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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义贯 沙门释成观撰注

13. 耳识圆通 (普贤菩萨)

【普贤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已曾与恒沙如来为法王子。十方如来教其弟子菩萨根者修普贤行,从我立名。世尊,我用心闻,分别众生所有知见,若于他方恒沙界外,有一众生心中发明普贤行者,我于尔时乘六牙象,分身百千,皆至其处,纵彼障深,未得见我,我与其人暗中摩顶,拥护安慰,令其成就。佛问圆通,我说本因,心闻发明,分别自在,斯为第一。”】

【注释】

“普贤菩萨”:“普”,普遍。“贤”,善。此菩萨之身及所作功德,遍法界一切处,纯一妙善,故称普贤。又十方普佛世界之如来,皆称其贤善。

“我已曾与恒沙如来为法王子”:“法王子”,菩萨之义。此表示所承事之佛如恒沙之多,所作事业堪绍法王之位,故称法王子。

“修普贤行,从我立名”:《华严经·普贤行愿品》云:“一切如来有长子,彼名号曰普贤尊。”普贤向,即十大愿王也。“从我立名”有两个意义:一、令行者效学普贤;二、令普贤菩萨加持拥护。

“我用心闻,分别众生所有知见”:“心闻”,即耳识。我只用耳识,而不须再经第六意识,即能随念分别一切众生之所有知见。其理同上一章中,舍利弗眼识圆通章之注释。众生之知见有种种不同,有大小乘知见、善恶知见、邪正知见、权实知见,分歧不一,而普贤菩萨只用心闻,便可一一了别。又,此处不直言“耳识”,而说“心闻”,亦同上一章一样,表示此耳识不同于一般之耳识,它虽能分别,却不受声尘之所染,又暗示此耳识实会归于本心之用,以本心之用无边,故此心闻之用亦是无边。

“若于他方恒沙界外”:表示即使在极远极远只处。

“有一众生心中发明普贤行者”:“心中发明普贤行”,即是于心中有念动,以心念之动概依言语,即使未发声由口说出,但内自思惟,亦有“心声”产生,这样的心声因与普贤之本行相应,故亦于普贤菩萨之心能一念相应,因此普贤菩萨心即有所感,而能“闻知”其心声,不论是远在天边海角,亦皆能感应闻知。又,此亦与十大愿王之法力有关;以十大愿王之力,周遍法界。

“乘六牙象”:“六牙”,表六波罗密。“象”是白象,表清净梵行。又,象表力大,能负众生远至菩提。

“纵彼障深,未得见我,我与其人暗中摩顶”:佛及菩萨加持众生有两种,一种是“显加”,一种是“冥加”。显加即是佛菩萨现身,当面为他加持、说法,令他开悟。这是对善根大、业障薄的众生之所作。冥加即佛菩萨暗中加持,这是对根小、障重、福薄之人所作。为何有此差别?因为根大之人,虽亲见佛菩萨现身,亦不执著,但生欢喜。而障重之人,或生执着,一见还欲求再见,乃至多见;又,见佛菩萨现身后,或因此对他人生慢,或对所见起疑、乃至不信,如是等业障、所知障、法障之所障故,不堪亲见佛菩萨。若修行者精勤如法修行,诸佛菩萨感其心诚、愍其障重,故暗中加持。“摩顶”,即是加持,可去除行者惑业等之障难。

“我说本因”:“本因”,本修因。一切诸佛菩萨,各以其因缘,皆有本修因。此于《圆觉经》中又称为“本起因地”。

“心闻发明”:以心识之闻性随念分别,开发本智之光明。

“分别自在”:“分别”,了知之义。“自在”,无碍。于分别一切众生之知见,自在无碍。

【义贯】

“普贤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已曾与恒”河“沙”数之佛“如来为法王子”,亲承供养无量诸佛。“十方”世界之“如来教其弟子”具“菩萨根”器(圆顿之极)“者修普贤行”,是即大乘入法界行,此行即是“从我”而“立名。世尊,我”只“用心”识之“闻”(耳识),不用意识,即能随念“分别”了知一切“众生所有知见”,如邪正、大小、权实等。甚至“若于他方恒”河“沙”数之世“界”之“外,”乃至只“有一众生心中”开“发明”了“普贤行”而欲深入究竟“者,我”即“于尔时乘六牙”白“象,分身百千”作种种示现,“皆至其处,纵彼”行者业“障深”重,“未得”亲“见我”身,“我”乃“与其人”于“暗中摩顶”加持消其惑业,“拥护安慰,令其成就”大行。今“佛问圆通,我说”最初“本”修“因”,但以“心”识之“闻”开“发”本智光“明”,于“分别”了知众生知见得“自在”无碍,“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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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鼻识圆通 (孙陀罗难陀尊者)

【孙陀罗难陀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 “我初出家,从佛入道,虽具戒律,于三摩地心常散动,未获无漏。世尊教我及拘絺罗,观鼻端白。我初谛观,经三七日,见鼻中气出入如烟,身心内明,圆洞世界,遍成虚净,犹如琉璃;烟相渐销,鼻息成白。心开漏尽,诸出入息化为光明,照十方界,得阿罗汉。世尊记我当得菩提。佛问圆通,我以销息,息久发明,明圆灭漏,斯为第一。”】

【注释】

“孙陀罗难陀”:“孙陀罗”,艳;“难陀”,喜;合称艳喜。其在家时之妻子名为孙陀罗。因为佛弟子中名叫难陀的有多位,故以孙陀罗难陀名之。孙陀罗难陀是释尊的同父异母弟,为净饭王第二子,具三十相,比释尊只少了白毫相及耳垂肩相,且容貌很像释尊。

“于三摩地心常散动”:亦即不能常住于定。

“未获无漏”:以心常散动,不能住定,故定力不足,不能以定力寂灭息止诸漏,获得无漏。

“拘絺罗”:义为大膝,是舍利弗的母舅,未出家前又称长爪梵志。

“观鼻端白”:有古德说:“白乃注目谛观鼻尖微有白相也。因其散乱心多、不成三昧,教其唯观此白,住心不散。”长水亦说:“前作数息,即约根说;今约观识,缘鼻端白,以驻其心,令不散动。”此二说皆说鼻尖真正有一白相,而摄心观之,令心不散。近世有大德于其讲义中意同于此而曰:“故佛教观鼻端白,两目注视,鼻尖微有白相,令其注心一处。”然而,藕益大师的《楞严文句》中却说:“分别香臭诸气通名鼻识。此识本无色质可见,但依鼻识而造诸恶,名为黑业;摄鼻识而制心一处,名为白业,故令观端白,以摄散心,别是一种权巧法门也,此与通明禅观相似。”

藕益大师之意以为:在鼻尖并非真有一色质之白相,而可以眼观;且所谓“白”,是白业之白。证之以下面之经文,当以此说为胜,且合经义。其理如下:一、难陀所修的是鼻识圆通,故应不是用眼观看的。二、此处的“观”,乃观想之义,所谓观想即是想像。而一切观想修法的原理及方法,都是外境并非实有,而是行者于心中想像以造境,且若行者“观想成就”,则心中所想之境像便得现前;故此“观鼻端白”,依下面经文而知,实是观想鼻孔中所呼出的“气息”成为白色;若此观想成就,所呼之气真的成为白色,则不但行者之心能由此观行而入定,且能转身中无始以来之黑业为白业。

这就与观心中有一“月轮”一样,其实心中实无月轮,然而行者若如是作观,且观想成就,即能令心识清凉、明彻、并且发光,犹如月轮,并可因此而灭一切障,转一切业,此即所谓修“月轮观”成就。

又,继前所说(亦如下面经文所示):既然能观“鼻息”为白色,则亦能进一步观鼻息成为金色、或琉璃等宝色;若此等观行亦成就,即可更转原所证得之“白业”成为“圣业”。再者,于安那般那法中,为观“鼻息”之长短、冷暖、甜苦、涩滑等相;而本法(鼻识圆通法)则为观想“鼻息”之色转为白色、金色、琉璃等色。最后,安般法中所谓的“系心鼻头”、“鼻端”或“鼻尖”,并非指肉鼻之顶端,其实是指鼻孔而言!而安般法中“观息长短”等,并不是用眼去“看”,而是用鼻子之嗅觉去“感觉”鼻息的长短、冷暖、涩滑等。再者,若用两眼一直不停地看着鼻头,看久了,真不知道要用左眼看,还是用右眼看才好!因为不可能两眼同时都看着鼻头:如果真是两眼同时专注在鼻头上看,看久了,恐有得斗鸡眼之虞!(此非戏言,据闻,斗鸡眼就是这样练的。)

“经三七日”:指经由观行,摄心入定三七日。

“见鼻中气出入如烟”:虽然观想鼻息为纯白,但以心中有恶业障,故虽观行成就,所出之息不能纯白,而为烟相,此为心中恶业化为黑烟(代表沈重黑业)、灰烟(代表中间业),或白烟(代表轻度不善业)而排出,此是因观行而灭罪转业之相。

“身心内明,圆洞世界”:因为心识之恶业藉烟相而排出,因此才能达到身心内充满光明,乃至圆满洞达外之世界。

“遍成虚净”:“虚”。空。“净”:无染。

“犹如琉璃”:气息变成琉璃色、青色而透明。

“烟相渐相,鼻息成白”:鼻息的烟相渐渐消失,而成为白色。

“心开漏尽,诸出入息化为光明,照十方界”:“息相”即是“心相”之显现,息黑则心之意业染污,息白则心之意业洁白,息光明则心业圣洁光明。此言,以行者之藏识开显故,证得无漏之清净本心,因而心光显发,故出入息亦随而化为光明,其光可映照十方世界。

“世尊记我当得菩提”:“记”,授记。佛授记难陀当来必定成佛。

“我以销息”:“销息”,销熔气息粗恶之相。此销气息恶相之法,即是转变心识中恶业之无上方便。此亦即如来毗钵舍那法之不可思议功德威力。

“息久发明”:销息既久,便得开发智慧光明。

“明圆灭漏”:“漏”,烦恼。接着,已开发之智慧光明,更进而能达到圆满,照彻十方,因而灭除诸漏。

【义贯】

“孙陀罗难陀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出家”时,“从佛入”于出世“道,虽”能“具”足“戒律”无所缺犯,然而“于”修“三摩地”时“心”则“常散”乱“动”荡,不能住于定,因此“未”能以定力去除惑业而“获”得“无漏。世尊”因而“教我及拘絺(chi)罗,观”想“鼻端”之气息化为纯“白”之相。

“我初”摄心“谛观,经三七日”,心不散乱,得于定中“见鼻中”之“气”息“出入如烟”,烟气排出,“身心”之“内”渐渐“明”彻,终至“圆”满“洞”达外之“世界”,普“遍成”为“虚净”无染之相,“犹如琉璃”,接着“烟相渐销,鼻息”转“成”纯“白”之色,于是我的如来藏本“心”便得“开”显,诸“漏”灭“尽”,心光发明,“诸出入息”亦随而“化为光明”之相,“照”彻“十方”世“界,得”证“阿罗汉。

世尊”后授“记我当得”无上“菩提。”今“佛问圆通,我以”渐次“销”熔气“息”之粗恶相,销“息”既“久”,开“发”智慧光“明”,复令光“明圆”满照彻十方、“灭”除诸“漏”,达于无漏解脱,“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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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舌根圆通 (富楼那尊者)

【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旷劫来,辩才无碍,宣说苦、空,深达实相。如是乃至恒沙如来秘密法门,我于众中微妙开示,得无所畏。世尊知我有大辩才,以音声轮教我发扬。我于佛前助佛转轮,因师子吼,成阿罗汉;世尊印我说法无上。佛问圆通,我以法音降伏魔怨,销灭诸漏,斯为第一。”】

【注释】

“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即满慈子,为佛十大弟子中说法第一。

“辩才无碍”:有四种无碍辩才:

一、法无碍辩——于真俗二谛,一切诸法,皆悉通达,演说无碍。

二、义无碍辩——对于诸法之义,种种差别,通达无碍。

三、辞无碍辩——能以种种妙言词,广宣一法或诸法,无有障碍。

四、乐说无碍辩——能以以上三种辩才,为众生说法无厌,或随顺众生之所闻而说,通达无滞。

“宣说苦、空,深达实相”:“苦、空”之法可以是小乘法,亦可以是大乘法;若为众生说诸法无常故“苦”,令疾求出离;或为众生说诸法缘起性“空”,令乐求住于涅槃,如此则是声闻乘所说之“苦”与“空”义。若为众生说诸法无常故苦,然以其性无常故此苦实亦念念灭,以念念灭故,苦无自性;以苦无自性故,实无有苦相可得而灭之,是故苦灭相亦不可得;如是了达,则诸苦毕竟灭;诸苦虽灭,然亦无灭相可得,是即灭而不灭,不灭而灭;如是即于苦相深达实相。于“空”亦如是,一切法无自性空,无有空相可得,无有能空、所空,本性空故,非作故空,无能无所,是为第一义大空。菩萨通达此故,是故于涅槃、生死,不取不舍。是即于空深达实相。此即为大乘之“苦”与“空”义。

“恒沙如来秘密法门”:诸佛之无上乘第一义深奥法门。以此诸法门非诸陋智、劣根所能闻能解,且非器不传、无信不说,故称“秘密”。

“得无所畏”:如来有四无所畏。以富楼那代佛宣说正法,作大师子吼,故亦得佛德之一分。如来四无所畏为:一、漏尽无所畏,二、一切智无所畏,三、说障道无所畏,四、说尽苦道无所畏。以无所畏,犹如师子,故说法自在。

“以音声轮”:音声轮即身五轮(顶轮、口轮、喉轮、心轮、脐轮)中之口轮,以音声于法中是用来说法的,故音声轮即代表*轮、或转*轮,“轮”者,承载、碾碎之义。承载者,运载众生至于彼岸,度脱之义。碾碎者,为破坏三障,及降伏四魔之义。

“因师子吼,成阿罗汉”:以内自修成就、通达,更具四无碍智、四无所畏,故能代佛转轮,如师子吼,伏化邪外,成就无量功德,故虽示现成阿罗汉,而实是佛之真子。

“降伏魔怨”:魔有四种:一、五阴魔,二、烦恼魔,三、天魔、四、死魔。所谓魔者,即是见人修行,心生不乐,有如怨家,欲来恼害,作诸留难、破坏,即称为魔,怨人修行。

【义贯】

“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从 “旷劫”以“来”,即得四种“辩才无碍”,善能“宣说”大小乘二种“苦、空”等法之义,且得“深达”第一义“实相”之理。“如是乃至恒沙如来”之大乘了义“秘密”深奥“法门,我于”大“众”之“中”皆能以“微妙”言词而宣说“开示”,令得法益;我于法说“得”四“无所畏。世尊知我有”生得之“大辩才”,故契合我之根性,而依于舌识“以音声轮”之修法,令自他两利,“教我”开“发”显“扬。我于佛前,助佛轮”正法“轮,因师子吼”说法无畏,伏化邪外,成无量功德,示“成阿罗汉。世尊印我说法”于人中最为“无上”。今“佛问圆通,我以法音”而“降伏”自他种种“魔怨”,因而“销灭诸漏”结使,而证圆通,“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16. 身识圆通 (优波离尊者)

【优波离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亲随佛逾城出家,亲观如来六年勤苦;亲见如来降伏诸魔,制诸外道,解脱世间贪欲诸漏。承佛教戒,如是乃至三千威仪、八万微细,性业遮业,悉皆清净,身心寂灭,成阿罗汉。我是如来众中纲纪,亲印我心,持戒修身,众推为上。佛为圆通,我以执身,身得自在,次第执心,心得通达,然后身心一切通利,斯为第一。”】

【注释】

“优波离”:为佛弟子中持律第一。佛为太子时,优波离为东 GONG之理发师。佛逾城出家,优波离恐亦有失职之咎,故即随佛出家,但他不是国王所派遣,故不在五比丘之列。

“亲见如来降伏诸魔,制诸外道”:佛在雪山苦行六年,本可成道,但恐怕众生以为苦行可成道,因而贻误众生,故舍苦行,且不在雪山成道。于是起去,诣菩提树下安座。这时,五位陪伴的内臣以为太子退了修道之心,故未曾跟去,唯优波离始终不离,故如来以菩提座上降伏魔军,乃至成道后制诸外道,优波离皆得亲见。

“解脱世间贪欲诸漏”:一切世间,贪欲为本,故贪有欲贪、色贪、无色贪,此即是三界贪;又三界之三漏;欲漏、有漏、无明漏亦是以三界贪为本。故若无贪欲,则诸漏自灭,回超三界,更不受轮回之苦。而优波离亲见释迦菩萨降伏众魔,更知修道成败的关键,皆在于菩萨的心中有无贪欲,以菩萨心无贪欲,故诸魔动他不得,只有怏(yàng)然败退。若菩萨于魔军来袭时,心中稍有贪欲之念蠢动,即为魔所趁,进而为魔所制。故知有无贪欲是有漏与无漏的分水岭,凡与圣之所由判。

“承佛教戒”:“戒”,梵名尸罗,义为清净,清净即是无染。故知戒的精神即在令行者达到离染的境界;而所谓“染”,即是指欲染,乃至三界之杂染,其本为前所说之三界贪,若离三界贪,方名为持戒清净比丘。

“三千威仪、八万微细”:这是指大乘菩萨之戒律。此为依小乘比丘二百五十戒,再往上修,便于二五○配上威仪(行、住、生、卧),两者相乘(二五○乘以四),得一千;再乘上三(三聚净戒),便成三千,如是而得“三千威仪”。再以三千威仪配上身三语四的身口七支,三千乘七,便成二万一,再配上四惑(贪、嗔、痴、慢),二万一千乘以四,便得八万四千,这就是“八万细行”的由来。

“性业遮业”:“性业”,有些事,其体性本身就是恶的,若作这些事,即有罪业,如杀、盗、淫、妄等。但有些事,其本身并不一定是恶,如饮酒、荤食、垦土等,但这些事会引人造恶,成为造恶或犯戒的因缘,故佛制戒“遮止”佛弟子作这些事,因此就能防止一切犯戒、造恶的因缘,而于大小乘之尸罗皆得护持清净,故这些戒称为遮戒,而能令人犯遮戒之业,即称为“遮业”。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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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寂灭”:以持小乘戒令身口不造恶业或不净业,故身得寂止。以持大乘戒制心,故其心亦寂,因而身心寂灭。

“众中纲纪”:“纲纪”,即是法律、规矩、统领。优波离梵文之义就是“上首”,且他又是持律第一,而僧团的戒律,就如同国家的法律一般。又,佛令优波离领众持律,且稽查持犯,处断轻重,统领僧众,维持法律,故说是僧众中之纲纪。

“亲印我心”:优波离依小乘“制身”之学,持戒修身,于大众中是为第一,这是他的“显迹”;而其“密行”却在于依大乘制心之戒,无念总持,心戒清净,因此如来亲自印可其心地之戒。

“我以执身,身得自在”:“执”,持也。小乘戒律执持五根及前五识,令不随五尘造作,故五根及前五识便得离杂染;以离染故,身得自在。

“次第执心,心得通达”:于身得自在后,再以大乘心戒持心,悟得本心,且悟无能作所作,能所销亡,故心得通达。

【义贯】

“优波离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于昔日“亲随佛逾城出家”后又“亲观如来六年勤苦,制诸外道,解脱世间贪欲诸漏。”佛成道后“承佛教”我小乘众“戒,如是乃至”大乘的“三千威仪、八万微细”之行,及规范“性业”与“遮业”的一切尸罗,我“悉皆”敬持“清净”,无有毁犯,若“身”若“心”一切恶不善行、恶不善念悉皆“寂”止息“灭”,成就无漏道,示“成阿罗汉。我是如来”弟子“众中”的“纲纪”上首,蒙佛“亲印”可“我”持大乘“心”地戒之密行,而以声闻乘“持”制身之“戒修身”以为显迹,而摄化大众,佛并于大“众”之中“推”我“为上”首,维系僧团。

今“佛问圆通,我以执”持小乘制“身”之戒,令身离染,“身得自在”,接着“次第执”持大乘“心”地之戒,“心得通达”,悟无能作所作,成就究竟无作尸罗,“然后身心”离于能所,于“一切”境“通”达无碍,无所不“利,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诠论】

关于此章经文中所言“遮业”或遮戒,虽然包括多项,但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不饮酒戒。这不饮酒戒,虽是遮戒,但却是五戒之一,而五戒是在家戒的根本,也是一切戒法的基础。因此若破了五戒,不但在家人失了优波塞(优波夷)的资格,连出家人也破了出家戒体,不复能称比丘、比丘尼。但末法时期,有些人对饮酒戒毫不尊重,亦不如法受持。

例如有人饮酒而藉口说:“因为冬天山上冷,喝一点保暖。”或说:“冬天晚上双脚冰冷谁不着,须喝点酒,促进血液循环,才睡得着。”这都是不对的。此外,尚有一派人,不但供佛用酒,连修法、作法也用酒,平常更是荤酒不忌,不但不忌,还认为那是“不著相”的“无上法”,说是非一般凡夫著相的境界。须知这些都是与如来正法相违的,非如来法,诳惑众生,自误误他,破坏佛法。非善知识,是恶知识,应速远离,不应亲近。

17. 意识圆通 (大目犍连尊者)

【大目犍连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于路乞食,逢遇优楼频螺、伽耶、那提三迦叶波,宣说如来因缘深义,我顿发心,得大通达。如来惠我袈裟著身,须发自落。我游十方,得无罣碍。神通发明,推为无上,成阿罗汉。宁唯世尊,十方如来叹我神力,圆明清净,自在无畏。佛问圆通,我以旋湛,心光发宣。如澄浊流,久成清莹,斯为第一。”】

【注释】

“宣说如来因缘深义”:此即“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是法因缘灭,是大沙门说。”这个偈子。一说:舍利弗听到此偈之后,就去告诉目犍连,因为他们两人原是好朋友。然而依于此经,则是目犍连自己亲闻。又,二人根器、业力、因缘都相近,故皆闻同一偈而开悟、出家。

“我顿发心”:“顿”,顿然,当下。“发心”,由本所修之意识心而开发真如本心。

“得大通达”:以真心显发,故得心通;心通鼓得大通达。此大通达即是神通。

“袈裟著身,须发自落”:这就是所谓的“善来比丘”。若佛世尊对着请求出家的人宣说:“善来比丘!”,那人即应时须发自落,袈裟着身,即得比丘具足戒,成为沙门。这是由于彼人宿昔之愿力所感及佛世尊的威神之力所加持。又,此亦为出家人得比丘戒的十种缘之一,但这一种得戒之缘,只限于世尊的特授之作法,别人无法如是传比丘戒,“善来比丘”最早的即是憍陈如等五比丘。而根据《善见律毗婆沙》卷七所载,于佛世时,以“善来比丘”而出家、得戒者,共一千三百四十一人。

依《四分律》,比丘共有八种:一、名字比丘,二、相似比丘,三、自称比丘、四、善来比丘,五、乞食比丘,六、著割截衣比丘,七、破结使比丘,八、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比丘。“善来比丘”为此中之第四种。关于善来比丘,经上说:“诸佛常法,若称善来比丘,便成沙门。是时世尊告迦叶曰:‘善来比丘!此法微妙,善修梵行。’

是时迦叶及五百弟子所著衣裳尽变作袈裟,头发自落,如似剃发,以经七日。”(《中阿含经》卷十五,《大正藏》卷二、页六二一)此外,诸经论中也都载有关于“善来比丘”之事,如《佛本行集经》、《毘尼母经》、《四分律》、《五分律》、《摩诃僧祗律》、《十诵律》、《俱舍论》等。

“我游十方,得无罣碍”:这是指以神境通(或又称神足通)而游于十方。“无罣碍”,即自在无碍。

“神通发明”:“发明”,开发明彻。此指以神通力而发明如来藏心。

“推为无上”:目犍连之神通力为佛弟子中第一,故如来推为无上。“无上”但指在佛弟子中无有上,不包括佛在内。因为目犍连的神通力,若与佛世尊相比则犹如小巫见大巫。

“宁唯世尊,十方如来,叹我神力”:“宁唯”,岂只。岂只是释迦世尊一人赞叹我的神力,连十方如来也都如是赞叹。同样,并非十方如来皆共赞叹目犍连的神力,就表示目犍连的神力即可与如来相提并论。就如同《地藏经》中,释尊也赞叹地藏菩萨说:“地藏,地藏!汝之威神不可思议!”而且也说地藏菩萨的威神之力,不仅是释尊一人称叹,连十方如来亦共赞叹。但这也并非表示地藏菩萨的威神就可与如来相比。相反的,地藏菩萨自己却对释尊涕泣而说:他的神力完全是因为如来加持才得如是!如果不是如来慈悲加持,他绝对不能得这样的神力,作这么多变化,成千百亿分身、化身,度脱无量有情——如来之弟子,有智慧、善根者,于此须善思之!

是故勿以得少为足,以行少为傲,诚如《楞伽经》中说:若无如来加持,世间乃至无有一人能修行者(更何况开悟)!乃至无有一人能说一法(更何况“广度众生”)!故知一切皆是如来慈悲威神力故,故此间称为“一佛所化世界”:是故,为佛弟子,勿矜己能,勿夸己德,一切皆当“推仰如来”——此除为觉知如来恩德之外,复为发菩提真修行者去除我慢、销泯四相(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之无上微妙法门,何以故?“推仰如来,无能无所”,能所亡故,我相即灭;我相灭故,我无可得;我不可得故,“慢”何附麗(丽)?——是故,若有修行、所证、所悟、所得,即当作是思惟:“都不是我自己行,都是佛菩萨的护念加持。”这样一想,还有什么好骄傲的?又,我相者,轮转生死之本。

是故真修行者,于一切所修所行、所知所解,应如是了知,如是信解,如是降伏其心,如是正知而住。(附及,目犍连在此不是著我慢,而是他本是菩萨,示现声闻而来护佛正法,故仍依声闻法而作是说;此是声闻常法,非关我慢,因为慢是六大根本烦恼之一,而阿罗汉烦恼已尽,故不可能仍有“慢心所”现行,他只是奉佛教敕、依法自陈所证境界,其他二十四圣亦皆如是。)

“我以旋湛”:“旋”,旋转。“湛”,湛然常住之体,指如来藏心。此言:我以旋转有分别之意识,归于如来藏湛然之体。

“心光发宣”:“宣”,宣流。心地之光显发宣流。

“如澄浊流,久成清莹”:意指:以这样的“旋湛”之功,而令“心光发宣”,并不是只旋转一次就大功告成了;因为“理可顿悟,事须渐修”,心识中无始以来业力的积习,十分的强大,《地藏经》中说:“众生业力甚大,能深巨海。”所以这以旋湛力令心发光的工夫,就如同要把一条污浊的河流之水,令它澄清一样,须要下很大工夫,且须经一段时间,方能有成,故说“久成清莹”。“莹”,晶莹,透彻明亮。旋转久了,即成清净晶莹。

【义贯】

“大目犍连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当“初”尚未出家时,“于路”上“乞食,逢遇优楼频螺、伽耶、那提三迦叶波”,彼等“宣说如来因缘深义”之偈,“我”一闻偈“顿”由意识而开“发”本“心,得大通达。”即投佛求出家,“如来惠我”为善来比丘,当下应言即自然“袈裟著身,须发自落”,而得具足戒,成为沙门。“我”以神境通而“游”于“十方,得无罣碍”,并以“神通”力而显“发明”了第六意识本如来藏性(于是神通境界更加提升,以从如来藏本心而发故。)故佛世尊“推”许我于佛弟子中神通最“为无上,成阿罗汉”道。

“宁惟”(岂仅是)“世尊”如是推许,连“十方”世界之“如来”亦皆称“叹我”之“神力”,普利十方,“圆”满“明”彻,“清净”无染,“自在”解脱、降伏魔怨,得“无”怖“畏”。今“佛问圆通,我以旋”转有分别之意识,归于“湛”然常住一真之心体,此“心”地之“光”显“发宣”流,犹“如澄”清污“浊”之水“流”,旋之既“久”即得转“成清”彻晶“莹”只流,“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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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七大圆通

18. 火大圆通 (乌刍瑟摩明王)

【乌刍瑟摩,于如来前,合掌顶礼佛之双足,而白佛言:“我常先忆久远劫前,性多贪欲。有佛出世名曰空王,说多淫人成猛火聚,教我遍观百骸四肢诸冷暖气。神光内凝,化多淫心成智慧火。从是诸佛皆呼召我名为火头。我以火光三昧力故,成阿罗汉,心发大愿,诸佛成道,我为力士,亲伏魔怨。佛问圆通,我以谛观身心暖触,无碍流通,诸漏既销,生大宝焰,登无上觉,斯为第一。”】

【注释】

“乌刍瑟摩”:义为火头,也就是火头金刚,密教称为乌刍瑟摩明王。又密教中又有一尊秽迹金刚,是与乌刍瑟摩同尊异体之尊。类似显教之普贤菩萨与密教之金刚萨埵、或金刚手菩萨。

“性多贪欲”:此“欲”指淫欲。那时乌刍瑟摩犹在凡位。

“有佛出世名曰空王”:“第一义大空”是一切空之王,这尊佛以证比空为其本修因,故以彼为佛号,示因果不二也。《法华经》中佛说:“我与阿难,同于空王佛所发心。”可见乌刍瑟摩亦与释尊,往昔曾同在空王佛座下为同学。

“说多淫人成猛火聚”:凡众生淫欲起时,全身火热,故说多淫人成猛火聚。次淫欲之火,不但能乱性,坏人理智,烧诸善根,而且能焚灭心中智慧之种,令成焦炭,化为乌有。且淫欲,当人在生时现为欲火,令造众业;当人死时则化为业火,引领中阴身生于恶道。

“教我遍观百骸四肢诸冷暖气”:这是空王佛善能观机施教,令行者于断惑与证真二事,会在一处,亦即是当体转烦恼成菩提也。“诸冷暖气”,指令行者不但觉了,而且观察淫心动时“暖气”如何生起,如何运行,乃至如何遍布四肢百骸,以至如何令全身皆有如猛火在焚烧一般;并且还要更进一步防微杜渐,亦即观察了知欲心未起之时,全身本来清冷之气(“冷气”),如何在欲心刚发动时,渐渐有暖气或热气产生,从何处最先产生,随后传到何处,最终如何次第及于全身。如是观了,即知淫欲之心如何影响整个色身,乃至如何令色身发起不可遏抑的变化及冲动,甚至会不计一切,必定一求满足而后已。

“神光内凝”:“神”,不可思议、超乎凡俗之理解,称之为“神”。以此“光”为真如来本心之本有智光,故超乎凡俗之思议境界,因此称之为“神光”。“凝”,凝聚、收敛。须知淫心动时,整个六识心都往外奔逐追求,故是极端放逸。然此放逸求欲之心,原与真如本心,非一非异:若放逸之,则成焚身之欲火;若内敛之,则成神光——同是一心,其用之方向不同,一往外驰、一向内聚,即有天渊之别。往外奔则光热发散,耗神费力,令心狂乱;内敛则光热内聚,转成清凉。

“化多淫心成智慧火”:这就是所谓“就路返家”,也就是前面所说:将断惑与证真合在一处,转烦恼为菩提,将最弱的转成最强的,将最大的缺点转成最大的优点:同样是火,就看你怎么用它。附及,这与现代将粪坑或垃圾场、或堆肥所生的沼气,用作燃料的煤气一样,即是转最无用之物变成最有用的。这又可见,淫心与智慧本是两极端,然而净与秽并非绝对的,也并非决定的;亦可见佛法所说的“诸法无自性”是非常有道理的。因此亦可知净与秽本无自性,以无自性故,所以可转。

然而要转秽为净,是须要有大力量的,而这大力量却只在一念之间;不过这一念之间,去包含了极多的善根及无量劫的修行,方能得此智力,令于一念相应,成就此一念之转——因为一切的凡圣、迷悟、生死涅槃,也都是在于“一念之转”。故须知此一念之转,实是旋乾转坤、一百八十度大转,是非同小可的转,故勿轻此“一念之转”,以为只是“一念”而已,没什么了不得。

又,前面虽说淫心与智慧皆无自性,但莫闻无自性即说“淫欲即智慧”,那是混淆是非、谤一切法的。因为只说两者皆无自性,并未说“淫欲即是智慧”,因为多淫还是会令人欲火焚身,令人于生时为迷愚之人,死后堕焚烧地狱;而智慧还是会令人清凉、光明,生时得为贤圣,当来得证无上菩提。故其间是有绝然的不同的:然其差异,如上所说,只在一念之转:一个是往外驰逐,另一个是向内凝摄。

“我以火光三昧力故,成阿罗汉”:谓乌刍瑟摩以火光三昧之定慧力,断诸结使,而证入圆通,示成阿罗汉。

“心发大愿,诸佛成道,我为力士,亲伏魔怨”:以受佛开示而得修证道果,逮得已利后,发愿护佛正法,报佛恩也。“力士”,即金刚力士,又称金刚密迹或密迹金刚。以其降伏魔怨之力巨大,故称力士。又以其行迹隐秘,不为凡夫所知,亦不易为众魔所觉知,故称“密迹”;又以其行迹连魔亦不能觉知,故其欲破魔时,魔便不易遁形。又,金刚者,坚固不坏,而能破坏一切,此指能破坏一切恶业之障。又,火头金刚之三昧真火,可焚烧一切众生诸恶业、烦恼、以及魔业、魔障,故为佛之金刚护法,最为称职。

“我以谛观身心暖触,无碍流通”:“暖触”,即火大暖热之触。“无碍”,以身中“火大观”之观行成就,故能化淫心为道心,转欲火为智火,此智火反而能够焚烧身心烦恼,故此智火今于身心中流动,所至之处,惑业焚尽,而令此智火更加盛大,此即密教护摩中所谓之“以烦恼薪投智慧火”,是故此智火所至之处,一切无碍:原来是智慧的,还是智慧,且以三昧力而智慧益进;

原来是杂染、烦恼的,都被三昧真火一烧,也变成三昧真火的一部分!“流通”,流贯通达。以此三昧智火能焚烧一切杂染恶业,故得转一切业为纯一之智火,此纯一智火便得以流贯通达于如来藏性。

“诸漏既销”:神光智火既通达藏性,故一切诸漏无不销熔。

“生大宝焰,登无上觉”:智火既达藏性,故现在之智火不但是从五根六识心中出,乃至是从如来藏心中而出,以如来藏之智火,其性纯一、不可思议,故得自在化为众宝之焰。此时火焰不但转成众宝之色,且火焰遍于全身,不只是在头部有火而已,因此就有如诸佛如来全身发光一般,全身上下皆是三昧宝焰智火。

因此,金刚菩萨即示现成佛,故说“登无上觉”。(附及,依密教而言,乌刍瑟摩明王为释迦如来之化身。)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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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贯】

“乌刍瑟摩”金刚“于如来前,合掌顶礼佛之双足,而白佛言:我常”得以宿命智“先忆久远劫前,”那时我仍身居凡位,“性多贪”淫“欲。”彼时“有佛出世,名曰空王”佛,佛世尊向我开示“说多淫”欲之“人”,于生时及死后,其身心常“成猛火聚”,佛于是依我之根性,而“教我”普“遍观”察自身“百骸四肢”之中,欲心未动时之“诸”本来清“冷”之气,及欲念萌发、起动后之“暖”热之“气”。(由此观察而确实了知淫心如何生起,淫心如何发起暖气,并如何转本来清凉之气为热火,乃至如何焚烧全身,成为一大火聚。)

我又依佛所教,收摄心“神”外泄之“光”,转而向“内凝”聚不动,而得正定,复以正定力“化多淫心”之欲火,转“成智慧”之“火”,而成就火光三昧。“从是”之后,“诸佛皆呼召我,名为火头”金刚。“我以火光三昧力故”,断诸结使,证入圆通,示“成阿罗汉”,当下即“心发大愿,诸佛成道”时,“我”愿现“为”金刚“力士,亲伏”众“魔怨”,护佛正法。

今“佛问圆通,我以谛观身心”火大之“暖触”,了欲火及其暖触生住异灭之相,以知其性故,从而能转化欲火为智火,是故此神光智火于身心中畅行“无碍、流”贯“通”达如来藏性,“诸漏既”为智火“销”熔,即于遍身“生”起“大宝”智火之“焰”,以第一义火光三昧力,转凡成圣,“登无上觉”地,“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诠论】

关于“转欲火为智火”这件事,还须再稍加参究一下:虽然欲火可转为智火,但欲火并非智火,智火也非是欲火;虽然两者皆是火,此二火大究竟之性虽同,但其相与用则大不相同,这是由于其目的、对象以及作用皆大相迳庭故:欲火是心中有一淫念,欲取外之有情(对象),与之行男女根交接之事(作用),从而于其中产生身触,六识复攫取此触以为受用(目的);

而所谓欲火即是在起念、期待、追求、实践、及正在采取此等身触而受用之际,全身所生的热望之火。但是智火却正好相反,它是用强烈的智慧之力,集聚而成有如火炬一般,去烧熔一切烦恼、杂染(作用),如贪欲、嗔恚、愚痴等(对象),以达离系、平等、真如之境(目的)。故,简言之,一个是有害的火,一个是有益的火,欲火与智火最大的差别即在于此;因此切莫说“欲火即是智火”。

问:“那么,‘烦恼即是菩提’怎么说?”答:这道理也是一样:那是指烦恼与菩提究竟之性皆同,皆是如来藏所现,其究竟之体虽皆同,但其所现的相与用,却绝然不同;因此,虽十法界皆同一真如,但十法界之六凡四圣、三界六道,还是万象森然,丝毫不会相混相滥:愚夫还是轮转受苦,圣贤还是解脱、受正法乐住。故除非已有定慧之力,能转烦恼为菩提,否则,对你而言,烦恼还是烦恼,菩提还是菩提;光说“烦恼即菩提”,而以为不用修行,而菩提可得,甚或说:“不用修行,烦恼当下即是菩提”,那是闭着眼睛说瞎话,自欺、自慰、自我陶醉,犹如说食不饱,但有言说,都无实义。是故,虽然“烦恼性”究竟而言即“菩提性”,但你还得有那能耐、真正能“转烦恼为菩提”,不是空口说白话,就能得菩提之体、乃至起菩提之用。

那么,能转烦恼为菩提的“能耐”到底是什么呢?那就是“定慧力”,而这定慧力是须极勤苦修行才能有的,不是徒托空言、不须修行即能无中生有的。若不如实知见、如法修行,便极易堕到口头禅、文字禅、野孤禅的境界中去。烦恼与菩提如是,同样的,欲火与智火亦复如是:除非你能转欲火为智火,否则莫说“欲火即是智火”,那样即成恶取空邪见。

又,为了避免众生不了,而堕入如是邪见(因此以淫欲为佛道!)故以慈悲故、为护如来正法故,即使你真能“转欲火为智火”,也不作如是宣说:“欲火即是智火”,以坏因缘法相,误导众生故。最后,欲火与智火,虽然都是火,但天下有种种无量之火,不要说“所有的火其体、相、用,皆是相同”,此是愚人虚妄之论。(附及,光是人体内之火,依中医而言,就有非常多种,其性相皆不同,如肺火、肝火、心火、胃火、肾火、脾火、虚火……。更不论外器界之火了。)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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