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南怀瑾:天地间的事,怎么起来就怎么下去,这是历史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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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宣真
时间:
2016-11-3 13:22
标题:
南怀瑾:天地间的事,怎么起来就怎么下去,这是历史的定律
我们如果照中国传统文化的哲学观点来说,“造化”老儿,真会玩弄人类。由他所编写中国历史的剧本,总是给你画格子,又画圈圈,使你在社会的演变格子里,好像规定五六年一小变,十五六年一中变,三十年左右又一大变。然后又变方格为圈圈,六十年左右一小变,一百二十年左右一中变,一百八十年左右一大变。在这些方圆的演变程式中,用加减或乘除的公式,好好坏坏,多多少少,就看人类当中的操作算盘的人,自己怎样打算放账和收账了。其实,“造化”老儿也很公平,对于其他各民族的规格,也差不多。只是他们过去,没有像我们的祖先,对于历史是采用“会计”和“统计”法。我们祖先,对以往的历史,账本记得比较清楚,所以看来就很明显,也很惊人。
比如中国历史上南朝开始第一代的宋武帝刘裕,是农民出身,幼年就长养于佛寺,所以小名“寄奴”,后来得到时势造英雄的机会,最后就干脆谋杀了在位二十二年的晋安帝司马德宗,又用毒药再杀了被他利用了两年的晋恭帝司马德文,自己就学习曹丕、司马炎的办法,照样画葫芦,篡位称帝,定国号为“宋”。但比起曹丕篡位不杀汉献帝,司马炎篡位也不过废除曹奂而已,刘裕的行为就不同了,南朝各代由篡位称帝,对于前朝的子孙“斩草除根”的先例,是由他开始。以后接着齐、梁、陈、隋,都是同样翻版,只是隋朝开国的隋文帝杨坚,在杀戮以外更加灭族,所以历史学家们便说隋朝皇权是必然不会长久的。
先说历史上记载杨坚的出身故事。他小时候的名字叫“那罗延”(是佛学中东方金刚力士的名称,犹如陈朝的大将萧摩诃,都是佛学中的名词)。他的父亲杨忠,本来就在西魏及后周做官,封为“随公”。母亲生他的时候,已有很多的神话,是真是假,都不相干,姑且不论。生了他以后,从河东来了一个尼姑,就对他的母亲说,这个孩子来历不同,不可以养在你们凡夫俗子的家中。他父母听了相信,便把他交给这位尼姑由她亲自抚养在另外的別墅里。有一天,尼姑外出,他母亲来抱他,忽然看到他头上有角,身上有鳞,一下怕了起来,松手掉在地下。刚好尼姑也心动怕有事,马上回来,看见便说,啊哟!你把我的孩子吓坏了,这一跌,就会迟一步才能得天下。不管这个故事的真实与否,杨坚父子的确也是中国历史上划时代的重要人物。所以旧史学家,不好意思明写,但也不排除当时坚信不疑的流传神话,就照旧老老实实地记下来了。
杨坚后来在北周的篡位称帝,已势在必行,但促成他下篡位决心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独孤伽罗的坚持。独孤氏勉励杨坚的名言,就是“骑虎之势,必不得下”。他开国称帝开始的行为,同样地就埋下了《易经·坤卦文言》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的不可思议的自然定律,那便是他尽灭北周国主宇文氏之族。他的儿子隋炀帝,结果反被宇文化及所杀,就此隋亡。杨坚父子的隋朝天下,始终只有三十二年而已。这样循环往复的现象,好像就自有规律的轮转存在似的。
且说杨坚做了皇帝以后,当然就是独孤氏升做皇后,史称“后家世贵盛,而能谦恭,惟好读书,言事多与隋主意合,甚宠惮之,宫中称为二圣”。事实上,隋文帝杨坚恰是历代帝王怕老婆集团的常务主席,所谓“宠惮”二字,就是怕得要命的文言。最后,因为听信独孤皇后和他第二个儿子杨广的蛊惑,终于废掉大儿子杨勇的太子权位,而立杨广为太子。但在独孤皇后死了不到三年以后,杨广干脆就杀了在病中的父亲隋文帝杨坚,自己即位做皇帝。杨坚在临死之前,才后悔太过分听了皇后的话,受了儿子的欺骗,便捶床说:“独孤误我。”但是已经太迟了。他做了十六年的皇帝,功过善恶是非参半,不知道那个教养他的老尼,怎么只能养成他做皇帝,却没有教养他做个好皇帝的学问呢!岂非“为德不果”吗!
至于隋炀帝杨广,在他弒父杀兄,登上皇帝宝座的初期,那种踌躇满志的高兴,便自有诗说:“我本无心求富贵,谁知富贵逼人来。”那是何等的得意,后来天下群雄并起,他游幸到了扬州,自己也知道靠不住了,常常引镜自照说,“好头颈,谁当斫之?”使得在旁边的萧皇后,非常惊讶地问他,为什么讲这种不吉利的话。谁知道他却笑着答复萧皇后的问题,说出了几句“出类拔萃”的哲学名言,比起那些“披发入山”或“剃发为僧”的高士,还要潇洒。他说:“贫贱苦乐,更迭为之,亦复何伤?”这等于是说,一个人生,对于贫贱和富贵、痛苦和快乐,都需要轮流变更来尝试一番。这又有什么稀奇?何必那样悲伤呢?他明知自己已经快到了国破家亡,身首异处的境地,仍然还如平常差不多的名士风流,看通了“悖入悖出”的道理,甘心接受因果律的应验,好像自己有意作成“自食恶果”的佼佼者,这也真是不同凡响的挽歌。
但从隋朝杨坚父子“混一”中国以后,便转入李世民父子的李唐时代,才真正统一中国,建立唐代将近三百年的天下。后世学者,平常习惯以“隋唐”并称,因为隋朝的短暂三十多年,随之而来的,便不是以阴谋篡位而得天下,他也同汉初一样,以武功而建立唐朝的,此所谓“隋”之谓“随唐”也。
再往下看,宋朝的得天下,赵匡胤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不说别的,一夜之间,哪里来的这么一件龙袍?难道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那时候,正是后周柴家的天下,周世宗柴荣和赵匡胤两人,本是五代末年乱世中,同样来自民间的人物。后来柴荣当了皇帝,赵匡胤便成为一位最亲近的将领。柴荣死后不久,边疆有事,赵匡胤带兵出征打仗,就在离京城不远的陈桥驿兵变,不去打仗,当上了皇帝。这是欺负柴家孤儿寡妇而得的天下。在开封的皇宫里,有一房间,这是赵匡胤封闭,不许打开,因为里面立了一块不许用南方人当宰相的碑,如用南人为相就是不肖子。后来赵光义的后代神宗,用了南人王安石为相,宋朝的政治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所以有人说,赵匡胤有先见之明。但是他吩咐子孙,对柴氏的子孙,绝对不能无礼。而他取天下于孤儿寡妇,依中国古代哲学而言,宋朝的天下,是篡位而来。到了蒙古人进来,元朝接手的时候,宋朝的末代皇帝,也正是孤儿寡妇。所以有人作一首咏史诗说:
忆昔陈桥兵变时,欺他寡妇与孤儿。
谁知二百余年后,寡妇孤儿又被欺。
如果研究历史哲学,以政治的伦理,看历史的因果,就看出人生的因果报应,是非常严重的。赵匡胤虽然取天下于孤儿寡妇之手,但对柴家的子孙,不像魏晋各代的赶尽杀绝。南北朝、五代十国,每一朝代都是篡位,都把前朝皇帝的子孙,斩草除根。赵匡胤能够厚道,对柴家的子孙并没有残杀,所以元朝对赵家的子孙也一样。而元朝最后的果报也很好,元朝坐了八十年天下,如果严格地研究,有学者任务,最后一代元顺帝,并不是真正的蒙古人,而是赵匡胤的后裔。朱元璋推FAN了元朝,元顺帝逃向蒙古,朱元璋派徐达追到了内蒙边境,就不再追了。副将常遇春问他为什么不追?徐达说,人家也坐了八十年的江山,现在大明王朝已经建立,把他抓回来,当今的皇帝也很难处理,既然逃远了,就算了吧!实际上徐达和朱元璋都知道,元顺帝是汉人,让他到边疆称王,统帅蒙古人也很好。
研究历史上的因果循环,也就懂了人生,知道为什么做人要有道德。因果律是宇宙间的自然规律,人不可以违反这一自然规律的力量。也许从这个观点,引证历史,你们可能会说这是唯心哲学的史观,觉得可笑。其实不然。因果定律的存在,无论唯物、唯心,都是同样的事实,也是自然科学共同的认定。如果详细讨论,便又牵涉到哲学和科学碰头的专论,我们暂且不讲,以后有机会再说。现在插在这里:我们先看一看当清朝的开国之初,所谓“太祖”高皇帝努尔哈赤,在他开国称帝的第四年,亲征原属蒙古后裔的叶赫族,尽灭其国。叶赫族贝勒金台石率妻子登所居高台,宁死不投降,而且发誓,只要叶赫族有一人在,即使是女的,也必报此恨。因此,清朝两百多年,遵守祖制,绝不娶叶赫族的女子做后妃。但到了奕詝即位,年号咸丰的时代,叶赫族的后裔,就是“清史”有名的“慈禧太后”那拉氏(叶赫族原为纳喇氏,音译不同),偏又入宫成了贵妃,又生了儿子,即五岁就接位的同治,只做了十四年的皇帝,十九岁便死了。以后便开始由慈禧策划,名为两宫皇太后的懿旨,立了光绪。实际上,就是慈禧专政,一直到把清朝彻底毁灭,就是她一手所造成的后果。这是巧合,或是前因的反复,就很难论断了,但却是一桩真实的历史故事,并非虚构。
所以《大学》一再强调“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的“明德”之教,是阐扬文治与武功的政治行为。虽然从表面看来,只有现实的利害关系,并无绝对的是非、善恶的标准,但其中始终有一个不可逃避的无形原则,那便是循环反复的因果定律,正如《易经》泰卦爻辞所说的“无平不陂,无往不复”的道理。“为政’果然如此,做人做事,何尝不是如此。这也就是曾子所说“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的道理。
我们现在提出的历史事实,只在证明真正“诚意”、“正心”为“治国、平天下”,能够“以德服人者王”的并不易得。大多数都是“以力假仁者霸”的存心和行为,以及他们的开场和结果。然后反观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国家,为什么有如此的曲折?究竟自我要在哪一种文化,哪一种“政治哲学”的意识文明上,才能做到万古千秋、国泰民安呢?实在值得深长思量啊!难道过去我们几千年来的先人,都是笨蛋,都不及二十世纪的人聪明睿智吗?那么我们的“基因”,根本就有问题啰?是吗?
整理自《原本大学微言》《孟子与尽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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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曰: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孔子的学生曾子曾经说过,做事要特别小心谨慎,凡事是有因果报应的。怎么出去,就怎样回来;如何待人,人也将如何待你。
中国文化处处讲因果,这因果的观念并不是印度佛教传入中国以后才开始确立,之前已经普遍被社会应用在语言文字上。我们的《易经》老早就有这种思想,如“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至于孟子这里所引用的“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同样是因果报应的观念。孟子所说的理论,这是中国政治哲学的最高原则之一,也是政治领导人的最高领导原则。
在政治上,我们看历史的演变,就是因果报应。我们如果从因果中去看历史,可以发现许多很奇妙的事情。古今中外都逃不开这个因果律。我们中国的历史,每一朝代都是如此。怎么来的江山,也将怎么样的失去;怎么样取得的政权,也是怎么样的交出去。仔细研究外国的史实,又何尝逃过此一法则。
我们随手举一个例子,宋朝的皇帝赵匡胤,据说他自己并不想当皇帝,而是陈桥兵变,部下们硬把皇帝所穿的黄袍加在他的身上的。当时的皇帝,是后周的柴荣。他在位时死了,儿子还小,只有六七岁,而赵匡胤是柴荣当时的殿前点检使,等于是宪兵总司令或首都卫戍司令等要职。就在陈桥兵变中,黄袍加身当了皇帝,所以到了元初,在宋朝垮了的时候,有人非常感慨地作了两首诗说:“记得陈桥兵变时,欺她寡妇与孤儿。谁知二百余年后,寡妇孤儿又被欺。”“卧榻而今又属谁?江南回首见征旗。路人遥指降王道,好似周家七岁儿。”
赵匡胤这个皇帝嘛,不算坏,很纯厚,冥冥中也给他留了一个后代。传说元朝最后一个皇帝,不是蒙古人,而是赵匡胤的子孙,这也是因果报应。元朝的末代皇帝反而是中国人,它的出处在哪里?有一本书叫《庚申外史》,记载了元朝的本身就是汉人,而且是赵家的后代。
所以明朝的大元帅徐达把蒙古人赶出北京后,便不再向前打了。当时朱元璋很生气,他那副元帅是搞情报的,秘密向朱元璋报告说徐达拥兵不进,朱元璋就调徐达回京,军事会审。徐达心里有数,便带着自己的卫队,从天津坐船到南京,船停在江心里,请皇帝上船上来谈话。
朱元璋没有办法,只好上船来。徐达摆的阵仗非常威严,皇帝上了船,徐达行过军礼,请皇帝上座。皇帝说:你为什么不到南京来?徐达说:我如进了南京,脑袋就要搬家了,所以我请你到船上来,咱们谈清楚。你现在对我还不放心,怕我造反,其实我要想做皇帝早就可以做了。那个时候不做,现在也不会做,你安心当你的皇帝吧!当然他们是好朋友,也是换贴兄弟,这就是徐达大将军的高明处。
如果徐达一进南京上朝求见,一个卫士也不能带,武器也没有,那一进朝不就完了吗!请皇帝上船,皇帝想怎么也奈何不了他,不然便“伏尸二人,流血五步”,连皇帝也完蛋了。所以朱元璋说: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决无此意。这样一说,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于是朱元璋问徐达:你既然把蒙古人赶出北京,为什么不向蒙古进兵呢?徐达说:他们好歹也统治中国七八十年,他们也是汉人,你知道的,何必要赶尽杀绝呢?让他一个汉人在蒙古当当皇帝也不错嘛!朱元璋说:对,就这么办,赶快回去。当初赵匡胤不太欺侮周家孤儿寡妇,所以也就保全了他的后代。这是历史的因果,尤其是中国的历史,几乎都是因果,谁也无法改变。
每一个朝代怎么开始便怎么结束!朱元璋是当和尚的,结果当了皇帝,最后明朝结束了,连个女儿也出家当尼姑。当他去世以后,孙子也被逼着去当了和尚,可见他是欠了和尚的,子孙还要当和尚尼姑去还。天地间的事,怎么来就怎么去,这是历史上的一个定律。
我们再看清朝,清朝孤儿寡妇带四万人入关,统治了四万万人的中国,最后结束的时候,也是孤儿寡妇挟一个小包袱回去了。因果报应,丝毫不爽。读了元人那首诗,我也曾经依样画葫芦的写过一首:“寡妇孤儿自入关,便宜占尽此江山。果然二百余年后,母子君臣出塞难。”博仪登基接受群臣朝贺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抱他坐上金銮殿的大交椅上时,他大哭起来,他的父亲摄政王拍拍他,安慰说:“不要哭,快完了!”果然很快就完了。这就是“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的道理。
老子曰:“人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人类却不像天那样公平,人们锦上容易添花,更有损人而利己者,所以人道会受惨痛的报应。
历史到了大变乱时代,大的劫运就来了,这是历史的因果。我们读二十五史就知道,如何开国,最后就如何结束,对照起来是一模一样。怎么来就怎么去,怎么上台就怎么下台,一点都不差。一切都有必然的因果律,与自然科学因果律原则相同。自然科学的因果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宇宙间人事与精神,因果原则是一样的。但是,过程中的变化错综复杂,并不尽然相同。
所以国家也好,个人的事业也好,都是怎么起来,也是怎样下去。经过时间的证明,长期观之,可以说是必然律的回互,并非偶然如此的。
整理自《孟子旁通》《易经系传别讲》《老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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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以为因果报应是佛家的话,其实中国文化从我们老祖宗开始,第一就是讲因果报应。
孟子曰:“吾未闻枉己而正人者也,况辱己以正天下者乎?”孟子结论说,不管过去的历史,现在的情形,乃至于未来的发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自己出身行为不正,却能够去纠正别人的。
从孟子这句话,我们会有很多感慨。历史上许多英雄人物,在他们刚起来的时候,都有点乱七八糟,不正,而后来都成了英雄人物。但是,历史也是最明显的因果记录,怎么得天下,就怎么失天下;怎么站起来的,后代也一定怎么倒下去,这是千古不易的法则。历史上以不择手段而得天下,成功事业的,把时间一拉长来看,最后的因果,也是毫厘不差。
我经常举的例子,满人以趁机顺手入关,孤儿寡妇,进中原来统治了三百年,最后撤走时,还是孤儿寡妇退回关外,岂不是毫厘不差!明朝、元朝、宋朝、唐朝,一路上去,都是如此。
所以,一个正人君子,不管是个人的事业,或者国家、社会、天下大事,出处一定要正,头正身才正。自己弯弯曲曲,要耍手段出来,而想使别人正直,这是做不到的。
我们看历史,经常可以看到有个因果律,一部历史,怎么样开始,就是怎么样结束,好像呆板的。古今中外的历史,也几乎完全是跟着循环往复的因果律在演变。
人世上许多事情的原委、因果是没有两样的,因此常有人说历史是重演的。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历史会重演吗?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吗?也许可能,因为古人是人,我们也是人,中国人是人,外国人还是人,人与人之间,形态不同,原则却变不到那里去,所以说历史是重演的。但是,不管历史重演不重演,尤其中国文化有五千年的历史,对于作人处世,处处都有前辈的经验。虽然古代的社会形态与我们不同,原则却没有两样。
整理自《易经系传别讲》《论语别裁》《孟子与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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