话我应下了接待陪同等事宜,就在翌日就要出发离哈时,突然接到Z居士电话,说W大姐的儿媳妇明明不信佛却来打听佛门对命终人怎么处置,说L居士从其言谈话语间认定她此举全系为了省钱,故建议不要理她。

听到此语,我突然意识到:其媳妇出不出于省钱目的并不应在我们的考虑之内,而她有意按佛门办法办却是咱们必须紧紧抓住的有可能稍纵即逝的一个可利用机遇,遂耐心地说服Z居士打通她的思想,表示我明天就出差走,咱们一定要不顾一切想尽一切办法现在就去医院与W大姐见上一面,这种事一点儿也耽误不得的从前我历史上就有过血的教训,机遇一旦失去非常容易造成永远的贻误。

Z在电话中有些支吾,我明白他系因前曾拒绝过W的儿媳而感觉不好再对其开口,遂再次强调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要考虑了必须“不顾一切”才行,去见上一面侍机而动观察一下有无助念送往生之可能,千万莫让一个机遇丧失。Z听此乃应了下来,并立即往人家里打了电话,很策略地与唠,结果得到了其家人的探视认可,遂立马火速地与他买了些水果打车赶去了医院。

W大姐年近七十,时已病入膏肓、瘦弱不堪,我们去时她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鼻孔中还插着吸氧的管子,但目光有神,耳亦不聋,很是有精气神。我们和她唠佛法,她十分欢喜,尽管气脉已微弱到几近发不出声,但对我们给她讲阿弥陀佛四十八大愿尤其第十八十念必生愿、讲我辈没有任何路好走唯有必须求生到西方极乐世界这一条道能走否则来世连人身都得不到等等道理,却非常愿意听,其梦生儿子当时也在场,临离开前特地嘱咐他们切记切记在最后老人咽气时千万千万不要哭泣,要帮着念佛,念佛人忙活一辈子就为的是这一刻能不昏沉自己做得了自己的主念佛不辍好蒙阿弥陀佛接引往生到修行人最最理想之去处西方极乐世界去!

最后我们看到W大姐的眼神中如有光亮在射出,且梦生儿子也向我们做出了到时不哭帮着老人念佛的保证,于是我和Z居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W大姐的单间病室。

第二天去大庆,总共在大庆逗留了三天两夜,俟回到哈尔滨,突接到Z居士电话:称W大姐在我离哈的当天就病故了,今天上午已经火化,而今日天空万里无云,参加葬礼的人们都感觉这老太太象是去了个好地方,并说W系夜里咽的气,家属届时真就没哭,且在最后的关头梦生儿子在左亲生女儿在右扶着老太太坐了起来三人齐声高念阿弥陀佛圣号来着,老太太正是在这一声声的佛号声中咽的气。

在我当晚去其家灵堂吊唁际其梦生儿子亲口对我讲:“我们觉得你当时说得对所以按你说的办了,我妈临咽气时,我和我妹妹一边一个用力攥着她的手陪她念阿弥陀佛,-念着念着突然出现了一道非常强非常强的强光掠过,只是不知是不是你早先说的佛光。另外也不知是不是那功夫楼下有汽车路过正巧拐弯致车灯光射到了这三楼上,反正是正好是出光的那会儿咽的气这倒是真的。”

听此不禁心中暗自高兴,因据我当时对去过的那家医院的地形的回忆,楼下系不宽的临街窄道恐出现不了有车拐弯车灯光能扫上来这等样事,但往生是否成功仍然无法下结论,于是只有在她家的灵堂和己家的佛堂连续几日为念佛诵经回向,企盼她能得往生成功,同时又打电话给去大庆结缘的大德,亦得到他们那里为帮着助念并做了回向。谨此再次企盼W大姐往生极乐成功,品位增上,早证无生,将来早回娑婆普利一切有情。阿弥陀佛!

 

 

二十九 写一个剧本中送了三份往生成功,但这剧本却最终落败

—盖缘起中隐含有一念之私

  

应某剧院院长之邀,为该院创作少年题材话剧《走出大森林》,剧本正写作中,莲友洪钰故去便行主持临终助念送他的往生。他的一七刚刚念完,又值天津岳母故世,又赶赴天津送岳母的往生,就便忙里偷闲继续写作,后返回哈尔滨未几,又值伯父在辽宁昌图病故,堂兄弟姐妹们电邀去昌主持送伯父的往生,亦忙里偷闲对剧本进行润色修改。连续三份往生都送成功了,但此一剧本却最终落败。虽说在省市两级剧本讨论会上都获得了好评,但直至今日却只是在杂志上发表了一下,而哪个剧团都没有对其进行排演。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个原本好几家争着要的剧本的最终无人问津,非常象是和最初缘起中的一念之私有着因果联系:

先是R剧院院长来约稿,应下定向创作后前去搜集素材开学生座谈会等等等等,然后很快就酝酿成熟形成构思并开始了写作,但这期间突然有一最为要好的朋友(非三宝弟子)提升为了H剧院的业务副院长,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对剧目生产进行改革,亦前来约我的稿。再经一番筹备和酝酿,也将该本的构思酝酿完毕,只是和H友一谈H友没有相中,但闲谈际他听到我《走出大森林》的构思却非常欣赏,遂游说我不让我把此本给R剧院而转给他们。看我有些犹豫,他竟说出自己刚刚上任还须哥们儿们不顾一切鼎力支持一下一类的话语弄得我很为难。后他又为我开出优惠条件:说此本运作拟采用大包干法:即一次性或一万元或两万元买断版权,如两万元则一次性交易完成如定一万元则将来还可在演出收入中按百分比提成等等等等。

当时最终应下他时心境非常复杂,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成份,更有

稿酬数倍于寻常的“见利忘义”(正常稿酬为三至五千),当然并不能说全系为一己享用。因是时早已烟酒肉食全戒,倒是也考虑到宏法利生亦也需要经费,哪怕多拿出些助印佛书或多放放生多多济危扶困也好哇之类,但终归是不仗义。因搞得R剧团很被动,尽管对该院长表示了歉意,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世间法尚且“君子行必果、言必信”,况三宝弟子乎?实则早已陷入妄语不实不守诚信不仁不义见利忘义之境地矣!一经做此等样分别取舍,则我人众寿四相具足矣、攀缘心起现行矣、我和我所炽盛无极矣,可堪终生引为后不复造之鉴借。阿弥陀佛!

 

 

三十 极乐净刹 唯信乃入

——送好友王肖林记(四送往生)

 

王肖林系吉林大学中文系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后担任了某省影视制作中心的编辑——这期间与我有过几次很愉快的合作,遂成为好友。后他应聘去了广州,便音讯几无了。

几年前曾接到他从广州打来的电话,推荐我出任某电视连续剧的编剧。时他正担任国内某著名广告公司的策划,举止言谈间一副谈笑风生踌躇满志模样,但过了未久,便接到他的又一电话,言他患了肾癌,其它均好只是摘除了一侧肾。

几个月后,接到了他的再次电话,言他病灶转移,现已患上了肺癌,且正化疗中,电话中他还向我打问了不少佛教方面的问题,原来他已在其信佛妻子的影响下信仰了佛教念上了南无阿弥陀佛。

我听此不禁心头一震,赶紧把净土的道理及亲历的送往生成功事向他渗透,从而使他信心增上、念佛能更加自觉……

从此电话接触愈益频繁了,他有了一些佛教问题便很快把电话打过来,再后来电话一般都改成他妻子传达他的意思,他因化疗导致声带几发不出声音了……

02岁末,倏接到他的岳父,我的那位企业家朋友的电话,言王肖林已病危,现住南方医院,央我前去帮送一送,说他们现在有点没主意,希望我能以最快的速度乘飞机过去他们来为我报销……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咱是一定要赶去的……我简单地把家安排了安排便行去售票处购票,记得购到了一张七折机票然后赶去了机场。

老董事长直接把我从机场接去了医院……

那是一家很漂亮的医院,院子里花红草绿曲径通幽。一池连一池的偌大碧绿水池中,养有或红或花的大个头的观赏鱼……王肖林住在一个有洗手间的单人房间里。时他已卧床并已几乎不进饮食,但精神很好,不过因着化疗的副作用致声音喑哑话仍说不出来。

董事长的老伴和王肖林的妻子也在,五个人聊了很大一阵子(王肖林想表达什么得由其妻代说出来)……

后说我刚下飞机便行让我先回住处歇息……送到外面,肖林妻子东琳和董事长便征求我意见:最后际送往生在家好还是在医院好……我赶紧告,最好在家里,因为在医院人家出于人道主义必然进行抢救,这样又打强心剂又人工呼吸再整些别的那样的一通折腾非把人折腾进地狱不可!因是时我已知晓了一些中阴救度的知识:临欲命终地水火风四大分解际,尤如生龟脱壳、蟹入汤锅,这样中阴尚未离体被折腾凡夫人非起嗔恨心不可,而此嗔恨心正是地狱之因……他们问到送往生的人员,我说广州这面咱不熟悉如果需要我倒是可以从哈尔滨和阿城往这里调人。不过王肖林的最后时刻要是能在哈尔滨就最理想了,我怎么也能组织起几十人来轮班助念来……最后我说,这种可能好像也有,从王肖林目前情况看感觉他一半天的不会有事!

呆在病榻前就感到过一阵阵的头疼,在乘车跟董事长赶赴他的在郊区的别墅时就更加疼得不行,几头疼欲裂!真真好生奇怪:因活了五十来年了尚从来没有这样子的头疼过,头疼得直想打滚、疼得下了车什么也不顾了问清哪是佛堂便一头扎进去上上香一口气背了十遍行愿品偈颂卷给王肖林的怨亲债主回向,头疼始止。

因着诵经回向而导致头疼消失,愈发证明一定是怨亲债主们在“知会”咱以此令咱注意他们从而救拔他们出离苦海,遂与董事长和东琳他们攀谈此方面事……经唠证明事情果然如是,王肖林前几年中有一个元旦携儿子回哈尔滨出差,本应给自己亡故的父亲上完坟再返广州,但与妻子通电话时却表示“我不上坟了,元旦了,我得回广州和你团圆去”云云,并立即就坐飞机领儿子返回了广州……但就在到达当天的元旦之夜晚餐前,其七岁儿子突然抄起了菜刀,非逼着晚饭不能一家子一起去订好的饭店吃而是逼着让肖林领他单独出去吃、让肖林妻领保姆去另一家饭店吃,态度表情早已不是平时的他了一边嘴里还振振有词咬着牙根说着“我让你团圆、我让你团圆”一类狠叨叨的话,直到达到目的才放下了手中的菜刀……

王肖林的病情真的好了很大一阵子,至少是好了好几个月吧。因他不光渐能吃能喝能走动了,后还在妻子和岳父陪同下在天气暖和之后返回了哈尔滨,在哈尔滨所属的五常市华严寺里静养了一阵,然后住到了市内的岳父家,再后真是按咱所希望的那样在哈尔滨“寿终正寝”的。

那一阵我仍呆在天津,一边管理“净土导航”网络论坛一边照顾孩子,有一日倏无缘无故泛上来想回哈尔滨之念头(当时只知道王肖林呆在五常华严寺并不知道他已到了哈尔滨),遂给孩子做了几道菜、留了几百块钱,然后径去买了车票。待孩子回来后征求他的意见,他表现出的整个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按说看到他这副样子就应该走不成了,因回去也是没什么事,但此番没有。他不愿我走我也鬼使神差般硬是走了,后来证明走对了,因在我返回哈尔滨之后仅隔了一天的第三天的清晨五点不到,就接到了董事长的报丧电话,说王肖林已经在夜里走了,啥时走的不知道,东琳和他一个床也都未能及时发现直到清晨喊他他没应这才知道他已走。

我赶紧嘱咐他们先别动他身体先助念上佛号,随后我便赶紧打车赶了去。

王肖林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祥甚至是在微笑着,只是家里出奇地静。记得电话里董事长答应下先行助念上佛号的呀?于是便打问,董事长乃告:我们都正在心里默默念呢。我赶紧检讨,都怪我告诉的不周到,临终助念应出声念且最好唱念上间半小时一开示才好,要千方百计引领或已进入或即将进入中阴的亡者万缘放下一心念佛好蒙阿弥陀佛前来接引致往生极乐世界成功。说罢便行往肖林床旁的桌面上、墙上摆挂阿弥陀佛接引像并上上香,然后跪地念诵了108遍往生咒,刚念了不几遍肖林妻子东琳就加入了进来亦跪地跟我一起背诵上。要不说亲人助念的力量特别大呢,她这一跪念我这边身上立即就感觉呼呼的跟过电一样。108遍往生咒念完,我便自行率先唱念上了佛号,后其家人亦渐加入了进来。

抽隙和董事长及东琳研究,他们都同意完全按佛门正式送往生的仪轨办。于是赶紧给阿城的好朋友青藏高原打电话,要他立即为组织二十人以上的助念团并以最快速度往这里赶。

我们还给当初答应在最后时刻为王肖林做法事的嘟木仁波切打了电话,仁波切马上就满众生愿为修了法。

阿城居士们很快就赶到了,来了三十多人,俱各搭衣唱念间半小时一开示,很是庄严隆重,他们中很多人已改为了学密修学大圆满,但他们非常的显密圆融完全的随顺净土唱念阿弥陀佛圣号为助念。

里面嗷嗷唱念着,我和青藏高原等坐在客厅沙发上时互相商量,都非常想不知能否有缘请法王如意宝亲为做做法事。此时看出因果力量的不可思议了,王肖林寄五明佛学院两万元印佛书,结果在他寿终际致从来不能直接联系上法王如意宝本人的我们此时突然遇到机缘得到了法王在成都的电话!并一打竟通!!并一通竟蒙法王允诺当晚就立即为他修法!!

真真“功不唐捐”者是!

还有更绝的:咽气满十六小时后为王肖林穿衣服,他满脸笑容、身体柔软如面条两腿能盘起来这还不算,在他的胸前,以肚脐为下线,以双肩为上线,整个前胸由无数个水纹状横向短道道暗红色出血点组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密宗护法总成大鹏金翅鸟的图案:有头有尾有羽毛、两只翅膀尖正抵到两个肩膀头,不是上展翅是平展翅的那种,令人叹为观止!此图案在王肖林往生的前几天就已出现,记得听东琳说过她在王肖林咽气的前两天为他擦身时就看到了,不过她不懂大鹏金翅鸟事当时跟我说的是“看见他胸前有一只老鹰”……

临终助念和中阴开示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第二日也就是火化前一天的傍晚时分,阿弥陀佛接引像开始熠熠放光,整个像变得象水印木刻的一样、变得特别鲜艳和透亮,下部的红红的莲花瓣都各自向画外延伸出了一、二尺之遥,整个屋子立即变得“暖洋洋”起来。所有的人都挤叉了进来,不能自已地一边唱念一边似波浪般此起彼伏地磕头膜拜上,有不少人激动得流出了汩汩的泪水!

还有绝的:火化结束后我和肖林的妻弟东典还有青藏高原三人一齐为拣骨灰时,眼尖的东典突然喊叫起来:“徐老师张老师你们快看,这块骨头上有一个滴溜圆的眼儿!”我们赶紧接看,原来所有的骨头火化过程中都碎了但唯独头盖骨象一只大浅碗般完好无损,在它的正中间有一个滴溜圆、溜溜光的穿透洞,洞的大小正正好好可以插进一根香去。“这是密宗修颇瓦法修出来的!”青藏高原如是告诉我们:“我的颇瓦法就修成了,现在脑芯门处可以插进一根香或是一根吉祥草,这是事前为最后神识能从头顶离体使咱走上佛道往生极乐世界成功做好充分准备!”“颇瓦法修成了就保证个个往生极乐世界成功么?”我问。“不,”他答:“仍然要继续好好念佛,同时还要保证别再舍法和造五无间业,要经受住这考验好确保到时蒙阿弥陀佛亲来接引往生极乐世界成功!如果后来舍了法或是造了五无间业,则自己障碍住了自己致阿弥陀佛想接也接不去了。”

    王肖林有洞的头盖骨没有随其它骨灰一起安葬,被董事长特意保管了起来以为纪念。

 

 

三十一 《入行论》带给了我无比的震撼

 

自九二年皈依三宝,《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六祖坛经》、《虚云和尚方便开示》、《金刚经讲义》、《无量寿经讲义》、《印光法师文钞菁华录》等许许多多佛书以及稍后的净空法师、黄念祖居士、慧律法师、犟牛居士的讲法碟带等曾经无数次的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田。九十年代中晚期,五明佛学院在晋美彭措法王如意宝主持下印行了一大批佛书,其中有许多是第一次印成汉文且全是横排版、简体字、白话文。其中索达吉堪布、益西彭措堪布文采飞扬、智慧超凡,他们的《妙法宝库》和《甘露妙法》系列博古通今、深入浅出,令人每每不忍释卷。

几位学密的好友在此批佛书未出之前就已经为我预订下了些多,《藏传净土法》、《大圆满前行引导文》、《法王晋美彭措传》、《定解宝灯论》等等都令我获益非浅,其中寂天菩萨造颂、索达吉堪布广释的《入菩萨行讲记》更是令我读后受到极大的震动!

首先,这套佛书对于如何发菩提心、如何长养菩提心、如何从世俗菩提心渐升华到胜义菩提心的高度、如何行普贤行并令普贤行渐至极致、如何破掉我和我所、我缘何性空及识我又缘何亦了不可得、魔恩为什么难报及害恩为什么百千万亿倍于父母养育之恩等等等等均讲得精彩至极且透上加透,怪不得密宗红黄白花诸多的教派竟不约而同将此论列为共同的基础必修课,真是太精彩、太太精彩了!!

尤解我惑令茅塞顿开的是,原先总对与世隔绝、独自参究的修行在内心深处一直不敢苟同,还“划魂儿”这些人怎么看怎么象自了汉但怎么还被说成是大乘呢?!看完《入行论》此惑顿释,敢情悲和智从来都是双运的,那些参究的人们原来在了悟甚深空性般若智慧!一旦了悟了空性智慧则彼众立即生起同体大悲马上便具备一应德能开始平等饶益无量无边众生。同样,从悲门起修六度万行者无尽大悲彻底生起之时,亦立马就得了悟甚深般若空性智慧,在饶益有情的同时自己也在大踏步地走向涅磐彼岸。

更令我无比震惊的是,原来在修学了证之次第中,每当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便自自然然地破斥了原先的知见,再当上升到另一更新更高的梯级时,又破斥了现在正掌握中的知见,这一过程是在自己的“里面”自自然然地进行着的,但任何人却都不可站在“高”的层面上去破斥“较低”层面上的佛法,一旦做此则已谤佛谤法谤僧矣。因八万四千法本为方便接引八四千根性的众生而设,你破斥了某一层面上的法,则不知觉中已阻塞住了彼层面根性众生趣入佛道之路等于在事实上断送掉了这批大众的法身慧命!看看《入行论》中那些具体的开示吧,断人法身慧命之罪何等弥天比杀人越货要重多少百千万亿倍啊!!!!

每思及此,敢不好生看住自己的口、自己的意、自己的笔,绝不可一丝毫去随顺斗诤坚固时代众生的共同恶习:争与斗啊,在当今之网络时代、信息时代,造毁谤佛法之阿鼻地狱因何其易于反掌何其邃成于不经意之弹指间啊!心中一不平、不服,然后敲动几分钟键盘再点击几次鼠标则地狱铁石围墙已自己写固矣敢不让人战兢惕厉如履薄冰乎?!

震撼者再,“父母与菩萨是众生非常严厉的对境”,处理得不好便会因此而急剧堕落、沉沦,当世父母还好认,认过去父母已属难事矣!认菩萨就更难了,简直难于上青天,谁能说得上来菩萨林林总总百样千般多少法式的示现啊!“应以什么身得度者即现什么身而为说法”。我们凡夫如何能分辩得清爽呢?而一旦弄错毁谤了大乘菩萨,哪怕是初发心的凡夫菩萨都必下地狱无疑且百千万劫难有出期!如此如何区处?想起慧律法师一句话:“我看不懂,统统当做是菩萨示现好了,不毁谤任何一个出家人、也不毁谤任何一个在家人。”当然了,处于斗诤坚固之时代,相续中肯定难免或多或少带有喜争好斗之习性,但我等修道人务须慎之再慎之、务须千方百计不令其起现行才是。阿弥陀佛!

 

   

三十二 “众生每天都在自己伤害自己”

 

看慧律法师的近期讲法光盘,有一句话萦绕脑际久久不肯散去,走路时响在耳畔、打坐时亦响在耳畔、就连卧床休息际也要泛上来这句话致久久不肯成眠:“众生每天都在自己伤害自己,自己伤害自己,伤害自己、自己……”是啊,我们这些处凡夫地的大众,谁人不是时时刻刻在受着自己的无明烦恼、贪嗔痴慢疑不正见等的戕害呢?不要说火烧功德林的“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那种伤害了,那种伤害非常非常厉害。所谓“一嗔能催毁,千劫所积聚,福德善资粮”。就说闲不当地点击一下乱七八糟的网络信息吧,说我今天念佛已经念了很多,该完成的工作任务、佛学任务亦都已完成,乱七八糟的网络信息我散散心随便浏览浏览无妨吧又不影响别人。错!大错而特错!!我们皈依三宝为了什么?学佛念佛为了什么?不是要“息灭贪嗔痴,勤修戒定慧”?不是要“横超三界,径登四土”?但这乱七八糟的网络信息等等等等,却在以不可估量的能量染污和毒化我们的心识,象一张无形的大网、一把无栓的大锁致我们五盖(财色名食睡)加厚临终成障使我们脱不了干系将我们罩住锁牢在这五浊的里面!敢不时刻警觉、敢不暗室自律?所谓修道,正是要在这类一点一滴处下手,将错误的做法、想法改正过来。《入行论广释》说得极好(大意):我们随顺一切,唯独有一样我们至死也不能随顺:那就是至死也不能随顺我们的烦恼,而是要奋起和我们自己的烦恼习气做拚死的搏斗与抗争。

 

 

三十三 “你们修净土的好大的福报”

 

最近在影碟中看到慧律法师的一通感慨(大意):你们修净土的好大的福报:别的法门要业尽情空、要竖着才能出去三界,可你们业还没有消尽,阿弥陀佛就把你们接走了,接离了三界去到一处最适合修行的去处——西方极乐世界。在那里得永不退转无量光寿当生成就,真的是好大的福报真的令人好羡慕云云,不由亦万千感慨浮上心头。

黄念祖居士在《净土资粮》音带中也吟诵过夏莲老净土偈语:“有大福德始念佛……”犟牛老居士也曾讲过对净土一法能够生信能够行持“绝非等闲”……

藕益祖师更是将净土一法判为“极难信法”,因如此之“简易、直捷、方便、究竟”实叹为观止事。而如此之叹为观止反令许许多多研读大经大论的“ 老学”无论如何也难以生信了,就如佛在讲《妙法莲华经》时500菩萨起立退场,善根不够者十之八九望而止步入不进门来。故有云:念佛一法之深义,唯佛与佛乃能究竟!

难信则难信,然一旦生信却十分之易行,所谓“易行道”是、“易行难信法”是!我等只要入得门来,或六字“南无阿弥陀佛”、或四字“阿弥陀佛”二六时中持念上,便已注定终归得救矣!

首先,不须再假任何别的方便,只此执持名号风雨无阻闷头行去者,乃貌似愚钝实上根利智者是。故此我等所谓的文化人万万不敢小觑一字不识、一经未阅但却每日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直念不辍的任何一个“愚夫愚妇”,因佛路乃“因戒生定,因定开慧”,似他们这样一门深入别的都不走心一起心动念就是南无阿弥陀佛,已入或将入甚深大定,“首楞严大定”(净空法师语)矣!!继续朝前一路走下去哪得会不成就念佛三昧、会不“自得心开”?由念佛而达开悟,而达到开悟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已明心见性矣大开圆解矣三密相应矣!

再者,不能如此精专而仍可兼行念佛,亦令我辈顶礼赞叹,这样又有闻思又有行(念佛),未来亦错不了。不过最好依印祖语在对净土一法信心坚不可摧之后再兼行其它,否则一旦动摇或弃此而奔彼则丢西瓜而拣芝麻矣,_反成千古之憾事!

总之,只要称念上阿弥陀佛就注定有救了!功夫得力的当生成就!未能当生成就也种下了极好的远因。“阿弥陀佛四字,一入耳根永为道种”(净师法语)。如此之金刚不坏种子在将来时机因缘成熟时亦行成就。

最近犟牛老居士在弘法时特别强调临终助念,我辈生在末法障深而根劣,能得预知时至自在往生已鲜见矣,故而开示我们携起手来,“今日我送你,来日人送我!”这样渐蔚成风气则念佛人往生西陆不知会多出多少倍去。在最脆弱最无助之中阴中得到开示指导和引领念佛致彼时蒙救往生成功,今后凡有往生助念机缘当戮力参加进去才是。

 

 

三十四 有愿方有成功

——L居士父亲的转世经过再次告诉我们愿力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莲友L居士的父亲生前有念佛过,命终际缘分不是很好致L居士一直“打鼓”不知父亲后世生到了哪里。

藏地密宗的一位大成就者来东北结缘,L居士进行了供养,并在临分手时把父亲的照片呈给了密教大德,希望大德在方便的时候帮助看一下。未久,大德上师的侍者打来电话,告诉观察结果如下:“L居士父亲已经转世为人了,在这一世里岁数很小就会出家。”L居士听此,惊讶得目瞪口呆手擎电话愣住致许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L居士父亲系患病际在L居士的劝说下开始念佛的,L给他讲念阿弥陀佛圣号的不可思议、讲极乐世界的胜妙等等,劝他一定要发愿求生西方极乐世界。然他父亲却一再回答:“咱哪敢有那个奢望啊,咱下辈子还能转世为人老早就出家当个小沙弥就知老足了……”L居士每听此都非常焦急,总苦口婆心相劝力图把他的错误知见“掰”过来但一直未能成功并且未久老头就咽气了,且送终时L居士的哥兄弟们不信佛未能允许助念团前来开示助念。

真是张口闭口都是愿啊、真是愿力何其不可思议乃尔!

试想:这老人家如果把那心愿换成我一定要往西方极乐世界成功、我一定要生到那里并早证无生然后早回娑婆世界度众生来呢,岂不往生到彼圆证了三不退得无量光寿当生便得成就了么!这样转世为人并能少小便得出家固然很好但远远没有把握啊:敢保证出进清净之道场么、能得依止到有修有证之师父么、这一世会发起大愿来否、在念佛上会进还是会退,一大串的未知数啊!如这一生修不出去又不能“念”出去则不是又要长劫轮回五浊恶世火宅之中沉沉浮浮么阿弥陀佛!

我人千万不可小看了自己,信佛系六信:信自,信他,信因,信果,信事,信理。这首先就是要信自噢,信自己本具真如佛性、信自己是真真正正之一尊“未来佛”(任何人皆如是、胎卵湿化任何众亦皆如是),只是被无始劫来的无明烦恼障覆住了个己的佛性,只要好好修行好好积资净障念佛一定会得成就的绝没二话!

目空一切我慢滔滔是障碍,小觑自己信心不足同样是巨大之障碍啊!盼有缘俱各树立起坚定信心来:连五逆(杀父杀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十恶(杀盗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嗔痴)者好生念佛都一样能往生极乐世界成功何况我等乎,惟发起深信切愿然后净念相继便可矣!

 

     

三十五 “天子之魔”

 

刚刚近乎看完三大厚本的密宗宝典《入菩萨行广释》,犟牛老师去岁新写就的《金刚经讲义节要》的电子版校订任务就又左赶右赶最后赶来了我这里。《入行论》最后的智慧品也是讲般若的,里面还有相当篇幅的甚深中观妙理,看阅过程中不啻时时得到醍醐灌顶般妙不可言的受用。《金刚经讲义节要》亦是讲般若的,且有近三十万字之巨,然一路校对下来非但没有感到疲累,反而对虚空法界充满由衷的感激。因为学佛是需长时薰修的,这样有校对任务在身,就必须逼迫自己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看,反倒在这认认真真中对空性和无相又有了新的悟处。这一类书籍总是看一次就获一次益的,一边获益一边在非常惊讶并未上过几年学的犟师竟能如此通达般若并结合净土讲般若导般若归净土真真令人拍案叫绝!此再次印证那句话:智慧不在世智聪辩里,那反倒是一障;也更不在文化程度之高低而全在清净心之深浅有无,所谓“清净心生般若智”是!犟牛居士每日里从朝至暮从暮至朝除了夜里睡那几小时觉剩下的就是一句佛号念到底,致愈念心愈清净,愈清净就愈走向通达般若智慧。

然校正过程中,我与负责制作电子版的好朋友Q居士却在其他一些技术性环节上发生了极为严重的分歧:我二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都认为自己的见解方对宏法利生最为有利,一时竟至针尖对麦芒也似的“支”上了,以至于正常的工作几近无法开展。

工作开展不下去总不是个事,正巧是时刚拿到手一本索达吉堪布翻译的《文殊占筮法》,遂猛厉祈祷观音菩萨:弟子处凡夫地毫无般若智慧,怎样才对众生最有利、对宏法利生事业最有利,企菩萨垂慈示下云云。然后依法打卦,及至卦出来不禁令我倒吸一口凉气,你猜猜卦名叫什么?竟然叫做“天子之魔”!原来在后面杵着我俩各执已见令工作进行不下去的是天魔作祟,真是好不吓人一跳!

于是我开始大踏步后撤,再也不在此问题上纠缠了,我的意见都已说完,剩下的只管随缘好了反正又不是什么严重得不得了的问题。

好友Q居士本是一个非常有修养的人,且一直从认识他起始直到现在他从来没这样固执己见不让一步过,原来有魔事在我和他的各自的后面“杵呼”所以才致“支”上。由于我不坚持了,本来就很有修养的他亦大踏步的后撤了,不知他是否也有了什么一些察觉,总之危机终得“渡”了过去!由于各自放下了执着,魔便再难得其便,没过几天我二人便已完全和好如初了。

回想起犟牛居士弘法之路,几处处都充满这等的羁绊!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也应该充满着荆棘、坎坷与魔扰,因为犟牛居士系净土门中特别重视一门深入念佛成片并进而提倡个个念佛人均不妨演练成就呼吸念佛——随出息入息而念佛;再者又特别强调广泛组织临终助念个个念佛人均踊跃参加进临终助念,“今日我送你来日他送我我们人人最终都得成就”。前者令生前自成就、后者令中阴助成就。试想一下,哪一个成就不是横超了三界径登了四土的圆证三不退的大成就!这样的大范围成就魔能容你?!这架式里面它不来扰你那还叫魔么?!

这件事一想通便对与此有关的一切亦都随之连带想通了,今后再有魔扰出现,咱以清净心、以不走心和不动心去如如面对便是。只要咱长时坚持如此,魔便再难候得其便矣!

 

 

三十六 条条大路通“罗马”,了悟空性证涅槃

 

通过学习诸多的大乘经论以及听阅诸多的大德讲经说法带、碟,我们已确信无疑:我人在成佛的路上,有一个不可逾越的关口——了悟空性。不证得我空、法空、空空,则我们无论如何都驶不到涅槃的彼岸!

我佛八万四千法门,虽有高高低低远远近近深深浅浅之不同,然却全部或曲或直地指向同一个终极目标——涅槃寂静!我们对就中哪一个法门、对哪一个法门中的哪一个支脉敢不充满深深的敬意?譬如说密宗,它和我们净土同属“他力门果教派”(黄念祖引语),你看密宗里面修本尊法功夫得力的,他的身上越来越出现他本尊的特质。如修观音法的整个的人越来越像观音菩萨,你看那诸多教派中的宁玛派嘎多寺的传承,仅此一脉800年中就虹化(虹光成就)了十万之众;还有禅门的“明心见性”、教下的“大开圆解”……就说小乘学人吧,彼根正契彼机,由此而入有何不可,亦趋入解脱道矣敢不稽首而赞叹!

咱念佛的,更多了一分幸运了:我们当生没有能通达空性但因为行在了弥陀愿海里故报终得蒙阿弥陀佛亲来接引咱去到一个最最适合修行之去处——西方极乐世界,在那里得无量寿入不退地一生便得成就,所谓“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是。在那里从生去的那一刹起直到永远再也不会沾三恶道的边了,除非仗己愿力去到恶趣广度众生普利有情,亦在生去的那一刹就已证得永永远远再不退转,要不公案中有法师在报终际值天人奏天乐来迎竟行厉声喝退并恳请虚空法界允自己生去西方哪怕边地都成呢,因边地也都等于不退了,过五百岁径进入一真法界的里面去九品莲台亦有了位置,而五百岁在我们长劫沉浮中不也不过弹指之顷么!

说一千道一万,我念佛人唯猫腰真干二六时中径念不辍方是正行——长此坚持则往生有把握矣、成佛有保障矣!

至于证悟空性,不说到了极乐世界天天“凡圣同居”听佛讲法顿开佛智,且花草树木亦法音宣流中,只念佛一式亦可如大势至菩萨也似“不假方便自得心开”,一直念到开悟乃至念成等觉菩萨补位佛,可不殊胜而又殊胜!

录夏莲居居士《净土偈》供养有缘兼做拙文之收煞:

有大福德始念佛  发菩提心修十善

佛说无上深妙禅  浅人当作浅法看

四仪庄严三业净  坚守重戒勿少犯

打破人我是非关  放下生平闲知见

谈玄说妙不相干  三字真传老实念

只此即是长夜灯  苦海慈航斩魔剑

要拔多劫生死根  直拼此身作呆汉

五宗八教一句收  切莫念外觅方便

过缓过急同是病  强想一心心愈乱

志坚如钢气如绵  不间不杂自成片

因心果佛互感应  根身器界潜转换

烦恼未伏念不一  习气不除佛不现

千万句如一句时  何愁不见弥陀面

此事非易亦非难  三昧全凭信行愿

 

全文完

无念念  二〇〇四年五月二日草毕

 

当你发现自己被贪欲诱惑的时候,一定要降伏自己。
要做心的主人,不要做心的奴隶!
要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使人成佛,也可以使人成为畜生。心悟成佛。
心迷成魔。 所以必须要降伏自己的心, 不要使它离开正轨而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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