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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慧长老:进入禅门一定要注意这三个要求

净慧长老:进入禅门一定要注意这三个要求


这次新加坡双林寺举行禅七,邀请本人前来主七,自己感到非常惭愧,也非常惶恐。所谓惭愧,自己出家几十年,因为种种因缘,没有好好修道;所谓惶恐,自己无修无证,万一讲错,对各位造成障碍,那是过错。

  不过,既然应邀前来,就在各位面前抛砖引玉。新加坡是佛法非常兴盛的地方,前来弘法的法师很多,各位对佛法、对修行都有很好的基础。本人所讲不过是祖师的陈言剩语。

  禅宗一法,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在中国文化背景下,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并渐渐地与中国文化融合所产生的宗派。禅宗从根本上把握佛陀本怀,直接让众生找到根本是什么,让学佛的人一超直入,不要走弯路。禅宗一法,“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这四句就是禅宗的宗旨、精神、特色,与其他宗派不相同,不是在文字上追求,不是在分别上用功,直指人心,人心即佛心。每个人都有佛性,每个人都能见性成佛。禅宗一法确实是顿教法门。

  这个顿教法门同我们南方人特别有因缘。六祖慧能在岭南弘扬顿教法门,新加坡自古以来与岭南有莫大因缘,新加坡佛教与岭南佛教甚有因缘,在新加坡弘传顿教法门,最契时机。佛教有很多法门,总共有南传、北传、藏传,有显有密,而禅宗则作为教外别传。我们如果在此地,把禅宗顿教法门好好提倡,一定别开生面,焕然一新。

  大家坐在这里打禅七,用功夫,古人关于如何进入禅宗一法,有许多开示、教诫。在不立文字当中,网开一面,指出一些方法途径,循此途径,进入禅门。

  明末清初福建鼓山永觉元贤禅师,说修道有三要:第一要信得及,第二要放得下,第三要守得坚。并说“有此三要,方可学道”。“信得及”是开始用功,建立起对修顿教法门的信心。信什么呢?必须信根本,根本是当下这一念,具足与佛无二无别的功德,不信此一念心即佛心,无法进入禅门。

  在古代,有许多禅门大德就是“信得及”,能够明心见性,彻悟心源。当下这一念心,具足恒沙功德,清清净净,不生不灭。静照观察,就可以发现,当下之心与佛无二无别。

  唐朝六祖,是一位樵夫,是一位广东人。广东在唐朝是一个不开化的地方,六祖闻到《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一句了义的佛语,当下觉得这是了不起的话,一定要找到弘扬经典的地方与人。于是,得知弘扬这部经典的地方在湖北黄梅,距离广东有数千里,徒步前往。到达之后,经过几个月的苦行,在五祖开导下,终于明心见性。于是,他说:“何其自性本自清净,何其自性本不生灭,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无动摇,何其自性能生万法。”这就是六祖明见佛性,找到自己本来面目说出的五句话。这些都是在描述当下这一念心,六祖有这颗心,我们在座各位都有这颗心,与六祖无二无别,如果我们信得及,当下与六祖同心同德。

  在六祖再传弟子中,有一位马祖道一,他门下有八十一位善知识,其中有一位大珠慧海禅师。一天,大珠前往参拜马祖。

  马祖问:“从何处来?”大珠回答说:“越州大云寺来。”

  马祖问:“来此拟须何物?”也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大珠说:“来求作佛。”

  马祖说:“我这里一物也无,求什么佛法,自家宝藏不顾,抛家散走作么?”

  大珠说:“哪个是自家宝藏?”

  马祖回答:“即今问我者,是汝宝藏。一切具足,更无欠少,使用自在,何假外求。”

  大珠一听这句,当即大彻大悟,“自识本心,不由知觉”,身心踊跃,礼谢马祖。

  所以,古人对此事信得及,才能悟得快,信得及就是要勇于承担自己与佛无二无别。

  信得及,还要放得下。放下什么,放下你不肯放下的东西,满腹的佛法,满腹的经纶,那些都是妄想分别,与自己佛性不相干;还要把世间的一切贪嗔痴放下,一切的执著放下,连放下也要放下,才能自在进入禅门,才能自觉地要求自己,才能远离分别执著,进入无分别的境界。

  要进入无分别境界,如果放不下,永远得不到。赵州门下有严阳尊者,来参赵州,问:“一物不将来时如何?”赵州说:“放下着。”严阳又说:“既是一物不将来,还放下什么?”赵州说:“放不下,担取去。”于是,严阳当下开悟。严阳尊者已经到一物不将来,用功已经到一念不生的境界,还要放下,放下“一念不生的境界”。因为如果你放不下,就住在一念不生的境界,还是执著,依然不能前进。所以,放得下非常重要。但是,放下的内容必须有次第,在开始、功夫纯熟、有受用,放下的内容是不同的。放不下就有障碍,有障碍就有局限,有局限就不能前进。

  最后,要守得坚。必须要坚守“信得及”、“放得下”。守不坚就会失去觉照,在用功途中不能精进,不能勇往直前。守得坚固就能进步,功夫就能成片。守得坚固就会有一番一番好境界,层层无穷。

  守得坚不是固定功夫,每一步都要清清楚楚,是活法,不是死法。佛不以死法与人,祖师更不会以死法教授人。

  进入禅门开始一定要注意这三个要求:信得及,放得下,守得坚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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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打禅七的时候,最根本的一点,就是要保持自我的清醒和觉知,让当下这一念能够清明地呈现。行香的时候,每迈出一步,自己知道,还是不知道,每一步,是不是脚踏实地;每起一心动一念,清楚还是不清楚。如果我们动十个念头,有五个念头能够清醒地觉察到,另外的五个念头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就说明自己专注的力度还不够。如果打坐的时候,不在这个地方用功夫,每一念都滑过去了,每一念在想什么根本不知道,那还怎么用功夫呢,用一万年还是那个样子,绝对不会有进步。

  清楚地觉知每一个起心动念,这就是我们平常在祖师的语录、禅宗的书籍上面所看到的“当下一念”。禅宗的功夫,一定是要落实在当下一念上。我们学习佛法,学习打坐,总想求玄求妙,总想佛菩萨加持,其实,所有的玄妙都在这当下一念上。我们仔细地体会,当下这一念,可能具有无穷无尽的zai 难,也可能具有无穷无尽的智慧。无穷无尽的zai 难从当下这一念开始,无穷无尽的智慧也还是从当下这一念开始。人生的幸福快乐,忧悲苦恼都从当下这一念开始。真正的快乐在哪里?清醒地掌握、觉知当下这一念,并且使之保持下去,幸福、快乐就在其中,佛国就在其中,西方极乐世界也在其中。

  当下这一念要说玄,是玄之又玄;要说简单,是简之又简,就看我们自己怎么用心。行香的时候,不要放过自己的念头,从禅堂走到斋堂,也不要放过自己的念头,堂内堂外都是道场,都是禅堂。吃饭的时候,清楚地觉知到我们的牙齿和蔬菜、米粒接触的滋味是什么,和那些热的、凉的食物接触的滋味是什么。这一切都不要放过,都要清楚地觉知。知道是什么,并不等于去分别、去执著、去计较,仅仅就是知道而已,知道了就行了,不要再起第二念,这是一种直觉。如果起了第二念,那就是在打妄想,不起第二念,就不是打妄想,区别极为微妙。只是觉知就行了,只要看住它就行了。

  我们的六根接触六尘,同样念念要觉知,不起分别。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六尘:色、声、香、味、触、法。眼见色,耳闻声,鼻嗅香,舌尝味,身根接触冷暖涩滑,意根接触种种法尘。我们只是去接触它,不要起分别,看到听到尝到就行了。不管是人是物,看见了人不要分别他是张三还是李四,保持根尘接触的当下那一瞬间的状态就可以了。

  根尘接触的当下那一瞬间的那种状态,也就是根与尘那种原初的状态,没有加意念,没有加分别,一加上分别,就成了打妄想,接着而来的,就会有烦恼了。因为一分别,就产生了感受:苦的、乐的、不苦不乐的;有了感受就会有取舍,有取舍就有执著,有执著就有烦恼。让觉知自己当下这一念,运用在任何境界上,都不被境界所转化。这是用功的一个玄之又玄、简之又简的法门。实际上,当下这一念是现现成成的,不用去捉摸它,一捉摸就是第二念,就不是当下这一念。所以说,要经过一个比较长期的训练,才有可能运用这个方法,才有可能保持这种心态。

  打禅七,就是一种专门的训练。训练我们的心态,训练我们的觉知,训练我们时时刻刻不要向外,不要让这个意念走远了,就在当下,关注当下,安住当下。

  为什么要止语呢?今天一整天,在楼上说话的人少了一些,即使有说话的,声音也都比较低,但楼下好像还是有声音。我想,每一位参加禅七的禅友,都不要浪费这七天的时间,不要放过每一支香、每一个念头,真正自觉地训练,就会有收获。如果还是听之任之,“口念弥陀心散乱,喉咙喊破也徒然”,因为在念佛号的时候,你的心念和佛号并不在一个点上,有口无心。有口无心,心就不在当下,就不是一种清醒的觉知;要有口也有心,而最重要的是要有心,那就是安住在当下。一心不乱是要专注了以后才可能有的一种结果。

  时间像电光石火一样,说打七,三天过去了,再不抓紧,把第四天一过,一个七就算完了。当然,我们也不要紧张,不要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还是要轻松愉快、自在安祥。因为保持一种清醒的觉知,不是在紧张的状态下能够出现的一种境界,也不是在有压力的情况下会出现的境界,一定是在非常安祥和谐、看破放下、自由自在的氛围当中才会出现清醒的觉知。不管是年老的人,还是年轻的人,都要放松,彻底地放松,不要紧张,不要有恐惧。从前我们有个说法,叫痛念生死,这个词提一提就可以了,不要把它老是压在心头。老压在心头,会有一种恐惧感,精神过分地紧张。精神太紧张了,就无法进入禅定,无法进入禅修,也无法保持一种高度清明的觉知状态。

  也不要总是想我这几十年做了很多错事,现在要忏悔,背着一个大包袱放不下,心念也无法安住下来,清醒的觉知也不可能出现。要放下,不管是做了多少功德,还是有多少过失,都要放下,都不能让它成为自己前进的包袱,成为包袱了,会把我们压垮,撑不起腰来,清明的觉知也不会出现。所以,我们要学会放松,身心都放松,保持一种自由自在的状态。

  这次禅七,基本上没有人管理,就一个维那师,“校长兼校工,烧火兼打钟”,只有他一个人,大家也都很配合、很和谐,这是因为大家都很自觉。还要在这个基础上继续放松。放松了以后,禅的喜悦就会出现,精神上智慧的火花就会绽放。

  三天来,也有同修提出一些问题,我想,所有的问题,都要靠自己去解决。比如说腿子疼,腰酸腿疼,实在是难以忍受。在打禅七的时候,要放松,不要勉强,能单盘就单盘,能散盘就散盘,坐在两边后排的居士,万一疼得没有办法了,还可以把腿放下,坐在拜垫上就可以了。腿子那么疼,腰那么酸,还要那么忍受,就没有必要了。我们是来享受禅悦法喜的,不是来找苦吃。所以,不要太拘于形式,腿子疼了,轻轻地动一下;先双盘,疼了轻轻地放下来,成了单盘,单盘还是疼,再轻轻地放下一只腿,就成了散盘。四十五分钟,折腾两次也就可以了,不要太紧张。之所以把每支香的时间全都调成四十五分钟,就是考虑到居士们盘腿的实际状况,因为平常没有锻炼,到打禅七的时候来练腿子,那就太不值得了。即使平常有打坐习惯的,早上半小时,晚上半小时,自己在家里坐是自由自在的,到禅堂来连续坐十一个小时,你那半小时的功夫,在这里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在止静的时候,可以忍受的,尽量不要翻,有些年老的人,实在是难以忍受,可以方便一点,不要疼得出了毛病。往往腿一疼,浑身难受,身体温度增加,就会出汗,在室内坐着暖和,一到外面,气温低了,散了汗,就会感冒。

  我的主张是要自由自在。过去在柏林寺我经常对学僧讲“三自方针”:自觉、自由、自在。这个三自方针,我想到处都可以用得着,在禅堂里也用得着。首先是自觉,自觉了就自由了,该止静就止静,该开静就开静,不说话就不说话,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一切按规矩办事,你还不自由吗。首先是要自觉,然后自由,再是自在。三自方针,在禅堂里是最适合的。希望我们每个人都把这六个字记清楚,不要把自觉忘掉,只要自由自在。不自觉,那就搞不好了,那就是自由主义,就成了自由泛滥了。有自觉就是有组织、有纪律,任何的自由都不是绝对的,都是在一定的范围里遵守一定的游戏规则。如果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没人遵守,这个社会就乱套了。禅堂也是一个小社会,是一个临时聚会的团体,也要遵守简单的几条制度,能自觉遵守制度就自由自在了。

  一切都要靠自己,靠自觉,佛向自心求,一切都要返求诸己,不要向外驰求。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自己的方寸之地才是?宝藏,只有打开自己这个宝藏才会有受用。打开自己这个宝藏,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智慧、快乐和财富。(摘自《禅》2010年度第2期)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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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只有眼睛没有腿。这样的人,虽然有远大的理想,也懂得很多的道理,但由于他没有腿,所以不会有什么成就,所谓的理想不过是空想而已,懂得一点道理也不过是说食数宝。

  还有一种人有腿没有眼睛。尽管他的腿很健康,一天能走很多路,由于他没有眼睛,不过是盲闯而已,毫无方向地在那里走。也许走来走去,仍在原地方,根本没有挪窝。这种人,也不可能有什么成就,因为他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在佛教里边,有眼睛没有腿,比喻有理论没有实践。这种人往往把佛法的道理讲得一套又一套,修行的理路也懂得一点,但就是不肯去做,或者想做又下不了决心。这种人虽然能说,但由于不能行,所以他永远也不能到达目的地,永远只能停留在替人数珍宝的阶段。

  有腿没有眼睛,比喻对佛法的道理、修行的要领并不十分了解,或者根本就不了解,只知道跟着人从形式上去念经拜佛。这种人修行只不过是盲修瞎炼而已。盲修瞎炼也不能够到达目的地。因为他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修,修行的路途当中有那些问题,他并不了解。

  佛教既重视智慧,也重视禅定等实修。二者缺一不可,好比眼睛和腿。除了智慧和禅定之外,还有一个基础,就是戒律。智慧是眼目,禅定是身体,戒律是两条腿,所谓“慧目、定身、戒足”。这是从三学的角度来讲的。如果从理论和实践的角度来讲,实践就等于是两条腿,理论则好比是眼睛。从禅宗修行的目标来说,“理悟”是眼目,“事修”则是两条腿。

  能够从理上懂得我们每个人自己就是佛,懂得“自心是佛,自心作佛”、“佛向自心求,不向心外觅”这个道理,并且能够说得出个子丑卯寅来,这叫理悟,或者叫解悟。理上有所明白,如果在事上不修,还是不能起作用;烦恼起来了你还是照样控制不住,多生多劫的习气毛病你还是戒除不了。所以理悟了,还要在事上接着修,一点一点地去落实。

  从无始以来,我们造了无量无边的业,这些业习使我们只要遇到一点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分别、妄想和不平等的心,我们根本就不能做自己的主。所以,我们要在每一个境界到来的时候,去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觉照能力,磨练自己。这就叫“历境验心”——在一切所缘的境界上来考验自己的心是不是平等,是不是光明自在,是不是能够解脱。在事修上,如果我们能够把“当面关”一一打得破,在一切所缘的境界上不起好丑是非之心,不起好恶之心,那就说明我们在事修上有了一定的工夫。

  事修离不开理悟的指导,反过来,事修的积累又能增进我们的理悟,两者互相增进,到了最后,我们就能够从解悟跃进到证悟。证悟和解悟有什么不同呢?解悟等于是看地图,看旅游指南;证悟就是我们根据地图或旅游指南亲自去走了一番,对于所经历的境界,一切都了如指掌,不会再有迷惑。修行的要求和目的,就是要“从闻思修,入三摩地”,解行并重,由解入行,最后入证。平常我们总在说如何修、如何学,真正到了节骨眼上,却不能主宰自己,往往为当下的烦恼所转,这说明我们在事修上下的工夫还不够,还没有达到证悟。

  事修是很具体的,绝对没有一点抽象的成份。比如说,问问你自己,在这一坐中,你作主了吗?恐怕我们大多数人并不是正念在作主,而是妄想在作主,无明烦恼在作主——腿子稍微有点痛,就赶快把它放下来,或者反反复复地在那里翻腾,或者听到一点响动,眼睛就睁得大大地,心里老想着是不是快开静了?正念一点作用都起不了。这都说明在事修上功夫还不够。现在连小事都不能作主,今后又怎么指望大事能作得主呢?什么是大事?生死就是大事。每一个出家人都说“我要了生死!”说得痛快,实际做工夫的时候,却又提不起劲头,对自己的承诺不能负责任。这是我们每一个众生,包括我在内,最大的毛病。如果不针对这个毛病对症下药,那我们学佛就始终停留在口头上,就象有眼睛没有腿子的人一样,永远到不了目的地。

  只说不修,就等于到佛门中白走一遭,一无所得,那是很可惜的。好比一个人到了宝所,却不识宝,空手而归,那不是浪费时间吗?对出家人而言,只说不修不但是空手而归,而且还要袈裟下失却人身,那更是非常可惜、非常悲惨的事情!所以我一再要求,每个人一定要发起痛念生死的心。怎样才叫做“痛念”呢?就是“大事未明,如丧考妣”——生死这件大事没有弄明白,就好象死了父母一样悲哀!要发这样的痛念生死心是很不容易的。佛说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他却说这三界还是挺好玩的!出离心发不起来,修行也就自然谈不上。只有真正地认识到人生的痛苦,认识到三界无安、犹如火宅,认识到生死烦恼时时刻刻在逼恼着我们,你才有可能真正地发起出离心,你才肯真正地用功修行。

  希望各位同参道友,要趁着年富力强,把生死这件事情打发掉。把这件事打发了,你就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你当下就证得了涅槃。我们每个人一定要认真地观照自己当下的心态是什么,是正念作主还是妄念作主。我们现在还谈不上绝对待,谈不上“不二”,还要在“二”当中过,所以开始时,我们要分清什么是正念,什么是妄念。所谓“二”就是正念和妄念。要练习用正念代替妄念,用正念克服妄念,用一念正念来代替一切妄念,天长日久,我们的正念就能够作主。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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