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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讲记 湛山倓虚大师述

今日乃知。虽有多闻。若不修行。与不闻等。如人说食。终不能饱。

这是阿难自己说的话,光听见佛法,不照着修行,也不得受用。「今日乃知,虽有多闻」,我今天才知道,上边佛说的这些话,虽然我听了不少,肚子里记了很多,若不依照起观念,不修行随着六尘转,修来修去,修生修死,到了时候就生,生死永远也没有完,受轮回苦。小孩子生下来就哭,就是难过,这难过是自己找的,你自己不生不灭的性没有难过,这道理就在这里。

这佛法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事情,人人应当研究的、人人应当知道的,这除非佛慈悲心重,特意的示现,耐着烦的说法四十九年,佛三十岁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阿难说是虽有多闻,「若不修行,与不闻等」,他说了个比喻,就像人家吃了八碗,又吃了十二个菜,即使说人家吃多少好东西,还代不了自己挨饿,「如人说食,终不能饱」,佛说的这个法,阿难也知道、也常听,但是没照着行,这不就是数人家的宝,想人家的饭吗?自己不吃,终不能饱。

世尊。我等今者。二障所缠。良由不知。寂常心性。惟愿如来。哀愍穷露。发妙明心。开我道眼。

上来这节文还未讲完,这节文就是这个题目,这个宗旨就是领旨哀请,这是阿难尊者领受了佛的宗旨、佛的指教,他自己知道错啦,随跟着又哀请佛,相当详细的指教,上来他自己知道错啦,他自己比喻说,我像个穷子,「舍父逃逝」,自己把父亲舍啦,自己逃在远处去受苦,今日乃知道我早先错误,以多闻为宗旨,多听多闻不依着修行,与不修行者相等,是一样的,与不闻佛法的相等,你闻了修行就对啦,闻听佛法不修行,这比方光说食不能饱,饭吃在肚子里才能充饥、才能解饿,我就是受了这个病,他到了这时候,自己认错。说「世尊,我等今者,二障所缠,良由不知,寂常心性」,这就是心里头明白,说我等就是我这一类的人,现今受了「二障所缠」,什么是二障呢?

障就是遮障,缠是解不开,缠在身上,这种障碍有两种:一是事障、二是理障,怎么叫事障?事障就是烦恼障,理障就是所知障,事障怎么成了烦恼障?我们人在世间上应酬这个事实,当仁不让是有事情做了,你为这个事情,就能起烦恼,若没有事情,他哪里有烦恼?二种是理障,你要明白学习佛法,这个道理可有一宗旨,你要学来的这个道理,要是没悟到这个真理,所学的道理都是障碍,这叫所知障,所以这个理障是所知,阿难尊者就是这样,他说「二障所缠」,他学了不少,不会用,光把名词学会,对自己修行不知道怎么用,这叫所知障,你光知道这是所知道的,他学来的当然是心里头知道了,知道不会用,你不知道这个理究竟在哪里?光学了点所知的事情,这叫所知障,所知道的事情,就把自己的本性遮障了,这二种障,你没从根本上解决,你光学会了,也会说、心里也知道,这正把你那个真理遮障住啦。

所以这个佛法的道理,你要学到究竟,你把这一切的言语都得放下,那这话是领你上这条道上来的,你在心里头记住那些言语,你不是把你的本心就障住了,你学的那个、听的那个,佛讲的时候,就让你把心里头的麻烦,把这些葛藤杂性除净了,就对啦!没有另外的道理,你记一肚子所知道的事情,你认为这就是佛法,就把自己误了,就叫所知障,也叫理障。

底下说障碍根本,说「良由不知,寂常心性」,这个良字就做个真实的意思,实实在在不知道,「寂常心性」,寂就是寂然不动、常是常常的随缘,说心是性的用、性是心的体,这四个字是最要紧,所以这个心性是全体全用,这个性为体、心为用,这个性是常常的寂然不动、这个心是常常的随缘,随缘是用、性就是理体,所以在经教上有两句成语,「随缘不变,不变随缘」,早先讲过多次,这个不变就是个性体、随缘就是心上起用,这个体用是不相离的,离开体就不能用、离开用就没有体,体用不相离,然而体还是体、用还是用,这个体用怎么不相离呢?我说个比喻大家就知道。你看我们这个身体,这是个体;行、住、坐、卧,四种威仪是用,这是人的体用不相离,大家要知道,行、住、坐、卧你离不开身体,你有这个身体才有行、住、坐、卧。这体要在道理说,就是人的性,这个用就是性上起的作用、就是这个心的变化,所以一个心、一个性,心性,这是一体一用,这心无论怎么动转也没离开性,离开性,这个心就没有本位,这个性也离不开心,体还是体、用还是用,就是说的比喻,那身体还是身体,行、住、坐、卧还是行、住、坐、卧;行、住、坐、卧离不开身体,身体也离不开行、住、坐、卧,这道理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这种道理得要知道。阿难尊者自己说「良由不知」,实实在在不知道这个理由在那里?

就是不知道「寂常心性」,「惟愿如来,哀愍穷露」,怜愍我是穷露无依,他这才求修行的法,一点依靠也没有,就如同穷人没有依止之处,得怎么样去修?还得请佛发明,「发妙明心,开我道眼」,请佛发挥这个不可思议的、明明了了的心,这才能够开我的道眼。道眼这个名词义理很宽,含有三种眼:初一步就是慧眼,二圣人证到慧眼,也叫道眼,就证到法眼,也叫道眼,佛才有佛眼,到了极顶,也叫道眼。说到眼一共有五层:

第一种是肉眼,俗语说肉眼凡胎,只见眼前的事物;二种是天眼,能见四天下的事情,以上两种皆是凡夫,都不称道眼;再说到慧眼,阿罗汉证到慧眼,能观三千大千世界如观掌果,入定才能知道前后的因果,也称道眼;菩萨的法眼,不必入定,能见一切众生根性是深是浅,机缘成熟不成熟、前世后世的所以然是怎么回事都知道,这名字叫法眼;到了佛眼,也不用入定,是随便多少万世的事情他都知道,这叫佛眼,这三种皆称道眼。阿难的意思哪一种眼都好,佛眼是更好,说顶不好也叫我开点慧眼,也比肉眼天眼强,这是阿难哀求佛发挥这个不可思议的,这个明明了了的心,我光知道名字,不知道是这么个意思,要开发我的妙明心,不思议的心,然而也能开我的道眼,这道眼不知道哪一步的道眼,可高可低,总比凡夫的眼睛好,这是他恳求的话,以下是佛回答他的话。

即时如来。从胸卍字。涌出宝光。其光晃昱。有百千色。十方微尘。普佛世界。一时周遍。遍灌十方所有宝剎。诸如来顶。旋至阿难。及诸大众。

佛要想回答他,这是个大问题,所以这时放光,这是惊动世间人,不一定说话才能明白,你用眼睛观,更容易明白,所以佛放光,就因为让人认识自己天然的理性。阿难恳求开道眼,佛放光现瑞,观这个祥瑞之相,「从胸卍字」是其中一种相好,这种相好很有意思要研究。从卍字放光,表示人心竖穷三际、横遍十方、周遍法界;这个卍字竖穷三际,表示高级、中级、下级,天、地、人三才的意思;横遍十方,横着又一竖一横,这是个十字,四正隅上下都表示出来,一横一竖,这是个十字,这是横遍十方;还有四个拐勾,这么一转,这是周遍法界。竖穷三际、横遍十方、周遍法界,这就是一个活动性转的都围过来了,他不能把他围严了,围严了就显不出来啦,这是现出左旋右转。所以佛这个光,向左边旋,我们学佛人,凡一切事都向右边转,我们绕佛都是向右边绕,他是表示我们趋向佛道,佛是左边旋,俯就众生,这两下才能接洽我们向着佛走,佛向着我们走这两下才能走对了头,要是顺一边,就不行。

说从胸卍字放光,这表示不是一个心,竖穷三际、横遍十方、周遍法界,人人的心都是这个样子,你们不承认,不知道,也不向这上做,所以佛才现出这个样子,拿这个样子做个表示,让大家照样学。你看佛放光,你们也放光,你们看不见,因为你弄错了,不知道,「从胸卍字,涌出宝光」,突然间就像海水潮涌出来,涌出来的宝光不是世间上泛泛的那个光明,这宝光的光明,「其光晃昱」,晃就是放出的光、昱就是站立的住,不是旁的光,一放就完了,这光放出来,还能站立得住,轻易不销灭,所以这昱,这光明就像太阳似的,照的光不是一晃就过去,所以说「其光晃昱」,这个光放出来是什么样,「有百千色」,这颜色就不一样,这表示说人这个心,你别疑惑着,普通人说心在肚皮里头,那都不对,你想想心的现量有多大、有多远,刚才说过,竖穷三际、横遍十方,要对这一切的世界说百界千如,一百法界、一千如是,怎么叫一百法界?每个人的心里,就具足十法界,大家知道,人都是大材小用,怎么叫具足十法界呢?

就在你心里的观念,你这个心里头一发平等心,不管他人是远是近,世界上所有一切物都把他看平了,看他是一个样,这就是佛法界的发心,佛就是个平等心;其次发慈悲心,这就是菩萨心,若发独善其身的心,光明就不能周遍法界,你存什么心就放什么光。佛是平等心,这是放佛光;菩萨有慈悲心,他就放慈光;这二乘圣人中乘缘觉,他独善其身,他的光就没有那么大;罗汉的光不如中乘圣人,这是四种圣人;小乘和中乘都是独善其身的心,这个心总是我修成了道,我能够了生脱死、出三界,他就是这么一分心,所以他的光不大,所以佛放光是百界千如。以上说的四种圣人的心,发心积功向善,在世间做慈善事,不知道自己的心,光在外边做功德事情,有这种思想就能升天,要知道做得好,这是升天的心。

今天讲经的规矩,稍微活动一点,我先说几句话,关于「楞严经」的事情,大家既然研究「楞严经」,也有误会的,把这个意思说开了,大家心里有底,这是民国二十七年,有一位日本的僧人,此人叫林彦明,他到了湛山寺找我谈话,他问,你这庙上有僧人学堂?我说是!他说,你们僧人学堂,课程都是用什么经论做正式的课程?我说:「楞严经」、「大乘起信论」,这两样为正课,他一听吓一跳,哈!你怎么拿这个经论做正课?我一看他神气不对,我说怎么回事?他说我日本国,在十年以前,要研究的人,必须先研究「楞严经」、「大乘起信论」,近十年以后,我们都不用了,「楞严经」和「大乘起信论」,一概都免了、都不研究了,我说因什么?怎么不研究呢?他说我们有个考古团体,专门考古,到了印度,就是为日本人研究佛法,先研究「楞严经」、「大乘起信论」,考查这个根本,在古印度,都考察完啦,就没有「楞严经」、「大来起信论」,没有根据,印度没有,就是中国有,我们考古的人,这就追寻根据,印度没有你这个经,从哪里来的?我们日本人,合计出来了,这「楞严经」、「大乘起信论」是中国人伪造的,因此,我们日本人就不研究啦,他说:你们怎么还不知道?

怎么还研究「楞严经」和「大乘起信论」?你不知道吗?我说这个事情,早先耳有所闻,他说你早有所闻,你怎么还以这个为正课?我就因为你们贵国说这个「楞严经」和「大乘起信论」是中国人伪造的,我这么一听就高兴了、就欢喜了,他说这个欢喜什么?我们日本人都不研究了,我说我这个欢喜从心里欢喜,你们说是中国伪造的,我还恐怕不是伪造的,我一听是中国人伪造的,我就欢迎了,因此我就给学生上课,转用「楞严经」、「大乘起信论」,他说你这是何所取?研究出来是假的是伪造的,你怎么要以这个为正课呢?我说这个「楞严经」、「大乘起信论」,若果然是我们中国人伪造的,我怎么不欢喜呢?我们中国又出了佛、又出了圣人,我说「楞严经」这种道理,非佛不能说出来,「大乘起信论」这个宗旨,非圣人不能做到,中国又出了佛、又出了圣人,我怎么不欢喜?

我说经文上有道理,没有道理,不能讲谁讲,不能以人废言,我说果然是中国人伪造的,我不至于借着释迦佛的招牌,自己直接就独到家门了,他能有这个才学、有这个道德,我何必还用释迦佛呢?这第一个佛又出来了,我说决用不着。他说,你这是个说法,凡是考出根据来方算,我要考根据,我说不是不对,我说就有凭据,他说有什么凭据?我说这个佛法从唐朝大兴,是汉明帝那时才来到中国,到了唐朝才大兴佛法,那时佛法传到日本,你们日本对佛法心很诚,所有的经论、一切典章,从中国无一不有都请到日本去了,后来到了五代残唐,朱温作了后梁,那时刀兵滚滚,兵险非常凶恶,那时中国外道趁着兵劫把佛经都烧了,这是中国。再说印度,我们中国的僧人,唐三藏法师,在唐朝时把佛经才请回来,请过以后不几年,印度就起了兵灾,印度的外道有九十六种反对佛法,那时遇见佛经也就统统的烧了。中国的佛法,到了兵荒马乱的时候,被外道把经典都烧了,印度也如此。我说佛法来到中国,唐朝大兴,日本的佛法在唐朝才入日本,那时佛法很盛,你们考察团,考查到过印度吗?考察「楞严经」、「大乘起信论」完全没有根据,你说是中国人伪造的,我说当下要是在中国五代残唐的时候,因兵荒马乱把所有的经书都烧了,所以也没有根据。你们因为印度闹兵劫,把佛经都烧了,没找出根本来,你说是中国人伪造的,我说要再出来第三者,在你们日本信佛,看了很多佛经,到了中国来找根据,就在五代残唐的时候也是没有根据,你们日本都有,日本没遭过兵灾,那时候第三者也得说你们日本人伪造的了,对不对?

你想想这个理,怎能说没有根据说是假的?我说你们日本的佛经都是由中国请去的,要来人到中国考察没有根据,那都是日本人伪造的了,我就这一问,他没有话说了。他以后说你上课,他问有讲义没有,我说有「大乘起信论」讲义片子,订了一本送给他看,我说的道理全凭这里头的真义为主,不能说这个没有根据就算假的,不能说是这个人没有身份,他这个道理就算不对,也不能以人就用言、也不能以人就废言,我说最要紧的,你把这「大乘起信论」、「楞严经」,你从这个文里挑出来,不合理也不合佛法,他就是有根据,那可以说他都是伪的,我说完这话,他没有话说,我解释的那本「大乘起信论」,他说要壹本回去看看,给他看完他也桃不出不对来,遂后他又要十本去,以后他常来又看「楞严经」的道理,我对他说,你把自己耽误啦,这本经不是假的,莫说不是假的,就是假的,也应当遵从,他这个道理说的对,你说哪句话不合佛法?我一说他就没有话说了,最后他说,将来我可以把这个道理对别人说一说,他在日本投降的前二年,已经作故了,他的岁数像我差不多,他叫林彦明。

这部「楞严经」来到中国,有历史可考,他有许多根据,很不容易来到中国,佛经中说的最详细,唯有「楞严经」说的理由最详细,因此这个印度国王以「楞严经」为镇国之宝,不许往别处传。是唐期武则天的时候,有位房融宰相,他被武则天贬到广州,正是般剌密谛尊者,他从印度带过来的,那时就在广州地方翻的,再者在隋朝的时候,有天台智者大师,他研究「法华经」,法师品里有六根清净的道理,讲眼根有八百功德、耳根有千二百功德,这六根有的八百功德、有的千二百功德,三根是千二百功德。这地方解「妙法莲华经」解不通,那时就来了一位印度的梵僧叫般剌密谛与智者大师见面,谈起六根清净的问题。

般剌密谛把这个道理解开,并说「楞严经」上说的很详细,就因印度国王以这个为镇国之宝,不许外传,所以再三也带不来,由此智者大师发愿在天台山拜经台,拜了十八年,请佛加被、护法神加被,把这部「楞严经」请来中国普利众生,以后智者大师往生,他也没曾见过「楞严经」,般剌密谛想法要把「楞严经」带来中国,他用印度白绫子,写最小的字,「楞严经」上最要紧的事、不好记的事,都在这白绫子上写好了,两手把臂膀拉开,放在里头拿药线缝上,长好了过来的,这事情艰难带来,都有历史记载;等到了中国,又用刀把胳膊拉开,取出绫子时都与血沾在一齐解不开,后来经过有才学的人说,用妇人的奶才能泡开,果然经人奶泡开之后,又抄写成大字,才翻成「楞严经」十卷,这是人所共知的。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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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阿难言。吾今为汝建大法幢。亦令十方一切众生。获妙微密。性净明心。得清净眼。

上来这节文没讲完,这文是承着上边,如来从胸卍字放出宝光,其光晃昱有百千色,表示百界千如,说十方的微尘、普佛的世界,这是一往之谈,你要按究竟的理,十方的微尘就是普佛的世界,一个微尘就是一个佛的世界,说这事情,人不容易起信心,你这个微尘很小,一个微尘就是一个佛的世界,十方的微尘就是普佛的世界,佛的世界就这么多。人都知道大能容小,谁也不知道小能容大,一个微尘里头,就能含藏这个佛的世界,这个事情就不好信,所以这种道理,有信心他才能听的下去。说「十方微尘,普佛世界,一时周遍」,这是说这个光明一时都能照过来,「遍灌十方」,把十方的世界都灌过来。一个宝剎是一尊佛掌教,所有的宝剎就是无量无边的宝剎,这个光普遍了十方的宝剎,「诸如来顶」,你看这光有多大,所以这个经是惊天动地的事情。佛放光就是让人起信心,起什么信心?

这光从胸前卍字涌出来的,胸是人心的地方,外边是胸,胸里边是心,卍字就表示人的这个心,竖穷三际、横遍十方、周遍法界,这说佛心是这个样,我们人的心也是这个样,人都不认得,你看佛这个心放光,人们看见遍十法界。大家知道是能大能小,至关重要人自己都放弃了,有的认为心在肚皮里、有的研究说在脑海里,其实都沾点边,都不完全,完全的这个心在哪里?尽虚空、遍法界都是人的心,自己不承认,承认缘影为心,你听见我这个话,心里有影子,或是你看见什么物的影子,拿着影子就当自己的心,这是人人如此,这是人把心错认了,佛放光,让你认得自己这个心,佛法的道理就入进去了,要不承认就没有办法。佛放光从十方宝剎,佛的头顶上转回来,旋至阿难及诸大众,旋转回来,到了阿难的头上,又到了大众的头上,表示是一个心,连佛带圣人、六道的众生,就是一个心,一个心体大伙用,心体是性,性心不相离,你这个心把性表示出来了,性还是心的体,不可说无形无相,这个心他一发动有表示,心性是全体用,就是心的全体大用。

这是阿难及诸大众这个光,转回来,佛就是让大家认得自己的心,就是这么大,你自己别不永认,道理就在这里。所以,「告阿难言」,佛放光遍照各人的头顶上,佛才告阿难说,「吾今为汝建大法幢」,我今天要为你们说至关重要最上大法,让你们容易看见这个法幢,这是表明佛法的一个标准。寺庙里往往有用大石头做一圆柱子,那也叫幢,法幢现在佛殿上,有用幡的,有用绸子缎子做成幢的,做成中间空的圆的也叫幢幡,建大法幢,这个幢是让人人都看明白,拿这个做个比喻,佛现在说法,让人人都要明白,就是这么个意思,不但让法会大众明白,「亦令十方一切众生,获妙微密,性净明心,得清净眼」,「获妙微密,性净明心」,就这两句话,做三个段落讲。获者得也,这个人怎么必定获呢?人自己把自己的心性已经丢了,不承认了,一听佛法,自己也承认自己的心性,这又好比得着似的,获什么呢?「获妙微密」,获这个又妙、又微、又密,这个妙字,就是不可思议的意思,不可言状、不可心思,这叫妙,

这个微是无有边疆,这个密是没有时间、没有分别,「性净明心」,说这个妙微密,妙是不能言说、不可思议的,微是不可分别的,密是不可表示的,人要认识这个心,就是这么个样子,妙微密的心是什么?是佛的心;底下的性净,这是菩萨的心性;性明是二乘圣人的心性,这是三层;妙、净、明,这是佛的心性,这三层开三种眼,要能达到这个心不可思议不分别的地方,能开佛的知见,无明就空了,要能够到妙微密的心上,开佛知见,就有清净眼,把无明迷惑都破除了,这是一层。

十番显见
一、显见是心

阿难。汝先答我。见光明拳。此拳光明。因何所有。云何成拳。汝将谁见。

这一科文,这是佛先以拳例见,阿难用眼睛看见佛的拳,以这个世间人的常情,都是这个意思,第二就是引例破执,破除人的执着,正式的显出这个见性。佛经的宗旨就全凭明心见性,这心性是不相离的,性就是体、心就是用,所以这个心与身体放在一块,拿这个做比例,这个全体大用,体用不相离,从这具体起作用,因用显体,这是十番辨见第一科,就因这个道理不好明白,后边又加了九番,说「阿难,汝先答我,见光明拳」,前文上佛引出来,对阿难说,你说见着如来的拳有光明,是因何所有?你看见光明拳「因何所有?」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云何成拳?」第三个问题-「汝将谁见?」你见光明拳拿什么见的?以这三个问题,佛问阿难。

阿难言。由佛全体。阎浮檀金。赩如宝山。清净所生。故有光明。我实眼观。五轮指端。屈握示人。故有拳相。

阿难回答说,「由佛全体,阎浮檀金,赩如宝山,清净所生,故有光明」,这是说佛的拳头光明的意思,佛问是谁见的?「我实眼观」,我是拿眼看见的,看见佛的「五轮指端」,五个指头,「屈握示人」,举出拳头给人看,让人明白这个道理,「故有拳相」,将手屈握就成了拳头的相貌了。这是佛问了三个问题,阿难尊者就用眼前的事情回答了,这为的是拿好明白的明白,这个难明白的,等阿难回答完了,佛这又说。

佛告阿难。如来今日实言告汝。诸有智者。要以譬喻。而得开悟。

佛又对阿难说,「如来今日实言告汝」,如来今日实实在在的告诉你,「诸有智者」,你们在法会的人们,凡是有智慧的人,「要以譬喻」,将来拿我这个拳头,大家都看见了,拿这个做个比喻,这个人人容易知道了,「而得开悟」,拿这个做比喻为什么?就是让人心里醒悟佛的道理,是让人明心见性,让人明白心性本是一体,心是用、性是体,所以有体有用,这是表示出来世间上的事理,代表世间一切,大家要知道这个题目,底下佛又说。

阿难。譬如我拳。若无我手。不成我拳。若无汝眼。不成汝见。以汝眼根。例我拳理。其义均不。

说个比喻,「譬如我拳」,这个拳头屈手是拳,「若无我手,不成我拳」,若没有手,不能成拳,这是一种,「若无汝眼,不成汝见」,你要是没有眼,就不能见,就不能成你的见;若是以你这个眼根,就指人的眼睛,人人都有两只肉眼,俗语说,肉眼凡胎,佛说「以汝眼根」,就是浮尘根,「例我拳理」,拿眼做比例,与我这个拳头这个理,「其义均不」,比较这两样理,均不均平呢?

阿难言。唯然。世尊。既无我眼。不成我见。以我眼根。例如来拳。事义相类。

阿难唯然答应世尊,说若没有我的眼,当然是不能成见了,什么也见不着了,说以我眼根比例如来的拳,「事义相类」,说这意思是一样,若没有手就不能成拳、若没有眼就不能看,这先做个定例,拿这个做个比例,好让人醒悟,所以佛把阿难先问准了,然后才好破他这个执着性。这底下,佛按阿难回答的话,随跟着-

佛告阿难。汝言相类。是义不然。

佛告诉阿难说,你答我,若没有手就不能成拳、若没有眼就不能成见,你说这两样相类,是相同的,「汝言相类,是义不然」,这话说的多硬,像我们一听,认为阿难答的话是对,不然怎么破他这个迷惑呢?每个迷惑都在这里,马马虎虎的,你说我也说,所以这是人受苦的地方,佛说阿难回答相类是义不然,佛既然说阿难不对,得说出个理来,要不说出个理来,阿难也不服,是不是?佛说怎么不然?怎么不对?底下跟着讲。

何以故。如无手人。拳毕竟灭。彼无眼者。非见全无。所以者何。

如你所说若是有眼就成见、若是有手就成拳,二者相类,佛说是义不然,这地方大家记住,佛随跟着就说,「何以故?」我怎么说这话呢?是什么缘故?你得把这个缘故说一说,人家好信,佛说你当时回答我,显然就明白啦,「如无手人」,说比如人没有手,「拳毕竟灭」,这是当然的,这容易明白,「彼无眼者,非见全无」,要是没有眼睛,不能说是这个见全无,这是「所以者何?」这个所以然的理在哪个地方呢?佛就告诉他,你要不信,你去问一问。

汝试于途。询问盲人。汝何所见。彼诸盲人。必来答汝。我今眼前。唯见黑暗。更无他瞩。以是义观。前尘自暗。见何亏损。

「汝试于途,询问盲人」,你在路途上,等着瞎人来了,你试验试睑,问问他「汝何所见?」见着什么?「彼诸盲人,必来答汝」,那个瞎眼的人,必定回答你说,「我今眼前,唯见黑暗」,我眼前看不见旁的,唯有黑暗,「更无他瞩」,除去看见黑暗,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以是义观」,以着这种真实的义理,都在这里摆着,有事有理,你观察观察,「前尘自暗,见何亏损?」前尘就是现前的肉眼,也叫浮尘根,人的眼睛的见,是个胜义根,眼睛这个形相是浮尘根,他没有知觉,胜义根是个有知觉的,他寄托在眼上,有见的功能,这是见性。眼睛决没有能见的功能,比如死人,知觉离开身体,瞪着两只眼什么也不能见,你怎么说相同呢?

这道理决不一样,佛说这话是提醒人,不让你人说你也跟着说、人信我跟着信,他得有个真正的理,说「以是义观,前尘自暗」,是观前浮尘根,他自己暗,那个看见的见性,他没有亏损,怎么没有亏损呢?明来我就见明、暗来就见暗,来什么我见什么,见性有什么亏损呢?在相上有亏损,有成有破,有形有相的,他有生有灭,这个见性,他没有形相,寄托在眼上就是见、寄托在耳上就是耳的闻性,这个闻是怎么个道理呢?人都忽略过去了,你说我也说、你听我也听、你信我也信,糊里糊涂的,反正是说话的这么个符号,其实他这里头有个真理,你要不在这种研究,怎么叫明心见性呢?怎么看见你的心,哪个是你的见性?哪个地方是你的眼睛的见?在这个地方慢慢的分析开,分看见的见性,一点亏损也没有,是肉眼有亏损,所以那个见性,随着你的眼不好使用,见性不缺,来什么见什么,底下随着又说。

阿难言。诸盲眼前。唯覩黑暗。云何成见。

阿难尊者代表世间一般人,应当要问这句话,说「诸盲眼前」,他看见的唯独是黑黑暗暗的,「云何成见?」怎么还能成见呢?我们一听还想问的对了,这里就得要详细研究,就好明白,「诸盲眼前,唯睹黑暗」,他是见着黑暗了,他要没有见性,谁见黑暗?你们诸位想想这个理,底下阿难还不服,对佛说「诸盲眼前,唯亲黑暗,云何成见?」这是阿难这句话,普通的人当然也认为阿难说的对。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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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告阿难。诸盲无眼。唯观黑暗。与有眼人。处于暗室。二黑有别。为无有别。

这是佛问阿难,拿这个做比例,佛告阿难,「诸盲无眼」,说这些诸盲人「唯观黑暗」,「与有眼人」没有两样,若是有眼的人「处于暗室」,这个没有眼的人和有眼的人,都住在黑暗的屋子里,这二人都见黑暗,「二黑有别,为无有别?」有眼人见的黑和没眼人见的黑,这两种黑暗,还是有分别、没有分别?佛问阿难,以下阿难回答。

如是。世尊。此暗中人。与彼群盲。二黑校量。曾无有异。

阿难说,是呀!如同世尊说的,有眼的人和没有眼的人,都在黑暗之中,两个人都见黑暗,要拿这二种黑较量,从来也没有差别,有眼人和无眼人都住在黑屋子,见的黑没有两样,佛让阿难自己说,他非这么说不可,佛又叫-

阿难。若无眼人。全见前黑。忽得眼光。还于前尘。见种种色。名眼见者。彼暗中人。全见前黑。忽获灯光。亦于前尘。见种种色。应名灯见。若灯见者。灯能有见。自不名灯。又则灯观。何关汝事。

佛对阿难说,「若无眼人,全见前黑」,完全看见面前都是黑的,假比他的眼晴好了,就好比眼上有病,被医生治好了,「忽得眼光」,眼睛看见光明,「还于前尘」,就是于早先的浮尘根,「见种种色」,这是「名眼见者」,这是说没有眼睛的人,他的病治好,看见光明了,能见种种的色相,都分别开了,这个名字就叫眼见,「彼暗中人」,就是有眼的人在黑暗的屋子里,「全见前黑,忽获灯光」,这是指着有眼的人,忽然间得着灯光,「亦于前尘,见种种色」,在暗屋中的他有眼,也是可以看见黑暗,得着灯光,「亦于前尘,见种种色」,亦在浮尘的眼根上,见着各样的形色,这地方这算谁见?得算灯见着的,拿这个灯就比这个盲人的眼,又重治好了眼病,又重见光明,

「应名灯见,若灯见者」,没有眼的人就全凭眼见,把眼治好了,说是眼看见了,有个人在黑屋里,什么也看不见,他得着灯光才见,这就叫灯见,没有眼的人,眼睛治好了叫眼见,有眼的人借着灯,当然叫灯见,有这么个理吗?「应名灯见,若灯见者,灯能有见,自不名灯」,这个灯可以能见,自然他的名字不叫灯了,他就得叫见,「又则灯观」,还有个理,你要说是灯能看见,与你有什么相干?这比较那个眼有病的人,他经医生治好了,他能见光明了,没有治的时候,只能见暗,还是有见性,明来见明、暗来见暗,这个比较就在这地方,「又则灯观,何关汝事?」若灯能见又与你有什么相干?这比较说这个眼看见与你这个知觉有何相干?这不是两样事情吗?这个眼睛有形有相,没有知觉、有生有灭的,无形无相的知觉,他无生与灭,明来见明、暗来见暗,你不能说见性坏了,见性没有坏,见性要是坏了,他怎么能见着黑暗?大家想想,他能见明见暗,光是眼睛不可以,你怎么说眼见得这个拳,若没有手,当然是没有拳,若是盲人不能说是没有见,无非是所见不同,不同的地方,这个见性一点也没有亏损,「又则灯观,何关汝事?」

是故当知。灯能显色。如是见者。是眼非灯。眼能显色。如是见性。是心非眼。

你若是眼睛提另有个见,就不与你这个知见相干了,「是故当知」,这是怎么回事?「灯能显色」,你要知道,这个灯他没有见,他无非是显出这个色来,有红的、有白的,他祇能显色,他们没有见,「如是见者,是眼非灯」,在这个见的,不是灯见,「眼能显色」,又推下一层去,这「灯能显色」,眼就是能见,你再推进一步去,眼也是能显色,他也没有见,眼能显色,「如是见性」,倒是怎么回事?「是心非眼」,还是心见的,这个万法唯心。说到这个知见,见、闻、齅、尝、觉、知一个名字,就是人的真心,什么是妄想心?

不应当想的想,这叫妄想;心里头有这么个影子,这个名字叫缘影,还不够妄想的份量,妄想还沾点边,这个人不认得自己的知觉,这是真觉,没有生灭,你明白自己的见性,根本上就没有生死。四大成的身体有生死,这个见性他是随缘不变,随着眼就见、随着耳就闱、随着鼻就齅、随着舌就尝、随着身就觉、随着心就知,他这个性是不变的,外边的这个相变,性不变。人要知道自己这个心,根本上不生不死,自己不承认,这就是人吃苦的地方,自己自找受苦,他这有形有相的根,到时候就坏,地球也有坏的时候。有、无,是对待法,人的见、闻、齅、尝、觉、知,这六样都是性的作用,他寄托在眼上就叫见、在耳上叫闻、在鼻上叫齅、在舌上叫尝、在身上叫觉、在心里叫知,就是这么一套,自己都弄错啦。

二、显见不动

阿难虽复。得闻是言。与诸大众。口已默然。心未开悟。犹冀如来。慈音宣示。合掌清心。伫佛悲诲。

上文发明这个见性,他本来是心非眼,我们人在世间上,不研究佛经的,普通人都以为眼睛能见,这根本上是错误的地方,所以佛恐怕人不信,在前文上种种的比较显出来决定是见性,是心不是眼,至关重要看见的性,决定是心,决定不是眼睛,眼睛不能见,人都以为拿眼睛看见的,死人虽有眼也不能见,因为见性离开身体了。见性也可说是心性,性是体、心是用,体用决不能离开的,所以佛把这个理说的他没有地方再可以生枝叶,然而那个心,还是没有究竟的透彻,「阿难虽复,得闻是言」,虽然他又得闻着佛说的这个言语,

「与诸大众,口已默然」,阿难与大众都没有话可问啦,佛把这个道理说对啦,然而这个还没实在开悟,他所以口没有说的了,「心未开悟」,到底也没开悟是这么回事情,到这时候,「犹冀如来,慈音宣示」,还希望着如来发慈悲的音声,好示给大众听,他求明白,在这时候「合掌清心」,大家都合掌,把这个心清清净净的,不敢胡思乱想,「伫佛悲诲」,恭恭敬敬的等着佛慈悲教诲,好求其明白,就在这时佛又启问。

尔时世尊。舒兜罗绵网相光手。开五轮指。诲敕阿难。及诸大众。

「尔时世尊,舒兜罗绵网相光手」,就在这个时候,世尊舒出兜罗绵网相光手,佛手特别柔软,如兜罗绵一样,「网相光手」,怎么叫网相?如鹅掌相,手指中间都有网连在一块,是一种贵相,这个网相手上有光叫兜罗绵网相光手,佛有三十二相,不暇宜说,要详知可以看「教乘法数」,「开五轮指」,佛的手掌相手指伸开是圆的,不像我们的手指是扁圆,佛手指像轮子似时,是滚圆的,所以称五轮指,「诲敕阿难,及诸大众」,佛伸出手指头来,为的什么?这就指示的意思,口陈指示,好让人明白,教诲令阿难及诸大众听着,佛看第一次发明见性的道理,大家不了解,再变个样说,后边一共是十番辨见,这里说到第二番,这地方,佛诲敕阿难及诸大众说。

我初成道。于鹿园中。为阿若多。五比丘等。及汝四众言。一切众生不成菩提。及阿罗汉。皆由客尘烦恼所误。汝等当时。因何开悟。今成圣果。

「我初成道,于鹿园中,为阿若多,五比丘等」,我就把初成道在鹿野苑中,度了五比丘的那个话提出来,阿若多是佛给他起的名字,证圣果开悟的一个名号,他本有时名字叫憍陈那,他是外道的。佛未出世时,印度人都信外道,外道不是骂人的意思,他是心外求法,不认识自己的真心是名外道,其实心就是道、心就是佛,你去哪里求道?你去哪里求佛?自己不认识,拿这个心到外边去求,叫做外道。佛说唯心法门,由这个道理,谁先开悟的呢?就是憍陈那,他一听法开悟了,阿若多三个字,就是醒悟,他五个人,他是第一开悟的,其他四位比丘的名字:一个叫小贤、一个叫马胜、一个叫摩诃男、一个叫十力迦叶;阿若多、十力迦叶,是佛母家里的人,其余三位是父族的人,佛在雪山修苦行时,父族三人怕受苦先离开走了,母族二人愿意修苦行,所以住在雪山。

佛在雪山住了六年苦修,瘦得不象样,喝冷水、一麻一麦度命,在皮骨连立的光景,有放牛的女子供养佛一点牛奶喝,佛喝了牛奶就提起精神,但是母族二人,见佛喝牛奶,说佛图享受、贪保养,也离开佛下山去了。佛住在雪山六年之中,修证到世间禅定,认为都不彻底,不是究竟的了脱生死,无非是多活多少万年,受苦无益,所以佛下雪山,在伽耶城外,一棵菩提树下静坐,经过三七二十一天,夜睹明星悟道,悟道以后到鹿野苑,度五比丘,佛就问他们,开悟的时候是因什么开的悟?佛说,不但给你们比丘,「及汝四众言」,并且还有四众人等,我早先给大家说过「一切众生,不成菩提」,菩提是佛果,翻华言觉道,就是知觉的道理证到了,就叫成菩提,这是大乘,

「及阿罗汉」,还可以说小乘及阿罗汉,阿罗汉叫无生,在六道轮回里头,不受生死了,佛说一切众生不能成佛、不能成圣,是因什么?佛把旧话重提,说「皆由客尘烦恼所误」,佛说当初我给大家说的法,怎么才能不耽误?才可以去烦恼?「汝等当时」听我说的话,「因何开悟?」佛是让现在的人好开悟,佛说我给你们讲的时候说,就是因这客尘烦恼,客就是一个行路的人、尘就是虚空中的尘土,这两样成了烦恼了,当初皆由客尘烦恼所误,佛问你们当初怎么开悟的?「今成圣果」,因什么道理成的圣果?当下你们都证了四果阿罗汉,虽然是没成佛果、没开佛的知见,已经是圣人的资格,佛一问,起初是憍陈那先开悟的,他就回答了。

时。憍陈那起立白佛。我今长老。于大众中。独得解名。因悟客尘二字成果。

憍陈那就是佛陀给他起的名号,叫阿若多这三个字,中国话就是解字,他先把佛说的道理解悟开了,佛问你们因什么开的悟,现今证了圣人果位?「时,憍陈那起立白佛」,这时憍陈那就站起来了,对佛说,「我今长老,于大众中」,我今为法会中,在这些学道人中算是长老,我在大众中「独得解名」,佛最初说法时,我是第一个得着佛给我解悟的名字,「因悟客尘二字成果」,就因佛说客尘烦恼所误的时候,我因为听佛说客尘二字的时候,我才成就圣果,证了阿罗汉的果位,说到这里就得解释解释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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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譬如行客。投寄旅亭。或宿或食。宿食事毕。俶装前途。不遑安住。若实主人。自无攸往。如是思惟。不住名客。住名主人。以不住者。名为客义。

这是他结实寄旅亭,我说个比喻,「譬如行客,投寄旅亭」,行路的人走在路上,就得投店,寄居在旅亭里,「或宿或食」,宿是在那里住、食就是吃饭,就是这两件事,「宿食事毕」,在那里休息完了,睡好觉了、饭也吃完了,这两种事办完了还得奔路程,这就「俶装前途」,就要收拾行李以奔前边这个途程,「不遑安住」,不暇宜在店里安住,非走不可,说这叫客,「若实主人」,若实实在在的是旅店里的主人,「自无攸往」,他可是没所去的地方,「如是思惟」,我就在这上头,思惟这个道理,「不住名客」,佛陀不是问吗?怎么开的悟?一个人走路不住下名字就叫客,「住名主人」,这个主人就不能随着客跑,所以说「住名主人,以不住者,名为客义」,这是客字,还有个尘字,是怎么个意思?底下又说。

又如新霁。清旸升天。光入隙中。发明空中诸有尘相。尘质摇动。虚空寂然。如是思惟。澄寂名空。摇动名尘。以摇动者。名为尘义。佛言。如是。

上边说的客字好明白了,再解释尘字,「又如新霁」,好比刚下过雨,雨过天晴叫霁,「清旸升天」,清旸,这个太阳光出来,清清凉凉的,阳光升天,天上就亮了,雨过去天也晴了,这个清旸之光,「光入隙中」,这是比喻我们住的房子或是门未关紧,或是窗子未关紧,打门窗缝里太阳光就射进来,把屋子照亮了,这叫「光入隙中」,发明看见满屋的微尘,太阳光未进来屋子见不着尘,这是日常的事情,他拿这个作证明,「发明空中诸有尘相」,一个屋子里就见着这许多的尘土之相,

这个「尘质摇动」,微尘是摇动的,虚空寂然的就是不动,「虚空寂然」他是不动声色的,「如是思惟」,就照这个意思,客不能常住,尘是要摇动的,主人是不动的,虚空是不动的,这两样都显出来了,憍陈那解释,为让大众听「如是思惟,澄寂名空」,这个澄寂是不动的名字叫空,「摇动名尘」,虚空里摇动的就叫尘,「以摇动者,名为尘义」,他说到这种,「佛言,如是」,佛一听,说的对!佛给他证明,说你说的如是。

即时如来。于大众中。屈五轮指。屈已复开。开已又屈。谓阿难言。汝今何见。阿难言。我见如来。百宝轮掌。众中开合。

这段文是开合手掌给他证明,成就了这个客与这个主人的实义,这段文从上来得分动者为客、静者为主,拿这个静-不动的,表示人的见性,这个摇动的就是尘劳,就为这种事情。上来说这个见性是心不是眼,我们一般人都以为眼看见,这是个大错的地方,因此这种意思,法会大众,佛给他们说过一次,不甚了解,因为没有执难问疑的地方,心还是不甚了解,在这时,佛又以着这种意思,「即时如来,于大众中,屈五轮指,屈已复开,开已又屈」,对阿难说,「汝今何见?」你拿什么见着的?这是让阿难说,给法会大众听,「阿难言,我见如来,百宝轮掌」,在「众中开合」

佛告阿难。汝见我手。众中开合。为是我手有开有合。为复汝见有开有合。

佛就是要问这话,说你看见我这个手开而又屈「有开有合」?还是你看见这个见性, 「有开有合」?佛问是让法会大众听,说我的手有开有合,见性还有开有合吗?这显然现出见性不动,哪有开合?

阿难言。世尊宝手众中开合。我见如来手自开合。非我见性有开有合。

阿难说,世尊的尊贵宝手在大众中伸而又屈,我见着如来的手自己开合,「非我见性有开有合」,佛让阿难这样说,让大众听,这还不好明白吗?你们怎么就是不承认这个见性呢?这个见性是心,不是眼,表示这个意思,人要认识自己的见性,就修行,为什么费这么大事,人人都不承认?那么要认得见性,怎么就会修行呢?你天天观念,总在有形相有作为上观念,得不着佛法,向外驰求都是不对,你要认得根本见性,从哪里表示呢?

从眼上表示出来,眼不是能见哪?他见有个见性,你这一样明白了,六样都明白,见、闻、齅、尝、觉、知都有个性,这常说六样就是一样,这就叫见分,你要明白这一样,六样都明白了,一样一清净,六样都清净,这里是让大家都明白。认得你自己这个见性,你自己就会修行,你观念你的见性,你别观念那个有形相的,这个见性是无形与相,你说见性还是个什么样?见出什么样来就是相,不是见性,是所见的,这是为的说这个能见、能看见的,费这些事,就是表示这种事情。

佛言。谁动谁静。阿难言。佛手不住。而我见性。尚无有静。谁为无住。佛言。如是。

佛问阿难,是我的手动?还是你的见性动?阿难回答说,佛的手不住,有开有合,而我的见性别说是动,连静都没有,有静他好有个动,根本上我这个见性找不着形相,你向哪里去找个动静?谁为无住呢?「佛言,如是!」不错!是这个道理,这为是让法会大众听。

如来于是。从轮掌中。飞一宝光。在阿难右。即时阿难回首右盼。又放一光。在阿难左。阿难又则回首左盼。佛告阿难。汝头今日因何摇动。

佛这时又从轮掌中放光指示阿难,前边佛用开掌合手的道理,证成了他这个客与主、动与静,证实了如是,于是「从轮掌中,飞一宝光」,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飞光动头,从佛的手中飞出光来到阿难头的左右,让他见光动摇,这证明这个尘与空的道理,尘是动的、空是不动的。前边经文已经证明了,佛为法会大众都听清楚了,所以如来又放光到肩右,又到阿难的左边,阿难看见放光,当然他右盼左望,借着这个,佛告阿难,你这个头为什么动?阿难当然有说的。

阿难言。我见如来出妙宝光。来我左右。故左右观。头自摇动。阿难汝盼佛光。左右动头。为汝头动。为复见动。世尊。我头自动。而我见性。尚无有止。谁为摇动。佛言。如是。

阿难说,「我见如来出妙宝光,来我左右」,如来的手里,有不可思议的那个宝贵的光明来我左右,「故左右观」,我向左边观一下子、右边盼望一下子,「头自摇动」,头自然摇动了,佛又问阿难,「汝盼佛光,左右动头」,你望见佛的光左右摇动,「为汝头动?为复见动?」要紧就在这句话上,这意思都在见性上,还是你这个头动?还是你这个见性动?阿难当然说了,「世尊,我头自动」,我这个头因左右有光,头自个儿动,「而我见性,尚无有止」,他没有形相,连止都没有,「谁为摇动?」说到这里,佛摇头说这句话让大众听,「佛言,如是!」对的!

于是如来,普告大众。若复众生。以摇动者名之为尘。以不住者名之为客。汝观阿难。头自动摇。见无所动。又汝观我。手自开合。见无舒卷。云何汝今。以动为身。以动为境。从始洎终。念念生灭。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性心失真。认物为己。轮回是中。自取流转。

「于是如来,普告大众」,于是如来就普遍的告诉大众说,这个地方佛都说开了,借着阿难左右动头,阿难回答说尚且没有止,哪还有摇动?佛给印证说对,于是就借着这个,佛就把这个道理结在一块,普遍的告诉法会大众说,「若复众生,以摇动者名之为尘」,世间上众生,以摇动者算是世间上的尘劳,就是以六尘代表色、声、香、味、触、法,这六尘都是摇动的、都是活动的,这就是尘,「以不住者名之为客」,这还好明白,有客有主,主是不动的、客是动的,「汝观阿难,头自动摇」,你们观察阿难他这个头,他自己动摇,「见无所动」,他这个见性是无所动,说「又汝观我,手自开合」,「见无舒卷」,见性没有舒卷,这两种事情,佛就责备大家,你们因什么自己失误了,自己就不承认呢?这个见性,这不是显然的吗?

都知道了,「云何汝今,以动为身?以动为境?」拿这个动的当了你自己的本身?这个身体是个物,「以动为境」,你拿着动的,这是依报的境界,拿着这个身体当了正报的本体,这不是根本上说错了吗?这都是有相的东西,他就有动有静、有生有死,那是妥妥当当时,「从始洎终」,由这个始以洎这个终,是「念念生灭」,你们这个心都着在相上,随着形相有生有死,这个生死哪能了呢?「遗失真性」,把你那个不动的真性,你自己迷失了,是「颠倒行事」,每天都是做的颠倒事,「性心失真」,你把这个性都遗失了,是「认物为己」,你拿着物当了自己,那就错了,「轮回是中」,是「自取流转」,生了死、死了生,轮过来、转过去,自取轮转于生死,在世间上受生,还怨谁呢?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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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卷二
唐中天竺沙门般剌密谛译
唐清河房融笔受

三、显见不灭

尔时阿难。及诸大众。闻佛示诲。身心泰然。念无始来。失却本心。妄认缘尘。分别影事。今日开悟。如失乳儿。忽遇慈母。合掌礼佛。愿闻如来。显出身心。真妄虚实。现前生灭。与不生灭。二发明性。

这时阿难听佛这一指教、一解说,心里头就明白了,不但阿难以及法会大众,闻佛这样指示教诲,「身心泰然」,这个身心都安然啦,「念无始来」,自己转念,我们从无始劫来,「失却本心」,都把自己本有的真心失掉了,「妄认缘尘,分别影事」,妄认缘影为心,这就是分别的影事,「今日开悟,如失乳儿」,今日开悟就如同失乳之儿,就像小孩失去了母亲的乳食,「忽遇慈母」,又见着自己的亲母亲,这有多乐,所以「合掌礼佛,愿闻如来,显出身心,真妄虚实」,他愿意如来显出来哪个是身?哪个是心?哪边是真?哪边是妄?哪边是虚?哪边是实?「现前生灭」,这现前哪个为生?哪个为灭?「与不生灭,二发明性」,这二种发明性,这是心里头所求佛慈悲,还得要指示的。

时波斯匿王。起立白佛。我昔未承诸佛诲敕。见迦旃延。毗罗胝子。咸言。此身死后断灭。名为涅槃。我虽值佛。今犹孤疑。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今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

这位波斯匿王,显然问佛,他是当处一位囤王,也是一位大护法,他起立对佛表白,说往昔未曾承诸佛之诲敕,我见着这迦旃延毗罗胝子,这是印度两个外道,这就暇宜讲外道的事,「咸言,此身死后断灭」,他们都这样说,「死后断灭,名为涅槃」,这个名字就叫涅槃;佛法里头讲涅槃,是不生不灭,他以着人死如灯灭这个名为不生不死,从这里一死,也不能再生、也不能再死,「我虽值佛,今犹孤疑」,我现在虽然值遇见佛,这种事他说的,我这心里头也是疑惑,「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请佛发挥发挥,证知人的本心,有个不生不灭的地方,「今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现今法会大众统统的是有漏声闻、有漏的凡夫,堕落在六道之中,咸皆愿闻佛说的这个道理。

佛告大王。汝身现在。今复问汝。汝此肉身。为同金刚。常住不朽。为复变坏。世尊。我今此身。终从变灭。佛言。大王。汝未曾灭。云何知灭。世尊。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虽未曾灭。我观现前。念念迁谢。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渐渐销殒。殒亡不息。决知此身。当从灭尽。

如是佛告大王,说汝身现今还活着,我问问你,你这个血肉的身体,「为同金刚,常住不朽,为复变坏」,佛问他这两种事情,你要问这不生不灭的,我先问问你,说大王现在的身体,为同金刚一样坚固结实、常住不朽、不能损坏?还是变坏呢?大王称一声世尊,说我现在这个身体是「终从变灭」,终久得随着变化销灭,不能常在,佛问大王,「汝未曾灭」,佛说现在你这个身体还存在,「云何知灭?」你说一说,你怎么知道这个身体会销灭?这是佛问波斯匿王的话,大王又称「世尊,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说现在我这个身体是个无常的、不能常在的,他一点一点的变,变来变去的就坏啦,这身体「虽未曾灭」,当下虽未销灭,我自己观察现前我这个心里头「念念迁谢」,一念一念的迁变,谢落不停,「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渐渐销殒」,新新一回一个样,由年轻变老了,老相一回又出一个老相,这是新样的,不是这个心向好处变,一时一样的是新新不住,底下说了个比喻,说「如火成灰」,就如同火慢慢就变成灰了,就销灭了,渐渐就销殒了,这个「殒亡不息,决知此身,当从灭尽」,这个销殒要是没有总存在着,时时殒灭,他不能歇着,这决定知道现在我这个身体,是「当从灭尽」,应当随从着给销灭完,这是波斯匿王自己说的话,他知道了。

佛言。如是。

佛回答他说,不错!你说的这个话,你总算看透了人的身体,决不能久远长存,就是天上的人寿命长,活上几百万年,到时候也得死,所以佛才给他证明,说如是对呀。

大王。汝今生龄。已从衰老。颜貌何如童子之时。世尊。我昔孩孺。肤腠润泽。年至长成。血气充满。而今颓龄。迫于衰耄。形色枯悴。精神昏昧。发白面皱。逮将不久。如何见比充盛之时。佛言。大王。汝之形容。应不顿朽。王言。世尊。变化密移。我诚不觉。寒暑迁流。渐至于此。何以故。我年二十。虽号年少。颜貌已老。初十岁时。三十之年。又衰二十。于今六十。又过于二。观五十时。宛然强壮。世尊。我见密移。虽此殂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若复令我。微细思惟。其变宁唯一纪二纪。实为年变。岂唯年变。亦兼月化。何直月化。兼又日迁。沉思谛观。剎那剎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终从变灭。

佛说,大王现今年龄已经随着衰老了,相貌容颜「何如童子之时?」比童年小孩的时候,当然老得多了,大王又称一声,世尊,你问我年轻的时候,也知道,我忆昔孩孺在三、五岁的时候,「肤腠润泽」,我那皮肤纹里极光润、极润泽的;「年至长成」,我的岁数长大成人时,「血气充满」,血气也充满;「而今颓龄,迫于衰耄」,而如今已是颓龄,站不住了,一年比一年的被老年压迫着,顾不得自己啦;到这个七十、八十,这就是耄耋之年,迫于这个身体衰弱了;到了老到极点,八十、九十岁就叫耄耋之年,「形色枯悴」,我这个颜色也枯槁了、憔悴了,不但这个颜貌不好,「精神昏昧」,精神也昏沉啦、也暗昧啦,常常有不明白的时候、有昏沉的时候,「发白面皱」,头发也白了、面貌也有了皱纹,「逮将不久」,也就不能够久存世间了,「如何见比充盛之时」,像这样哪能够比得了充足盛壮年轻之时?佛又说:「大王,汝之形容应不顿朽」,看你老的形相容貌,应当不能顿然间说老朽的这个样子,「王言,世尊,变化密移」,他这个身体的变化,密密的就改移啦,「我诚不觉,寒暑迁流,渐至于此」,我实在觉不出怎么老的,就是寒暑迁流这一年,除了冷就是热,冷热的这个迁变流转渐至于此,渐渐的到在六十多岁,「何以故?」这是什么缘故呢?「我年二十,虽号年少」,我在二十岁虽然是年轻的人,「颜貌已老,初十岁时」,面貌就比十岁见老了,「三十之年,又衰二十」,向三十岁一比,从十岁时又衰了二十年,「于今六十,又过于二」,现在我六十岁又零两岁,「观五十时」,我自己观察我五十岁的时候,「宛然强壮」,宛然就像很强壮的时候,「世尊,我见密移,虽此殂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他又称了声世尊,我自己不觉不知的密密的迁移,我这个身形相貌,「虽此殂落」,虽然这么样的败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自己随便原谅自己的话,这个中间流动变易,不是且限十年没变相,自己这样猜想说,他又转过来说,「若复令我,微细思惟」,设若是今我微细的思惟,那是粗粗的想法,若是微细的一思惟,那也不对,「其变宁唯一纪二纪」,这个变化,宁可以做为一纪二纪;一纪十二年,这个文里头简便,身体的变相岂止一纪二纪,「实为年变」,实实在在考查一年就一变,这又紧一步,「岂唯年变」,岂止一年一变,「亦兼月化」,一个月就变化了,「何直月化?」哪能等一个月才变化?「兼又日迁」,这一天就一变,「沉思谛观」,沉下心去这么一思惟,审实的一观察,哪有这么大的时间?「剎那剎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剎那剎那的是最小的时间,念念之间有九十剎那不得停住,那简直比流水都快,人的相貌看不出来,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终从变灭」,因此这种缘故,我知道我这个身体终久随着变来变去的就销灭了。

佛告大王。汝见变化。迁改不停。悟知汝灭。亦于灭时。汝知身中有不灭耶。

佛对大王说,你知道由迁改不停醒悟了到时一定要销灭,佛又问大王,你在灭时,你知道身中有个不灭的,你知不知道?大王听佛说-

波斯匿王。合掌白佛。我实不知。佛言。我今示汝不生灭性。

大王说,我实在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个不灭的,佛说我今指示给你不生灭性,你自己有一个不生灭的性,自己却不承认。

大王。汝年几时。见恒河水。王言。我生三岁。慈母携我谒耆婆天。经过此流。尔时即知是恒河水。佛言。大王。如汝所说。二十之时。衰于十岁。乃至六十。日月岁时。念念迁变。则汝三岁。见此河时。至年十三。其水云何。王言。如三岁时。宛然无异。乃至于今。年六十二。亦无有异。佛言。汝今自伤。发白面皱。其面必定雏于童年。则汝今时。观此恒河。与昔童时。观河之见。有童耄不。王言。不也。世尊。

佛问大王:「汝年几时,见恒河水」,这是给他找一种比喻比较出来,说你在几岁时看见这恒河水,王言:「我生三岁,慈母携我谒耆婆天,经过此流」,我在三岁的时候,母亲领着我去谒耆婆天经过此流,耆婆天就叫长寿神,小孩必得拜一拜才能长寿,这是印度风俗,「尔时即知是恒河水」,在那时就经过这里,看见恒河的水,佛又对大王说,「如汝所说,二十之时,衰于十岁」,如你所说在二十岁时,就衰老于十岁的时候,「乃至六十,日月岁时,念念迁变」,乃至六十岁的时候,也不是一时的变化的,「日月岁时」,一天一天的过,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这是挨着来的,总不离念念迁变,佛又问,「则汝三岁,见此河时,年至十三」,你在三岁见此河水时,至年十三又添上十年,十三岁时,「其水云何?」变样没变样?那恒河水又该怎么样?差十年的时间,大王答言,「如三岁时」,虽然又增加十岁,还是没变样,「如三岁时,宛然无异」,恒河水仍是未变,又紧上一句,「乃至于今,年六十二」,我当下六十二岁,「亦无有异」,这恒河水还是那样一点没变,佛又说「汝今自伤,发白面皱」,你现在自己感伤,头发也白了、面貌也皱了,「其面必定皱于童年」,你面上的皱纹当然是超过童年的老相,「则汝今时,观此恒河」,你现今观看恒河,「与昔童时,观河之见,有童耄不?」这句话要紧,说你现今观此恒河,与往昔的时候观河之见「有童耄不?」你说这个恒河,你知道没有变,你的见性有老有少吗?童是少、耄是老,大王底下回答说:「不也!世尊」,没有!我的世尊!他对佛说这个见性,他是个无形无相的,所看见的是个物,能见的见性找不着形相,哪还有老有少呢?大王说:「世尊,不能说见性有老有少。」

佛言大王。汝面虽皱。而此见精。性未曾皱。皱者为变。不皱非变。变者受灭。彼不变者。元无生灭。云何于中受汝生死。而犹引彼未伽黎等。都言此身死后全灭。

佛说:「大王,你面上虽有皱纹,你这个看见的这个精华,他这个性,见精见的精纯的地方,还有个性,而此见精之性,重在这个性上,这个性未曾有皱纹,也没有老少,皱者为变。」佛说:「要有皱纹,你这个相貌就变了,『不皱非变』,性没有皱纹,他就不变,『变者受灭』,变来变去,就变得没有了,说销灭了,『彼不变者,元无生灭』,根本上他也没有生灭,哪还有老?『云何于中受汝生死?』那怎么受你的生死?『而犹引彼末伽黎等』,而且你又引出来末伽黎等,修断见外道的,『都言此身死后全灭』,都说此身死了有如灯灭。」

王闻是言。信知身后。舍生趣生。与诸大众。踊跃欢喜。得未曾有。

大王听见佛说的这个道理,信知这个身死以后就是舍生,把这个身舍了还得随业受生,就叫趣生,哪有死了就断灭的道理?大王与诸大众闻佛说此妙法,踊跃欢喜得未曾有。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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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显见不失

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世尊。若此见闻必不生灭。云何世尊。名我等辈。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愿兴慈悲。洗我尘垢。

这是十番辩见第四番约垂手显见性无减,把手垂下去显这个见性不增不减,这个不增不减就是一个常在不变,说世间上一切事情都是无常的,哪个事情能常在?就是人的见性,那这个见性一种,一共表示六样,这个见性就是心的体、心能是性的用,这个体相是不相离的,你论性就得论心、说体就得说用。这第四番佛向下垂手,以这个为例,往上伸手以这个为正,拿这个正和倒,显示见性不增不减、没有生灭,这个地方就是让人明心见性的时候,这时大家明白,这个心里头感觉着痛快欢喜。

阿难在这里,听见佛在上边对波斯匿王说的这个意思,说人的一切性都是常在的,说舍生趣生就是显出不生不灭,佛给他证明了,所以「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长跪在佛前请佛开示,「若此见闻必不生灭」,说见闻这个性若必定是不生不灭,既不生灭,「云何世尊,名我等辈,遗失真性,颠倒行事?」佛给波斯匿王证明,给他说明白了这个见性,不增不减,是不生不灭的意思,说他是一个见性,我们也是一个见性,说是「名我等辈」,佛说是我们遗失了真性,「颠倒行事」,这个人要死了,都说是舍生,俗语说脱此生彼,这都是一样的,说我们怎么就颠倒了呢?就迷失了真性颠倒行事呢?这是一个问题,「愿兴慈悲,洗我尘垢」,愿佛兴起慈悲心说法,洗我心内的尘垢,心里不明白当然是为尘所染、为垢所遮,所以问佛。

即时如来。垂金色臂。轮手下指。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为正为倒。阿难言。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佛告阿难。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阿难言。如来竖臂。兜罗绵手。上指于空。则名为正。

阿难疑惑的时候,如来就垂金色臂轮手下指,拿这个做比喻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为正为倒?」母陀罗是印度话,翻中国话叫印手,给你做个证明是这么个意思,佛伸出这个印手向地下一指,问阿难为正为倒,这算正算倒?阿难因佛问他又疑惑了,怎么说我们失了真性颠倒行事?就是佛问的这个颠倒,我们怎么就颠倒了?波斯匿王怎么就不颠倒?这个话是可以问的。

佛这时顺着人的知见,就立一个比喻,佛把这个手掌就称为印手,给他印证这个对不对,手向下一指,就问阿难为正为倒?你说我说你们颠倒行事不对,我这个手向下一指,你说说这算是正是倒?阿难说「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阿难回答佛的话,阿难就心思前边七处征心,这又是四层辨见,反正左右是不对,他自己就不说一定是怎样的,所以阿难回答佛说世间众生,他先指世间普通的人以此为倒,佛手向下指,这就叫倒不叫正,然而我不知谁正谁倒,他推在世间众人上去,佛这么一听,佛告阿难,佛又对他说,「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这个话问得是对,说世间人就以这个为倒,世间人将何为正?有倒必有正,「阿难言,如来竖臂,兜罗绵手,上指于空,则名为正」,阿难回答佛说手向下指就算倒,佛又问怎么为正?阿难回答说:「如来竖臂上指于空,这个则名为正。」兜罗绵手是佛的一种贵相。

佛即竖臂。告阿难言。若此颠倒。首尾相换。诸世间人一倍瞻视。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比类发明。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

佛即时把膀臂竖起向空中一指,告诉阿难说,「若此颠倒,首尾相换」,首就是手指头、尾就是胳膊根,这无非是首尾换一下子,佛向空中一指,大众都看见了,「诸世间人一倍瞻视」,诸世间人又加一倍的看得很明白,这一瞻仰就视见了,就在这上头,你不是不明白怎么叫颠倒?怎么叫不颠倒吗?佛拿法合喻,先指出世间这个实法来表示,将手向下一指,随又向上一伸,就拿这个比喻对阿难说,「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佛说你们的身,就是众生的身,与诸如来的清净法身,「比类发明」,此类发明一比较,各有一类,佛有佛的这一类、众生有众生的这一类,拿这两类比较,就可以发展起来,容易让人明白,怎么个明白法呢?

说「如来之身」,你要知道,名字叫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你们说向上伸这叫正、向下垂就叫倒,这就叫颠倒,说「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正是不偏、遍是普遍,正遍知是正正当当的、不偏不倚,没有不知道的,这是如来的身,「汝等之身」,说汝等的身呢?这是对阿难和法会大众说,「号性颠倒」,说你们那个性上可就颠倒了,佛回答这是怎么回事,以下告诉他。

随汝谛观。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于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佛。目睛不瞬。不知身心颠倒所在。

佛让阿难审实了,你观察观察,说「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在何处号为颠倒?你说出个理来,「名字何处,号为颠倒?」这个名字从何处号为颠倒?「于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佛,目睛不瞬」,瞪着两只眼,心里头也莫名其妙也不知怎么说才对,瞻仰着佛,也不转睛,像发呆的样子,因他「不知身心颠倒所在?」不知道身心颠倒在哪个地方?大家都发楞了、发瞢了,佛又慈悲,指示他们什么是颠倒的因由,什么是没有颠倒的性。

佛兴慈悲。哀愍阿难及诸大众。发海潮音。遍告同会。诸善男子。我常说言。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认悟中迷。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

佛兴起大慈悲心,可怜哀愍法会大众,发出海潮音,海潮水的音声,到了时候才响,如同佛说法,看见机缘成熟,大家都希望听,佛才发出圆满的音声,遍告法会大众诸善男子,我常给你们讲的话,都是说的什么呢?无非是这个色心二法,「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我是常给你们说的,你们心里头也不注意,也不向深处追求,先说「色心诸缘」,这个色法有十二种、心法有八个,这个诸缘,简略有六种,色法有二种,心法有四种-心所使就是心所法有五十一,诸所缘法是相应行法,有二十四个,加六个无为共成百法。这个法相名词很多,有八万四千法门,经弥勒菩萨集成六百六十法,后者又经天亲菩萨摄成一百法,这还容易记,这是摄其总名,这一百法是我常说的,是什么呢?「唯心所现」,

唯独是一个真心所现,色法十一、心法八,是人人具足的,然而就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个一百法,就是一个真心,你明白一个真心,那就会修行了。说唯心所现还恐怕大家不明白,指实在说,「汝身汝心」,你们那个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这是佛指明了,你们那个身心都是物,你那个认得自己本有的心,是谁给现出来的?是「妙明真精」,什么叫妙?离名绝相,名字也没有,把相也泯了,这个名字就叫妙,你要表出有名有相来,就够不上妙,你得研究到这个名相皆不成立,在这地方相信,这就叫妙;什么叫明呢?洞彻虚灵,洞彻就是通彻前后一通到底,没有不明白的地方,这才叫明;体无虚妄才叫真,这个具体一点虚伪也没有,才够上个真;这个性没有参杂的污染,名字叫精,能把妙明真精四个字搁在一块堆,才叫妙心。

这妙心中所现的物,什么是妙心中所现的物呢?佛常说的百法,现前就是,你们的心,说「汝身汝心」,都是从妙明真精的妙心中所现,你们就拿着当了心,那就错了,「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说因为什么?你们自己不认得、迷失了,佛就指出这个颠倒相来了,云何我给你们说一说,汝等根本上遗失了这个本妙,根本上这是不思议的心,你们不承认心是圆融无碍的本妙明心,无处不明,所以永远不坏,就称为宝,宝明的一个妙性归在一块,还是一个不思议的性,你们错认了,怎么错认了?「认悟中迷,晦昧为空」,你们承认了本来这个醒悟,认得醒悟中的这个迷,

所以这是错的地方,若以这个迷惑自己的本性,自己不认得自己的本性了,该怎么样呢?这就是众业所成,所以在这个认悟中的迷,「晦味为空」,你自己本来是明明白白的,就拿着世间上这些事情,你就昏迷了,你承认了你这个醒悟中的迷情,迷的甚了就晦昧为空,晦是晦暗、昧是迷昧,这个迷昧与晦暗,就成了虚空,虚空就是我们眼前看见的虚空,是个假相,虚空能障碍人。比如说你看三十里,二十里没有挡的东西可以空空的,你也看不出一百里地去,你想想那个虚空也是遮住了,说你认得这个迷是从哪里来的?你从悟中来的,你认得悟中的那个迷,你不认得那个迷中的悟,就是这么一颠倒,就「晦昧为空」,一晦昧一迷昧就成了虚空了,由于众业所成,人人眼前看的虚空就迷惑这就叫空。佛说空说人的真性空,妙有真空,对一切法,你不作思议、不作分别、不起执着,这才是一个真空;要是一说空你就向虚空心思,你那正是着相,着虚空的相,虚空也有生灭,怎么没有生灭呢?

从地里头出一座山,把虚空就影了一层,把这个山倒了,把山开平了,开平一处就空一处,成了虚空了,这个地是个实在的,你挖个大坑,坑里头都是虚空,这个虚空有生有灭的东西,我们人被眼前的虚空迷住了,往往听到明明指教这个空;佛法说空,说是妙有真空,不是说眼前虚空,眼前虚空也是相,自己把自己迷惑了,这个地方是最要紧的,「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这段文未曾讲完,以上只是论颠倒不颠倒,佛对大众先说出不颠倒,已经说过了,当文就是说颠倒,要说颠倒就要拿不颠倒相比较,所以我念的这几句文就是说这个颠倒相,「云何汝等」,这是对着阿难、法会大众说遗失人的本性,这个性是不可思议的、不可表示的,所以这个名词就叫本妙,本就是根本,妙是不可名、不可相,就是离名绝相,

所以这个意思最难表示,他是怎么个理呢?他这个离名绝相,没有相还有什么名?你要表示表示就得说话,说话就要分别名相,要在这个名相上,还得要引到这个无名无相,这才合上这个理,他说遗失这两个字,就是颠倒,遗失什么东西?就是本妙,本来这个妙,刚才说过是离名绝相,是不可思议的,你要表示就得议论,议论就有名词有思想,这不违背吗?你要说没有话说,怎么表示?这个地方虽然是说大家要会这个理,是会不可思议,是离名绝相,要这么会。

这个名字就叫妙,妙本来人人具足,他根本上原来就是这个道理,不可说、不可名、不可相,这是本妙,这上边本妙是个正理,加上两个字-遗失,人都有本妙的这个真理,人人都遗失了,当下法会人等都遗失了本妙是最要紧的,在这地方不明白,这个经就白听了,说这离名绝相,怎么不明白呢?我再说上一句话,就是一个不思议的心,哪个人没有心?人人有思想,这思想从议论产生,不是你那个思议的心,不是你的思想、也不是你议论的,议论出来就不对、一思想说不对,说要怎么着?还有个比量没有?当然是有,人都不留心,你假定说这个人一天忙忙碌碌的,心一天老不闲着,你要想找这个本妙的心,那算是找不着,你要是再一找这个本妙的心,越找越添麻烦,这个心在哪个地方能显出来呢?假定说这个人睡觉一宿也没做什么梦,一睡睡醒啦,睁开眼了,你要做了梦,那就不同了,那就乱糟糟的就醒了,夜里没做梦把眼一睁,心里明白了,睁开眼你所做的事,你还没想就在这个时候,这就是人的本妙明心!

人都在这个地方忽略,他不是光说一句空话,我说的这个事,差不多人都有睡醒了没做梦,一睁眼什么事还没想,这个地方,那个心里头不明明白白的?你们说一说,哪个人没有?在这时候就是人的本妙,怎么叫妙?这地方没有言谈、没有议论、没有名相,你说他是个什么?他心里什么也没想,你可不能说没有,明明白白的这个地方就得叫个明,你这个明还没发动,要有所明的就错了,你有所明白的事情就有了对相,心里头就染了,所以这个地方要说一说,人人都好明白的事情,就是这个心,人都忽略了,你假比我这么一说这不是容易明白吗?所以这一个本妙心知道,你说你叫他观照这个心,能做得到吗?所以,这一个本妙心,说到这里就是说出这么一个体,这个本妙里头有个解释,这底下两句「圆妙明心,宝明妙性」,拿睡醒觉这时候,显出人的妙心,「圆妙明心」,就是心里觉着明白,你要有了所明白就迷惑了,你要能把这个所明白克服住了,那时就叫修行,这修行用功就在这个地方。

上边说的「圆明妙心」,他不是专在你心里头,这地方大家要知道,要说心在肚子里头那是大错,这个圆妙的心,圆满一切,满是没有贯不到的地方,说是圆妙,不是让你单单的认为在肚皮里或脑筋里或周身上,心是量周沙界,人就不容易信,大而无外,释迦佛夜睹明星悟道就是悟这个妙心这么大,道是通达之义,不是有个什么东西叫道,一点阵碍没有。研究佛经、听佛经、讲佛经,最要紧的不可以说到知觉,说明在肚皮里,这是大错,这地方要明白了,用功也好用,虽然是好用,也得有象样的功夫才行,要不就把这个习惯性拿出来了,你天天想这个想那个习惯了,那个心乱跑,突然间你想着什么也不思想,你就把他关起来,那个谈何容易?就像心猿意马没有闲着的时候,那个猴子它没有停止的时候,再说这个圆妙,圆是圆满、遍满一切处,无处不是这个心,你别心思刚才我说的好明白,我这个心里什么也不想,这就是一个心,当然那是少分子,尽虚空、遍法界无处不是,这才叫圆妙,圆妙是什么?你别起分别,就是个明白,就是这么句话,这地方容易了然,在这地方站住脚根,你要是这么修行,就妥当了,谁能行呢?就怕站不住。上边说圆妙是个明心,说这个心无始终、无内外、无生灭,他是永远常在,这地方才称为宝,永远不坏才叫宝,他不是世间普通的宝,拿这个字表示这个明,明是永远不坏的,转过来还是一个不思议的性境,「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要归成言语,在经里头这个字句上说,

「圆妙明心」就是寂而常照、「宝明妙性」就是照而常寂,这是经里现成的话,就像这两句话词句不同,然而义理是一点不错。妙就是寂、明就是观照,圆妙是寂、明心是照-寂而常照,宝明是常照-照而常寂。这个妙是个不动、这个明就是光明,这明就是个明白,这个明白没发动就是体,要一动就迷了,一转变就迷了,这解释的是个妙明明妙,这个妙就是寂然不动、明是了了常知,所以说妙明是寂而常照、明妙是照而常寂,就是一个寂照、一个照寂:这个寂的时候就得照、照的时候就得寂;妙是寂然不动,寂然不动,你常观照他,你要不观照他就发动,这个明是观照、妙就是不动;寂而常照,这是用功,就这么用法,要照而常寂,所以说寂而常照就叫妙明、这个照而常寂就叫明妙,这就是明明白白的事情。怎么叫颠倒?所以上边有两个字叫遗失,你这个妙明明妙,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你遗失了,因为遗失就叫颠倒,颠倒该怎么样?底下说,「认悟中迷,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就是这么糊涂的、这么迷惑的,所以,因为遗失这个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不承认了,自己认悟中迷,这个人有什么迷,因有悟才有迷,要没有醒悟你拿什么当迷?

这明明白白的自己承认,怎么叫颠倒呢?「认悟中迷」,他不认得迷中的悟,我们人都在迷中,你要一醒悟就对了,之所以称谓颠倒众生,就在这上头,认悟中的迷又该怎样?底下解释颠倒的过程、颠倒的秩序,这倒没有什么关系,这个颠倒谁信他干什么,也得说出个来历、也得说个秩序,说是因为认悟中的迷就颠倒了,一颠倒一切颠倒,「晦昧为空」了,没有明,当然就晦昧了,一晦昧,人的心,就成了个空的,空是什么空?就是暗相,大家知道,这屋子很光亮,是灯亮;白天是日光亮,离开日月灯三光,就成了黑暗了,你别心思空是亮的,所以说「晦昧为空」,晦昧怎么就成了空呢?

空是个黑相,空晦暗中「结暗为色」,结就是冻成形色、现出形色,「色杂妄想」,由这个色参杂人的明明了了的心,他就迷惑,迷惑就成妄想,形色合妄想一参合,「想相为身」,你一发思想我这个相是我的本身,这是迷惑的这条道,越迷惑越深,「聚缘内摇」,你有这个身体,里边有思想和四大色相参在一起,聚成这个因缘,内里没有休息的时候,就一个劲的摇动,我们这个人心哪有歌着的时候,「趣外奔逸」,趣就是向外求取、奔走腾逸不停息,「昏扰扰相,以为心性」,以这个昏昏沉沉、糟糟扰扰的,拿这个当了心性了,人就是这么迷惑的,人都拿这个当心性,连我也在内。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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