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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念诵

莫轻念诵


  在三业中,口业看似不及身意业重要,其实不然。表面看,身业成就明显,意业统领身口,口业既不具统领位置,也不如身业显明。实则口业有其独具的作用。古语云: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佛教则认为,唯独口业,同时具备三业:言语内涵,为意业;呼气发声,为口业;唇吻舌动,为身业。


  故修行人俭言禁语,以增上三学;从语业之清净、和雅、谛诚与否,便见德行之成就。


  借助口业修行,有音声事佛如梵呗唱诵;更重要的则是念诵。唐代东密弘法大阿阇黎空海大师有《声字实相义》之论著,谓声字乃实相,实相显为声字。近代藏密能海上师则谓:“修定从念诵下手是为上法。当其澄神静虑,讽持经咒,即能截断世间杂染生灭之念,般若净智自然出生。”藏密极重念诵,诵经而外,持咒动辄百万千万记。藏地之普通妇妪,诵观音等心咒以亿记者,所在多见。多宝讲寺智敏上师仍特强调念诵。汉地净土大德,日课佛号数万,习以为常;宋代云门宗禅德明教契嵩大师,顶戴观音圣象,日课圣号十万;当代禅净密三宗大德黄念祖尝谓,平素日课不少于弥陀圣号及莲师心咒两万,即在注解《无量寿经》最忙时,亦不少于五千,黄老每日尚有密乘修法数座。并谓一般学人,如日课佛号少于两千则无有作用,抵不过业习也。禅宗自五祖以下,倡诵《金刚经》。明憨山大师日诵《法华》等数大经以为常课;太虚大师尝每天默诵《法华》三部。当代禅门泰斗本焕老和尚日诵《普贤行愿品》数卷,数十年无间。印土大德,修学佛法则自背诵始,梵文为典型的表音文字,印土以口耳相传为文化之传承方式,古译经大德译经,多自口诵出,并以贝叶梵册相校。宋明以来,汉地寺庙经历代祖师之努力,形成禅净通用之《朝暮课诵》(禅宗道场之《禅门日诵》,大同小异),实为汉地佛法之命脉所系。


  不唯如此,儒学及中国传统之教育,亦特重吟诵。通经大儒,义理烂熟,文辞脱口成诵;诗文之教尤重吟诵。即便武术、医术……口诀、精要亦须背诵。


  由上可知念诵之要,修行人实不可轻忽。


  念诵内容主要为经偈、圣号、心咒,以及祖师论著。念诵之要,身须端正,意须专诚,口须轻徐和雅。诵经要能随文入观,贯通领纳甚深真实义;持名贵能摄心,以至入三摩地,契入实相;持咒除与持名相同之要求外,亦有本尊、咒轮及种子字之观想,唯须灌顶传授方可,无师从事,难得要领,获益不多,且有盗法之咎。


  不论经偈、圣号、心咒,皆以专诚为贵,且须长久坚持方有大益。念诵不可忽,然日常现实之修行,学人心地之功夫,亦同等重要。


  念诵何以重要?若经偈,则为广闻思,树正知见,以破邪知见;熏习圣言量,以树信根、培资粮;久而定力功深,随文入观,入不思议三昧境界,乃转凡成圣之关捩,非言思所能度量也。若圣号,乃万德所庄严,功德所凝聚,悲愿所摄持,万法之总持,持诵不唯能摄心、消业、除障,亦具无量大光明,能入深妙禅定,成就无量功德事业。若心咒乃本尊之化现,三昧之总持,法身之现量,即身成就之无上密钥也。


  念诵之功德效用若此,岂容轻忽?若心口相到,专诚精进,日久功深,定能成就,学人万勿轻忽!


  或以禅不立文字,辄以为念诵于禅之修行可有可无,实为莫大之误会。姑不论诸法一体,禅教相资为明眼大德所提倡,历代宗门大德在彻悟前,或专通一经,或广学诸方,必有深广的戒律闻思或多劫之修行为资粮;纵彻悟之大德,以专持圣号或心咒圆成法身者,亦所在多见。而古来诸宗大德,皆发心深远,学修广大,决非拘墟偏狭、触途成滞之徒。而究竟极则无修之禅德,纵或不务念诵,也决不以念诵为非,概已臻触目菩提、一切法皆是佛法、心法不二之境,岂有以经偈、圣号、心咒为非之理?末世学人,有能单刀直入,探骊得珠?浮浅之徒,盲从蛊惑,实愚不可及,自误误他,罪岂容恕!亦非宗门本分学人也。


摘自《禅》2011年第6期

敦伦尽分 闲邪存诚 诸恶莫作 众善奉行

真为生死  发菩提心  以深信愿  持佛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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