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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佛法造诣深厚的经营高手-沈家桢 [打印本页]

作者: 宣真    时间: 2015-4-17 15:51     标题: 佛法造诣深厚的经营高手-沈家桢

 在美国东部阿巴拉契亚山脉起伏的山峦中,有一座小镇叫肯特镇,隶属于纽约州博南郡,这里有一处掩映在茫茫林海中的佛教寺院,寺院里住着一位89岁高龄的中国老人,伴随晨钟暮鼓,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他就是在美国企业界叱咤风云半个世纪之久的华人船王沈家桢,这位大企业家已把他所有的家财捐净,一生淡泊名利,隐名埋世。全中国亿万人知道王安、王家廉、杨致远这些美国华人大企业家的名字,却不知道比他们更早取得巨大成就的沈家桢,这是为什么?无它,只因在何哲动笔之前,传播界没有系统全面地向世人介绍过沈家桢。何哲耗费了整整2年才搜集到这位大隐士的往事资料,写成这部翔实的传记——《沈家桢传》。

  (90华诞的沈家桢与继如法师)

  回溯到60年前的1938年,日寇攻占了中国一半国土,中华民族处在危亡之中,抗日大军急需军用电话机,当时中国还没有生产军用电话机的能力,26岁的工程师沈家桢向国民政府提出引进德国生产线的解决方案,获政府采纳并派他只身赴德主持引进德国西门子公司的军用电话机生产线,他在欧洲遇到了希特勒发动的波兰闪击战,英法对德宣战,在身陷欧洲战火的情况下,年轻的沈家桢临危不惧,坚持把所有的图纸和设备经过装备了抗日军队六十个军,为夺取抗战胜利立下了不朽功勋。

  抗战胜利后,沈家桢与众多上海交大校友在上海创办了“人人企业公司”,从事规模庞大的进出口业务,从美国和巴基斯坦进口粮食和麻布,低进平出,帮助成千上万缺粮少衣的同胞渡过了生死难关。他捐出自己的住房和金钱,在上海成立了民生实验所,帮助谢毓缙教授在中国首次研制成功白喉疫苗,挽救了数百万同胞的生命。

  1952年,因内战损失了国内全部产业的沈家桢带着妻子儿女从香港绕道英国迁居美国,开始了他的新移民创业生涯。他以惊人的商业智慧,在纽约曼哈顿用2000美元的微小资本做成了1600万美元的货轮交易,创造了一个经营奇迹,50年过去了,他的这种经营手法仍然被美国企业界奉为经典。

  1955年,42岁的沈家桢又创造了一个经营奇迹,他与美国前国防部长、通用汽车公司董事长威尔逊、前财政部长安德森、前国防部副部长凯斯、著名大律师怀特合股成立了MTL航运集团,用八年时间从无到有发展到八十四艘巨轮,成为美国航运界的一支劲旅。在美国历史上,沈家桢是第一位与美国部长级官员、大工业巨头平起平坐成为企业合伙人的华人。

  1970年,MTL航运集团与通用美国运输公司合并,沈家桢继怀特、凯斯之后接任美国轮船公司董事长兼执行总监,他再次创造了经营奇迹,用四两拨千斤的妙招筹资4亿美元(相当于现在的数十亿美元)在浩瀚的五大湖建起了一支庞大的现代化船队,他建造了10艘比航空母舰还大的巨型自动货轮,创造了五大湖航运的第四历史阶段。他以大企业家的恢宏气魄开创了美国西煤东运水陆联运航线,30多年过去了,这条战略航线已经为美国节省了超过400亿美元的能源进口费用,而且还在继续发挥着战略作用,为美国国力增长做出了巨大贡献。

  沈家桢是经营高手,又是一位佛学造诣深厚的佛教居士,他运用佛教精神指导企业经营,从不把商场视作战场,而是视作利人利己的好地方。他提出的“赚钱=转钱”的理论源自佛教教义,慈悲深厚,禅机灵巧,独具特色,开人心智。沈家桢修行了大半辈子,每天诵经数遍,经常打坐参禅,有时还要闭关。他对佛理知见甚明,出版过十多部佛学专著。

  1964年,他与乐渡大法师共同创办了美国佛教会,任副会长现已长达38年。 1969年,他在纽约布朗士区购买了一座楼房捐给美国佛教会兴建了纽约大觉寺。1971年投资140万美元创办了美国世界宗教研究院,其后陆续向这家宗教研究机构投资了超过700万美元的经费。1975年,他向美国佛教会捐赠了价值1000多万美元的225英亩土地,用于建造纽约庄严寺。1980年,他从航运业退休,捐款捐物,专心督造庄严寺,经过17年的辛勤劳动,耗费数千万美元,终于建成了北美规模最庞大的佛教寺庙群,塑造了美国最大的室内佛像,现已成为世界著名的佛教圣地和游览胜境,每年都有来自各国的人士朝拜游览。

  沈家桢的日常生活充满了隐士韵味,不住豪宅,不吃山珍海味,家里没有豪华摆设,常年穿着夹克衫,衣服洗得发了白,枕巾磨出了洞,开的是廉价的四轮驱动吉普车,吃的是粗茶淡饭,吃完饭还要和夫人把一张餐巾纸撕开用。给家人定下严格的规矩,离开房间必须随手关灯,电脑打印文件,用的是背面还能利用的废纸……。就是这样一个消费抠门儿的人,扶贫济困时却从不手抖,而且从来不要求受益者给予任何回报,还衷心感谢别人给了他捐献钱财的机会,甚至能把得过他5万美元资助的人忘掉是谁。

  《美国大隐士》全书25万字,图片40幅,从清末民初写起,时间跨度百年,地域范围中、日、欧、美,华洋人物上百,战争、宗教、企业、文化、风土、爱情、家庭……场景俱现。2000年已在美国以《沈家桢传》的书名出版了中文繁体横排本。

  沈家桢居士简介

  一、沈家桢博士信佛的因缘

  美国最大的佛教社团--美国佛教会,成立于一九*年。这个社团成立之初,有一位幕后推动会务的人物,那就是有现代须达多长者之称、美佛会副会长的沈家桢居士。沈居士三十多年来,默默的为佛教奉献,迄今八十余岁高龄,犹推动庄严寺大佛殿兴建工程,主持“世界宗教研究院”,推动佛经电脑化,昼夜辛劳。这种行菩萨道、利他行的精神,使人赞叹敬仰。

  沈家桢居士,浙江绍兴人,一九一三年在杭州出生于一个世代书香的家庭。他的父亲钧叶公(一八八四~一九五一年),字馥生,饱读诗书,十五岁即中了秀才,继入绍兴府中学堂读书。一九〇五年加入光复会,随革命先烈徐锡麟赴日留学,读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系。一九〇七年,徐锡麟、秋瑾在安徽、浙江两地起义,失败后双双殉难,馥生公亦遭通缉,流亡海外。民国肇建,历任浙江军政府教育司长、政务厅长等职,一九二一年任浙江省议会议长,以后即归隐田园,从事地方公益事业。

  家桢的母亲是一位虔诚的佛教信徒,所以他自幼即受到佛教法薰陶,在他八识田中种下了菩提种子。虽然他入学读书时,小学和初中都读的是教会学校,他并没有因此而信天主。读高中时因罹患严重的支气管炎,不得不休学回绍兴乡间疗养,为此耽误了学业,所以二十一岁才自高中毕业,同年考入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科,一九三七年毕业。

  家桢自交通大学毕业后,即进入国民政府的资源委员会工作。这时“芦沟桥事变”爆发,中日八年战争开始。中国政府为了充实军事装备,准备长期抗战,资源委员会派遣家桢到德国,与另外两位工程师会合,采购一座电工厂(以制造电话为主)的机器设备。同时,他还担任中国政府与西门子电机公司的交涉代表。

  家桢于赴德国之前,已经在上海和居和如女士订婚,他在德国加倍努力工作,希望在一九三九年前将订购的机器运回,完成任务,好早日返国结婚。不意一九三九年八月欧战爆发,德军以闪电战术侵入波兰,柏林气氛紧张,许多大楼顶上架起高射炮,市民实施粮食配给。当时正在柏林的沈居士,接到中国政府急电,要他自行决定行止。他考虑到采购的机器已经接近完成,但许多机器尚未交运,如果这时离开,可说前功尽弃。因此他决定留下来,完成未竟的任务。在历经许多艰险把机器交运后,又冒险把档案资料送到揶威,交给一位许德纪工程师,然后绕道回国,向资源委员会报告,这时已是一九四〇年的年初了。

  是年春天,他在上海与居和如女士结婚,六月,夫妇二人同赴昆明,在由他采购机器而成立的中央电工厂任职,初任工程师,翌年升任厂长。一九四四年调到重庆,在资源委员会任副组长。孙运璇先生当时也在资源委员会工作,担任工程师及天水发电厂厂长,与沈居士友谊甚笃。

  一九四五年抗战胜利,政府复员,家桢调到上海,担任资源委员会协调处代表,一九四七年辞职,在上海自行创办中国贸易暨工业发展公司。一九四九年,大陆战局激化,他将公司迁到香港,一九五二年全家移民美国。

  家桢在美国纽约,先后担任环大西洋财务公司董事长,泛大西洋发展公司董事长,海运公司副总裁,美国轮船公司总裁。一九七三年,纽约圣约翰大学赠予他荣誉博士学位。一九八〇年,在他六十八岁的时候,自企业工作岗位退休,转而从事佛教文化暨弘法利生事业。事实上,他早在十多年前,即组织美国佛教会,捐资购屋创办大觉寺,早已从事弘法利生工作了。不过那时是“兼职”,一九八〇年以后,推动佛教事业就成为他的专职。

  家桢信佛因缘,从幼年开始。在他生平所遭遇的许多次危难中,都因念佛而得免。不过认真的由信佛而学佛,却是中年以后的事。一九六零年前后,佛学家张澄基教授到纽约演讲,他和张教授于抗战时期曾在印度相识,至此他受到张教授的启发而认真学佛,从而推动佛教事业。近三十年的工作里程是:六〇年至七〇年间,为组织美国佛教会及建设大觉寺时期;七〇年之后为推世界宗教研究院时期,八〇年之后,为建设“庄严世界”-大庄严寺时期,近数年,又致力于佛经电脑化,制作CD-Rom的工作。

  二、美国佛教会与大觉寺

  一九*年春天,在旧金山弘法的乐渡法师到纽约,有一位倓虚老和尚的皈依弟子姜黄玉靖老太太接待他。由姜老太太的介绍,和沈家桢居士见面。沈居士到乐师住的公寓中相访,二人共谈佛教前途。他们谈到中国佛教的危机。乐师慨然的说:“中国的佛教,早在*来到之前,就已经腐败衰落,不堪为大众的领导了。”继之、乐师又说:“今天在美国,如果还是抄袭中国的那一套,祗是做些求签拜纛,宗派间互相批评,出家人把寺庙看作是自己传子传孙的家庙,佛教决不可能在美国站得住。”这一番话,使沈居士十分感动。他们相约组织一个佛教社团,共同为佛教做点事。

  是年十月,乐师在张志锐、俞俊民、张朱逸民、姜黄玉靖、居和如等居士信众的协助下,成立了“美国佛教会”。沈居士当时担任几家大公司的董事长、总裁等职务,工作繁重,没有参加首届董事会,他在幕后协助。美佛会成立,公推乐渡法师为首届会长,继之创立大觉寺,乐师出任首届住持。

  在美佛会未成立之前,先有一批念佛的同修,在纽约市的布朗区,租下一所公寓楼中的一层房子,大家定期同修。同修们有意成立一所正式佛堂,但以因缘未具,尚不能付之行动。直到乐渡法师到了纽约,组成了美佛会,大家再度兴起成立佛堂或寺院的心愿。美佛会成立之初,会址就设在大家租用念佛的公寓楼中。但由于场地狭小,诸多不便。一九六五年,沈家桢居士的夫人居和如女士,购得纽约布朗区的办公大楼一幢,捐给美佛会做为会址。美佛会大楼加以改修,除供美佛会办公外,并成立大觉寺。说到大觉寺,就不能不介绍沈居士的夫人居和如女士。居和如女士,浙江海宁人,一九一七年出生于北平,后来随父母返回南方,在上海受教育。她的父亲是一位银行家,是金融界名流宋汉章的助手,曾任上海中国银行副经理。居和如女士具有传统女性的美德,温婉贤淑,二十一岁与沈家桢居士订婚,二十四岁沈家桢由欧洲返国,在上海结婚后同赴大后方昆明。那时是抗战中期,物资缺乏,生活艰苦。他们的孩子相继出生,和如相夫教子,度过战时艰苦岁月。

  一九五二年,全家移民美国,数年之后,沈家桢居士的事业日益发达,但和如有生之年,亲自操作家务,从不雇用佣人。她自幼养成整洁的习惯,家中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一九*年,她以个人私有净财,购下纽约市布朗区亚尔巴尔湾(3070ALBANYCRESCENTBRONXN.Y)的一幢建筑物(原来是一家电话公司的办公大楼),赠予美国佛教会,作为大觉寺的寺址。

  居和如居士那一笔钱财的来源,据沈家桢居士说是这样:一九四九年他们逃难离开上海时,在中国大陆的财产全丢掉了,初到美国时,生活很苦。沈居士忙于经营事业,居和如担起料理家务和照应四个孩子的责任。沈家桢居士后来和朋友合办了一家公司,到第五年的一九*年,股东分配红利,沈居士分到一笔为数可观的钱。沈居士那时已信仰佛法,且与张澄基教授、陈健民居士等常在一起讨论佛学,而和如居士初起信不久,笑他们:“你们只会讲不会做。”沈居士对她解释说:“那是修慧”。和如居士笑称:“我们分工合作,你修慧,我来修福。”当沈居士分得那笔红利时,把钱一分为二,由各人分别去修福修慧,而和如居士竟然把她分得的钱,几乎全部拿出来买房子改装成大觉寺。“难舍能舍”,在一个初发心信佛的人来说,这是何等难得。

  和如居士是一个 “为善不欲人知”的女善人,中国大陆开放后,得知大陆卫生落后,她关心祖国青年的健康教育,向上海的“大众医学社”长期订阅数千份《大众医学》杂志,分赠全国中学,供学生阅读。难得的是她不具名,而以“大洋彼岸华人集资订赠”,这实是“三轮体空”的布施。

  大觉寺有了寺址,乐渡法师把由香港请得的佛像运达纽约,供奉在大殿中,更增加大殿的庄严。有了宽敞的场地,大觉寺扩大弘法活动,成立讲经班、静坐班、大觉修习班、英文班、太极拳班、儿童华文班等等,并经常礼请法师到寺中讲经。大觉寺是纽约早期少数两三处道场之一,乐渡法师任满退位之后,仁俊法师、圣严法师、法通法师、圆一法师、根造法师,以及明光法师、继如法师等都担任过大觉寺住持。

  三、世界宗教研究院与和如纪念图书馆

  继组织美佛会之后,沈家桢居士于一九七〇年创立“世界宗教研究院”。他创立这所极具规模的研究机构,其宗旨何在呢?诚如《世界名人录》中所刊载他的话:

  我的目标是利益一切众生,并免除一切众生的恐惧;以世界所有宗教的集体智慧,提供我们达到这个目标的方向和方法。因此,我将我的精力供献于介绍这智慧给所有美国人以及一切人类。就我在这方面的努力及程度而言,我认为我的生命是成功的。

  在世界宗教研究院成立“缘起”一文中说:

  美国纽约世界宗教研究院,为一非营利之私人基金团体,由在美侨领沈家桢居士独捐巨资,于一九七〇年十月成立,该院业务由董事会司之。目的在培育发展世界各宗教的学术研究及弘扬其教义。以ji 督教、佛教、yi si  lan教、犹太教及印度教等五大宗教作为优先研究对象。然鉴于ji 督教及犹太教在美国已有相当之发展,研究院乃以佛教、yi si  lan教及印度教为现阶段之主要研究对象。为配合对各民族的生活方式、哲学和宗教思想型态有研究兴趣的学人、学生及学苑等的需要,研究院将致力于收集、组织和提供充分之研究素材(包括珍罕文件手稿之缩影本)及由电脑处理的目录资料。研究院现拥有专家多人,分别在印度、尼泊尔、台湾、香港、日本及美国数大学内,从事各种资料搜集分析及复制珍本缩影等工作。该院拟不断地引进该等资料,俾使其成为一所主要的世界宗教研究中心。

  世界宗教研究院创立之初,院址设于纽约州的威彻斯特郡。两年之后,沈家桢居士与纽约州立大学合作,把研究院设立于州立大学长岛石溪校区的梅维尔纪念馆五楼,由此开始,世宗院在此作业了近二十年之久。

  一九九一年七月,世界宗教研究院第二度迁址,迁至纽约州博南郡肯特镇的“和如纪念图书馆”内,成为世宗院的永久院址。于此,或有人问,这“和如纪念图书馆”是以何因缘而有的呢?原来“和如”就是沈居士的夫人居和如女士,这一所图书馆是纪念她而建立的。

  和如夫人自一九六零开始学佛,信仰虔诚,精进不懈。晚年以持诵《金刚经》为日课,十八年从未间断,屡有感应。一九八七年,这位善女人身体违和,是年十月,医院诊断确定为骨癌。在生病过程中,痛苦自所难免。而最使沈家桢居士担心的是:“临终时会不会有不堪忍受的痛苦,而影响她念佛的正念呢?”那也就是说,会不会因生理的痛苦,不能得到“一心不乱”,而影响到念佛往生。但事实的经过,与沈居士所担心的恰恰相反,和如居士在为时八个多月的病期中,一直都没有太大的痛苦。后来沈居士回忆说:“在最后一个月中,她能自动的减轻止痛药的分量,而最后的两天,她不但没有要止痛药,连一粒安眠药也不服用,她的头脑完全清醒。”

  一九八八年七月三日,庄严寺正举办夏令营讲座,沈居士下午有两个小时的讲演,他见和如夫人身体十分衰弱,不想践约到庄严寺去。和如夫人却心不颠倒,毫不贪恋的说:“不,你去。”她的声音十分微弱,语气却十分肯定。沈居士赶到庄严寺上课,又匆匆赶回家中。他在《为什么劝您念金刚经》一文中,细述居和如夫人往生的经过:

  我匆匆回家,和如情况如常,并无什么不妥。夜间十一时许,雷久南博士、我及家人们围坐床前,和如忽然要我近前,示意伸双手互握,她张目注视我,我轻轻问她,是不是什么地方痛?她表示没有,我微笑的看著她而紧握双手。忽然之间,我觉得她的眼珠不动了,微微张口,听到轻微的“浦”的一声,一下子什么都静止了。一家人抑制悲痛,同声念阿弥陀佛,和如已缓缓的合上眼。

  居和如居士生于一九一七年,一九八八年往生,享年七十二岁。她育有三女一子,各获高级学位,事业各有成就。

  沈家桢居士在《为什么劝您念金刚经》一文中续说:

  第二天早上,替和如换好衣服后,我到家中小佛堂拜佛,一眼望见佛台上摆放的一本《金刚经》,这是我家居住Tekeming十八年来,和如每天必诵的晨课。当时我发了一个愿,我要继续替和如做她的晨课,每天念〈金刚经〉。......

  和如夫人往生后,沈家桢博士为了纪念他相守近五十年的伴侣,及发扬和如夫人慈悲喜舍的精神,他以和如夫人名下近百万美元的遗产,加上家属亲友的捐助,在纽约博南郡肯特镇他所推动建设占地五百英亩的“庄严世界”内,盖了这所规模宏伟,设备现代化的“和如纪念图书馆”,作为“世界宗教研究院”的永久院址。图书馆于一九九二年五月对外开放,供社会大众使用。

  世宗院最初拥有的资产,是以购自一位戈特理查先生的一万八千册佛学典籍为基础,另加上亚洲宗教著作三千余册,和一万两千张来自台湾、印尼及尼泊尔所拍摄的各种经典的显微影片。以后年有增加,迄今院中拥有藏书近十万册,此中包括三十二种亚洲语文及十一种非亚洲语文的藏书;有九百三十二种期刊,五万三千项稿本及论文(此一部分资料已制成微粒影片)。有五百余种地图,四百余种影片、录影带和录音带。以上各种馆藏中,以佛教资料最为丰富,其中有中文版、日文版、韩文版等各种版本的大藏经,多种版本的甘珠尔、丹珠尔经文,以及缅甸文、高棉文、锡兰文、印度达凡那格里文、寮文、泰文、越南文等的南传大藏经,及以上各国语文及西方语文的翻译及研究著作。

  在资讯服务方面,该馆的资讯服务部,发行《佛典资讯》期刊,收集各种有关亚洲宗教思想及习俗的研究作品出版消息,尤其著重于佛学方面的报导。并收集有关亚洲宗教团体、学术组织及其相关资料,以供从事亚洲宗教或比较宗教研究的学者参考。目前《佛典资讯》已成为国际间佛学研究者的重要刊物。

  该馆的微粒资源部,自一九七三年至今,摄制藏文、梵文的微粒影片研究资料,以低廉的价格,复印出来提供研究者使用。多年来,索取这项微粒影片复制品的学者,遍及世界各地,尤以日本、德国学者为多。该部近年提供各地学者的微粒复制片,年达十五万片左右。

  四、成立台湾译经院英译佛经

  一九七〇年,与创立世界宗教研究院的同时,美佛会在台湾成立了“译经院”,希望把大乘经典译成英文,俾佛法能够进入欧美人士社会中,而不仅是在华人社会流传。这是一个创新的构想,这一理念仍出于沈家桢居士。

  认真的探讨,自一九六八年沈家桢居士当选美佛会副会长后,他就成为推动美佛会工作的中心人物。译经院于一九七〇年开始筹画,当时美国没有适当人才,最后决定在台湾成立,由印顺导师拨出福严精舍的房屋作为院址。

  译经院成立之初,沈家桢居士亲自担任院长,聘请顾法严、戈本捷两位居士任副院长,及李恒钺、许巍文两位居士为顾问。两位副院长都是学有专长的科学家。戈本捷居士河北人,一九一三年生,国立北洋大学毕业,一九五三年皈依三宝,后来又依印顺导师受菩萨戒。当时他是中国石油公司嘉义溶剂厂厂长,后来曾任台湾碱业公司总经理,晚年与夫人周腾女士同住佛光山精舍,虔修净业,数年前均已往生。

  顾法严居士名世淦,字法严,浙江绍兴人,一九一七年生,国立中央大学毕业,曾服务于台湾的农村复兴委员会多年。他精通梵文及巴利文,是近数十年年来的译经名家,他所译的《原始佛典选译》、《佛陀的启示》、《禅门三柱》等,都深受读者喜爱。参与译经院工作的,还有关世谦、杨梓茗、许洋主、缪树廉、刘奕赐、何光谟等多人。

  译经院成立之后,院长一度由张澄基教授出任,译出《大宝积经》精品二十二卷,在美国出版。一九七八年,圣严法师继任院长,译经院迁到台北的中华佛学研究所内,一九七九年三月,译经院改组,由中华佛学研究所接办。

  五、推动建设“庄严世界”

  美国佛教会推动的最艰钜、最壮观的大建设,是庄严寺的创立。

  庄严寺现在已成为世界各地佛教信徒所熟知的庄严圣地。但在二十年前,却是沈家桢、居和如夫妇梦中的幻境。据沈家桢居士回忆早年兴建庄严寺前的感应说,一九七五年的春天,他做了一个梦,清晰的梦见他和夫人进入一座庄严的大寺院里,大殿高大无比,大殿旁有似为白色花岗石的山峰,远眺有如古希腊式的弧形剧场。沈夫人遥指弧顶右首说:“我已在该处建了房屋。”二人进入大殿,正中坐一巨大无比的佛像,向他们二人频频点首。沈居士忙跪下顶礼膜拜,心想此寺必定利益一方众生,至此忽醒。醒来与夫人一谈,两人决定将他们博南郡所有的大片土地,拨出一部分来兴建一座庄严的大佛寺。

  他们所拥有的那片土地,是在纽约郊区,距纽约五十英里的博南郡肯特镇外,是一大片丘陵林地,总面积有五百多英亩,他们拨出了一百二十五英亩,捐给美国佛教会做为兴建庄严寺之用。

  为了推动这件巨大工程,佛教界各方都予美佛会以大力的支持,如台湾的慧炬杂志社、周宣德居士、李炳南居士,香港妙法寺的洗尘法师,在开始时都予以金钱上的捐助。一九七六年秋季,建寺工程开始,那真是“筚路蓝褛,以启山林”的工作。施工之前,先要开辟一条进入工地的道路,没有人会想到,那竟是敏智、仁俊、圣严三位大法师,带领著男女居士和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去开辟的。他们锯树、搬石、除草、掘土,由公路边开筑到“七宝湖”(一个约三英亩大的天然湖),长度有五百公尺,是他们利用许多个星期天才修筑完成的。

  庄严寺的兴建,是多方面的因缘和力量,沈家桢和他夫人居和如捐地捐钱,香港的董浩云居士承担运输,名建筑师贝聿铭负责设计,翁兴庆先生提供顾问,十方善信捐输财物,美国佛教会三百多会员出钱出力,众志成城,由一九七六年开始,迄今工程仍在进行中。玆将其已完成的建筑物介绍如下:

  (一)观音殿:这是一九八五年最早完成的建筑物,承袭盛唐时代的建筑风格,远观宏伟壮丽,近看朴实典雅。殿正中所供奉的观音像,是明代名窑的古物。另一尊六尺高的唐代木雕观音,也供在上方的玻璃龛中,这尊历时千余年的观音像,以特殊因缘重现于世,本已陈朽,经名师整修后,栩栩如新,坐姿逍遥,神态自在。

  观音殿面积广大,可容千人,每年美佛会举办的学佛夏令营、观音法会、药师法会、佛七等活动,都在此殿举行。

  (二)五观堂:与观音殿相邻,有优雅的回廊相接,堂内除作餐厅外,亦可作为讲堂、会议厅及举办各种活动之用。

  (三)千莲台:千莲台是一所容纳灵骨的所在,建于庄严寺西北边的山坡上,依山而建,面向东南。那是在花岗岩壁上,镶以一千〇五十个不锈钢的莲位盒,而以半圆弧形开展,有如阿弥陀佛的极乐世界。设计新颖别致,为国内外所仅见。

  (四)印光寮:这是出家众的寮房,庄严寺的常住众、行脚参访来此挂单的僧侣,都住在这里。这里住过印度、斯里兰卡、越南、泰国、中国大陆、台湾、香港、美国等不同国籍的出家人。

  (五)太虚斋:太虚斋建筑在七宝湖湖畔西侧,是一幢两层楼的建筑物。楼上分为男众宿舍及女众宿舍,楼下为活动中心及斋堂,这是专供远道来此学佛的居士食宿之所。目前每周日在活动中心开有以英语为主的禅修班、静坐班及佛学讲座等课程。

  (六)退而不休寮:在太虚斋后面小山坡上、有几幢独立家屋,住著庄严寺退居住持显明老和尚,前《菩提树》发行人朱斐老居士等退而不休的老人。

  (七)和如纪念图书馆:同时也是世界宗教研究院的院址,建在七宝湖前方,隔湖遥遥和大佛殿及观音殿相对,林木掩映,风景绝佳。

  (八)大佛殿:全名是“万佛绕毗卢遮那大佛宝殿”。大佛像是欧美西方国家最高的佛像,大殿当然也是最大的大殿。佛像高三十七英呎(十一公尺),六、七个人高,殿四周有一万尊佛像环绕。大殿高七十二英尺,面积两万四千平方英呎(约七百坪),可容纳两千多人在殿内活动。于一九九七年五月二十四日,举行落成典礼。

  大佛像的塑造,出自中国大陆艺术名家陈长庚教授之手,陈教授有三十年以上雕塑经验,他撷取敦煌、云岗、龙门等地佛像的精华,发挥他研究佛像雕塑的毕生功力,塑造这尊庄严宏伟、气势雄浑而又流露无限慈悲的佛像。

  六、成立佛教电脑资讯库功德会

  把佛经输入电脑,制成光碟,使圣典得以永久保存,广为流通,是沈居士心中筹思已久的一件事,只以因缘未具,未付诸实行。一九九四年七月,朱斐、沈乃宣、于凌波、郑振煌诸居士、不期而聚的都到了庄严寺,因缘和合,就此事加以讨论,一致认为应积极推动。于是在沈家桢居士的策画下,成立“佛教电脑资讯库功德会”,由研究佛学的顾伟康教授及电脑专家张景全硕士主持其事,首先输入电脑的是丁福保的《佛学大辞典》,继而又输入多种金刚经注解及图片。

  洛杉矶大觉莲社的创办人沈乃宣居士,在洛杉矶成立第一分库,号召二十多位佛教同修做义工,把二百六十万字的《蕅益大师全集》输入电脑。一九九四年十月,沈乃宣、张景文,陈君珩三位居士、代表世宗院到台湾访问,得到中央研究院谢清俊教授、佛光山慈惠法师、谢玲玲居士,大愿基金会杨国屏教授等的赞助合作,筹备组织“中华电子佛典协会”。一九九六年春,电脑资讯库制成第一片光碟-《金刚经》的测试片。之后各地分库相继成立,资讯库功德会会员已接近五百人。行见中华佛典电脑化将日益普遍,这是沈居士倡导的结果。

  沈家桢居士往生

  华裔航业巨子,佛教界长者,美国佛教会副会长沈家桢居士于11月27日早上8︰05,往生于纽约州庄严世界寓所,享年95高龄。

  美国佛教会的法师及居士们当日召开临时会议,做出下列决定,除了12/01的告别式外,特别安排在12/16于庄严寺举行追思安灵法会,让许多与沈家桢居士结过缘的人,也有机会在沈居士的安灵法会上,亲临法会,传达那诚挚心灵的祝福与追思。

  祈愿沈老居士慈航倒驾,乘愿再来。

  南无阿弥陀佛

  沈家桢,现代给孤独长者

  ——沈伯伯示疾

  文/傅丽卿

  三月十三日,一早淑雅和我进城去接沈伯伯回家。

  星期六的上午,上班族仍在床上会周公,从庄严世界到纽约市,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医院,停妥车,登上四楼,推开房门;哇,地上大包小包的行李,沈伯伯和阿玉都已穿戴整齐,看来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想想也是的,这次恐怕是沈伯伯一生中,呆在医院最久的一次呢!

  我上前去看看沈伯伯的脸,还好,那惯有的笑容仍挂在脸颊,看着那如春阳般的眼神,我也跟着笑出声来!

  在阿玉和淑雅的协助中,他很小心的,一步一步地,缓步移到车前,左脚跨上车子,再小心地把右脚跨上去,终于两只脚都上车了,调整坐姿,阿玉帮他系妥安全带后,我把车驶回庄严世界。

  离开市区转入TaconicStateParkway后,车辆渐少,为了让沈伯伯休息,车上三人静默无语,谁也舍不得划破这份宁静。回想十天前,同样的组合,我们送沈伯伯进城就医时,路上风雪交加,接近纽约市时,雪虽停,但天上仍留着厚厚的乌云,那乌云就像巨大的翅膀,遮天蔽地般的垂下来,压在每个人的心上,而今窗外晴空万里,也许连上苍也和我们一样的欣喜呢!经过了这漫长的十天,此刻,没有什么比沈伯伯的健康更重要了!

  从沈伯伯身上,我看到了一位现代给孤独长者的风范,他全心全意都在美佛,时时刻刻都在关心佛教!他的一生只有付出,从不求回报,那天送他去接受检查,他的身体虚弱到无法站立,但他还是关心我们,频频叮咛我们到那里找吃的东西;当他躺在加护病房,脖子、胸前和手臂插满了管子,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丽卿啊,慧讯的存款还有多少?」那低沉的问话,如千斤万马,撞击着我的心!想想自己怎么这么差劲,竟让一位病中的长者为此担忧!

  三月六日,沈伯伯从加护病房送到普通病房,我去看他时,他已能够坐起来了,脸色和精神看起来也比两天前好多了,他坐在床前的沙发上,凝望窗外的东河水,见我们进来,笑着招呼我们。我坐在床沿和他隔着一张小小的桌子,两人四目凝望,虽无言语,但彼此都能读出对方的心意。我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看着我,一句句,一字字,缓缓地说:「我又过了一关!现在我的听力、记忆力、思考力和辨别力都退化了,看来,我向董事会提出辞呈是对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健康而耽误了佛教会的事,现在我虽然向董事会提出辞呈,将来等我身体好了,我还是可以从旁协助大家的,你们这些年青人要把责任挑起来,不管怎么样,或遇到任何问题,大家都要团结,要互相帮忙,把佛法弘扬出去!」说此话时,他眼眶多了一层水雾!接着他又说:「生病是很无奈的事,但是看到这许多朋友,像亲人一样的关心我,照顾我,让我很感激!这次生病住院,从加护病房送到这里,从头到尾妳看得很清楚,妳可以把我的真实情况向其它的董事报告。让大家一起来正视我辞职的事。这一切都是空! 就像金刚经里讲空的道理一样,妳们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沈伯伯的话,语缓声轻,但一字一句却深深地镶进心版里,泪珠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泪水,坚定地回答说:「沈伯伯,请您放心,尽未来际,我会全力护持,把您护教与慈悲的精神,把美佛的风格传递下去!」

  沈伯伯住院期间,周围散发着浓郁的道谊,彼此各尽所长,互相关怀鼓励,经常把对方紧紧地搂在怀里,大家心手相连,紧紧地扣在一起,虽然有泪,但我们都很坚强,坚定地陪着沈伯伯走过来。有时想想,人世间这种亲如家人的情谊何处寻!例如杨定一医师知道沈伯伯身体违和后,立刻安排专家为沈伯伯会诊,就医那天他还亲自赶去处理;送医那天,会长显公老和尚不放心的冒雪赶来殷殷咐嘱,叮咛我们途中要让沈居士多休息。住院期间,淑雅和阿玉寸步不离的在医院里轮流照顾;当阿玉知道我要去医院,立刻把东西煮好送来,吩咐我说:「这是给淑雅吃的!」听在耳里,令我感动不已!横陈其间的关怀是金钱所无法换来的!只因为要让沈伯伯吃一碗热稀饭,大家分工合作,把稀饭煮好,再用毛毯一层一层的包起来,最后交到苾芬手里,她双手抱在怀里,用体温护着,直到送进沈伯伯的手中。当大家在医院和庄严世界之间奔走时,蕙莲和昱海镇守家园,使我们无后顾之忧全心照顾沈伯伯。庄严寺的常住师父们自动为沈伯伯诵经回向,专注诚敬,句句经文,掷地有声!回荡在庄严世界里,师父们说:「我们所踩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沈居士捐献的,他老人家如子女般的照顾我们,关心我们,我们无以为报,只有为他诵经回向了!」这种自动自发、「彼此合作无间」的团队精神,让沈伯伯的女公子惊喜不已!

  我努力的在脑中搜寻,到底沈伯伯是怎么病的?哦,我想起来了,自大佛殿开光后,来山的访客,不管相识与否,都想见一见他们心目中的长者,沈伯伯常常是饭才吃两口,就得丢下碗筷见客。加上近年来,由沈伯伯策划的医疗慈善功德会、佛教计算机信息库,及美佛的司库、建筑工程等,整天电话响个不停,大有应接不暇之感,不但使他无法专心工作,连带的身体也无法得到充分的休息,健康自然大受影响,最后他无处可躲,只好捧着文件,把车开到附近的公园,找张桌子办起公来。平常还好,可以坐在车外看文件,天冷时只得坐在车上,开着引擎取暖,也许是吸入过多的一氧化碳,也许是繁重的工作,使他心脏病复发。唉!若不是繁重的美佛事,财务工程及人事等,也不会把他累倒!想想我们这些少年人实在太狠心了!竟让一位年近九旬的长者体力透支,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冥想住院期间,我以手指代梳,梳理着他那头白发,见他瘦骨嶙峋的脚上套着旧袜,我的泪水再也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是怎么样的愿力,让他省吃俭用,却把钞票大把大把的布施出去!是怎么样的悲心,让他心心念念为他人想!他可曾想到过自己?以他的经济和社会地位,他是可以过很舒适的生活,可是他却是这么节俭!他如一盏灯,发挥自己最大的光与热,无怨无悔,毫无保留的付出,不管相识与否,他总是有求必应,对自己却是这般节俭!为了训练自己的意志力和灵活的思考力,他每天定时开车去邮局;这次住院期间,纵使躺在床上,全身插满了管子,行动不便,想喂他吃一口稀饭,他都笑着说:「让我试试看!」然后,一口口慢慢地往口里送。

  送医的第一天,医师为他做种种检查,翌日医师审视检查报告,再看沈伯伯后说:「正常人的钠指数是140上下,降到110左右,人就会昏迷!而沈博士的指数是108,却还能讲话,还有辨别能力,真是奇迹!」住院期间,为了考验自己的记忆力,除了努力记医护人员的名字外,还常对身边的人考试,常常把我考得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

  这些年来,他如父如兄般的引领着我,不管是佛学或为人处事上的难题,他总是毫无保留的,以他的智能与丰富的经验指导我。从后视镜看去,此刻他微闭着眼,静静地躺着,不知道他灵活的思绪正在想些什么?我耳边响起了医师的叮咛:「他需要休息!」是的,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休息,只希望他能平安的,顺利的,健康的站起来!继续把他的光与热,把他的智能与经验传授给我们。在生死边缘挣扎出来的他是需要静养,需要充分的休息。而我们爱他,敬他,就要让他充分的静养,沈伯伯,您安心的休息,我会安全的送您回家!等您康复后,我再陪您去看许许多多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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