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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义贯 沙门释成观撰注

19. 地大圆通 (持地菩萨)

【持地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念往昔普光如来出现于世,我为比丘,常于一切要路津口,田地险隘,有不如法,妨损车马,我皆平填,或作桥梁,或负沙土。如是勤苦,经无量佛出现于世。或有众生于阛阓处,要人擎物,我先为擎至其所诣(诣yì<动>本义:前往,去到.),放物即行,不取其直。”

毘舍浮佛现在世时,世多饥荒,我为负人,无问远近,唯取一钱;或有车牛,被于泥溺,我有神力,为其推轮,拔其苦恼。时国大王,延佛设斋。我于尔时,平地待佛,毘舍如来摩顶谓我,‘当平心地,则世界地一切皆平。’

我即心开,见身微尘与造世界所有微尘,等无差别,微尘自性,不相触摩,乃至刀兵,亦无所触。我于法性悟无生忍,成阿罗汉,回心今入菩萨位中。闻诸如来宣妙莲华,佛知见地,我先证明,而为上首。

佛问圆通,我以谛观身、界二尘等无差别,本如来藏,虚妄发尘,尘销智圆,成无上道,斯为第一。”】

【注释】

“持地菩萨”:此菩萨之本修因,为先平外地,后依佛教,往内平心,达于心地皆平等之境,开明心地,故名持地菩萨。

“普光如来”:此如来以其身光及智光,普照法界,故名普光佛,为五十三佛之首。

“要路津口”:“要路”,来往之要道。“津口”,渡口。又,津即要也,水陆交通重要的交会之口,称为津口。

“险隘”:危险狭隘之处。

“有不如法”:指不如道路的常法,如坡度、弯度、宽度之大小,路面之高低、起伏,路质软硬等,皆有常法。

“或负沙土”:“负”,背负。

“阛阓”:“阛”,市垣,即城墙;或作市巷,即市里的巷道。“阓”,市门,即城门口。又,阛阓合称,也就是道,或街上之义;亦可当市肆,即街上的商店之义。

“要人擎物”:“擎”,扛、搬。 

“至其所诣”:“诣”,往。到达他所要去的地方。 

“毘舍浮佛”:过去庄严劫千佛之最后一尊佛。 

“我为负人”:“负”,肩负;“负人”即脚夫。 

“无问远近”:“无问”,不论。  

“延佛设斋”:“延”,请。

“平地待佛”:以表敬佛之义。此与释尊往昔布发掩泥之事,具同样的意义。 

“摩顶”:是为安慰,亦是加持之义。

“当平心地”:义即:欲平大地,当平心地,因为心地是大地之本:外器界之地,为内心地之造;亦即,心地为能造,大地为所造;大地为阿赖耶本心上所现之相分,而能现此地相者为阿赖耶之能见分;然此见相二分皆本如来藏妙真如性之所显现。是故欲平大地,当平心地,若心地平,则悟一切地,若内若外,本如来藏妙真如性,本自如如,无有不平者矣。是故《维摩诘经》云:“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

“见身微尘与造世界所有微尘,等无差别”:“身微尘”,即内微尘。“造世界”,地大所造之世界。“所有微尘”,即外微尘。“等无差别”,内外地大之微尘,悉皆平等,无有差别。

“微尘自性,不相触摩”:“微尘自性”,指内外地大之微尘自性。“触摩”,抵触、摩擦。内外微尘(内色、外色)既互相不抵触,即是达到“事事无碍”之境界。

“乃至刀兵,亦无所触”:“刀兵”,兵器。“触”,触伤。因已达事事无碍之境,故甚至刀兵(外之地大)砍斫身根(内地大),亦无所伤。如禅宗六祖大师延颈,刺客三挥其刀,皆如斩影,即是类此境界。

“悟无生忍”:“无生忍”,即无生法忍。“忍”,于诸法相,忍可、持心不动,故称忍。以无上智,照见诸法本不生义,现量知见,而于心忍可不动,故称无生法忍。又,“忍”,即智慧之一种;若智慧已达不动之境,即称为“忍”,换句话说:不再动摇的智慧,称为“忍”。此“诸法本不生”之智慧,已坚固不动,称为无生法忍。

“闻诸如来宣妙莲华”:“宣”,宣说;指诸如来所共宣说者。“妙莲华”,妙莲华之法,系指本经(《大佛顶经》)。以十方一切诸如来,皆共宣说如来藏清净本心之法,此法犹如妙莲华,出于污泥(三界、众生、烦恼境),而不染著(能转染为净,乃本自不染)。故此妙莲华即显如来藏性能随缘而现一切染净境界,然其自身却毕竟无染,犹如莲花。

“本如来藏,虚妄发尘”:皆本如来藏妙真如性,依众生心循业发现,虚妄显现所发之内外尘。

【义贯】

“持地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念往昔,普光如来出现于世,我为比丘,常于一切”重“要”道“路”行人来往必经之“津口”,或,“田地”危“险”狭“隘,有不如”道路常“法”之处,会“妨”碍或“损”折“车马”者,“我皆”高者“平”之,低者“填”之,“或作桥梁,或”背“负沙土”以实之。

“如是勤苦”而修平地之行,“经”历了“无量佛出现于世”。“或有众生于”城中“阛阓”商店之“处”,“放”下所,须“要人擎”搬“物”品,“我”即“先为擎至其所”欲“诣”之处,“放”下所擎之“物”后我“即”自“行”去,并“不取其”价“直”(工钱)。

“毘舍浮佛现在世时”,众生共业所感,“士多饥荒”,乞食为难,“我”便作“为负”荷物品之“人,无问远近,唯取一钱”以为工钱作活命之资,而不多贪。“或有车牛被于泥溺”之中,“我有神力,为其推”动车“轮”,而“拔其苦恼”。

那“时国”中之“大王延”请“佛设斋”供,“我于尔时”,整“平地”面,等“待佛”来,“毘舍如来”愍我勤苦平地已久,“摩顶”而“谓我”言:你若欲平大地,“当平心地”,心地若平,“则世界地一切皆平”,以心为一切法本源故。

“我”一闻佛言“即”自“心开”悟解,“见”自色“身”中地大之“微尘与”外地大所“造世界”其中“所有微尘”,(内外地尘)“等无差别”,亦无高低;内外地大“微尘”之“自性”以无差别故,彼此实“不相”抵“触摩”擦,实乃色色无碍,事事无碍,“乃至”外地大之“刀兵”若加之于内地大之身,“亦无所触”伤。

于是“我于”内外地大“法性”本无自性,而“悟无生忍”,示“成阿罗汉,回心今入”于“菩萨”正“位中。闻诸如来”所共“宣”说之“妙莲华”如来藏心地之法,此乃一切如来修证“佛知”佛“见”所依之“地”,一切地性平等,无有高低,不生不灭,“我先”已“证明”,率众依修,“而为上首”。

今“佛问圆通,我以谛观”内根“身”、外器“界二”种地大之微“尘,等无差别”,皆“本如来藏”妙真如性,依众生心循业“虚妄”显现所“发”之内外“尘”,证悟尘相皆如,万法唯心,诸“尘销”镕,“智”光“圆”满,而“成无上”觉“道,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诠论】

持地菩萨修行的经历,很可为我们当今末世的修行人,作为一个借鉴。因为持地菩萨往昔,久远劫中生生世世所修,都是以世间的福业为主。一直到因缘成熟,毗舍浮如来教他要平心地,才开始往内推求熏修。故知所作世间福业不是究竟的,若欲求佛法究竟,成就觉道,仍须“返求自身”,返观内照,往内熏修。

于外尘境上造作,只是有为有漏的福业,不是究竟。虽然,有人业重、福薄,又乏悲心,故亦可先令修福、积福,兼以触发其利人济众之心,以为其发悲心之前行方便,作为正修行之资粮。当其由于种种勤苦利众之行,而熏发起其济众之慈心,且令恶业消灭、福德增长之后,即应教之以真实究竟之法门,以令其得佛法之真实大利。当今末法之世,众生普遍障重福薄,有许多人献身于社会福利、救济、乃至种种世间事业,这若是为了消业增福,以为菩提之资,本无可厚非。然而若以福业为究竟,视为学佛最初之目的,则是舍本逐末。

须知福业是有漏的,暂时的、过度的,其本身不是佛法的目的,是属于五乘佛法中的“人乘佛法”(佛所说的“人乘佛法”亦即今人所说的“人间佛教”),须知这只是五乘佛法中最低层次之法的一部分,更非是全体佛法,尤其绝非究竟之法;而今之人欲以此佛海之一滴,视为大海之全体,并欲以之取代整个大海,而众生竟相附和,以为进步时尚,岂不可叹欤?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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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水大圆通 (月光童子)

【月光童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为水天。教诸菩萨修习水观,入三摩地。观于身中,水性无夺:初从涕唾,如是穷尽津液精血,大小便利,身中旋复,水性一同。见水身中与世界外,浮幢王刹,诸香水海,等无差别。

我于是时初成此观,但见其水,未得无身。当为比丘,室中安禅。我有弟子窥窗观室,唯见清水遍在室中,了无所见。童稚无知,取一瓦砾投于水内,激水作声,顾盼而去。我出定后,顿觉心痛,如舍利弗遭违害鬼。

我自思惟:‘今我已得阿罗汉道,久离病缘。云何今日忽生心痛,将无退失?’尔时童子捷来我前,说如上事。我即告言:‘汝更见水,可即开门入此水中,除去瓦砾。’童子奉教,后入定时,还复见水,瓦砾宛然,开门除出。我后出定,身质如初。逢无量佛,如是至于山海自在通王如来,方得亡身。与十方界诸香水海,性合真空,无二无别。今于如来得童真名,预菩萨会。

佛问圆通,我以水性一味流通,得无生忍,圆满菩提,斯为第一。”】

【注释】

“月光童子”:“童子”,是童真入道的菩萨之义,因为彼菩萨,由其愿力所持故,生生世世皆以童真入道,故称童子,并非彼菩萨是小孩子。

“水天”:水天佛为三十五佛之一,次佛因修水观而得开悟、成就觉道,故以本修因为名。

“修习水观,入三摩地”:三摩地,梵文(Samadhi) 。义为定慧等持,中文又译为三昧。三昧是佛法修行的具体成就,也是诸贤圣断惑证真,成就法身功德的重要“工具”;若无三摩地,则一切修断、证悟皆不可能,何况欲证圆通,则更加不可能。以此故知欲证圆通,须先入三摩地;入了某种三摩地,以此三摩地之力而证的圆通,即称为某种圆通。如现在所说月光童子入“水观三摩地”,以“水观三摩地”力所证之圆通,即是“水大圆通”。又如乌刍瑟摩明王以“火光三昧”力而证的圆通,即称为“火大圆通”。

又如下面观世音菩萨入耳根圆通三摩地,而证“耳根圆通”。其他圆通亦皆如是,皆依其因地之三摩地而得名。又,“观”的梵文是毗婆舍那(Vipasana),此是先以数息等法摄心入定,然后于定中作水观或火观等;或者亦可直接作水等观,从而“由观入定”,亦即:由观得“止”;

其法为:一心修水之观想,心缘一境(即心缘水境),得“心一境性”,因而得定。得定之后,进而在定中观想水大,即是修水观三摩地。水观三摩地成就之后,即能以此三摩地力而证圆通。故知三摩地实是佛法中一切修证的转捩(liè)点或决胜点。

“观于身中,水性无夺”:“夺”,倾夺。身中的水大,其想虽有种种差殊,但其性则一,故不相倾夺,而能共处一身、和合无碍。身中之水大所现相上之差别,例如有清浊之别(如泪水与痰),浓淡之差(如动脉血与静脉血,或口水与鼻涕)、净秽之异(如唾液与屎尿)、流动与凝滞之别(如血液与骨髓)。这些水都在身内,其相虽不同,然而并不会彼此并吞,而能“和平共存”,“各行其道”,各自发挥其功用,互不妨碍,其因即在于:其相虽别,其性则一;相有千般,因缘而现,其性唯一。

“津液精血”:“津”,咽下去的口水称为津。“液”是体液。“精”,在骨髓中贮存的人体的精华,称为精,男女皆同,不只限于男性。

“身中旋复”:这些水于身中循回往复。如尿或粪便中的水分;尿经由肾脏过滤之后,有些尿液即进入血液中,后经由全身皮肤的毛孔排出时,即称之为汗;因此可知,尿液也是在我们全身中循环的。至于粪便中的水分,则由大肠及十二指肠壁吸收,而进入血液中,因此令粪变得比较固体化。因此可知,粪便之水也是时时刻刻在全身血液中循环的。

“水性一同”:我观身中水性虽其相之清浊、浓淡、净秽、流滞等各差别不同,但其为水之性,则是一而无二,同而非异。

“见水身中与世界外,浮幢王刹诸香水海,等无差别”:此句之义简言之即:承前所说,不仅照见自身内之水,不论其外相所现有多大的不同,但其水性则都是一同;并进而照见身内种种水及身外种种水,乃至一切世界中无量种种水,都等同一性。“见水身中”,见种种水在此一身之中。

“与世界外”,与此娑婆世界外。“浮幢王刹”,《楞严正脉》说:“准《华严经》、华藏海中有大莲华,其莲华中有诸香水,一一香水海为诸佛刹世界之种,华藏世界在香水(海)中,故云‘浮幢王刹’。”须知,这个观法的大小之对比是惊人的!因为此一身中的水分甚少,而华藏世界香水海中的水何其多?!(华藏香水海之体积比地球的众大海,不知有几兆亿万倍!)以此一身之水,比于彼香水海之水,而见其性是一,实不可思议。

又,华藏香水海为佛如来报身(卢舍那佛)功德所成,其香水具无量德,而我等有情众生身中之水,系业报、罪报所成,乃杂染之法,而观此二水,一为功德水,一为业报水,而照见其水性无二,亦是三摩地观行不可思议之力。

“初成此观,但见其水,未得无身”:此水观刚成就时,于三摩地中,虽只见一片是水,但以仍有水相可得,故身之四大虽皆由三摩地观行胜解之力,而转为水,但仍未空水相,故犹执此四大所化的水大之相为我身相。以前是执四大为自身相,现在四大虽皆变成水大,但仍于此水大犹执持不舍;以心执而不舍故,水大之性仍为“有”性,仍为“有”法,故不得证入“水大无自性空”;

是故此心转而计执水大为自身相,是故未得无身相;若身相不亡,即是犹有“身见”,其根本原因为由于阿赖耶识中的“相分”未转,故犹有身相可得。而“相分”之所以未转、未净,是由于阿赖耶识中的“见分”仍在,以有能见之“见分”,故有所见之“相分”为其所见。而所谓“见分”及“相分”,即是阿赖耶识中的无始无明习气之种子。以此种子习气未转依,故不能“转舍”有漏的四大粗身,而“转得”无漏之妙色身,是故仍计执有粗水大之身。

“惟见清水”:观行者入三摩地,观行胜解成就,观水则现水,此水即称为“定果色”,亦即定果所现之色。是“法处所摄色”的一种。这定果色,若观行力浅的,则只有自己看得见,若观行力深的,则亦能令他人见。例如乌刍瑟摩的火光三昧也是可令他人看得到的。

“取一瓦砾投于水内,激水作声”:这可能是孩子调皮,只认为好玩而作,或是想看看那水是真的水、还是假的水。不过幸亏他只是拿一块瓦砾投在水中而已,万一他为了好意,觉得师父房中都是水,这怎么成,于是拿了水桶、水瓢,把水给舀出去,那就惨了!可见修行必须要有人护持,才不会出乱子。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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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弗遭违害鬼”:舍利弗会在耆阇崛山,入定之时,有两个鬼从空中过,这两个鬼都是恶鬼,且都是大力鬼,一个名叫违害,一名叫复害。违害告诉复害说:我想用拳打这沙门。复害劝他说:不要这样。违害不听他劝,复害走了以后,违害就用拳头打舍利弗的头。

舍利弗出定后忽然觉得头痛,就跟世尊说:我一向身体很好,为什么现在头会痛?世尊告诉他说:有大力鬼用拳头打你的头,那鬼的力气很大,如果打须弥山,须弥山都要裂成两半:你若没有定力所持,吃他一拳,全身皆成粉碎。这鬼因为打你,现已受报,身堕在阿鼻地狱中受苦了。

“将无退失”:“将无”,岂无,岂非。“退失”,退失道果。

“瓦砾宛然”:“宛然”,状貌可见,清楚之义。

“身质如初”:“质”,体,或状况。“身质”,身体状况。

“逢无量佛”:之后又过了无量劫,我值遇了无量尊佛。

“山海自在通王如来”:这尊佛也是由于修水大圆通,而成无上觉的。

“方得身亡”:月光童子直到此佛出现时,才能照破执水为身的“身见”,从而破除阿赖耶识中无始无明的见、相二分,习气种子,因而转舍粗陋的四大之身。

“与十方界诸香水海,性合真空,无二无别”:水大之身,若诸识不执,即离于遍计所执性;若法离于遍计所执性,当体即是圆成实性,故此“水身”一离遍计,当下即转为圆成实性,故其性与诸香水海之性,皆合于如来藏之真空:真空实不空,真空亦非有,离于有无。

“预菩萨会”:“预”,参与。

“我以水性一味流通”:我以观内外、大小之水性,悟其性皆本如来藏性,皆同一味,无有差别,故一切水性本自流通无滞无碍。我心于法亦如是流通、无滞无碍,得大自在。

【义贯】

“月光童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彼时“有佛出世名为水天”佛。彼佛如来“教”授“诸菩萨修习水观”,以此而“入”水观“三摩地。观于”自“身中”,各种“水”之“性”并“无”互倾“夺”吞并、或排挤之相:最“初从”鼻“涕、唾”液等开始观起,“如是穷尽津、液、精、血、大小便利”等所有诸水,皆于此一“身中”回“旋”往“复”流通不息,其相不一(有清浊、浓淡、净秽、流滞等种种差别),然其“水性”则“一同”,以其性同一故,诸水和合互通、互变而不相侵、相夺。

如是照“见”种种“水”在此一“身”之“中、与”远在此娑婆“世界外”,华藏世界海中“浮”于海中如高“幢”之法“王刹”土,其间之“诸香水海”]之水性,“等无差别”。

“我于是时”才“初成此观”行,于三摩地中“但见其水”,不见其他内外四大,故以水为身,仍“未得”全“无身”相之见;以仍有水相可得,故执水大为我自身相。“当”时我“为比丘”,于静“室中安”座修习“禅”观。那时“我有”一“弟子,窥窗观室,唯见清水遍在室中”,其他“了无所见。”此弟子由于“童稚无知”(不知那水是我入水观三摩地之所现),而“取一瓦砾投于水内”,瓦砾“激水作声”,他“顾盼”(看了一看)“而去。我出定后,顿觉心痛”,正“如舍利弗”于定中“遭”名叫“违害”的大力恶“鬼”打头,出定后头痛一样。“我自思惟:今我已得阿罗汉道”,已超生死,而“久离”诸“病”之“缘,云何今日忽生心痛?将无退实”道果?

“尔时”那“童子”迅“捷来”至“我前”,对我“说如上”所见、所为之“事。我即告言:”下次“汝更见”室中有“水,可即开门入”于“此水中,除去”先前你所投的那片“瓦砾。童子奉”我之“教,后”我“入定时”,他又来,“还复见”满室中之“水”,且水中“瓦砾宛然”可见,童子果然“开门”进来,“除”去瓦砾后“出”去。“我后出定,身”之体“质”即复“如初”无恙。

之后我得“逢无量佛,如是至于山海自在通王如来”出兴于世时,我“方得”销“亡”所执水大之“身”见,而得谛观此水身“与十方”世“界”之“诸香水海”之水,其“性”皆“合”于如来藏性之“真空”妙有之性,因而通达内身与外身,内水与外水,观察了知藏性与水性“无二无别。今于如来”所,“得童真”之“名”,而参“预菩萨”之“会”。

今“佛问圆通,我以”水观而观内外“水性”,皆本如来藏性“一味”无别“流通”无碍,悟水无内外,故水性空寂不动,本自不生,“得”证“无生”法“忍”,证得圆通。诸菩萨若欲“圆满菩提,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21. 风大圆通 (琉璃光法王子)

【琉璃光法王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经恒沙劫,有佛出世名无量声。开示菩萨本觉妙明,观此世界及众生身,皆是妄缘风力所转。

我于尔时,观界安立,观世动时,观身动止,观心动念,诸动无二,等无差别。我时觉了此群动性,来无所从,去无所至,十方微尘、颠倒众生,同一虚妄。如是乃至三千大千一世界内所有众生,如一器中贮百蚊蚋,啾啾乱鸣,于分寸中鼓发狂闹,逢佛未几,得无生忍。尔时心开,乃见东方不动佛国,为法王子。事十方佛,身心发光,洞彻无碍。

佛问圆通,我以观察风力无依,悟菩提心,入三摩地,合十方佛传一妙心,斯为第一。”】

【注释】

“琉璃光法王子”:因其身心发光,洞彻无碍,犹如琉璃,故以为名。“法王子”即是菩萨,堪绍法王之位(佛位),故称法王子。

“无量声”:声即是风大之相;以此佛常以风大圆通教授菩萨,契证无上菩提。

“本觉妙明”:“本觉”,如来藏本有觉性。

“观此世界及众生身,皆是妄缘风力所转”:“世界”,即依报。“众生身”,即正报。“妄缘”,指无明之缘。此无明妄缘之力激荡成业风,即转如来藏本觉妙明而为无明之见、相二分,成就内外依正虚妄之身。

“观界安立,观世动时”:“界”,指十八界,亦即空间。“世”,三世,即时间。先有诸界(空间)之安立,方有时间之成立。时间为依空间而来。而空间(诸界)则由风大之力所执持而得不坠、不散。“世动”,为三世时间之流动迁移。而时间之流动,亦是由风力之推动而密移。是故,此世间中,从空间器界之静态安立,到时间的动态密移,皆靠风力而成。

“观身动止,观心动念”:“动止”,动静。观身之行、住、坐、卧四威仪之动或静,亦是由风力所使。观心念之动相:生、住、异、灭,亦是由风力所推。以风大有二性:一为执持,二为流动。一切世间流动之性,皆属风大之性所成。前两项观界及世(空间、时间)为观依报世界。这两项,观身及心,为观有情正报。

“诸动无二,等无差别”:内之身心,外之器界,时间空间,有情无情,其中之动相有无量种,然诸动种类虽多,而其动性,无非是风大之性,故其动性等无差别;若了风性为其动性,则于诸动相皆能了知。

“此群动性,来无所从,去无所至”:所谓“动”,即是所谓生命的现象;若无动相,即如无生命一般。故一切法之动相,即表示世间万有的生机。因此对于动相的了解,十分重要,若了法之动相——变动、迁动、移动、流动——方能了法之本体及其相、用。而法之动相,即是生住异灭(有情界)、及成住坏空(无情界)。此句言:这些群动之性,因为其本是风大之性,故来无所从,非有所生,不可言此“动”从何而生;去亦无所至,亦不可言此“动”止息之后,动性灭于何方(动性到那里去了)?动性本自无生,故今亦无灭。

“十方微尘,颠倒众生,同一虚妄”:“微尘”,指如微尘一样众多的刹土,这是器界。“颠倒众生”,由无明颠倒而生之众生。一切的依正,根身器界,皆是由同一虚妄业风所转。

“如一器中贮百蚊蚋”:“一器”,比喻一世界。“百蚊蚋”,喻诸众生。在一小容器中,贮放一百只蚊子,比喻一个世界在无量的法界中,其实是很小的。

“啾啾乱鸣,于分寸中鼓发狂闹”:而这一百只蚊子不知自己所在之处,实是十分狭小的世界,而不求出离,却于其中胡乱叫嚣;并由无明业风所鼓动,而有如癫狂一般竞闹不休,例如争王图霸,求名争利,极其动乱。

“逢佛未几,得无生忍”:以如是观了一大千世界中之众生相,逢佛不久,我即见诸动无生,诸动实不动,而证得无生法忍。

“尔时心开,乃见东方不动佛国,为法王子”:“东方”,为日升之处,于相上为群动之源,因一切众生皆由日升而动,故东方主动;然由于日出东方,因而光明最初从东方出现故,于密教中东方即主发菩提心门。又,东方虽日出而主动,然大日处于虚空,自体虽不动,而能以自光明照耀世界而令众生活动;因此,大日虽为万动之源,而自体则不动,此则有如真如本心,其本体实不动,故为不动佛国之本,表菩提本觉之心,光明无量而不动也。

不动佛即,阿閦鞞(pí)佛,“阿閦鞞“,梵文之义为不动。琉璃光法王子以本觉心开显,因此得证本有不动光明之性,故得亲见一切不动光明之本——东方不动佛国,且以证彼佛国相应最上之性故,得生其国,且为彼国之法王子,堪绍不动法王位。所谓“不动”者,除体会自身本觉不动外,亦照见众生于群动之中,实“动而不动”,以一切动因及动性之风大之性本不生也。

“事十方佛”:琉璃光法王子成为不动佛国法王子后,即到十方世界,助佛转*轮,度十方世界众生,此即称为奉事诸佛。

“身心发光,洞彻无碍”:以历事诸佛,成就无量功德皆悉圆满,故感得身心发光,如净琉璃,洞彻映现诸法,自在无碍。

“我以观察风力无依”:“无依”,无所依,所依即是体;“力”为用,而体即为用之所依。此言:我以“风大三摩钵底”(风观)之力观察,风大之力用本即无所依之体(风大本无体),虽无有自体,其自体性空,而能显无量之力用,故知风力本如来藏妙真如性。

“悟菩提心”:因而悟了本觉菩提之真心。

“入三摩地”:以此本觉菩提之心而入不动三昧。

“合十方佛传一妙心”:此谓我于此不动三昧中所亲证者,正合于十方一切诸佛所共传之一相微妙之本心,虽动而实不动,离于有无,无有动相、或不动相可得。故究竟不动;以此究竟不动之智光,照见一切群动,实皆无动。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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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贯】

“琉璃光法王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念“往昔经恒河沙劫”之前,“有佛出世,名”为“无量声”佛。此佛世尊“开示”诸“菩萨”如来藏“本”有“觉”性“妙明”,以此妙明之智为本而“观此”器“世界”之体(依报)“及”有情“众生”之“身”(正报),“皆是”无明“妄缘”激荡所成之业“风”之“力所转”变而成的。

“我于尔时观”外诸“界”(空间)之“安立”,知实为法界中众生共业之风力所转动、执持,又“观”三“世”流“动”迁移之“时”间,亦是由于众生共业风力之推动而密移;复“观”诸有情“身”行住坐卧之“动”相与“止”静只相,亦是由于自身中风大之力所使(风大即气,气即是力);再“观”有情“心”之“动”相,即心“念”之生住异灭,亦是心中无明风力之所推动;又复观察,此内外一切“诸动”之相虽多,然其动源(能动者)“无二”,皆是风大之性,“等无差别。

我”于如是观察中,顿“时觉了:此群动性”所依之风大,“来无所从”,生时非有定处可说,(不可说其从何处而生),“去”亦“无所至”,灭时亦非有定处可说,(不可说此风消失于何方——若知风消失于何方,则风犹在,不可信消失),以风大无自体,故风大体本不生。以能动之风大,体本不生,故所动之“十方”有如“微尘”数之无量佛世界,其动相(成、住、坏、空),以及无明“颠倒”而生之“众生”,其动相(生、住、异、灭),如是一切依正之种种动相,“同”被“一虚妄”无实自体之动源所转。

“如是乃至三千大千”世界中之“一”小“世界内”其中“所有众生”,犹“如一”小容“器中”所“贮”存之一“百”只“蚊蚋”,皆悉“啾啾”叫嚣“乱鸣,于”所处迫窄之“分寸”世界“中”,不知出离,却在其中,由无明业风吹动“鼓发”有如癫“狂”一般,而作种种竞“闹”之事,盲目追求,互相恼害。

我如是观了故,“逢佛未几”,见诸动无动,能动者无生,所动者不可得,因而证“得无生”法“忍”,即于“尔时”本觉真“心开”显,证本有不动光明之性,“乃”得亲“见东方”之“不动佛国”而生“为”彼国之“法王子”。此后,游十方界,遍“事十方佛”,令诸众生发显本觉菩提心光(犹如东方升起之日),以此胜功德感得“身心”遍“发光”明,内外“洞彻”如净琉璃,照彻诸法,自在“无碍”。

今“佛问圆通,我以”风大三摩钵底之智(风大观)“观察风”大之“力”用本来“无”所“依”之体,悟得动力无体,诸动虚妄,妄销真显,而“悟”本觉“菩提”不动真“心”,不生不灭,以此而“入”不动“三摩地”,而我于此三摩地中所证者,正“合”于“十方”诸“佛”所共“传”之“一”相无动微“妙”本“心”,离于有无,“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22. 空大圆通 (虚空藏菩萨)

【虚空藏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于如来,定光佛所,得无边身。尔时手执四大宝珠,照明十方微尘佛刹,化成虚空。

又于自心现大圆镜,内放十种微妙宝光,流灌十方,尽虚空际。诸幢王刹来入镜内,涉入我身,身同虚空,不相妨碍。身能善入微尘国土,广作佛事,得大随顺。

此大神力,由我谛观:四大无依,妄想生灭,虚空无二,佛国本同,于同发明,得无生忍。

佛问圆通,我以观察虚空无边,入三摩地,妙力圆明,斯为第一 。”】

【注释】

“虚空藏菩萨”:虚空藏菩萨于密教中为属于宝部的菩萨,以其所有之宝如虚空一般无量,故名虚空藏。又,此菩萨以虚空为宝,虚空者,一切诸有尽在其中,是故含藏无量,故名虚空藏;又此虚空即空如来藏,故名为宝。又此菩萨得无边身,犹如虚空,故名虚空藏。又此菩萨恒能以无量内外诸宝雨诸众生,令其所愿得遂,故名虚空藏菩萨,又名虚空库菩萨,以其宝库犹如虚空之无边也。

“我于如来,定光佛所,得无边身”:“如来”,即释迦如来。“定光佛”,即然灯佛,为世尊于因地菩萨道中第二阿僧祗劫的授记本师。《大智度论》云:“太子生时,身光如灯,后发心出家,直至成佛,故名然灯。”。此言:我与释尊往昔同在然灯佛所供养承事,我即于彼时证得无边身。“无边身”,以虚空为身,故名无边身;或其身广大,犹如虚空,故名。

“手执四大宝珠 ”:四大宝珠,表照彻四大之智珠。“手执”,表此菩萨已证此智。此为依显教义而言。以密教之义,则四大宝珠表四佛之四智(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成所作智。)。

“照明十方微尘佛刹,化成虚空”:照彻明现遍于十方如微尘众多之诸佛世界,皆现实相,皆如实化成虚空之性。

“又于自心现大圆镜”:“自心”,表阿赖耶识,转第八识为大圆镜智,故说于自心现大圆镜。

“内放十种微妙宝光,流灌十方”:“十种微妙宝光”,依显教言即是十智。此十智又有二种。一、依《俱舍论》则为:(1)世俗智,(2)法智,(3)类智,(4)苦智,(5)集智,(6)灭道,(7)道智,(8)他心智,(9)尽智,(10)无生智。(《俱舍论》卷二十六)。二、依《华严经》,则为十住菩萨(灌顶住)所修之十智:(1)三世智,(2)佛法智,(3)法界无碍智,(4)法界无边智,(5)充满一切世界智,(6)普照一切世间智,(7)住持一切世界智,(8)知一切众生智,(9)知一切法智,(10)知无边诸佛智(唐译《华严经》卷十六)。以上为依显教而言,若依密教,则此“十种微妙宝光”为指十波罗蜜:檀、戒、忍、进、禅、慧、方、愿、力、智。“流灌十方”,菩萨以此十波罗蜜(或十智),广度十方一切有情。

“诸幢王刹来入镜内,涉入我身”:“诸幢王刹”,即上面所说华藏世界海之香水海中,如浮幢之诸佛刹土。“王”,即法王,佛也。“王刹”即佛刹。此言,我又能摄华藏世界海中广大无量之诸佛刹土,来入于我心镜之中而影现,且涉入于我身中,此为以身摄刹,依正相涉。

“身同虚空,不相妨碍”:以我身如同虚空,故无量佛刹虽入我身,却不相妨碍,此即表二种无碍门:“事事无碍门”及“广狭自在无碍门”。此为以正报摄依报:若能如是,则无量佛土,无量众生皆在我身心中矣;若如是者,则何有不能成办者?

“身能善入微尘国土,广作佛事”:此即能分身、化身无量,而入于无量佛世界中。“佛事”,佛所作事,即宣说正法、度化有情,令出苦轮,或证菩提。此为以正报入于依报。

“得大随顺”:即大自在。随顺有二义:一、随我之意乐及愿力;二、随众生心、众生根性、及众生因缘。简言之,或随自、或随他,无不自在成就一切,故称“大随顺”。

“四大无依,妄想生灭,虚空无二”:“无依”,无所依之体。地水火风四大,心外非有,无有所依之实自体可得,唯心所现;随众生之妄想而生灭:妄想生时,四大非无,似有而现;妄想灭时,四大非有,如梦中境,海市蜃楼,似有而无。是故四大之体,原与虚空无二。

“佛国本同”:一切诸佛国土亦是由四大所成,故即使是诸佛国土,其本质亦同于四大、同于虚空,无有实自体可得,唯心所现。

“于同发明,得无生忍”:“同”,相同。此言,一切器世间,其最大者,莫过于诸佛国土;若连能造诸佛刹土的四大,亦同于虚空,唯心所现,我即于此一切“同相”、“同理”之中,发明内外一切四大本如来藏妙真如性,不生不灭,因此而证得无生法忍。

“我以观察虚空无边,入三摩地”:我为以虚空三摩钵底(虚空观)之观智,观察虚空之性相无边,观行成就,而入虚空藏三摩地。

“妙力圆明”:以虚空藏三昧之力,而现种种微妙神力,照彻十方本自圆明之性。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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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贯】

“虚空藏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与”释迦“如来”您往昔曾同于“定光佛”(然灯佛)“所”,供养承事,我即是于彼时证“得无边身。尔时”我以空慧之“手执”照空“四大”之“宝珠,照”彻“明”现“十方”如“微尘”数之诸“佛刹”土,一一皆令如实“化”现“成虚空”之性,内外妄灭,一真显现。

我“又于自”本觉真“心”中转第八识,而“现”出“大圆镜”智,于此圆镜总智“内”复“放十种”别智(十波罗密)之“微妙宝光”,令“流灌”于“十方”法界,“尽虚空际”,而成理事无碍法界。我又摄华藏世界海中“诸”浮“幢”法“王刹”土之依报,“来入”我心“镜内”,且“涉入我”正报之“身”中,然以我“身同虚空”,故得以身摄土,依正相涉,而“不相妨碍”,圆融自在,成就事事无碍法界,广狭自在无碍门。我复“身能善入”如“微尘”数之诸佛“国土”中,分身、化身,“广作佛事,得大随顺”,大自在。

“此”色空无碍、依正相涉之“大神力”之修得,“由我”以智“谛观:四大”本非心外实有,并“无”所“依”之体可得,唯心所现,随众生之“妄想”而“生灭”,妄想生时,四大妄生;妄想灭时,四大妄灭。妄生非生,妄灭非灭。故四大与“虚空”本“无二”相。一切“佛国”亦由四大所成故“本同”于虚空,无有实自体可得,唯心所现;我“于”此内外四大皆“同”虚空性而“发明”内外四大本如来藏妙真如性,是故得生而不生,不生而生,因此证“得无生”法“忍”。

今“佛问圆通,我以”虚空三摩钵底之智“观察虚空”所现性相“无边”,此观行成就而“入”虚空藏“三摩地”,住此三摩地中,得色空无碍、依正相融之微“妙”神“力”照彻十方“圆明。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23. 识大圆通 (弥勒菩萨)

【弥勒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经微尘劫,有佛出世,名日月灯明。我从彼佛而得出家,心重世名,好游族姓。

尔时世尊教我修习唯心识定,入三摩地。历劫已来以此三昧事恒沙佛,求世名心,歇灭无有。

至然灯佛出现于世,我乃得成无上妙圆识心三昧;乃至尽空如来国土,净秽、有无,皆是我心变化所现。世尊,我了如是唯心识故。识性流出无量如来,今得授记,次补佛处。

佛问圆通,我以谛观十方唯识,识心圆明,入圆成实,远离依他及遍计执,得无生忍,斯为第一 。”】

【注释】

“弥勒菩萨”:梵文为迈怛累耶(MaitreYa)义为慈氏,这是姓,其名为阿逸多,义为无能胜。以弥勒菩萨从初发心即不食众生肉,慈心增上,又以其得慈心三昧,故名为“慈无能胜”。

“心重世名,好游族姓”:“世名”,世间虚名。“族姓”,大族贵姓。弥勒菩萨当时虽已出家,但是心中仍贪重世间虚名,而好与大族贵姓之人交游。

“尔时世尊教我修习唯心识定”:“唯心识定”,为观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一切外境皆是唯自心所现,因此不复计执外在之虚名为实有,从此不再向外奔驰,广交贵族大姓,以为此等交游可以荣誉我身。故日月灯佛对弥勒菩萨教授此法,实是应病与药,十分对极。

“我乃得成无上妙圆识心三昧”:前此虽已得唯心识定,但未至妙圆之境,至然灯佛出世时,方得至于妙圆。

“乃至尽空如来国土”:“尽空”,尽虚空界。“如来国土”,佛世界。

“识性流出无量如来”:我复能从我识性之中流出无量如来,亦即能化作无量如来,作诸佛事。言“流出”,表示已达无功用行,能任运而行,不假造作,故称“流出”。

“次补佛处”:将继释迦如来,而为贤劫之第五尊佛。

“我以谛观十方唯识”:我以智谛观十方世界,一切依正、染净诸法,皆唯心识之所变现。

“识心圆明,入圆成实,远离依他及遍计执”:唯识学中讲一切法有三性:一、依他起性,二、遍计所执性,三、圆成实性。

一、依他起性——一切缘生之法皆是依他起性,以缘生之法皆无自性,皆依他缘而起,又缘生之法皆不自生,皆依他众缘而生,故一切因缘所生法皆是依他起性。故可说依他起性是现象界之事相,依众缘和合,本无自性,虽空而现有之性,称为依他起性。

二、遍计所执性——遍计所执性即是有情于一切依他起性之法(因缘所生法)上,依第六意识,起遍计执著之种种性,故遍计所执性为第六识妄想分别而现者,非真实有,亦非如依他起性之“相似有”,而是实在一无所有,唯自心妄想分别而生,如空中华。

三、圆成实性——圆成实性即指一切诸法之自性,若不依妄想分别而起遍计执,且彻见一切依他起法本无自性,则当下见一切诸法本自圆成,此即是“圆成实性”。

故此句经文谓:以悟了诸“识”与“心”无二,一体圆明,照了一切唯心识所变现,故入一切诸法之圆成实性;以契入圆成实性故,能远离诸法依他起性,不受依他起幻化之性所诳惑,而了依他起无自性,亦能离自心妄想分别遍计所执之性;是故开悟依他如幻,遍计虚妄;知幻不幻,离妄无妄,一切法当体入圆成实,以悟一切法皆唯心识所现故。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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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贯】

“弥勒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经微尘劫,有佛出世,名日月灯明”佛,“我从彼佛而得出家”;虽得出家,但因“心”犹看“重世”间之“名”闻,喜“好”交“游”大“族”贵“姓”。

“尔时世尊”因我重世名,心执外境为实,故“教我修习唯心识定”,观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以修此定,故心不迷外,不再往外驰求,因而“入三摩地”。从那时起,“历劫以来”,我皆“以此三昧”而得奉“事”如“恒”河“沙”数诸“佛”世尊;久修功深,以唯心识三昧力,观一切外境皆是心识之所变现,如梦如幻,故我“求世”间“名”闻之“心,歇灭无有。”

如此,“至然灯佛出现于世”时,“我乃”进而“得成”就“无上”微“妙圆”满之唯“识心三昧”,以此三昧力彻悟不但世名唯心所现,“乃至尽”虚“空”、遍法界一切“如来”之“国土”,甚而一切国土之“净、秽”,法之“有、无,皆是我”自“心变化所现。世尊”,以“我了如是”国土净、秽等“唯心识”所现“故”,成就真唯识性三昧自在,故能从“识性流出无量如来”,作诸佛事,广度众生,“今得”佛“授记,次补佛处”(为补处菩萨),当来为贤劫之第五佛。

今“佛问圆通,我以谛观十方”一切依正、染净皆“唯”心“识”之所变现,诸幻“识”与真“心”无二,一体“圆明”,契“入圆成实”性,以入诸法圆成实性故,得以“远离”诸法之“依他”起、无自性之性,以“及遍计”所“执”虚妄之性,以悟知依他及遍计诸法皆唯心现,本自无生,故证“得无生”法“忍,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诠论】

此章经文中,弥勒菩萨自述久远劫前,他自身于因地发心时,出家为僧,但仍贪重世间之名闻,而此贪名之心,令人往外驰逐,住于欲境,与杂染相应;须知这是妨道,与道相违的,若不改过,即永远入道无门。因为名心与利欲二者是俗人所行境界,出家人如何能再追名逐利?岂非与俗人一般无二?若剃头披袈裟,而犹追名逐利,不但害了自己,也加速正法的灭亡。故知弥勒菩萨所提往昔重名之事,这一点,对末法时期的众生,特别有警惕与借镜(即“借鉴”之义)之价值。

24. 根大圆通 (大势至菩萨)

【大势至法王子与其同伦五十二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无量光,十二如来相继一劫,其最后佛名超日月光,彼佛教我念佛三昧。

譬如有人,一专为忆,一人专忘,如是二人若逢不逢,或见非见;二人相忆,二忆念深。如是乃至从生至生,同于形影,不相乖异。

十方如来怜念众生,如母忆子——若子逃逝,虽忆何为?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历生不相违远。

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曰:香光庄严。

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

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

【注释】

“大势至”:又名得大势。《观无量寿经》云:“以智慧光普照一切,令离三途,得无上力,是故名大势至。”《思益经》云:“我投足处,震动大千及魔宫殿,故名大势至。”大势至菩萨为西方三圣之一,当于观世音菩萨之后成佛。

“与其同伦”:“伦”,辈。

“十二如来相继一劫”:在一劫中,相续有十二尊佛出世。据《大弥陀经(即《无量寿佛经》)》,此十二如来为:无量光佛、无边光佛、无碍光佛、无对光佛、炎王光佛、清净光佛、欢喜光佛、智慧光佛、不断光佛、难思光佛、无称光佛、超日月光佛。

“念佛三昧”:念佛法门有四种:

一、持名念佛——依与音声,念佛名号而摄心。

二、观像念佛——依于化身佛(如来之化身)之色相,而观佛化身之三十二相、八十种好,而摄心入定。

三、观想念佛——依报身佛(如来之正报与依报)之色相,而观想如来净土依正庄严之相,包括佛世尊、二胁士、诸大菩萨、二乘圣人,以及莲花座、莲花池、宝地、宝楼阁、宝树等,广如《十六观经》中说。

以上二种,皆是《十六观经》之观法。然此二者之差别在于:第二种观像念佛,是念佛化身;第三种观想念佛,是念佛报身。

四、实相念佛——此为念佛法身。法身佛如何念?即是忆念思惟佛之法身功德。什么是佛的法身功德?佛的法身功德为:如来十号、如来十力、四无所畏、四无碍智、佛十八不共法——一切诸佛皆以此诸法而成其身,故此诸法即佛之法身。

若于如是诸法,发心信解、信佛确有如是法,解其一一法之义,常自思惟其义,念念不忘,名为念佛法身。此即是实相念佛,而非徒托空言(但言“念而无念,不念而念”),不落虚妄或断灭。又,若更发心欲成就如是等法身功德,与佛无异,则更是胜义的“念佛法身”。复次,佛之法身功德虽则无量,但总归于实相;实相者,即如来藏真如本性。是故但念此真如本性,亦即是实相念佛,是为最上殊胜之念佛法身。

“譬如有人,一专为忆,一人专忘”:“有人”,此指有二人。“忆”,即是念,念念不忘故称忆,亦名忆念,忆持不忘故。“专”,全或全心之义。此二人之中,其中一人全心全意想念另外一人。

“一人专忘”,另外一人却用心作别的事务,而致遗忘、不想念此亲友。这专忆之人,比喻如来。这专忘之人,即比喻众生。佛如来以大慈故,不舍不忘众生,常怜念一切众生。然而众生多数以专心趣求生死之务,不遑忆佛、念佛,甚至完全忘舍如来。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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