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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义贯 沙门释成观撰注

7.离尘无体即断灭,岂可为因?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佛说言:因地觉心欲求常住,要与果位名目相应。世尊,如果位中菩提、涅槃、真如、佛性、庵摩罗识、空如来藏、大圆镜智,是七种名,称谓虽别,清净圆满,体性坚凝,如金刚王,常住不坏。若此见听离于明、暗、动、静、通、塞毕竟无体,犹如念心离于前尘本无所有;云何将此毕竟断灭以为修因,欲获如来七常住果?”】

【注释】

“因地觉心”:于因地中发起觉之初心,亦即,初发菩提心。

“欲求常住”:“常住”,常住之佛果。此言:欲求无上菩提常住不生不灭之佛果。

“要与果位名目相应”:谓于初发心时,其心即须要与果位之名目相应。果位心之名目即是不生不灭之心。所以初发心时,其心即须与不生不灭之心相应,故绝不可以生灭之心来求不生灭之菩提。

“庵摩罗识”:义为无垢识,又称白净识。迷位之中,本识名为阿赖耶,佛果位中即号为庵摩罗识,此识能善分别一切诸法,而无染著。故密教将庵摩罗识立为第九识,此识唯佛独有。

“如金刚王”:“金刚”之义为坚固、不可破坏,而能坏他。

“若此见听”:“见”,能见。“听”,能闻。“见听”,即能见、能闻等六根。

“离于明、暗、动、静、通、塞毕竟无体”:“明暗、动静、通塞”,即六尘。若见闻等六根,离于明暗等六尘,毕竟无自体可得。阿难在此即指佛在前面所说,根之能见之性若离所见之尘,毕竟无体可得。须要有“所见”才能显出“能见”之功。

“犹如念心”:“念心”,即第六识心。

“云何将此毕竟断灭,以为修因”:为什么要以这毕竟断灭的“无体”之法,作为本修因呢?阿难以为既言发心,当是依六识心而发,因为小乘权教之所谓“心”,只是涵盖六识心而已。这是由于小乘之人,以机浅故,如来多不予开示八识深理。以八识之理甚深微妙,唯菩萨方能堪知见修行。故佛在《解深密经》中说:“阿陀那识甚深细,我于凡愚不开演。”阿陀那识即阿赖耶识之别名。“凡愚”指凡夫与二乘;以二乘人无菩提之深智,故称为愚。因此,阿难一闻佛说“发心”,他便以为当然是依六识心而发,然而他又已知六识心为念念生灭,离尘无体,所以他把六识心称为是“毕竟断灭”之心:由是之故,他便质问于佛:怎么可以无常断灭的六识心,去求如来常住不生灭之果?这么说来,佛岂不是自语相违?

【义贯】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佛”先前所“说言”:汝等决定发菩提心,则于“因地”中发“觉”之初“心欲求”无上菩提“常住”不生不灭之佛果,其初发心即须“要与果位”心之“名目相应”(亦即应以不生灭心来求不生灭果。)“世尊,如”佛“果位中”之“菩提、涅槃、真如、佛性、庵摩罗识、空如来藏、大圆镜智,是七种”菩提果德之“名”目,其“称谓虽”有“别”,然皆同样是“清净圆满,体性坚”固“凝”然,本不动摇,犹“如金刚王”,于世间一切物中,最尊、最胜、最为坚固,“常住不坏”。

但是“若此”能“见”、能“听”闻等六根,“离于明、暗、动、静、通、塞”等六尘之相,“毕竟无”自“体”可得,“犹如”前六识之“念心”,若“离于前尘,本无所有,云何”世尊却教我们要“将此毕竟断灭”之六识心“以为”本“修因”,而“欲获”得“如来”所证之菩提、涅槃等“七常住果”?

【“世尊,若离明、暗,见毕竟空;如无前尘,念自性灭。进退循环,微细推求,本无我心,及我心所,将谁立因,求无上觉?如来先说湛精圆常;违越诚言,终成戏论!云何如来真实语者?惟垂大慈,开我蒙恡”】。

【注释】

“若离明、暗,见毕竟空”:“见”,指见根之性。若离于明、暗二尘,见根之性毕竟空寂。

“如无前尘,念自性灭”:“念”,识心之念。如无诸尘现前,则识之能念之自性即灭去。

“进退循环,微细推求”:我以此理进而思,退而想,前后反复推究,循环不断,微细的推求。

“本无我心,及我心所”:则发觉本来即无我心,及我的一切心所。“心”为心之本体;“心所”为心之作用,全称为心所有法,以这些心所之作用是属于心体的,故称之为心所有法。

“将谁立因,求无上觉”:既然心、心所法皆是空无,那么要用什么来立为初发心之本修因,以求无上菩提呢?

“湛精圆常”:这指六根为湛然、精明、圆满、常住。

“违越诚言”:“违”,违背。“越”,过,犯,侵犯。“诚”,实。此谓,既说六根圆常,又说离尘无体,岂非自语相违,而违背、超过了诚实之言。

“开我蒙恡”:“恡(同吝)”,执吝不舍,此指不舍愚见。开导我的昏蒙以及执吝不舍之愚见。

【义贯】

“世尊,”如世尊言,“若离”于“明、暗”等尘,“见”根之性“毕竟空”寂;如来又言,“如无”现“前”之“尘”,则识心之“念”之“自性”即“灭”去。我以此理“进”而思、“退”而想,前后反复“循环”不断,“微细”地“推”究研“求”,则发现“本”来即“无我心”体“及我”之“心所”;然而,若心与心所皆无,则“将谁”来“立”为本修“因”,以“求无上觉”道呢?

然而,“如来先”前却“说”六根体本“湛”然“精”明、“圆”满“常”住;如是岂非自语前后相“违”背、超“越诚”实之“言,终成”游“戏”之“论”,不能当真?若如此者,“云何”可说“如来”是“真实语者”?我实不解,“惟”愿如来“垂”示“大慈,开”导“我”之昏“蒙”执“恡”愚见不舍之心!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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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击钟验闻性不断

【佛告阿难:“汝学多闻,未尽诸漏;心中徒知颠倒所因,真倒现前实未能识!恐于诚心犹未信伏;吾今试将尘俗诸事,当除汝疑。”】

【注释】

“心中徒知颠倒所因”:心中徒然知道颠倒因之所在。意即,光是知道,但却不能应用。

“真倒现前,实为能识”:但是当真正的颠倒现前的时候,你却不能识得;例如你种种的疑惑常常不断,这就是真正的颠倒!

【义贯】

“佛告阿难:汝学”偏于“多闻”,不勤修三昧,所以只能断见惑,而思惑却全在,因而“未”能“尽诸漏”。以致你“心中徒”然“知”道“颠倒所”在之“因”,然而你对正理的疑惑常不断生起,此即“真”正之颠“倒现前”,而你“实未能识”得!“恐汝”虽表现得似有“诚心”,然实“犹未”真正“信伏。吾今试将”以“尘俗诸事”作例子,“当除汝”之“疑”。

【即时,如来敕罗侯罗击钟一声;问阿难言:“汝今闻不?”

阿难、大众俱言:“我闻。”

钟歇无声,佛又问言:“汝今闻不?”

阿难、大众俱言:“不闻。”

时罗侯罗又击一声;佛又问言:“汝今闻不?”

阿难、大众又言:“俱闻。”

佛问阿难:“汝云何闻?云何不闻?”

阿难、大众俱白佛言:“钟声若击,则我得闻;击久声销,音响双绝,则名无闻。”

如来又敕罗侯击钟;问阿难言:“汝今听不?”

阿难、大众俱言:“有声。”

少选声销,佛又问言:“尔今声不?”

阿难、大众答言:“无声。”

有顷,罗侯更来撞钟;佛又问言:“尔今声不?”

阿难、大众俱言:“有声。”

佛问阿难:“汝云何声?云何无声?”

阿难、大众俱白佛言:“钟声若击,则名有声;击久声销,音响双绝,则名无声。”】

【注释】

“音响双绝”:“响”,回响,即回声。此谓,声音和回响都没有了。

“少选”:须臾,一会儿。

“有倾”:一阵子。

【义贯】 本节从略。

【诠论】

当佛问说:“汝今闻不?”(你现在有没有听闻?)时,事实上,佛的意思是指有没有“能闻之性”在?而当佛问:“尔今声不?”(你们现在听到有声吗?)此时佛的意思是指“所闻之尘”。而阿难等,一律把“所闻”的声尘当作“能闻”之性来答,故分不清“能闻”与“所闻”。佛在下文即详细解析。

【佛语阿难及诸大众:“汝今云何自语矫乱?”

大众、阿难俱时问佛:“我今云何名为矫乱?”

佛言:“我问汝闻,汝则言闻。又问汝声,汝则言声。惟闻与声,报答无定,如是云何不名矫乱?”】

【注释】

“矫乱”:“矫”,揉曲、诈、擅、妄、讬、强、非其事而居之。故矫乱之义为:矫曲混乱。

“惟闻与声,报答无定”:“无定”,混乱之义。此言,我问你们的能闻之性、及所闻之声,结果你们把能闻及所闻都搞不清楚,只是乱答,并没有确定的了解。

【义贯】 本节从略。

【“阿难,声销无响,汝说‘无闻’;若实无闻,闻性已灭,同于枯木;钟声更击,汝云何知?知有、知无,自是声尘或无、或有;岂彼闻性为汝有、无?闻实云无,谁知无者?是故阿难,声于闻中自有生灭,非为汝闻声生、声灭,令汝闻性为有、为无。

汝尚颠倒,惑声为闻,何怪昏迷,以常为断?终不应言:离诸动、静、闭塞、开通,说闻无性。”】

【注释】

“汝说‘无闻’”:明明是“没有声音”,你却说是“没有听到”。阿难及大众于没有声音时,答说:“没有听到。”这是据一般“常情”而言。岂知常情在此却是错误的,是颠倒的!佛意为:不管外界有没有声音,你都是“有听”!只是所听的是“无声”(无声之声)而已!因此,不管是有声也好、无声也好,问你:“有闻否?”就应该回答:“有闻。”唯有在问你:“有没有声音?”时,才可答:“有声”、或“无声”。

“若实无闻,闻性已灭,同于枯木”:如果实在没有闻性,即表示能闻之性已经灭去;若能闻之性真的已经灭去,则人便已经死了,因此你的身体便应如同一块枯木一般。

“知有、知无,自是声尘或有、或无”:能知觉有或无,当然是指声尘之有、无:尘有即知有,尘无即知无。

“岂彼闻性为汝有、无”:岂是说你的能闻之性,可以任你叫它有就有、叫它无就无?亦即,声音我们是可以要令它有,它就有;要令它无,它就无。但是能闻之性是一直都在的,不能说你要叫它消失或停止片刻,它就消失或停止,这是办不到的。因为能闻之性一直都在,所以我们是一直都在听闻的,不管有没有声尘现前,听闻是从来没有断过的!——这对凡夫乃至二乘人来讲,都可说是“崭新观念”,因为从来也没听过这样的道理。所以,我们现在既听闻了如是甚深微妙的道理,就应好好地去思惟、信解,并把从前的凡情、凡知、凡见、凡解都修正过来,才有可能入于佛知、佛见,且于如来正法得胜解。

“闻实云无,谁知无者?”:“闻”,闻性。“实”,实在,真实。“云”,说,此为假设句,义为:若说能闻之性真的已经不在了的话,那么,能够知道“此闻性已经不在了”这件事的人,又是谁呢?因为“能闻之性”即同于“能知之性”、“能觉之性”等,简言之,“能闻之性”即是心。若能闻之性已不在了,则表示心已经不在了。既已无心,那么“能闻之性已不在”这件事,也应该没有人能觉知了才对;结论:所以不应当说:“我已无闻。”

“声于闻中自有生灭,非为汝闻声生、声灭,令汝闻性为有、为无”:所以,事实上是:声尘在你的闻性之中,它自现出有生灭之相,并非你的闻性随着那声尘之生或灭,而现有、或现无。亦即,你的闻性并不随着声尘而生灭、或有无;声尘本身自有来去、生灭,能闻之性并不随之而来去、起灭,故闻性并非生灭无常。

“汝尚颠倒”:“尚”,犹、仍、还是。

“惑声为闻”:迷惑而把所闻之声,当作是能闻之性;亦即把所闻当作能闻;所以是颠倒——亦即,“认尘为心”之倒!(《圆觉经》云:“妄认六尘缘影为自心相”,即是此也。)

“何怪昏迷,以常为断”:既然你会认尘为心,认物作己,那么你若进而把常住的心性,当作是断灭的——你若会达到这样昏暗迷惑的地步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可怪的了。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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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贯】

“阿难”,当“声”音“销”亡而且也“无”回“响”时,这明明是无声,“汝”却“说”是“无闻”(若无闻,即是没有闻性);“若实无”有“闻”性,才能称为无闻,然“闻性”若实“已灭”去,则汝身即“同于枯木”一般;此后若“钟声更击,汝云何”能觉“知”之?又,“知有”或“知无”,“自”然“是”由于“声尘”之“或无、或有”:尘有,即知有;尘无,即知无;“岂”是“彼”能“闻”之“性”能“为”(任)“汝”想令它“有”,它就现有;或想令它“无”,它就成无?能“闻”之性若“实云无”存者,则“谁”又是能“知”此闻性之已经“无”存在“者?”(以闻性若不在,则此身便不应再有任何知觉。)

“是故阿难”,事实上是“声”尘“于闻”性之“中自”现“有生灭”之相,“非为汝”之“闻”性随“声”而“生”、随“声”而“灭”,而“令汝”之“闻性为”暂“有、为”暂“无”。

至今“汝尚颠倒,惑”所闻之“声为”能“闻”之性,则“何怪”乎你竟心“昏”智“迷”乃至于“以常”住之性“为断”灭者?是故“终不应言:离诸动、静、闭塞、开通”等诸尘相,“说”能“闻”之性为“无”体“性”,成为断灭;因为闻性实是常住、不生不灭,不因动、静、通、塞等尘相之有无,而随之生灭。

【“如重睡人眠熟床枕。其家有人于彼睡时擣(同“捣”)练舂米,其人梦中闻舂捣声,别作他物:或为声鼓,或为撞钟,即于梦时自怪其钟为木石响。于时忽寤,遄知舂音。自告家人,我正梦时,惑此舂音将为鼓响。”】

【注释】

“重睡人”:沈睡之人。 

“眠熟床枕”:熟睡于床枕之上。 

“其人梦中闻舂捣声”:可见即使于睡梦中,闻性亦不昧。

“即于梦时自怪其钟为木石响”:“木”,舂米的杵;“石”,舂米的?。他就在梦中觉得很奇怪,为何他家的钟声,会变得跟木石撞击一样的声响?这样的错误分别,是梦中的独头意识取身外之境、所作的分别,与能闻之性并无关。

“于时忽寤,遄知舂音”:“于时”,在那时。“寤(wù)”,醒。“遄(chuán)”,速,立即。那时他忽然醒来,醒来后马上就知道:原来刚才在梦中所听到的鼓声,却是这舂米之音。

【义贯】 本节从略。

【“阿难,是梦中人岂忆静摇、开闭、通塞?其形虽寐,闻性不昏。纵汝形销,命光迁谢,此性云何为汝销灭?”】

【注释】

“是梦中人岂忆静摇、开闭、通塞”:“静摇”,静止及动摇,亦即声尘之动静二相。此谓,这睡梦中的人,他在梦中连自己的身体都忘了,如同死掉一般,怎么还会去忆念诸尘之动、静、开通、闭塞等相?亦即,既然连根身都睡忘了!怎还会去忆念诸尘?也就是,于睡梦中实是于内根、外尘都忘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听得到!可见于睡梦中,虽然现前根尘并皆暂离,但能闻之性依然清晰觉知——因此可知,能闻之性乃至可以不依诸根!所以佛在上文开示阿那律无目而见、跋难陀龙无耳而闻等,即是此义。故知,即使六根全都坏灭了,闻性仍然不灭。

“其形虽寐,闻性不昏”:他的形体虽然在睡觉,但他的闻性并不因为形体的睡寐而昏昧。

“纵汝形销”:这是指死后而言。纵使在你死后,你的形骸已经销散。

“命光迁谢”:“命”,命根。你的命根之光芒也变迁谢灭了。

“此性云何为汝销灭”:“性”,能闻之性。这个能闻之性怎么会随着你的形体之灭,而一起销灭呢?

【义贯】

“阿难,是”睡“梦中”之“人”沈睡得举身都忘了,此时他“岂”会去“忆”念诸尘之“静”止“摇”动、“开闭、通塞”等相呢?(亦即,既连根身都已忘怀,又岂会忆念诸尘?故梦中人在现前法中,实如“根尘皆忘”。)即使根尘两忘,但他还是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可见“其形”体“虽”在睡“寐”之中(于睡寐中根尘并舍)但其“闻性”仍然“不昏”昧。故可知,岂只是人犹活着时在梦中如是,“纵”使于“汝”死后,“形”骸“销”散,你的“命”根之“光”已变“迁谢”灭了,然“此”能闻之“性云何为”随着“汝”形而俱“销灭”?

【诠论】

佛在此举睡时闻性不昏、不忘、不离为例,来表示死时也是一样,因为人睡时,除了有识、暖、寿在以外,其他从外表看,就好象死掉一样。又,通常都认为人在睡时与死一样,对外在的现象都毫无知觉,而佛在此提出的例子却指出,即使在如此的状况下,闻性对周遭环境还是一样有知觉!虽然人睡着了,但闻性并不“睡”;人在休息,闻性并无休息;闻性不管人在睡时或醒时,一直都灵灵不昧,一直都在作用着!也一直都没有消散、或忘失。佛举此例,即是要我们知道:人死后也是这种情形:睡时根尘偕忘,即是六识不执根尘(只是阿赖耶执持著根身,故即使于长时睡眠中,亦能令根身不散坏);人虽已入睡,但其闻性还是继续在作用。同样的,人死时根尘俱舍,而闻性仍是继续再作用下去(只是化为中阴身)——永不歇息,永无止境!身有生灭,闻性不灭!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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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诸众生从无始来,循诸色声,逐念流转,曾不开悟性净妙常;不循所常,逐诸生灭,由是生生杂染流转。

若弃生灭,守于真常,常光现前,根、尘、识心应时销落。想相为尘,识情为垢,二俱远离,则汝法眼应时清明,云何不成无上知觉?”】

【注释】

“不循所常”:不依循所具之净妙常住。 

“常光现前”:真常之心光现前。

“根、尘、识心应时销落”:“根、尘、识心”即内之六根、外之六尘、中间之六识心。“应时”,立时。“销落”,销融脱落而不再黏于湛然之性。这里的根、尘、识心之十八界,为粗垢。亦即《楞伽经》所说的心的三种生灭相:“相生、相住、相灭”。

“想相为尘,识情为垢,二俱远离”:粗垢销融之后,心中便剩下纯一湛然之想,这湛然之想是一种极微细的心相,称为“想相”,是为“所想”之相。以最究极、纯一无杂的真如本心而言,这所想的“一湛之相”,也是一种尘垢,只不过此尘垢极其微细。“识情”即对上面“想相”而言,想相是所想之相,识情即能想之心,但此心又带情,亦即带有不舍之情,此即微细法爱。

所以综合来讲,不论所想的湛然之相也好,能想此相的识心、以及对此能想、所想的依依不舍之情也好,于精纯之真性而言,都是尘、垢。此时以常光所照,一悟此等既为尘,便得立时远离。又“想相”即是八识相他,“识相”即是八识见分。又,此“想相”及“识情”,亦即《楞伽经》所说的心之三种“流注相”,亦即:心之流注生、流注住、流注灭,是为极其微细的法执。

“则汝法眼应时清明”:因粗垢、细垢都已尽,垢尽明现,因此你本具的法眼便清净明耀。

【义贯】

“以诸众生从无始”以“来”,即“循诸色声”之尘,随“逐”妄“念”而迁“流”辗“转”不休,“会不开悟”真“性”本“净”、本“妙”真“常”;因而“不循所”具净妙“常”性,反而“逐诸生灭”之尘,“由是”而“生生”世世于六道“杂染”法中迁“流”辗“转”。

“若”一念回光,“弃”诸“生灭”无常之相,不缘不取,“首”住“于真常”之性,不令外缘,但令回流,久之,真“常”之心“光”即得“现前”,常光一现前,内六“根”、外六“尘”、中间六“识心”等十八界即“应时”而皆“销”融脱“落”,不再黏于湛然之性。

当即顿悟心中所“想”之湛然之相仍“为”微细之“尘”,能想之“识”及不舍之“情”亦“为”微细之“垢”,此二微细尘垢仍会障蔽真性,如是悟了,是故于此“二”细心垢(法执)“俱”速即“远离”;粗细二种心垢皆尽,垢尽心明,“则汝”本具之“法眼应时”透彻“清”净“明”耀,若如是者,“云何不成”如来“无上知觉”?

【诠论】

此处经文说:“若弃生灭,守于真常,常光现前。”这“守于真常”的“守”字诀,即是入道的要门,宗门的要道;此亦即五祖弘忍大师所慈悲开示的“守心”法门。五祖在其《最上乘论》中说:“若解此义,但于行知法要,守心第一。此守心者,乃是涅槃之根本,入道之要门,十二部经之宗,三世诸佛之祖。”可见这“守心”一法多么重要!五祖又说:“一切众生清净之心亦复如是。只为攀缘妄念,烦恼诸见黑云所覆,但能凝然守心,妄念不生,涅槃法自然显现。故知自心本来清净。”

五祖大师又说:“若识心者,守之则到彼岸。迷心者,弃之则堕三涂。故知三世诸佛以自心为本师。故论云:了然守心,则妄念不起则是无生,故知心是本师。”此“守心”法门好则好矣,但要起修此法门却有一大困难,即是要先“识自本心”,亦即要先悟了自心本源心地;若不悟本心,即贸然守心,即将守心妙法转成“空心枯坐”,或沈空滞寂。

因此《楞严经》下文中说:“悟而后修,不悟复何修”。这也就是说:若是真修(真正起修),则必须是悟了以后才谈得上,以悟了本心后,才能在自心地上下工夫,否则连工夫要下在哪里,都懵然不知哩!

又,此段经文中“根、尘、识心应时销落”,宗门中常说的“身心俱脱”就是如是境界。

又,“想相为尘”的“想相”,是心中仍有湛然之相的心想。本来未到究竟之前,心中常存湛然之想也是好的,是善念、也是净念;但到此最后、最上境地时,连这微细的清净之念也都成为尘垢了。

同样的,本来对此湛然的能想之情(“识情”),若能念念锲而不舍,也是好的,是“念根”、“念力”的表现;然而到此境地,连此识情也都是微细执,都成障碍,俱须割舍、放下,然后才令真如本心真正地毫无情执、尘垢、一法不立、一丝不挂,湛然之性,才将全体显露!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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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第五章  解结

  第一节  解结之元

【阿难白佛言: “世尊,如来虽说第二义门;今观世间解结之人,若不知其所结之元,我信是人终不能解。

世尊,我及会中有学声闻亦复如是。从无始际,与诸无明俱灭、俱生,虽得如是多闻善根,名为出家,犹隔日疟!惟愿大慈,哀愍沦溺,今日身心云何是结?从何名解?亦令未来苦难众生,得免轮回,不落三有。” 作是语已,普及大众五体投地,雨泪翘诚,伫佛如来无上开示。】

【注释】

“第二义门”:即前面所说二决定义的第二义:“应当审详烦恼根本,此无始来,发业润生,谁作谁受?”

“世间解结之人”:世间欲解开缠结之人。

“若不知其所结之元”:“元”,根本,亦即结头。如果不知绳结的根元。

“有学声闻”:即阿罗汉以下之声闻人。以阿罗汉方名为无学。然而阿罗汉之名为“无学”,也只是在声闻乘中而已,二乘无学之人,若不得少为足,不住化城,而回小向大,趣求无上菩提,则仍有无量的法门必须学。

“从无始际,与诸无明”:“从无始际”,即于无始最初一念妄动以来。“诸无明”,即“生相无明”,亦是“俱生无明”。

“名为出家,犹隔日疟”:虽然名为出家来求解脱道,即使证了初果,乃至二、三果,亦是未得究竟解脱,依然被缚,就有如得隔日疟一样,隔日暂似解脱。《楞严正脉》说,其实不只“有学声闻”,连“无学阿罗汉”亦然:暂似解脱。诚然此言,因为阿罗汉尚未断“变易生死”,未证得无馀依涅槃,只是佛慈悲,令断止化城,暂得休息,故言如隔日疟。

【义贯】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来虽”已宣“说”二决定义之“第二义门”;然我“今观世间”欲“解”开缠“结之人”,他“若不知其所结之”根“元”所在,则“我”相“信是人”虽欲解,然“终不能解”此结。

“世尊,我及”此“会中有学”之“声闻亦复如是:从无始际”以来,即“与诸”俱生“无明”于三界中,生生世世“俱灭、俱生”,而今“虽”已“得如是多闻善根,名为出家”求解脱道,仍“犹”如患“隔日疟”一般,有时暂似解脱,而依然被缚,并未能究竟度脱。“惟愿”如来“大慈,哀愍”我等“沦溺”生死河,愿如来开示我等,“今日”现前之“身心”之中,“云何是结”缚所在?(所结之处在哪里?)及要“从何”处下手方得“名”为究竟“解”脱?如来现在对我等之开示,“亦”可“令未来”蒙受三界生死“苦难”之“众生”,以奉修如来无上解脱之道,“得免”于“轮回,不”再“落”于“三有”。阿难“作是语已”,他自己本身“普及大众”皆“五体投地”,如“雨”流“泪翘”企“诚”挚,“伫”候“佛如来无上”之“开示”。

1. 生死之结,在于六根

【尔时世尊怜愍阿难及诸会中诸有学者,亦为未来一切众生,为出世因,作将来眼;以阎浮檀紫金光手摩阿难顶,即时十方普佛世界六种震动。微尘如来住世界者,各有宝光从其顶出;其光同时于彼世界来陀林,灌如来顶。是诸大众,得未曾有。】

【注释】

“为出世因”:“出世”,解脱、无为、远离世间有为生灭。然而得以究竟出离九法界之二种生死者,唯有“一乘”之旨,故此句之义为:为了建立一乘究竟出世之因;或,为众生作一乘究竟出世之因缘。

“作将来眼”:及作将来世众生修行大乘之人天眼目。所谓“眼目”者,即指导原则。

“普佛世界六种震动”:“普”,普遍。“普佛世界”,即遍及十方佛世界。“六种震动”,为三种形体之物:“动、起、涌”,以及三种声之动:“震、吼、击”。“六种震动”,于浅义言之,即如来神力感动诸佛世界,而成此有相现象之反应。以深密之义言之,则表如来将欲开示之法门,将可解脱六道众生,此为一般之深义;而在本经此处之深义,则为暗示以及预示如来即将开演之六根解脱法门。

“微尘如来住世间者”:微尘沙数之如来,住其本所化世界,亦即于其本处。

“各有宝光......灌如来顶”:“灌顶”之本义为加持及印可。此即表示释尊欲开示之法,为十方世界诸佛之所共同护念、加持者。有此处言灌如来顶,而不灌别处,即表此法门为顶法,最上之法,亦即所谓“十方如来一门超出妙庄严路”之大法。

“是诸大众得未曾有”:大众对佛之神力,及十方如来之神妙感应,得未曾有之叹异。

【义贯】 本节从略。

【于是阿难及诸大众,俱闻十方微尘如来异口同音告阿难言:“善哉阿难,汝欲识知俱生无明,使汝轮转生死结根,唯汝六根,更无他物。汝复欲知无上菩提,令汝速证安乐解脱寂静妙常,亦汝六根,更非他物。”

阿难虽闻如是法音,心犹未明,稽首白佛:“云何令我生死轮回、安乐妙常,同是六根,更非他物?”】

【诠论】

十方诸佛在此开示阿难说:轮转生死的结之根头在于自己的六根,所以要解结,就要从六根下手。又,要证无上菩提,也要从六根下手。这也就是说,六根即是众生堕入生死轮回的关键,也是得证无上菩提的关键。

当然,从最广的意义来看,如释尊在前面所开示的,诸如来于六根、六尘、六识、七大等一一法皆已圆修,且皆证入无上菩提,只是阿难等人闇(yīn)钝,无法全部修习,所以只拣择一门去用功。因此,须知诸佛在此开示的,即是应机说法,亦即是开示适合阿难根机的说法。因为若言解脱与菩提,依理上而言,则任何一门应皆可通达宝所,这一点,以二十五圣自证圆通境界来看便可知。所以,以理言之,要得解脱、证菩提,并非只有六根一门,而是这一门最适合阿难,故诸佛作如是说。又,之所以诸佛异口同音如是开示,而非释尊直接开示的原因,这表示两层意义:一、为令阿难于此法速得信入;因为不只释尊如是说,十方如来皆如是说,所以阿难更不须疑。二、表示佛佛道同。

又,若以法相而言,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实已包括了众生的身与心两方面,只不过这里的“心”(意根)是指肉团心,是色法,而非“心识”之心,心识之心是心法。(然而须知,佛法所谓“肉团心”亦非生理学所说的心脏,而是比心脏更纯净、微细的色法,非肉眼可见;正如“眼根”并非眼睛或眼球一样。)所以六根一旦解脱,即身心俱解。

此于六根门头求解脱、证菩提的原理是这样的:若六根解脱,则根不缘尘、不取尘;根若不取尘,则识不生,识若不生,则无虚妄分别:无虚妄分别,则正智现前。又,若根不取尘,则尘不染心,根尘即不黏于湛然之性(所谓“脱黏”),亦即尘垢不覆与心;尘垢不覆于心,则心之本明显露。

又,虽说六根是解脱的下手处,但真正解脱的,是“心得解脱”,而非六根,因为六根是会坏灭的,而心不灭。所以若只是“根”得解脱,而“心”不解脱,那么此一生报尽,六根坏时,岂非解脱终竟?来世的六根是新得的,岂非复堕缠缚之中?又,根属于色,色法为物,而物本无知,故若只“根”得解脱而非“心”解脱——无心,谁知解脱?故知,所谓“六根解脱”,是指以六根为方便或下手处,而得解脱,并非真正在求六根解脱:其最终目标乃是在心,而非在六根。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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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根尘同源,犹如交芦

【佛告阿难: “根、尘同源,缚、脱无二,识性虚妄,犹如空华。阿难,由尘发知,因根有相,相、见无性,同于交芦。是故汝今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无漏真净,云何是中更容他物?”】

【注释】

“根、尘同源”:根与尘为同一源,因为:一、同是四大所成。二、同源于八识,同是八识所起;以根、尘唯是一心所现。三、根尘同是如来藏妙真如性。

“缚、脱无二”:根尘既同一源,则缚与脱亦是一,亦即:缚则同缚,脱则具脱。

“识性虚妄”:“识”,指六识。因六识是依根尘而有,故无实自性,因此说其性虚妄不实。

“由尘发知”:由于六尘而发起六根之知;若无觉知的对象(六尘)现前,则六根亦无所知。故知根之知要托尘而现。亦即:能知须赖所知方能立。

“因根有相”:“相”,指六尘相,因有六根之知,方能显出有六尘之相,亦即尘亦要因根而显。此亦即:所知亦须依能知方得立。

“相、见无性,同于交芦”:“交芦”,是一种芦草,它与一般的芦草不一样,都是二根盘结相连,二茎相交而并立。“相”,指六尘相。“见”,指六根。“六尘之相”及“六根之见”皆无自体性,二者互依而生,如同二茎并立的交芦一般。

“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指本性本明之知见。“立知”的“知”是指根之知见。如果在本性本明之知见上,又立诸根之知,即成为无明之根本,即如于头上按头。

“知见无见,斯即涅槃”:“知见”,指一切知见。“无”,非也。此言,若如实了知一切“知见”皆“非知见”,也就是说,毕竟无有“知见”可得,这就是涅槃的境界。所谓“无有知见可得”,亦即《金刚经》所云:“无有少法可得”之义。又,“一切知见皆非知见”,此句即如同《金刚经》所说之义理:所谓知见者,非知见,是名知见。又,此处之“知见”亦可作如实知见之义。那样,此句之义就变成:“若如实知见‘无有知见可得’,此即是涅槃净境”。“涅槃”者,不生不灭之境界也。

“云何是中更容他物”:“是中”,指本性本自涅槃,无有少法可得,无有少知见可立。在这个“本性本自清净”、“一切法本不生”如来知见的无上大涅槃境域之中,怎么还更可容立其他愚妄知见,例如立根之知见、或立尘之知见、乃至立识之知见呢?

【义贯】

“佛告阿难”:六“根”与六“尘”本“同”一“源”所出,同源于八识,同是如来藏妙真如性,故其于束“缚”与解“脱”皆一致“无二”:缚则同缚,脱则同脱。而六“识”之“性虚妄”不实,无自体性,以其为依根尘而有,故“犹如空华。阿难,由”于六“尘”才能引“发”六根之“知”,反之,亦“因”有六“根”方能显现“有”六尘之“相”,因此可知根为托尘而立,尘亦托根而有,故六尘之“相”及六根之“见”,两者俱“无”自体“性”,乃互相依傍而生,“同于”二茎并立而生之“交芦”。“是故汝今”若于本性本明之真“知”真“见”上再妄“立”依根尘而有之“知”见,即是于本明上又要加明以明之,此“即”成为“无明”之“本”(本来已经是明了,你偏偏又要再加明,这不是无明颠倒是什么?);若了知一切“知见”实“无”知“见”可得,即是无有少法可得,“斯即”是一切法本不生的无上大“涅槃”的“无漏真净”之境界,“云何”于“是”本自清净的法体之“中更容”立其“他”虚妄之“物”(妄知妄见)?

3. 交芦中性,空有俱非,解因次第,六解一亡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真性有为空,缘生故如幻;

无为无起灭,不实如空华。

言妄显诸真,妄真同二妄;

犹非真非真,云何见所见?

中间无实性,是故若交芦。

结解同所因,圣凡无二路。

汝观交中性,空有二俱非。

迷晦即无明,发明便解脱。

解结因次第,六解一亦亡;

根选择圆通,入流成正觉。”】

【注释】

“真性有为空”:真如自性所现之有为法,其根元为是空。

“无为无起灭”:无为法本无起灭,以无为法是不生不灭之境界故;又,以无为法是依有为法而有故:有为既已缘生如幻,而无为又是依有为而说,故知无为法实不生。

“言妄显诸真”:之所以说有为诸法是虚妄者,是为了突显无为法之真。

“妄真同二妄”:若说实有妄与真,则妄与真二者就都是虚妄了。

“犹非真非真,云何见所见”:真性绝待,犹非可说是真或非真,如何还有能见之根,及所见之尘?

“中间无实性”:既然内根、外尘皆不可得,所以于根尘相接、中间所产生的识更加无实体性可得。

“结解同所因”:“结解”,结缚与解脱。“所因”,所依。凡夫之为结所缚、与圣人之得解脱诸缚,同是依于六根。

“汝观交中性,空有二俱非”:“交”,交芦。你观察交芦中之性,则知空与有二者俱非。以若言其有,则中空无实体;若言其空,则芦相宛然而有。故知空与有俱说不得。(交芦用以比喻根与尘相依。)

“迷晦即无明”:迷其为有、或晦其为空,二者皆是无明。亦即;若立空有二种知见,即为迷与晦,即是结缚,是为凡夫,即堕生死法。又,此义亦即“知见立知即无明本。”

“发明便解脱”:开发本明,离于空有,便得解脱。

“六解一亦亡”:“六”,六结,喻六根。“一”,一中,喻一真。六妄之结若解,则一真之名亦亡。以既无妄,何必立真?

“入流成正觉”:“入流”,入闻性之流。(此非指须陀洹之“入流”。)

【义贯】

“真”如自“性”所现之“有为”法其体本“空”,以其因“缘”而“生故”有“如幻”化。

“无为”法本“无起”无“灭”,以依有为有故,(若无有为,无为亦无),故无为法亦“不实如”虚“空华”,(故于无为法中,亦无实法可得;若见无少法可得,此即真无为。)

之所以“言”有为是“妄”者,是为了托“显”无为“诸”法是“真”,故若说实有“妄”、或实有“真”,则此妄与真即“同”为“二妄”。

真性本来绝待,“犹非”可说“真”或“非真”,更“云何”实有能“见”之根与“所见”之尘可得?

根尘交接的“中间”所生之识本“无实”体“性,是故”知根尘二法有“若交芦”,不能各自独立而存在,故无自体;以无自体,故虽现有二相,无实二体。

凡夫之“结”缚与圣人之“解”脱,“同”于“所因”,成“圣”成“凡”并“无二路”,俱依六根;若六根结缚则为凡,六根解脱即成圣。

“汝观交”芦“中性”,即知“空”与“有二”合“俱非”可得。

“迷”其为有与“晦”其为空,皆“即”是“无明”;开“发”本“明”,离于空有,“便”得“解脱”。

欲“解”缠“结”要“因次第”(要照次第),“六”妄之结既“解”,则“一”真之名“亦亡”;以既已无妄,何须立真?

所修之“根”须“选择圆通”之根,循此根而“入”于闻性之“流”即得见性“成正觉”。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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