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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念僧宝之功德(详细讲述僧宝、出家人对这个法界的伟大意义!)

随念僧宝之功德(详细讲述僧宝、出家人对这个法界的伟大意义!)

随念僧宝之功德

(详细讲述僧宝、出家人对这个法界的伟大意义!)





圣僧者,谓:正行、应理行、质直行、和敬行。所应合掌,所应礼敬。清净功德,净诸信施。所应惠施,普应惠施。

乙三、随念僧宝之功德分二:一、宣说僧宝功德;二、胜赞具彼功德无上福田。

丙一、宣说僧宝功德分二:一、相续清净;二、胜田功德。

这两者的关系就是,以自相续清净而成为一切有情堪能种植大福德的殊胜福田,所以自利和利他两者的关系密不可分。如果自己的相续不清净,心地不平,遍地都是荆棘,那也不能让众生种福。自己的相续清净了,才能成为众生殊胜的福田。


丁一、相续清净:

圣僧者,谓正行、应理行、质直行、和敬行。

先解释圣僧的含义,再以具足四行来赞叹圣僧的相续清净,不同于凡夫杂染的相续。这里圣僧,是指小乘一至四果的阿罗汉、大乘一至十地的菩萨,比如龙树菩萨、无著菩萨、月称菩萨等。

僧者,即以千百万魔众不能令离正道之故,具有不夺信解之名,即圣补特伽罗之义。

什么是僧呢?不是在心外安立一个僧的名字,是以德而立名,就是以心相续具有不夺信解而安立僧的名称。怎么具有不夺信解呢?就是以千百万的外魔、内魔都无法让他远离正道的缘故。因为心里的信解坚定,所以不会被内外诸魔所夺。所以僧是一个极为崇高的称呼,在佛法没有弘传的地区,在他们的文化当中不会出现这个“僧”字。比如东汉以前佛教还没有东来,在中国文化当中,就没有“僧”的概念。在西方国家,更是千百年当中,在人们的心目当中,根本没有“僧”的概念。所以,“僧”的出现,在人类历史上,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其意义远远超过出现一位政治家、艺术家或者科学家。

为什么僧这样罕见呢?因为没有佛陀宣说圣法,人类不会知道什么是出世间的正道,也就不可能依法修行而产生不夺的信解,自然就不可能出现所谓圣僧的补特伽罗。僧只有在人类福德善根成熟时才会显现。在没有圣法的世界当中,人们都是被四魔所欺诳,千百万魔众,处处都是让人趣入邪道,也就是被贪、嗔、痴、嫉妒、傲慢所使,时时远离正道,不可能内心觉悟而产生诸魔不可夺的信解,也就不会有僧宝的出现。

在五浊恶世的今天,认识僧的含义,赞叹和随念僧的功德,恭敬和供养僧,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因为伴随经济的高度发达,在贪执增盛的人类心目当中,僧的意义正在逐渐消失,只有少数人对僧有一些认识。照这样下去,一旦“僧”这个字的含义在人们内心中隐没时,这个世界当中就不会再有僧宝出现。虽然从僧宝自身的角度讲,是无为法,永远不可能隐没。但是人心日益被邪见染污,在人类的心灵面前,只有魔的形相,不再会现出清净僧宝的影像,最后这个世界会陷入一片黑暗当中。以今天的现状来看,可以对大众作民意调查,大多数人的内心都不懂僧的意义,不仅不懂,而且把僧当成怪物,最后,他们会认为,这个“僧”字是多余的,应当把这个字去掉,因为这和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乃是古代迷信的概念,不应当放在现代人的字典当中,最后会成为这种结果。

下面回过来看僧的意义。僧之所以为僧,不同于俗,就是因为在他的心中对圣法已经获得不可夺的信解。除此之外,不可能在心外的某种法上安立僧的名言。也正是从这一点上,我们才会认识到,僧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相续清净的圣贤,不是世间的帝王将相可比,更不是世间的富豪明星可比。之所以僧是崇高、僧是应供、僧是福田,都要从“具有不夺信解”这一点上去决定,去体会。

“以千百万魔众不能令离正道”,怎么来体会呢?就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因为已经证悟法性的缘故,不会被尘境所转,不会被五欲所牵,不会被外魔所扰,视黄金如粪土,视名声如谷响,视女色如幻化。因此种种天魔、烦恼魔根本不能让圣僧的心远离正道。

比如,南北朝时代的志公禅师,梁武帝想观察他的境界,就叫他和宫女们一起下浴池洗浴,志公禅师谈笑自如,没有任何障碍。
唐朝禅宗四祖道信禅师,唐太宗三次下诏让他来京师,他都托病告辞不去,皇帝命令使者如果再不入京,就要砍头,四祖伸出脖子等使者来砍,使者把这件事回奏皇上,唐太宗感叹不已。


比如大恩法师在各种违缘面前,心里对三宝、对圣法的信解,象须弥山王一样稳固,任何魔众都无法干扰。上次我们也讲过,在浩劫期间,有人威胁法师,要他说“佛教是迷信,我舍弃三宝”,但是法师说:“要想让我说这句话,比登天还难,佛教完全是正信,我不可能舍弃三宝。”而且法师还说:“即使舍弃生命,我也决不会舍弃三宝。”象这样即使是以千百万魔众也不能令离正道的缘故,所以具有不夺信解之名。

《宝性论》中说:“如所尽所各别证,智慧见者清净故,具慧不退之僧众,定具无上之功德。”因为现见法性而具有如所有智和尽所有智的功德,对于无上菩提不退转的菩萨僧宝,决定具有无上智慧的功德。

下面从两个角度解释“圣”:

圣或大者,即由内道佛乘超胜世间,或者具有所缘等七种大,故称圣僧。


所谓两个角度,第一是从内道佛乘超胜世间的角度,把行持内道圣法的僧称为大。第二是从大乘具有七种大,把行持大乘圣法的僧称为大。这里的要点,就是以法大而成立持法者大。下面所说都要这样来理解。

总体来说,出世间的内道佛乘胜过世间的一切道。因为内道是无我的圣道,能断烦恼,超越生死。而世间道都是以我执摄持的道,不能断烦恼,随顺生死。所以内道佛乘超胜世间。再从持法者来作比较,僧是内道佛乘的持法者,其他凡夫上至转轮王、帝释、梵天都是世间法的持法者,以法大的缘故,所以僧的功德超过一切外凡,理应称为大。以功德大的缘故,连梵天、帝释、转轮王都应当向僧礼拜、恭敬,何况一般的总统、富豪和种种所谓的上层人士。但是,今天人类的邪见增上,竟然不知僧为何物,甚至轻视、诋毁僧宝,还有些在家居士或者公开或者在内心里面,根本不承认僧宝,他只皈依二宝,这真是末法时代极为荒唐的事情。过去,象唐太宗这样英明盖世的人物,也懂得应当敬小沙弥如敬佛。而今天末法时代的凡夫,我慢增上,见到崇高、清净的僧相,连瞧都不瞧一眼。象这样是在灭自己的三宝种性,怎么能趣入解脱之道呢?

下面第二个大,是讲以大乘乘大,所以持大乘法的圣僧,都是法门龙象,都是超凡入圣的大丈夫,不仅远超人天,也超过小乘僧。

大乘怎么大呢?当然不是广告作的大,外表的场面大,如果只是一种假相上的大,可以不承认是大。但是如理衡量大乘僧宝的相续,的确真实具有七种大的相,谁也无法否认,即使有人不承认,想用各种方法来毁谤,可是这样昭彰显著的“大”,又怎么可能以毁谤而消失呢?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下面就讲述这七种大:

第一、所缘大:声闻缘的只是小乘的三藏,而菩萨缘的是大乘深广的无量法藏,在所缘的深广上大于声闻,更大于世间一般凡夫。一个人内心的所缘直接决定他的道和果的成就,所缘大,器量就大,一切道果都会大;所缘小,器量就小,行为、成就、事业、智慧等方方面面都受局限。所以这个所缘非常关键。

在《安士全书》中,周安士居士讲到:如果佛陀不出现,天法师间都会象长夜一样,抬头看天,认为只有这日月,不知道还有极微尘数的刹土;认为人类的起源是从盘古开天地开始,不知道旷劫以来已经经历了无边的劫数;认为天帝、天仙是至高无上,不知道他们还是在六道当中轮回的凡夫;认为人死之后形灭神消,不知道一点灵光生生不昧;认为父母眷属死去之后,再无法报恩,不知道得到佛法,纵然经过千生万劫,自有酬报的一日;认为好人一生坎坷,坏人得志,天道不足以相信,不知道这是宿业所招,丝毫不爽。

周安士居士讲的是过去的儒者,不以圣法为所缘,会导致见识非常狭窄、非常有限。所以,无边深广的法界,以见识不开的缘故,使得心中的所见只有针眼那么小,这就是所缘小。今天的人类,把圣贤的学说推FAN,比过去的儒者又不知要下劣多少倍。他们认为没有前世后世,没有六道轮回,人是从猴子进化来的,人身只是受精卵不断分裂的产物,不存在因果报应,以这样小的眼界,所以人生的目标就只剩下眼前享乐而已。讲到这里,大家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以下劣的所缘,会把无边宽广的生命限制在象针眼那样小的世界当中,变成小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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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层一层在所缘上作比较:

和一般着重于现世的人相比,着重于后世的人,所缘就广大多了,他们不以现世为满足,而是将眼光放大到更长远的未来。和着重于轮回圆满的人来比,着重于出世间解脱的人,所缘又要深广得多,因为他的心完全放在超出三界上面。和只重视个人解脱的人相比,着重于自他一切有情成就无上菩提的人,所缘又要深广得多,因为他的心完全放在深广的佛道上面。这样以人心所缘的大小,就可以分出人的高低。下面再比较大小乘所缘教法的所诠义,从深的方面说,小乘所缘,只是象芥子内虚空那样小的不彻底的人无我空性,大乘所缘,是象虚空一样的大空性。从广的方面说,小乘所缘,只是在少欲知足的种性上行持以出离心所摄的戒定慧三学,而大乘开示的是以菩提心摄持的广大如海的六度万行。从果上来说,小乘法开示的只是解脱分段生死,灰身泯智而入小乘无余涅槃,大乘法开示的是无住大涅槃的万德庄严的佛果,是具足三身、四智、十力、四无所畏、十八不共法、无量相好、无量稀有事业的果。所以,以所缘来说,大乘远远超过小乘,更是无量倍超过世间凡夫的学说。

以所缘的法大,在名言中,就应当安立是大是圣。在世间,比如我们听到某人所缘的是很广大的事业,或者所缘的是很高尚的法,我们就会用“大”字来称呼,比如他所缘的是一种教育人的法,或者是一种救死扶伤的法,或者是一种致力于人类和平的法,我们就会恭敬他,就会说他很伟大、很神圣,为什么这样称呼呢?就是因为他所缘的法大。现在,僧持的是一切法中最殊胜的圣法,而且大乘僧所缘是无上的大乘法,所以比起恭敬世间师长,比起恭敬世间善人,比起恭敬世间领袖,更应当恭敬圣僧。对于持法的大德,对于持经的大德,我们都应当恭敬、供养、承事、礼拜。因为他持的法大,所以这个持法者就是大德。比如一个人持《金刚经》,他心里缘的是般若,虽然他没有名声,没有很高的职位,但是一切天人都要散花供养,都要对他顶礼,因为他心里持的是DA法,他就是大德,要是轻慢他,就有大罪。

正是由于所缘大,所以下面的修行乃至事业这一切一切都是大。

第二、修行大:简单来说,所谓修行大,就是大乘僧的修行是具足成办自利和他利的修行,超过小乘僧仅仅成办自利的修行。一者只是为自己出离而修行,另一者是心怀天下众生而修行,当然后者是大士。

第三、智慧大:大乘菩萨证悟了圆满的法无我空性,超过小乘僧仅仅证悟人无我的智慧。

第四、精进大:大乘僧是在三大阿僧祇劫当中发起精进,心识勇悍,没有疲厌,小乘僧只是在三生或七生当中精进。所以前者的精进心远远超过后者,因为他们在漫长的时间当中,恒时都有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

第五、善巧大:小乘人畏惧轮回,如避火坑一般寻求寂灭,堕在寂灭一边,不能真俗圆融。大乘菩萨视轮回如花园,他们不舍轮回,同时又不会被轮回染著,能够巧把尘劳作佛事,所以是善巧大。

第六、果大:大乘僧最后的果德是十力、四无畏、十八不共法等无量功德,而且何时也不会灭尽。小乘僧灰身泯智,只得阿罗汉果。

第七、事业大:小乘证果后不能示现十二种稀有事业,大乘菩萨成佛之后,从法身当中任运示现入胎、成道、示现涅槃等事业,并且是永无间断的示现,是周遍众生界而示现,所以是事业大。

从显现来说,大乘僧宝具有这样的所缘大、修行大、智慧大、精进大、善巧大、果大、事业大,超过小乘僧,更超过一般世间人天众生,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在补特伽罗的相续上本来就有这样明显的差别,不称大不称圣也不可能,所以,应当尊称为圣僧。

下面讲四种行——正行、应理行、质直行、和敬行,这四种行都是圣人的行,不是凡夫的行,以这四种行显示什么呢?就是显示僧的相续清净,不同于凡夫的相续,这样才会明白僧的崇高,僧是圣心,不是凡心,因此必须以圣僧来称呼。分别来说,正行配戒学的成就,应理行配定学的成就,质直行配慧学的成就,和敬行是指圣僧的行为共同趣向涅槃。

安住于如是的圣众,以离一切过失相的戒学庄严相续,故称正行;具有了达诸义的三摩地定学,故称应理行;以不住常断等边的正见智慧解脱相续,故称质直行;所有僧伽见、戒、利他等无有不同而共趣涅槃,称为和敬行。

第一是正行。什么是正行?从戒学的角度说,以远离一切过失相的戒学庄严相续,就是正行。远离一切过失相的戒学是指圣者无漏戒,也就是在初地,因为现见了法性,以法性力自然获得无漏戒,一切身口意的恶行自然消除,从此开始以远离一切过失相的戒庄严相续,到二地是戒波罗蜜多增胜圆满,乃至梦中也不会造微细的罪业。这里“庄严”是具德的含义,只有具德才是真正的庄严,这是心地的庄严,不是外在涂脂抹粉、穿红戴绿的所谓庄严。外在再如何庄严,如果在一张画皮的里面,只有贪心,嫉妒心,嗔心,愚痴心,害人之心,骄慢之心,报复之心,自私自利之心,流出来的都是绮语、狡诈语、粗语、两舌语、欺诳语,做的都是杀盗淫,这是丑陋,没有真正的庄严。所以庄严是具德,只有具德,只有心地的庄严,才是真实的庄严。圣者现见了法性,以如实安住的缘故,具足庄严,不再起贪嗔痴欲诸想,不再著色声香味触法,不再有身恶、语恶和意恶,清净无染,这就是以离一切过失相的戒学庄严相续。不仅仅是远离了损害众生的身口意的行为,而且由于现证了法界的平等性,证悟了一切有情都是无我平等的,没有一个所谓自和他的分别执著,见到一切有情的痛苦等都是平等应断之事,就像对待自己那样,会把一切有情都安置于寂灭的道果之中,对有情又没有任何求报恩的心,菩萨达到了这样的大平等性,从这个当中现起布施等的万行,具足摄善法戒和饶益有情戒,这样以远离一切过失相的戒学庄严相续,所以是正行。

《瑜伽师地论》中说:“于诸有情,远离邪行,行无倒行,故名正行。”(对于有情远离一切身口意的邪行,行持无颠倒的行,所以叫正行。)

第二是指定学,欲界没有定,色界和无色界有有漏的四禅八定,而这里所说的定是出世间定,叫应理行。这里的定不是有漏的定,是定慧等持的很深的定,所以全知麦彭教授师说是了达诸义的三摩地定学。圣者现见法性,了达一切法都是如梦如幻,出定位安住在一切法如梦如幻的妙观当中不动摇,入定位安住远离一切戏论的根本定,这就是具有了达诸义的三摩地定学。《唯识述记》当中说:“不生不灭,绝名相于常寂之津。”永嘉大师说:“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

第三是质直行,就是以不住任何边的正见智慧解脱了自己的相续,《维摩诘经》上说直心是道场,所谓直,就是不落边,相续成为质直,就是不会执着在边上,这样叫质直行。以八圣道来说,就是见道之后具足正见,以这个正见摄持,不像凡夫心落在二边的执著当中,不是质直。《法蕴足论》中说:“质直行者,谓八支圣道,名为质直。所以者何?以八支圣道不迂不曲不回,质直平坦一趣,佛弟子众,于此中行,名质直行。”在唐朝时,印度的大耳三藏有他心通,他来到汉地,皇帝请南阳忠国师去考验他,南阳忠国师首先两次设心,一次是看猴子,一次是看划船比赛,他都说对了,第三次就摸不到了,国师就劈面打了他一巴掌说:“你这个野狐精!”所以以有漏的神通测不到国师的心境,因为不住任何边的正见智慧,不是以凡情所能测度的。

第四是讲整体圣僧的见、戒、利益众生等的行为,没有不同,都是共同趋向涅槃。这是很稀奇的,世间哪个团体能够达到见戒利他等和敬共住呢?决定不可能。在凡夫的团体当中,人和人之间经常勾心斗角、争名夺利,就象一群毒蛇放在笼子里面,一旦发作起来,整天都是闹矛盾,搞派系,意见不统一,这样不叫和敬行。这种敬,不是外在做作的一种恭敬相,而是因为在法上现见同一法性,同样恭敬圣法的缘故而成为和敬行。这样我们才知道圣僧是何等的和敬,这种和合之相在世间的任何团体里面都不会存在,因为世间团体中的每个成员,心都是安住在名利这样虚妄的法上,所以不会有和合同一法性而共住,处处都可以看到不和敬行。相比之下,十方世界无论何处的圣僧,过去、现在、未来无论哪一个时代的圣僧,都是共同以同一圣道趣入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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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以略说和广说来解释四种行,其中正行是略说,其余三行是广说。

或者,所谓正行,若按略说解释,行于遮止一切衰败的正道,即是正行,间接亦说外道无正道,故非正行。

总的来说,就是所有圣僧都是行于遮止一切衰败的正道当中。这个世间的生死之道,不是平坦的高速公路,它很崎岖,很坎坷,很危险,有种种的衰败,人们所走的道确实就是这么回事,这些轮回的道潜伏着种种危机,因缘一到,就会陷入衰败。而在一切道当中,能真正遮止一切衰败的道,才是真正的正道。正行的“行”字,就是走人生道路的走字,圣僧行的是能遮止一切有漏衰败的道,这才是行正道。为什么这是正道呢?因为以这条向内走的道能直接断除衰败根源的我执和法执,换句话说,以出世间的无我圣道能遮止凡夫分段生死的衰败和有学道变易生死的衰败,能渐次走向常乐我净的无上菩提,所以这才是正行。

《宝性论》中说:“死病老之诸痛苦,圣者悉皆永灭尽,依于烦恼业力生,彼者无彼故无生。”圣者菩萨如实了知心的法性界自性清净,在见道的同时就灭尽了轮回生老病死的痛苦。为什么能遮止生死的衰败呢?因为生死都是以烦恼和业所引生,圣者现见无我,不起有漏的业惑,所以是无生。

《大乘庄严经论》当中说:“以解二无故,善住真法界,无分别智力,恒平等遍行,为坏过聚体,如药能除毒。”菩萨了知没有能取所取之后,现前无分别智,而且现量觉受远离二取相的法界时,就断除了见道所断的遍计二障,然后在修道位,以无分别智力,恒时对内外一切诸法平等遍行,就象药王,仅仅嗅到它的气味或者尝上一滴,就能遣除一切毒一样,以修道无分别智,能彻底断除象毒一样的微细障碍。所以圣者是真实行于遮止一切衰败的正道。

相比之下,所谓外道,所谓人天有漏之道,所谓旁门左道,就不叫正道,因为走到底时就会陷入衰败,所以是非正行。广义的外道,就是这个世界人们所认为的种种的道,全部都是邪道,为什么是邪道呢?这可以从因和见上来决定,把非解脱因执着为解脱因,把我见这样非殊胜的见执着为殊胜的见,这样的道当然是邪道,因为在缘起上不相应的缘故,根本无法对治衰败的根源——我执,也就不可能遮止生死的衰败。换句话说,外道的修行都是建立在戒禁取见和见取见上面,完全是随我见而转,见既然是邪的,那依止邪见无论怎么走,都决定是邪道,不会是正行。比如说,吕洞宾是已经炼丹成就的人,但是黄龙禅师还是呵斥他“纵劳八万劫,终是落空亡”,因为他没有现见无生的法性,还是在生灭客尘上执著,终究会落空而衰败,所以不是正行。

下面广说,就是分别从三个角度来说,从果的角度来说是应理行,从道的角度来说是质直行,从共同趋向的角度来说是和敬行。

广说即是:“应理行”者,“理”即涅槃,“行”即入彼,是从果而言;

这里的应理行,理就是涅槃,所行的一切都是趋入涅槃的行,不是为名,不是为利,也不是为了升天,一切行持都是为趣入涅槃,往涅槃而融入,不会再向外缘客尘而执取,从圣僧趣入菩提果海的角度,就称作应理行。这个理就是涅槃,就是宇宙的真理,就是法界的理体,就是当人的本面,就是诸法的实相,圣僧的行完全是趣入这个,心心念念都是趣入这个,不是其它,这是俗人很难理解的。什么是应理行呢?就是圣僧现前始觉之后,始觉念念合乎本觉,直趣觉路,这就是入于涅槃的应理行。相反,凡夫念念是追求幻化六尘,念念是想拥有妻财子禄,所以念念是趣入生死,一切行为都叫作非理行,可怜这颗分别心整天迷乱,整天攀缘,都叫作非理行。所以凡夫和圣人截然不同,一个是入生死,一个是入涅槃,入生死是作茧自缚,入涅槃是恢复本来,安享大乐。大家静下心来想一想,仅仅以我执缘一个外在的东西,去执取,去拼搏,在这里面有哪一点具有出世间的功德呢?而圣僧一切行都是趋入大涅槃的行,在这里面,一切自他的功德都会成就,所以可以这样说,整个三千大千世界百千万亿凡夫的功德总和,也比不上一位圣僧的功德。邪分别的功德就像瓦砾一样,没有一点金的成份,而后者就象纯金一样。这样才知道圣僧的功德远远在一切凡夫之上。

第二是从道的角度讲:

“质直”为圣道,经云“质直即是圣道”,是从有学道而言;

有学道,从大乘来说,就是一到十地,从小乘来说,是一到四果。从大乘来说的话,所谓质直,就是中,不会堕到边上叫质直,质直才是圣道,其它不是圣道,平常心是道,平等心是道,真心是道,直心是道。只是心外求法,只是以分别心搞一点小名堂,那不叫大道。圣道就是质直,所以《维摩诘经》上说直心是道场,离开直心之外哪里有道场。真正入于道场的是谁呢?就是心空者。所以这个质直行,有学道的圣人才开始具有,其它凡夫都是在戏论网当中耽著,不是落在左边,就是落在右边,不是落在上,就是落在下,不是喜就是怒,不是常就是断,不是执著这,就是执著那,心始终都在边上执著,空不了,这些叫偏执,叫虚妄,不是从容中道。

“和敬”即所有入圣道僧伽,同趣涅槃城不退而行,故是从无有不同行者而言。

入了圣道的大乘圣僧,就获得不退转。所谓位不退是不会再堕入轮回,所谓行不退,是不会再堕入小乘,所谓念不退是指八地以上得无功用智,念念流入真如海。大乘的圣僧登地之后,是地地辗转直趋涅槃,不可能再有任何退堕。相比之下,凡夫人就很可怜,时时都有可能退转,一直在生死的路上翻滚。所以十方圣僧的和敬行,在任何持有漏法的团体当中都见不到。我们这样认识圣僧崇高的功德之后,我们所向往的,就是要随学圣僧,以不退菩萨为伴侣,和他们同见、同解、同行、同修,随顺他们的道来行进,和他们同样地趣入涅槃,这是皈依僧的内涵。

或者,就远离舍弃、错误、歧途及退转,依次称为如是四行,亦即于远离邪行等四倒的无误正道中实行者,是世上相续清净之人。

从远离违品的角度来解释四种行,依次是:远离舍弃叫正行,远离错误叫应理行,远离歧途叫质直行,远离退转叫和敬行。对于正道,不是舍弃就是坚持,舍弃正道就是邪行,坚持正道就是正行。以凡夫来说,一种是决定舍弃正道而甘心趣入邪道的,这叫邪定聚;一种是虽然在正道当中,但是遇到恶友等因缘就会远离正道转向邪道,这叫不定聚。到了“圣”位,就能决定远离一切舍弃,唯一地依止于正道,这叫正行。第二是远离错误,错误就是不能如理相应于涅槃。对凡夫人来说,有时能随顺涅槃,有时不能随顺涅槃,不能应理而随顺于非理,这就是错误。圣僧是亲见了心的本性,所以一切时一切处都能应理而行。入定则安住法界,远离一切戏论,出定则见一切显现唯是假立,如梦如幻,远离一切实执,这叫作远离错误。边执的险道叫歧途,所谓的质直行,就是远离一切二边的歧途。退转就是退于轮回,圣者们见道之后就只有升进,没有退转。能远离这四种颠倒,而在无误正道上行进的人,当然是世上相续清净的补特伽罗。因为一切尘劳、爱欲境界都不染着,当然是众中尊,当然是清净的僧宝。一个人没有到达圣者地,以无明力会持一种邪行、持一种非理行、持一种偏曲行、持一种有退堕的行。这就是相续不清净,落在三种杂染当中。也就是依于非理之作意,生起诸业及烦恼,依于业及烦恼水,生起有漏蕴处界,所以不是清净。只有远离这些,才是出世间的行,才称得上是相续清净。这样看起来,圣僧才是真正心地清净的人,我们凡夫都是染污者,所以我们应当皈依僧,我们应当皈依净,而且应当向内皈依自性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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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胜田功德:

所应合掌,所应礼敬,清净功德,净诸信施。

这里依次解释:

僧伽深证法性而相续清净,故余者于彼应当恭敬合掌;僧伽为殊胜引导,故于彼顶礼具有大义,故应礼敬。

名言之中,十法界的有情尊卑有序,下者对上者恭敬才合乎天理,如果下者歧视上者,那就会以大不敬而陷入罪恶的深渊。僧伽证悟了甚深法性,相续清净,凡夫没有证悟甚深法性,相续杂染,前者为尊,后者为卑,大家应当知道,不清净者恭敬清净者,才能趣入清净。不清净者轻慢、毁谤清净者,那就会增上罪业的染污。从缘起上来说,只有这样上升和堕落的两种。有智慧的人如果想上升,就应当对圣僧恭敬合掌。有些现代凡夫没有智慧,对僧宝不恭敬还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只是不知取舍而毁坏自己的愚者。
再说圣僧是殊胜引导,因为如圣僧在登地见法性之后,能够在一个刹那之中度化一百个众生,所以他具有引导能力,是具慧眼的导师,能引导我们趣入涅槃,因此对他顶礼就具有大义,对他顶礼,就会被他的慈悲和智慧摄持而能趣入涅槃。

我们以公案来说明:

《四分律》上说,大阿罗汉宾头卢尊者是优填王的大臣,因为他很精进苦行,优填王就放他出家,后来就证了阿罗汉果。他所在的寺院,离城市有二十里,优填王每一次出城,都要去参礼他。

有一些奸臣,见到宾头卢尊者不起来迎接,就怀着恶心在优填王旁边说坏话,优填王听信了奸臣的话,想要杀掉宾头卢尊者。后来,宾头卢尊者见到优填王来了,在他要进门时,尊者赶紧下床走了七步,去迎接国王。国王发脾气说:“大德,你一向是很难动的,今天怎么离开床,想迎接谁呀?”宾头卢尊者说:“国王,你上一次是好心来,所以我没有起来迎接。今天你是怀着恶心来,我不起来迎接,一定会被杀。”(尊者不是怕被杀,而是悲愍国王造下杀阿罗汉的五逆重罪。)这时候国王很惊叹,就说:“弟子愚痴,听信了奸臣的谣言,有眼不识凡圣。”他就在尊者前求忏悔,这样虽然免了地狱之报,但是宾头卢尊者授记,以圣僧起来迎接的缘故,再过七天他一定会失去王位。正如授记那样,果然七天以后,优填王被邻国兴兵抓走,在十二年当中,他的脚被锁住,一直囚禁在监狱里面。

襄州石门寺的蕴聪禅师,住在石门时,喜欢收集古人的墨迹。当地太守来寺院时见过这些墨迹,以后太守叫人来借过三次,禅师都没有答应。太守发怒,叫人把禅师抓去,重重责打。禅师回来时,僧人们在路边迎接,首座向前对禅师问讯说:“太守无缘无故屈辱和尚。”禅师用手指着地上说:“平地起骨堆。”随手就涌起一堆,高度有三尺。太守听到这件事情,就叫人消了三次,三次都重新涌出来,太守非常害怕,早晚都心神不悦,不到一个月,太守全家全部死光。

在《法苑珠林》当中有一段评论,大概意思是这样:对在家人来说,特别需要恭敬谨慎,不能自高自大,否则恐怕会失坏自己未来的福报。现在有一些世间人,稍微有一点地位、作一点官,就对僧不产生信心,以轻慢心呵责、辱骂僧尼,自己坐在高座上,让僧尼站在前面,叫人推拉,非理鞭打,在摧毁善根、增上恶业上,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了。出家人和在家人同样是凡夫,还在三界当中,在没有入圣位之前,谁没有过失呢?但很重要的一点是,出家人即使没有实际的修行,但他剃发穿了僧衣,现的是僧相,见到僧相就能让众生种下善根,就能让见者生恭敬心。破戒的僧尼也能升座说法,利益众生,而听法的人可以由此修持六度,再展转教化,以修善的缘故,听法者在未来暂时能转生人天,究竟会成就圣果,而且获得圣位以后,又展转教化,利益无穷,就像是以一盏灯可以点燃百千盏灯,而这盏灯的光明终究不会穷尽。总之,因因果果核算起来,这无穷无尽的利益,都是以前面破戒僧说法教化所引生的。既然以他能引发无尽利益,所以在这样的对境面前,须要特别小心谨慎。从自己的方面来说,纵然可以欺诳百千万出家人,但是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利益,只会增上恶名,传播于四方,而且未来世会历劫遭受苦果,所以经上说:“一念之恶,能开五种不善门。”所以不仅是对圣僧,对一切僧相,都应当恭敬。

以胜功德庄严相续,即是吉祥福田,“吉祥”为妙好、圆满之总称,僧是福德亦是吉祥,故依彼将出生一切福德的吉祥圆满,故称为田。

经文“清净功德”,藏文直译是“吉祥福田”。这一段是解释吉祥福田的内涵。福田指的是什么呢?就是以殊胜功德庄严的圣者相续,也就是远离杂染的清净心地。这就是吉祥福田。为什么圣僧是福田呢?因为圣僧是福德,就能让人得到福德,因为圣僧是吉祥,就能给他人带来吉祥,也就是依靠圣僧,能让众生的相续出生一切福德的吉祥圆满。这里讲得很彻底,是说将出生一切福德的吉祥圆满,没有任何局限,没有丝毫不能,所以,想获得一切福德的人、想获得一切吉祥圆满的人,只要能如法地敬僧供僧,就可以如愿以偿,从今生的福德到后世的福德,从世间的福德到出世间的福德,所有的圆满妙好都可以出生,所以这是真正的如意宝王,它的势力无穷无量,世间没有比这更殊胜的福田。大家想一想,一个泥土的田地都能长出很好的庄稼,供人们受用,何况具有殊胜功德的圣者心地,比色法的田地不知要微妙多少倍,能在这样殊胜的福田中供养、礼敬等,自己决定会得到无量的福德。人没有不想要吉祥圆满的,虽然在所求上会有大小高低的差别,但在希求吉祥圆满这一点上,确实是人人平等,谁都不愿意自己陷入衰败、痛苦、灾祸当中。但问题是这个世界几十亿的人,大多数都不懂种福的方法,很少有人知道在最殊胜的福田中,以直接的方式培植巨大的福德。譬如供养并请僧众给死者超度,给活人念经消灾,或发心给僧众做事、供斋等。所以我们要懂得,圣僧是真实的福田,是世界上清净、圆满、不可思议的福田,要种福就应当在这样的福田当中种,这样作才是有眼光的人。
以上讲了僧是吉祥福田,因为僧以殊胜功德庄严相续,并且依僧宝的清净相续,就能出生自相续一切福德的吉祥圆满。也就是以僧的威力,能增上福德,能净除业障,能超度亡灵,能获得健康,能开发智慧,能成就圣果。

下面以公案证明僧是殊胜福田:

在《贤愚经》当中,弥勒菩萨问了一个问题:有施主迎请一位持戒清净的沙门到他家里应供,这样的利益是否比得上一个人得到十万块钱?

当时憍陈如尊者很快就说:“假使有人获得一百车的珍宝,计算这种福力,还不如迎请一位净戒沙门到家里供养的利益多。”

然后舍利弗尊者说:“假使有人得到充满南阎浮提的珍宝,还不如迎请一位净戒沙门到家里供养的利益多。”

目犍连尊者也说:“假使有人得到充满二天下的七宝,实际上还不如迎请一位清净沙门到家里供养的利益多。”

其余的比丘,也都用比喻来校量迎请沙门供养的利益,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说。

这时阿那律尊者说:“假使充满四天下的珍宝,这种利益还是比不上迎请一位清净沙门到自己家作供养的利益。为什么呢?我自己就是证明。我想起很久以前,是毗婆尸佛涅槃之后正法灭尽的时代,当时有一位叫阿泪咤的长者,家里非常贫穷,又碰上当年欠收,吃的粮食无以为继,人都很饥饿。这户人家就每天去取一些薪柴,卖掉买一些稗子,合家的妻儿老小就靠这个来养活。有一次,他见到一位辟支佛找不到饭,就把辟支佛请到家里,端上自己吃的稗子粥作供养。辟支佛说:‘你们也是又饿又渴,我们一起分着吃吧。’阿泪咤说:‘我们是俗人,吃东西没有一个固定的时节,尊者是日中一食,还是请尊者接受我们的供养。’辟支佛也就接受了供养,吃完之后,辟支佛就让他们发大愿,然后离开。阿泪咤又去取薪柴,当时他见到一只兔子,饥荒的年代能见到兔子当然很兴奋,他就想去抓兔子,他远远地把镰刀抛过去,兔子当时就倒在地上,在他正要去取时,兔子变成一个死人,直接上到他的背上,抱住他的头。这一下阿泪咤很紧张,使劲推又推不掉,所以心里很恐惧。他想进城和妻子一起把这个拿掉,但又怕大白天被人看见,不让进去,所以他一直等到天黑,就用衣服盖住这个死人,往家里走,一到家,死人自然落地,变成一大堆阎浮檀金,这堆金子明晃晃的,发出来的金光照亮了左邻右舍。

这事成了一大新闻,人们都纷纷谈论,这样就传到国王的耳朵里,国王亲自来看,但在国王的眼前只是一个死人,而且死尸在逐渐发臭,国王就问阿泪咤:“你见到的是什么?”阿泪咤回答:“我见到的确实是金子。”他就拿了少许金子奉献给国王。国王一见金子,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就问他:“这些金子怎么来的?”他说是供养辟支佛的缘故。国王听了很欢喜,就拜他为大臣。

阿那律继续对大众说:“各位尊者,那个阿泪咤就是我,我在那时,以少许的稗子粥供养辟支佛,以这个因缘,从此在九十一劫当中,都转生人天,从来没有匮乏过。”
辟支佛是证悟十二缘起、断除人我执的圣人,对这样的清净相续,以至诚之心供养少许稗子粥,结果后福无穷,所以小乘圣僧也是殊胜的福田。

在《付法藏经》中说:薄拘罗尊者在毗婆尸佛出世时,是一个穷人,一次他见到一位比丘头痛,心里不好受,他就发了一个至诚心,拿了一个阿勒梨果,供养给比丘,比丘的病顿时就好了。以这个供养果的福德,他在九十一劫中一直转生在天法师间,身体都非常健康,没有疾病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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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学院,有许多医务工作者发心为僧众看病,也有道友发心照顾病僧。这样以善心来作,由福田力殊胜的缘故,将来一定会得到好报,决定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百缘经》上说:舍卫城有一位长者,财宝多得不可计数,他的妻子生了一个儿子,长得很端正,这个孩子很奇特,他不吃奶,从他的牙齿之间自然会流出八功德水,以此来滋养身体。到了成年时,他就出家,法名叫耶奢密多,证了阿罗汉果。比丘们向佛询问他过去世的因缘,佛说:“那是在迦叶佛时,当时有一位长者出家入道,但是不能精进,而且病又很重,医生叫他吃酥,一到晚上药发了,全身发热,非常干渴,找水也找不到。渴得实在无法,他就一个人跑到河边去,等他到河边时,河水也干了,一晚上备经艰苦。第二天早上,他对师父说起这件事,师父就对他说:‘你遭这种苦,看样子是像饿鬼的果报,你今天可以取我瓶中的水去喝。’比丘就按命令去了,但是瓶中的水也干了,他非常恐怖,心里想,我一定会堕饿鬼道。因为他当时见到了迦叶佛,并向佛至诚忏悔,佛就告诉他:‘你可以对僧众供养清净的水,这样就能免堕饿鬼道。’他听了很高兴,就在僧众当中,常常供养净水,经过两万年,最后死去。以后不论他转生何处,牙齿之间,常常有清净的八功德水,今天又遇到我出家而得道。”


在这个公案当中,那位出家的长者犯业障,如果没有其它消业的方便,很快就会转为饿鬼,这种干渴的业障病没办法以药来治,佛就叫他对僧众供养净水,结果以僧众的大福田力,很快就消了业,而且在未来世,牙齿之间常常流出清净的八功德水。所以僧伽的威德力不可思议,确实是能出生一切吉祥圆满的殊胜福田。我们很多道友,都发心为僧众作事,有些发心作饭,有些发心印经,有些发心打扫卫生,有些发心打字等等。大家应当以欢喜心来作,因为自己是在殊胜的福田当中作福,缘起力不可思议,只要和僧宝发生善的因缘关系,以此决定会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其效果之大,超过其它一切世间的对境。

此等离过具德者,纵然以三千大千世界财富供养,于彼亦不成为障碍,是故于彼,诸信施即是净诸信施,非但无有享用信财之过,更是能令圆满大资粮的大净信施。
这一段是从无过和利他两个侧面来讲净诸信施的含义。第一是圣僧堪能消受,不为障碍,故为“净诸信施”;第二是圣僧受用信施,能让众生圆满大资粮,这叫大净信施。在世间上,一个人的受用应当和他的功德相应,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一个人功德小,却享用过多的财富,那可能会成为障碍,所以要应理、应量,而圣僧证悟了法性,心空无碍,不会耽著外在的财物,所以纵然把三千大千世界的所有财富都供养他,也不会有任何障碍。而且他受用是为众生种福,不仅没有过失,而且能让众生圆满巨大的资粮,这叫“大净信施”。

下面是总结:

总之宣说以合掌等承事及礼敬等方式,所应皈依,亦是利他无尽的吉祥胜田,并以信施不成障碍。如云:“所应承事,胜恭敬处,所应礼敬。”故由僧伽自相续清净,成为他人应供等。

以上四句经文,讲到了对僧宝应当以如法的方式皈依,僧宝是皈依处,是吉祥胜田,是净诸信施。对于圣僧,我们应当如法地皈依,也就是以合掌及作务等的承事,以及以身礼拜、口赞叹、意信解的礼敬,以这一类如法的方式来作皈依。这种皈依,在身口意上面,应当具足如法的方式,这是很重要的。因为圣僧是人天尊仰的对境,是很深、很重、很严厉的一种对境,而僧相也是三世诸佛的清净幢相,所以在身口意的行为上不能有任何亵渎,不能有任何轻慢,不能有任何冒犯,应当是以承事和礼敬等的方式来作皈依,不是现代人平起平作的我慢方式,是传统的很尊重、很殷勤、很谨慎、很敬畏的方式。

下面结合公案来显示礼敬僧伽的方式,首先讲天王人天敬僧的方面(这里僧包括圣僧和凡夫僧):

在《中阿含经》上说:

帝释天从常胜殿下来时,站在庭园的中间,向着四方合掌恭敬,车夫见到很惊讶,连马鞭都落在地上,车夫这样说偈:“何故憍尸迦,故重于非家,为我说其义,饥渴愿欲闻。”(尊贵的帝释天王,你为什么这样尊重出家人,你为我说明这个道理,我很渴望听到您的解答。)

当时帝释回答:“我正恭敬彼,能出非家者,自在游诸方,不计其行止。(我真正恭敬那些能够出离的出家人,他们自在游行于四方,没有定所。)城邑国土色,不能累其心。不畜资生具,一往无欲定,往则无所求,唯无为为乐。(都市国土种种繁华耀眼的光色,不能束缚他们的心,不积累各种生活用具,就象闲云野鹤一样,没有固定,无论到哪里都是少欲知足无所希求,唯一是以无为法为乐。)言则定善言,不言则寂定。(说话,都是说善美的语言,不说时,就寂静安定。)诸天阿修罗,各各共相违,人间自共诤,相违亦如是。(诸天阿修罗互相之间,也是相互战争不和平,人间大大小小的团体当中,也是互相竞争、诤论,到处可以见到人们互相排斥互相敌对。)唯有出家者,于诸诤无诤,于一切众生,放舍于刀杖,于财离财色,不醉亦不荒,远离一切恶,是故敬礼彼。(只有出家人与世无诤,不争名不争利不争色,对一切众生放下刀杖,不作任何伤害众生之事,对于物质财富也放下贪执,不迷醉,不荒淫,远离一切罪恶,高尚清净,所以我帝释天王应当向他礼敬。)”

这时车夫也说偈:“天王之所敬,是必世间胜,故我从今日,当礼出家人。(人能够为天王所敬仰,那一定是世上很高尚的人,所以我从今天开始应当礼敬出家人。)”
帝释天贵为天王,为什么他在出迎之前,要向着四方合掌恭敬僧伽呢?因为他有惭愧、有信心、有智慧,知道自己的功德浅薄,不如僧伽出世间的功德,所以对僧行恭敬礼。小乘的论典上说恭敬是以惭愧为体,自己德薄,对境尊胜,是理应恭敬的。大乘论典上说,由信心和智慧,所以恭敬,能认识僧伽出离爱欲的清净功德,自然产生恭敬。对于在家居士来说,有一点地位,有一点财富,但是和帝释天王相比,简直就是乞丐,连天王都恭敬僧伽,现在自己的道德这样浅薄,如果还无惭无愧,不知羞耻,对僧伽趾高气扬,那确实是可笑之极,是自己心里无惭无愧无信无智的恶相,叫作可怜悯者。


《旧杂譬喻经》上说,往昔有一位国王出去游观,每一次见到沙门时,他都要下车礼拜,道人就对他说,“大王,你停一下,你不要下车。”国王就说:“我是上,不是下。”为什么说是上不是下呢?意思是说,今天我对道人顶礼,寿终之后我是要升天的,所以是上而不是下。

在《付法藏经》上说,往昔,在佛涅槃一百年之后,有一位阿育王,敬信三宝,常常作大会。王到了大会的日子,总是要香汤洗浴,穿上新的衣服,然后登上高楼,对着东南西北四方顶礼,遥请众僧,这时候感应很大,圣众飞来总共有二十万。阿育王的信心深远无量,他的信心达到什么程度呢?他见到沙门无论年纪大还是年纪小,无论是凡夫僧,还是圣僧,都要起来迎接、问讯、恭敬、礼拜。

当时有一位叫夜奢的大臣,邪见很重,没有信敬之心,见到阿育王礼拜就这样说:“大王没有智慧,自己屈辱,以这样尊贵的身去礼拜一个小儿童。”

阿育王听到之后,他就叫群臣去找自然死亡的百兽头颅,而叫夜奢去求人头。大家就找来种种野兽的头,夜奢也找到了人头,阿育王又命令他们拿到市场上去卖,其它的猪头、狗头、羊头这些都卖出去了,唯独夜奢找来的人头,见到的人都觉得很恶心,没有人买。

过了几天,人头发臭,人们见了都骂:“你又不是旃檀罗人,你又不是夜叉、罗刹,为什么拿死人头来卖呢?”

夜奢被人们辱骂之后,他就回来对阿育王说:“臣卖人头,反被别人骂,连想见的都没有,有谁会买人头呢?”

这时阿育王又对他说:“如果人家不买,你就白送给他。”

夜奢奉命令,重新拿着人头走到市场,大声对人们说:“没钱买的,现在白送。”当时市场上的人听到之后更加骂他,没有谁要人头,夜奢很惭愧,回来合掌对王说:“这个头真是难卖,白给也不要,反而被骂了一顿,哪里有买的呢?”

阿育王就问:“什么东西最贵?”

夜奢回答:“人最贵。”

王就说:“如果人是这么尊贵,为什么卖不掉呢?”

夜奢就回答:“人身虽然贵,死了不值钱。”

阿育王又问:“假如我的头死了,是不是也一样不值钱?”

因为他是国王,夜奢害怕不敢说。王就说:“你不要怕,我开许你如实地回答。”

夜奢心里很畏惧,抬起头来看着阿育王说:“王的头如果死了,也同样不值钱。”

阿育王就说:“我的头死了既然一样不值钱,为什么你对我礼敬僧伽那么看不惯呢?你如果是善知识,就应当劝我以微脆的人头来换取坚实的头,为什么反而阻止我礼拜呢?”
夜奢听到阿育王这个话,才深深地自责、悔恨,改邪归正,皈敬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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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宝藏经》上说,月氏国国王旃檀罽尼吒,听说罽宾国尊者阿罗汉,叫祗夜多的,有很大的名声,就想去拜见。这样他就与群臣上路去造访。在路途当中,他心里暗想:“我是国王,统治天下,一切臣民没有不恭敬拜伏于我的,假如不是有道德的人,怎么配我去作供养呢?”他起了这样的念头,然后还是往前走。快要到时,有罽宾国的人转告祗夜多尊者说:“月氏王和群臣从远道来见你,唯愿尊者穿好衣服去迎接呀。”尊者回答:“我听佛说‘出家人道尊俗表,唯道德是务。’,哪里要穿得漂漂亮亮去迎接他呢?”尊者安静地端坐,没有出来。于是,月氏王就来到尊者的住处。一见到尊者,看到他的威德,倍生恭敬信心,就上前顶礼,然后就坐在一边。当时尊者想要吐痰,月氏王不觉给他递上一个痰器。尊者就对王说:“贫道现在不堪为王作福田,为什么大王亲自枉屈神驾?(意思是,大王你老人家为什么亲自来呢?这是尊者有神通,早就知道国王在路上想什么。)”月氏王听了,非常惭愧。尊者又说:“我先前已知道大王的心,如果不是大王有大道德,怎么会这样做呢?”这样就为月氏王略说教法,只说了一句话:“王来时路好,去要象来时。”月氏王特别聪明,听完就回去了。在中途,群臣们发牢骚:“我们从远方跟随大王来到这个国家,什么也没说,又空空地回去。”月氏王就跟他们说:“前面尊者对我说法,说‘来时路好,去如来时’,你们没有听懂吗?以我往昔持戒、布施修功德,种植了王种,今天我不是当了国王吗?以后我再修善积福,未来世不是重新会受这个福吗?所以尊者教诫我说‘来时路好,去如来时。’”群臣们这才明白,就顶礼谢罪:“臣等愚痴,妄生分别。大王神德,妙悟玄旨。您过去积了大德,今天安享王位,了不起呀。”群臣欢喜,说完就退下。

印光大师说:古人于三宝分中,都是心存真实恭敬,不只是泛泛然口中讲讲而已,现代人口里都不肯说一个“屈”字,何况实行呢?大师又引清世祖顺治皇帝的事例来说明古人对僧宝的恭敬:当年顺治皇帝拜玉琳禅师为师,想取一个法名,国师说:“帝王何须用这个呢?”他不肯,祈求国师取一个比较丑的字眼来称呼,玉琳国师就写了十多个,让他自己来选,他就取了一个愚痴的“痴”字,他是排在行字辈,就叫“行痴”。以后凡是和玉琳的弟子通信,都署名说“法弟行痴和南”,所以,开国的皇帝都是这样自屈,恭敬僧伽。

在藏地,藏王赤热巴巾为众生也是以身作则,对僧众极为恭敬,他以自己的头发铺在地上,让僧走过。

下面再看宰官、学者是如何敬僧的:

在中唐史上有一位重要人物,就是宰相李泌,他在幼年就有神童的美名,已经能粗通儒佛道三家的学识。在唐玄宗开元时期,他只有七岁,就已经受到玄宗和名相张说、张九龄的欣赏。

李泌到了成年时,非常博学,对《易经》的学问更有心得,他经常寻访于嵩山、华山、终南山等名山之间。有一天夜里,他在寺院里,听到一个和尚念经的声音,悲凉委婉,他认为一定是一位有道的再来人。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一位做苦工的老僧,大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位老僧平常总是收拾别人的剩饭充饥,吃饱了就伸伸懒腰找个角落去睡觉,所以大家都叫他懒残。李泌知道懒残禅师的事迹后,在一个寒冬的深夜,独自一个人偷偷去找他,正赶上懒残把捡来的干牛粪垒成一堆当柴烧,生火烤芋头。这个和尚在火堆旁边缩成一团,脸上挂着被冻得长流的清鼻水。李泌看了,一声不响,跪在他旁边。懒残也像没看见似的,一边在牛粪里捡起烤熟的芋头,张口就吃,一边又自言自语地骂李泌不安好心,要来偷他的东西。他边骂边吃,忽然转过脸来,把吃过的半个芋头递给李泌。李泌很恭敬地接过来,也不嫌脏,规规矩矩地吃了下去。懒残看他吃完了半个芋头,就对他说:“你不必多说了,看你很诚心,许你将来做十年的太平宰相。”后来李泌果然在唐德宗时期,出任为宰相。这就是“半个芋头,十年宰相”的公案。

李泌是智慧超群的人,可是他在懒残禅师身边,行为毕恭毕敬,根本不是现代的浅薄青年可比。

又如民国许止净居士,早年是光绪年间的翰林,虽然有很高深的学问道德,但居士虚怀谦下,遇僧必拜,见佛必礼,通身放下,恪守一个在家三宝弟子的身份,不存丝毫的骄矜傲慢。

再以祖师大德来说,也都是以身示现恭敬僧相,比如阿底峡尊者每见到僧人经过,就合掌恭敬。明代莲池大师,见到小沙弥来礼拜,也都要还礼。弘一大师应倓虚老和尚的邀请,在青岛湛山寺讲律,每次僧人作礼时,大师必定还礼。所以出家人剃发染衣,现的是三世诸佛的清净幢相,连祖师大德都以身恭敬僧相,何况我们这些福薄障深的薄地凡夫,怎么能不恭敬僧宝和僧相呢?

以上以公案讲了所应合掌、所应礼敬的意义。第二个方面就是应当种福,自己要主动在这样的福田中种福,自己能值遇这样一种利他无尽的福田,就应当善自把握,应当在这样殊胜的福田当中好好耕耘。福德对每个人来说都不能缺少,没有福德,一切世间和出世间的好事,都不可能现前。没有福德,怎么能安心修法呢?没有福德,怎么能成道呢?所以,小的方面要为自己种福,大的方面要为成佛利益一切众生而种福。以菩提心摄持来种福,就是种大乘福;没有发菩提心,只为自己解脱而种福,就是种小乘福;不为解脱只是为了现世或后世种福,那是种人天福。总而言之,在僧宝福田当中,随你自己种什么,就会得什么,而圣僧是应供者,以信施不会有任何障碍,他已经成就了这样不可思议的相续。所以经中说:“对这样的圣僧,你应当承事,他是殊胜的恭敬之处,你应当礼敬、赞叹、合掌。”

因为圣僧的相续清净,所以就成为一切众生所应供养的对境。我们每一个人,都想要求名、求利,但是,真正的美名是以功德而成就的,真正要留万世之名,要成为一切众生广大的福田,只有从内道走,只有内心清净功德,才能成为人天应供之处。杀贼和应供是两个侧面,只有杀贼者才能成为应供,只有相续清净才能成为应供,相续不清净而被人供养,那是非应供而受供,会成为堕落之因。所以经上说:“清净功德,净诸信施。”

注释中说“由诸僧伽自相续清净,将成为他人应供等”,这一句其实是对前面两大科判——“丁一、相续清净”和“丁二、胜田功德”的一个总结。这一句当中有很重要的道理,什么道理呢?就是“自”和“他”之间的道理,“自相续清净”是自成就——具足正行、应理行、质直行、和敬行。“成为他人应供等”就是利他的成就,“等”字当中,展开来说,就是成为所应礼敬,成为所应承事,成为所应尊重,成为所应赞叹,成为所应随喜,成为所应随学,成为所应信解,成为所应皈依等等。也就是因为圣僧自相续清净,所以成为无量所化众生的依处,可以以他的清净心地,承载众生、养育众生、成熟众生,把众生安立在吉祥圆满之处,安立在安稳无畏之处。

这个自他的关系,广一点讲,就是以自觉悟而能让他人觉悟,以自恭敬而能让他人恭敬,以自实行而能让他人效仿,以自安立而能让他人安立,以自调柔而能让他人受化。所以,确实只有内在成就圣德,才能德风远播,化及四海。

一般我们凡夫总是要求别人要恭敬我、要承事我、要供养我、要听从我,这样可能只是我慢在作怪,真正来说,不是向外强求别人,而是只有向内成就道德,才能作为他人的依处。否则内心遍地荆棘,又怎么能负担众生的痛苦,或者自己心地不明,又怎么能破别人的无明呢?这是不合道理的。

我们举二地菩萨和三地菩萨来说:

《入中论》当中说:“佛子月放离垢光,非诸有摄有中祥,犹如秋季月光明,能除众生意热恼。”正因为二地菩萨持戒圆满,心放离垢光明,所以自然成为三有的吉祥,有情和他一接触,就能遣除他们心中的热恼。“发光佛子安住日,先除自身诸冥暗,复欲摧灭众生暗,此地极利而不嗔。”三地发光地的佛子破除了自地的无知冥暗,所以由此也能破除众生相应的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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