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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祥法师:什么是爱欲心?为什么障道?

妙祥法师:什么是爱欲心?为什么障道?

《佛说四十二章经》中佛说:“人怀爱欲,不能见道,譬如澄水,致手搅之。”佛大慈悲,佛本来就是讲一句话,我们都应该明白的,又用譬喻来解释。 “人怀爱欲”,爱这个东西、爱那个东西,爱好、爱坏;有欲望,钱的欲望、吃的欲望、女人的欲望、色的欲望、香味的欲望,等等的欲望。只要你产生一点爱的心,爱楼房、爱汽车、爱水、爱药……你有一点爱的心,就不能见道。但是这个得区别一下,爱道不算,那修道就不算,这个不属于爱欲。我们说的都是不正常的那种,有这种爱欲心,所以不能见道。

佛讲了这句话,我们就应该明白了。佛讲一句话,就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清清楚楚,不用再说了。但是我们还有不明,佛又进行比喻:譬如澄水。说我们就好像一潭平静的水,虽然有污垢,但它沉在底下,日久了可以清除。但是由于我们不能放下这个爱欲之心,就比如一个人用手在水里一搅,搅动的时候,底下的污垢就被搅起来了,水就不是清的了,就是浑的。

“众人共临”,大家都围着这水看自己的倒影,“看看我的相貌是什么样呀?”完了,因为水浑了,谁也照不见了,它不能发挥水那种照的作用,所以说“无有睹其影者”。

“人以爱欲交错”,不断地爱,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一会儿这个又不好了,那个又好了,总是在不断地交错,此起彼伏,不断地生起爱欲。心中的污垢越起越盛,原先起不点儿,这回好,不断地盛。世间人刚吃完又打麻将,打完麻将看电视,看完电视又做些其它不应该做的事情,等等的事情。我们有的人虽然修道也是这样,今天爱钱、爱衣服、爱饭、爱名和利。特别是世间人爱女人,他把厕所当成最干净的东西了,有时候明明知道是厕所,他还糊里八涂往里钻。爱欲反复地这么交错,此起彼伏。

“心中浊兴”,所以“故不见道”。有了灰尘,他不可能见道,因为只有水清才能见道,他都给搅浑了,能见道吗?

所以佛说,“汝等沙门”,你们这些比丘啊,“当舍爱欲”,应该把爱欲舍掉,首先就得舍掉爱欲。我们现在出家了,第一个舍掉的就是女人,这简直太殊胜了。你等于拔下了地狱一大根,因为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地狱,地狱和女人是分不开的。首先舍去了女人这些污垢,而且又舍去了世间很多的贪欲。比如吃一顿饭啊,因为慈悲,众生的粮食来得不易,我们应该吃一顿饭。另外,为了修道,减少欲望等等,这都是舍爱欲。

我们的爱欲更得舍,你不要以为出家了,舍掉了一些粗的就完事了,我们脑子里的影子、想法也得舍,还有一些小玩具,你也得加小心,就一根草,你也不能生欢喜心。说:“我这个衣服颜色不好,那个衣服颜色好,我得换一换。”就想尽办法去换,“师父,你看,这个衣服是不是不好呀?这地方有点儿毛病,我穿着不合适。”

那不合适你就自己改呗,给你啥穿啥,佛制是捡粪扫衣,捡破布自己缝的,谁告诉你有发衣服这一说?那衣服都是自己乞来的,自己捡来的,自己缝上的,有一块布那就不错了。这不行,我们的头一个概念就是错了,我们以为出家人还有发衣服的。错了!你记住,出家人既不会发衣服,也没有吃饭的地方,更没有给钱的地方,啥都没有,一无所得。你时时要想到,出家就是出这样的家,你有这心,它就不会产生欲望心。

有了欲望心就有烦恼,“怎么没给我呢?怎么这都给他,不给我?”完了。应该永远有一种心,什么呢?什么好东西都是给别人的,我应该站在最后一个。就是最后一个,我也不要,不是说最后一个我就要,最后我也不要。“那最后的你不要,不穿衣服能行吗?”比如发衣服,最后一个,我是不要而要的,我没有那种贪欲,给你只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遮体,并不是我有贪欲心。没有这种要的概念,一点都不让它生起,你这才行。

我吃饭后为什么最后一个出来?没有别的目的,我就是让所有的人都先我成佛,我最后成佛,所以我走在最后,这是我的想法。有的人说是“领着成佛”,我现在没有那个能力领着成佛,就想给你们大家做一个垫脚石,把所有人都送成佛,最后的那个可能就是我了。也可能还有他方世界的众生再来,那我们再等,要把所有的众生度尽,那才行。那不能光嘴上说一说,我们做的时候就不做了,那不行,你的心里得去做。

在碧山寺的时候,吃饭我都是最后吃,一堂二堂过完了,最后才轮到斋堂的吃。吃饭的时候,那个饭菜都是大家吃剩下的,我去吃。那行堂的桶里的都已经捞过了。那盆里有没有现成的?就是多炒的,有!就是有,那我也不敢动一下。那不能去打,因为什么?外面那行堂的桶里还没有完事呢,是不是?桶里还有,不管剩的是汤,它终归是有,所以得吃到最后。

那天有一个师父看我老吃最后的,他说:“我给你行堂。”他要给我行堂,你要行就行吧。他拿着勺子去舀,把那汤控一控,捞点儿干的。因为大家都吃完了,基本就剩个汤,干的不太多了。他就是慈悲,想给我捞点干的,意思是:那汤剩下就算了。我不让他打,我说:“你把它放下。”我没说话,但是那意思。我放下钵,把勺子给扭过来,把那菜再倒汤里去。

他愣了!他说:“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不好,不要?”我说:“不是,你放下来以后,你顺便打,捞着稀的就是稀的,捞着干的就是干的。”并不是说我永远不用干的,也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我喜欢稀的,遇到啥我就吃啥。后来他瞅着我,愣了,以后再也不给我打菜了,也没人给我打菜了。因为我太挑剔了?不是,他是不忍心。我那时看到菜,你要说心里没有想法……心里有没有想法?有想法。就算有想法我也不去那么做,不去做!

只要一贪,那灰尘全起来了,那个贪心就是灰尘。什么是灰尘?那贪心,爱吃的那个就是灰尘,那一念就是灰尘。你就左搅右搅,全浑了,这顿饭吃得一点也不清净,那是不行的。我们一定要克服贪欲这一关,小的也不能贪。说:“我都舍去了。”最后就是剩下一片药,你都不能去贪,得达到无所求那种地步,不能贪,不能有这种想法。

闭关的时候,我想干吗呢?从来没有一个扇子,哪怕有个蒲扇,夏天扇扇风也行,没有。要是到外面找一找,也能找到,但不去找,因为人家没给你,你不能自取,所以就等待、等待……闭关过了二年,在第三年的时候才发现一把“扇子”。闭关时我那桌子是纸壳做的,有几个木板条,上面放一个纸壳,这就是我的桌子,这个纸壳我用了三年。

一天,那个纸壳有个边耷拉着,那个边拽下来个口子。我一看,顺便就把它撕下来了,“别郎当了,怪碍事的”。一撕下来,哎呀,我这一扇,它出风了,这大纸壳出风。你说,闭关两年都不知道这玩意撕下来就可以出风,那个桌子要是不损坏,我还不知道撕,没有想到撕下来能扇扇风。夏天太热的时候,打七的时候坐那块,哪怕有张纸扇一扇也行。——纸不行,太软了,哪怕有个稍硬一点儿的,有个纸壳能扇扇风也行,它没有那个条件。

没有那个条件怎么办?你别求。你不能说要把扇子什么的,什么电风扇,那里也没电,你更不用想这些事。就连一把扇子也没有想去求,就连纸壳也没想尽办法去找,在那放着都不知道。那天,我把纸壳撕下来,还不是夏天撕的,是冬天撕的,那时给我乐坏了,简直就生起了一种欢喜。什么欢喜呢?我想:哎呀,今年夏天打七的时候,不至于热成那样。实际上,这种欢喜心也是不应该有的,但是那欢喜心有时候就控制不住,“今年夏天有个纸壳能扇风”。我把它放那块,有时候没事儿还瞅它两眼:哎呀,好,今年我有收获,有个纸壳。

闭关的时候,那舌头生口腔溃疡,药片没有了,用牙膏。牙膏没有了,把牙膏皮扒下来,擦那个舌头。刚念两句它又疼,于是再擦,擦了之后,舌头全是白的,全是那牙膏皮,就是那么做。牙膏有没有?有,在亲藏那儿管着呢,他不给我,我就等着,就得等。

特别是药片,曾经有一个什么含片,那时候还没有胖大海,反正就那种含片吧,含在舌头上能缓解的。实际上它是治嗓子的,不是治口腔溃疡的,但是不管怎么的还有含片。打个七用了一半,一点儿,就像大米粒那么大,用那么一小块儿,搁嘴里含一含,含一含那舌头能缓解缓解,然后再继续诵,再疼的时候再含,最后还剩了半块。这半块保存到了下个七,可能将近四个多月,四个多月以后可能还没用。

那天我打开那个纸,里面还有一小块,我想:“得了,这还有个半片,多半片呢,下回打七还有药。”心里还有点底儿,最起码下回还能扛一阵子。有时候把那药片放嘴里含了一下,产生点唾液以后,润滑以后,把那药片再吐出来,在旁边搁着。你不能一下含完了,含完了下回疼的时候怎么办?一会又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就拿它含两下,再缓解缓解,就那么样,使了多少回,所以一个药片都能使用好几个月。就是说,我们不要在这里有贪欲,要自己去想办法,一切都要自己想办法,不求人,没有这个贪欲。

那衣服破成什么样呢?就剩个袄袖子,剩下的全是一条一条的。是什么原因呢?一个是没有时间缝衣服,四个月才能缝一次衣服。那回大家看我四个月没缝,以为我没有针了,就供养我针又供养我布,叫我缝衣服。实际上我不缺针,也不缺布,缺什么呢?缺线。他们谁也没想到缺线,就不给你拿线。

最后八个月都没缝衣服,成天穿着,那衣服不管是原来的,还是补的,最后都成了一片一片的。他们都以为师父故意要现那形相,不是那个事,是没有线,有线我就缝上了。但是打七时不缝,必须打七结束了,在这一个七结束后的空余时间,洗洗澡、剃剃头,然后再把衣服洗一洗、缝一缝,准备打下一个七。为了打下一个七,这才准备的。那次连下一七都没准备,穿的这衣服就剩个袄袖子、一个领子,还继续打七,这啥也没有了,怎么办?

八个月以后,那天供养了线,哎呀,把我乐坏了,心里话:这可算有线了。赶紧就缝衣服,那衣服实际上和重做差不多少,就剩下领子和袖子,袖子也是破的。所以说出家人衣服也得自己缝,大小,能有那么个形就不错了,有那块布就行了,不行就剪开重新改。我的裤子,是用三条过去的旧裤子,毁了一条裤子做的,不像你们出家,还有新做的,等等的事。我也做了一套衣服,是包装布做的,那是在没出家之前,一套衣服花了十块钱,连手工都算上了,也就这个。

所以说我们要学会“出家”。有时候我们身虽然出家,但心还没有到位,还不会出家。有时候还放不下,还跟物质争。没有那个东西,你给我,说老实话,我都觉得难受。这个爱欲心一定要破除,不破除是障我们道的。有时候我们想修,但不知道方法,不是大家不想修、不想去苦修。想,但不知道这个方法,所以我就给大家提个醒。

另外你得多思惟:怎么减轻这种贪欲心,怎么不求人……怎么去思惟,你才有智慧。我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告诉我,说:你应该怎么修,怎么穿衣服,怎么入佛门……没人告诉我这些事。现在你们还挺有福,师父还能给提个醒,剩下就是你们做的事情。那时候没有这个概念,谁给我提醒啊?没有人。但为什么能想到?就是有一个不求的心。不求,我也得生活,但是我以不求这个心为我的原则,这个根本原则不能变。在这种情况下,我再想想,我怎么生存下去?这就不至于走错路,这个爱欲都应该这么去。

有了爱欲,这个道就不能见。你为了见道,但只要有一念贪心,它都不能见道的。特别是女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凡是有好、有贪心都不行。有爱的心、有欲望的心,这就是什么呢?这就是污垢,这就是无明。所以我常给大家讲,什么叫修道?你就去毛病、去习气,就完事了。这些毛病习气正是障我们道的因缘,什么障道?就这些东西,毛病习气越积越重。那爱欲心就是毛病,不能忍的心就是毛病,就是习气,只要把这些去掉了,没有不见道的。是不是?

我们来看一下宣化上人怎么讲的

一般人的心。心水本来是澄清的,但若把它搅浑了,就不澄清了。澄清是什么呢?就是道。不澄清呢?就是爱欲。爱欲障着我们不能明心见性,不能见道证果。证得初果是见道位,也就是见道了。

《佛说四十二章经》“佛言:人怀爱欲,不见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搅之。”当你有爱欲来袭,则不见道。这就好像用手把澄清的水搅浑了。这水因为有一些沙泥、微尘在里头,所以浑浊了。要是没有微尘在里头,你搅它,它也不会浑的。这微尘是什么呢?就是爱欲。这爱欲就像水里的微尘似的,你用手一搅,就生了爱欲心。

“众人共临”:所有的人都来到水边,共临于水——都站在水的旁边。“无有睹其影者”:但谁也看不见水里有自己的影子。为什么呢?就因为水被你搅浑了。为什么你不见道呢?也就因为你被爱欲浑浊了。

“人以爱欲交错”:人哪,一天到晚想爱、想欲,想来想去都是爱欲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心中浊兴”:这令你的心浑了,你的智慧水浊了,没有智慧。“故不见道”:所以你就不明白道。修道,修来修去也不证果,也不见道,为什么呢?就因为你有爱欲。你若没有爱欲心,很快就会证果见道了。

所以佛说,“汝等沙门”,这个汝等沙门,连现在的比丘、比丘尼都包括在内。“当舍爱欲”:都应该把爱和欲舍了。舍爱欲,不是说我很讨厌女人,见到女人,就发脾气赶她走。不是那样的,要怎么样呢?要见如不见,闻如不闻,也不需要讨厌,但是也不动心,不动念头。“舍”,就是布施出去。好像你布施钱给人,既然已经布施了,你自己就不能再有了。所以要把它舍了,舍给谁呢?要舍给你爸爸,舍给你妈妈。

“爱欲垢尽”:爱欲这种邋遢、污浊的垢,要是没有了。“道可见矣”:你就可以见道证果了。

宣化上人这一段讲得非常明确。为什么不证道?就是你有爱欲的心,没有别的东西。只要是有东西能引起你心动,那都不能见道。要是没有东西能引起你心动,就能见道。特别是佛用水来比喻,这是个非常明确的东西。你看,你动它一下就不行,因为啥呢?因为你里面有灰尘,你一动,那灰尘就搅起来了,所以我们修道千万别动。

当你的灰尘都除尽的时候,你怎么动它也不会搅,再说,到那个时候你也不去动了,它也不动了。我们因为有灰尘就要动,有灰尘就产生爱欲,产生爱欲我们就产生动。昨天把这个概念给大家讲了,应该这么理解。

所以说,心一旦浑了我们就没有智慧,这个大家已经知道了。出家第一个舍的就是财,得舍去,得舍给谁呢?都布施出去。有的人曾经问过我,有个比丘尼师父说:“师父你看看,我出家还带了工资,我没吃常住饭,我有工资。”我说:“你这种出家是不对的,你应该把它舍去,至于你舍给谁我不管,你舍给你爸爸,舍给你妈妈,叫他们有生活出路呀,或是舍给谁,那是你的事情,首先你得把这个财路断去,不能说带着工资去出家。”

出家就是舍财,舍财本身就是出家的一部分,你怎么带着财去出家?完了还弄一个“我没吃常住的”,傲慢!还说没吃常住的,怎么没吃常住的?你以为带钱就不吃常住的了?常住的饭和你们家的饭,和你的钱买的饭不一样,常住的饭是十方布施的,那是珍贵无比的,那是你那点臭钱能买来的?所以,说这话的人她糊涂,还满以为自己应该理直气壮,“我没吃常住的,也没沾常住的光,我是自己顾自己。”你说这人脸皮多厚?脸皮太厚了。只能说明她出家那一念不正确,不应该那样。

出家,第一个就是要舍财,把你的所有东西都要布施出去,这才是正确的。我永远不再摸钱了,它愿意怎么地就怎么地,和我没关系,我再也不要了,我就是为了远离钱财才出家的,这才可以。所以在咱们这里出家,没有跟大家说:你得布施多少东西,或是你要拿出什么财产才允许你出家。听说有的地方出家还要花多少多少钱。应该常住不能要钱,你更不能要,谁也不能要,这才行。

这个财产是一大障碍,特别是这种自己给自己开了后路的,你有了工资搁那存着,就等于给自己开了个后门,说不定哪天就从这个后门溜出去了,就回去了,还俗了。他有钱嘛,以为还有另一个生活在等着他,所以说那是不行的。出家人,舍就舍干净,断绝后路,包括亲人,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们有什么联系,在钱财上,我再也不和你们联系了。

作为一个真正的出家人,就是说要背水一战,置自己于死地,一定要把自己的后路给切断了,半点余地都没有。不能把自己的钱财,说:“我不带了,储备在我的朋友、我的哥哥那,他们给我保存,到了一定的时候,真有困难过不去关了,他们还可以帮我拿出来。”我跟你说,你这都是危险的信号,证不证道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以为做得秘密,但它不证道啊!你秘密,你在那儿密,在这块儿就不密了。你那个秘密,你觉得挺密,但你永远见不到“真密”。

为什么我们修道有时候道心不行,就是爱发脾气,忍不住呢?就是因为你那个财没舍掉,你又留了一个秘密,你的秘密是啥?就是发脾气的根源,心不平的根源,瞧不起别人的根源,不能吃苦的根源,不能生感谢心的根源,所以一切道不能生。

有财就不能证道,要是能证道的话,那世间上做买卖的都可以得道,那钱越多道越多,是不是?所以说贫道贫道,不能有钱,这个钱关一定要过去的。所以佛说了,出家人如果捉钱、储钱,非佛弟子,不是我的弟子。不是佛弟子,那你是啥?你自己合计,反正佛是不承认。所以我们不光明里要做佛弟子,暗里更是佛弟子,不能储备钱财,不能给自己开后路。

有的人想:“我现在是出家了,我在我母亲那还储了一万两万的,在我哥哥那还储个三万两万的。”等等的事情,那都是危险的,我们不能干那事。我们这一生要想修佛道,就是穷死、饿死、冻死,也不再和它打交道了,永远永远的断绝它,永远断绝,和它再也没有什么联系。虽然我们有的人前生有很大的福报,有很多的钱财,能布施出去,这都是非常殊胜的,反而助成你的道业。

有的说:“我很穷,我没有,这一关我不用担心。”你不知道,你虽然穷,但有时候你也得考虑你那个心是否有布施,你得到的东西是否随时都能布施出去。穷难布施,穷有时候不好布施,他觉得:“这一粒米,我吃了,我可能会活下去;给你,我可能死。”他可能不布施了,所以说穷人有时候就难布施。布施没有大小,在于心,所以我们越穷越能布施,而且一切东西都不阻挡。

我在没出家前,就做过那个思惟,我说:“我出家以后,如果有人需要我的东西的时候,我能不能给他?行,可以给他。需要饭,我给他,我饿着,可以。需要衣服,也可以给他,我用草也能活着。他要是需要头发能不能给他?给他,一根根拔吧,对不对?拔得满头大包我也给他,叫他随便拔,只要他能有用就让他拔。眉毛给不给他?给。说需要你的肉,给不给?这玩意可得合计合计了,这玩意能不能给?唉,尽量给吧!”

所以你平时都得思惟这些东西,“我能不能布施?”一旦下了决心的话,说:“我能布施。”就不再改变了,当人家需要的时候,就得毫不犹豫地布施出去。

原先我说布施,那玩意也是难哪!在本溪山上闭关的时候,那天看到一个虫子,像蜜蜂那么大,带个嘴,挺长挺硬的一个黑嘴,它躺在地上。我就寻思:“慈悲呗,把它捡起来,看是死了还是怎么回事?死了就把它埋起来,没死看能不能救活。”搁在手心里瞅一瞅,哎!这一搁手心里,它就活了,我挺高兴。

正高兴呢,它拿那个嘴顺着你的手就开始扎,就往里叮。当时没有什么想法,突然手一抖搂,把它掉地下去了,没让它扎。哎,当时这后悔,“这叫什么人哪?人家要你血肉的时候,叫你布施,你倒不布施了,你说你这哪行?当时想得挺好,又不布施了。”哎呀,这后悔,怎么办?又赶紧把它捡起来,寻思:豁出来让你扎。但它不扎,连理都不理你,你怎么地都不理你。

我一看,真后悔。头一念布施是真布施,第二念布施就是假布施了,是不是?后来我这后悔呀,怎么做错了这件事情?得了,它可能是要这血喝,可能是嫌我这臭,不如第一步香,没经住考验,怎么办?我回去拿针,把手扎个眼,往外挤血叫它喝。那它也不喝,挤出血,连理都不理你。哎呀,所以生大惭愧。

我们说布施,在突然爆发的情况下,你能不能布施?平时不修布施到时候就晚了,不好使。你觉得,说:“我穷,没有。”你不修布施,到时候你都布施不出去,你还有血、有肉、有骨头,你能布施出去?是不是?布施是人人平等的,人人都需要布施,血肉也得布施。有时候难免在布施中要生起一点想法。

原先就是为了布施给众生,慈悯众生,蚊子成天找你,“嗡嗡嗡”的,要干吗?要点吃的呗,你给它粮食它是不吃,它不爱吃,它要喝的是血。所以我有时候就出去,到外面把胳膊伸出来,蚊子就落在胳膊上喝血。当时想:“行啊,布施吧。”好,一个蚊子喝完了,还没走,又来两个,两个没走,又来三个。一会儿它喝饱走了,那个又来。

我一看,这时间太长了,还得修道,这脑袋就有想法,这咬胳膊别得什么脑炎哪。“哎,答应布施了,你怎么这么吝啬呢?再布施一会儿吧。但布施归布施,不是还得进行修道吗?”后来一想还得修道,就找个理由“还得修道”。他不知道布施也是修道,说赶紧进屋用功吧。后来采取个什么办法呢?说:“最后一个蚊子离开的时候,我再进屋。”

我左等右等,这个走了那个来了,它也停不下来。最后好不容易剩一个蚊子的时候,快要喝完了,它应该走了,但还不走,你也不能撵它走啊。它喝完了,慢慢把嘴拔下来,拔下来也不走,它还要抻抻腿,抻抻左腿、抻抻右腿。哎,抻完腿,最后还在那转两圈。我说:“你再转两圈,一会又来蚊子了。”后来趁它们一瞬间还没来,赶紧进屋吧。

我说这个厉害,这个布施也不是那么好布施的,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说。都不敢说明天再布施,只能明天再说了。就赶紧起来准备回屋,当一起来的时候,变了,什么变了?自己怎么走到屋的?瞅着自己没有腿也在走路,你说多好。啊,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你看布施的功德多大,境界马上就现前,叫你有所悟道。你觉得蚊子吃你点血,但它给你的东西,是你想都想不到的,所以说布施能见道。

你说殊不殊胜?那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你光觉得:“我布施就是舍去了。”实际上你没有舍去,你只不过是舍掉你的垃圾,换来了真正的东西,你哪舍去了?所以说这叫布施。

刚才讲了爱欲障道,所以说不要贪,不要爱护你的身体,不要满足你的欲望,这很重要。我们修道就得在这上下功夫,你不在这下功夫,你想得道?我们就做人都难,还想得道?连做人都不够格,做世间人还讲朋友、讲义气呢,是不是?讲“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讲这句话呢,我们能布施吗?比如说,有的说:“我没有啥布施的。”没啥布施,你还要布施一份心呢。

原先刚到本溪的时候,那时候正好回茅蓬去办点事情。我和性空就上茅蓬去,因为答应说:回去等个人。正好从苏居士家里出来,到了火车站,那冬天特别冷。那些居士没有一个戴帽子的,性空师也没有戴帽子,就我戴个观音斗,人家都没带。我说:“你们怎么不戴帽子?”他说:“不冷不冷。”都说不冷,我说:“你们赶紧回去取。”谁也不回去取,说不冷。我说:“好,你们都不冷,那我就得跟你们不冷呗,得把帽子摘下来。”因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难我得同当。

不是说,你饿了,我这块饼子舍给你,就叫有难同当。当别人受苦的时候,你也要跟着受,得有这种心。不是说你在受苦,我来拉你,我来救你,这就叫有难同当。虽然大自然、天气可能对谁都冷,多个人受苦,这个冷可能也不会减少,是不是?但我有这个心,我愿意和大家一起受苦,所以说我这个人愚痴、笨。

人家说,你看看,原来两个人受苦,现在变成三个人受苦,不是多一个人吗?如果变成四个人受苦,不是多俩人吗?少一个人不就少一个人受苦,何必都跟着受苦呢?但我这个人就愚痴,我就愿意和大家一起受苦,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布施。因为天地之大,无不是心的感应,我这个心和大家一样,虽然天气冷,但我这个心不冷。

大家都没戴帽子,而且又是送我,我自己戴着帽子暖乎乎的,虽然我不冷,但我那个心是凉的,我宁可要这个心热,也不要身体这个热。所以说为求道,你得有这么样的心,不要怕办愚痴事。学道了,我们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可能看我这个人太笨了,太愚痴,哪有这样式的?

我今天就讲到布施这块,就是舍掉这个贪爱,对自己的爱护之心和自己的欲望之心都要舍去。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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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施这块,就是舍掉这个贪爱,对自己的爱护之心和自己的欲望之心都要舍去。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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