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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丹青:融合見地與修持的成就口訣- 祖古*烏金仁波切

彩虹丹青:融合見地與修持的成就口訣- 祖古*烏金仁波切

了悟的究竟目標,亦即心的自然狀態,無誤且如實的樣貌,不需外求而本自內具。藉由體驗一向在我們之內的本貌,我們得到證悟。然而,若要安住於此合一的無上之境,單靠方法或單從知識皆無法達到。方法,即是適當的行止;知識,即是見地(觀點)。既然努力修行的真正目標是要鬆開我們僵化的性格,我們應該要融合見地和行止。積聚資糧和清淨障蔽即是為了要促成上述的修持。這些即是祖古.烏金仁波切在本書中所強調的重點。

祖古·乌金仁波切的教导风格称为「亲证窍诀」。他曾经多年闭关,将教法与自身经验相融而修持。因此他能够从经验来谈,用自己所经历的过程来说明。这种教导十分独特,有时候开示用语也相当惊人。有些用词并不强而有力,但总是对听闻者的心性有着很大的助益。

「人们总以为修行禅定一阵子之后,必然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好像求学那样,经过十年或十五年,你就能拿到什么学位。『我有办法让它发生!我可以成佛!』可是,事情并非如此。你无法造就证悟,因为证悟是无法建构的。能否了悟觉醒之境,端看是否你精进地让不二觉性回返于自然安住。欠缺这种精进、不经任何艰辛,是难以达到证悟的。」

──祖古·乌金仁波切

「祖古·乌金仁波切长期待在山间的隐修处,多年都在闭关,也进行了相当时间的禅修。因此,对于我们慈悲的释迦牟尼佛所宣说之神圣教法,能给予非常精要的开示。他从本身的体验谈起,以自己的经历说明,教导我们应以完整而无误的方式来修持。这些开示,充满了直接而精髓的口诀,是殊胜而独特的。」      

──秋吉·尼玛仁波切

此书的内容为祖古 乌金仁波切在1991至1994年所给予的开示集结。读者将会看到仁波切概略地谈到释迦牟尼佛如何来到我们世间,以及他出于无量慈悲而宣说珍贵的教法与证法,并且让佛法在人间兴盛的故事。读者还会特别发现,博学上师和成就上师如何在雪域西藏建立佛法,并竭力让佛法能够广传。仁波切也提及,过去有无量的善缘修行者,他们如何真诚地将法教运用于三乘的修持,并因此生起觉受和了悟。



作者简介

祖古.烏金仁波切(1920-1996)

一九二○年藏曆四月初十出生於西藏東部,被第十五世嘉華噶瑪巴卡恰多傑認證為轉世祖古,也是蓮師主要弟子之一的轉世化身。仁波切的主要寺院在東藏囊千的拉恰寺,他主要實修藏傳佛教噶舉派和寧瑪派的教法。

祖古.烏金仁波切在加德滿都建立了六座寺院和閉關中心。其中最重要的寺院在博達那斯大佛塔附近與蓮師體現大手印持明證位的阿修羅巖穴。

祖古.烏金仁波切以深遂的禪修了悟聞名,他以簡潔清晰與幽默的風格,傳授佛陀所宣講的八萬四千法門。他的教授方法是「透過個人自身經驗來指導」,用幾句話點出心性的本質,揭示覺醒的本質具有自然簡單的特性,使弟子真正接觸到佛法智慧的核心。

仁波切於一九九六年圓寂,轉世於二○○六年三月被認證,為涅頓.秋林仁波切之子。

有關仁波切更詳盡的生平故事,可參考《大成就之歌》《如是I&II》(橡實文化)等書。



英文版序 (摘選)

祖古.烏金仁波切對於從世界各地遠道而來見他的學生,總是不辭辛勞且孜孜不倦地回答疑問,並給予慈悲無量的建言。《彩虹丹青》即是仁波切於1991至1994年間所給予開示的集結。這些教導是仁波切在尼泊爾四大寺院中所進行:位於博達納斯的卡寧謝竹林寺、位於帕平阿修羅洞穴周邊的貝瑪歐瑟林、位於山丘頂上可俯瞰瓦斯楊部納斯的內頓歐瑟林,以及仁波切主要的駐所和閉關處納吉貢巴。這些寺羣大小不一,有的只能容納幾人,有的可達兩百人以上。

我們編譯本書,是爲呈現給所有真誠的佛法修行者。本書在某方面可說是《重述佛陀所言》(即“再捻佛語妙花”)一書的後續開示。我們認爲後者是爲初學者奠下基礎;此書則比較是針對已有經驗的佛法弟子。在請教祖古.烏金仁波切之後,我們選用了特定的教導,希望其中的部分開示能幫助那些可能已覺倦怠且失去熱忱的我等學生。尤其當我們陷入了疑惑、誤解、邪見的利爪中,此書特別能夠提振我們的士氣。接受此書的教導,不僅能驅除障礙,還能提升修行。

——Marcia 和 Erik (英譯者)

大圆满教法人间初祖格拉·多杰(极喜金刚)

大圆满是初祖普贤王如来的主要教法,大圆满的教法是九乘的至极。在大圆满的教法抵达人间之前,它们在三个天界,透过胜者们的密意传承而被弘扬。这三个天界分别是:首先在奥明净土,接着在兜率天净土,最后在位于须弥山山顶、帝释天及其附属之三十二天王居住的三十三天。



三个天界的传法

奥明净土有两种:究竟的奥明净土,通常被称为「法界宫」,是指一切诸佛证悟的状态。另外一种是象征性的奥明净土,是五净居天①之中的第五个净居天,仍然属于色界,位于须弥山上方的天空。象征性的奥明净土是色界十七天的最高天,恰恰位于无色界的下方。整个轮回由欲界、色界和无色界所构成,在欲界上方,有十七天构成色界,而在十七天上方,则有四无色界,即四空处②。「一切诸佛在奥明净土内达至正等正觉」此句里的奥明净土是指法界,而不是象征性的奥明净土。

在奥明净土之后,教法在色界的兜率天宣扬,而兜率天是弥勒佛居住之地。然后,教法在色界下方欲界的三十三天广布。身为金刚持的普贤王如来在帝释天位于须弥山顶的尊胜宫(Mansion of Complete Victory)传法。此即三个天界。

一般而言,有六百四十万个大圆满教法透过格拉·多杰而进入这个世界。格拉·多杰是第一个人身持明者,他直接从金刚萨埵佛那里领受教导。这些教法首先抵达乌底雅那,然后弘扬至印度和西藏。在释迦牟尼佛住世以前,大圆满的教法是由名为「十二大圆满上师」(Twelve Dzogchen Teachers)的其他诸佛来宣扬。释迦牟尼佛通常被认为是此贤劫的第四佛,在此贤劫之中,有一千位正等正觉之佛显现在我们的世界之中。虽然在这个背景脉络之中,释迦牟尼是众所周知的第四佛,但他也是「大圆满上师」这个世系的第十二位上师。

如果没有佛在这个世界显现,就不会有大圆满的教法,因此我们必须把释迦牟尼佛视为传授大圆满教法的主要上师之一。虽然释迦牟尼佛不是以相对的、世俗的方式来传授大圆满的教法,但是他确实传授了此一教法。他的相对教法主要是由那些与适合声闻、缘觉、菩萨的教法有业缘的人所领受,他们并非不可以领受大圆满的教法,而是他们的业缘使自己领受适合的教法。佛陀在传授大圆满教法和其他的金刚乘教导时,他首先展现本尊的坛城,然后对着座中的眷众传授密续的教法。然而,这一切不在凡夫所能觉知的范围之内。

大圆满的教法用三种秘密来封印:(一)本初的秘密(primordial secrecy):是指它们是自秘密的(self-secret);(二)隐藏的秘密(hidden secrecy):是指教法不是对每个人明显;(三)封藏的秘密(concealed secrecy):表示它们刻意被保密。所有其他诸佛也传授大圆满,但是从未如释迦牟尼佛住世期间那般公开传授。在这段期间,甚至连「Dzogchen」(大圆满)这个字都举世皆知,风所到之处都可听闻。尽管它们具有广为传布的本质,但教法本身(口诀教导)却由密印封印起来。

释迦牟尼佛以本尊身相传法

释迦牟尼佛透过他的无垢慧,总是根据领法者的能力来施教;换句话说,他不会传授超越人能力范围的法,他顺应听法者的能力,传授适合且适当的教法。因此,那些听闻他教法的人,可以说只能吸收其资质所能理解的部分。之后,当重述释迦牟尼佛的教法时,他们的记述是以其个人觉受所觉知的内容为根据。但是,释迦牟尼佛的教法不只限于领受者的个人觉受,根据一些历史文献的记载,这些领法者是声闻、缘觉和菩萨,他们所觉受的教法被包含在不同版本的经藏、律藏和论藏等三藏之中。佛陀并未传授声闻、缘觉和菩萨更深的教法,那是因为这些更深的教法不适合他们理解的范围。他们所领受的教法被称为一般的(共的)佛经体系,除了传授这些(共的)佛经教法之外,释迦牟尼佛也在整个宇宙的不同地点传法,他以本尊的身相化现为无数坛城的主尊而教导密续。如此一来,我们应该可以了解,以其他身相所显现的释迦牟尼佛本身,即是传授金刚乘教法的重要人物,这不是就世俗义而言,而是就胜义而言。因此,当我们听到金刚乘的大圆满面向透过格拉·多杰而被传授时,我们应该明白,这个教法事实上是来自以金刚萨埵的身相显现的释迦牟尼佛。从那里,这个教法透过其他大师而延续下去,首先透过格拉·多杰,然后透过各个印度大师,最后透过莲花生大士和无垢友。

我们的主要导师释迎牟尼佛指派莲花生大士作为他传授金刚乘的主要代表人物,他说莲花生大士是阿弥陀佛的身化身、观世音菩萨的语化身,以及释迦牟尼佛本人的意化身。

在没有父亲或母亲的情况下,莲花生大士出现于世,显现在一朵莲花中央。他居住在印度超过一千年,于西藏停留五十五年,然后在尼泊尔边境贡塘(Gungtang,意为「天空平原」(Sky Plain》的山隘离开这世界。四位空行母出现来支托他的坐骑,扛着他前往铜色山(Copper-Colored Mountain)净土。


自从莲花生大士离开西藏以来,他不停地派遣代表他的特使前来,这些特使被称为「伏藏师」(terton,德童),而且他们是莲花生大士二十五位主要弟子的转世。

今日,我们把这些以各种不同化身显现的大师称为「一百零八位大伏藏师」(108 Great Tertons)。数个世纪以来,这些伏藏师已经显现,并且掘取出莲花生大士为了未来世代的利益而封藏于西藏各地的伏藏。这些伏藏以经典、教导、神圣的物质、珍贵的宝石、法物等形式被发掘出来。③

许多伏藏师以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方式取出莲花生大士隐藏的伏藏,甚至连那些对伏藏心存极大疑问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伏藏的可靠性。有时,伏藏师会当着四百个或五百个人的面,开启一块坚实的岩石,并且显示被封藏在里面的事物。藉由公开施展这样的事迹,容许人们亲眼目睹掘取出来的伏藏,完全地消除了他们心中的怀疑。透过莲花生大士不息的事业,直至今日,这类的伏藏师一直持续不断地出现。因此,源自莲花生大士本身的伏藏教法,以一种不可否认的直接方式被揭显出来。这不是某种远古的传奇,即便直到近代,这些伟大的伏藏师仍能施展如穿过坚硬的物质、飞越天空等神通。

金刚乘的教法,尤其大圆满的教法是由十七部主要密续所构成。这些密续由莲花生大士和无垢友带入西藏,并且加以传布弘扬。尽管在印度,许多其他大师已经把这些教法发扬光大,但是这些教法在西藏传播,主要归功于莲花生大士和无垢友的仁慈。许多世纪之后,当阿底峡(Atisha)抵达西藏,他参访桑耶寺的图书馆,对其大量而丰富的藏书感到惊奇。他说:「这些伏藏一定是取自空行母的界域!我从未听说在印度的任何一个地方有数量如此众多的密续。」阿底峡承认,金刚乘教法在西藏发扬光大的程度远远超过印度。

从佛教引入西藏至今,伏藏以新伏藏(new terma)④教法的形式持续被掘取出来。一些最著名的新伏藏包括龙钦巴的《四部心髓》(Four Branches of Hedrt Fssence,藏Nyingtig Yabzhi)⑤;多杰·林巴(Dorje Lingpa)的《广博见地》(Vast Expanse of the View;藏Tawa Longyang);由嘉春*宁波(Jatson Nyingpo)取出的《三宝总摄》(Embodinent of the Three Jewels;藏Konchok Chidu );以及由仁津*果登(Rigdzin Godem)取出的《普贤密意洞澈》(Unimpeded Realization of Samantabhadra;藏Gonpa Zangtal)。除此之外,尚有无数其他的新伏藏。大约在一百多年以前,蒋扬*钦哲*旺波( Jamyang Khyentse Wangpo)取出《杰尊心髓》(Heart Essence of Chetsun,藏Chetsun Nyingtig),秋吉*林巴取出《普贤心髓》。因此,大圆满传承因为新伏藏的发现而持续不断地更新。

人们或许会问,堆起一叠又一叠的大圆满经典的目的是什么?这牵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点,那就是传法的清净性。当教法从一个世代传到另一个世代时,一些染污或三昧耶的毁损可能会不知不觉地产生,因而削弱了加持。为了抵消这个作用,莲花生大士以他无量的善巧智慧和慈悲,给予我们清新的、隐藏的伏藏。

没有什么比「心部」、「界部」和「口诀部」(Instruction Section)等「大圆满三部」更甚深的了。当掘取出的伏藏是清新而直接时,佛陀与修行者之间的距离就非常短,对教传的世系也没有损害。因此,传法的清净性与否不在于教法本身,而在于传法的世系有多长久。这就是大圆满教法有持续更新之教导的原因。

莲花生大士和无垢友的主要弟子是西藏国王和二十五位弟子,他们全都证得虹光身,即在死亡时,他们的肉身融摄入虹光的状态。这样的修行者在死亡之后,只留下他们的毛发和指甲。

从这些修行者之后,经过许多的世代,如同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般,众多弟子也以虹光身离开这个世界。在法身、报身和化身三身之中,报身以可见的虹光形式展现。因此,在今生证得虹光身,是指直接在报身的证悟状态中觉醒。西藏大译师毗卢遮那的弟子庞·米滂·贡波(Pang Mipham Gonpo)证得虹光身,⑥他的弟子也证得虹光身,并且在之后的七个世代,每个弟子的弟子都证得虹光身。在西藏东部的康区(Kham),有四大宁玛派寺院:噶陀寺(Katok)、白玉寺(Palyul)、雪谦寺(Shechen)和佐钦寺(Dzogchen)。在噶陀寺,从创寺者开始,一直到接续的七代弟子等八代修行者,都证得虹光身。直至今日,一直不断地有修行者以虹光身的形式离开这个世界。



①「净居天」是指色界的第四禅天,为证得阿那含(不还果)的圣者所生之处,共有五天,即无烦天、无热天、善现天、善见天、色究竟天。

②「四空处」是指修四空处定的人所生之处,即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因这四处的众生无物质的色身,只有微妙的精神存在,也无国土、宫殿,故名「四空处」。

③这些伏藏的埋藏处包括土中、石中、湖中、树木中,或甚至更微细的如虚空中或心意中。

④此处的「新伏藏」是指不断被发掘出来的伏藏。

⑤《四部心髓》是龙钦巴的著作,而非龙钦巴所发掘出来的伏藏。

⑥毗卢遮那教导八十岁的庞·米滂·贡波(Pang Mipham Gonpo)如何将上师的加持作为修持之道。那时,米滂·贡波的身体已老化僵硬,毗卢遮那便以禅修带将他的身体绑直,并让他的头靠在禅修棒上。米滂·贡波完全无误地了悟「立断」本净,而证得虹光身。



伏藏教法的意义-乌金祖古仁波切

自从莲花生大士离开藏地之后,他派遣诸多代表他的信使传士而不断如流。这些信使称为取藏师或伏藏师(藏音:德童),乃是莲花生大士二十五大弟子的转世。今日,我们将这些大师的不同转世称为一百零八位大伏藏师。几个世纪以来,他们重回人间并取出莲花生大士为了利益未来世代而在藏地各处所封藏的伏藏。这些伏藏被发掘时所显现的方式,包括经文、开示、圣物、珍宝、圣体等等。

诸多伏藏师所发现或取出的,都是莲花生大士精心隐藏的伏藏,即使那些抱持极大怀疑的人们,也都因封藏的特别方式而不得不承认伏藏确实存在。有时伏藏师是在四、五百位群众面前开启一个坚硬的岩石,并从中取出封藏于内的伏藏。藉由公开展现并允许人们亲眼见证取藏的过程,伏藏师全然消除了大家的疑虑。由于莲花生大士毫不间断的事业展现,此类伏藏师持续出现于世,直至今日。因此,伏藏乃由莲花生大士本身而来,也藉由令人难以否定的直接方式经人取出。这并非仅仅是远古以来的传奇,甚至直到近期,这些伟大的伏藏师都还曾展现神妙之行,譬如穿透硬物或遨游天际。

金刚乘法教,尤其是涵摄十七部主要密续的大圆满法教,是由莲花生大士和无垢友大师带至藏地并加以弘扬。当时这些法教已由诸多其他大师于印度宣说,藏地能够听闻此法,全然是因为莲花生大士和无垢友大师的慈爱。过了几个世纪之后,当阿底峡尊者来到藏地,在参访桑耶寺收藏丰富的图书馆时,不禁大惊赞叹,说道:「这些宝藏一定是从空行剎土取来的!我从没听说印度哪处存有这么大量的续部法教!」阿底峡尊者承认,金刚乘法教在藏地远比在印度更为发扬光大。

自从佛法引入藏地至今,一再不断揭示出新的伏藏法传。其中最为著名的有龙钦巴尊者的「心滴四支」(或宁体亚习),多杰林巴的「见地广界」(或塔瓦隆扬),贾村?宁波的「三宝总集」(或衮秋企杜),日津?规敦的「普贤如来密意通彻」(或贡巴桑塔)。还有许多无数的新伏藏。大约将近一百年前,蒋扬?钦哲?旺波(第一世钦哲仁波切)取出了「杰尊心要」(或杰尊宁体),秋吉?林巴(第一世秋林仁波切)则取出了「普贤意滴」(或昆桑图提)。因为这些缘故,大圆满传承由于新伏藏的不断发现而一再翻新。

可能有人会问,堆积一层又一层大圆满经书的目的为何?这里有个非常紧要的重点:也就是所谓传承的清净。当法教代代相传之后,就有可能渐渐出现三昧耶誓戒的某些染污或毁堕,导致加持的减损。为了对峙这个问题,莲花生大士以其无量的善巧智慧和慈悲,给予我们鲜活的隐匿伏藏。没有什么能比大圆满三部更为深奥,这三部为:心部、界部、窍诀部。当伏藏的揭示鲜活而直接,那么从佛陀到修行者之间的距离就相当的近;传承的法脉并无毁损。法教的清净与否并不在法教本身,而在于传承法脉的距离,这即是大圆满法教传续不断翻新之因。

莲花生大士和无垢友大师的主要弟子为「王臣二十五」,他们全都成就虹光之身,临终时色身化为虹彩光影而去。此类修行人只会留下毛发和指甲。其后我将会讲到几个成就虹身的修行者故事。

从这些修行者而后,历经许多许多世代,犹如河流不断延续,诸多徒众也以虹身离世。在法、报、化三身之中,报身能以肉眼可观的虹光显现,因此,即身成就虹身就代表直接证悟报身。有一位藏地大译师毗卢遮那的弟子,名为庞*米庞*棍波,他自己成就了虹光身,他的弟子也成就了虹光身,其后七个世代,每个弟子的弟子也都接续以虹身离世。在藏地东部的康区,有四大宁玛寺院:噶陀、白玉、雪谦和佐钦。噶陀寺有八个世代的修行者都成就了虹光之身,从噶陀寺的创寺祖师开始,连续往下七个世纪的弟子皆然。到了今日,仍然不断有修行者以虹光之身离开人世。

简单举几个例子:大约一百年前,于蒋扬?钦哲?旺波在世时,有一位伟大的上师名为酿拉?贝玛?敦杜,他以虹光之身证悟成就。当时有五百位弟子都亲眼见证。其后,就在藏地发生动荡前后,另外多位弟子以及一位尼师也成就虹光之身。这是我亲耳听到当时在场的人所说,稍后我将会详述这个故事。虹身成就并非是过去的古老传说,而是至今依然延续的事情。


弥勒佛时代密法之名也不会听闻-乌金祖古仁波切

释迦牟尼佛法教所出现的这个时代,也被称为斗诤劫,或说是五浊恶世,有五种衰败;命浊、劫浊、众生浊、见浊、烦恼浊。此时尽管人们彼此争斗,金刚乘的法教炽燃犹如燎原之野火。烦恼之火如何向上窜烧,法教亦然如是。有句话就把释迦牟尼佛和弥勒佛的名号字义拿来做文字游戏。「牟尼」意指能仁、具有能力,「弥勒」则为慈爱之人。这个格言是这么说的:「在牟尼(能)之时,人们想和他人竞争;到弥勒(慈)之际,人们将会彼此相爱。」

在斗诤劫,人们似乎很少会和蔼可亲,反而总是想要超过他人。正因为这种根本的竞争性,因而称之为斗诤劫。然而这正是金刚乘何以会在此世纪如此实用的原因。烦恼越是猛烈、越是强大,我们认识本初觉醒性的潜能就会越大。到了弥勒佛的时代,大家彼此相爱,可是他们甚至连「金刚乘」之名都不会听闻,也根本不会出现金刚乘的法教。

其实当我们受念头强力捆绑之时,或是譬如在生气的当下、遭烦恼涌浪逮住之时,比较容易认识觉性的赤裸状态。这当然不同于人们修习而进入十分静谧平和的禅定状态、那种没有念头烦恼的时刻。那时,由于一种称为轻安的愉悦,实际上反而更加难以认识无分别心的真实状态。仅是修习宁静持定,我们可能最终投生于非想天界,好几个时劫都安住在不间断的禅定之中。这就好似对于灵性上的祥和与平静上了瘾一般。可是事实上,这种非想天界的安详静止对于你接近觉醒之境毫无帮助。传统上所说八种令人无暇于求道修行的状态,其中以投生于非想天界最为糟糕,因为那根本是走上岔路。

相反的,感受极大悲苦、巨大恐惧、强烈忧心,对修行来说反而是更稳当的所缘。举例来说,如果我们正因为致死之病而受苦且正当临终之际,若能忆起而在将死之时观看自心本性,我们当时的觉受便和一般修习时的平静便会大不相同。由于烦恼的强度,使得我们能更准确地觉观心性。

这和我们真的生气时相同,当我们如此抓狂而觉得自己象是一团炽燃大火,全都是愤怒之时:如果我们认识自己的本然面目,并且放下,此时我们觉醒性的状态是全然赤裸,比起一般时刻来得更为明亮且鲜活。或者当我们突然被吓到,譬如忽然被一群疯狗狂追而心情惊恐呆滞,如果此时我们能够忆起、且认识心性,尽管这听起来似乎很困难,但那时我们的觉观将超越平日禅修所生起的觉观。因此,正是由于今日世界的大量冲突,金刚乘的法教才会如野火般传播各地。



藏族老尼师在牛棚示现虹身成就-乌金祖古仁波切

在钦哲和康楚的时代,有个证得虹光身而变得相当有名的人物,他的名字是酿拉贝玛敦度(转注:即噶陀传承第十万个虹身成就者班玛邓灯),有许多人都亲自见证他的事迹。我自己就认识两位以虹光身离开世间的人,其中一位是德格地区的在家金刚乘行者,另一位则是在我的一位上师母亲家中的母牛棚里证得虹光身。那时有许多人见证了这个事迹。这个故事是由第二世蒋贡康楚告诉我的,所以我绝对认为这是真的。蒋贡康楚那位又高又帅的兄长,当时就在现场。

事情是这样的。有位老尼师在朝圣的途中经过了他们的村庄,当她看到这家有钱人时,就请求提供地方让她进行一小段时间的闭关,他们于是将空母牛棚的其中一间供养给她。尼师告诉他们:「我想使用这间母牛棚一星期,进行严格的闭关。我希望能将门口封住,请在门前堆栈石头,以便我不受任何打扰。」由于他们习惯于资助修行者,便同意了,大家都没有再多想。他们说:「当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们并不知道谁会照料她、带食物给她,他们认为尼师已经自有安排。

过了三天,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不同颜色的光束如火花般盘绕,从母牛棚石墙的小洞和裂缝中透出。屋顶下方冒出了光芒,牛棚外面则有光圈快速移动。这家人感到奇怪:「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谁在照料那位老女士?谁为她带食物?」他们问仆人。仆人们都认为有某人为她提供食物,但实际上谁都没有这么做。他们断定尼师必定是一直都自己煮饭,可是蒋贡康楚的兄长问道:「里面有能煮饭的地方吗?」仆人们说:「不,没有。那里连炉灶或什么都没有。」他们因此觉得纳闷:「那她吃些什么呢?她有水可以喝吗?这些光是怎么回事?」

最后,他们决定去看个究竟。他们将整堆石头移开,打开门窥探一番,看见那位尼师的身体已然散落一地。她的双手在某处,双脚在他处,四肢已经与身体脱离,一块一块地散布地面。从骨头的末端,虹彩之光盘旋而出,身体仍继续在分解中。所有看到的人都彼此间道:「这是什么?她看来象是死了!」其中一个人回过神来,说道:「不要管她,这里好像有不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她要求能有七天的独处,我们就照她所说的做。」这么说完之后,他们就再度把牛棚封起来。

当他们在第七天后回来并打开牛棚时,虹彩之光已然消失,一滴血、一块肉或者任何骨头都找不到,只留下了手指甲和脚趾甲,非常光滑地平放在地面,旁边还有一束头发。这件事情非常肯定是这样发生的。



彩虹丹青:融合見地與修持的成就口訣- 祖古*烏金仁波切 - 坚华嘉措 - 坚华嘉措(本人的博客独此一家,绝无分店)

纽殊堪仁波切(即纽修仁波切)

即使当藏地时局动荡之时,果洛区还有两、三个人证得虹光身。纽殊堪仁波切对这类故事向来非常谨慎,他亲自去藏地打听许多不同的消息来源,以追溯这些人的名字和地点。他相当精确地记录下所有细节。这些人之中有两位证得虹光身。第三位是在被暴徒殴打的时候,突然开始上升飘浮,直到他们无法碰到。他越升越高,最后消逝无踪。这是一种神圣的成就。因此,就算到了今日,都还有人证得虹光身,也仍有修行者证得成就,这绝对是真的。

伏藏法对如何证得虹光身有直接的教导。在噶举派中是这么教授的,心融入法性,身融入微尘。印度的八十四位大成就者,没有一个离世时留下遗体。莲花生大士的二十五位大弟子,只有一位于死后留下肉身,他的名字是朗干帕吉森给,他的肉身还保存在巴罗虎穴的舍利塔中奉祀着。

在当今的时代,人们看来似乎都不怎么精进,他们并未持续实修法教,也未日夜修持,这是当今和往昔情况的唯一差别,而过去曾有那么多的伟大修行者。法教本身则经由不间断的传承还依然可得,而并未消失。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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