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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严经七处破妄十番显见 文珠法师讲述

此离麈无体的分别识心,既非是根所缘的色尘,亦不是三乘圣人所证的空性,外道认为此‘非色非空’的识心,是能生万物的神我。阿鸡执分别佛音声而有的识心为自我,是粗中之粗,外道执分别非色非空而有的识心,是细中细;若粗若细,同是颠倒妄想执著,离尘无体,各有所还,是客非主,怎可以执此客尘的妄心,认作主人的真心?

  阿难又请佛宣说:‘妙明元心,云何无还?’佛言:姑且就汝阿难见我相好的见性而言:虽非妙精明心,仍然有能所对待,是迷后所起的见分,犹如天上的第二月,因人捏目而见,并非水中月影,终不可得;但能仰观,放手不捏,便见真月。譬喻见分的见性,是依真心而幻现,但不执著,当体即真,此即带妄显真。

  佛继续详细说明,见性所见的明暗通塞色空等前尘,皆因外境而有,是以各有所还。例如:明因日间,天朗气清而有,日尽夜来,明灭暗生,明亦随日消失,所以明还于日;暗因夜里大地无光而生,夜尽天亮,暗相亦随夜而灭,是以暗还于夜。其余通塞色空亦然,唯独此能见明暗通塞色空的见性,不因境有,是以无还。如果说见性是因明有,暗生明灭之时,见性己还于明,就不可能再看见暗;今仍能见暗,可知见性非还于明。反之,见性若因暗有,则明时无暗,见性应还于暗,不能见明;今仍见明,可知见性非还于暗。其余通塞色空亦复如是。可以还的明暗通塞等前尘,当然不是汝阿难的真心,此能见明暗通塞而无还的见性,不是汝阿难的真心又是甚么呢?可惜汝阿难以及一切众生,迷惑无知,致使丧失本妙明净的真心,作种种业,随业流转,枉受生死,在佛看来,实在可怜可悯。

  6.约周遍显见性非物

  阿难虽然已知见性无还,但又问佛,云何得知,此无还的见性,就是我的真性?故佛再借所见外境远近诸物,以显见性非物。外界诸物千差万别,能见诸物的见性,原无差别,即此无差别的见性,就是汝阿难的真心。汝阿难若是固执见性是物,则汝阿难亦应该可以看见我佛的见性。如果说:汝我同见日月宫时,就是看见我的见性了,那么,当我不见外物之时,汝为甚么又不能看见我的见性呢?既不能看见我不见物时的见性,可知见性非物,即此非物而又周遍的见性,就是汝阿难的真心。还有,若果见性是物,物亦当是见,则汝阿难见物之时,物亦当见汝,然则无情之物,与有情的见性,混杂不分,果然如此,物我混乱,则有情世间,与器世间,又如何安立?但事实上,当汝阿难看见外物之时,此见性既非是物,亦不是我佛的见性,不就是汝的真心吗?为甚么自己怀疑自己的真心,反而执取我的言教,以求真实,岂非颠倒?

  阿难不知,见大见小,皆因所见的前尘而殊,并非见性的本身有大小差别。遂又计执,见阎浮提时,见性周遍,退归精舍,唯见一室,究竟是见性缩大为小?抑或是被墙宇夹令断绝?佛告阿难:世间事物,虽有大小内外种种差别,但皆属所见的前尘,并非见性本身有大小差别。等如虚空本无方圆,若然在空间,放一圆形的东西,则此东西之中间,就有圆形的空间出现,如果再放一个方形的盒子,则此方形盒子的中间,就有方形的空间出现,所以方圆之相在于器,非在于空;若想取消圆空,或方空,但除其器,不应该说,更要除去虚空的相。见性亦然,本无内外大小差异,见大见小,是在于境非在于见。因见性不变而随缘,故能见大见小;虽随缘而不变,故见性本身非有大有小。众生不知,不变随缘,随缘不变之理,内执身心为实有,外执诸物为我所有,故于外界事物之中,见内见外,观大观小,分别取舍,为物所转;若能觉悟诸法唯心所现,如空中花,水中月,幻妄不真,无所取舍,内不为自我身心所束缚,外不为前尘物象所转,便能转物,同于如来,身心圆明,而能一多无碍,大小相容,广狭自在。

  以上一至六番辨见,总显依他起性的能见分——见性,不动不迁,常住周遍,不因境有,离尘有体;不同于遍计执性的妄想识心,是带妄显真;以下四番辨见,显见性就是纯真无妄,绝对待,离能所的真心,是即妄即真。

  7.约无是非是显见性唯真

  阿难闻佛多番开示,见性不动,见性不迁,见性无还,见性周遍,就是真心;于是幻想有一属于真心的见性,现在眼前,与自己现前的身心分隔为二。于是又分别,此见性既然就是我的真心,我今对佛问答的身心,又是甚么?事实上,我对佛问答的身心,却有实际分别的作用,而此现在我前的见性,却没有分别的功能。既不可能分别我的身心,又怎能分别外界的事物?还有,若此见性,实在是我的真心,则我现前能分别的身心,应该被真心之所见,何以现在见性不能见我的身心,而我的身心反而能见此真心的见性呢?

  此正是迷物为己,将己作物,认为四大缘影的身心是能见,自己本有的真心不能见,殊不知现前身心之所以能见万物,全是见性的功能。阿难竟然执迷不悟,而对佛言:‘见性实我,而身非我。’意思是说:如果见性实在是我的真心,则我现前能分别的身心,应该非属于我,而变成身外之物了!而今见性不能见我的身心,我的身心反能看见真心的见性,何异如来先所责言:‘物能见我’?此中道理,实在难明,请佛慈悲,再开导我等未开悟的人。

  因此,佛告阿难: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见性是在你的眼前,你真的能够看见的话,见性便同于外界的物质,是存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那么,你应该在外界所有的事物中,可以指示出来,此是见性,此非见性。现在我与你阿难,同坐在只陀林中,遍观近处的树林殿堂,高至日月宫殿,远至精舍对面的恒河,你阿难试于我的狮子座前,举手指示,阴者是树林,明亮的是日光,阻塞的是石壁,通达的是虚空,如是乃至,一切草木,凡有形相的,都可以指出示人;如果汝身心之前,确实有一见性被你身心所见,你就应该指出那一种是你的见性。假如说:虚空是你的见性,则虚空已经变成见性了,甚么是虚空呢?若果物是你的见性,物已经变成见性了,将何以为物呢?你今既然于万象之中,不能指出何者是你的见性,可知你说:见性是在你身心之前,只是你的妄想情执而已,事实不然。

  佛又恐阿难转计说,见性确实是在眼前,不过是藏于万象之中,不容易发觉而已。所以命阿难可于万物中,微细分析、解剖现象,看看是否可以找出见性来,犹如指示其他事物一样清楚分明,无有疑惑!结果,阿难言:‘举手所指,縰目所观,指皆是物,无是见者。’佛即印证:‘如是!如是!’之后,再命阿难,于诸物象中,指出何种不是见性。结果阿难于万象中,又‘微细发明,无非见者。’佛又印证:‘如是!如是!’因为见性随缘不变,故指不出何者是见;见性不变随缘,故指不出何者非见,可知见性无是无非,正是绝对待的真心。

  可是法会大众,未证无学圣位的人,不知无是无非,正是清净实相。即使阿难自己虽然说:找不出无是见者,亦找不出无非见者,不过是为情势所逼,不得不这样说而已,并非悟得或亲证此理。是以:‘茫然不知,是义始终,一时惶悚,失其所守。’佛见其骜怖至此,实可怜悯!所以安慰阿难与诸大众言:‘无上法王,是真实语,如所如说,不诳不妄,’不同于外道矫乱的论说,汝等应当谛实思维,自然可以悟明因心,圆证佛果;不要辜负自己一再请求佛开示,以及仰慕于佛的情怀。

  当时,文殊师利菩萨,即起座礼佛,说明法会大众,是因为不知见性与色空之间,无是见与无非见的道理,所以惊怖不安,并不是因为善根浅薄,不信佛语,而怀疑佛所说:同于外道矫论。希望如来大慈大悲,再详细说明,外界的万物,与内在的见精,二者之间,无‘是见’与无‘非见’的道理。

  因文殊菩萨,代表大众启请,故佛对文殊菩萨说:‘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本无所有。’‘见’是指三细中的能见相,‘见缘’是指三细中的境界相;‘想’指众生的六种识心,‘相’指众生的六根身相。见与见缘,是依他起性;想相是遍计执性。因为诸佛圆证,诸大菩萨分证首楞严王大定,了达遍计本空,依他幻有,犹如空中的花朵,水中的月影,本无实体,徒有假相而已。所以在诸佛与大菩萨的眼中看来,众生的见相二分,以及所执著的身心世界,本无实体,其体即是诸佛所证的菩提妙净明体,离言绝相,怎会于其中间,有是或非是呢?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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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又引文殊菩萨为例,文殊菩萨唯一无二,故无是、无非是;以例诸佛所证的菩提妙净明体,唯是一心,更无二法,故亦无是、无非是。佛问文殊菩萨:如汝文殊,除真文殊外,是否另外更有一个文殊,名为是文殊?然则便成为两个文殊,不然便是唯一无二,更不应该说:全无文殊。文殊菩萨体会佛的意思,答言:如是世尊,我真是文殊,真文殊外,更无另外一个文殊,名是文殊。为甚么呢?若真文殊外,更有一个是文殊者,便成为两个文殊了,但我今日并非全无文殊,不过于真文殊的实体中,不说是文殊,及非文殊而已。文殊喻妙净明体;唯一文殊,更无文殊,喻唯一真心,更无别法。然我今日,非无文殊,喻妙净明体,虽然无是无非,但能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其用不可思议,不是断灭。

  佛就此比例,说明见性与诸物象,亦是一样,唯是一心,同是诸佛所证的无上菩提净圆真心,不过众生迷此真心,转妙明为无明,转真觉为不觉,遂妄现色空的相分,及能见的见分;正当妄现见相二分之时,此妙净明体,实无见相二分可得。犹如人发梦,被大水所溺,或为大火所烧,不待醒后,不见水火,就是正在梦中,被溺或被烧时,虽然恐怖万分,其实何曾真有水火出现?又如人用麻造绳,麻虽然变成一条条的绳子,但绳子的本身,原本就是麻。若执著绳子的形象,而忘记麻的本质,已经是迷了,若更执著绳的影子以为是蛇,岂非迷上加迷?麻喻妙净明体,绳喻见相二分,不知见相二分,是依妙净明体而幻有,已经是迷真起妄了;若再执著因见相二分而起的分别妄想识心为真心,岂不是认妄作真,迷上加迷?

  佛再举天上的明月为喻,天上唯有一个月亮,但有人用手捏自己的眼睛,因此在真月的旁边,见有第二个月;此第二个月,只是真月的影子而已,天上根本就没有出现第二个月,怎可以说:这个是真月,那个是假月?同样道理,见相二分只是真心的影子而已,若能明白,即妄即真,真妄唯是一心,就不应该说:真心之外另有见相二分。

  前言:‘妄为色空’,是说从真起妄;今言:‘但一月真’,是显妄本属真。阿难与诸众生,由无始时来,皆因不知依他幻有,种种发明,执我执法,分别人我是非,就是妄想,就不能超越是非圈套,堕落生死漩涡中,长期作业流转,致使真心不失而成失。但事实上,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元本就是妙觉明性,是以阿难于万象中,指不出那一种是见性,那一种不是见性,若能因此觉悟,妄想就是真心,则真心非得而成得。

  8.约外道世谛对简显见性非因缘非自然

  甚么是因缘?甚么是自然?因缘,是世间诸法生起的主要原因,自从佛觉悟宇宙人生的原理后,就告诉我们,世间所有一切事物的真相,无不是从因缘生,所谓:‘诸法从缘生,诸法从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用以破除外道所执,神我的自然。因为外道修习非想非非想定,限于智力,未能突破烦恼,进入灭受想定,引发无漏智慧,遂执此境界,立为神我,认为此神我是自然的,而且广大周遍,不生不灭,是宇宙万物的生因。

  阿难始终用扳缘心听佛说法,因闻佛前面多番开示,见性不动,见性周遍,见性常住,性非生灭,遂疑佛所说的见性,同于外道所执神我的自然。同时想起佛昔日曾在楞伽山,对大慧菩萨说:‘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于是又怀疑佛语,前后矛盾。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再求佛详细开示,希望获得真心,免堕邪道。

  佛对阿难言:我在前面,多番运用权巧方便,引喻举例,种种开示,无非是想说明真妄二种根本,令汝等舍妄归真,得成佛道;可是你犹末悟,反而怀疑我前后所说矛盾,或同于外道所说的自然。如果真的如你阿难所说:见性是自然的,就应该于明暗空塞等前尘中,指出见性的自然体性。如果说:所见的明相,是见性的自然体,就应该明时有见,暗时无见,当明灭暗生时,怎能见暗?今既见暗,可知见性不是以明相为自然体。若果以空为见性的自然体,就应该有空有见,无空无见;塞时无空,不应有见。今既能见塞,可知见性亦不是以空为自然体。其余以暗以塞为见性的自然体,道理亦是一样。见性既能见明,又能见暗,既见空,又见塞,可知明暗空塞等尘境,都不是见性的自然体。

  佛破妄执自然,阿难又转计因缘。但见性的本体,既然即是诸佛所证的本觉妙明真心,岂是因缘生法?所以佛又破见性,非因明、因暗、因空、因塞而生,亦非以明暗空塞为助缘而有。见性若因明有,明为见性的生因,则暗时无明,见性亦应随明相而灭,又怎能再见暗?今既能见暗,当知见性非因明有。因暗、因空、因塞亦复如是。

  再说:见性若缘于空而有,以空为见性生起的助缘,则塞时无空,见性亦应随空灭,不能见塞;反之,‘缘明缘暗,同于空塞’一样。今既能见明,见暗,见空,见塞,可知见性亦非以明暗空塞为助缘而有,正显见性离缘。见性不变而能随缘,所以万有繁兴,不同外道所执的自然;若说见性体即自然,则失其随缘的作用。见性虽随缘而体不变,故能超越万象,不同佛昔日权教所说的因缘;若说因缘,必失其不变的本体。因此,佛的结论是:‘当知如是精觉妙明,非因非缘,亦非自然,非不自然,无非不非,无是非是,离一切相,即一切法。’

  精觉妙明,是指依他起的见性,亦即是众生本具的如来藏性;此性纯真无妄名精,对境明了名觉,虽无相而能照见一切相名妙明。此精觉妙明的真心,非因明暗空塞或缘明暗空塞而生,但此真心有随缘的作用,亦非外道所执的自然,故言:‘非因非缘,亦非自然。’是破除凡夫与外道的迷情;即下文所说:‘此根初解,先得人空。’就可以证得小乘极果。

  ‘非不自然’,在非不自然之前,应加一句‘非不因缘’,是以非遣非,不但因缘自然非,即非因缘、非自然亦非,此即下文所说:‘空性圆明,成法解脱。’是破除二乘圣人的法执。

  ‘无非不非’,是以无字双遣非与不非,不但非因缘、非自然要非,即非不因缘、非不自然亦皆非。即下文所说:‘法解脱已,俱空不生。’破权乘菩萨的微细法执。

  ‘无是非是’,是指有,非是指空,权乘菩萨,认为必须离空有二边,然后可以证入中道;今以无字遣之,说明无二边可舍,唯一中道。

  六道众生,执著因缘、自然;二乘圣人,执著非因缘、非自然;权乘菩萨,执著非不因缘、非不自然;皆是病。无不非,方是药。无是非是,等如病去药除,没有病了,还要药做甚么?

  ‘离一切相’,不但因缘、自然要离,非因缘、非自然亦要离,非不因缘、非不自然也要离,是要离,非是亦要离,至此执尽情忘,法法皆真,所谓:‘一色一香,无非中道。’故言:即一切法。此即金刚经所说;‘离一切相,即名诸佛。’离一切相,是显空如来藏;即一切法,是显不空如来藏;离即同时,离即不二,是显空不空如来藏。离一切相,可以成就妙奢摩他空观;即一切法,可以成就妙三摩钵提假观;离即不二,可以成就妙禅那中观。三观成,三惑断,即可契证三菩提,圆成佛道。此正是本经的宗旨,亦是佛说本经之目的。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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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约二妄合明显见性非见

  二妄指下文所说:别业妄见,与同分妄见;佛引用众生的二种妄见,说明此绝对待的见性,非见闻觉知的见精。

  前文对境显心,所显依他起性的见分,已非因缘、非自然,何况是绝对待的真心?可是阿难仍然执迷不悟,又引佛昔日所说的权教问佛:如果妙觉明性的真心,一定是非因非缘,何以昔日佛常对比丘宣说见性,具四种缘呢?殊不知佛昔日所说的见性,是指眼识,要‘因空、因明、因心、因眼,’等四缘而生;今日所说的见性,是指眼根,所以佛答:‘阿难,我说世间诸因缘相,非第一义。’

  昔日阿难等但求解脱生死,故佛为说:世间一切皆因缘生,缘生无性,当体即空;令其证入诸法空性。今因阿难回小向大,请佛开示成佛法门,故佛为其说第一义谛理,令其先悟后修。无奈阿难不察,引昔难今,佛不得不重显见性离缘,此离缘的见性,非见闻觉知的见精,而是绝对待、无能所的真见。

  佛问阿难,诸世间人,如何名见?如何名不见?阿难答:世人凭借日月灯光,能看见外界种种色象,名之为见;若然缺乏此三种光,在黑暗中,不能看见外物,名为不见。佛则认为,明之与暗,只是见性所对的境界,外境的明暗,自相陵夺,有明无暗,有暗无明,如客如尘,有生灭去来;见性常住不动,如主如空,明暗俱见。不应该说:见明名之为见,见暗名为不见。当知,见性是能见的心,非所见的境;见明时,见性不是外境的明,见暗时,见性不是外境的暗,见空时见性不是外境的空,见塞时,见性亦不是外境的塞,这四种道理是一定的,谁也不能否认,所以说:四义成就,此简心不是境,境不是心。又外境有明暗空塞等四义,但见性非外境的明暗空塞四义所成就,正显示见性非因缘,以答阿难所问:‘世尊云何,常与比丘,宣说见性,具四种缘’之问。

  佛再告阿难,汝应该更进一步了解,此离缘的见性,是绝对待,无能所的真见,亦即是众生的本觉真心;并非前面所说:是心非眼,不动摇、不变迁、不增减,常住周遍的见精。因为见精,只是真心中一念妄动,根境相对的能见相而已,若能于此见分,反观自心,令根与尘脱,则当观行力强,伏妄归真,就可以亲自契证绝对待的真心。当此真心见于一念妄动能见明暗空塞的见精时,此真见就不是能所对待的见精(妄见),此真见已离自体中一念妄动的妄见(能见分),此能见分的见精,不能及于超能所,绝对待的真见。又此真见既然已经超越能见所见,岂有见之名字,故连见之名字亦不能及。所以说:‘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海仁老法师,认为此四句可以用四义解释:

  一、以从真起妄,妄不是真释:即是从真‘见’起于能见明暗之见分的妄‘见之时’,此能见明暗的妄‘见非是’真‘见’,妄‘见犹离’于真‘见’,故妄‘见不能及’于真见。

  二、以妄知妄见,妄不是真释:即以能见明暗的‘见’分,见于所‘见’相分妄境‘之时’,能见所见,皆是妄‘见非是’真‘见’,妄‘见犹离’于真‘见’,妄‘见不能及’于真见。

  三、以真鉴妄,真不堕妄释:是以真‘见’见于妄‘见之时’,真‘见非是’妄‘见’,真‘见犹离’于能见明暗的妄‘见’,妄‘见不能及’于真见。

  四、以返妄归真,真不是妄释:即是当妄‘见’归于真‘见之时’,真‘见不是’妄‘见’,真‘见犹离’于妄‘见’,妄‘见’终‘不能及’于真见。

  本经正意是在第三种,以真鉴妄,真不堕妄。如果能知凡有能见所见,皆属虚妄,如翳眼见空华,如是信解,不起我法二执,是在名字位中,以真鉴妄,真不堕妄。从解起行,虽属初心修习,但能了达一切唯心,于能修所修,不生执著,伏粗惑,位在观行,以真鉴妄,真不堕妄。再从观行入相似,分证,直至如前文所言:‘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皆如空华,本无所有。’是究竟以真鉴妄,真不堕妄。

  佛的意思是说:此能见明暗空塞的见精,尚且不是因缘自然,何况此纯真无妄的真见,怎可以说是因缘自然,或和合与非和合呢?但汝阿难以及其他声闻人,不发大心,不多闻佛法,狭劣无识,无菩萨度生的弘愿,无菩萨平等的大慧,不能理解真心清净实相的境界;现在我为汝等开示第一义理,就要从闻思修,对于趣往佛果菩提的五十五位真菩提路,应该精勤进取,不得疲惓懈怠。古人根据此,判此经属于方等时。

  以上佛说见性离缘,甚至显见性纯真无妄,都是佛菩萨的境界,在我们凡夫与小乘圣人听来,实在无法明白,因此阿难对佛说:世尊呀!您前面为我等宣说非因缘非自然,又未说明和合与不和合的道理,我等尚未能够开悟,而今更说:见见非见这么高深的理论,怎不教我们增加怀疑与迷惑呢!请佛大慈大悲,再次开示关于本觉明净的真心,布施我等般若智慧的眼目,以拔除我等沉迷不悟的苦恼。说到这里,不禁悲哀垂泪,起座礼佛,愿意承受佛的圣旨。

  佛为了怜悯阿难,及诸大众,所以在开示诸三摩地妙修行路之前,再次教诫阿难,虽然多闻强记,但不肯从闻思修,致使对于空假中三观,不能明了,现在应该留心谛听,然后引用众生的别业妄见,与同分妄见,说明‘见见之时,见非是见’的道理。

  别业妄见,是个人或小数人,由个别不同的业力,所招致的依正二报,彼此不同,所见互异。例如:人见水是可以饮用的饮料,鱼见水是可以居住的地方,天人见水是琉璃宝地,饿鬼见水却变成脓血等。

  同分妄见,是众人共同看见,内在的身心,外在的山河大地,包括精神与物质世界。在圣人言:二乘共见真谛理,菩萨共见有众生可度,有烦恼可断,有中道可证,都是同分妄见;但证理各有浅深不同,名别业妄见。是以此二种妄见,通于九法界众生。

  现在,佛于别业妄见中:以一个眼睛有毛病的人,夜见灯光,别有五色重叠的圆影,而问阿难,此眼睛有毛病的人,所见的五色圆影,究竟是灯光所有?抑或是眼睛的见性所有?如果说五色圆影是灯光所有,为甚么眼睛没有毛病的人,看不见呢?如果说此圆影是眼睛有毛病的人,见性所形成之色,则其见性己经变成圆影了,应该不能再看见东西,那么眼有毛病的人,所看见的圆影又是甚么呢?

  佛的意思是说,圆影非灯有、非见有,原本就是虚妄,没有实体。用以譬喻迷位众生,在生死长夜中,所见的身心世界,皆因无明不觉的毛病,于真心中幻现三土五阴的影子;三土五阴,既非诸佛所证的如理有,亦非是诸佛能证理的如智所成。如果说:三土五阴是如理有,则无烦恼的诸佛菩萨应该同见,何以诸佛菩萨,于其自住的正定中,不见有三土五阴可得?若果三土五阴是如智所成,如智已经变成三土五阴了,谁来能见此三土五阴?三土圣凡所见的三土五阴,又当名何等?今三土圣凡既然仍能看见五阴,可知如智末失。亦不应该说:如智中具有此三土五阴,若果如智具此三土五阴,诸佛菩萨应该同见,今佛菩萨不见有三土五阴可得,可知三土五阴,非如智有,此是破双即。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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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五色圆影,若是离灯别有,则其他几案棹椅等东西,亦应该有圆影出现,今事实不然。若说圆影离病眼而有,则此圆影,应非病眼人所见,但事实上,正因为病眼始见圆影?譬喻三土五阴,非离如理有,亦非离如智有。若离如理有,便成心外有法,实则一切唯心,心外更无别法可得,不应该说离如理有三土五阴;若说三土五阴,是离如智无明不觉的毛病——能见分而别有,则应非能见分所见;今众生所以见有身心世界,皆因有能见分,若离能见分的妄见,则无身心器界可得,然则身心世界,岂是离能见分而别有?此破双离。

  正因为三土五阴,非即是如理、如智有,亦非离如理、如智有的缘故,汝阿难等应该提高观智,理解此光明之色,实在于灯;但因眼病,始见圆影。病眼人因见灯光而有圆影,所以此圆影非离灯而是见有;但由于病眼才见,所以圆影又非离见而是灯有;可知能见的眼,与所见的圆影,都是毛病。若用无病的眼睛,看病眼人所见的圆影,知道能见所见都不正确,都是毛病;则不应该说:此圆影是灯有,是见有,或说非灯有,非见有。

  譬喻诸佛所证的如如理,本具真善妙色,因众生一念不觉妄动,迷真起妄,转本有智光,为能见的见分,因有能见的见分,遂有所见的相分,见相对立,于是形成内的根身,外的世界,三土五阴,人我是非,一切烦恼,由是而生。众生因迷如理而有三土五阴,所以三土五阴,非离如理而是如智有;但由如智无明不觉的毛病,始见有三土五阴,所以三土五阴,又不是离如智而是如理有。若果能够知道三土五阴,皆因如智能见分的毛病,此即是‘见眚非病’,亦即是真见见于妄见(能见分)之时,真见非是妄见。不应该说:此三土五阴,是如理有,或是如智有;于其中间,又说非如理有,非如智有。

  佛又引用第二月为例,因眼睛被捏,于真月亮的旁边,幻见有第二个月亮,其实,是没有第二个月亮的实体。有智慧的人,就会明白,此第二月的出现,是因捏目而有,不捏则无。不应该说此第二月,是真月的原形,或非是真月的原形;更不该说:此第二月是离见有,或是非离见有。此病眼人所见的五色圆影,亦是一样,不可以说,是灯非灯,是见非见。以上总明,妄本依真,离真无妄;犹如狂华依空,离空无华。

  至于同分妄见,是指众人共业所感,共同所见的事物,一样是属于妄见。佛说:我们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是属于娑婆世界,四大部洲中的南赡部洲。南赡部洲的周围都是大海水,于其中间的陆地,共有三千洲。其中最大洲有二千三百个国家,其余小洲,或有数百,或有数十个国家,甚而少至只有二个国家。其中一个小国,由于人民共造恶业,共同看见天上很多不祥的景象;但其余一个小国的居民,根本就没有看见。由于此国人同见,名为同分,由于彼国人不见,故知属于妄见。譬喻九界圣凡同见三土五阴,故名同分;十方如来,及诸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华,本无所有,故证明九界圣凡所见,同属妄见。

  佛为彻底解除阿难的迷闷,特别将前面所说的二种妄见,进退合明,显示凡有能见所见,皆是虚妄;能知虚妄,便是真见。当真见见于妄见之时,此真见并不是妄见,而是阿难等所寻求的大慧目。

  佛首先引别业妄见的人,因病眼所见的圆影,进而比例阿难及诸众生,所见山河大地的同分妄见。彼病眼人所看见灯光圆影,虽然似是眼前所对的境象,但非实有;究其原因,只是眼睛有毛病所引起,而眼有毛病,又因眼睛过于疲劳所致,并非灯色所造成。若能知此圆影,全由眼病所现的假象,幻有非真,就不会分别计较,此圆影是灯有,是见有,或非灯有,非见有等种种执著。譬喻九界圣凡所见的三土五阴,皆由三烦恼而幻现的假象,而三烦恼正是菩提智眼的无明妄动所导致,并不是如如理有。若能了解三土五阴,皆因三烦恼所引生,似有非真,不生执著取舍,就不会招致流转生死的过咎。此即是以真见鉴于妄见,真见不堕于妄见;真见犹离于妄见,妄见不能及于真见。

  同样道理,阿难与我们所看见的山河大地,皆是菩提智眼的毛病,引起见相二分所幻现的假象,虽似现前境界,实无自性,其性就是众生的本觉妙明真心。由于众生迷此真心,发生能见所见的毛病,遂幻现内在的六根,与外界的六尘,所以见相二分,与根身器界,同是智眼的毛病。此即是从真见起于妄见,妄见不是真见;妄见离于真见,所以妄见不能及真见。

  如果本觉妙明的真心,觉悟见相二分,能所皆妄,就不是病眼的妄见而是真见。此真见既然已经觉悟,此能见所见俱皆虚妄,则此觉性的真见,必不堕于妄见之中,此即真见见于妄见,真见不是妄见(见见之时,见非是见);既然是真见见于妄见,真见不是妄见,就不应该名此真见,是六根见闻觉知的见性了(见犹离见),因为六根的见闻觉知,是能所对立,而此能见于妄见的真见,是超能所,绝对待的真心,又岂是妄见所能及(见不能及)?

  由于真见不是妄见的缘故,汝阿难所见山河大地,及诸众生,固然是虚妄,就是见佛的三十二相,又何曾是真?所以世间十类众生,能见的我,所见的世界,都是真见的毛病,并非能见诸相虚妄的真见。如眼有毛病,才见圆影,眼睛没有毛病的人,绝对不会看见灯光有圆影,所以此看见灯光有圆影的见,就不是真见。此能见诸相虚妄的真见,性本清净,离能所,绝对待,当然不是六根见闻觉知的妄见,‘故不名见’。

  佛再以一国人所见不祥境象的同分妄见,退而比例一人所见灯光圆影的别业妄见,同样幻妄不真。圆影因眼病有,不祥境兆,由恶业起;二者所见虽然不同,但同是虚妄无体;究其原因,都是由无始无明业相,引起见相二分所致。

  若以阇浮提退望一州中的一国人,则一国人所见是别业,阎浮提所见是同分;若以四大洲退望阎浮提,则阎浮提所见是别业,四大洲所见是同分;若以娑婆国退望四大洲,则四大洲所见是别业,娑婆国所见是同分;若以十方有漏国土及诸众生,退望娑婆国,则娑婆国所见是别业,十方有漏国土及诸众生,所见是同分。国土是依报,众生是正报,依正二报是相分,见闻觉知是见分,觉明妙心,是自证分。依报正报,见分相分,皆是自证分的病源。病源总指苦集二谛,三烦恼是病因,三业障是病缘,二种生死是病相。以此合同分妄见,则见闻觉知,合能见不祥的妄见;国土与众生,合所见不祥境;觉明妙心,合清净眼。若以此合别业妄见,则国土与众生,合五色圆影;见闻觉知,合能见圆影的病眼;虚妄病源,合眼有毛病;觉明妙心,合清净眼。由于清净眼有病,故见圆影;喻菩提智眼,有三烦恼病,故见有三土五阴。若达三土五阴,虚妄不实,即三土便是常寂光土,此即是真见见于妄见,真见不是妄见。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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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不知见相二分虚妄,执为实我实法,贪恋三界是和合有;背舍真谛理,是不和合空。又和合是贪,不和合是嗔,不知幻妄执为实有是痴。二乘爱著涅槃寂静,是和合空,即是贪;厌离三界是不和合有,即是嗔;不达生死涅槃如空中花,水中月,妄生取舍,即是痴。菩萨和合中道是贪,不和合二边是嗔,不解中道唯心是痴。

  九法界众生,皆由和合与不和合贪暊痴等业,随业受生,流转生死,所以佛说:‘和合妄生,和合妄死。’如果我们明白万法唯心,反妄归真,远离和合有与不和合空,就可以灭除同居土分段生死,圆满真谛菩提不生灭性。若果二乘圣人,能够远离和合空不和合有,就可以消灭方便土变阳生死,圆满俗谛菩提(道种智)不生灭性。菩萨若能远离和合中不和合二边,就可以消灭实报土微细变阳生死,圆满菩提,究竟不生灭性。由于离妄见,故能转烦恼成菩提,由于离妄境,故能转生死成涅槃;回复清净本然的真心,一证永证,故言:‘清净本心,本觉常住。’

  佛说:‘若能远离,诸和合缘,及不和合。’(道谛)就可以消灭生死的苦因,而圆满成就菩提不生不灭的本性(灭谛),证得‘清净本心,本觉常住’的如来藏性。但如何远离和合与不和合呢?因此,以下佛再解释,见性与明暗空塞等外尘境界,非和合与非不和合的真义,以显示见性即如来藏性。

  10.破和合与不和合显见性即如来藏性

  佛告阿难:由于我前面的详细开示,你虽然己经知道,本觉真心,超能所,绝对待,非因缘、非自然的道理。但汝犹未明,此本觉真心,元本就是非和合,与非不和合。尚且以妄想情执,认为见性是和合而有,如果见性是与前麈和合而有,无异仍然计执,见性是因缘性。然则,此本觉妙净的真见,究竟是与明和?或与暗和、与通和、与塞和?如果说:见性是与明和,当你见明之时,何处杂和你的见性?见性属于内心,明相属于外境,未和之前,二者有别,杂和之后,是何形象?如朱与墨,未和之前,朱红墨黑,和混之后,朱失其红,墨失其黑。今见与明和,若言明强见弱,以明夺见,成为非见,何以见明?今还能见明,可知见性未失!反之,见强明弱,以见夺明,明相全失,而成即见,岂非变成见性自见其见?今见性然仍见明,可知明相未失;既然明相末失,见性亦无亏损,怎可以说见与明和呢?此约义破。

  再说:凡能和在一起的事物,必是各不圆满,见性若是周遍圆满,怎可以容许明相来和?若然明相遍满虚空,当然亦不能容纳见性来和,此约体破。还有:二物相和,必失其名,例如:红与黄和变成橙色,水与泥和变成浆,若说见与明和,亦应各失其名,今见仍是见,明仍是明,怎可以说见与明和呢?至于见性与暗和,与通和,与塞和亦是一样,不可能成立。

  和与合不同,和则必须彼此不分,各失其名,合则一定要大小一致,如盖与函合,彼此不离。外界的明与暗,一定是彼此互相倾夺,若说见性与明合,如上盖与下函,附和在一起,不可分离,则明灭暗生,见性亦应随明而灭。则此见性,就不可能再与暗合了,既不能与暗合,又怎能看见暗呢?

  佛恐阿难转计,见暗之时,见性仍然是与明合又何妨?故先破言:若说见暗时,见性仍与明合,非与暗合,则当见性与明合时,但当见暗,不应见明,既不见明,又怎能与明合呢?但事实是见与明合时,了然见明,而非见暗?根据前面所说的理由可知,见性亦不是与暗合、与通合、或与塞合。

  佛破和合,阿难又对佛言:‘如我思惟,此妙觉元,与诸缘尘,及心念虑,非和合耶?’阿难虽然转计,妙觉真心,与外界所缘的六尘,及扳缘六尘的六识,性非和合,但未敢肯定,仍待佛开示。故佛言:汝阿难现在,又说本觉真心非和合有,究竟是非与明和,抑或非与暗和,非与通和,非与塞和?若非与明和,则见与明,各在一方,必有边际界畔。你姑且审察谛观,何处是明相,何处是见精?在见与明二者之间,自何处起,是明的边缘,自何处起,是见的界畔?如果不能分疆划界,怎可以说是非和呢?再说:即使见性与明,各有界限,但见中无明,明中无见,见与明彼此互不相及,则见性自然不知明相所在之处,何以现在,你开眼即可见明?当知事实上,见与明是分不开的,怎可以说非和?同样道理,若说见性非与暗和、非与通和、非与塞和,亦不可能。

  非合则离,若言见性非与明合,那么,见性与明相,彼此必然互相乖违,如牛两角,互相背向;又如耳根与明相,互不接触,然则,见性尚且不知明相的所在,又怎能甄别合与非合?准上可知,亦不应该说:见性非与暗合,非与通合,非与塞合。因为见性不变随缘,故不能说非和合;见性随缘但体不变,也不能说是和合。说和合与非和合皆不可,正显见性,离言绝相,离过绝非,就是法尔天然的如来藏性。

  以见性非因非缘,非自然,非和合,正是空如来藏;见性非不因缘,非不自然,非不和合,是不空如来藏;双照因缘自然,和合与不和合,是空不空如来藏。此三如来藏,就是奢摩它,三摩,禅那三观的理体,修行人必须先悟此理体,方可据理起修,全修契理。是以三观是得成菩提的方便,而圆悟藏性,又为修习三观的前方便,可以说:圆悟藏性,是得成菩提方便中的最初方便,正是回答阿难求佛开示妙奢它,三摩禅那最初方便之请。以下会四科七大皆如来藏性,无非亦是显示此理体,令修行人,先悟后修,始可舍识用根,反妄归真,觉悟成佛。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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