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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义贯 沙门释成观撰注

经上又云:

“坚意,首楞严三昧如是无量悉能示佛一切神力,无量众生皆得饶益。坚意,首楞严三昧不以一事、一缘、一义可知,一切禅定解脱三昧,神通如意无碍智慧,皆摄在首楞严中。譬如陂泉江河诸流皆入大海;如是,菩萨所有禅定,皆在首楞严三昧。譬如转轮圣王有大勇将,诸四种兵皆悉随从。坚意,如是,所有三昧门、禅定门、辩才门、解脱门、陀罗尼门、神通门、明解脱门,是诸法门悉皆摄在首楞严三昧,随有菩萨行首楞严三昧,一切三昧皆悉随从,是故此三昧名为首楞严。”

佛告坚意:“菩萨住首楞严三昧,不行求财而以布施,大千世界及诸大海、天宫、人间,所有宝物、饮食、衣服、象马车乘,如是等物自在施与;此皆是本功德所致,况以神力随意所作,是名菩萨住首楞严三昧檀波罗蜜本事果报。”(此即谓:菩萨若住于首楞严三昧,若想行布施,虽然不去求财物,也不用神通力变化,但一切财物都能自然获得、而自在施与)。

经中又云:

“若善男子善女人求佛道者,闻首楞严三昧义趣,信解不疑,当知是人于佛道不复退转;何况信已受持读诵,为他人说,如说修行。”

可见首楞严法门不但对大菩萨有大利益,连一般佛弟子,亦能令得“菩提心不退”的大利。至于其他利益,则在本经第七卷中,如来于重说咒后,有极详尽的开示,请参阅。

(5)《大集地藏十轮经》卷一,佛向“好疑问菩萨”解答及说明“地藏菩萨”的功德威力,佛云:

“若闻如来为汝广说如是大士功德善根,一切世间天人大众,皆生迷闷,或不信受。”

时好疑问复重请言:“唯愿如来哀愍为说。”

佛言:“谛听,善思念之,吾当为汝略说少分;

如是大士成就无量不可思议殊胜功德,已能安住首楞严伽摩胜三摩地(即首楞严三昧),善能悟入如来境界,已得最胜无生法忍,于诸佛法已得自在,已能堪忍一切智位(即佛位),已能超度一切智海,已能安住师子奋迅幢三摩地(此为佛所得定之一),善能登上一切智山,已能摧伏外道邪论,为欲成熟一切有情,所在国土,悉皆止住(谓住于胜定)。”(中略)“随住如是诸佛国土,若入增上观胜幢定,由此定力,令彼佛土一切有情,皆深呵厌自恶业过,咸善护持十善业道生天要路。

随住如是诸佛国土,若入具足慈悲声定,由此定力,令彼国土一切有情,皆悉发起慈心、悲心、无怨害心、普平等心、更相利益安乐之心。

随住如是诸佛国土,若入引集诸福德定,由此定力,令彼国土一切有情,离诸斗诤、疾疫、饥馑、非时风雨,苦涩辛酸、诸恶色触,悉皆销灭”(中略)

“以要言之,此善男子于一一日每晨朝时,为欲成熟有情故,入殑(jìng)伽(殑伽:梵文印度恒河的音译)河沙等诸定;从定起已,遍于十方诸佛国土,成熟一切所化有情,随其所应,利益安乐。”

从上面这段经文,我们可证知如下诸事:

(1)“地藏菩萨”也修习、入住首楞严三昧。因“地藏菩萨”是十地菩萨,故这与《首楞严三昧经》中所说:“唯有住在十地菩萨,乃能得是首楞严三昧”相合。

(2)以“地藏菩萨”已能住于首楞严三昧,而《地藏十论经》中又说“地藏菩萨”能入“殑伽河沙等诸定”,这又与《首楞严三昧经》所说相合,因为在该经中佛说:“随有菩萨行首楞严三昧,一切三昧皆悉随从。”

(3)“地藏菩萨”自入于定,以胜定力利益教化安乐一切众生。不但“地藏菩萨”如是,其实一切佛菩萨亦皆如是。例如世尊要讲《法华经》,即入定放光,作种种吉祥神变;讲《大般若经》前也是一样,入定放光。讲《准提神咒经》,即入七俱胝(zhi)准提三昧。讲本经时也有数度放光。为什么要入定才讲经说法、或利益安乐众生呢?因为讲经说法、济度众生不是凡夫能作的事,只有圣人有此德能;而圣人之智德,全在“三昧”(定慧等持)中体现出来。因此,这也证明了“龙树菩萨”在《大智度论》中所说:“一切神通解脱,皆在禅定中发。”

由以上所引诸经论中,可见首楞严三昧法门,确定是最高、最上、最甚深微妙的法门,连密教(真言宗)的传持第八代祖师,日本弘法(空海)大师,亦大为赞叹、宣扬,而特著有“大佛顶经开题”一文传世,本书中亦加录。又,于密教中则通称此法门为“大佛顶法”,此经为“大佛顶经”,而称楞严咒为“大佛顶咒”。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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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释疑

1、六祖与禅定

问:“请问师父,您所说的似乎与六祖大师所说的不同;因为六祖大师说:唯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

答:“当然,你如果是六祖所说的上上根器之人,直下能够见性,那你也就不用再去‘论’禅定解脱了。但,你是已能见性的上上根人吗?此其一。

其二,看经须懂得佛菩萨说法所对的根机,即所谓‘当机’,以及说法者的‘真实义’。六祖所说的‘不论禅定解脱’,是指凡外、小乘的‘四禅、八定、八解脱’,也就是小乘定与凡夫定,而不是不要菩萨定、佛定。因为凡小之定是沉空滞寂,躭(dān同“耽”)于空寂之受的,而大乘佛定、菩萨定即非如是;佛菩萨并非无定,佛菩萨的定,只有更深更广更微妙,但其定力都是用来广利一切众生的,而非为已求,故是不同。

其三,我现在问你:六祖的心是散乱的,还是有定的?——当然是有定的(如果没有禅定,怎能称为禅宗祖师?)

再问:六祖打不打坐?乃至“达摩”祖师打不打坐?若六祖不打坐,为何为“道明”开示时,盘坐石上?(据云其石上至今犹有六祖衣印。)”

再问:六祖开示不开示禅定三昧法门?

——当然开示。试举《六祖坛经》中所说如下:

1.《妙行禅定品第五》:“师示众云:此门坐禅,元不著心(如凡夫),亦不著净(如二乘),亦不是不动(如外道)。”

故知六祖在此是以很简单的言词,看来似乎没有高深道理的“白话”,在总破一切凡夫禅、外道禅与二乘禅,以确立大乘无上禅。所以看懂六祖意之所指的“著心”、“著境”、与“不动”,不是那么简单,须得通达一切大小乘法教,乃至楞严、楞伽等甚深法门,才能真正懂得;否则光看表面文字,依文解义,很容易错解祖师之意,反成疑谤法门。

2.又云:“善知识,何名坐禅?此法门中无障无碍,外于一些善恶境界心念不起,名为坐;内见自性不动,名为禅。”

其义是说,禅者不止在坐中“心念不起,自性不动”,而是于一切时,四威仪中,都要如是,才能称为是“坐禅”之人——而我们末世凡夫,一般连盘起腿都不能摄心,一直在打妄想,更何况能在行住坐卧中都能“心念不起,自性不动”?这等于是小学生连算术都没有学好,就说他能学微积分一样!

3.又云:“善知识,何名禅定?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外若著相,内心即乱;外若离相,内心即不乱;本性(本来是)自净自定,只为(凡夫人)见境、思境即乱。若(能)见诸境(而)心不乱者,(才)是真定也。”

这就是大乘定的精义:不能象二乘人,离群索居心才不乱,要在境界中也不心乱,才是功夫!但你如果在境界中,却生贪爱、取著,那不是“大乘”,而且“愚夫”了。因为你于外不能“离相”;什么是“离相”?指离对诸相的贪著。“相”是什么?五欲六尘相(财色名食睡相、色声香味触法相)、名利相、权位相、男女相、苦乐相、众生相、国土山川相、有情无情相,乃至法相非法相等——若能离对这一切相的贪著,才能称为“外离相”。又,再以《金刚经》之经文言:“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

所以六祖所说的“外离相为禅”的禅,是佛禅、无上禅——你若能如是,即许你“不论”凡小禅定解脱(因为你已毕业了),而直依于本性、如来密因,直修大乘无上禅首楞严大定,福慧双严!

4.《忏悔品第六》云:“今可各各胡跪,先为传自性五分法身香……二、定香,即睹诸善恶境相,自心不乱,名定香。”

5.《机缘品第七》偈云:“五八六七果因转,但用名言无实性;若于转处不留情,繁兴永处那伽定。”

最后一句之义:即使处在内自身心、外之境界,种种生死来去不断之中,也永远住于那伽定之中。“那伽定”:佛定,如龙象不动之定。

6.《付嘱品第十》中云:“汝等若欲成就(一切)种智(亦即佛智),须达一相三昧(与)一行三昧:若于一切处而不住相,于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虚融澹泊,此名一相三昧。

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此名一行三昧。

若人具(此)二(种)三昧,如地有种,含藏长养,成熟其实;一相一行(三昧),亦复如是。”《大乘起信论》说:一行三昧就是真如三昧。

由以上所引《坛经》经文,可知六祖大师并非“不说”(“不论”)禅定,而只是:他所说的禅定,并非一般的禅定,不是凡外权小的“有所著、贪求小境、小果”的小定,而是诸佛如来的究竟大定,惟求作佛、成就种智的“一行三昧”、“真如三昧”。

因此,并非我与祖师所说不同,而是恐怕你并没有真解得六祖之意,或者是如一般末法时期众生一样,想拿着断章取义、一知半解的六祖之“羽毛”,当作你“不需要修行”的“令箭”。为什么?因为修定太苦、太难了!

2、判经真伪

问:“请师父慈悲开示:有人说《楞严经》是一部伪经,为什么?又,讨论《首楞严经》真伪之辨的文章或论文,可参看那些刊物或书籍?”

答:“首先,为何近代有人说《首楞严经》是一部伪经?因为这是一部专门破魔的大宝典,令修行人得以辨魔、远离魔事,修行没有障难。而末法时期魔强法弱,故魔力令愚痴邪妄之人,谤此法门,令人不信,即无所依怙(凭恃hù);此法门即被谤、被毁,众生不信此正法,魔于是得肆无忌惮,放心大胆地大造魔业,大成魔事,于焉一切修行人不能出于魔掌,堕于三途,遑论明心见性、修行菩提;故可知毁谤此经,即是毁去末法时期修行正法之人最大的靠山,窃取一切正修人士的护身符、以及破除魔事的无上法宝。因此,毁谤此经之事实即末法一大魔事之肇端——魔尚未被破,已然先发制人,‘抢先出招’了。恶心、邪心之人为魔所用,而发如是破法邪言,而一般大众,愚昧无知,不知轻重,也盲然随之应合。

其次,《首楞严经》是一部破魔大全的宝典,是诸魔的克星,有人说它是末法时期的一面‘照妖镜’;一切佛法修行人,欲免于魔事,必须参究《楞严经》。又,末法时期,法欲灭时,这部《首楞严经》最先灭;因为《楞严经》一灭,诸魔横行,即无人能制,一切邪魔外道、邪师邪说便能肆无忌惮,横行无阻。如今末法已五百年,经法将灭时,即有邪心人,为魔所用,因而自疑经谤法,且令人疑经谤法;众生疑经谤法既久,共业成就,经法即灭,这世间便再也找不到这部经书了——法如是故,众生业报如是故:因为众生共谤如是经法,便再也无福见闻、领受如是正法。

话说,近世最先起来倡导疑谤《首楞严经》的,是民国初年几个白衣,后来亦时有所闻;乃至近年来,有人在注解《楞严经》时,也自已主动提到,说:‘有人说《首楞严经》是伪经’,但作者只提这么一笔就罢了,并非加以任何的评论或驳斥,是故徒启读者之疑窦,且又象是在‘默认’或默许其说,于是更令读者心中狐疑不决,因而于此上妙法门即有障难:不能解,更不能悟入,遑论悟而后修。

因此鄙人希望末世一切讲经注经者,若遇有人谤经毁法,应善为众生释疑、破疑、解惑,普令众生于如来正法起正信、正解、正修行。这是讲解正法者的职责,这也才达到讲经的目的;否则讲经何为?

前述‘首楞严三昧法门的殊胜处’中所引之诸经论,便可用来作为‘以经证经’的最佳例证(亦即,用其他佛所说经典的圣言,来证明本经与他经所说无异),故知《首楞严经》不但是一部佛口亲说的真经,而且是一部极为完备,圆满殊胜之经。隋代天台“智者”大师,即已闻说西天有此殊胜经法,便期盼此经赶快传来中土;其期盼之切,乃至造了一座‘拜经台’,天天都亲自去西向拜经,盼其早来。

然而尽智者大师一生,竟无缘亲见此经;因为印度的国王,深以此经为国宝,不听其外传他国;后经般剌密谛法师千方百计,在唐时偷渡传来,汉土众生才有缘得闻如是妙法。不过此宝典最后之所以得以传来中土,可能智者大师拜经的诚心也是一个增上缘。

东晋的高僧法显(西元三四0——四二0年顷),于其所著《佛国记》(或称《高僧法显传》)中云:‘佛昔于此说《首楞严》,法显生不值佛,但见遗迹处所而已,即于石窟前诵《首楞严》,停止一宿。’

由此可见古人于佛、于法的信心之一斑,近世人根钝,且不知惜福,不知经法之可贵,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乃至依于世见、慢心,轻法慢教,疑谤正法,谓非真经,或曰非是佛说。试想:如是清净、胜妙法门,一字一句,读之都令心遍心清凉——如是智慧、妙法,除了佛的一切智外,还有谁能说得出?又,佛弟子不同于世间儒者或学问家,佛弟子或菩萨,若有所说、有所作,绝不会、也不须妄语假讬是佛所说,因为他们不须象孔子有‘托古改制’的需要;他们没有什么‘制’可以改、或须要改;诸菩萨、祖师大德,皆是承佛之教,弘传如来正法,其所作也都名正言顺的称为‘论’,而为三藏之一,与佛所说的经藏一样受到尊重,受历代弘传;因此这些如来的贤圣弟子实在没有必要这样犯戒,欺诳如来及众生,而‘伪造经典’——再想:若菩萨或祖师大德,已修到了能造出如是上妙经典、能开悟度化无量众生的境界,他还会去造这样的欺诳之业吗?

他心中还会有如是欺诳的杂染心吗?连一般受五戒的居士都不会轻易妄语,更何况有如是智慧与修行境界的菩萨或祖师大德,会去犯这最基本的戒律?再说,如果菩萨已达到能宣说如是清净上妙之法的境界,他一定不会犯戒、伪造佛经,一定会按照正途而‘造论’,且于其论中推仰如来,推尊如来修多罗教,宣扬如来修多罗之教旨,(这是一般论藏的通途),而不会‘假装’自己是佛,而‘假藉佛的名义’来说他自己的法,这种事,菩萨是干不出来的。

再者,我已如是称扬赞叹此首楞严法门,亦引诸经论加以称扬——我讲这么好的经给你听,你却来问我此经是真是假?!若是伪经,我干嘛费这么大的工夫为你讲?

身为佛弟子,深受佛恩,不知宝爱佛经之可贵,却听从恶知识来疑它、谤它,辜负如来。譬如有人被父母养育成人,一朝忽听恶人造谣,说他父亲不是他的亲生父,于是起疑,乃至不信亲父,甚而忘恩绝义,听信恶人谤法者亦如是,若因此疑而不信正法,忘佛深恩,即断绝善根,成一阐提人。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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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中说:佛初成道时,魔王波旬即来见佛,劝请如来速入涅槃。他说:世尊所作已办,已证一切法无生,可以速入涅槃。

佛对波旬说:我诸弟子尚未成就,我不宜入涅槃。 

波旬说:那么待世尊弟子皆成就时,应即入涅槃。

佛默然应承。 

于是魔王波旬欢喜踊跃。

波旬又对释尊说:世尊,世尊灭度后,于末法时期中,我将化为比丘僧,于世尊佛法中出家,披佛袈裟,诵佛经典,而破坏佛法。 

于是世尊落泪。

﹡ ﹡ ﹡ ﹡ ﹡

最后我再说一句话:若连信根都没有,如何堪受如是“如来密因、诸菩萨万行”的大法?《地藏菩萨本原经》云:“或有善根,闻即信受;或有障重,久化方归。”

愿您坚信,佛不妄语,菩萨不妄语;佛语谛实,决定不虚。”

八、古德序文

(一) 大佛顶经开题 

日本·弘法大师(空海)撰

将释此成佛了义经。略有三门。谓大意题目入文判释也。载夫六爻精微老聃难穷。系象幽源孔子喟然。尘埃缠缚未出区表。妄海滉(huàng波动摇荡)瀁(yǎng泛指光影等摇动晃荡)邅(zhān转)回迷津。岂如法身性相循环九域、拯济群萌。真性缆藏、黜陟阎都、引导黔黎。雾中逐月三惑爰断。海浦攀莲淹醉便醒。是故卫城营斋崇顿证教。宝冠月光重中道理。初始大意盖有斯哉。

第二释题目者。谓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者。“大佛顶如来”谓无为心佛是也。“密因”谓佛性也。“修证”谓同扬因果也。“了义”者中道了义也。“诸菩萨”谓通地前地上之因也。“万行”谓表菩提萨埵之万行也。“首楞严”者梵语也。此云健行定也。“经”者舍新也旧语。今新谓苏怛缆也。

第三入文判释者。略此十卷了义经凡有三段。初从“如是我闻”至于“愿闻法要”此谓序说分也。次从“于时世尊顶放百宝无畏光明”下至于第十卷“无复魔业”是谓正宗分也。次从“佛说此经已”下至于“作礼而去”是谓流通分也。此了义经者大唐大圣大孝皇帝之代中天竺波赖密帝三藏所翻译也。轮王之苑求金色华非小所为。琉璃之林问摩尼果大缘攸勤。于佛授记可奉书写此佛性典。祗林付属必应值遇此顿证法。见者研眼登诸佛位。闻者耳中照吠琉璃。三门分别略释如是。

宽治五年二月八日于皆明寺(《大正藏》卷六十一)

(二)注大佛顶真言 并序 日本·南忠法师撰

夫无一而不多者实相也。 无同而不异□□(于诸)乘焉。所以遍照轮光多都同等。由斯一道清□(净)群品各解。见实相于普门则众业归本。悟□□(一乘)于声字则群心开觉。 今言大佛顶真言者。是□证圣智之秘楗(jiàn⒈插在门闩上的关门木栓,门上关插的木条,横的叫“关”,竖的叫“楗”)。外护生界之密甲矣。虽尔□□(真言)持诵者只在胡音尚有讹谬。况悟句义科□□释。 吾灵岩和尚入于巨唐请益此真言释。□于日国传持彼尊仪轨。于是南忠在受法次被授彼释。可谓伏藏示处贫儿知玺。长夜有晓昏蛰见日。寻即被和尚印可取不空梵本。横书梵汉两字梵语。竖记科段别释句义。若持诵之者明察此注旨。将修行之徒更学彼仪轨。字与句相应刹那证悉地。口与意平等即身至菩提。

承和十四年(847A.D.)岁次丁卯夏女月注矣。

六兴善寺三藏沙门不空奉诏译

释名者。 大佛顶如来顶髻白盖无有能及甚能调伏陀罗尼者。梵汉杂举。若具存梵语。可谓萨多二合 他孽姤乌瑟尼二合 莎悉多(引) 多钵多蓝二合 阿波罗尔担钵啰二合 登拟览陀罗尼。若具译汉语。可谓大佛顶如来顶髻白盖无有能及甚能调伏总持也

娑哆二合 他誐(é吟哦)睹(引如来) 乌瑟腻(引)二合 衫(顶髻) 悉亸(duǒ)跢钵哆二合(白盖) 阿跛罗尔哆(无有能及) 钵啰二合 底孕二合 祗览(甚能调伏) 陀罗尼(总持)

此陀罗尼以五佛顶明为一大真言。分为四段。一金轮佛顶段。二普通成就佛顶段。三白伞盖佛顶并光聚佛顶段。四辨事佛顶段。初段有六。一归命诸尊。二明能除诸难。三列能护者。四明祈愿。五说咒。六又祈愿。初归命又二。先总后别。(《大正藏》卷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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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义贯

卷一

第一篇 方便示导令悟本体

第一章 了妄识真、明心见性

第一节 经题、译者

【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

【注释】

“大佛顶”:“大”为形容词,修饰“佛顶”,用以表示如来所证之功德。如何才能真正称之“大”呢?若真正大者,则必须是所谓“无量无边,无有方所,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两间,不著一切处,于三界乃至十法界中,不著一切法;廓然如虚空,故能容受一切而无罣(guà牵挂)碍,亦不嗔恼,亦不生心忍受;广如大地,负载一切,离一切相,无有方圆大小、青黄赤白、前后三际断”,具如是之德,以西洋哲学的术语来说,即是:“具有这样的属性(Attributes)”,才能称作真正是“大”。那么,什么东西才具有如是之德?除了真如本性外,无有一法,得配如是之德。而如来即是亲证了真如本性,故得以“大”来形容如来之性德。

“佛顶”:梵文为“乌瑟腻沙”,又称“无见顶相”,此为佛三十二相之一。其相为:顶上有肉,高起如髻,故又称“顶上肉髻”。此肉髻之顶是一切人、天、菩萨都见不到的,所以称为“无见顶相”,此是如来无量世修忍辱及谦下于人、礼敬三宝及善知识,故得如是之相;以谦下一切,故顶高起,为人所不能见。此无见顶相是佛三十二相中,最明显,也是最殊胜的一个,以其居于顶上之故。

又,“大”是如来所证的如如之理,不生不灭;而“佛顶”则是如来依本愿力,起于大悲,累世为度生而勤苦修行,所得之胜妙果报,乃最极清净之善法,超过一切人天、二乘、菩萨,故人天、三乘贤圣皆不能得见。这是所谓的“不能得见”,不仅是指不能看见如来有相之顶,其深密之义则是:见不到如来的最高境界,因为这最高境界是如来自证,其深秘奥。而这部经所呈现的境界、力用与法门,正是从这至高、最极秘奥的大佛顶上所出生的,因此此经的法门也是至高、奥妙的。

(附及,“大佛顶”三字,如前所说,“大”是修饰“佛顶”,“佛顶”两字是在一块儿的,应作一气读,因此名读是“大、佛顶”,而不是“大佛、顶”——这样读就变成好象是在讲一尊“大佛”的头“顶”了!)

“如来”:梵文为“多陀伽他”(Tathagata)。义为:乘真如之道而来。“如”,为真如、不动、平等、不生不灭之义;此是佛所证之极理,因此即是佛智的最高代表。佛既证真如、平等、不动、究竟解脱的智慧,已体诸法皆如(金刚经云:“如来者,诸法如义。”),本不生灭;然见众生以不悟此法,而妄造诸业,枉受无量六道生死之苦,于是依本住法,起于大悲,“不来而来”度化众生;如是,度尽无量众生已,不见有一众生实灭度,亦不见自己在度众生,亦不作是念:我在度众生;彼为我所度。如是,如来虽来度众生,然亦“来而无来”。如是,“无来而来”、“来而无来”,故称“如来”。因此,“如”是大智,“来”是大悲,悲智双运,即是“如来”。又,“无来而来”主要是就众生而说的,即是大悲示现。“来而无来”是就佛本身而言的。再者,“来”,具体而言,即是来此世间示现成佛,乃至从“兜率天”下,入、住、出母胎,以及出家、修行、成道、转*轮、入涅槃等“八相成道”,皆是如来所现的“来”之相。

“密因”:“密”,是秘密。“因”,是本修因,亦即因地修行之根本。所谓“因地”有三种意义:

一、通称尚在菩萨位的修行,都叫“因地”,成佛时就称已达到“果地”;因此,“因地”(菩萨位)是相对于“果地”(佛位、佛果菩提)而言的,因为菩萨从初发心到十地,都是成佛之因,故是“佛地”之因,故称“因地”。(附及,此处的“地”,是境界的意思。)

二、“因地”,亦可指初发心,因为菩萨最初发菩提心,即是成佛之因。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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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因地”亦可指菩萨初见道时,因为严格而言,菩萨在见道位(亦即禅宗所谓的初见性)之前,一切所修尚无有归趋,亦没有依据,亦很容易退心。但在见自本性后,即使只是刹那之顷,也都从此不再迷失,走冤枉路。此处的“如来密因”(“如来”秘“密”的本修“因”)就是指的这个——见自本性——而言。这个见本性的修因之所以称为“秘密”,有几层意义:

1、“密”是如来自行境界,九界不能得知,唯佛与佛乃能究竟,故称为“密”。

2、是“不共”之义,此修因,由于不与人、天、外道、二乘、乃至权教菩萨共,只有一乘实教,决定成佛的大道心菩萨方才能得闻如来如是开示,而悟入,(小根小机之人则不能得闻,以不具大心、不具深弘誓愿,闻则生悔,乃至因疑法、忌法而生谤,反招大祸),因此这实是成佛的“密诀”,而这密诀是如来所自行、自证的,故称“如来密因”。

3、“密 ”,有宝的意思,因为是如来自己修行成佛的密诀,所以很宝贵;因为很宝贵,所以把它珍藏起来,不轻易示人,故称为“密”。譬如有人有一无价之宝,他就会把它珍藏起来,作为传家宝,不随便拿给人家看,只让他的继承人知道,旁人皆不知不见。如来亦如是:本妙觉心,从本以来,清净本明,所谓“本觉”(《圆觉经》称为“净圆觉”,《六祖坛经》称之为“本性”),这是如来的至宝,是不随便给人看的(所谓“我于凡愚不开演”),只给他的继承人(发大菩提心的佛子)看,以便绍隆佛种、继佛职志。以上为示“密因”之“密”字。

“修证”:“修证”是承上面“密因”而来的。有了“密因”,修行的密诀,就依之而“修”。从见道那一刻起,即矢志守着它,一刻也不愿离开它,不忍离开它,弘忍大师所谓:“但信真谛,守自本心”,又说:“若解此义,但于行知法要:守心第一。此守心者,乃是涅槃之根本,人道之要门,十二部经之宗,三世诸佛之祖。”(见五祖大师《最上乘论》)。这个“守心不二、不忘、不退、不失、不没”,就是所谓的“菩提心坚固”,或“道心坚固”;因为“菩提”是觉的意思,所以“菩提心”即是“觉心”;若能如此守心不二、不忘、不失、不退、不没,当然就可以说是“觉心坚固”,如此“觉心坚固”,其心自然清净、明了、不动、不散、不乱、不杂、不坏、恶念不起、烦恼不生,如此,其心自然有“道”,故称“道心坚固”(亦即达摩祖师所说的“心如墙壁”)。

这样就是修行,也是最高的修行,因为是依着“如来密因”而修,故是无上。“证”是证明、或悟入的意思。譬如世间学、数学、逻辑、或物理、化学等,有一命题或假设:“设A大于B,小于C,若X等O时,则……”等等,让你去解一个程式,你解完后,发现假设与结果相符,你最后便说:“原式得证”。佛法中的修证也是一样:佛提出种种修行的方法与果地的境界(这就是假设命题),你依着去“修”(这就是解题),最后发现你所得到的答案,与佛所说的一致(这就是“原式得证”)。

“原式得证”时,表示你解题的方法没有错,且在解题的过程中,没有犯什么严重的过错(也就是你“修对了”),因此你也能亲自“证明”如来所说的境界,《阿含经》所谓“自作证”,大乘所谓“亲证”,即亲身经历的意思,《楞伽经》所谓“入如来地”;入如来地也就是“证”菩提。

“了义”:“了”,是完全、圆满、究竟、通达之义。“义”,是道理之义。“了义”即是指佛在本经所阐发的道理是究竟、圆满、通达第一义谛理的。以佛所示之教有两大类:第一、不了义法,亦即是所谓的“权法”。所谓“权法”是佛为了摄受、教化、调伏、长养、成就根机未熟众生,而由其大悲心中所流露出来的甘露法乳,令一切有情闻后,易得信受奉行,普得增长善根,故不了义教亦即为“方便教化门”,或“方便接引门”,禅门所谓“教下”者,即是指此。

第二、了义法,亦即所谓“实法”,这是佛为成就根熟众生,而自其萨婆若海所流出之自证境界之法,此法为“直指人心”、直示离言法性,无上甚深,故是诸佛及实教大菩萨之境界,非凡外权小之机所能趣入。本经所宣示的,即是此无上甚深微妙第一义谛(了义)之理与事。

“诸菩萨”:“菩萨(Bodhisttva)”为梵文之音译,全称应为“菩提萨埵”,汉译省称为“菩萨”。“菩提(Bodhi)”,梵文,义为“觉”、或“觉悟”。“萨埵(Sttva)”,梵文,义为“有情”。“菩提萨埵”合称有三种意义:

一、“正在求觉之有情”,又称“大道心有情”;

二、“已经觉了之有情”,亦即菩萨已非迷位凡夫,而是已有证悟,位列贤圣(贤圣皆是已觉了之人,非是迷惑之凡夫);

三、“求自觉、觉他之有情”,菩萨为求自度、度他,自利、利他,自觉、觉他(自有开悟,亦令他开悟)之有情,亦即所谓“上求下化”(上求菩提一切智,下化六道诸众生。)

以此三义,故这种有情得称为“菩提萨埵”。“诸菩萨”:依本经而言,菩萨为求无上菩提,须历经六十位修证,也就是六十个阶段或证悟的境界。此六十位是:三渐次位、干慧地、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四加行位、十地、等觉、妙觉。(《华严经》与《菩萨璎珞经》则明五十二位,即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此中“十信”为凡位;住、行、向为“三贤位”;十地为“十圣位”;《大智度论》所明者,为从十住开始,共四十二位。)因为菩萨的修证有种种差等,故称为“诸菩萨”,义即:各种阶位之菩萨。

“万行”:菩萨须依六度而修万行,自利利他之万行圆满后,方成菩提。又此“万行”如观世音之三十二应;地藏之冥阳两度、出入地狱、天上、人间;普贤之十无尽愿等,皆是菩萨之万行。乃至药师如来因中之十二大愿、弥勒之四十八愿,亦是其于菩萨位时之万行。

“首楞严”:又译为“首楞伽摩”。佛在《大般涅槃经》中解释“首楞严”为:“一切事究竟坚固”。“一切事”,简言之即自利化他二事,亦即福德、智慧二事,或自受用、他受用(法身与应化身);详言之即是: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等三十七道品(蕅(ǒu)益大师在《佛说阿弥陀经要解》(简称《弥陀要解》)云:“所谓‘四念处’,一身念处,二受念处,三心念处,四法念处;‘四正勤’,一已生恶法令断,二未生恶法不令生,三未生善法令生,四已生善法令增长;‘四如意足’,一欲如意足,二精进如意足,三心如意足,四思惟如意足;‘五根’者,信正道及助道法名信根;行正道及诸助道善法,勤求不息,名精进根;念正道及诸助道善法,更无他念,名念根;摄心在正道及诸助道善法中,相应不散,名定根;为正道及诸助道善法,观于苦等四谛,名慧根。

‘五力’者,信根增长,能破疑惑,破诸邪信,及破烦恼,名信力;精进根增长,破种种身心懈怠,成办出世大事,名精进力;念根增长,破诸邪念,成就一切出世正念功德,名念力;定根增长,能破乱想,发诸事理禅定,名定力;慧根增长,能遮通别诸惑,发真无漏,名慧力。‘七菩提分’,亦名七觉分。智慧观诸法时,善能简别真伪,不谬取诸虚伪法,名择法觉分。精进修诸道法时,善能觉了,不谬行于无益苦行,常勤心在真法中行,名精进觉分。若心得法喜,善能觉了此喜,不依颠倒之法而喜,住真法喜,名喜觉分。若断除诸见烦恼之时,善能觉了,除诸虚伪,不损真正善根,名除觉分。若舍所见念著境时,善能觉了所舍之境虚伪不实,永不追忆,名舍觉分。

若发诸禅定之时,善能觉了诸禅虚假,不生爱见妄想,名定觉分。若修出世道时,善能觉了,常使定慧均平;或心沉没,当念用择法、精进、喜三觉分以察起之;或心浮动,当念用除、舍、定三觉分以摄持之;调和适中,名念觉分。‘八圣道分’,亦名八正道分。修无漏行观,见四谛分明,名正见。以无漏心相应思惟动发觉知筹量,为令增长入大涅槃,名正思惟。以无漏慧除四邪命,摄诸口业,住一切正语中,名正语。以无漏慧除身一切邪业,住清净正身业中,名正业。以无漏慧通除三业中五种邪命,住清净正命中,名正命。以无漏慧相应勤精进修涅槃道,名正精进。

以无漏慧相应念正道及助道法,名正念。以无漏慧相应入定,名正定。”)、以及六波罗蜜、四摄、四无量心、四禅八定、灭受想定、三明六通、十力、四无所畏、四无碍智、十八不共法等,悉皆成就、坚固、不动不坏、称为“首楞严”。若以本经而言,则为依于如来秘密之本修因(真如本性、或如来藏性)而起修,历六十阶,证二十五圆通,而契入如来觉性大海,坚固不动、不生不灭,从而从体起用,称为“首楞严三昧”。“三昧”者,定慧等持,定以自持,慧以化他。是故此三昧境界,即是佛之境界,此定即是佛定。

佛自住于此三昧,用以自利、化他也。换言之,佛菩萨之一切度生事业,皆是在三昧中行,非于散乱中行(——散乱何能度生耶?!)如《准提陀罗尼经》中,释迦牟尼世尊为“愍念未来薄福恶业众生,即入准提三摩地(准提三昧)”,而说出“过去七俱胝佛所说陀罗尼”。又如《地藏十轮经》述地藏菩萨每于晨朝,入于首楞伽摩三昧(即首楞严三昧)、加持众生。故知佛菩萨之定,非沈空味著之小定,乃自利化他、一体成就之大定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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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Sutra)”:梵文,修多罗,有二义:

一、“贯串”之义,佛以名身、句身、文身,亦即种种语词善说,而将其所开示之教法贯串起来,令不散失,亦令受者易持,如线串珠,则易执持而不散失。再者,佛所开示八万四千法门有如一大串摩尼宝珠所成之璎珞(项链)——其中每一颗珠皆各代表一大法门——而此等诸宝珠则是由一条线贯穿于各珠之中心,故不散失,而得成一整体;此贯穿各珠中心之线,即是三世之佛心:由诸佛一贯之大悲一切智心中,流露出无量妙门,度脱众生。故此诸妙门,既由诸佛一切智大悲心中出,即不得离于此心,若离此心,法即散失、堕落;故一切法恒须以佛心为本、为依,方能持之不堕;行者如是持,方冀有朝一日得其“心要”入佛本心,更而得其全体之珠,而非但以得一珠二珠为已足。此为“修多罗”深秘之义。

二、修多罗是“契合”、“契入”之义。这是指佛一切所说,不但契理,而且契机。“契理”即是如理而说,指佛之所说,未有一法而违于理,皆与道理相合,不作妄说,故经中言:“如来是如语者、是实语者、是不妄语者。”然而,如理如实之语,则未必能令听者信解、受用。故佛语除契理外,还具 “契机”的特色。

“契机”的“机”字,有根机、时机、与机缘三义。亦即佛所开示之法,不但契合真理,且契合当时听者的根器(根机),并能配合当时的因缘(时机、机缘)。详言之,佛对上根且机缘成熟之人,即开示无上直指之法;对中下根人、或因缘未熟之人,即为说种种接引之法,以次第成熟之。若对下根人说无上法,即不相应,而不能信解、奉行;反之,若上根人为说下根法,亦不相应,不能得益。是故佛语一方面谛实、契理、顺理,一方面又能随众生之根、性、欲而达契机、随机;因而佛语于人、于法,皆能两全、圆满。

复及,末法时期谈佛法者,常太侧重所谓“契机”与“随机”,而几乎忽略了契理,因此常衍成“于理不合”,或“于理无据”之现象,如是即导致“不如法说法”,甚或为了一时“契机”或迎合时尚,而“非法说法”(不合佛法的言说,而说是佛法)、“法说非法”(明明是佛法的,却说不是佛法——此即是谤法),而名之为“方便”,或“方便说法”。凡此种种即有哗众取宠之嫌,实不了“契机”与“方便”之真义。所谓“方便”,梵文为“沤和俱舍罗”,译为“方便胜智”,或“方便善巧”,简言之即是“方法”或“巧妙的方法”之意,乃八地菩萨方能现出之大智慧。故知“方便”绝非“随便”。

【义贯】

此经为开示自如来的“大佛顶”(无见顶)相上所现出之“如来”之秘“密”、依于“因地”本心“修证”、而达到之“了义”境界,及如来教敕六十阶位“诸菩萨”,依此因地而起自利利他之“万行”,悉皆达于究竟坚固“首楞严”之契“经”。

【唐中天竺沙门般剌密谛译】

【注释】

“唐”:中国唐朝,其时约在唐中宗神龙年间(西元七0五——七0六)。

“中天竺”:“天竺”是古印度,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区,共有七十余小国。

“沙门”:梵文(Sramana),义为勤息,即是勤修戒定慧三学、以息灭贪嗔痴三毒之人。

“般剌密谛”:这是译主的梵名,中文义为“极量”或“极恭”,又,此《大佛顶首楞严经》原来是藏在龙宫;龙胜菩萨(亦即龙树菩萨之异名)至龙宫说法,见龙藏中有此经,拜阅之下,叹为稀有,便将全经默诵下来,以利益阎浮提众生;出龙宫后,便将此经诵出,记录下来,呈给王家,王家也把它视为稀有之法宝,珍藏在国库中,并且禁止传到外国。虽然此经尚未传到中土,但其威名早已为大家所知:曾有一位梵僧,见智者大师所立之三观,而告诉智者大师说与他们国中的《楞严经》之意旨相符合;于是智者大师便设了一个拜经台,西向拜经,但拜了十八年,终未得见《楞严经》(到现在,天台山的拜经台还在)。

话说本经译主般剌密谛,依于愿力,要利益中土之人,第一次身上藏着《楞严经》东来之时,被守边界的官吏查获,而不许他出境,这反而更激发了他宏法之愿,更加坚定,并且更加精进。他并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将此经携带出境而不被发觉;他用极细的白绢书写此经,然后剖开自己的肩膊,将经文缝藏在其中,等疮口平复之后,再申请出国,海关搜查无疑,才得航海东来。

大师于唐中宗神龙元年(西历七0五年)到达广州,那时正好首相房融被贬在广州,房融便请大师住在制止寺,于是剖膊出经,译成汉音,译事完毕,便速回本国,以解除边吏所受之难;由于译主藏经出国,国王因此罪责守边之官吏查缉不严,因此大师译经完成之后,便速即回国,原以自身承当所有罪责。大师如此冒险艰苦,乃至不惜身命荣辱,正是所谓重法轻身,所成功德,不可思议;我国之众生,均霑(zhān沾)其法施之益。

“译”:般剌密谛法师所译的,不是将原文译成汉文,而是将梵音的经文,用汉字拼出来,也就是所谓的“音译”,例如“摩诃般若波罗蜜多”一语,就是梵文的汉字之“音译”,若是“义译”,则为“大智度”或“大智慧到彼岸”。因此,《楞严经》虽经般剌密谛大师翻译成汉字,但因只是译其音,所以中土之人没学过梵文的,还是看不懂,故须再加以“义译”。

【乌苌国沙门弥伽释迦译语】

【注释】

“乌苌国”:在北天竺,即阿育王的园苑所在,玄奘传称之为乌仗那。 “弥伽释迦”:义为能降伏。

“译语”:即将梵音翻成中文。

【罗浮山南楼寺沙门怀迪证译】

【注释】

“罗浮山”:在广东省广州东方博罗县西北之罗浮山脉中,长二八0余公里,高峰四百余座,为岭南名胜,寺院道观颇多;其中之宝积寺、龙华寺、资福寺、东林寺、南楼寺等五寺,已于明洪武二十五年(一三九二年)并入延庆寺(见明代陈琏撰《罗浮志》)

“怀迪”:唐代僧,循州(广东东阳)人,初住罗浮山南楼寺,博通内外典籍,并就梵僧学梵文。神龙二年(七0六)菩提流志译《宝积经》时,奉诏入经证译,后于广州府与一梵僧(盖即弥伽释迦)共译出《大佛顶首楞严经》十卷。

“证译”:亦即证义,为译场上担任证明梵文文义之职称。据《佛祖统纪》卷四十三载,古时译场,除译主之外,另设有八项职称,各司一项职事,“证义”即其中之一。任此职者,坐于译主之左,于译主宣读梵文之前,与译主共同评量该梵文文句之义;又于汉译之后,核对原梵文之义,而判定该译语是否得当。此即是证译师的职事。

【菩萨戒弟子 前正议大夫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清河 房融 笔受】

【注释】

“菩萨戒”:为大乘之戒法,依梵网菩萨戒则有十重、四十八轻。菩萨戒通在家、出家。《梵网经》云:“欲受国王位时,百官受位时,应先受菩萨戒,一切鬼神,救护王身,百官之身。”房融遵受佛戒,故称为菩萨戒弟子。又,菩萨戒一般汉传所用的戒本,大致有三种:

一、《梵网经》菩萨戒:如前所说,含十重、四十八轻,此戒本虽通在家、出家,然而一般都是用在出家戒场上。

二、“瑜伽菩萨戒”:含四重、四十三轻戒,出自弥勒菩萨所说《瑜伽师地论》本地分中菩萨地。

三、“优婆塞菩萨戒”:含六重、二十八轻戒,出《优婆塞戒经》(然而依本经,则欲受戒者,须依止比丘僧,于六个月中净四威仪,此师僧于六个月中观察许可后,方令于二十僧中受此六重二十八轻菩萨律仪;故若欲依此经而传授菩萨戒,恐非易事,因此智旭(藕益)法师在《优婆塞戒经笺要》中说:此经中既无开缘,所以最好授与“通途(之)五戒、并梵网、地持等戒耳”。)

除此三种以外,又有“地持菩萨戒”;其实这与前述第二项“瑜伽菩萨戒”同是出于《瑜伽师地论》的“菩萨地品”,两者内容大致相同,故可视为“瑜伽菩萨戒”的别本。

“前正议大夫”:“前”,先之义,曾任的意思。“正议”,即正谏。正议大夫,如同现在的监察委员。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官名,为从唐朝开始设立的宰相的称号。唐朝的宰相有三:1﹒中书令(掌“中书省”)2﹒侍中(掌“门下省”)3﹒尚书令(掌“尚书省”)。基本上,中书省负责决策,门下省负责审议,尚书省负责执行(因此尚书省就有如现在的行政院之各部会)。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则是于“三相”之外,皇帝再派一个更亲信的官,去与“三相”共议政事。“同”,协同。“平”,平议(评议)。“章”,彰显。“事”,政事。亦即,在此位者,其职掌为协同(帮助)中书省及门下省的宰相一起办事,以使政事更加彰显(有绩效)。其实等于是督责中书及门下二省的上司。这是原本的意义。后来演变成:若在相位的头衔上没有加“平章事”三字,就等于有名无权的闲缺,尤以宋朝为然。故知本经之“笔授”者房融乃是当朝的宰相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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