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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的魔障和除遣方法

修行的魔障和除遣方法

法王冈波巴开示云: 

  修行人所遇见的魔障有两种:一种是由人或非人(妖魔)所兴起之障碍,另一种是由(心识)妄念所兴起之障碍。除遣魔障之法,总说有三种: 

  一、是由慈心和悲心来除遣,这是说修慈悲观的人就像是母亲对儿子一样不能对他作任何损害的。 

  二、是观(诸法)如梦如幻,由观空性来遣除障碍,因为毕竟没有能损者和被损者的缘故。 

  三、是明了这些魔障皆是心所变现的迷乱之相,如是了达,魔障就不能为害了。(通常魔障来扰时,多半是在行者)有了许多徒众,和物质受用增长,福报鼎盛之时。有人说这即是密宗得了共同成就之时,或说是魔鬼来作中断障之时。最初是(魔鬼)在徒众眷属中掀起障难,然后是,由于物质和福报增盛的缘故,就会在善业和法行上发生障碍,再接着就是行者或(法师)自己生起贪嗔而造成障碍。 

  至于是不是外魔来作障碍,观察自心就会知道,如果对自己造成伤害,那就是外魔的侵害,如是对自己未能造成伤害,而伤害到眷属那就是因自己的成就而诱致魔来扰的结果

  大师说: 

  外所显境皆是(自)心之体性,所谓心之体性者就是那明明朗朗清清楚楚的自心之明体,有些人把这个明体想成“(真)我”或自己,但此心之体性是空明无可认持,也断灭不了的,此明体亦是没有依处的,见到这赤裸裸的明体就算是有了道上的契悟了。 

  然则,此“心之体性”究竟是怎样的呢?它非有亦非无,非常亦非断,离二边,但亦不是什么中道,截之不能断,摧之不能灭,于一切时不来亦不去,三时中相续不断,截之不断故,非有为法,从本以来自性成就;摧之不能坏灭故,无形亦无色,非实体故无相状故。若能亲自体验到这些,就叫做“心之体性”,或叫做“大乐”,或叫做“俱生智”,及“无二”…… 

节自冈波巴教言广集零选


先讲一个宁玛派修行人的真实例子。
  

在青海久治县的白玉达尔唐寺院,有一位闭关的出家人。他主要修的是莲花生大师的法。一天,在他的境界中莲花生大师真的到了他的面前,种种的境界,让这位出家人很是激动。以后,在每次禅修的时候,他都会见到他的那个境界的莲花生大师,他自认为已经获得了很好的修行验相。
  

一天他到上师面前去进行法供养,说到了他的这些境界。他的上师是一个真正的大成就者叫白玉嘎龙仁波切。嘎龙仁波切观察到这个出家人的境界是魔境,对他将:他所见到的也不是真实的本尊,只是一个魔。但是这个出家人并不相信上师所讲的,对上师讲:上师你真得不清楚,我见到的真的是莲花生大师,我看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上师肯定是你搞错了。
  

上师解释了几次,但出家人还是不肯相信。最终上师很无奈就这样对他说:好吧,也许真的是我观察错了,你见到的可能是真的是莲花生大师。这样吧,我给你一些熏香,这些熏香都是经过念经加持的很好,下次你禅修的时候见到莲花生大师,替我供养他。上师说着就从自己的熏香袋子里拿了一把熏香给了这位出家人。出家人很高兴,拿着这些熏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当出家人再次禅修的时候,那个莲花生大师又来了,出家人就把手中的熏香洒向那个莲花生大师。突然之间那个莲花生大师的形象碎掉了,变成了一个很丑陋恐怖的魔鬼的形象跑掉了。


另外一个例子是觉囊派的例子。
  

在四川壤塘县的觉囊派大寺院确尔吉寺院有一位上师叫曼帝支格(汉语意为未死化身者)。
  

曼帝支格有一个弟子也是个坐山者(住山闭关者),他在修行一段时间之后,在自己的境界中显现了很多的外在的景象。见到了很多的上师本尊勇士空行降临给他赐予加持,他自己也出现了一些神通之类的感应。这些“本尊空行”对他讲他事实上他是莲师心子的转世化身,是一个伏藏师,他弘法利生的因缘已经成熟,应该下山去脱掉出家人的衣服受持密咒瑜伽士的禁行,同时也明确的指出他的有缘人间空行母的情况。
曼帝支格的这位弟子的闻思的基础很好,并没有马上轻信境界。于是他到自己的上师曼帝支格面前禀告了自己的情况,曼帝支格的回答很简单:那些都是魔境,只要你不去执取它们,慢慢的都会好起来的。然后曼帝支格就打发那个弟子回去继续修行。
  

这个弟子回去后,一方面那些境界不断的显现,他自身的修行方面的各种感应也越来越强。另一方面由于上师讲得太简单了,他怀疑上师并没有真正仔细的观察他的问题,只是敷衍了事。由于那些“本尊空行”对他的有缘人间空行母预言非常的详细清楚,于是他决定去看看是否是真实的,如果他见到那些本尊空行所说的情况存在错误,那么他就完全相信上师所说的。
  

于是这个弟子悄悄的上了路,等到达那些“本尊空行”所说的地方,他被事实惊呆了。那个地方的情况和那些“本尊空行”所说的所说的分毫不差,他也找到了那个“有缘人间空行母”。至此他彻底的相信了哪些“本尊空行”所说的全部都是真实的,而上师的提示早已抛到了脑后。
 

 于是他很快的和那位“具缘空行”搞在了一起,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原来的那些境界都消失了。那些“本尊空行”再也没有来过,他自己的那些感应也都消失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上师所讲的真实不虚,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清净的出家戒体,不可能回到原来那种坐山清修的生活中去了,他的悔恨和懊恼是语言无法形容的。
通过上面的这两件事情,我们可以看到,当修行人在修行当中出现了景象的时候,首先不要轻易的相信,而是首先应该去判断这个景象是否属于魔境。
  

那如何来判断这些境界是否是魔境呢?
 

 对于各种境界不执不取,不要当真,了知真正的功德增长的验相应该是自身心相续出离心以及慈悲智慧的增长,而不是这些境界,一切的境界都是自心的显现,而对于自心显现境界的执著,正是轮回烦恼的根源。同时向自己的上师请示观察这也是最为重要的方法。
  

判断是否是魔境,有很多的方法。我在这里简单讲一种方法,给你们作参考:
  

当在禅修的时候,如果出现显现境界的时候,比如说见到佛本尊或者护法之类,心不要执取,而应该继续安住自身的修行。如果当你的心念散乱的时候,你的境界中对境的显象也发生扰动;而当你的心自然安住的时候,你的境界中的对境的也稳定。如果属于这种情况,那么这个境界应该不属于魔境。反之,不管你的心的安住的情况如何,你的境界中的对境一直都很稳定,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属于魔境。
  
强调一点,这个方法仅是供参考的,具体的境界尽量请自己的上师进行观察和引导。
  

佛法禅修的很多问题,都应该多向具德的大恩上师请教,因为由于每个人自身的根器不同,所修持的禅修的程度和境界以及所遇到的问题,也各不相同,其对治的方法也各不相同。这些问题的解决,很难靠共通的闻思方法,必须依靠上师的不共同的窍诀的引导,这一点一定要重视。
  

注:该段开示是由于很多的弟子向阿知仁波切提及自己在梦中以及禅修当中看到一些景象,向上师提问,上师因此做了相应的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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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的那个晚上,佛陀坐在树下,受到了魔王大军的袭击。传说中的魔王用刀箭射向佛陀,然而刀箭一射出就变成了花朵。

这个故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以我个人的了解,这个故事的意思是,我们习惯上认为是魔障的东西,其实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所谓的魔障,其实是这个世界和我们全部的经验要提醒我们卡在何处的一种方式。看起来像是刀箭的东西,体验起来却像是花朵。某件事情对我们而言到底是魔障,还是敌人,或者是师友,完全取决于我们对实相的觉知,取决于我们和自己的关系。

佛法说,魔障有外在的障碍,也有内在的障碍。以这样的脉络来看,外在的障碍就是觉得有某个外面的人或事在伤害我们,破坏我们的和谐与安祥。某个坏蛋毁了我们的一切。这种障碍感通常发生在关系的互动和其他的情况中。我们感觉失望、受伤、疑惑、受到了打击。从有时间以来,这种感觉就是人常有的。

至于内在的障碍,除了自己的疑惑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在妨碍我们了。除了我们想保护自己、不希望别人伤害我们之外,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具体的障碍。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况,希望它快点结束,这大概是我们唯一的敌人吧!但是,从修行中我们发现,除非我们学会了自己必须学会的功课,否则障碍是不会消失的。即使我们以每小时一百里的速度跑到美洲大陆的另一端,还是会发现同样的问题。这些问题会一再的以新的名称、形式和显化而重覆出现,直到我们认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偏离了实相,认清自己碰到事情就退缩而无法完整地体验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为止。

创巴仁波切有一次问我们学生说:“你们碰到无法忍受的事情会如何反应?面临危急的时候会怎么样?”我们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他逐一点名,要我们回答。因为我们很害怕,所以回答得都很真实。我们每一个人说的都差不多,大意都是不希望别人伤害我们,我们会很混乱,完全忘记了平日修持的东西,只剩下了惯性反应。那一次之后,每当我们感觉自己受到攻击、背叛,或是感到疑惑而无法忍受、接受眼前的情况时,不用说,我们都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反应了。我们到底是封闭的,还是开放的?我们是难过、生气的,还是终究柔软了下来?我们是增长了智慧,还是反而变得愚昧了?受苦是否令我们更加了解人性,还是反而更不解?我们对这个世界到底是更加苛刻,还是更宽容?我们是被那些刀箭刺穿了,还是把它们变成了花朵?

佛法描述各种魔障的本质,也说明人类总是习惯性的变得困惑,因而失去了本慧以及对本慧的信心。有关魔障的教诲,阐述了我们逃避现况的几种常见的方式。

魔障有四种,第一种叫天魔(devaputra mara),第二种叫蕴魔(skandha mara),第三种叫烦恼魔(klesha mara),第四种叫死魔(yama mara)。“天魔”和追求快乐有关。“蕴魔”指的是我们总想重塑自己,争回立足之地,变回我们心目中的自己。“烦恼魔”指的是我们总因为情感而愚昧昏匮。“死魔”指的是我们对死亡的恐惧。这四种魔障指的都是那些似乎不断在攻击我们的东西。当初佛陀所经验的也就是这四种魔障。

天魔指的是对快乐的追求。天魔的作用是这样的:每当我们感到不安、尴尬的时候,每当痛苦以任何一种形式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会急着想逃跑来恢复安适的感觉。我们不管遇到什么障碍,那个障碍都有力量把我们脚下的毯子抽掉,把我们误认为安全与确定的泡影戳破。每次受到这样的威胁,我们都无法忍受那份痛苦、焦虑或反胃的感觉,无法忍受愤怒的炙热感或是怨恨的苦涩感。所以我们就开始想办法抓住快乐的事物。我们一味地趋乐避苦,我们总是依循这种可悲的习惯作反应。

天魔是我们对“逃避痛苦”上瘾的写照。每次一有痛苦,我们就一再寻找别的东西来把痛苦涂掉。我们喝酒、吸毒、嚼口香糖、听音乐。甚至静坐都被我们用来逃避生活中的不悦、尴尬与各种尖锐的情境。有人对着我们投刀射箭,我们不但不把它们变成花朵,还想尽办法逃避、落跑。显然,趋乐避苦的方法实在太多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我们应该把追求快乐视为一种障碍。因为从追求快乐之中,我们也可以观察到自己面对痛苦的各种造作反应。与其逃避不安、慌乱,我们反而应该打开心胸,面对人类的进退两难之局。人类的进退两难之局已经在这个世间制造了太多的痛苦。我们会发现,将天魔之箭变成花朵的方法,就是睁开心眼看看自己如何逃避痛苦。让我们以无比温柔而又明透的心来看看自己有多么脆弱。我们可以透过这样的方式去发现那些看起来丑陋的事物其实就是智慧的源头,也是让我们和自己的本慧重新衔接的通道。

蕴魔指的是我们脚下的毯子被抽走以后的反应。这时我们的感觉是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美好的东西。我们从自己的巢里摔了出来。我们在太空中航行,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们进入了荒无人烟之地:本来我们什么都有,一切都很顺利,突然间原子弹落了下来,我们的世界粉碎了。我们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方。于是我们开始重塑自己。我们尽己所能地回归本有的自我概念,把它当成了坚固的基础。创巴仁波切说这就是“对轮回的怀旧之情”。

自我的世界崩解了,我们终于得到了修行的大好机会。然而,我们并不信任自己的本慧,所以不敢安住在那个崩解的状态中。我们产生了惯性反应,一味地想把自我找回来,连自己的愤怒、不快、恐惧、困惑都想找回来。我们如此这般重塑自己坚实不变的人格,如同米开兰基罗从大理石凿出人像一般。

蕴魔与其说是悲剧或通俗剧,倒不如说是情境喜剧。就在我们终于有机会可以领悟某些事情,真的愿意敞开心胸、认清事实之际,我们却转身戴上了葛洛丘·马克思(Groucho Marx)的小丑眉毛和大鼻子。我们不肯开怀大笑,不肯立即放下,因为我们可能会发现一些东西,但是天晓得我们会发现什么东西?

同样的,我们也不必把这样的过程视为障碍或问题。这样的过程感觉上纵然像是刀箭,可是如果我们把它当成一个机会,来了解自己如何一再地试图重塑自己,那么刀剪就会变成花朵。我们可以让自己开放地探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与其挣扎着找回自己的自我概念,我们其实可以进入那种一无所知的心境。那就是我们的本慧。
烦恼魔指的是那些强烈的情绪。当一份单纯的情绪生起时,我们通常无法任由它去,反而会开始慌张。我们把自己的妄念编成了剧本,因而制造了更强烈的情绪。我们不是用开放的态度来面对自己不悦的情绪,而是拿出风箱对着它猛灌风。我们用自己的妄念和情绪来维持它的火焰及热度。我们不让它离开。

当一切都崩解的时候,当我们感到疑虑、失望、震惊、尴尬时,我们的心就会变得非常清楚,非常清新,而不偏颇。可是我们看不到这一点。我们反而觉得自己如同进入了荒原一般,充满着惊慌和疑虑,我们夸大自己的情绪,跑上街头摇旗呐喊地说一切都糟透了。我们挨家挨户地敲门要求别人签署请愿书,直到整连的人都赞同了我们的观点而认为世界一无是处为止。我们已经忘了自己从静坐学习到的事物真相。强烈的情绪一旦生起,我们原本执着的教条和信仰,相形之下立即变得很可怜,因为那些情绪实在太强烈了。

就这样,一开始是广大的开放空间,最后却变成了森林大火,变成了世界大战、火山爆发或海啸。我们都在“利用”自己的情绪。我们都在“利用”它们。我们无法任其生灭,却利用它们来夺回我们的安全感,企图让一切事情都在预料之中,并且一味地蒙蔽事情的真相。事实上我们可以安坐在那里让情绪过去,既不需要谴责,也不需要替自己辩护。只是我们不但不这么做,还要火上加油,藉着这些情绪让自我变得更坚实一些。

我们实在没有必要认为这样的过程是障碍或是问题。我们要是能看清楚情绪的狂野不羁,就会开始善待自己,对自己温柔,而且会善待别人,乃至于对所有的生命都温柔以待。这时我们就会开始察觉,自己因为不肯安于一无所知之中的疑虑、尴尬和痛苦,所以一再地造作出一些愚昧的行径。这份觉察会使我们对自己对别人生起真正的慈悲心,因为这时我们已经看到生命陷落时所发生的事,以及我们心中所生起的反应。因为这份觉察,刀剑才变成了花朵;因为这份觉察,那些丑陋的、困扰的、要不得的事情才变成了我们的老师。

我觉得,所有的魔障都根源于对死亡的恐惧。不过,死魔尤其是如此。从轮回的观点来看,我们所谓的美好生活,通常指的都是我们已经得到了整合。我们终于开始感觉自己是个好人,品行良好,个性祥和,要是有刀箭射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不会因此而失去平衡。我们已经懂得把刀箭变为花朵。我们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所有松掉的线头都绑起来了。我们很快乐,觉得生命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我们以为只要自己时常静坐、慢跑、饮食适当,一切都会归于圆满。然而从觉醒者的观点来看,这却是死亡。在追求安全或完美的过程中,一旦感觉肯定、完整、自给自足、安适,便开心起来,这都算是一种死亡。这里面没有新鲜的空气,没有空间容许别的东西来打断一切。我们因为企图掌控自己的经验而把“当下”这一刻谋杀了。这么做无异于自寻烦恼,因为我们迟早都会碰到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房子失火、挚爱的人死了、发现自己得了癌症、被屋顶掉下的砖块砸到头、有人打翻了蕃茄酱罐,酱汁溅到我们的白西装、已经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餐厅,却发现餐厅当天休业........

生命的本质总是充满着挑战的。生命有时甜蜜,有时候苦涩。你的身体有时紧张,有时轻松、开放。你有时候头痛,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百分之百的健康。从觉醒的观点来看,把松掉的线头绑起来其实是一种死亡,因为这么做,排除了许多生命基本的经验。把所有崎岖不平的地面铺平,如此对待生命其实是一种侵犯。

要想彻底活着,作个完整的人,或是要完全觉醒,就得不断地被抛出巢外,不断地进入无人之境,保持清新,鲜活地体验每一个当下。活着,就是要一次一次地死去。从觉醒的观点来看,这就是人生。死亡就是抓住已有的东西不放,希望每一次的经验都向你保证、祝贺,让你觉得自己完全没事。所以,我们虽然说死魔就是恐惧死亡,但实际上是害怕活着。

我们要求完美,却老是看到自己的缺点,我们无法逃避这个事实,我们没有出口,也无处可逃。刀箭就在这个时候变成了花朵。如果我们和自己看到的东西合而为一,和自己感觉到的东西合而为一,也就开始和自己的本慧衔接了。

如果没有这四魔障,佛陀会不会觉醒?没有这四魔障,他会不会证悟?四魔障为他示现了他的真相和真理,它们难道不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吗?所有的魔障都指出了一条路,那就是,只要放下,只要舍,只要让自己时时刻刻随着气息的呼出而死亡,我们就会完全觉醒。既然觉醒,我们就可以彻底活着,不再趋乐避苦;状况出错时也不必重塑自己。我们可以感受自己的情绪是冷是热,是震惊还是柔顺,而不利用情绪来使我们停留在无明和愚昧中。我们可以不要求完美,只求时时刻刻全然体悟自己的经验。要想做一个完整的人,逃避绝对不是办法。逃避当下的经验,犹如热爱死亡胜于活着。

观察那些刀箭,观察自己对这些刀箭的反应,我们就会回归自己的本慧。与其想办法去除什么东西,与其认为自己受到了攻击,不如利用这个机会观察自己受到“压迫”时如何封闭自心。所谓“把心打开”就是如此这般地去做。这样我们才能唤醒自己的智慧,和根本的佛性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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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有贪心、不能有瞋恚心,菩萨修学的科目有六门,这六门叫六波罗蜜,这六门是什么?六门是断烦恼的,也就是远离魔障。菩萨为什么修布施?主要是断悭贪的,施舍。施舍也就是放下,名闻利养、财色名食睡都得要放下。我们是凡夫,这种烦恼习气很重,一下放下谈何容易?说得简单,放下真不容易。可是不能不放,不放下,菩提道上就寸步难行,你没办法往前进,这个东西累赘。所以学菩萨修布施,让你渐渐的学着放下。我们每个人根性不一样,有人把财看得很重,你就先布施财,把这个放下,其它就容易了;有人把名看得重,好名,最严重的烦恼先放,先对治它。像治病一样,这身上病很多,哪一种病最严重,它会要命的先治它,把它治好了,其它的、其次的、不太严重的慢慢再治。所以我们自己要想,我们对于名闻利养、财色名食睡哪一种严重,从严重的下手,得要真干。有许多人修学非常困难,问我要怎么办?初学不妨把我们的爱恶做个调整、做个转变,比较上容易。

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一定的。修行到功夫深了,难免没有魔来。魔有内魔,有外魔;外魔易退,内魔难降。如不能降,必要着魔;不但修功走失,亦且危险甚虞。若论降魔,约有四种方法。

一、要识魔相。凡着魔的人,大都遇着魔来的时候,不知道他是魔,以致着魔。倘能识得魔相,即不着魔而魔自退。怎样是魔相?大凡可爱、可贪、可畏、可憎的人物或境界当前,无不是魔。至五阴内魔,尤为厉害。楞严经说五十种阴魔至为详尽,亟须仔细参穷,免得临时上当。

二、舍身无畏。人必先有舍却身命之心,然后可以学佛;人必先有看破生死之勇,然后可以降魔。魔化夜叉罗刹来搏噬我,魔化猛虎毒蛇来啖食我,都是幻想,何惧之有?即使真被吞食,亦是夙业所招,况脱去皮囊,往生极乐,正当感谢于他,为我早日解脱。所以修行之人,雷霆起于侧而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魔力虽大其奈我何?否则贪生畏死,恐怖怆惶,不待魔来,方寸已乱,欲不着魔,其可得乎?

三、不取不舍。魔之为物,取固不可,舍亦非宜。遇着魔来时候,必须镇定我心,既不可贪恋他,又不可厌恶他。要作几种思想。一想魔即是佛,佛即是魔;觉即成佛,迷即是魔。魔如佛如,并无二理。又想眷属即魔,魔即眷属。眷属同居,人之常情。魔在我旁,于我何害?又想魔亦是众生之一,一切众生,我都要劝他发心念佛,魔既亦是众生,我也要劝他发心念佛,伴我修行,转成法侣。总之,魔来不拒,魔去不留,如此则魔术俱穷,无论外魔内魔,一齐退去。

四、持咒却魔。初修行时,小小魔关,容易打破;等到道力渐深,藏在八识里面的多生根本习气,被功夫逼迫出来,或欲念横飞,或妄心乱起,力量甚大,非比寻常,修行人惟此末后一关,最难逃过。全仗自力,诚恐把握不住,必须仗着佛力帮忙,惟有摄住心神,持诵神咒。咒为佛之金刚心印,无论何种恶魔,遇着即摧成粉碎。

诸咒降魔之力,以楞严为最胜;当日阿难证须陀洹初果地位,尚且仗此脱离淫席。次则大悲心咒,为观世音菩萨所说;观世音具十四种无畏功德,故降魔之力亦宏。但持咒功夫,必须平日持得烂熟,否则魔到临头,恐字句都记忆不起,何能通利?何能相应?所以平日功课中,楞严、大悲两咒,是每日必须要念,不可间断的。又一心念佛,即无魔事;纵有魔来,倘能不惊不怖,至诚念佛,决定立刻消灭。何以故?以正念昭彰,魔无容身之处故。是以念佛之人,不须另找降魔之法,而魔事自无由而起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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