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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信心与慈悲心的奇蹟 [打印本页]

作者: 宣真    时间: 2018-4-13 12:20     标题: 信心与慈悲心的奇蹟

 
作者:冯冯居士

  有一位佛教比丘尼,从出售自製一元一双婴孩鞋子开始一个很小规模的慈善救济会,秉着佛教的大慈、大悲、大勇,经历将近二十年的辛劳奋斗,终于建立了一个全国组织的百万金元规模的宏规慈善事业。

  她的不断扩充的佛教慈善救济机构,今日提供很多种慈善服务项目,从施粥厂、施赠救济食物厂、託儿所,免背施药的诊所,到家庭服务…施济贫苦大众数以千百计,尤以台湾东部山地开发中地区贫苦大众为多。

  所有这些有组织的热心慈善施济,最初是由一位身无分文,默默无闻的初出家未久的比丘尼,因受到三十多年前观音菩萨所施的大慈大悲奇蹟所感召而发起的。

  王锦云小姐,是台湾中部一位戏院老闆的女儿,那时她才十五岁,她的母亲患了严重的胃穿孔病症,开刀是被认为必须的,但是太危险了。这位非常孝顺的小女孩闻悉观音菩萨大慈大悲,寻声救苦,她就日夜不停地向观音菩萨祈求拯救她久病母亲的生命,渐渐地,她母亲竟然痊癒了,并未经过开刀医治。她心中深深感激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这位年轻的小姑娘立誓将来一定推行佛教的慈善施济来救助贫病的人;并且要发扬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她认为第一步就是先出家去做一个比丘尼修行。

  直到一九六o年,她才有机会离家追寻她的目标,那一年六月,她的父亲突然患脑充血去世,这位深深悲痛的年轻女孩更加感受到人生的苦恼。在那年秋天,她离家出走,并未获得母亲的准许。她来到台北近郊汐止镇的一座小庵庙,企图成为一位比丘尼学尼,但是不久她即被母亲寻着带回家中。

  稍后,她再次出走,这一次到了台中潭子村一座少为人知的小庵庙,她请求一位比丘尼帮助她,后者带她去台湾东南部台东县的鹿野村,一座更罕为人知的小庵庙。王小姐自己削髮,开始她自订的苦行修行。她住在彼处大约两年,过着与世隔绝的自修生活,她从不出外化缘,她自食其力,艰苦劳作,兼以拾取农人遗弃的田中残馀农作物维生。后来,她转移到台湾东岸的花莲县秀林村普明寺去继续她的苦行。

  一九六三年二月,她到台湾首府台北去,报名参加临济寺的一项为期三十二天为学僧及学尼的传戒,她在传戒考验课程中获得合格,并且获得最受钦敬的当代高僧导师之一,印顺老法师授戒及赐予法名为「证严」,此两字的一种译法可称为「证取严肃」 。

  圆具足戒的证严比丘尼回到她在花莲郊外普明寺后面自搭的茅篷继续苦修,研读法华经及其他蕴藏高深智慧的佛经。她和她的弟子都不应邀出去为人做法事受供养金钱,亦不去化缘。她们自食其力,从做蜡烛到翻製水泥纸袋,什么工都做。

  一九六六年,在一次短暂访问一个住在医院的弟子期间,证严比丘尼亲眼目击一件悲惨事件:一位贫苦的山地妇女患了流产,只因无力缴交入院保证金,就被医院拒收,以致死亡。尼师深深为这位不幸的妇人及其他相似的贫病弟子而难过。于是她决定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必须开始她的佛教慈善施济,她立誓必须马上就开始做,即使只有一个很小规模的开始。

  回到花莲那卑微的茅篷之后,她和她的弟子,一共是六位女子,立即开始每日加倍製作婴孩鞋子出售,得款用于救济,她们同时在花莲市区逐户登门呼吁每一位家庭主妇,每晨节省五毛钱菜金来参加慈善施济贫病。开始的时候,只有零碎的很少金钱,但是与时俱增,越来越多的人捐献金钱、药物来支持施药赠医,救济贫病了。

  一九六六年六月二十四日,证严比丘尼成立「佛教慈济功德会」,向中华民国政府登记为非牟利社团法人法桉,而成立的非牟利法人团体,以便更加扩大慈济范围。更多的社会人士自动响应来参加这位尼师的慈济工作了。社会对于他们的呼吁反应热烈,金钱与物质纷纷涌到仍设于那座卑微茅篷的会地内,这位可敬的比丘尼与其新、旧弟子,并且主动去发现那些不为人知的贫病需援的对象。

  该会的宗旨宣称:「我们奉行佛教的慈悲施济宗旨目标,去帮助不幸的贫苦大众。我们尽力捐献来帮助孤苦无依、贫病、饥馑、残疾,与年老无依,需要我们帮助的人。」

  对于前来皈依的大众,证严法师订下了一项基本条件,就是必须尽力热心实际参加该会的慈济工作,不得徒託空言。

  志愿参加该会的人数一直激增,有些捐献金钱,有些出力和捐出时间。结合在一起,大家形成一支庞大的佛教慈济力量。在一九八三年,该会会员人数到达新高峰…在台湾有五万六千人,北美洲三百六十人,东北亚二百八十人,东南亚四百七十人。每一位会员都志愿自动地辛勤工作,在各地筹募善款。并且不受薪酬,甚至自付旅费开支,会员以佛教徒为大多数,但是也有些是天主教徒、新教徒、yi si  lan教徒、道教徒,和其他宗教信徒。有各种行业人士…家庭主妇、学生、公务员、青年、耆英人士、军人、挣一餐吃一餐的劳工、富足的商人、学校教师、大学教授、牙科医生、各科医生、护士…大家携手合作,推动慈善施济,造福贫苦大众。

  该会筹募善款直线急增,举例而言:一九六六年初次筹募所得为新台币二万八千元(约合美金七百元),一九六九年募得新台币二十一万元(约合美金五千元),一九七五年三百零七万元(合美金八万元),一九七九年一亿零六十万馀元(约合美金二百五十万元),一九八二年到达新高峰:三亿七千六百二十九万元(约合美金九百万元)。

  从一九六六年到一九八三年底的十七年,该会一共募得善款为新台币达十六亿八千七百九十七万七千三百六十五元(约合美金四千万元),全部都有效地应用于帮助各种不同情况困境的贫苦大众。

  该会的成就现在又有新的一页,该会会员已展开扩大筹募钜款,来建造一座规模相当大的慈善医院,以对贫病提供完整的医疗。慈善医院一直是证严法师的一贯理想。在她的敦促之下,她的母亲也捐献了一笔可观的钜款给她。医院筹建基金筹足了款项,就买了一片很大的花莲郊区的地皮作为建设这座梦想的慈善医院。

  这座空前未有过的佛教综合慈善医院,是选请一位杰出的工程师设计的,它有一座八层楼的医疗大楼,可提供六百张病床收容住院病人,及服务每天一千五百个门诊病人,内有放射医疗室、X光室、洗肾机室、心脏手术室、儿科、灼伤室、外科手术室,及其他多种设备。它还有一座疗养院供给老年病人及长期病患疗养,又有一座化验室、一座护理学院、一座护士宿舍、一座驻院医师宿舍及眷舍、一座纪念堂等等,院址将建筑在花莲火车站附近山坡的十公顷土地上面,以便贫病就诊。

  这座医院的建造预算是新台币十一亿九千二百万元(约合美金三千万元),预计分三期在合计三年之内完成。首期工程需款五千万元(约合美金二百五十万元)。

  由印顺老法师领导的十二位佛教法师领导人,共同举行的破土仪式之后,首期工程已经开工,现在建造下水道与地基。(按:该院已于一九八六年八月落成开诊。)

  将来全部完工之后,这座「佛教慈济综合医院」可能是世界上第一座这样的佛教慈善医院,很少听到有这样大规模能量的佛教慈善医院存在过,它将会惠及千千万万贫苦病患。

  不过,这座慈善医院的建费仍然未很足够,筹募距离目标仍很远。会员现在都更加努力劝募,希望筹得款项来完成这项大慈大悲的计划。同时也亟需您的慷慨乐助,若无您的支持,则这项大慈大悲,充满人道的计划工程就不可能完成。

  *请您慷慨地支持上述这座服务贫苦病患的医院,也请您慨助慈济会的善款。您的功德将会获得佛陀及诸天菩萨赐福加被于您及您的家人及您所爱的人。

  您的捐助将会由该会的「慈济」月刊印刊鸣谢,您捐款的数字,您的大名、地址、您的捐款如何运用于施济或建院…都会详细地在该刊徵信录刊出及深深致谢。

  请您慷慨支持建造「佛教慈济综合医院」!

  愿佛陀及诸天菩萨赐福加被于您!

  佛教慈济功德会的地址是:台湾花莲县新城乡康乐村二十一号。

  (切勿将捐款寄来给我!)

  (按:本篇原作为英文,曾刊出于美、加佛刊。)

  摘自:《天眼慧眼法眼的追寻》作者:冯冯

作者: 宣真    时间: 2018-4-13 14:49

学佛为了什么?学佛而不行佛心慈悲,何必学佛?学佛若不布施,何必学佛?学佛若只求做一自了汉,又何必学佛?

  我常这样自问,也常感到惭愧,自己既未能出家广学六度万行,自度度人:亦未有经济力量布施济度贫病,思之真是愧惶无地。

  我只是一介穷文人,靠写稿「爬格子」维生,卖一篇稿子只拿三、二十元,以之供奉老母甘旨亦不足,怎有馀力去做布施?只有以文字来接引初机大众渐入佛教。但是,佛理深奥,佛经难解,不是我如此浅薄所可窥堂奥的,我不够学问解经说法,只可以浅近常识来旁证一些基本初步的佛理,希望引起大众对佛学的兴趣而研究学习。我这些文字写了将近十年,各方的反应不一,毁誉参半,保守的人士视我为异端,开明者则对我颇为鼓励。我亦自知幼稚,但念及佛法正值末法时期,佛法兴亡,匹夫有责,怎能等到学佛有成才着书立说?是以我不计毁誉,仍尽心写作论文接引,以尽小卒之责,早已放弃大部分外界的文艺创作了。风花雪月,痴情欲迷,那一类所谓「文艺」作品无疑可获名利,但是有何意义?我早已厌倦了,我觉得写探讨佛理与科学及接引开悟的文章,比写教外的稿子有意义,煮字纵未能疗飢,也较为心安理得了。

  单靠文字去接引,在我看来总嫌太不足了。我觉得仍未做到佛说的布施,别说我这些幼稚的文章,就算是饱学大德的舌粲莲花的讲经论学,做到了法施,能解脱人心痛苦,也还不能算是布施得十足。我们儘管讲经而忽略了财施与无畏施,不去救助贫病孤苦,不去援济急难苦厄,怎能算是真正的佛徒?佛陀不是教我们必须慈悲布施吗?不是教我们救苦救难,施衣施食给厄难贫病孤老吗?

  佛教一般来说,讲经弘法是不遗馀力的,盖大庙宇也极踊跃,但是,在慈善施济上,实在比不上天主教和新教!天主教的德蕾莎修女在印度施济贫病数十年,救活了数百万人,善堂遍设全世界。国际ji 督教协会的义务服务人士,亲驾小汽船,在南中国海送米、送麵给怒海漂流的越南难民。国际红十字会深入衣索比亚去救济百万饥民…数不清的令人感动钦佩的慈善做为,难怪ji 督教一直是全世界最多信徒的宗教。反观我们佛教信徒们,一听说那处发起盖大庙、大殿,人人踊跃捐输,数百万、数千万的大殿纷纷兴建,但是我们忘记了佛陀曾在鹿野苑诫示徒众不可奢侈盖庙,应该多行施贫济苦,我们对于盖庙造像,远比布施济苦为热心!这是我们佛教在过去走上末法的原因之一,我们今天世代仍然是脱不出那种习气!

  常然,人力不足是佛教的普遍情形,但这也是可怕的借口!

  佛教当今也有不少大德正在默默地尽力实践布施、救苦、济贫、医病、疗伤。上面讲的只是一般情形,如果我说佛教就全无慈善贡献,那是不确的,不过,到底总是显得太微弱了,并没有引起很广泛的社会注意和支持,直到近年才改观。

  人力缺少的问题,从几件近年已经开展的佛教慈善工作来看,人力缺少并不是问题,慈善事业一经发起,社会上就陆续响应,不愁没有人力和财力。

  举例说:在菲律宾的东南亚难民营服务的一位英籍比丘,数年前独自从英国到菲岛服务难民,布施医疗。他自己向英国募捐得来的金钱、衣物、医疗,大部分都是由英国社会人士所捐出的(其中很少是佛教徒),可证善举必获四方响应。这位比丘独自在难民营内为难民诊治及布施医疗(他好像是医生出身的),日夜不懈,引起了更多的佛教人士和社会人士自动去参加工作。这他自称不太会念经的比丘所做的事,却是最符合佛教慈悲宗旨,令人起敬。数年以来,他已服务了多达十馀万名病苦难民!追随他的自愿工作者越来越多。

  加拿大阿拔他省艾孟顿(Edmonton)市的一位缅甸土生的华侨,加籍医生王超群,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不太懂中文,对于中文佛经认识不深,但是他极其发心实行佛教慈悲。他在艾市行医,以其收入来独资自建一座小小佛教讲堂,用英文讲佛经故事,他自己拿出医药来布施给贫病,他为各种族的人义诊,从清早忙到深夜。两年前刚开始时只有几个人来拜佛,现在已发展到有一千多人来拜佛,有数十人志愿参加服务,施药赠医、布施救济。来拜佛的人有日本人、越南人、印度人、白人、华侨、黑人、印地安人…而且越来越多。王医生日前飞来温哥华访我,相谈甚欢,我很惭愧,除了捐赠一些英文佛书之外,对他的佛堂毫无贡献,他因不太懂中文,请我为他的佛堂写了一副对联。这座佛堂是加拿大发展最快的一座。不收香油,不受果敬,大家都各自尽力贡献出力量来实行布施,所以受到加拿大社会的尊敬与支持,讲经讲得浅,不够精深,又有什么关係呢?最要紧的是实行佛心,行慈悲!

  又如佛光山,起先,星云法师及弟子们不也是很艰苦地孤军奋斗吗?渐渐地,他们师徒的苦干弘法和慈善救济种种表现,都受到了社会的敬佩和支持,如今佛光山已成为佛教圣地之一了,国际知名。如今有数以千计的人才青年志愿参加佛光山的弘法济众事业,每年有数十万人朝拜佛光山,获得佛法薰陶。

  再如花莲的证严法师,当初以做小孩鞋子和改製水泥纸包的微薄收入来开始佛教慈济工作,现在,已经有多过千人志愿参加筹募慈济医院建院基金,其中很多都是社会人士,未必都是佛教徒。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如今这座慈善医院已经在建造之中了!将来对于实行佛教慈悲、布施、救济将有更大的贡献。

  从这几个例子来看,不难知道佛教的慈善工作在过去未能展开,并不是由于人力缺乏!也可见,只要有人肯发心发起,一定会获得社会热烈响应的。

  慈悲是佛教的宗旨,学佛者必须慈悲布施!学佛人倘若只是求成佛,而不肯慈悲布施者,已有功利之心!非真佛徒也!

  基于此种信念,所以我虽不自量力,亦响应参加佛教现在已起飞的慈悲施济工作。我希望尽蚂蚁一己微末之力,我没有什么钱,我已经失业了十多年,只靠微薄的稿费生活,我甚至必须出外砍树枝及拾取人家抛弃的废木回家,及收集旧报纸回家烧炉取暖。我自己穿的是旧衣破鞋,我仍然要一尽微忱,参加佛教的慈善工作。捐不出钱,只好出力,我于是到处发表文章,呼吁捐助慈济医院建院。我为慈济医院的简介资料译成英文,以便在海外劝捐,我也用英文发表文章为之呼吁。

  人微言轻,我的呼吁影响是很有限的,我想再进一步呼吁,所以我恳请天华公司为我举行作品义卖,得款捐给慈济医院建院基金,感谢读者的支持响应。我除了几本书之外,没有什么可再义卖了。我想,人家做木工的、做电工的、做什么的,有力出力,我又不能亲自来出力,我唯一会做的就是写文章,曾经想义卖原稿,但是,谁会买我这些拙劣书法的原稿?我又不是什么大作家,于是只好取消此念。

  有人劝我义卖照片,但我又不是明星,而且,好像也不大好。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主意来进一步参加佛教的慈济工作,后来想出由我举行「天眼服务」,每次收费一百美元或四千新台币,由天华公司代收彙送慈济医院。这个主意令我很惶恐,因为,虽然佛经内提及天眼(华严经提得最多),一般人对「天眼」仍视为荒诞不经的「迷信」,虽然欧、美各国的着名大学心理学家都有「超常心理学系」研究及训练「天眼通」,很多人仍表怀疑其可能性,而且,很多自命「正信」的人士都「不尚神通」,不准讲「神通」。我这样做势必招致很多毁谤或谴责,自从我陆续发表天眼实验之后,早已被「正信」的人士苛责交加了,我如今再公然以天眼服务为慈济筹款,岂不是将遭更多正信人士指责我太招摇?我虽非大作家,也算是文艺界的一个略有知名度的作家,我是否值得这样自毁名声呢?不用说,许多人一定视我为异端妖邪了!

  在矛盾中考虑很久,我终于决定,我不再计较个人毁誉了;如果我的「天眼服务」能筹募到一些钱捐给佛教的慈济医院,多买几块砖石建院,如果慈济早日建成,早日收容贫病大众,我又何惜个人的名声呢?

  于是,我写信给天华公司致述此意,并拜託罗午堂伯伯赴台之便,向天华公司董事长李云鹏先生面致我的微忱,请示我是否可行?可否获得「天华」月刊支持?很幸运地,天华公司同仁都很乐于赐助,刊出了启事,公布我的服务及一百名限额。

  刊出后第一週,天华公司就彙集寄来了第一批热烈响应读者二十多人!反应如此热烈,真令我感动惊喜!他们都先付出了捐款,由天华公司代收彙转慈济医院,天华转来他们的照片,我每天最多只能看五个人,一一予以个别回信,尽我所能解答其各种问题,至于我看得准不准确,他们都是为了响应捐款,捐助建院,造福贫病,他们自然也不会很计较我的服务成绩,我想他们一定不会计较,如果我讲错,他们也会原谅我的吧!

  有些人说:「正信不尚神通,不讲神通。」这是对的,不过,佛经本本讲神通,并没有否定神通。佛确告诫弟子不可妄用神通,亦说神通不可靠。但是,并没有否定神通。我个人认为,假如把神通用于慈悲济度、出苦度化,也只不过是等于用木工、电工之类的技术来服务,应该没有问题吧!

  说到「正信不讲伸通」、「不尚神通」,那么佛经又何必本本都讲佛菩萨的大神通呢?难道佛菩萨的大神通也是邪吗?所以,所谓「正信不尚神通」、这句话是值得重新阐明定义的,不应把其「不可妄用神通」的原意矫枉过正地说为「禁止讲神通」 。

  佛教的骨干是「超自然」与「哲学」、「修持」及「利他主义」、「大慈悲」、「布施」等等数种结合而成的,如果硬要把佛教的「超自然」剥除,那么,佛教就不再是宗教了,那又何异于儒学?我个人认为,今人学者,每每有意革除佛教的「超自然神通」,只读哲理,我认为是矫枉过正!

  「超自然」本是宇宙现象及法则之一部分,本来就是自然,并无什么「超自然」,只因人类未了解它,就在「井中观天」,指其为超自然及迷信!如今新科学越来越证实了许多「超自然」是「自然」,并非什么「神通」。

  「天眼通」只不过是人类自然潜能之一,并非什么「神通」,毋宁说是一种「智慧」,人人都本来有的。学佛不学佛都有人会启发它,也并非佛家专有、专利的,全世界当今有天眼通的人多达成千成万!各人程度不同而已。不过,学佛人的戒行修静,更容易获得「天眼通」。这种「第六感」,现在很多科学家用训练方法也可使人获得,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天眼通也只不过是佛家修行者必经的一种初步境界,如果一定要称之为「神通」,也只是很小的神通而已,不值得宣扬的。在我看来,天眼通和打字技术、烧焊技术并无什么分别,只是一种技术而已,也没有什么「妖异」,什么「邪信」。

  我知道很多佛教大德、大师都修为极高,早具有大神通,只因遵佛语而不妄用神通,不尚神通。一瓶不摇半瓶摇,我这个没什么神通的人,却斗胆讲天眼通之类,如今还以此微末的凋虫小技来筹募善款,难免受到抨击。已经有人公开指责我许多罪名:「招摇撞骗」、「沽名钓誉」、「天魔附体」、「欺骗金钱」、「一贯道」、「邪魔」、「借佛教幌子敛财」、「为自己拉生意」、「假天眼真发财」,我真是罪大恶极了。

  「天眼服务」的钱,我全不经手,每一文都捐给慈济医院。我若要发财,老早在美、加公开挂牌了。发财未必,溷点生活费总还可以。但我一直没做,一直都是靠「爬格子」稿费生活。说到「拉生意」,在加拿大的人都知,想见我一面不是那么容易,多少人情愿出一百美金来叫我看一看,我都不肯接见,并非摆架子,也不是不爱钱,我才爱呢!只不过,我觉得我从写稿赚钱生活才是正道,我需要时间写作和自修,不愿一天到晚接见客人「看天眼」,我现在每天回信二十多封给世界各地的人,已经疲于奔命,邮资也应付不起了。我也没向人讨过一块钱,都是用自己血汗稿费来付出的,我「拉生意」倒好,我其实已在推掉很多「生意」。

  说到我是「天魔附体」,那就更可笑了。佛教人士有些人爱乱给人家戴大帽子,骂人家「天魔」,这种人,自己不检讨自己,乱骂别人是「天魔」,值得去反驳吗?我就是「天魔」又何妨?我不生气的,过奖了!骂我者他自己可大讲神通如何广大,却未见其行半点佛教慈悲布施。修得神通不助人,有什么意义呢?佛陀早讲过,神通不可恃、不可靠,连目犍连尊者那么大的神通也难逃因果。我不是不谨记这一点,但是,我并没有其他能力可供慈悲布拖之用,又没有什么钱,连自身生活都有问题,我除了提供一点不成熟的天眼服务之外,我拿什么来参加佛教布施?而且,纵然我是邪魔,我纵是「邪法」,用来做佛教正当慈悲施济,应该也是可以谅解的。如果我恃天眼来骗你一百万元,那又另作别论。

  说到「沽名钓誉」,我十八岁在欧洲得全世界徵文短篇小说奖,以后第一部长篇小说「微曦」获得嘉新文学奖,当选中国十大青年,获得文学奖章,我的作品被十多国译成外文,曾被数国元首接见奖励,我的作品已出版者二十多本,以一介文人,所得的声誉,已不算少。中文世界内,全球都有我的读者来信,连大陆边疆都有人来信,我还要沽什么名?钓什么誉?自夸本非应为之事,但我不得不说明,我已无沽名之必要!相反地,「天眼服务」是令我损失名誉的作为!我是发心为学佛慈悲而不惜自毁名誉如此做。骂我者请平心静气分析一下吧!与其浪费时间骂我,何不多行慈悲布施?

  至于我的天眼是真是假,我也没有分辩的必要,反正热心响应此一实验的人,也明知我的动机如何,不会计较。本来,世间相,无一是真,无一不是假。我的天眼自然也是假的。何必认真?读者热心响应,慷慨捐助慈济医院建院,那一份慈悲心是真的,那就够了,那就弥足珍贵了。我个人损失一点时间、一些邮资、一些名誉,又有什么关係呢?我仍然继续「天眼」服务,满额为止,读者若有发心慈悲,而又不计较我是「假天眼」的,欢迎你们参加捐献,我也必尽心解答的,至于我受人骂、挨人损,你们也不必替我再分辩。我不怕挨骂的,我想这也是我们学习「无畏施」的好机缘之一!

  (按:冯冯天眼服务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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