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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义贯 沙门释成观撰注

⑵扬己齐佛——狂魔入心

【阿难,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胜相现前,感激过分,忽于其中生无限勇,其心猛利,志齐诸佛,谓三僧祇一念能越。

此名功用,陵率过越,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觉了不迷,久自销歇。

若作圣解,则有狂魔入其心腑,见人则夸,我慢无比,其心乃至上不见佛,下不见人,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见色阴销”:色阴已消,如脱去第五重(最外一层)衣服。

“受阴明白”:“明白”,显露。因色阴已尽,受阴就显露出来了。如脱去第五重衣服后,显现第四重衣。

“胜相现前”:种种胜相渐次现前,如见佛心如镜中现像等。

“志齐诸佛”:“志”,心也;心之所趣曰志。其心志顿齐于诸佛。

“谓三僧祇一念能越”:被人宣言诸佛经三大阿僧祗劫所修成者,我今于一念间便能超越。盖妄谓以我一念不生即如如佛也。

“陵率过越”:“陵”,陵跨。“率”,轻率。谓陵跨佛乘,轻率自任过分。

“上不见佛”:谓此着魔之人作是宣言:佛虽成佛,尚要三大阿僧祗劫修行,怎比得上我一念即得顿证呢?(按:今之有所谓“即刻开悟”,且自称“无上师”者,不正好就被佛说中了吗?且“无上师”者,盖谓比佛还要无上也,其狂慢可知。)

“下不见人”:此义如同“目中无人”。谓此着魔之人又作是宣言:至于一般人皆是愚痴凡夫,尚且不悟自心是佛,又怎能得知我所证到的无上境界呢?(按:今亦有人自称“大乘孤子”,其目无余子之慨,仿佛所有其他大乘在家出家佛弟子全都灭绝了一般。)

【义贯】

“阿难,又彼” 进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色阴” 已“消”(即如去最外面的第五重衣),于是“受阴”乃“明白”显露出来(如第四重衣显现),接着即有种种“胜相”相继“现前”,便一时“感激过分,忽于其” 感激“中生”出“无限勇”猛,“其心猛利”异常,其“志”则欲顿“齐诸佛”,乃“谓”诸佛如来经历“三”大阿“僧祇”劫所修成者,我今于“一念”间即“能”超“越”之。(以我一念不生即如如佛也,即得立与佛无殊。)

“此名”有“功用”之心太锐,欲“陵”跨佛乘,轻“率”自任“过”分“越”理所致。若“悟”实为受阴所覆之现象之一,“则无”过“咎,非为圣证” 境界。若自“觉了不迷” 其境,这些现象“久自消歇”。

倘“若作”已得“圣” 证之“解,则有狂魔”,得其方便,“入其心腑”,摄其神识,令彼“见人则”矜“夸”已德,其“我慢无”有伦“比,其心” 目中“乃至上不见”诸“佛,下不见” 一切“人”(诸佛皆, 不如我;一切人皆不知我境界),由此狂慢傲佛,致“失于”三昧“正受”,起诸狂妄邪见,来世“当从”狂魔邪见而“沦坠”恶道。

【诠论】

问:“曾闻有某派人,谓于修行中起‘大佛慢’,这是正确的吗?”

答:“于佛正法中,慢是六‘根本烦恼’之一,连小乘圣人都已断除,更何况是佛?而况佛若有慢心,佛心即不平等,以慢他人故;且佛若有慢,佛即仍有粗重烦恼,佛即非佛,故知将‘佛’与‘慢’併在一起,成为‘佛慢’一词,这不但是自相矛盾、不伦不类,而且是亵渎神圣的。这种似是而非的邪说,决定不是佛之正法,恐系附佛外道之说。又,附外道中,常有许多教理或应该说类似佛法,但详研之则又不是,实是扭曲正法的‘相似佛法’,盖欲用之以混淆正知见,而遂其邪说之本旨。”


[ 本帖最后由 普见 于 2013-5-16 13: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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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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⑶定偏多忆——忆魔入心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前无新证,归失故居,智力衰微,入中隳地,迥无所见,心中忽然生大枯渴,于一切时沉忆不散,将此以为勤精进相。

此名修心无慧自失,悟则无咎,非为圣证。

若作圣解,则有忆魔入其心腑,旦夕撮心,悬在一处,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前无新证”:“前“,向前。”新证“,新的证境。向前没有新的证境,亦即:没有再往前进步。

“归失故居”:“归”,退也。“故居”,原居住之所,指色阴。因色阴已破,故退则无处可归,因此进退两难。

“智力衰微”:“智力”,系与定力相对而言,因此时定力强,而慧力弱。

“入中隳地”:“中”,中间,指介于色阴破与受阴破之间。“隳”,坏,指进退二念俱坏、俱不能成。此谓,入于色阴尽与受阴尽之间、进与退皆不成的两难之境地。

“迥无所见”;“迥”,原义为远,引申为大,全,都。此谓全无所见也。

“生大枯渴”:“枯”,如草木枯而待雨。“渴”,如人畜渴之待水。此谓,虽有正定,但无慧相资,故如枯如渴。

“沉忆不散”:“沉”,沉静。“忆”,忆念。谓沉静其心,忆念此中隳之境,不敢散乱;亦即时时刻刻执取、住着于中隳之境,不敢舍离,深恐虽先前色阴已灭,但往后则受阴未破,既不能进、亦不能退,若再失此中隳之境,则不知伊于胡底,于是对当前此境界,牢牢执住不放。

“将此以为勤精进相”:“将”,以,把。把这牢执中隳之境,时刻不敢放松的情况,当作是勤勇精进之相。其实这是错解自心。

“此名修心无慧自失”:“修心”,修定。“心”,为增上心学,即定学之别称。这是由于偏修定心,而没有慧力相资助,故有此过失。“失”,错误也。

“旦夕撮心”:“撮”,以指取也,摘取、或抓取也。此谓忆魔日夜都在摘取他的心。

“悬在一处”:“一处”,指中隳之处。谓魔顺其意,故意将其心悬挂在中隳之处,令其沉忆不散,彼人便更加进退不得,无法自解矣。

【义贯】

“又彼”进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色阴” 已“消”泯,且“受阴”已“明白”显露了;当此之际,向“前”以受阴尚不能破故,“无新证”之境,若欲退“归”则已“失故居”之所(色阴已尽),因此进退两难。此时由于定强慧弱故,“智力衰微”,因无智慧相资故,彼人“入”于色受之“中”间与进退二念俱“隳”的两难之境“地”,因而“迥无所见” (全无所见),此时“心中忽然生大枯渴” 之感,如枯待雨,如渴待水,“于一切时,沈” 静其心“忆”念中隳之境,“不”敢“散”乱,不舍不放,彼人却“将此”执取中隳之心“以为勤”勇“精进”之“相”。

“此名”偏“修”定“心,无慧” 相资,“自失”方便。彼人倘能“悟”知而调令定慧均等,“则无”过“咎,非为圣”人实“证”境界。

然则“若作”已得“圣”证之“解,则有忆魔”便得其方便,乘虚而入,“入其心腑”,拘其神识,“旦夕撮”取(摘取)其“心”,而把它“悬”挂“在”某“一”中隳(两难)之“处”,更加令他无法自解,最终遂以无慧自济故,而“失于”三昧“正受”,反成邪受,来世“当从”忆魔而“沦坠”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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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慧偏多狂——知足魔入心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慧力过定,失于猛利,以诸胜性怀于心中,自心已疑是卢舍那,得少为足。

此名用心忘失恒审,溺于知见,悟则无咎,非为圣证。

若作圣解,则有下劣易知足魔入其心腑,见人自言:‘我得无上第一义谛’,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慧力过定”:智慧之力强过于定力。

“以诸胜性怀于心中”:“胜性”,殊胜性之法,如自心本来是佛、或心佛一如,心佛平等、心即是佛等。常将此等无上法怀于心中,而自以为已证此法,因而太尊重自己。

“自心已疑是卢舍那”:自己常常怀疑自己本身就是卢舍那佛,不假修成。

“得少为足”:“得”,证得。“足”,满足。少少证得便已满足。此证得指导破色阴。(按:然而时下许多人,并没有丝毫证得,便已自满,可说是“行少为足”,实为可愍。)

“忘失恒审”:忘失恒常审察。

“溺于知见”:“溺”,汩溺。“知见”,自己的虚妄知见。谓沉溺于自己的虚妄知见,以为自己是佛。

【义贯】

“又彼”进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色阴” 已“消,受阴明白”显露;以智“慧力”强“过”于“定”力,然其慧却“失于”过“猛”、过“利”;同时又“以诸”殊“胜性”之法,(如自心本来是佛、心佛一如等)“怀”纳“于心中”,便自以为已证得这些法,“自心已”暗“疑”已身本来即“是卢舍那”佛,不假修成,因此“得少为足” (以今色阴消,受阴显现,见了受阴,便自以为已证得佛真法身。)

“此名用心”偏颇,致今慧强定弱,而“忘失恒”常“审”察自己真正的身份地位(正如老百姓而自称国王),因而汩“溺”沉没“于”自己的虚妄“知见”,以为自身即是佛身。若能觉“悟”,舍此知见,还修本定,“则无”甚过“咎,非为圣” 人实“证”。

但“若作”已得“圣”证之妄“解,则有下劣” 之“易知足魔入其心腑”,摄其神识,令其“见人”则“自言:我”已证“得无上”菩提“第一义谛”之理;以此过失,从而“失于”三昧“正受”,反成邪受,“当从”易知足魔而“沦坠”恶道。


[ 本帖最后由 普见 于 2013-5-16 13: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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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历险生忧——忧魔入心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所证未获,故心已亡,历览二际,自生艰险,于心忽然生无尽忧,如坐铁床,如饮毒药,心不欲活,常求于人令害其命,早取解脱。

此名修行失于方便,悟则无咎,非为圣证。

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常忧愁魔入其心腑,手执刀剑,自割其肉,欣其舍寿;或常忧愁,走入山林,不耐见人。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所证未获”:所欲新证者(即破受阴),尚未证得。

“故心已亡”:“故心”,指色阴。“已亡”,已销。

“历览二际,自生艰险”:“二际”,前际与后际。“历”,遍。“览”,见。谓遍见前后二际,一片茫茫,不知所之,故油然于其心中生起“前途艰险不可知”之感。

“如坐铁床”:指睡不安稳。

“如饮毒药”:指食不安心。

“心不欲活”:因为面对茫茫的前程,忧虑恐惧,睡不安枕,食不甘味,因此不想活:不知这只是暂时的现象。

“则有一分常忧愁魔”:“一分”,一种,一个种类。

“手执刀剑,自割其肉”:这是魔令其如此动作。问:“有一本书叫《净土圣贤录》,其中亦有载录一比丘,念佛精进,一心求生西方,后感无常,欲速往生,即在山中岩石上,以刀自割其肉,施给鸟兽;肉一片片割尽,然后往生。请问这种作法是否适当?”

答:“若照本经文来看,此亦应属修行的魔相,非是正当的佛法修行,亦不应仿效或提倡。又,若真要以身施众生,则他若舍寿于山中,无人收殓,鸟兽自然来食,不劳他自割身。再者,须时时记住,佛法是很理性的,且佛深诫无益之苦行,称为‘戒禁取’,任何反常或惊世骇俗之举,行者都应很审慎看待,否则不但劳而无功,又违佛戒,且误导众生,混淆邪正,惧之。”

【义贯】

“又彼”进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自己“色阴”已“消”尽,“受阴,明白”显露;当此之际,“所”欲断“证”者(破受阴尚)“未获”得,而“故心”(色阴)“已亡”,因此“历览”前后“二际”茫茫无寄,无所适从,油然“自生”前途“艰险”怖畏之感,“于”其“心”中“忽然生”起“无尽”之“忧”愁,眠则“如坐铁床”(睡不安枕),食则“如饮毒药”(食不甘味)。既已不乐世间,所求圣道又仍无着落,“心不欲活”,恨不速死为快,“常求于人令害其命,早取解脱”。

“此名”虽有心“修行”,却“失于”以正智观照之“方便”;若及时觉“悟”、改悔、忘忧、“则无”过“咎,非为圣证”之境界。但“若作”已得“圣”证之“解”,而以舍命为解脱,“则有一分常忧愁魔”,趁隙而“入其心腑”,摄其神识,增其忧愁,令其“手执刀剑,自割其肉,欣其舍寿” 速死;“或常”怀“忧愁”,而“走入山林”,以厌世故,“不耐”烦“见人”;彼行者即以此等邪念而“失于”三昧“正受”,反成邪受,来世“当从”其邪见邪受而“沦坠”恶道。

⑹觉安生喜——喜魔入心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处清净中,心安隐后,忽然自有无限喜生,心中欢悦,不能自止。

此名轻安,无慧自禁,悟则无咎,非为圣证。

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好喜乐魔入其心腑,见人则笑,于衢路傍自歌自舞,自谓已得无碍解脱,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心安隐后”:“安隐”,同“安稳”。

“轻安”:以定心成就,离粗重尘劳,故得轻安之觉受。以离粗重,如释重负,故顿觉身“轻”。以离尘劳,无有烦恼,故顿觉心“安”。按“轻安”于大乘唯识五位百法中属于十一“善心所”之一,系行者于得定之后,于定中所发之善法,凡人没有。因此学佛之人不要轻易地说自己“觉得很轻安”,因为那是习禅之人得定之后,于定中所起的善法。

若与说自己“很轻安”,对内行人而言,等于是向人宣示已得禅定,并且于禅定中证得善法。是故若尚未得禅定,切莫说得“轻安”。其实纵使已得禅定、乃至轻安,也不用到处向人宣扬。何以故,因为经中说:自修、自证、自知,若多与他人言,即与名利牵扯,希人赞叹、恭敬,尤且引得魔嫉,速招魔事。

是故已所证境,不论善恶,要沉得住气,只对自己的师父或善知识说,以求印证或指教(切不可为了炫耀而说);对于其他人,则一概不说。更加忌讳:少有所感、所知、所得,乃至少悟,即到处宣扬己能,逢人便说。如是沉不住气,不当大事,必速招魔怨及一切障难。这点希末世之真修者,谨记、奉行;如是涵养方得冀成大事。

“无慧自禁”:以无智慧来观察审度,因而不能自禁此喜心;从而由于心中欢喜过量,觉离于忧恼,便自以为已得大自在。

“衢路”:大马路。

“自谓已得无碍解脱”:此谓,若习禅者以魔力所持,恣肆欢笑歌舞,觉得自己十分洒脱,无拘无碍,要笑便笑,要歌便歌,傲啸自在。习禅之人若如是,其实是以“放逸”为“自在”。曾听有人说:近代禅德某老和尚,有一次他要去上海,从海路去。到了上海,有许多缁素大众在港口接他。传述此事之人说:当老法师一下船,以小便内急,顾不得许多人在场,当众即拉起长衫,当着来接他的僧俗男女四众面前,对着江边便放。而传述之人对此却津津乐道,并且对传闻中老法师的这个举动,赞叹不迭,认为是“已得大自在”的大禅师,方能有此“洒脱”之举。这实是愚妄之言,且有以传闻之言而谤他大德之虞(戒经中称为“无根谤”)。

盖如来正法眼藏中之习禅者何等清净神圣!他们即连举心动念,一举手、一投足,都须“惺惺历历”,明明白白以自诫,怎么可能有如是放荡无礼之举?何况佛门高僧又不是外道的竹林七贤之流(岂会作如是令人侧目、不雅之举?当知应是传言附会之说)。且如禅宗六祖惠能大师尚且呵永嘉禅师曰:“夫沙门者,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祖师如是教诲,须知即合本经佛所说义:禅者不得无戒!无戒即如来教法大乱;若行者无戒,则其一切所修皆非佛法;若无戒而习禅,即速成魔道(详如本经佛所开示)。举要言之,在佛法中,不论你习何宗,修何法门,没有一法能因为它是“无上法”,或“第一义谛”,或“威力广大”,便可令你不须遵守戒法、舍弃戒行、或超越(bypass)律仪。

相反地,正因为你所修的是“无上法”、是“第一义谛”、是威力广大之妙法,因此你的标准更高,你所受持的如来戒律应比一般人更加清净无染才对。末法时期,有人自以为修无上法(如习禅)而狂言:“大德不护细行”,因此他便可以忽视律仪,以破犯为“方便”。又有人自以为习第一义谛(如习中观或般若者)讬言“一切法空”,便自以为位在戒律之上,而恣肆妄言妄行。或有人以所修法门威力广大(如修密者),便以为他可不遵守律仪,甚至以破犯为高;如是等种种颠倒,皆是末法时期的微细魔相,倘因缘具足,便以此本因(不正知见、邪心取著)而促使魔事大发,令自他受苦无量。

【义贯】

“又彼”进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色阴”已“消”泯,无复质碍覆盖心光,得大光耀,从而“受阴”得以“明白”显露,心地虚明,因此睹见清净本心,当“处”此一尘不染,恒常“清净”境界“中,心安隐后,忽然自有无限” 欢“喜”之心“生”起,“心中欢悦,不能自止”。

“此名”定心成就后,远离粗重所发之“轻安”善心所法,故身心快乐莫可言喻。然行者“无慧”自察而“自禁”过量之喜;若能觉“悟”返悔“则无”过“咎,非为圣”人实“证”之真得大自在境界。

此人倘“若作”已得“圣”证之“解,则有一分好喜乐魔”趁虚而“入其心腑”,摄其心识,“见人则” 恣情放任而“笑,于衢路旁,自歌自舞,自谓已”证“得无碍解脱”,才得身心如是洒脱,无拘无碍,于一切处得大自在;彼人以此放逸、邪见、大妄语故,便“失于”三昧“正受”,而成邪受,来世“当从”如是妄业而“沦坠”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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⑺见胜成慢——慢魔入心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自谓已足,忽有无端大我慢起,如是乃至慢与过慢,及慢过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时俱发,心中尚轻十方如来,何况下位声闻缘觉。

此名见胜,无慧自救,悟则无咎,非为圣证。

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礼塔庙摧毁经像,谓檀越言:‘此是金铜、或是土木;经是树叶,或是氎华;肉身真常,不自恭敬,却崇土木,实为颠倒。’其深信者,从其毁碎,埋弃地中;疑误众生,入无间狱,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大我慢”:“我慢”,为七慢之根本,以计有我、我所(尤其是计五蕴假合之身为我、我所),复以此“我”为高于一切,而凌慢他人。亦即,于内执有“我”,而计一切人皆不如我。于外执有“我所”,而计凡我所有皆比他人所有高上。这便是我慢之相。我慢而言大者,以其言“我即是佛”、“我得无上菩提,无上涅槃,一切智智”等大妄语;从而其慢如山,故称大我慢。慢有七种,称为七慢:慢、过慢、慢过慢、我慢、增上慢、卑慢、邪慢。

“慢与过慢”:“慢”,又称单慢,为于他劣计己胜(看待劣于自己之人,认为我很了不起,比他行。)或于等计己等(自己与人一般,而说:他有什么了不起?也只不过与我差不多)。“过慢”,于他胜计己与之等(别人实在比他行,他却说他跟别人一样行),或于等计已胜(与别人一样,却说他比别人好。)

“慢过慢”:于胜计已胜(别人胜过他,他反而说是他胜过别人)。

“增上慢”:虽有所修,然而未得言得,未证谓证(实在未证圣道,而言己证),因此生慢,名为增上慢。

“卑劣慢”:或称卑慢、或劣慢。自知无德,然却自甘卑劣,不求上进,且不敬、不求善知识。(而言:我就是这么差,怎么样?我为什么要对你毕恭毕敬?你行?你有什么了不起!)

“此名见胜”:“见胜”,唯见己胜(以无慧,处处只谬见自己比别人好)。

“不礼塔庙”:近来有些学唯识、或般若、或中观等者,入于佛堂,见佛不拜,而谓人言:“我心中有佛就好”;或言:“我不着外相”;或言:“我拜我自心中的佛”等等讬辞;如是之人,盖亦类此。

“檀越”:“檀”,梵语檀那,布施义。“越”,超越,谓布施之德能令人超越贫穷之苦。此词是华梵合一(“檀”为梵语,“越”为华语)。檀越即俗称之施主。

“氎华“:“氎”(dié),一、细毛布。二、草名;产于高昌国,果实如茧,可抽丝以织为布。

“疑误众生”:“疑”,疑惑;谓令众生于正法起疑惑。“误”,误导;谓误导众生。盖彼着我慢魔的禅者,由魔力驱使而不礼塔庙佛像、摧毁经像,却以似是而非之狂言,教人信受尊崇其所行为究竟之举,因此而令一般众生对正法产生疑虑迷惑,失正知见,从而误导众生入于邪妄。

【义贯】

“又彼”进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色阴”已“消”泯,“受阴”已 “明白”显露,便自以为诸妄已尽,一真已圆,乃“自谓已”具“足”一切最胜法,于焉不思议“忽有无端”之“大我慢”生“起,如是乃至慢与过慢,及慢过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时俱发”,其“心中尚”且“轻”视“十方如来,何况” 居于“下位”之“声闻、缘觉”(则更看不在眼里)。

“此名”于一切处唯“见”己“胜”,且由于“无慧”以“自救”,若能觉“悟”返悔,则“无”过“咎,非为” 已得“圣证”的现象。

彼人“若作”已得“圣”证之“解,则有一分大我慢魔” 趁虚而“入其心腑”,摄持其神识,令之骄慢而“不礼”佛“塔庙”,乃至“摧毁经像”,而“谓檀越言:此”佛像只“是金铜,或是土木”所造;而“经”书只不过“是树叶或是氎华”所成;既然我之“肉身”已达“真常”之境,非如金铜土木、树叶草花之无常,“不自”来“恭敬”我此身,“却崇”奉彼“土木”等无常之物,“实为颠倒。其深信” 彼言“者”,即“从”(听、任)“其毁碎”经像,“埋弃地中”,以此妄行妄言而“疑误众生”而导众生“入无间”地“狱”;彼人即由此邪见邪行,而“失于”三昧“正受”,反起邪受,“当从”彼邪行而长劫“沦坠”恶趣。

【诠论】

于七慢中,本节经文省略了“邪慢”。兹解释此名相如下:

“邪慢”:自实无德而自认为有德;或修习邪法而生慢;或成就恶法,恃恶为举,此等皆是邪慢之相。

其次,《楞严经正脉》云:“问:‘祖师门下,(有好些)呵佛骂祖(的例子),何以异此(那些公案之例,究竟跟这“着大我慢魔”有何不同)’? 答:‘祖师极欲(很急切地想令)人悟(唯)一(真)性(诸法)平等,心外无佛(之理),剿绝佛见(心外见佛)而已,岂真(是)增长高慢,反(而自)失平等(之义)哉’?”

《楞严经合辙》:“问:‘临济不礼祖塔,丹霞之烧木佛,德山说一大藏教,如拭涕帛。岩头说祖师言句,是破草鞋,(这些)非大我慢乎?’答:‘此(是)为(了)执外求,不达自心(之人),(及)执言教(而)不肯进(而实)修者,故作峻厉之语,而激之,实一片真慈,谁曰慢心?若使祖师真有慢心,则亦不免(受)泥犁(地狱之报),况其他(人)乎?’”

鄙意以为,虽然古代禅德有如是“过人之举措”,但那到底不是正常之举。一般修行人实不宜效学,免画虎不成反类犬。佛于经中言:“狮子老虎跳得过的谷涧,兔子不要跳,否则即粉身碎骨。”末法时期,邪伪繁多,魔力强大,无所不入,我们既冀求真乘,还是依于“常轨”,如法、如实、如理修行才好,莫效某些险峻的特例,以免徒遭无谓之障难及困扰,甚至种种嫉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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⑻慧安自足——轻清魔入心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于精明中,圆悟精理,得大随顺。其心忽生无量轻安,已言成圣,得大自在。

此名因慧获诸轻清,悟则无咎,非为圣证。

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好轻清魔入其心腑,自谓满足,更不求进,此等多作无闻比丘,疑误众生,堕阿鼻狱,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圆悟精理”:圆悟至精之理体,指睹见本具净心。

“得大随顺”:即一切随心顺意自在。以色阴已消,离诸粗重垢染故。

“已言成圣”:“己言”,自说。因见受阴显现,如像现镜,光耀朗彻,便自以为己得法身而成圣道。达摩祖师云:“若见相,即处处见鬼。”

“此名因慧”:这是由于精明之中悟理,以此为因,所成之慧。

“获诸轻清”:“轻清”,轻安清净之境。

“自谓满足”:自谓功行福慧已经完全圆满具足。

“多作无闻比丘”:“作”,来世生于。“无闻比丘”,不求多闻,无闻慧之比丘,指生于无想天,不求多闻、上进、得少为足之劣智(钝根)比丘。

“疑误众生”:以其得少为足,未证言证,因此令众生于究竟法生疑惑,而误导众生。

【义贯】

“又彼”精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色阴”已“消”泯,且“受阴”已“明白”显露,即“于”自识“精”元“明中,圆悟” 至“精”之“理”体(亲见本净心),而“得大随顺”(一切随心顺意),“其心忽生无量轻安” 之觉受,于是误以为自己已经证得如来法身,便自“已”对人宣“言”他已“成圣”道,并且于法“得大自在”。

“此名因”见精明、悟理所成之“慧”,而令“获诸轻”安“清”净的现象,若能如实觉“悟”还依本修,“则无”大“咎,非为圣证” 境界。

“若作”已得“圣”证之“解,则有一分好” 尚“轻”安“清”净之“魔”趁虚而“入其心腑”,持其神识,令其“自谓”功行福慧已经“满足,更不” 再“求”增“进;此等” 行人来世“多”生“作”无想天中之“无闻”慧、愚闇之“比丘”,以其未证言证,而“疑”惑“误”导“众生”,令众生“堕阿鼻”地“狱”;彼人今世以大妄语,便“失于”三昧“正受”而起邪受,来世“当从”妄业而长劫“沦坠”恶趣。


[ 本帖最后由 普见 于 2013-5-16 13:46 编辑 ]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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