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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宗法师博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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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宗法师:普陀山佛教协会副秘书长 普陀山双泉禅院监院

文章来源:智宗法师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ptszhizong

  伟大祖国是炎黄子孙最美丽的家园,五星红旗是我们家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让我们共同祈愿:祖国明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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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和尚常见骗术大揭底

(2007-06-07 05:50:50)   



  “假和尚”问题由来以久,而且屡见报端。这些人毫无例外地都是表面上穿着出家人的衣服,口里诵着佛号真言,好一幅道貌岸然样儿,而实际上,又没有一个不是做尽坑蒙拐骗的坏事。对于这些人,居士们一定要练就一双火眼真睛,眀察秋毫,以防上当受骗。

   1、化缘式。打着某某寺院的旗号直接登门化缘,且煞有介事地写缘簿,还往往说多少都可,心诚就行——仔细想想,如果一天有10个人“心诚”,那他也发大财了。

    2、闹鬼式。装出偶然碰上的样子(实际他盯你很久了,认为你好骗!),并且作出大吃一惊地丑态,说什么你脸色不好家中有灾的鬼话,吓你个半死,然后就说他是某某人(一般是哪个高僧)的徒弟,和你特别有缘,可以帮你破解,当然,条件是你要拿多少钱——露出真实嘴脸!

    3、结缘式。和你聊天,把你哄得心花怒放,忘了东西南北,然后在你不防备的时候,送你小东西,如小佛像、挂件之类的,一定说这是某某高僧活佛开光加持过的,他花了很多钱才弄到,一般人是没有的,和你结缘,你就看着给一点儿钱吧——你说你就真好意思给一点儿?给一点儿他也赚了!

    4、求助式。可怜巴巴地向你诉说他个人的困难情况,希望你能帮他,给点钱,而且为了让你相信他的鬼话,他还会拿出一大摞地证件,来证明自己是真和尚,会念经让佛菩萨永远保佑你全家如何如何的——你说你信不信?

    5、算命式。先和你套近乎,把你家里的情况摸得差不多,然后装模作样地要给你算一下,吓,这一算就算出你家有这有那,反正很不好,怎么办?他会说只能用这个或那个的法术才行,但这法术太耗神,会折他的阳寿,总之,他不好办。这时我们这小老百姓只有求爷爷告奶奶地苦苦哀求他,当然我们会许他多多少少地钱,合适了,他就“很不情愿地”——实际心里乐开了花——说,你这样好的人,不帮你他真不忍心,于是结果就是他“不要命地”帮你了。

    6、治病式。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个大病小灾的?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但真是生了病,人们却又很少是这样宽慰自己,而是往往觉得不应该,生怕别人说自己前辈造业今生受报,恨不能赶快完好无损,于是就有乱投医的,要是此时碰上假和尚,那他肯定不会放过你,自然最方便地骗术就是说他会治病,这功那功的,只要你给钱啊。

    7、最难防的复合式。就是以上的种种方式组合运用,让你防不胜防,比如上门到你家的,先拿出证件让你相信他,然后说他所在的寺院修这殿修那塔的,希望你随缘乐助(化缘式),你给了,他却并不立即就走,而是左看右看地说你家风水啊什么的不好,会有这灾那难的,把你吓得不轻,只好请他给破破,当然你不给钱是不行的(闹鬼式)。更复杂的,还有找在家人冒允居士做“托”的,一唱一和,搞得你不迷糊也糊涂,最是难防。

    8、最可恨的家贼式。一般的假和尚不过是自己买套僧装唬人的俗人,所用的证件也多是自己假造,不伦不类的,内行的居士其实稍稍用心就能辩认出来,真正上当受骗的,更多地是那些对佛教有一定感情但又确实一无所知的社会普通大众。因此,对居士而言,最最难防,最最可恨的,还是那些身出家心未出家的“家贼”,也就是有门有户、手续齐全,甚至见面脸熟、有一定本事的“真和尚”。对待这些“菩萨家的畜牲”,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和寺院的大和尚联系,及时检举揭发,以防更多的人受害。

    最后的几点忠告:

  1、善心不可滥发。现在的正规出家人都不在外化缘,对于那些上门化缘的,我们一定要保持警惕;对于希望获得我们帮助的,也要反复观察,最好根据他的言语和寺院取得联系,以验真伪。

  2、贪心不可增长。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意外之财不可得,有好事情、好东西还是要多思量;身体有病更不要怕这怕那,要相信现代医术,有病到医院。

  3、正念永驻心中。佛教讲“命自我立”,风水之学虽有一定道理,但佛教更重地是善行必有善报,只要坚信因果,笃行五戒十善,一切自能大吉大利。遇上美言绮语,更要“八风吹不动”,要多忖己德行,脚踏实地,老实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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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志弘法是佛教争取人类和平的必由之路


(2007-06-07 05:55:32)   



    内容提示:

    佛教认为,战争根源于人类精神品格的极端不完善,维护世界和平要从净化人心、完善人类的精神品格入手,而这恰恰是佛教最具特色的内容,因而,矢志弘法才是佛教争取人类和平的必由之路。那么,该怎样弘法呢?……

    正文:

    战争是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来,社会斗争发展到最激烈、最残酷的一种形式。从表面上看,引发战争的因素纷繁复杂,多种多样,如政治、经济、民族、宗教……等等,但站在佛教的立场上来观察战争,我们自然就会发现,所谓“万法唯心造”“心染则国土染,心净则国土净”,产生战争(国土染)的根源,实际上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类精神品格的极端不完善(心染)。因而,对于佛教而言,要想争取人类的和平幸福(国土净),最关键的,还是要从净化人心,完善品格(心净)入手。而净化人心,完善品格也恰恰是佛教最根本的,也最具有独特优势的内容,所以说,矢志弘法,张扬佛化,才是佛教争取人类和平的必由之路。
    然而问题是,如何矢志弘法,才能净化人心,完善品格?怎样张扬佛化,才能由稳定社会最终而至于争取到人类自身的幸福与和平?
    在社会信息化,文化全球化的今天,在崇理性、尚实证的科技文化逐渐成为时代主流的新世纪,依个人设想,我们似乎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破除迷信,突出智信

    佛教主张众生平等,认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特别是佛教否认上帝鬼神的主宰力量,强调不依赖任何神鬼,自净其心,自己解放自己,并以服务社会、利乐众生为毕生应尽的责任。这种对生命的高度尊重与关怀,体现出佛教具有强烈的人文主义精神。同时,佛教虽作为一种宗教形态,但她所构建的信仰理论却重智尚真,如强调“依法不依人”的理性态度,注重以辩证科学的思维推论等等,而且,佛教所确立的宗教修证体系与次第,也经佛陀本人和无数的高僧大德所亲身验证,具有可证性,这又在一定程度上与现代科技文化精神相契合。因而,理论上讲,佛教成为全人类共同的精神信仰——如此的话,战争也就不会发生了——应该是最容易被人所认同的。然而事实上却大不尽然!这其中的原因自然很多,但依个人看来,很大程度上它和我们在弘法过程中使用了太多名为“权巧方便”实则迷信荒诞的东西密切相关,而且,因为佛经中有“欲令入佛智”,“先以欲钩牵”的教导,所以在实际的生活中,一些似是而非的“权巧方便”还在不断地产生,结果年深岁久,再加上自己智慧浅薄,我们就不但把我们自己的“本来面目”迷失掉,连佛法是智信而非迷信的“本来面目”也给迷失了,于是佛教的人文主义精神和科学理性的态度就得不到彰显,变得越来越混同于其它的民间信仰,越来越庸俗化,也越来越不像是佛教,于是像“鬼神的佛教”、“死人的佛教”等等称谓也就如影随形,紧附其上,虽几经历代高僧大德竭力澄清,尤是挥之不去,直到如今,佛教依然因此而为现代文明社会所诟病——即如当代主流社会,虽然不以佛教为迷信,但“有神论”的评价却是无论如何我们再不乐意也推卸不掉的!出现这种局面,当然不会是我们正信佛教徒所愿意看到的,但扪心自问,产生这一情况的原因,却不在别人,还是在于我们自己!所以说,在今后的弘法过程中,我们首先应该努力做的,就是要尽力把本来不属于佛教,特别是迷信色彩还比较浓厚的那一部分,剥离佛教,还佛教智信的真实面目——这也是佛教在全球化浪潮中积极回应崇理性、尚实证的科技文化主流的必然选择。对信徒的教育我们也不能仅仅是停留在“欲钩牵”的层次上,而是要超越这一层次,引导他们对佛教不仅是“善信”——以善事善行坚定信仰,又以坚定信仰促进个人的善事善行,而且更应是“智信”——从坚定的佛教信仰中获得人生圆满幸福的智慧!

    二、扩大影响,巩固信仰

    赵朴老讲过,“佛教是文化。”这不仅仅是对“宗教即迷信”的错误认识的正面回应,而且也巧妙地点明“文化可以承载、宣传佛教”的道理。这一点非常重要,特别是在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信息化进程高速发展的今天,在我们佛教面临着来自四面八方、眼花缭乱的多种文化信息冲击、挑战的时候,它更给予我们一种启示:要利用一切可能的文化载体来宣传有益于世道人心和社会稳定的佛法,要让更多的人来了解佛教,信仰佛教,为祖国统一与世界和平做贡献。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机遇和挑战!
    当然,目前我们佛教的弘法工作开展得也是有声有色的,如各地寺院纷纷举办多种形式的佛七法会,定期讲经说法,编辑书报杂志,开设佛教网站,有的国家和地区还利用广播电视等手段来普及佛教教育等等,这些都值得我们赞叹和发扬。但相对来说,有几个方面还是应当多加重视。
    一个是要高度重视佛教学术研究。佛教学术研究因为专业性较强,传播面较窄,所以往往为人——特别是出家人——所忽视,但实际上,佛教学术研究的作用非常大,从小处说,它提高了佛教的层次和地位,从大处讲,它为佛教的发展提供了严谨科学的理论指导和方法论,阐明了佛教努力的方向,所以弘扬佛法,首先要加大对佛教学术人力和财力上的投入。
    再一个是要重视推广成功的弘法经验。像河北柏林寺的“生活禅”夏令营,形式新颖,立意也深远,对佛教未来可谓是高瞻远瞩!再如台湾的慈济功德会,在大家都做慈善事业的情况下,她却做得最有规模,最有影响,有效地树立了佛教正面积极的形象。还有韩国佛教界的“觉悟的社会化运动”,号召佛教徒开展邻里之间同甘共苦的普贤行愿和慈悲为怀的社会实践,将佛教教育落到实处。这些都值得推广学习。
    最后一个要重视的是,我们佛教要大力开拓大众文化市场。群众对佛教的接触和接受,未必都是出于信仰的需要,好奇求知、强身健体、游玩娱乐等心理需求也一步步拉近人们与佛教的距离。佛教弘法很讲究当机施设、因材施教,那就要对此分别加以引导和提高,如积极开发“佛文化”旅游,制作流通具有浓郁佛教色彩的书签、饰品,开设独具佛教特色的各类气功班、武术班——这也能防止如邪教违法信息之流冒佛教之名行祸国殃民之实,还有参预影视歌剧的摄制、策划,借助大众媒体将佛法深入到千家万户……通过这多条文化渠道,让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佛法真谛的熏陶,理解僧人生活方式的超然,从而对其思想行为潜移默化,播下信仰佛教的种子。
    这样弘法,不仅能增强僧人的自豪感,普度众生的使命感,坚定佛教信仰,而且还可为社会营造融洽祥和的气氛,减小爆发战争的可能性。

    三、加强交流,密切合作

    维护稳定、追求和平,是每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国家及其人民孜孜以求的目标。我们佛教更是以“庄严国土、利乐有情”,建设“人间净土”为己任。然而,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要达成国家的稳定、世界的和平,关键还是要从维护佛教内部的团结稳定开始,否则的话,就真如同南怀瑾先生在其《中国佛教发展史略》中所言,不要说争取人类和平顿作泡影,就是佛教本身“恐怕在二十世纪以后,便无可立于天地之间了。”而实际上,加强佛教内部的对话与交流,增进寺院与寺院之间、地区与地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佛教团体的团结与合作,本身就是为实现全人类的和平打下坚实的基础。譬如我们中韩日三国佛教缔结的“黄金纽带”关系,多年来,不仅在佛教的人才建设、学术文化交流上取长补短、相互补益,就是在人类共同关心的战争、环境保护、人心净化、道德提升等问题上也取得惊人的一致,并结下深厚的友谊,成为维系亚洲与世界和平的一支重要力量。再如国内的大陆与台湾之间的佛教交流活动,几年来也默默地为两地同胞增进了解,减少误解,早日实现海峡两岸的和平统一作不懈努力,特别是这次佛指舍利赴台瞻仰活动,不仅形式上打破常规,采用了“一机到底”的“准直航”方式,而且在声势上也气势壮观,影响空前。台湾星云法师对此深有感触,认为这次活动“不但促成台湾佛教界大团结、大融合,也使得两岸人民建立了和睦友善的交流典范……使台湾人民体会到大陆高层的慈悲心,感到与大陆同胞同根同源、血肉相连,有不可分割的同胞爱,有助于两岸和平的促进。”台湾同胞更是纷纷表示,“在台湾是不会让‘台独’的事情发生的。”
    当然,在立足于内部团结合作的基础上,我们佛教也要关注与其他宗教,特别是与同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jdj、yi si  lan教的对话与交流。正像2000年联合国“宗教和精神领袖世界和平千年大会”宣言中指出的,在全球化的今天,世界上的战争、暴力和破坏“许多时候是以宗教的名义进行的”,“只有承认文化和宗教的多样化,本着相互尊重和理解的精神,世界才会有真正的和平。”佛教应当以此为指导,在契理契机的情况下开展与其他宗教的对话与交流,并在这种对话与交流中,共同提炼出“人类的普遍文化”(如慈悲博爱),以此团结世界上一切热爱和平、拥护正义的人民,反对战争,争取和平!据有关资料,截止到1997年,世界上信仰宗教的人数已占全球总人数的81%,其中仅信仰世界三大宗教的人数就占72%,试想,如果能在尊重与理解的前提下世界宗教大联合,那战争还会生起吗?和平的梦想还会遥远吗?
    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设想太理想化,能实现吗?当然能实现!绝对能实现!因为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人,才是决定弘法成败与否的关键因素!我相信,只要我们能竭尽毕生的精力,矢志不移,坚定不移地为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奋斗不息,能像历史上的玄奘法师一样,为法忘躯,不顾生死,难行能行,难忍能忍,那么,人类的和平就一定能实现!人间的净土就一定能实现!这,也应当是在西安大慈恩寺举办选拔赛所能给予我们的重要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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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师父

(2007-06-07 08:37:40)



    师父在世的时候,我其实是一点也不想去亲近他。
    不想去亲近的理由很多,仔细回忆起来,最先的一条,却是我有些怕他。当然,这个怕,绝不是因为师父的脾气有多么多么的厉害,事实上,师父不仅脾气谈不上厉害,就是整个的一个人,实话实说,那时候在我的眼里,也没看出有丝毫的出奇之处,而且简直也可以说是——毫无特色可言!
    记得我刚想出家的时候,心高志大得要命,总觉得自己条件如何如何,一门心思地想,我要找的师父,不只是名气要大,而且相貌也一定要庄严才行。至于怎么个庄严法,自己心中当然也得勾画一番:年老的,要胖胖大大,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哪怕像《白蛇传》里的法海——虽然我一直不满于他干涉白娘子和许仙的自由恋爱……年轻的,要学富五车,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最好就是玉琳国师那样的——当然是根本没想这可能不可能!揣着这样的一个小心思,我就开始在全国找啊找的,一直找到合肥明教寺,也怪了,一见到师父,竟有如鬼使神差一般,稀里糊涂地我就成了他的徒弟!
    这件事我后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时我怎么竟会拜下去!我理想中的师父应该是有名气的,可事实上,当时师父不过是明教寺的一个小小监院!我想像中的师父应该是胖胖大大、相貌庄严、气宇不凡,可现实中的师父,论身体,那就如同麻杆儿,精瘦精瘦的,也不高,背还有些驼,走起路来双肩又微耸着,像是一阵风似地飘;论年纪,也只50出头儿,既不年轻,也算不上年老,整天黑着个脸,当然怎么看也和“英俊潇洒、慈眉善目”之类的沾不得边儿!我怎么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做了他的徒弟?我真想不出,总想不出也就不再去想,谁让人世间的缘本来就这样地不可思议!
    不过,想得出想不出缘没关系,我想来想去地却想出了后悔,后悔我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师父!没什么名气倒也罢了,相貌庄严不庄严也无所谓了,只是做了20多年的监院,房间里却破破烂烂的,连个像样儿的家俱都没有!看看人家别的监院……唉,师父真没本事!我当时就这样想,因而心里难免就有些看师父不起。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改变我对师父的怕,实际上,却反而让我对师父更有些怕,怕到每次和师父说话的时候,我都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对,眼睛!如果说师父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太一般的话,那就是师父的眼睛!现在回想起来,师父的眼睛好像非常深,不只是眼窝很深,一开一合之间射出的目光更深,深得似乎都直射到你心里,把你的内心深处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就怕这个,生怕师父把我对他的腹诽看破,于是每次说话我都坚持不看他,只看自己的脚尖,而且说完就走,绝对麻利,当然,走远了还是要长出一口气!
    我这样怕和他说话,师父却毫无感觉似的,总爱有事没事地找我说话。说什么呢?起先往往是说点杂事,但很快就会转移话题,给我回忆他年轻时出家的情景,说他怎么到巢湖银屏山出家,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师公如何考验他:凌晨3、4点钟就用砖头砸他的门,天还黑乎乎的时候就让他用两只大桶从山下往山上挑水,白天不能诵经,要干农活,还要劈柴做饭洗衣扫地,晚上诵经又挨骂,说是点灯费油败家子,但功课却是必须在一年内要会背的——一年?五堂功课我一个月就搞定了!我虽然一直在盯着脚尖,心里却还没忘回师父一句——吃得也差,白米饭是根本没有的……“你看,就这样苦,我还是坚持住了。”师父常常用这一句进行总结,很自豪地。每每这个时候我却总忍不住地想笑,什么啊,这哪是考验啊,这老和尚……分明是万恶旧社会里的周扒皮!要是我……哼哼……我脑袋里早已把学生们捉弄老师的那些花样儿一一在老和尚身上用了个遍,脸上却一直是非常认真,甚至是有些谦恭的。师父当然不会只满足于“说那过去的故事”,他还要继续讲——你是从大城市出来的,又在城市里的寺院出家,没受过什么苦,现在寺院里也没有什么苦,再说你一出家就坐办公室,连个体力活都可以说是没有……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件好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老俗话,我们出家人更要讲吃苦……“不吃苦,怎知苦?不知苦,怎能真发出离心?不真发出离心,怎么会去上求佛道,下化众生?说出家修道,那也就是说着玩,寻开心,长不了的。”这话干脆我给背出来算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什么意思!说来说去的,还不是说我出家太容易,但也不至于因为没吃苦,明天就还俗了吧?于是我心里就有很大的不乐意。师父却真的像极了祥林嫂,只要有机会就拉住我“忆苦思甜”……
    于是,在怕之外,我真是有些烦他了。
    但是,烦归烦,怕归怕,师父终究还是师父,我这个徒弟也不能老是躲着他,有时候该冲上前帮师父的,我怎么着也得上前冲。我是这样想的,也的确是这样做了,可结果呢?就唯一的那么一次,我却差点儿被师父气个半死!
    事情是这样的。寺院里那年整修旧仓库,工人们把仓库里那些陈年的破烂统统都扔到了前殿和后殿之间的廊道上,据说是都不要了,要等收破烂的来把东西拉走。我们小和尚们都很高兴,嚷嚷说,早就该这样做了,都什么年月了,80年代的破灯笼还留着,谁挂?卖掉卖掉,都卖掉,卖掉我们再买新的。说完我们就作鸟兽散,各顾各的去了。我到了一墙之隔的佛协办公室,找陈主任商量几份材料的事。等我办完事情出来,穿过院墙,却看见师父一个人蹲在破烂堆里,好像在分拣东西。我就有些不高兴,心说,又来了!就走上前,故意说:
    “师父,不是说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吗?”
    “这个修修洗洗的还能用,为什么不要?”师父连头也没抬,只顾拣他认为还有用的东西,像那些破灯笼、看不出模样的小佛像、脏兮兮的幡盖、缺了腿的椅子等等,一样一堆,忙得汗流浃背。
    我忽地想起私下里师兄弟们常说的一句玩笑话,说:“你想当家吗?那就请拣破烂吧!”当下心里就有些不好受,本来硬硬的心肠也由不得地就软下来,觉得师父真是不容易,好歹也是50多岁的人了,又是寺院的监院,何必呢!于是我就破天荒地也蹲下来跟师父一块拣,嘴里还说:“师父,怎么不把我们小和尚们都叫过来一块拣呢?”我这是随便说说的,因为谁都知道师父做事情极少叫人。哪知师父却认真起来,竟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我说:“你要记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能不叫人就绝不要叫人!”——这怎么能是自己的事?明明是寺院的公事嘛,又不是自己要这些破烂!我心里想着,随手就把一个坏灯笼架子扔到那一大堆上。恰恰师父这个时候又说:“现在小和尚都很厉害,什么也不愿干,叫也不愿动,就是动了心里也是不高兴,干活也就不好好干,看着还叫人生气……事不多,还是自己干心里清净。”师父依旧低头拣着,我却气死了,心说,什么事!这不是说我心里不乐意干吗!好好好,你愿意清净,我也不愿让你生气,你老一个干吧。我站起来就走了,看也不看师父。边走我还边忍不住地骂自己总是心太软,这回真是活该!回到房间里还不解气,气哼哼地坐桌子前,想,我要是当家的,就怎样怎样管理,怎样怎样分工到人,调动积极性……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有一手,越想越觉得师父真是没本事——不光没本事,而且还窝囊!
    ……
    以后的日子,师父还是照旧地找我说这说那,我却是连表面上的恭敬也都懒得做了——听人说,师父经济上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干净,银行里的确有多少万的存款,而且还总想把自己家的人弄到寺院搞“家庙”!我就痛恨这个,这样做还是出家人吗!于是,每逢师父找我说话,我就能跑则跑,实在跑不了就打呵欠,而且,还试着去“勇敢”地挑战师父的眼睛,奇怪的是,结果我总是败下阵来——没办法,和师父的眼睛一对上,我就立刻觉得自己不怎么理直气壮!师父好像并没有觉察我的鬼门道,只是说话中动不动地要我注意锻炼身体,不要总是看书打电脑什么的——大概是看我一个劲儿地打呵欠吧——我忍不住地就有些惭愧,因而也稍稍收敛一些心中的轻慢,但对待师父的那种冷淡,我确是一天也没有改变过,甚至在师父生病住院期间,我还东找借口西找借口地,去看他也绝不会超过三次!
    今天想来,我真应该好好地忏悔!
    师父圆寂那天,我远在山东,正准备和朋友一起到北京参加一个会议。票都买好了,忽然接到陈主任的电话,说是师父圆寂了,我有点吃惊,因为临出来时我去看他,他还一个人站在窗前刮胡子,样子精神得很,目光也依然如炬得让我不敢直视。那天师父还说很快就出院了呢,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心里的悲哀和歉疚就那么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扩大开来,当下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看一眼。
    连夜赶回合肥,师父的遗体已送到巢湖相隐寺坐缸并准备荼毗。我又急忙赶到相隐寺,匆匆在师父灵前三拜,匆匆地又回到合肥(因为北京的那个会议很重要,我又是被点名必须要参加的人员之一,不得不如此紧张)。在合肥等火车的时候,我问陈主任师父临终时有什么遗言没有,是不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师父真有那么多钱,都最后了,怎么着也得交待交待吧。再说,尽管师父不承认,别人可都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徒弟,临走了,师父无论如何也会对我说几句吧。我很有些虚荣,而且阴暗地这样想。陈主任说:“有,但就两句。”我问是哪两句。陈主任咳了咳,表情非常凝重,说:
    “浮财交给常住,性命付予龙天。”
    我无言了!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我怎么能说出话来!师父留下的这句话,猛然间就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把我紧裹在身上的那层看不见的厚布“豁”地划开,让我一下子看清了自己隐秘的见不得人的丑陋!
    “浮财交给常住,性命付予龙天。”
    我沮丧极了!我不能不沮丧!恍然间,似乎有千百次的责问,鞭打我,嘲笑我:你不是天天在怨天尤人地说碰不到一个高僧吗?“时时示世人,世人总不识。”师父的光明磊落,师父的无牵无挂,师父的去留无碍,我何曾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发现——半点儿!
    “浮财交给常住,性命付予龙天。”
     我懊悔极了!我怎么能不懊悔!如今想来,我怕师父,我烦师父,我生气,我猜疑,我冷漠……不正是师父在一点点地摄受我、教育我?可我却——多么地愚蠢与无知啊!
    “浮财交给常住,性命付予龙天。”
我真是难过死了!师父苦口婆心地一次次点化我,我冥顽不悟!现在我恍然有悟了,师父却已是溘然长辞,撒手而去!
    如今……叫我怎样去报答师父的剃度之恩呢!
    我永远,敬他、爱他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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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里的乌龟

(2007-06-07 08:41:37)

   

    我看见它的时候,它正看我呢!
    就那样掩在草丛里,使劲地抻着脖子,动也不动。乌溜溜的小眼睛圆睁着,还流露出一丝的机警。我不禁有些好笑。怎么搞得?看那神情,竟好像它是猎狗,而我反倒成了待捕的野兽似的!我想起身。谁知刚一动,小乌龟立刻掉转头,小尾巴在草丛里一闪,就四脚疾驰起来。想跑?我几个箭步跳上去,一把就捉将在手。小乌龟立马手脚齐缩,成了一个厚实的圆饼。我忽然记起小时候的恶作剧,于是就把它放到地上,肚皮朝天,心想,这回看你还怎么办。我就蹲在旁边看它的动静。大概也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吧,小乌龟的脑袋慢慢伸出来,紧接着手脚也舒展开了,四仰八叉的在空中乱划,小脑袋还左摇右晃地到处摆。我真觉得恍然就是在童年了,就随手捡起一根小草,戳了戳它的鼻子。小乌龟立刻又缩成一个圆饼。我玩心大起,于是就认真起来,很耐心地等它再一次伸出头,再一次用草尖点它的鼻子,看它再一次缩成圆饼。如是多次,小乌龟便死也不肯再出头了。我于是用草尖去戳它壳下的爪子,越动它越往里缩……
    上午的阳光渐渐强烈,我蹲得都有些头晕了,小乌龟的不配合让我也感到乏味,便捡起小乌龟考虑把它扔回草丛算了,可转念之间又觉得不妥,乌龟是在水里生活的,放在草丛里算什么事?还是这样吧,我找了一个种满荷花的大水缸,把乌龟放了进去。莲香水清,小乌龟也算是有了一个去处!
    我很为自己的办法得意,每天有空了,还时不时的到水缸旁看两眼。不过小乌龟似乎有些不领情,每次看它的时候,我都见它用两只前爪扣在缸沿上,后爪奋力地拍着水波,试图将笨拙的身子扯上来,动啊动的,就是差那么一点。我心里颇有点不乐意。心想,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给你找这样好的地方,竟然还想出来,不懂得珍惜!到底是乌龟!于是一见它这个样子,我就一指头按它下去,按它下去。时间久了,小乌龟却总不见气馁,虽然一见到我就赶快钻进水里,但小脑瓜却仍然露在水面上,翘着两个小鼻孔,一张一张的。我倒真有些气馁了,或者说,对它的这种执着有些可怜。不如还是把它扔到草丛算了,可乌龟生活在草丛里……想着都叫人好笑!还是放在水缸里吧,想爬就爬去。
    有人告诉我说,乌龟其实也不能总是呆在水里,它需要呼吸,晒太阳。于是我连忙找来一个相宜的花盆,倒扣过来放到水缸里,盆底恰好与水面齐平,然后,我把小乌龟摸上来,放在盆底上,心说,给你做个小阳台,这下可满意了吧。然而接下来的情景更让人不忍心,我去看它的时候,小乌龟不再努力地爬了,而是次次都立在我给它准备的“阳台”上,挺直了四肢,高昂起脖子,呆呆地远望。我偷偷张望它,它也没有了以往的机警,深眸里竟显得是那样空洞和苍老!我有些心痛,不被理解的心痛,小乌龟真伤了我的心。我为它准备了这样好的条件,可它却……懒得看你!我莫名地烦恼起来。
    过了大概有一个多月吧。这天我照例下楼活动活动,放松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眼神就瞟向了小乌龟生活的大水缸。咦,小乌龟呢?我发现花盆依然倒扣在水缸里,可上面却没有了小乌龟的影子。我跑上去,用手在水缸里摸,没摸着;围着水缸找了几圈,也没有小乌龟的踪迹。真奇怪了,这只小乌龟到底能跑哪儿去呢?我去问扫地的法西师。法西师拍拍脖子,“我知道了。前几天扫地时,我看到了一只乌龟,肚子全是血,上面爬的全是蚂蚁——早死了。”“怎么肚子上会有血呢?”“到处是水泥地,几步不就磨出来了!惨噢,阿弥陀佛。”法西师走了。我的心像是被重物猛击一下,痛得说不出话来。我无法想像小乌龟奋力攀向缸沿的情景,无法想像小乌龟在烈日的暴晒下,一点一点地在滚烫地水泥地上爬行,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我更无法想像小乌龟是如何忍受万蚁钻心地疼痛,在绝望中死去!我终于明白了,小乌龟不爱花缸,更爱草丛。我,才是扼杀的真正凶手啊!
  伟大祖国是炎黄子孙最美丽的家园,五星红旗是我们家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让我们共同祈愿:祖国明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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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驽台高古寺幽——明教寺礼胜

(2007-06-07 08:47:15)

   

    明教寺位于合肥市区淮河路东段,消遥津公园南面的古教驽台上,是国务院确立的全国汉传佛教重点寺院之一,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教驽台是三国古战场的旧址,习称“曹操点将台”。据考证,三国时期,教驽台的位置距古合肥尚有四、五公里,地处古淝河与消遥津水的汇合处,恰是魏吴两军对峙的前沿阵地。曹操派大将张辽于此筑台屯军,北望消遥津,南临古淝河,东瞰飞骑桥,西翼古合肥,“教强驽五百,以御东吴舟师”,非常具有战略意义。相传为争夺战略要地庐州(今合肥),曹操与孙权曾在这里先后进行过大小战斗十多次,双方使用兵力最多时达十万人以上。其中最激烈的,要数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所描述的“张辽威震消遥津”一役,为古代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斗范例之一。
    降至宋代,合肥城扩建,教驽台与消遥津同时被圈入城内,以后闾里变迁,市廛熙攘,而古教驽台始终巍然屹立,雄峙城东。人们今天所看到的教驽台,面积有3700平方米,周围城砖镶砌,高近五米,外观俨然是一座方形城堡,令人顿生“于今断镞苔绣,想见严城勒阵云”之感。
    在教驽台上修建寺院,始于公元六世纪南朝萧梁时代。南北朝是佛教在中国迅速传播的大发展时期,寺院建设在梁代更是达到极盛,成为风靡全国的“时尚”。有史料表明,当时全国有寺院2846所,僧尼82700余人。仅京师一地就有寺院500余所,故唐代诗人杜牧有诗云:“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明教寺便是当时建寺潮流的产物。寺院初建成时,原名铁佛寺,存世并不长,因战乱频乃,建好不久便荒废了。到唐代大历年间,有人在寺院废址上掘得铁佛一尊,高一丈八尺。庐州刺史裴绢上奏朝廷,代宗皇帝李豫诏令重建,定名“明教院”。唐懿宗李崔时,“创转关经藏”,始称“明教寺”,沿用至今。唐人吴资曾赋诗云:“曹公教驽台,今为比丘寺。东门小河桥,曾飞吴主骑。”形象地概括了这一胜迹的历史演变。
    明教寺屡经兴废,至清代咸丰五年全部毁于战火。现存寺院主体建筑为清光绪年间所兴建。
    沿宽阔的九狮桥路前行,尽头便是一汪波光潋滟的水池。池上飞架一青石小桥,形如一弯倒挂的新月。桥拱两侧各雕有四只顽皮可爱的小狮子,与桥面正中所突出的一只神态威猛的大狮子合起来,恰是九数,故桥称九狮桥。伫立九狮桥头北望,教驽台威然高耸,近在咫尺,台上明教寺红墙碧瓦,飞檐翘阁,蔚为壮观。经行小桥不远,两只高达五米的白石狮子迎面而来,线条粗犷,意态却十分狰狞,令人望而生畏。传说狮子为百兽之王,狮王一吼,百兽皆俯首贴耳,胆战心惊。故佛教援引“狮子吼”比喻佛祖说法势不可挡,具大威德力。后世的小说家则据此敷演出一种“狮子吼”武功,摄人心魄,威力无穷,令读者神往。
    绕过石狮,沿梯形台阶拾级而上,进得门内,便是明教寺的前殿——天王殿了。
    天王殿迎门而塑的佛像是弥勒佛。旁有对联云:“深妙圆融,笑纳天下事;慈悲大度,乐助世间人。”上匮有“皆大欢喜”四字。传说五代时,浙江奉化有一个叫契此的和尚,常携个布袋在市集上讨东西,讨来即装入袋中,于是人们称其为“布袋和尚”。这位布袋和尚言语疯颠,行为奇特,却常常是要风得风想雨来雨,令人莫测所以然。后来临终时,布袋和尚说了一首偈语:“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世人自不识。”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布袋和尚是弥勒佛的化身呀!于是自此以后,寺庙里便塑起布袋和尚袒胸露乳,喜笑颜开,席地而坐地形像,作为弥勒佛供奉。至于历史上的弥勒,是否就是这样一幅大肚汉模样,则早已失考。根据佛教史,只知弥勒是南天竺(今印度)人,为释迦牟尼的弟子,因成绩优异,被指定为佛祖的继承人,有“未来佛”之称。不过布袋和尚所代表的知足常乐、慈悲为怀、宽容大度的品格,对现实人生还是具有深刻的启示意义的。
    弥勒佛的背后,是一明朝武将装束的英俊青年雕像,一手执杵拄地,一手叉腰,昂首前视,英姿飒爽,这就是佛教的护法神韦陀菩萨。关于弥勒佛和韦陀菩萨,佛教还有这样一则有趣的传说,说是早先弥勒佛和韦陀菩萨并不住在一起,而是各管一个寺院。但因弥勒佛脾气太好,庙里常丢东西,搞得他无法生活;而韦陀菩萨又性情严厉,弄得人不敢亲近,也是日子揭不开锅。后来佛祖体恤弟子难处,给他们重新分工,让他们同住一寺,弥勒佛为人和善,负责接待;韦陀菩萨处事严格,管理纪检。这样一来,寺院就香火鼎盛了。看来,发展佛教事业同样也需要法治德治两手抓!
   既是天王殿,自然少不了四大天王。明教寺的四大天王分列弥勒左右,为木雕彩塑,豹头环眼,浓眉重须,神态刚烈,筋络突出,很有阳刚之气。佛教称四大天王为“护世四天王”,认为天下有四天王护佑,才会太平。中国老百姓则直称其为专管“风调雨顺”之神,因为东方持国天王手执宝剑,剑有“风”(锋);西方广目天王右手琵琶,左手“调”弦;北方多闻天王有宝伞,伞遮“雨”;南方增长天王握青龙,龙曲伏调柔则“顺”。所以对四天王的崇拜,一直很盛,奇幻美丽的传说也不少,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应是北方多闻天王三太子哪吒的故事,千百年来一直深受人民大众的喜爱。
    穿过天王殿,在卧龙柏委婉低回的枝叶下,三只古雅朴拙的大香炉,正喷吐着袅袅青烟。绕过香炉,明教寺最雄伟的建筑____大雄宝殿,即现在眼前。
    “大雄”是对释迦牟尼的誉称。释迦牟尼本为印度古国的一名太子,但他能放下荣华宝贵的生活,出家修道成佛,并创立佛教,泽被苍生2500年,这份功绩确实非大丈夫所不能为,值得后人敬仰。步入大雄宝殿,只见殿中央的高台上,释迦牟尼佛端坐中央,在他的左边是阿弥陀佛,右边是药师佛。按佛教说法,佛有“三世”之分,横三世为西方、中央、东方;纵三世为过去、现在、未来。明教寺供奉的是横三世佛: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中央娑婆世界释迦牟尼佛、东方琉璃世界药师佛。中央娑婆世界也就是我们这个世界。“娑婆”是“堪忍”的意思,即难以忍受之意。佛教认为我们现世界是充满种种痛苦的,所以才有释迦牟尼佛出世来救助我们,所以我们要拜释迦牟尼佛;人活在世上,疾病之苦最常见,药师佛讲过要解除众生身心之苦,所以人们也要拜药师佛;活着人们不愿受苦,死后更不愿受苦,想死后不受苦就要到极乐世界才行,于是此世界的最高首领阿弥陀佛当然更要拜。中国人是讲实惠主义的,信奉“礼多人不怪”,由拜佛亦可见一斑!
    释迦牟尼佛前方两侧还塑有他的两个大弟子:拱手抱拳者为迦叶;双手合十者为阿难。迦叶在佛祖的弟子当中最能吃苦,号称“苦行第一”。佛祖很赞赏他,于是“佛祖拈花,迦叶微笑”,在别人莫名其妙的时候,就把上乘的禅法传给了迦叶,所以迦叶被认为是禅宗西天第一祖。后来事实证明,迦叶确实堪当重任。佛祖去世后,就是这个迦叶召集佛祖的弟子们,把佛祖讲的话结集成书,这样后人才有可能看到佛经。迦叶于此功劳实在不小!阿难是佛祖的堂弟,人年纪轻,长得也漂亮,所以老是碰到美女纠缠,有一次还差点犯了色戒!修行也总提高不了,但后来阿难受迦叶所激,奋发图强,最终还是赶了上来。所以迦叶也喜欢他,就把禅法传给了阿难,使他成为禅宗西天第二祖。阿难的记忆力很好,佛祖讲的话都记得牢,在众多弟子中号称“多闻第一”,迦叶召集写书的时候,好多佛祖的语言都是阿难背诵出来的。
    因为“千佛一面”,佛像又小,所以许多到明教寺参观的人往往忽视大殿里的这五尊塑像。然而,最不显眼的却往往是最具有价值的。这五尊像是名副其实的明教寺镇寺之宝,是难得的明代文物。关于文物的来历,《江淮文史》上曾以专文《北京请佛记》刊载过。内容以市宗教干部三上北京请佛为线索,引出时任安徽省委书记万里的关注、中央有关部委的批示、北京文物部门的难舍等诸多情节,最终以五尊塑像胜利落户明教寺为结束,曲折动人,倍历艰辛。难怪自此以后,北京文物部门再也未放一件文物出京!
    大雄宝殿正中佛像的背后是观音菩萨的塑像。南海碧波汹涌,观音手执杨柳净瓶,赤足独立鳌头,神情泰然自若,突出反映了观音菩萨深入人间,救苦救难,普渡众生的慈悲品格。所以观音自古就深受大众敬仰,有“家家观世音,户户弥陀佛”之说。
   大雄宝殿内东西两壁,还塑有佛教十八罗汉。有的慈眉低垂,有的怒目圆睁,有的屈膝箕踞,有的拈珠托钵,有的降龙伏虎,各具神态,栩栩如生。
    明教寺大雄宝殿内的楹联也颇有可观之处。名家所书,字体功力老到不讲,内涵也发人幽思。其中一副为安徽省诗词学会会长、书法家刘夜峰老先生所书,云:“世外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岂可以不了了之。”此联蕴有深刻的佛教哲理和积极的人生态度,为国内众多寺院所引用。
    在大雄宝殿的西侧,于亭亭如伞的枇杷树中端然耸立的高大建筑,是明教寺的法堂。法堂是寺院里僧人们集会讲经听法和授受皈戒的地方,神圣庄严,一般人难得一见。不过,法堂的设施并不复杂,主要是在堂中设法座,法座前安放讲台,台上供一小佛像,下摆香案,两侧列置听法席。法座后的墙壁上还往往挂一幅佛祖讲经图,或达摩渡江图,以示禀佛祖本意传宗讲法。明教寺法堂里挂的是达摩一苇渡江图。传说达摩为禅宗西天第二十八祖,历尽千辛万苦地赶到中国来弘扬佛法。当时正是南朝梁武帝当政,信佛正信得一蹋糊涂,听说来了位外国和尚,梁武帝便急令请来谈禅论道。谁知这远来的和尚既不会念经,也不会说话。当梁武帝乐孜孜地问:“我修了这么多的寺院,功德得有多大?”达摩却兜头给人家一盆冷水,“无半分功德!”气得梁武帝半天作声不得。想想也是,你皇帝老子不关心民众的疾苦,却搜括民脂民膏为自己建碑立传,哪有一点信佛影子!怎么会有建寺的功德?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达摩起身就走了。后来,梁武帝经人指点,又舍不得达摩走了,就派军队去追他,一直追到大江边。达摩一看后边有人追赶,便将一根芦苇抛到江中,自己跳上去,渡江而过,留下后面一大堆人目瞪口呆,也留下一段佳话传诵至今。
    在大雄宝殿的东面还有一宏伟殿堂,那是明教寺的卧佛殿。卧佛殿可算是明教寺最豪华的殿堂。地面全部为红木地板铺设。殿顶悬挂着晶莹剔透的琉璃莲花灯,一打开电源,流光溢彩,格外璀灿。殿内四壁镶嵌有大幅的玻璃镜,人进去拜佛,镜内便反射出重重无尽的拜佛人,别有一番趣味。殿中央高高的佛台上供有佛祖释迦牟尼的卧像,是由一块长达五米,重约十吨的整块缅旬玉雕琢而成,佛像的袈裟边缘和右臂臂钏上,还饰有上百颗翡翠、玛瑙等宝石。整个佛像衣纹线条圆滑流畅,面部神情平和宁静,安祥自然,若有微笑,表现出精湛的工艺水平。
   从大雄宝殿往后,与之有长廊相接的殿堂,是明教寺的地藏殿,里面供有佛教地藏菩萨。据《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中说,他“安忍如大地,静虑如秘藏”,故名“地藏”,传为主管地狱的幽冥教主,俗说的阎王还要听从他的指挥,可见地藏权力之大。所以中国老百姓对地藏也很信仰,我省的九华山甚至还成为地藏应化的地方,世界知名。说“应化”,这里面是有来历的。在我国唐朝时候,新罗国(今朝鲜)王子金乔觉渡海到中国的九华山修行,99岁时去世,其肉身置函中经三年,仍“颜色如生,兜罗手软,罗节有声,如憾金锁”。后人据此认定是地藏菩萨转世应化,便尊其为“金地藏”,加以供奉。至今九华山尚有他的肉身存在,千年不腐,实为难解之迷。明教寺供奉的便是金地藏的形像。同地藏一起的还有他的两个徒弟:年老者闵公,年轻者道明。前者为在家人,后者为出家人。传说金地藏初到九华山时,就是这位闵公首先向他敬献土地,并送自己的儿子随其出家,后自己也随之皈依为徒了。
    历史上的金地藏还是一位卓有才华的诗人。《全唐诗》中尚存一首《送童子下山》,云:

  空门寂寞汝思家,礼别云房下九华。
  爱向竹栏骑竹马,懒于金地聚金沙。
  添瓶涧底休招月,烹茗瓯中罢弄花。
  好去不须频下泪,老僧相伴有烟霞。




    在教驽台上的东南角,有一处绿意葱茏的园子,即明教寺花园。园子不大,也没什么名树古木,但花木扶疏,错落有致,细审之下,别有幽处可寻。在这里,龙爪槐左曲右摆,奋力撑起一挂绿瀑,那苍翠,从高高的叶梢直流到细叶黄杨的脚下,草丛深处。蝴蝶兰就那样娉婷而放,幽蓝的花瓣娇嫩得连蜻蜓都有些舍不得,翩翩地直飘向碧绿的石榴树,躲在枝叶间,偷偷地瞧。松径尚无人呢。几只叫不出名的小黄鸟叽喳喳地在石凳上吵闹,不知怎的,又攸地一齐冲向头顶的松柏,惊醒一树松针,簌簌而落。无人来,风自扫……
    倘是以为小花园不过尔尔,那你可就错了。其实,这儿还有三处可资细细品味。
    一为屋上井亭。亭在小花园西北角的一个台子上,也不大,约有八、九个平方的样子。不过,小憩亭内,凭栏望,亭外花团锦簇,亭内画栋雕梁;耳听佛韵轻缓柔长,则悠然而心旷神怡。特别是亭内还有一古井,传为当年魏军汲水所凿,古时因高出地面屋脊而称之为“屋上井”。此井在晋代曾被整修,现今井栏周遭尚镌有一行字,云:“泰始四年殿中司马夏侯胜造”。推之,则距今已有一千七百多年了,难怪井沿存有二十多条汲水绳磨成的深沟!岁月沧桑,此井堪为见证,睹物思人,令人不免又发思古之幽情。
    小花园中的归西冢,也值得一看。归西冢实为“龟(归)鸡(西)冢”,因葬有一龟一鸡而得名,位置在听松阁西侧的松树下。说起龟、鸡,不能不提起明教寺历史上的两位名人通圆上人和藏印和尚。通圆上人是合肥西乡人,俗名袁宏谟,是太平天国的一位遗老。太平天国失败后,他隐居原籍,出家为僧,取法名通圆。明教寺现存主体建筑即为通圆上人于光绪年间所重修。传说寺院建好后,通圆上人便在此居修,办道之余以养龟为乐。年深日久,其龟tong 灵,闻经声即口角张合,作念诵状,又常于僧人唱偈时作“之”字形爬行,四脚疾驰状若起舞。一时之间邑人传为佳话。后于通圆上人58岁去世时,此龟抑郁而终,被僧人葬于现址。旧物随故主,此情也殊为奇异。藏印和尚是三根和尚(三根与其师赛陀曾整修明教寺山门及殿宇,在合肥知名者甚众)的弟子,1937年始任明教寺住持。合肥沦陷后,为对合肥佛教实行奴化统治,日军派人成立所谓“兴亚佛教会合肥支会”,威逼藏印和尚出任副会长一职。藏印和尚激于民族大义,不甘屈辱,饮毒殉节,堪为爱国高僧。藏印和尚在世时曾豢养一只雄鸡,不同凡种,夜宿必在铜钟之下,晨则闻僧人早起之音必鸣,最奇特之处是凡上殿念佛,此鸡必亦步亦趋跟随之。后此鸡无病而终,藏印和尚葬其于埋龟处,上植青松一颗以为标志,后人遂称之为“龟(归)鸡(西)冢”。
    小花园中第三个值得赏鉴的地方是听松阁,听松阁在小花园的东南角,原为一处土堆,旧说曹操曾站在此处操演水军,后人遂在此砌台建阁纪念,名“听松阁”,阁上题有“教驽松荫”四字,是闻名的古庐州八景之一。原来教驽台上并无松树,庐州夏天炎热,士兵操练难熬,曹操便令广植松柏。日后松树成荫,清风袭来,松涛阵阵,“教驽松荫”遂成一景,“听松阁”一名的来历也即在此。现在阁上又新增一大铜钟,重达千余斤,叩之,钟声清亮悠远,余音袅袅可持续两分多钟,为合肥新十景之一,名为“教驽梵钟”。听松阁上又有安徽著名书画家黎光祖老先生所撰楹联:“教驽耸高台不为炎刘消劫难,听松来远客谁从古佛识真如。”使该阁更添地方特色。是啊,魏武帝巍巍高耸的教驽台,不能为汉末的大乱消除zai 难,而今观赏“教驽松荫”的游客,谁又会从明教寺里的佛菩萨身上想到真实的人生含义呢?
    伫立听松阁上,极目明教寺,大雄宝殿重檐碧瓦,巍然高耸,屋上井亭小巧玲珑,如小鸟于枝头展翅欲飞。耳边传来僧人们清越悠扬的梵唱声。台下红尘纷扰,人流如织,恍然记起古人的一首小诗:


  教驽台高接暮云
  当年魏武驻三军
  而今霸业销沉尽
  唯有钟声送夕曛
  伟大祖国是炎黄子孙最美丽的家园,五星红旗是我们家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让我们共同祈愿:祖国明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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