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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论日光疏 诸佛本智中观空性正见

乙二、其它非为主

若谓虽许有色法,然非如心为作者,
则遮离心余作者,非是遮遣此色法。
   

若谓虽然承许有色法,然说色法非如内在心识能为世间的作者,则此唯遮离心以外的其余独体作者,并非是遮遣此诸外境色法。

诸外道派数论师计自性等为作者,佛陀则许内心为作者,如是各执己见、诤论不休,其中刹那的色法非为作者俱无辩诤。如有二王欲统一国,逐走怨敌,自即获得其国统领,民众是二王所共需者,故于国民均不损伤。同样此色亦是二者所共需之,均不损害,定应了知此色是有。

故《楞伽经》所说之义并不是针对破外境色法而于胜义中建立唯识观点,是仅侧重于万法唯一的作者即内识,亦为遮破妄计其余独体的作者而显此义。如是许有之色法,亦不能片面理解为仅属眼识所见的支分色法,而应理解为五蕴中的一切色蕴。二法的差别是,心为万法的作者、色非作者,如是虽有色法,然不同于心,非作者故。那么应当如何正解《十地经》所述“唯识”二字的含义呢?义谓离分别心以外成立其余作者,乃为正理的应破处。因此经中所述“三界唯心”是说三界的作者主要是心,此外再无其余作者,并不是在肯定外境之无,否则会有一定的过失。

戍叁、如是成立之结尾

若谓安住世间理,世间五蕴皆是有,
若许现起真实智,行者五蕴皆非有。
   

若谓安住世间之理,则世间共许外色等五蕴悉皆是有,倘若承许现起亲证真实义之智慧,彼行者安住根本定时世间五蕴悉皆非有。
   

月称菩萨不仅在本论中,且于《中观四百论注释》中亦如是暂许五蕴为有。也就是在观待安住世间名言时,色等五蕴平等共许为有。此以两种根据之义来理解:一是菩萨在出定位中现见五蕴如梦如幻般假立,故观待名言谛应许有五蕴;二是凡夫众生需要通达方便所生的胜义谛,首先必许有真实世俗谛,若无方便之因,必定不能通达方便所生胜义谛之果。

如是安住世俗名言谛时,因果、三宝、前后世等皆应平等承许为有正确取舍善恶诸业,因为众生分别心面前无法否认色等现法之存在故。在菩萨现起通达胜义本性的真实无漏智慧时,非但无有外境法,就内分别识蕴亦平等寂灭,相对彼瑜伽行者来说,五蕴都是本来无生的大空性。对一般初学者来说,欲通达基道果之基性时,首应闻思中观正理,抉择甚深正见,以闻思智慧来生起殊胜定解是至关重要的。

虽是通过闻思的分别心来进行抉择,但此亦是通达真实大空性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当知如是引生的正见,起初不一定稳固,有时变动,甚至消失,为此初学者亦切莫灰心自馁或退失信心,尔时更应该特别精勤、数数忆念空性的正见,并祈修上师三宝,虔诵具强力加持之心咒等极为善妙。

一般在逐层破析之时,正如石女儿在外境上本无自体,非为眼识所见,在相续中亦决定不生见彼之识,其境识之执自然不会产生。同样内外世间所摄的五蕴诸法毫无堪忍自体,其自体非为根识所境故必定不生见彼之识,如是了达大空离戏的胜义本体。如果将过去有现在无理解为空性者,非为中观正见,纯属外道邪说的断见。

若认为内外诸法虽有,但不过是无明习气力的忽然显现而已,眼识、耳识等毕竟是无明支分之分别妄识故其自性不生。比如宝瓶自体本来无生,其住、灭等亦根本不会成立,无论凡圣、轮涅、苦乐等在法界的本体中本无高低贤劣之别,都是一味的大平等性,亦无毫许变迁,只是了认与不了认的差别而已。所以必须了达心性本空,安住此空性而如实起修时,不仅外境色法无有,且连如理分析的心识亦荡然寂灭。

无色不应执有心,有心不可执无色,
般若经中佛俱遮,彼等对法俱说有。
   

若许无有外境色法,亦不应执有内在心识;凡是执有内心之时,不可执为无有外色。佛陀在般若波罗蜜多经中说“须菩提,色自性空”乃至广说“识自性空”如是俱遮诸蕴自性。然而彼等在对法藏(俱舍)中俱说为有,如云:“诸比丘!由有变碍,名色取蕴,各别了知境即是识蕴。”

据上来所述,若以正理推究假立义时,了知无有外色者,亦应了达无有内识,其实有无二法,皆非正理所成立。若时了达有内识者,亦应了达有外色,二法俱为世间所共许故。在胜义谛中诸法平等为空,世俗谛中诸法因缘和合时平等为有,故色心二者有则平等为有,无则平等为无。

佛于第二转法 lun的很多般若经中说,从色法至一切智智都是自性本空的。如是教证了“无色不应执有心”。然而又于对法藏的经典中说有外色。既有外色,亦应有内识,如是不仅抉择了五蕴的总相,亦分别抉择了五蕴的自相(各蕴的体相),故于世俗中应许有五蕴。由于各个反体不同,则于分别安立与所许亦就差异不等。

二谛次第纵破坏,汝物已遮终不成,
由是次第知诸法,真实不生世间生。
   

汝宗所计全无外色、唯有内识的观点,破坏了上述由圣教正理所成立的胜义中外境内识俱无、世俗中俱有的教旨,二谛次第纵然如是破坏,汝唯识师所计的依他起实有物亦终不得成,此妄计有者,非但徒劳无益,亦唯获衰损。由是次第则知诸法于圣者根本慧定的真实义中本来不生,于世间名言中有生。
   

唯识师所计观点有失坏二谛次第的过患,虽然上来屡已述讫,但此处再为明示:由于以理论观察的结果,一切色心诸法在胜义中都是平等一味的大空性,故唯识师所许胜义中有堪忍自体识的观点失坏了胜义空性。本来名言中有缘起和合的暂时现法,彼宗却只许唯识而否绝外境的存在,此观点失坏了缘起力的名言谛。

也就是说胜义理论面前许有堪忍自体之唯识,失坏胜义谛的自性空,以胜义理论所抉择的皆为大空性故。承许名言中全无外境,唯有内识,失坏世俗谛,随顺世间名言时,必定平等有色心的缘起现法故。

汝宗所许的实有依他起,是自证分之本体,前由中观理论破讫。既然所许之依他起已被教理遣荡无余,仍起如是耽著者,岂非徒劳无益。为此应如何理解中观应成派自宗如理所讲的二谛次第呢?当知内外诸法的本性,在究竟真实义的法界本性中本来空寂不生,然于观待世间名言谛、不详细观察的基础上应许有假立的缘起生。

申贰(释楞伽经之教义)分二:一、彼教示为不了义;二、如是决定之能立。

酉壹、彼教示为不了义

经说外境悉非有,唯心变为种种事,
是于贪著妙色者,为遮色故非了义。
   

佛于契经中说,色声香味等外境的自体悉皆非有,唯由内心习气变现为种种事体。此是佛陀的权巧方便,于具有贪著妙色者,为了断除彼诸贪执等分别妄心而示以遮遣外色之有、成立唯有内识的教义,完全是为引度众生,使之击破实执而方便善说的非了义法。
   

如《楞伽经》云:“外境悉非有,心变种种相,似身受用处,故我说唯心。”身谓眼等诸处,受用谓色等诸境,处谓器世间。由离内识无有外境,故依内识变现了根身、受用、处所,看似离识外别有外在的身等境事存在,然事实则非,故三界唯心。何故佛于经中首先方便示以全无外境、唯有内识这一不了义的善说呢?因为诸有情众生以耽著外境妙色为缘,随五毒烦恼所转,身心不得自在,由贪欲烦恼之心造诸恶业,导致退失福智二资等严重过患。

故佛世尊密意之所为,即遮破以外色为缘而所生之惑,谓外境色法毫无自体,正现之法亦不过是分别心的迷乱习气显现,如同梦境,有如是必要宣说了唯识教义,行者若能以此熏习观修之力渐能遣除以色法引生的欲惑执著。然而有些随学唯识者,却认为此是真实了义的善说,并执许唯识有堪忍自体。

如《楞伽经》云:“随顺有情意乐所说诸经,是权便义,非如实言。譬如阳焰实无有水,欺诳渴鹿,彼所说法,亦为令诸愚夫欢喜,非是圣智安立之言,故汝应随义转,莫著言说。”此不了义的这一结论,是通过抉择胜义空性的中观理论所得。因为在胜义理论面前,无论说有内识、无外境,还是外境内识平等俱有皆为不了义。

一般来说,对不能直接通达甚深大空性的非利根者,首先应示以无外境唯有内识之教,因为这一类众生相续中的有些执著习气有待于逐层破除,为此不能将明分与空分的教义全盘托出,唯待去掉因色法引生的部分强烈执著后,再为宣说真实大空性的甚深教义,这样次第引导是权宜之计。亦充分显示了世尊是专为方便契合某些众生的根机而善说的不了义法。

酉贰(如是决定之能立)分三:一、以教理成立不了义;二、如是佛说之密意;三、明如是此理亦应了知余经了义不了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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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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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壹、以教理成立不了义

佛说此是不了义,此非了义理亦成,
如是行相诸余经,此教亦显不了义。
   

佛陀自亦宣说此经中所说的唯识教义是方便契合众生根器的不了义法,此非了义不仅教证能以成立,就理证亦能成立。如是上述行相诸余经典《解深密经》等中说遍计执、依他起、圆成实三自性,其中遍计执无自性,依他起有自性。虽然有些唯识论师许此为了义,但引圣教亦能显示为不了义之所说。
   

此以教理成立经中所说唯识是不了义法。如《楞伽经》云:“彼彼诸病人,良医随处药,如来为众生,唯心应器说。”由于众生的病相千奇百怪、无可计量,医师对症施药的方法亦是种种不同。如是众生根器千差万别,佛陀契机施教亦是差异不等。又云:“如人病不同,医师处药别,诸佛为众生,随心说诸法。”

又云:“如对诸病者,医生给众药,如是对有情,佛亦说唯心。”义即诸患者染有种种疾病,医生却不能随意或仅以一药疗诸疾苦,必须在确诊病情的情况下对症施药而慎重行事,不得随心所欲。同样,佛于众生不能随意宣说如所有智的了义境界,否则对差异不等的根器者来说,非但难以接受,且易致谤弃正法的严重过患,故必须观知众生根器而应机施教。又经云:“阿陀那识甚深细,一切种子如瀑流,我于凡愚不开演,恐彼分别执为我。”

虽阿陀那识最为深细,一切习气种子都含藏于彼识中,但我于无智愚夫未说有堪忍自体,若直接宣说其本体空性,恐怕彼等难以理解,故暂时方便宣说了无有外境,唯有内识。尤对具有粗重贪执习性的众生宣说破外色、立唯识之方便教义,令其认知外色诸法皆由内识所变现,以此修力渐能遣除实执心、契入真实义。

如是《楞伽经》云:“大慧问曰:世尊于契经中说如来藏,谓彼自性光明、本来清净、具足三十二相,一切有情身中皆有。如无价摩尼宝被垢衣缠裹,如是此被蕴界处衣之所缠裹,为贪嗔痴之所障蔽。为分别垢之所染污,然是常住坚固不变。此如来藏与诸外道所说神我有何差别。

世尊,诸外道类,亦说神我常住、非作、无德、周遍、不坏。世尊告曰:大慧,我所宣说如来藏者,不同外道所说神我。大慧,如来应正等觉是于空性、实际、涅槃、不生、无相、无愿等句义说名如来藏。为除愚夫于无我之恐怖,由如来藏门,显示无分别处、无相境界。大慧,现在未来诸菩萨摩诃萨不应执我。大慧,譬如陶师于一泥聚,由彼自手、艺、杖、水、绳、功用等故造种种器。

大慧,如是如来,于法无我离一切相。由具种种智慧巧便、遂以种种字句异门,说如来藏或说无我。大慧,是故我所说如来藏,不同外道所说神我。大慧,如来为欲引摄贪著神我诸外道故,说如来藏。故说如来藏,是欲令诸堕实我见意乐有情。由先成就三门意乐,速证无上正等菩提。”又云:“大慧,空性、不生、不二、无自性相、皆悉遍入一切佛经。”所以如是行相契经,唯识师计为了义者,已由此教显彼一切皆非了义,亦充分明示了唯识教义是不了义的方便善说。
   

复次,依据印度清辨论师的《宝灯论》亦可明知,中观自空派的诸大论师安立内之细中观修法时,承许世俗内外诸法是唯识的自体,并引用了中观论师所撰论典的文句为证。如龙树菩萨在《大乘二十颂》中云:“内外所知法,离心无所成。”

内外器情世间所摄的一切所知法,均为唯识自现,若离内分别识,决定无有单独的色法自体。然于胜义理论面前不成立堪忍的识体,不仅分别心所幻现的外法无实,就分别心本身亦如梦幻般无实有,其在胜义谛中是大光明的本性。又云:“诸法皆心性,如幻而安住,心性亦光明。”若于第二转无相fa 轮的大空性作进一步抉择时,则许心的本性即是如来藏大光明。若仅从胜义谛这一反体而言,本无唯识自体的能立所立,识亦本来无生,即离戏大空性。

虽以甚深正理如实抉择了大空性,但名言中修行时仍然承许唯识的观点。尤其在安立实相如来藏的大光明时,如圣龙树的意子圣天菩萨云:“所知法非实,乃自心所现。”即见闻的外境所知法虽不能说无,但现而无有自性,皆为自之分别心所变现,如是承许唯识。逐步修行时,必须首先了达唯识后,再进一步修习唯识,这是圣天菩萨所述的修要窍诀。以上是根本中观派的论师如是承许的。
   

复次,随持中观派(自续派与应成派)的诸大论师亦承认唯识,如自续派随经部的清辨论师在《般若灯论》与《掌珍论》等中抉择空性时,依随了自他共许的三相理论,暂时广泛地抉择了单空,究竟承许离四边八戏的大空性,仅从这一反体而言,并未建立过唯识见解的自宗。在论述派系、暂许世俗名言时,则依随了小乘经部派许外境色法的观点而安立世俗名言谛。

(果仁巴大师在《中观总义》中说,清辨论师昔为经部派的大论师,以此曾有的串习,在讲述中观、抉择世俗名言时,亦暂随小乘经部的观点而承许。)虽然如此,但在对名言谛诸法进行详细观察以及宣说修持的方法等时亦讲到了唯识,彼许唯识在胜义中毫无堪忍的自体,依此如幻般假立的心识显现了虚幻无实的外内诸法。

如是胜义中我与五蕴虽本为空性,但在名言谛中修行时仍许唯识,除唯识以外,无论我法或五蕴均无毫许自体,一切诸法唯心幻现,决定不成立心以外的诸法自体。如《宝灯论》云:“幻化心现内外法,我与蕴等无少成,皆由幻心幻现故。”此外,菩提萨埵在《中观庄严颂》、莲花戒论师在《中观庄严颂·难题释》等中亦如是随中观空性的见解而抉择胜义谛,随唯识的见解而抉择世俗谛,并有着重强调依唯识实地起修等的教言。
   

这里容易引起的怀疑是,中观应成派的月称论师、寂天菩萨均共同广破唯识,如月称论师在《入中论》第六品中别破唯识,寂天菩萨在《入行论》第九品中破析唯识,这样显然是遮破,又说是承许,岂不是自相矛盾了吗?答案当然是不矛盾。因为此处是指在胜义中成立唯识的实有依他起则必须破除。然而在修内中观时则必依唯识教义。月称论师亦如是说:“了知分别心以外不成立法的少许自体,诸法之幻有如阳焰般现而无自性,皆由分别心自现。”(清辨论师在《宝灯论》中解说内之细中观修法时,亦有提及如是字句。)

寂天菩萨在《入菩萨行论》中云:“有情地狱诸刀剑,谁为主宰而制作,热铁地基谁铸造,众多女鬼从何出,如是一切出生因,佛说皆由罪心造。”所以在如是修行时,根本中观派与随持中观派的诸大论师都共同承认唯识的修法。
   

唯识派与中观派的诸大论师皆以大悲心为顺应众生的各类根器,因而有了破他宗、立自宗等固执己见、互作辩驳的显现,使之明显应机真理,其实彼等究竟密意则是毫不相违的。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在名言谛中安立随理唯识之理,《楞伽经》中亦再三明示,如云:‘外境色本无,唯由心自现,不知心体故,凡愚妄分别。’

(藏文直译)(宋求那跋陀罗早先的译文是:‘外义悉无有,妄想种种现,凡愚不能了,经经说妄相’)。承许二谛(名言谛随唯识、胜义谛随中观观点)之理亦如《楞伽经》云:‘世俗有诸法,胜义无自性,于无自性误,即是世俗谛。’(藏文直译)。

(宋求那跋陀罗早先的译文是:‘世谛第一义,第三无因生,妄想说世谛,断则圣境界。’)承许二相圆融之理亦如此经云:‘依于唯识义,不妄执外境,住真实所缘,亦遮遣唯识。(安住相似于真实单空的见解时,遣除对唯识的实执)。遮遣唯识后,无现亦遮除,(安住于究竟现空无二的真实胜义境界时,遣除对单空的实执)。住无缘瑜伽,彼者证大乘。

事业任运成,寂与净圆熟。圣智无有我,无现亦不见。’如是明示了胜义无自性之理。尤于《三摩地王经》中云:‘设若明了心自空,次将生起智慧也。’又云:‘智者了知有为无为法,遣除一切二取执著相,倘若彼能安住无相中,极明了知诸法之空性。’又云:‘谓有或无即二边,净与不净亦为边,是故善灭诸二边,智者亦不住中间。’又云:‘远离声句不可说,犹如虚空之法性,若能了知此胜理,彼者辩才亦不尽。’如是所说也。”
   

诸佛菩萨为顺应众生的种种根器,首先安立了下下乘的观点,在进一步接引趋向上乘时,则破此下乘将暂时不了义法妄执为了义的观点而建立上上乘了义的观点。比如佛陀初转法 lun时宣说了轮涅的实有法以及善恶苦乐的取舍处。在第二转法 lun时则宣说轮涅是大平等性,是本来无生、大空离戏的大般若本性。

又如上座比丘世亲菩萨在《俱舍论自释》中破斥过有部宗并将自宗安立为小乘随教的经部派,后于《唯识三十颂》等中又破斥了外境的微尘,建立大乘的唯识宗。还有印度的护法论师首先亦是安立胜义中有依他起唯识的观点,后来亦趋入般若大中观而获得成就。

印度的清辨论师、智藏论师、菩提萨埵以及雪域的宗喀巴大师等亦是首先安立暂时的单空为胜义谛,次后安立现空无别、离四边八戏的大双运为究竟的胜义谛。龙树菩萨虽然着重弘扬性空法门,但其最为了义的观点亦是在般若大空性的基础上阐扬了大光明的本性。世尊亦是为了侧重抉择大空性和大光明而分别转了第二转法 lun与第三转法 lun。

复于密乘的甚深续部中将此安立为明空大双运或觉空大双运、等净无二等异名同义之词,因此八万四千法门或不同层次的九乘法门本来是互不相违的圆融法。然由凡夫的无知分别心妄加取舍,导致疑谤各派大德的严重罪业。其实这仅仅是自己的分别心尚未相应佛法,亦就是法不入心,心不入道等未如理如法闻思修行而由业障现前的一种恶相而已。凡是内道显密诸乘的所有行者皆应了达此理是为关要。由是当知,大乘显密共同承许的唯识与中观是生起圣者根本智慧必须修习的法门,唯有依此才能无误地契证圣根本智的境界。

反之,若仅许唯识、破斥中观,或仅许中观、破斥唯识等偏堕一方之执的取一舍一,并妄言诽谤大论师者,必定会造成谤弃佛与正法的严重堕罪,因为这些都是佛陀金口善说的教义。是故应当依靠经论及传承上师的教言来善加分析暂时不了义与究竟了义的密意和必要所在。亦唯有依此才能获得宗喀巴大师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所说的四种殊胜即“通达一切圣教无违殊胜;一切佛陀所说法现为教授殊胜;易于获得圣者密意殊胜;极大罪行自趣消灭殊胜”。所以应当进一步了达唯识与中观圆融无违的一味修法。
   

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圣者根本定智慧之因,除无倒信解二谛以外,少许亦无,如同燧木与燧垫若不聚合,仅于其中一者不能生火一样。若于二宗(中观与唯识)未能平等双运,虽说‘超思离言’实际如同修持不可言说之我,此外,不能通达各别自证智慧的法义。故应不离真实正理之道、成办闻思之眼而生起定解后,以修来觉受彼义。若未生起定解,虽说‘离边离言’然犹眼睛愕然,贪著名相,焉能无有所缘?

若许以此见解能断三有种子,那么外道秘密派等亦说万有一味之道,何故不得解脱呢?所以应如彼诸大车之宗(菩提萨埵随持瑜伽),以无垢正量观察世俗胜义二谛平等吻合之理,由此生燃智慧之火,无余焚尽二取之薪,此后住于离边法界等性中,如以燧木燧垫互相摩擦起火后,燧木燧垫亦同归于尽一样,二谛平等相合的智慧火焚尽于二谛各自的执著后,安住于不偏现空的法界本性,远离一切所缘边执。

如《般若摄颂》云:‘何时有为无为善恶法,以慧断尽尘许无缘时,犹如虚空任何皆不住,即是名言之中智慧度。’又云:‘如是行持菩萨智明者,断贪之后行而无贪行,日轮远离罗睺明然住,如火焚尽草薪森林般,诸法自性清净极清净,若彼菩萨般若波罗蜜,不缘作者亦不缘一切,此乃殊胜般若度行为。’远离四边戏论者,除各别自证智慧之行境外,非语言分别之所能及。

如《大方广佛华严经》云:‘如鸟飞越空中迹,极难言说不能知,如是一切佛子地,意识行境不能知。’诸圣者于法界以获得明现之理,从地至地善上增进,究竟时远离一切二种障垢、现证不可思议的法界本性。如《广大游舞经》云:‘深寂离戏光明无为法,我今证得犹如甘露法,纵为谁说亦不能解了,无言独自往诣林中住。’总之,于三世一切诸佛菩萨之生母般若波罗蜜多如何修持之相即:若是异生凡夫应依闻思断除增益,若具有以正理所引生的殊胜定解,应该唯于彼中入定而安住。
   

如是安立二谛,并非单是无关异体之观点,而是大乘共同的大道。一切诸法自性空故仅于名言的显现中,除唯识以外不承许其余之因。如是《楞伽经》云:‘无始以来分别识,串习心之影像般,似有外境诸现相,真实正观本无境。’如是宣说无有外境唯有内识;又云:‘余说数取趣,相续蕴缘尘,自性自在作,我说唯是心。’

宣说心识外无其余作者。如是二者中,按后者而言,无始无终轮回的种种显现,并不是无自心而生,亦不是非因诸如时、微尘、自在天、我等其余作者而生,是由自心之力所产生,此与内道佛教大乘诸大车宗皆无不同。月称尊者亦云:‘有情世间器世间,种种差别由心立,经说众生从业生,心已断者业非有。’有者若谓,此诸三有显现非由自心而生,务必承许心识以外的其余因,此显然已经承许有情之心于轮回中束缚与解脱是别有余因,如是则无可避免地陷入外道邪宗。是故无有其余作者,可以次第成立无有外境唯由心识的自现,在名言中承许唯识乃为大乘共同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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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有问曰:何故具德月称等未如是安立名言观点呢?答曰:如上述相应圣者根本慧定的行境而抉择真实胜义谛,对现有轮涅所摄的一切诸法尚未以理善加观察时,仅以世间的共同所现、称说的标准来衡量就已足够。由于彼等远离四边,本来大离戏而安住,故名言现相不必详细观察而能立宗,因以分别念衡量时,许显现法是有、是无或是识、非识等任何边戏在实相中均不成立,以观察胜义的应成理论能遮破一切邪执,自宗无有任何缘相,故无任何承认。

如上所述之理,勿须分开二谛,彻底能遮破承许有无等任何法之观点,因为此(自续派)分开二谛以各自之量而衡量时,若未善加分辨者不能破立。然而此处(应成派)以观察实相的理论作为正量来抉择真实胜义谛,即二谛无二双运故。如(印度中观生慧论师)在《入行论注释》中云:‘胜义中没有二谛。诸比丘!胜谛唯一’等引用经教之所述相同。

月称尊者是最初着重抉择真实胜义谛的,所以因缘集聚的无欺显现是所观察之基或证悟胜义之方便门,以此而抉择大离戏。在后得时,以二种正量对一切道相与果相作相应的衡量,并无妨害而承许破立的名言,此亦仅仅承许因缘缘起性或缘起生而已。若以名言量来衡量缘起性,应许顺逆十二有支的流转与还灭之相,以清净与不清净之心等依他起产生缘起法,故已明示了唯识之宗也。”以上直接引用宁玛派大成就者全知麦彭仁波切的甚深金刚语来阐述唯识与中观互不相违、圆融一致的观点。
  

 又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如佛所说一切大乘可摄于五法三自性等中(五法:相、名、妄想、如如、正智。三自性:遍计、依他起、圆成实等中摄有八识与二种无我。)诸大乘者皆如是承许,然如何相应修持,乃有大师于此论(菩提萨埵的《中观庄严颂》)中所开创的轨道,此论极为重要。

该论中于安立名言有事,以自续理论来着重抉择有承认的假相胜义,虽属自续派论师,然却不能认为彼者究竟见解较应成派低劣,如是创立了大乘二相双运共同的轨道故。实际上二谛双运极为不住,法界之要相同,无有任何承认差别。由于具德月称的密意即是直接显现诸法自性清净,所以名言假相均消融于法界,此甚深见解与大圆满续部中所抉择本来清净之理相同,并且持明传承者将此许为自宗义,故劣我者亦应如是信愿。

然则此论(《中观庄严颂》)乃为大乘的共同大道,他将二大车之诸论汇入同一密意之江河,尤于胜义量依具德龙树所安立之理、于名言量依吉祥法称所安立之理,成为二者圆融一味的正理大海,最终究竟趋入离四边戏之大中观。此论圆具六庄严等诸大车于大乘经典所诠释的甚深要义,于大地上无有匹敌,故为极妙善说之论。诸随持中观者对此何故不同于根本中观论一样恭敬呢?理应依多门(讲闻、辩论、著问)精进而趣入。此论是开显世尊密意法之大疏,无余涵摄胜车法轨之大海。

随顺法界的根本慧定非能一座而觉受,又在闻思时亦未了知破立理之极细关要,反而仅作意于高者之应成派,难得真实受益,故应以此论胜道来通达并持执中观之深要。若能圆满精通此论者,犹如藏人所说因明、中观二狮交头般获得有义的名称。二谛之量互助的无比善说,能胜施语大自在果位之此论,于圣境(印度)中亦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因为摄集各大车轨正理的殊胜精华唯为此者,在余论中只句未见故。

若问如是安立的二相,是否为龙树阿阇黎所许之观点呢?答曰:无疑是彼许之宗。如《六十正理论》云:‘说大种色等,正实属识中,离彼了知者,岂非邪分别。’初二句,即世尊宣说四大及其生者,除分别识以外,无余外境,并皆由分别心显现此等诸相,均摄于识中。后二句是指诸大种是外而存在或非外境之内识,凡是承许胜义中有自体者,既弃离了识自性的智慧义,亦无法现前清净的智慧,难道不是邪遍计吗?
     

          二相大车之道规,安立一相之论典,
     相应随者能获得,妙相胜乘法王政。
     无论是非仅重复,虽持此方诚欢悦,
     公正善说此论车,有难解者应安忍。
     此等乃为文间诗。”如是所说也。

《楞伽经》云:“大慧菩萨白佛言,世尊,惟愿为说五法自性识,二种无我究竟分别相。我及余菩萨摩诃萨于一切地次第相续分别此法,入一切佛法。入一切佛法者,乃至如来自觉地。佛告大慧,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大慧白佛言,唯然受教。佛告大慧,五法自性识,二种无我,分别趣相者,谓名、相、妄想、正智、如如。若修行者修行,入如来自觉圣趣,离于断常有无等见,现法乐正受住,现在前。大慧,不觉彼五法自性识、二无我,自心现外性。凡夫妄想,非诸圣贤。大慧白佛言,世尊,云何愚夫妄想生,非诸圣贤?佛告大慧,愚夫计著俗数名相,堕心流散。流散已,种种相像貌,堕我我所见,希望计著妙色。

计著已,无知覆障,故生染著。染著已,贪恚痴所生业积集。积集已,妄想自缠,如蚕作茧。随生死海,诸趣旷野,如汲井轮,以愚痴故,不能知。如幻、野马、水月,自性离我我所,起于一切不实妄相,离相所相,及生住灭。从自心妄想生,非自在,时节、微尘、胜妙生。愚痴凡夫,随名相流。大慧,彼相者,眼识所照,名为色;耳鼻舌身意识所照,名为声香味触法,是名为相。

大慧,彼妄想者,施设众名,显示诸相。如此不异象马车步男女等名,是名妄想。大慧,正智者,彼名相不可得,犹如过客,诸识不生,不断不常。不堕一切外道声闻缘觉之地。复次,大慧,菩萨摩诃萨以此正智,不立名相,非不立名相,舍离二见,建立及诽谤,知名相不生,是名如如。大慧,菩萨摩诃萨住如如者,得无所有境界故。得菩萨欢喜地。得菩萨欢喜地已,永离一切外道恶趣。正住出世间趣,法相成熟,分别幻等一切法,自觉法趣相。

离诸妄想,见性异相,次第乃至法云地。于其中间,三昧力自在,神通开敷。得如来地已,种种变化,圆照示现,成熟众生,如水中月。善究竟满足十无尽句,为种种意解众生,分别说法。法身离意所作,是名菩萨入如如所得。”又云:“尔时大慧菩萨白佛言,世尊,云何世尊三种自性入于五法为各有自相宗?佛告大慧,三种自性及八识二种无我,悉入五法。

大慧,彼名及相是妄想自性。大慧,若依彼妄想,生心之法,名俱时生。如日光俱,种种相各别,分别持,是名缘起自性。大慧,正智如如者,不可坏故,名成自性。复次,大慧,自心现妄想八种分别,谓识藏、意、意识及五识身相者。不实相妄想故,我我所二摄受灭,二无我生。是故大慧,此五法者,声闻缘觉、菩萨如来自觉圣智,诸地相续次第,一切佛法,悉入其中。复次,大慧,五法者,相、名、妄想、如如、正智。大慧,相者,若处所、形相、色像等现,是名为相。

若彼有如是相,名为瓶等,即此非余。是说为名,施设众名,显示诸相,瓶等,心心法,是名妄想。彼名彼相,毕竟不可得。始终无觉,于诸法无辗转,离不实妄想,是名如如。真实决定,究竟自性不可得,彼是如相。我及诸佛,随顺入处,普为众生如实演说,施设显示于彼,随入正觉,不断不常,妄想不起,随顺自觉圣趣。一切外道声闻缘觉,所不得相,是名正智。大慧,是名五法三种自性、八识、二种我我,一切佛法悉入其中。

是故大慧,当自方便学,亦教他人,勿须于他。”又云:“尔时,世尊复重宣此义而说偈言:五法三自性,及与八种识,二种无有我,悉摄摩诃衍。名相虚妄想,自性二种相,正智及如如,是则为成相。”《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略释此义说:“五法者:即名、相、妄想、正智、如如。三自性者:即遍计法、依他起、圆成实。八识者: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二无我者:即人无我与法无我。此等能无余涵摄一切大乘佛法。

其中三自性、八识、二无我可以归摄于五法之中,此如何归摄之理正如《楞伽经》中所说相同。遍计法摄于五法中的‘名、相’中,不清净依他起则摄于‘妄想’中,清净依他起摄于‘正智’中,圆成实摄于‘如如’之中。八识摄于‘妄想’中,二无我摄于‘如如’中。以理成立五法能涵摄大乘唯识与中观教典的一切所诠义,亦应如是了知一切大乘佛法能皆尽归摄于此五法中。由于名、相所摄外境的种种现相法,并不是在外境上存在有堪忍的自体。

此等一切显现均由阿赖耶识中的习气成熟而有之,正如明知梦境的显现一样,了知这是名言的唯识自相。五法中的前三法可以归摄于名言的唯识自相中。如是了达名言中自心虽能显现种种法,但心的本性却无实有堪忍的自体存在,从色法至一切智智间的诸法都是本来无生的,这是胜义的中观自相。五法中的后二法可以归摄于此胜义的中观自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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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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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贤如来无二的大法王无垢光尊者(龙青绕降尊者)在七宝藏、四心滴、三休息中再三广破过唯识,如于《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中云:“你们所说的一切外境皆摄于自现一体中也需要详细观察,请问:是现于心中而说摄于的或显现是心而说摄于的?若许前者,则正在显现时,无有摄与不摄之概念,所谓的‘摄于’实际上也是词句而已,其外境显现还保留着。若许后者,则有什么理由呢?如果说从心中产生故许外境是心,则有女人所生的儿子也应成为女人以及身体所排出的不净物也应成为身体的过失,但事实上并非如此,现量所见之故。此外,若谓:现于心中故许外境是心。驳斥:那么色法也应成为眼识,色法现于眼识中之故,并且颠倒众生前的佛陀也应成为众生之心。

若承认此观点,则有具颠倒心之众生成为佛陀的过失,因为众生皆现于佛前,所以一切众生全部应成佛了,或者远离诸垢染之佛陀也应成了众生,此等过失无法避免。若谓:无心不生外境故许外境是心。驳斥:那么因果也将成为一体,因无有不生之故;敌人与自己的嗔心也应成为一体,因无敌不生依彼之嗔心故。若谓:由心所造故许外境是心。此种说法也不合理,如果这样,所绘的图案也应成了画家,画家所作之故。所以,承认外境的土石山岩为心是不合理的。

但是,可以承认外境是由心之习气所生的迷乱显现。如果不是这样(而认为外境是真实的心),那么,一百个人看同一瓶子时,共同所见的那个瓶子将成为所有人的意识,结果一切众生的意识成了一体。若承认,则一个众生成佛一切众生皆应成佛,若一众生堕入恶趣全部众生都应堕入恶趣了。若如此,则此世间上,除你或我之外,不应有任何众生,因一切显现除自心外无有故。或者,除释迦牟尼佛外不应有其余一切,因其彻见一切外境皆是他的心识之故。若这样承认,实际上不是吧,我们明明存在的嘛!

执此种观点者在当今时代极多,这只能说明他们对大乘的法义颇为迷惑而已,(可以说,彼等与愚昧的大象无有差别。)如云:‘莲网遮大身,佩有花耳饰,面饰金闪闪,大象唯高已。’若问:显现是什么呢?按照无垢假相唯识所承认的较为应理,此宗论典中说:如是各自之显现乃各自之心,然现境非心也。如《瑜伽师地论》云:‘诸显现为心,现境非如是,无始具习气,迷乱如毛发。’前面的观点未辨别显现与现境。也就是说,依靠现境之山,心中产生是山的概念,此似是他法的执山之心也是依靠眼根而产生的。

即自心执著自己所到处之外境分为自现,当前往别处时现境显然不跟随,但可依靠执著从前眼根识现量所见外境习气之心和无而明现的意境总义却清晰于意根前。所以,意所识所量之显现、执著之心、他众之显现、执彼显现之心虽然皆为心,但缘任何法而生起的意境安立为现境,五根门前的一切对境是以无始之习气无而显现,如毛发般纷纷漂落。若对方说:倘若如此,则应成了两者,因现境与显现成立异体故。

驳斥:那么,你们自己也已成为两者,因为承认外面存在一个显现之心、内在又有一个执著之心故。若对方又说:因为这二者在心上是一体,所以,尽管说是两者,但实属一类。驳斥:同样,这里也是以迷乱习气为缘,而使现境与执著彼之心二者无而显现,于名言迷乱习气之相中是一体,实际上这二者皆不存在,因此成立无二之自性。
   

我们中观派认为:若详细观察,不仅外境不是心,而且也不承认显现是心,因为内在的心外面不存在而心在里面观察现于各根门中的外境显现之故。倘若外面存在显现,则人同时有两个意识或自己将成为无情法等有许多过失。所以,执著现不现者虽是心,但显现不能成立为心,例如,尽管以耳识辨别是否为鼓声,然而鼓声不能成为耳识。总之,自心尽管好似外散却并未到外面去,外境现于内心之故。因此说,外面的显现根本不是心。一切皆是无而显现之故。因此,所现的白红等种种现相如同现于胆病患者眼前的毛发一样,外中内皆无有而现故,称为现而无自性或本体空性。承认成立为心与除心之外成立余法二者均未脱离实执,故无有少许差别。若谓:你们中观派承认外境并非是心识,所以与声闻有部观点相同。

驳斥:不相同。有部承认外境无情法自相成立,而我们的观点是说如梦般的迷乱习气显现无而现于心中,中观派不破此理也是极为应理的。若对方说:中观应成派不是承认何者皆遮破吗?反驳:并非破显现分,若有实执,则要遮遣。如阿阇黎龙树说:‘显现非所遮,实执乃所破。’此处是遮遣真相唯识宗所承认境相为心,以及真相、假相唯识共许胜义谛中成立自证的观点。”
   

大法王无垢光尊者又在《上师心滴如意宝》中云:“一切持增上慢愚昧众,倘若承认显现为自心,显现种种具足见闻触,是故心亦成为如是也,或如自心境成无见闻,未生心前已有外境故,自己未生以前彼心性,余境时等中亦应存在,自己去时外境亦前往,抑或如境自心亦留住,诸如此类过失说不尽,一者解脱一切皆解脱,一者迷惑诸皆迷惑等,具有此等非理过失故,永莫依止如是之恶道,如是显现迷乱习气相,虽从心现于心不成立,除心之余少许亦无有,犹如达德药之显现,或胆病者见水棉毛发,当知何者皆无中显现。

迷现迷执自迷心中生,内心无实虚空之自性,无有基根所依无来源,应当了知本空离戏性。”如是又于《法界宝藏论》的第三、六、七品的注疏中以及《如意宝藏论》的注疏中亦作了同样的论述。复次,尊者又在三自解脱的自释中解说修要时显示,自宗不仅承认了唯识观点,并对唯识修要作了殊胜的论述。

如于《法性自解脱自释》中云:“黄昏诸现分决断于心,种种如梦之态中等持于乐明无念中,障碍本地自息。”也就是在临近夜晚黄昏时的修法,将一切显现法抉择为内分别识性。彼者如梦幻般无念中安住修习。《平等自解脱自释》亦云:“此等略之即现分直指于心,心性直指于空,空直指于自现解脱故,为以见来放任。”亦就是说认知唯识,修习唯识等,以要言之,所了知的显现是分别心,能知分别心的本体亦是空性,空性亦本自解脱。
   

无垢光尊者如是破斥了唯识,亦承许了唯识,那么应当如何圆融理解此破立二者互不相违的观点呢?其实尊者的破析唯识,并不妨碍承许唯识的观点,密意无违故。比如月称菩萨在本论第六品中虽别破了唯识的观点,然于解说内之细中观修行窍诀时仍然承许了唯识教义。

又如清辨论师在《般若灯论》、《掌珍论》等中建立名言谛时承许了微尘组成的色法,并遮破了一切显现法是唯识的实有自性。然而在《宝灯论》中解说修行窍诀时仍然承许了唯识。同样大法王无垢光尊者在抉择实相大清净或大空性等时遮破了承许唯识实有的观点,但针对修习大乘法要的初学者又建立了唯识的修法,仍然是互不相违的。

所以对唯识不能一概而论,应当善加分析,何时许唯识有过与许唯识无过之理。对于无垢光尊者遮破唯识,后代大德如是诠释尊者的密意:珠钦仁波切认为所破境是承许胜义中有堪忍自体的唯识;全知麦彭仁波切在《遣除单秋疑惑论》中则将所破境许为随顺众生安住名言现相所承许的唯识。因此在安住世俗谛不详细观察名言不净法的实相而暂许显现之时或于胜义理论面前成立唯识,均有一定的过失,亦是正理的所破境。是故当知,尊者在有些论中再三破斥唯识,又于有些论中再三建立唯识,均有一定的密意和必要。

不仅雪域的无垢光尊者与全知麦彭仁波切等,阿弥陀佛的化身、大圆满新宁提派的创始者大瑜伽师莲花生大士亦云:“真实希有,了知现法都是分别心,就于自相中获得自在。”大圆满旧宁提派的创始者大成就者布玛麦扎在《普贤通彻密意》中云:“了知显现是能知的分别识,显现于分别心上自然解脱。”洛青大译师在《大幻化网根本续大疏——金刚手教言》中说:“大幻化网分别有八种续部,每一部中都承许唯识,而轮回的一切显现法都是唯识的自现,涅槃的一切清净法都是智慧的自现,轮涅所摄的一切法均摄于唯识与智慧的本性中,因此仅仅是现相的唯识与彼之本性的实相智慧而已。”

[ 本帖最后由 普见 于 2013-8-11 12:22 编辑 ]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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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凡是尚未超离分别心的境界,尤以名言的观现世量详加观察时,抉择内外一切世间都是分别识的自现,亦即阿赖耶识上的习气功能成熟而显现的,其习气并非不同于阿赖耶而单独存在。若能了知此为世俗谛的实相本性,则对修行大中观、大手印、大圆满均成为殊胜的方便。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颂注疏·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承许种种显现是心之幻化,若能了知此乃名言的究竟实相,则于流转与还灭轮回之理必能生起信解。

从远离一切缘相戏论的实相而言,显现是心无有存在,此乃超越名言之胜义故。若安住名言显现之理,倘许存在外境则有正理所害,即‘唯识’有能立的理证,是故乃至尚未超越观现世量的境界时,再无比此更上的名言。若以胜义理论对分别心所安立的诸法善加观察时,此虽不真实成立,然从自己分别心的感受而言,却不能遮破无欺之显现,此乃唯识所现,或唯识自现,以事势理能以成立。若超越此者,即是超越名言的胜义境界,故知根本无法安立较此更为殊胜的名言谛。世尊以智慧眼如是现见诸法自相的密意,具德法称着重抉择并明显安立名言的精要,亦唯是此义(唯识)。

虽即如此,然将名言量与胜义量对照而宣说者,乃为本论(《中观庄严颂》)之特点。若能了知显现是唯识幻变,一定能了解流转与还灭轮回之相,即是因为在心中种下了各类颠倒习气的客尘,故现出了不间断的三有相续,此如梦中的种种显现,除心以外,无有其余之因。心被烦恼所缚业力成熟而流转有界(三有轮回)中,即使以佛手亦不能制止。一旦自心获得自在,则于一切均能自在,勿须观待外在大自在天悦赐安乐以及从恶劣之时处逃向贤妙处等余因,在获得忍位后,就能显现不堕恶趣等道与果之功德。

此外,若非以自心之力而是仅以外物之力者,因外在贤劣诸法恒时不断显现之相续,故修持正道者不能彻底断除缘外物所生之痛苦等。若能了知显现为心者,则能于流转与还灭轮回之理获得极为坚定稳固的信解,故于自心上抉择诸法乃为佛教诸宗派的不共特点,亦是诸法现相的实义。所谓修行的窍诀深要,在于以之摧毁三有轮回,犹如屠夫于畜身、伐树者于树悉知要处等一般,以殊胜方便摄持,究竟金刚乘的窍诀精要唯为此义。

如今于正法的根本(核心)未能获得觉受,凡是仅随口头言词而转者,认为观察与认识自心是小法(无大力),广宣(心外转而学习诸论为主)理论(长时辩论为主)等为大法,修持此道以为足已。对此驳曰:虽然以广泛闻思能断疑惑,然更重要的是掌握归摄修持之精要。在已经历修持正法的诸圣者看来,则如般若经中所云:‘舍弃树根而寻枝,已得美食觅劣食,已得大象求象迹,君王施贤多不欲,于贫者求劣少物。’

等喻理相同,弃离正法之根本,反以觉受词句之糠秕而高傲并谩斥具有法要者,如是已颠倒法的高下主次。所以了知一切显现是(唯识)的自现,无论是寻显宗或密道者皆必须信任、切记极为重要,此外再无更为重要之法。如夜梦中的种种显现,以其它方便对治亦不能断尽,若能了知由自心而生,即能顿除此诸显现,应知无量时方边际的三有显现亦与此相同。”

一般来说,人天善趣的有漏安乐,其实都是痛苦及痛苦之因。唯有出世的无漏安乐才是真实的大安乐。凡夫初学者若能相似地觉受修行彼出世安乐,决定不会再耽著轮回,因为世乐与出世乐有着天壤之别,根本无可比拟。一般凡夫众生对此有漏安乐生起粗重执著的原因是,心与佛法尚未相应,没有脚踏实地地如理闻思修行。

当务之急,首先应以人身难得、佛法难闻等理念来激发向道之心,令心趣入于佛法是至关重要的。如是行持次第,是先将醒觉位的一切显现法抉择如梦如幻,也就是将一切显现法平等了达为唯识教义中所说的唯识自现。又将如梦如幻般显现的诸法抉择为相似的胜义空性,又将相似的胜义单空性,抉择为无生的大般若空性,大般若空性又诠释为如来藏的大光明。

最终安住于法身不可思议的境界中,任运自在地成办常转法 lun、普渡无边众生的广大事业,究竟圆满自他二利。凡是欲入解脱的真实正道者,尚需祈祷三宝总集的上师及与彼无二的本尊作为修行基础,最初时观察修,中间观住轮番修,最后安住修。以此便能解脱一切执著之心,远离一切痛苦,获得法身自在的大安乐。

此殊胜修法见于全知麦彭仁波切的甚深修要论《醒梦辩论之歌·幻化音乐》,此道歌纯为不可思议大圆满金刚智慧的自然流露。歌云:
     嗡索德!
于彼文殊大圣尊,稽首礼已宣此言。
昨夜梦中善妙境,今日所见显现法,
二者始则同等生,二者终则同等灭,
梦执梦现以为实,醒执醒现即是真,
为辩是非醒梦诤。夸大显现醒者言,
梦汝现者是虚妄。纷繁幻现梦反诘,
非仅我是汝亦妄。我醒不妄有根据,
今现量见故真实。梦者对此答复曰,
梦亦现见故不定。今现无故谓决定。
来日无此故不定。吾现量见故决定。
吾亦见此故不定。此恒固存谓决定。
长短时存谁亦有。汝梦穿山无阻碍,
昼能现此谓汝真。今能聚缘亦会现,
无缘梦中亦不能。梦中无缘亦能现。
何故恒时此不能。汝死之亲仍有慈,
本无之子亦有生,我则无有如是事。
有者于有无助益,汝亦如何有子等。
死亡之人可复生,无者可变成有故,
纵现汝前亦虚无。死者它亦能现见,
本无它有亦能生,于汝虽无亦似有。
梦时纵享妙饮食,晨醒不能除饥渴。
醒昼虽寝妙宫殿,不能抵挡夜梦雨。
无实义自迷虚妄.醒时饥等亦妄现。
梦现醒时知为假,梦时不知醒现假。
由梦能知醒现假,醒时于梦有何害?
此后智慧大圣王,派遣妙慧审判员,
于彼诤论二者言,汝等如此之诤辩,
具有众多已足够,我为汝二作裁决。
汝二亦真亦是假,未加观察悉皆真,
若察一假余亦假,其实彼此是平等。
虽然汝二悉非真,梦自许现是虚妄,
是故公平又正直,醒者本妄拒不许,
坚执不舍当惩罚。梦虽大痴然正直,
醒虽精明实大愚,仅因习气固弱别,
彼二各果现无别,今须随顺梦者后,
见解行为应一致,言毕以绳缚醒者,
将彼付于梦手中。汝二莫诤应相合,
违逆三界痛苦因,合和引导三世尊,
善解此二得利益。至此二者方醒悟,
了知彼此无差别,相互见遇等视之,

此后顿息妄纷诤,二者心意成一体。
喜悦异口同声韵,唱出婉转动听歌,
世谓吾汝不相同,吾汝无别世人错,
方方面面无二致,罕有说者知更寡,
若知昼夜显现法,本来平等无谬误,
此则关要之大义,愚者思此交错现。
今以幻化王教言,莫流口头作伺察,
此二相合喜悦中,不食而尝甜蜜味,
不饮而品醉人味,不排欣赏奇妙戏,
更无胜此要义啊,此等劝谕铭心间。
此后二者成一体,一体又融虚空中。
次后妙慧审判员,将此呈禀智慧王。
王喜而告审判员,无尽胜妙裁决智,
从今乃至虚空尽,如鹏自在而翱翔,
无畏虚空此王位,交付于汝当纳受。
于此虚空花园中,奇花异卉遍芬芳,
任随汝意尽享受,此美妙境用无穷。
此处尚有石女儿,婀娜多姿姝妙丽,
无衰王妃赐予汝,愿汝与彼享妙乐,
如甘露前置呕物,愿以伴彼之胜乐,
舍弃无边轮回中,暂时贪欲之安乐。
谨依此语而行持,定获与此智慧王,
无别融入一体果。如是双关秘密语,
察则易知未察难,思获大义未思微,
     

大喜乐地德者造!
   

此颂义请详阅该论注释《虚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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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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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主要对唯识、中观的所诠义,作了殊胜的归纳。至于对一切大乘的教法如何产生定解?全知麦仁波切又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若思如何对一切大乘产生定解?答曰:所谓乘者,一般是以能获得三解脱菩提故名为乘,其中比下乘则以所缘等七大超胜(七大:所缘大、修行大、智慧大、精进大、善巧方便大、正性修行大、事业大。)

具此七大乃为大乘,即此中观与唯识之宗。彼二宗亦非各自互不相同,其实二者密意融汇一味者,则为‘一切’也。何者于彼等意义生起定解,进而以修持体悟的智慧,即能获得究竟果位。因为生起修悟智慧之因即是如理观察后而获得定解之思维智慧,此因又是从听闻善说的圣教所产生的。再者仅闻圣教或仅于其义生起相似信心,亦不能增进地道,故尚应于真实义如理生起定解来断除自相续中的邪分别心。

以三种量观察清净的圣教义而趣入理论正量所立之道,使自相续中生起殊胜信心后,能生起既不随他人、亦不被他人所转的大智慧光明,彼者能现见随顺出有坏诸佛所行之大道,并无有退堕而入门。此者不是仅随他者所说及相似信解,亦勿须依赖于他人与他力,而是自以正理之力生起坚信,自得自在,此为不随他人。以理了知后生起信解,如是所趣入的正道不被魔及外道所转,乃为不被他转。具有如是慧眼的补特伽罗,对真实法获得了极为超胜他者的定解,并遮破了虚妄之非法,获得辨别法与非法的智慧力,犹如明眼者现见色法一般。

如是弥勒菩萨在《经观庄严论》中云:‘妙法以理观察思维者,恒时无有魔造之违缘,获得定解及破斥他宗,乃为不夺遍熟之法相。’一切真实正道皆应先了知现见尔后修持,当知根本无有自己未获得定解而妄行修持能获得解脱果之道,此乃二量之论的正理精华。若仅持此要亦能了知一切大乘的深广圣教,并生起坚信与无勤自解脱,于诸方增上智慧,犹如火星溅于森林中渐能增大火力般。

不仅以理证成立此论的殊胜性,且以教证亦能如是成立。如《楞伽经》中广说五法之义后云:‘此相何者以理作伺察,具有信解精进瑜伽者,能依寂灭妄念无住义,真法之相如金而享受。’此外余处未见,将二谛之相融合一味而以理证着重抉择之论,以事势理可以成立并赞叹了此论,请详研《楞伽经》、《大乘密严经》、《解深密经》、《父子相会经》、《月灯禅定经》、《象力经》、《无尽智慧经》、《摄正法经》、《海龙王请问经》、《宝云经》、般若经等大乘诸经之无垢密意,对此善加观察后,定于此论再再生起坚固信解。”如是所说也。
   

总而言之,龙树菩萨着重抉择并广事弘扬了般若大中观,无著菩萨着重抉择并广事弘扬了唯识教义。关于二大车轨圆融无碍的观点,在大堪布菩提萨埵的《中观庄严颂》中对其完整抉择的根本理论及安立中观唯识二相殊胜双运道的方法。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大车者安立二相之方法分二:名言实相之安立,安立二相双运道之方法。
   

初者、名言实相之安立:《中观庄严颂》云:‘因果缘起法,唯一是心识,自体成立者,彼乃为心识。’若问,如是因果缘起的殊胜现相,仅仅是心与心所之本性还是有外在的自体呢?对此清辨阿阇黎等许为有外境的体性。经中所说的唯识,义即遮破其余的作者与受者。然于本论中,因果缘起法唯一是心识,承许除心识以外,外境并不成立,即心识自体乃为自明自知,不能以其它方式成立者,彼所现诸法乃为心识,此外不应道理。

此所现之诸法与心识的自知非为异体,舍弃自明自知的体性外,不能以其它任何方式了知诸法,设若能知者,应离明知而了知。然离明知外非有心识,所以不存在离开心识能明了外境之法,能成立所觉知的一切法是心识,此如梦幻中的色法般。倘若存在非为心识的外境法,则如眼根等一样不存在同时与不同时连结之因,以现量不能成立故。蓝色等觉受非与心识异体,而是识体觉受,如同梦中觉受色法一样。

设有问曰:所感受的现相是心识,通过现相能比量了知有产生现相的外境因。答曰:如是可以比量了知外境之微尘等不存在,许存在者极不应理,因为所许的外境法不能以现量成立,唯以比量观察。无有外境法之比量与现量感受,唯以自性而成立者,极具事势理,故不被他人所转。如是安立,则于《大乘密严经》、《解深密经》、《楞伽经》等诸经义相符应,故于分辨后得时,中观派除承许有名言外境与无名言外境二者外,别无其他宗旨。
   

二者、安立二相双运道之方法:《中观庄严颂》云:‘当知依唯识,了知无色法,再依此理论,知识极无我。’应当了知依唯识以外,别无外境的种种现相,由是可以了知无有外境之色法。再依此所说离一多因的理论,亦可了知心识极为无我,此乃为遣除一切边执、离戏中观之相。

如是于《十地经·超越世间品》云:‘嗟!佛子,当知三界唯心,三时亦复如是,须知彼心亦无有中边。’善解如是所说义者,应知时方的一切显现皆为心识,彼心识既无生灭之来去相,亦无有现在之住相,远离诸边故。《摄正法经》云:‘世尊,诸法者乃遍计之性,唯为心识,无有物质法,如幻化般远离基根。’《般若一万八千颂》云:‘如是心者无有存在心,心之自性乃为大光明。’”
   

以上是释迦教主宁玛派成就者大法王无垢光尊者、文殊菩萨意化现的全知麦彭仁波切与大恩金刚上师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等雪域诸高僧大德将唯识与中观无违圆融的修法,安立为显密双修的基础法要,亦是不共藏传广弘的殊胜修要而如是无碍地善说竟。

戍贰、如是佛说之密意

佛说所知若非有,则亦易除诸能知,
由无所知即遮知,是故佛先遮所知。
   

佛陀权巧方便为弟子宣说了外境所知法皆无自体,若令了知其自性非有,则易遣除诸能知识的执著,由无所知故逐渐修习,即易遮遣能知之识,此乃渐令悟入空性,以致圆满通达法无我的殊胜方便。如修集福德,是易契入法性之方便一样。所以佛陀先令遮遣外境所知法,是有一定必要的。
   

佛陀曾于第三转法 lun不了义的经部中宣说过“无外所知法,唯内能知识”等教义,这是因为某些大乘弟子对外境法有粗重的实执心,佛观机设教,相对于这一类众生来说,唯识是方便易行之道,依此能有力地遣除因外色引生的实执分别心,从而在相续中生起极大功德。若能认知外境无实,甚至本来无生,如是则能善于调伏内在的分别识,使之不被外境所转,无疑于心相续中解脱以此所生的实执以及诸般痛苦,对修习胜义大空性亦成了殊胜的助缘。

因为以理观知,若无外境所知法,必定亦无观待其有的能知识,如是可以渐令悟入无生大空性。故佛世尊于第三转法 lun中遮破所知法,暂时建立实有的能知识,应知这是引度众生的一种权巧方便。

如《释菩提心论》云:“为除愚夫怖,故佛说此等,一切皆唯心,然非如实言。”因为若以究竟了义的正理来观察,就唯识亦必须抉择为本来无生的大空性,无论清净不清净的轮涅诸法,都必须通达是无生大空性的本体,一切执著之见必须层层无余遮遣,寂灭内识的一切执著种子与习气,才能获得一切智智的果位。如果认为内识实有,或存在丝毫执著心都将成为现前一切智智之障,本论中别破唯识的密意亦仅在于此,法界本性本来无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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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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